摘要:我仅仅是抬眼快速地瞥了她一下,便又沉浸、沉迷于精彩的剧情之中了。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妻子在三更半夜的时候,起身去照顾做噩梦的男闺蜜。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我正舒适地窝在沙发里,专心致志地追着剧。
这时,顾雪怡才一脸疲惫、倦容满面地走进了家门。
我仅仅是抬眼快速地瞥了她一下,便又沉浸、沉迷于精彩的剧情之中了。
顾雪怡似乎觉得我正在生闷气,她有些不悦地开口说道:“别胡思乱想了,我和涵述仅仅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不想和你发生争执。”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在不久之前,我们刚刚有过一场激烈的口角之争。
事情的起因是那天我下班回到家中,赫然看到沙发上有两个人影紧紧地相依在一起。
我仔细地瞧了瞧,竟然发现是顾雪怡和叶涵述正共享着一支冰淇淋。
他们你一口我一口的,举止显得格外亲昵、暧昧。
更引人注目的是顾雪怡当时的打扮。
她上身穿着的睡衣,扣子竟然松了一半,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我甚至能够瞥见她半露着的柔软肌肤,正紧紧地贴着叶涵述的手臂。
那场景,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朋友之间应有的范畴。
可他们两个人却表现得若无其事,脸上还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就在那一刻,我心中的怒火如同潮水一般,汹涌地涌出。我立刻冲上前去,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
叶涵述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
顾雪怡则急忙护在他的身前,怒不可遏,大声地指责我疑神疑鬼,还说我小题大做。
而我,则滔滔不绝地斥责着他们不知羞耻。
我们就这样争吵了几个小时,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事后,顾雪怡又像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轻声细语地安慰我道:
“你何必跟一个小男孩计较呢?他从小就跟在我身后,早就习惯了。”
“我向你保证,在我的心里,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你的位置。”
小男孩?
一个二十五岁的小男孩?这简直就是个巨婴吧?
我被气得又哭又笑,感到十分无奈。
实际上,像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有聚会时彻夜不归的情况,还有两人同床共枕,第二天顾雪怡穿着叶涵述衣服的场景。
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她含着一口酒,嘴对嘴地喂给叶涵述。
我们的恋爱纪念日,原本应该是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最后却变成了尴尬的三人行。
还有顾雪怡突然摘下我们戴了多年的情侣戒指,转头就和叶涵述戴上了所谓的“闺蜜”戒指。
这四年来发生的每一幕,都被顾雪怡以叶涵述还小,他的身体也不好,需要她照顾作为理由,轻描淡写地敷衍、打发我。
起初,她还能够耐心地跟我解释,温柔地哄我开心。
后来,她就开始变得不耐烦、烦躁起来。
现在,这样的次数多了,她要么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要么就冷冷地说道:
“周随安,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我们就离婚。”
每次她提到“离婚”这两个字的时候,嘴角都会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高高在上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讽刺和自信。
因为,她心里清楚地知道,我爱她,就如同爱自己的生命一样。
我们的婚姻,是我当初费尽了心思才争取来的。
我们两家的联姻,原本是出于商业上的安排。
与普通的商业联姻有所不同的是,我的另一半是我亲自挑选的。
当初,我父亲考虑的联姻对象当中,根本就没有顾雪怡的名字,因为那个时候的顾家还不够分量,不足以让我父亲入眼。
是我,排除了万难,在父亲的书房里整整跪了一天一夜,才最终争取到了她。
就因为这件事情,在圈子里的人都在传言,说我是顾雪怡的忠实追随者,对她一往情深。
在婚礼上,顾雪怡在宣读爱情誓言的时候,也哽咽着说,这辈子都绝对不会背叛我。
那个时候,我深信不疑,相信了她的话。
却忘记了,誓言和食言之间,仅仅只差了一个音节而已。
思绪被拉回到现实,我平静地看着顾雪怡,缓缓说道:“我没生气。”
“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
听到我的回答,顾雪怡惊讶地看着我,原本嘴里准备好的责备我的话语,现在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又吞了回去。
最后,她只说了一句:“没生气就好,我去洗澡了。”
在我快要看完这部电影的时候,顾雪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着我走了过来,说道:
“我饿坏了,给我煮碗面吧。”
“哦,对了,再煮点粥,涵述想吃你煮的粥。”
说完,她就转身回了卧室。
听着她那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还有那句“涵述想吃。”
在她的心里,我就这么卑微,这么没有地位吗?
我会为一个我讨厌的人去煮粥?
我把她的话当作了耳边风,继续舒适地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当我看到电影一半的时候,顾雪怡从卧室里出来了。
她看到我还在看电影,餐桌上也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立刻拉下了脸,冷冷地说道:“周随安,我饿了!不是让你煮东西吃吗?”
“而且涵述还在等着呢,他的胃不好,不能饿着。”
我没好气地回应道:“想吃自己点外卖去,我懒得动。”
顾雪怡愣住了,这是我结婚以来,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
以前,不管我心里有多么不情愿,有多么委屈,都会尽量去满足她的要求。
就害怕她不高兴,然后跟我冷战。
也正是因为这样,顾雪怡对我的要求越来越过分,甚至还会让我去接送她和叶涵述。
她说,整个公司都是我家的,我上不上班也没人敢说什么,叶涵述身体不好,还是有人接送会比较安全一些。
因为我对她的爱,给了她肆无忌惮伤害我的底气和勇气。
现在,我已经不再爱她了,所以她要做什么,要说什么,我都已经不在意了,只要她别在我眼前晃悠,别挡我的眼就行。
顾雪怡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周随安,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吃醋呢,原来是换了个方式在跟我闹别扭啊。”
“我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你把东西做好放在这里,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无奈地对她翻了个白眼,说道:“不用三十分钟了,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不干!”
顾雪怡气急败坏地说道:“好好好,周随安你可真行。我等着你来求我原谅!”
说完这句话,她就摔门走了。
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是去找叶涵述了。
以前顾雪怡生气的时候,我会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会变着花样地送东西给她,给她转账发红包。最严重的那次,我是哭着去找她,求她原谅我的。
所以每次因为叶涵述的事情吵架冷战,都是我先把自己哄好,然后再去跟顾雪怡服软道歉,最后她再“大度”地说原谅我,并且还会让我下次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但这次,我没有丝毫的感觉,甚至觉得一个人待着也挺好的,晚上还可以喝点啤酒,吃点烧烤。
顾雪怡一夜都没有回来。
直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她才终于回来,身后还跟着叶涵述。
那个男人穿着白色的卫衣,搭配着黑色的运动裤,脸色显得十分苍白,一副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吹走的虚弱模样。
他搭着顾雪怡的肩膀,脸上露出一脸抱歉的神情,但看向我的眼神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随安哥哥,我来你家住几晚,可能还要借雪怡陪我几天,随安哥哥不会介意吧?”
见我看向他搭在顾雪怡肩膀上的手,他又迅速地将手收了回去,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道歉道:
“不好意思啊姐夫,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跟雪怡相处的,你别往心里去。”
顾雪怡听到这话,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然后强势地牵着男人的手,淡淡地说道:
“涵述家的水管爆了,维修需要几天的时间,我就把他接来家里住几天。”
我看着他们身上穿着的情侣装,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行。”
他们两人没有料到我会拒绝得如此果断,一时间,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
顾雪怡轻轻咬了咬嘴唇,脸色显得有些不悦,说道:“你还在耍小性子吗?”
“你连顿饭都不给我们做,我都没跟你计较。现在你还在这儿挑三拣四的?”
“涵述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两眼一抹黑,我这个当朋友的要是不照顾他,他可怎么办呢?”
又是这个老掉牙的理由,我听都听腻了,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顾家和叶家是多年的老交情,叶涵述从出生起就一直跟在顾雪怡的屁股后面。
长大后,因为叶涵述身体不太好,顾雪怡就处处都以他为重。
他们俩把彼此之间的关系定义为“闺蜜。”
我和顾雪怡结婚的时候,叶涵述还在海外治病,直到我们婚后的第二个月,他才回到国内,我这才知道了他的存在。
最初,顾雪怡提起他的时候,我以为只是关系不错的普通朋友,也就没有太上心。
直到我第一次见到叶涵述。
他们的行为,明显越界了。
那天在机场,那个男人一看到顾雪怡,就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还不忘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顾雪怡没有反抗,只是随口对我说,这是叶涵述在国外学的贴面礼,然后也紧紧地回抱了他。
他们俩便开始聊得热火朝天,十分投入。
我在旁边好几次想要插话,都没有成功,最后只能偷偷地拽了一下顾雪怡的衣服。
顾雪怡似乎这才想起了我,开始给我们互相介绍。
叶涵述看着我,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僵硬,不情不愿地叫了声姐夫,然后又继续拉着顾雪怡回忆他们的童年往事。
那一刻,我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叶涵述对我明显怀有敌意。
后来,我有意无意地提醒顾雪怡,就算是家人之间相处,也都要有一定的分寸,更何况他们仅仅只是朋友而已。
女人嘴角微微一勾,挽着我的手轻轻地摇了摇,说道:
“我的宝贝终于学会吃醋了?”
“我和涵述只是比普通朋友的关系更亲密一些罢了,我一直都把他当作家人看待,他一个人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两眼一抹黑,我这个当朋友的当然要多照顾他啦。”
“你就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小醋坛子。”
一开始,我也被她的甜言蜜语给哄住了,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面对顾雪怡用了无数次的老借口,我无动于衷,正想开口讽刺几句的时候,叶涵述已经眼圈泛红了。
“我错了,是我太没用了,连修水管这种小事都要麻烦雪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姐夫别生气了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听起来像是在等着我道歉,但实际上,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委屈,还有对我的指责。
果不其然,顾雪怡彻底地发火了。
她把叶涵述挡在身后,怒斥道:
“周随安,你能不能别这么小肚鸡肠?”
“涵述身体不好,你有必要对一个病人这么咄咄逼人吗?”
不管顾雪怡说什么,我都没有做出任何让步。
她冷冷地看着我,说道:“你不让涵述住在这里,那从今天起,我也不住在这里了。”
我随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随意。”
顾雪怡的瞳孔微微一缩,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说道:
“周随安,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完,她拉着叶涵述,摔门而去。
“砰——”
我的思绪随着那关门声,四处飘散。
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我以前又是什么样子呢?
我想起了和顾雪怡初次相遇的那一天。
那年的暑假,我正读大一,夏天热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天,天公作美,突然下起了雨,而我偏偏就喜欢在雨后出门溜达。
雨后的黄昏,天空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路边的花草都被雨水打湿,显得湿漉漉的。
突然,一个女孩闯入了我的视线,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浑身都湿透了,怀里还紧紧地抱着一只受伤的小狗。
她焦急地问我,附近哪里有宠物医院?
我带着她去了。
到了医院,听到小狗没什么大碍,她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嘴角露出了灿烂、明媚的笑容。
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速,胸腔里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后来,我主动追求她,开始了一段美好的校园恋情。
毕业后,因为我们家庭背景的差异,顾雪怡提出了分手。
但我坚定地选择了她,努力地说服了我的父母,我们的爱情才得以继续下去。
在婚礼上,她泪流不止,我以为自己的坚持是正确的。
我想,一个会为了一只小狗担心落泪的人,人品应该不会太差。
但现实却是,人性是复杂多变的,变化无常。
顾雪怡并不珍惜我们这段婚姻,也并不喜欢那只小狗。
她当初那么着急,仅仅只是因为那是叶涵述的小狗罢了。
叶涵述出国前把小狗托付给她,叮嘱她要好好照顾。
她之所以那么担心小狗出事,是怕叶涵述会因此伤心难过,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着急。
叶涵述回来之后,便把那只小狗接走了。
我心里有些不舍,于是提议我们也养一只小狗,可顾雪怡总是以养宠物太麻烦为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
我真的变了吗?
其实,我一直都是我,只是不再爱她了而已。
真正发生改变的人是顾雪怡,又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变过,只是我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罢了。
顾雪怡说到做到,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没有再回到这个家。
而我,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天天打电话去询问她的下落。
我们再次相遇,是在一家酒店的大堂里。
朋友让我帮忙送点东西,我刚走进大厅,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他们正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女人体贴入微地扶着男人,让他能够依靠在自己身上。
或许是因为叶涵述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在这个时候,顾雪怡显得格外贴心。
叶涵述看起来似乎是喝醉了,脸上泛起了红晕,嘴角还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
他嘴里嘟囔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突然低下头,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只剩下一根手指的宽度。
顾雪怡停顿了一下,但并没有躲避。
转眼间,叶涵述轻轻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随即便迅速分开,仿佛那只是酒后的一次无意之举。
只有我,目睹了他离去时的那一瞥,眼神中透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自得。
“周先生,您的朋友已经跟我们交代过了,东西放在前台就可以。”
一声“周先生”让顾雪怡猛地一惊,当她看到我时,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我拍了拍手,称赞了一句,语气却十分冷淡:
“哟,还真是一对好闺蜜啊,都照顾到床上去了?”
这话一说出口,大厅里的人立刻就围了过来。
叶涵述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他刚想要开口辩解,顾雪怡却抢先一步挡在了他的前面,面不改色地说道:
“朋友喝多了,我只是帮个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阵强烈的反胃感突然涌上我的心头。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放下东西就转身离开了。
我没有注意到,顾雪怡一直盯着我的背影,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夜晚,我独自坐在我们曾经共同生活的家中,环顾着四周留存的生活痕迹,回忆着这几年的点点滴滴,只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荒谬至极的闹剧。
离婚,已经成为了既定的结局。
我早已将这个决定告诉了父母,他们本来就对顾雪怡不太看好,听到这个消息反而感到有些高兴,还庆幸我们没有孩子,这样就省去了不少麻烦。
只是我们两家联姻已经有四年了,商业上的事务早已变得错综复杂,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来妥善处理。
这段时间,原本是我给顾雪怡一个机会,也是给我们这段婚姻一个机会的时间。
但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顾雪怡以为我深爱着她,所以现在拿着这份所谓的爱的筹码,肆意妄为。
可惜,她想错了。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经商,从来都不是那种容易被人糊弄的人,没有利益的事情或者人,根本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我虽然心里有些舍不得,但我不会自讨苦吃,更不会选择委曲求全。
我连夜收拾好了行李,没有留下任何属于我的东西。
父母高兴地迎接我回家,还特意在门口放了三卡车的鞭炮,那响声大得把隔壁的大黑狗都吓得叫了一整天。
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我的好友傅子其就过来过夜了。
他比我早几年结婚,同样也是因为联姻,双方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基础。
因此,他们的婚姻模式非常开放,在父母和外人面前,他们表面上相敬如宾,可私下里却是各玩各的。
看到我情绪有些低落,傅子其搂着我的肩膀,安慰道:
“早就跟你说过了,顾雪怡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把他的手推开,否认道:
“说她是人,都算是抬举她了。”
傅子其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一副狡猾的神情:
“兄弟,我带你去找点乐子,去不去?”
我想起了他以前去夜店时的样子和品味,心里有些犹豫。
傅子其一把将我拉了起来,说道:
“你不就是喜欢那种年轻漂亮、清纯如水的类型嘛,我保证让你满意!”
事实证明,这个兄弟还真没白交。
他没有带我去那些烟雾弥漫、嘈杂喧闹的夜店,而是选了一个挺有情调的音乐酒吧。
酒吧里显得有些冷清,我一眼就瞅见了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姑娘。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卫衣,手里的酒杯映衬得她的手指格外白净,长发披肩,脸庞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柔和气质。
我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指上残留的烟渍,开口问道:
“这还真是符合我的口味,你从哪儿找来的?”
傅子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一副“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样子:
“这是我表妹胡恩娜,刚大学毕业,最近失恋了,心情正不好呢。我正好想到了你,这不就是巧了嘛。”
“怎么样,这可比顾雪怡那家伙好看多了吧?”
我应了一声:
“好看是好看,不过看着挺年轻的,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感觉不太合适。”
傅子其立刻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
“别出去说你是我哥们啊,这都什么年代了!”
他不屑完之后,又挤眉弄眼地说道:
“再说了,这年轻姑娘的味道可比顾雪怡那个老女人好多了。”
我笑了笑:“行了,走吧,越说越离谱了。”
傅子其给我指了指座位,介绍了一番,然后让我坐下,还特意把胡恩娜旁边的座位留给了我。
我微微一笑,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便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胡恩娜的声音也很柔和,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话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暧昧气息。
“哥哥好。”
她温热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味,若有若无地飘了过来。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很久。
也许是因为当时的氛围,也许是因为灯光太过昏暗,又或者是因为这声“哥哥”叫得太温柔。
本来心里还有点抗拒的情绪,慢慢地就消失了,想着小姑娘愿意放纵一下,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傅子其很识趣,没过一会儿就去隔壁桌撩妹了。
我喝了两杯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胡恩娜就靠在了我的怀里。
女人身上有一股甜甜的香味,和她本人一样甜美,只是她的身体有点僵硬,耳朵也渐渐红了起来。
我低下头,看着她的发顶,心想如果害羞能够看得见的话,她的头上可能都要冒烟了,她垂下的两只手也显得特别慌乱。
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心情也随之好了一些。
正想逗逗她,就被一个做作的声音打断了。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顾雪怡和叶涵述。
顾雪怡死死地盯着我,脸色十分难看。
徐婷婷惊呼了一声,抱着双臂,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姐夫你怎么能这样,你对得起雪怡吗!”
我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反问:
“我怎么了?”
叶涵述一愣,声音立刻提高了:
“你把别的女人抱在怀里,这不是出轨又是什么!”
他这两句话声音又大又清晰,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都想看看这“出轨”的八卦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涵述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怀里的胡恩娜动了动,似乎想要站起来,但我按住了她。
我敲了敲桌子,看向叶涵述:
“如果抱一下就算出轨的话,那你和我老婆接吻,这又算不算是出轨呢?”
话音刚落,周围的声音立刻大了起来,众人的目光开始往叶涵述的身上扫去。
男人一下子慌了,急忙反驳道:
“我和雪怡是闺蜜,和你们的情况不一样!”
我笑着举起酒杯,慢悠悠地说道:
“按照你的说法,你们这种整天黏在一起的闺蜜都能接吻,那我和别人抱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这下,周围的人全都倒戈了,嘲讽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全都转向了顾雪怡和叶涵述。
有个喝得烂醉如泥的大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小三就是小三,别拿闺蜜当挡箭牌,做人总得有点底线吧?”
叶涵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睛也开始泛红,看起来像是被吓坏了。
“行了!”
顾雪怡脸色一沉,把叶涵述挡在了身后,然后瞪着我:
“周随安,我给你一个机会,把事情解释清楚。”
我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没有搭理她。
她眉头紧锁,又喊了一声:“周随安!”
她看起来快要爆发了,急切地等着我的回答。
我依旧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描淡写地说:
“小姑娘失恋了,心情不好,需要人陪,我只是安慰一下她,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雪怡气得直跳脚,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想要把我拽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小姑娘!你还要不要脸?这女的都多大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手腕被她用力一拉,有点疼,我心里有些不耐烦了:
“不就是抱一下嘛,你能不能别这么小题大做?”
顾雪怡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明显想起了自己和叶涵述的事情。
她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过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总之我和涵述不一样!你要是对我们的婚姻这么不信任,还不如分......”
我头疼得厉害,彻底失去了耐心,正想站起来把她推开,胡恩娜却突然站了起来,一巴掌甩在了顾雪怡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顾雪怡施加在我手腕上的力量瞬间消失了。
她脸上露出惊愕与愤怒交织的神情,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紧接着便想要还手。然而,她的动作却被胡恩娜迅速挡住了。
“你这个老女人,自己跟个小白脸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还有脸在这儿对别人指手画脚。”
胡恩娜眼神锐利,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警告,“再敢多嘴一句,小心我真的撕烂你的嘴。”
我看着眼前这个性情大变的女孩,心中涌起一丝意外,但同时也莫名地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
叶涵述看到顾雪怡被打,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想要冲上去找胡恩娜算账,却被我伸手拦住了。
“你这小身板,要是一会儿我动手,你可别到时候哭鼻子,赶紧滚远点。”我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慑。
说完,我便转头看向胡恩娜。
她冷冷地盯着顾雪怡,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愤怒之中。
胡恩娜发现我在看她,立刻收起了刚才的锋芒,变回了温柔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拿起我的手,关切地问道:
“哥哥,你手疼不疼呀,都红了呢,我给你吹吹。”
我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在她和对面捂着脸、一言不发的顾雪怡之间来回扫视,恍惚间,我竟觉得刚才动手的那个人好像是我自己。
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我分不清这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复杂的情绪。
趁着顾雪怡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当机立断,直接拉着胡恩娜跑了出去。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亮得如同白昼里的太阳一般。
一定是这样的。
不然,怎么会照得人浑身燥热,脑袋里一片混乱,思绪也变得杂乱无章呢?
我们俩都喝了酒,无法开车,于是便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
一关上房间的门,还没来得及开灯,我便情难自禁地把她按在了门上,低下头,吻了上去。
吻了一会儿,胡恩娜却还是像个木头人一样,直直地站在那里,没有太多的回应。
我微微退后一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问道:“不愿意吗?”
女人沉默了几秒钟,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踮起脚尖,主动地亲了上来。
黑暗中,传来微弱的吞咽声,她轻声说道:“我愿意的。”
我紧紧地抱着胡恩娜,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宽大的床上。
她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一股力气,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和大胆,说道:
“哥,你今天累坏了,让我来。”
我愣了一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的吻给堵住了。
她的眼睛如同深邃的夜空下的海洋,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
我突然走了神,心里想着,这样的眼睛,仿佛已经饱含着对我许久的爱意。
但随即,我又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自恋了。
胡恩娜轻轻撅起了嘴,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走神,俯身轻轻地咬了我一下。
我被迫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哥,你在想什么呢?”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我笑了笑,温柔地说道:“当然是在想你呀。”
胡恩娜的身体微微一僵,脸上立刻泛起了一抹红晕,显得格外可爱。
那一夜,房间里弥漫着无尽的柔情,时光仿佛都变得缓慢而美好。
我缓缓睁开眼睛,一张白皙细腻的脸庞映入眼帘,再往下看,是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见证着昨夜的激情。
突然想起后半夜,她承受不住,求饶的样子,我不自觉地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起床洗漱完毕回来,胡恩娜也醒了过来。
她一看到我在看她,便立刻避开了我的视线,没有说话,脸上还带着一丝羞涩。
暧昧的气氛再次在我们之间弥漫开来。
我刚想开口打破这沉默,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是我爸打电话过来,说有事叫我回去。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自己这样是不是太渣了,刚刚和她有了亲密的关系,第二天就找借口离开。
思绪一片混乱,直到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打开一看,是几条微信消息。
竟是顾雪怡和叶涵述的几张床照。
照片里,顾雪怡还在熟睡,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叶涵述则搂着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很明显,这是叶涵述发过来的。
其中的挑衅和得意之情,显而易见。
我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把照片保存了下来,转发给了我爸,然后直接把叶涵述拉黑了。
我爸这个人,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更别提他还特别护短了。
果然,没几天,我就听说顾家公司出了问题,几个原本谈好的大项目都泡汤了,整个公司上下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顾雪怡的爸爸正焦头烂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第二天,我在楼下看到了顾雪怡。
她整个人憔悴了许多,脸色苍白,看到我时,神色明显有了变化。
“安安,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你搬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
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去哪儿,没必要告诉你吧?”
顾雪怡沉默了几秒钟,声音变得温柔起来,试图挽回:
“老公,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我今天回来才发现你把东西都搬走了,说实话,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到处都仿佛有你的影子,我想.....”
顾雪怡断断续续地说着,突然没了声音,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脖颈。
我一愣,这才想起脖子上还留着的吻痕。
刚才在爸妈面前,为了掩饰这些痕迹而戴上的围巾,被风吹开了。
“你和那个女人睡了?”顾雪怡面红耳赤,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了这句话。
我大方地承认道:“如你所见。”
四周安静了几分钟,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我以为顾雪怡会暴怒,却没想到她的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只见她红着眼睛,惨笑着说道:“安安,我们都别再赌气了好不好?”
“这次我可以当作没看见,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我毫不客气地拒绝道:“不好,谁说我是在赌气了?”
顾雪怡皱起了眉头,问道:
“你不就是看到我和涵述亲密了,所以有点吃醋吗?说实话,谁对闺蜜不是这样呢?”
“那天在酒店,涵述不过是喝醉了,不小心碰上来的,这也值得你斤斤计较吗?”
“我不懂,怎么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我们就闹到这个地步了呢?”
小事?
她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些话呢?
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真正改变过。
我掏出手机,翻到相册,把叶涵述之前发的照片直接怼到了她的眼前。
“顾雪怡,这就是你说的小打小闹?还是你一直吹嘘的清白闺蜜关系?”
她一看到照片,脸色立刻变得像纸一样苍白,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慌乱。
我收起手机,冷冷地说道:“离婚协议今晚就会送到你手上,早点签了吧。”
顾雪怡马上反驳道:“我不答应!”
我退后了两步,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不?”
“你现在来找我,不就是因为公司的事吗?”
顾雪怡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果然是你们家的套路。”
我爸的手段真是老当益壮。
他亲自设局,让顾家人一头扎了进去,他们还以为捡到了宝,没想到却是个陷阱。
自从我们结婚以来,顾家公司跟着我们家赚了不少钱。
他们越来越得意忘形,早就忘了当初的落魄处境。
没多久,顾雪怡终于同意离婚了,而且一分钱都没有要。
在民政局那天,办完手续出来,天空阴沉沉的,但我的心情却格外的好。
顾雪怡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
“真会演。”她讽刺地说道。
“结婚的时候,你装得那么爱我,让全世界都以为你离不开我,周随安,你真能演。”
简直是扯淡。
我反唇相讥道:“你有空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不如想想怎么让你的公司起死回生。”
顾雪怡脸色难看,又陷入了沉默。
我不再理会她,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没过几个月,顾雪怡和叶涵述结婚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点也不意外。
顾雪怡和叶涵述本来就是一路货色,狼狈为奸。
而且叶家老太太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抱孙子,估计巴不得他们赶紧结婚生孩子呢,只是可惜了。
顾雪怡和叶涵述结婚的消息一传出,便在周围引起了一片哗然。
如果是外人倒也罢了,偏偏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如果真的是真爱,怎么之前不结婚,现在我和顾雪怡离婚了才结呢?
外面的流言蜚语铺天盖地,大多数都离不开叶涵述当小三插足我和顾雪怡婚姻的事情。
顾雪怡的短视频下面,喷子们的骂声此起彼伏。
傅子其成天给我发网友的截图,乐得合不拢嘴:
“笑死我了,这帮网友不去说相声真是白瞎了这口才!”
谁也没有料到,几天后,关于我不育的流言蜚语突然四处传播开来。
舆论的风向急转直下。
“原来生不出孩子啊,这就说得通了。”
“生孩子可是大事,那肯定得换个男人,不然就绝后了。”
“幸好我当初没跟风喷,原来是男方不行啊。”
“怪不得他们结婚四年了,女方的肚子都没动静。”
“四年了,顾雪怡才跟他离婚,已经够意思了。”
各种各样的话,在人们的口中传来传去。
在他们看来,生不出孩子就能掩盖一切过错,谁生不出孩子谁就理亏。
不用想,这消息肯定是顾雪怡放出来的。
当初婚检的结果,只有我们俩知道,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那时候,顾雪怡抱着我,信誓旦旦地说,就算不要孩子她也不会离开我,她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不会让我承受任何压力和非议。
现在,为了帮叶涵述出气,转移公众的视线,她毫不犹豫地向媒体泄露了这个消息。
没多久,叶涵述突然发了一个视频——期待三口之家。
配图是一根验孕棒,上面显示着两条杠。
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大多数人都转而支持顾雪怡离婚:
“确实,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怎么说也是豪门独生女,传宗接代对她来说更重要。”
“还是那句话,谁会要一个生不出孩子的男人呢?”
傅子其气得火冒三丈,连夜注册了十几个小号,疯狂地回怼网友。
而我看着那验孕棒的照片,心里想着,这其中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很快,我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顾雪怡,我再送你一份大礼。
我买了最近一班回老家的机票。
刚到机场,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一时愣住了,惊讶地说道:“胡恩娜?”
她大步走了过来,抬头看着我,目光温柔而专注,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
自从那晚之后,胡恩娜偶尔会给我发消息,大多是照片。
有时,她分享给我的是路边一朵娇艳欲滴、漂亮至极的野花,那缤纷的色彩仿佛能点亮整个世界。
有时,是天空中一朵形态各异、很大很蓬松的云,仿佛触手可及,充满了梦幻的色彩。
有时,是她家那只活泼调皮、总爱捣乱的小狗,一举一动都透着可爱与灵动。
有时,是小区里那只胖乎乎、圆滚滚的大橘,慵懒地趴在地上,萌态可掬。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跟我分享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就如同亲密无间的朋友闲聊一般,自然而随意。
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然习惯了每天和胡恩娜保持联系,彼此分享着生活中的喜怒哀乐,那些琐碎的日常也变得格外温馨。
让我倍感惊讶的是,胡恩娜并不像我想象中那般青涩幼稚,反而展现出异常的成熟与细腻,心思之缜密,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
她仿佛有着敏锐的洞察力,总能从我们交流的文字中精准地察觉到我情绪的微妙变化,然后给予我细心体贴的回应,又或者是采取直接而温暖的行动。
比如,在我毫无预料的时候,门口会突然出现一束娇艳的鲜花,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又或者在某个夜晚,窗边会燃起绚丽的烟火,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我的心。
我清晰地感受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那一夜的亲密,变得更加深厚、更加难以割舍。
气温在逐渐上升,就如同我内心的情感一般,开始变得炽热。
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退缩了,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我明白,无论是刚刚结束的那段充满伤痛的婚姻,还是人们口中常常提及的年龄差距,都不该成为我失去信心、不敢向前的借口。
但我仍旧控制不住自己,不由自主地选择了退缩,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我想,我需要一些时间,让自己慢慢地去适应、去调整,去勇敢地面对内心的恐惧。
我万万没有想到,胡恩娜会出现在机场,毕竟最近我找了个随意的理由,减少了与她的联系。
她是一个心思细腻、体贴入微的人,或许已经猜到了背后的原因,但她绝不会说出来,让我陷入尴尬的境地。
这几天,网上关于我的讨论沸沸扬扬,闹得不可开交,可她并没有在电话里找我谈心,给我压力。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丝失落悄无声息地涌上心头,就连白天忙碌的我都未曾察觉到这份情绪的存在。
所以,当我现在看到她那张美丽动人的脸时,竟有些愣神,心中五味杂陈。
见我沉默不语,她的脸上迅速掠过一丝焦虑,眼神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
“你还好吗?”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担心你,但是……但是我怕我的话会让你感到困扰,所以一直没敢说。”
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柔和,缓缓问道:“所以,为什么呢?”
“嗯?”她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进一步解释道。
“因为,因为我忍不住,就是想要见见你。”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和坚定。
灰尘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起,在空中悠悠地飘荡着。
胡恩娜踮起脚尖,温柔而细心地为我戴上了口罩,那动作充满了爱意。
“终于找到了!”我兴奋地从行李箱底部翻出一个白色的文件夹。
“这是什么?”胡恩娜好奇地睁大眼睛,问道。
我微微一笑,缓缓拿出文件,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顾雪怡的体检报告。”
报告最终明确显示,顾雪怡无法生育。
当初的婚礼是在老家举行的,婚前体检也是在本地的医院进行的。
拿到体检报告的时候,顾雪怡临时有事没能一起去,所以我独自去了医院。看到结果后,我除了感到惊讶之外,更多的是在思考该如何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最后,为了保护顾雪怡的尊严和感受,我毅然承担了这个责任,将这个秘密埋在了心底。
幸运的是,这份报告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我创建了一个视频账号,将图片和视频的来龙去脉,以及事情的真相都详细地发布了出去。
没过多久,网上的舆论风向又一次发生了转变,如同戏剧性的反转。
“这剧情反转得比电视剧还精彩,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老公都这么维护她了,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
其实,顾雪怡根本就没有怀上孩子,叶涵述放出她怀孕的消息,不过是想把大家的视线引到我身上,给自己打造一个受害者的形象,以此来博得同情。可惜,他万万没有料到我会留了一手,掌握着关键的证据。
人啊,真的不能太贪心,否则只会自食恶果。
两天后,一段视频在网上迅速疯传,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视频中,在医院里,叶涵述的妈妈愤怒地把检查报告摔在顾雪怡的脸上,大声斥责道:
“你这不下蛋的鸡,还想来祸害我家涵述!”
“滚远点……”
顾雪怡也不是好惹的,她扯着嗓子回击道:“是你儿子不要脸,主动来勾搭我,你也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叶家都已经破产了,还以为自己是豪门太太呢!”
两人越吵越激烈,到最后,直接在医院里大打出手,场面一度失控。
看完这段视频,我内心毫无波澜,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这都是顾雪怡自找的,她的所作所为,最终导致了这样的结果,真是活该。
网上的吃瓜群众都炸开了锅,各种评论和猜测铺天盖地而来。
晚上,我又上传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是庆祝新生活的图片,充满了希望和喜悦。
顾家和叶家的这场闹剧,折腾了小半年的时间,才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又是一个多雨的夏天,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在这个美好的季节里,我和胡恩娜在一起了,我们的感情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周家和胡家彼此知根知底,双方家长对我们的感情也都没有意见,给予了我们支持和祝福。
我曾经担心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再次见到顾雪怡的时候,我都快记不清究竟过了多久的时间。
她瘦得像一根竹竿,脸色难看至极,整个人憔悴不堪,与曾经的她判若两人。
看到我,她愣了好久,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然后眼眶慢慢地红了起来,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安安,好久不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感慨。
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着,却被她叫住了。
“等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我回过头,顾雪怡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安安,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我和叶涵述离婚了,顾家的公司也一直没有起色,生意越来越差,这段时间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
她抬起头,满脸泪痕,眼神里满是恳求和卑微,仿佛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安安,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当初那么美好,我总想着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真是可笑至极。
为什么非得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曾经的美好呢?
我抬起头,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顾雪怡,已经迟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一转身,刚刚还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突然变得瓢泼起来,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四周立刻变得一片朦胧。
我撑着伞,刚走了几步,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轻盈地走来。
“不是告诉你我带伞了嘛?”我笑着说道。
胡恩娜笑嘻嘻地说:“因为雨中漫步很浪漫呀,我想和你一块儿走走,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心里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扔进了一颗小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波纹,一种温暖而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满是甜蜜和满足。
胡恩娜拉着我的手,俏皮地说:“咱们回家吧,小汪在家等着你呢。”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到,我的幸福感变得触手可及,仿佛只要伸出手,就能紧紧握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全文完)#夏日生活打卡季#
来源:一遍真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