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初恋留下一子,老知青决定前往陕北相聚,见面后他愣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3 12:56 2

摘要:窗外,初冬的阳光洒在老旧的水泥阳台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六楼的老小区里,几个老人正在花坛边晒太阳,收音机里传来京剧的唱段。

陕北之约

"您好,请问是周德明同志吗?我是您在陕北插队时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握着听筒的手也微微发抖。

窗外,初冬的阳光洒在老旧的水泥阳台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六楼的老小区里,几个老人正在花坛边晒太阳,收音机里传来京剧的唱段。

"是我。你是......"我说话时,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我是高雪梅的儿子,高建国。"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而克制。

一瞬间,我仿佛被抛回那个遥远的七十年代。黄土高原,土窑洞,煤油灯下的纺车旁坐着的姑娘,还有那封因为返城而未能当面交付的诀别信。

"德明叔,妈妈临终前让我找到您。她说......我是您的儿子。"

老旧的座机话筒里传来的这句话,让我的世界瞬间静止。我六十岁了,退休前是市重点中学的语文教师,县里的特级教师,有一个说得过去的家庭。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像一块巨石,砸碎了我平静的退休生活,也砸开了记忆的闸门。

那是1970年的春天,我和同批的知青一起被分到了陕北的杨家沟生产队。下乡第一天,公社会计高雪梅就来登记我们的名字和分配地点。

她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制服,站在知青们面前时,目光坚定而清澈。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她的眼睛里却有着我从未见过的光彩。

我是城里的独生子,从小爱看书,文化程度在知青中算高的。雪梅常找我帮忙写材料、记工分,我们常在公社的煤油灯下一起学习文件。

后来,她教我计算工分,如何辨认庄稼的好坏;我教她背诗词,讲城里的电影故事。那时的感情,青涩而纯粹,像是黄土高原上不经意间绽放的一朵野花。

徐老伴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电视里正播放着《夕阳红》的重播。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半天没翻开《参考消息》,她放下手中的活计,问:"老周,怎么了?魂儿被狗叼走了?"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墙上的全家福。儿子在深圳一家外企工作,常年加班,儿媳怀着二胎,小孙子刚上幼儿园,今年过年他们可能都回不来。

"我想去趟陕北。"我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徐老伴放下毛衣针,镜片后的眼睛流露出一丝诧异,随后是深沉的理解:"是该去看看老战友了。四十多年没回去,人老了,总想着年轻时的事。"

我们相视一笑,四十年的婚姻让我们之间有了无需言说的默契。徐老伴是知道雪梅的,那时候她也是附近公社的知青,后来我们都返城了,在同一家纺织厂工作,日久生情,就这么过来了。

"去吧,正好咱家腊肉腊肠也做好了,带些给老乡们尝尝。"徐老伴说着,起身去厨房拿出挂在阳台上晾着的腊肉。

我收拾行李时,犹豫着是否要带上那本发黄的日记本。那里面记录了我在杨家沟的点点滴滴,还夹着一张褪色的照片——是我和雪梅一起参加公社运动会时,生产队长偷偷用"海鸥"相机给我们拍的,那时候有相机的人不多,能洗出照片来更是稀罕事。

最终,我还是将日记本塞进了旅行包的夹层里。

火车缓缓驶入延安站,窗外的黄土高坡依旧如旧,只是当年坑坑洼洼的土路已经变成了平整的柏油马路。车厢里人很多,大多是回乡探亲的打工者和前来参观革命圣地的游客。

"师傅,现在到杨家沟方便吗?"我问出租车司机。

"杨家沟?那地方现在改名叫杨家新村了,通了水泥路,有公交车直达。"司机师傅热情地解释,"您是回老家?"

"算是吧,四十多年前在那里插过队。"我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感慨万千。

当年的知青点早已变成了新村,青砖白瓦取代了土窑洞,路边还有太阳能路灯和健身器材。只有那起伏的黄土山梁,依然保持着亘古不变的沉默。

高建国在小学门口等我,四十岁的壮年男子,黝黑的脸庞,倔强的眉宇间有几分我年轻时的影子。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腰间挂着一串钥匙,像极了当年的生产队长。

"您好,德明叔。"他走上前,伸出手,声音生硬得像黄土高原的砂砾。

我们相对无言,坐上驶往乡村的面包车。车上放着《绒花》的老歌,歌词里唱着"黄土地的儿女把根留在这里",听得我鼻子发酸。

"你是校长?"我打破沉默,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嗯,小学校长。"他简短地回答,眼睛依然看向前方,"今年我们学校只有六十多个学生,这里的孩子大多是留守儿童。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村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

窗外,梯田层层叠叠,在夕阳下泛着金光。我想起当年和乡亲们一起修筑的水渠,挥汗如雨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那条水渠还在用吗?就是我们知青和村里人一起修的那条。"我问道。

"一直在用,前些年政府给加固了,还安了水泵。"他的声音柔和了一些,"妈常提起那条水渠,说您是带头挖的第一锹。"

高雪梅,雪梅,是啊,她是爱叫我"小周老师"的,因为我常给村里的孩子们补课。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些。

"为什么四十年都不回来?"他突然问道,声音里藏着四十年的质问。

我沉默了片刻,车窗外的黄土被黄昏染成了暗红色。

"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返城的名额下来得突然,只给了两天准备时间。我给你妈写了封信,托生产队长转交,以为......"我的声音低了下去。

"以为什么?以为一封信就能了结一段情?"高建国的声音提高了,但很快又压低,"算了,都过去了。"

车厢里又陷入沉默,只有收音机里的老歌在低声吟唱。

到了村子,他带我去了学校。操场上的黄土被踩得坚实,教室里飘出朗朗读书声。几个孩子在空地上跳着皮筋,看到高校长,连忙喊着"高校长好"。

他与学生们打招呼的样子,温和而亲切,与刚才在车上的冷峻判若两人。

"孩子们都喜欢你。"我由衷地说。

"乡下娃娃单纯,好教。"他说着,带我参观了贴着"爱国卫生"海报的校园。

教室虽然简陋,但墙上贴满了孩子们的画作和作文。角落里有个小书架,上面摆着《西游记》《水浒传》等经典读物,还有些现代童话故事书,都有些陈旧,显然被翻阅过很多次。

"书不多,但孩子们爱看。"他说话时,眼里有光。

在校长办公室里,他给我倒了杯热水,用的是那种带盖的搪瓷杯,杯身上绘着红梅。我小心地捧着,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妈1998年去世的,肝癌。"他先开了口,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她一直没有再嫁,把我拉扯大,让我上了师范。"

我的手微微颤抖,热水洒在了裤子上,烫得我一激灵,却没顾上擦。

"她...临走前,跟我说了实情,还给了我这个。"高建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旧铁盒,锈迹斑斑。

那是当年知青点常见的饼干盒,里面装着一叠发黄的信纸——是我写给雪梅的信,字迹已经褪色,却被保存完好。最上面那封就是我返城前写的:

"雪梅,城里来电,我下周必须返城报到。两年的插队生活,因为有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坚强与美丽。我会一直记得黄土高原的落日,记得你教我挖红薯时的笑容......"

信的末尾,我写道:"等安顿好,我会回来接你。"

但我终究食言了。返城后,我被分配到纺织厂当工人,后来考上了师范,当了老师。城市的生活节奏快,一晃就是一年。当我有了些积蓄,准备回杨家沟时,又赶上了大返城潮,听说雪梅已经调去了县城工作。

"妈常说,您是她遇到的最有学问的人。"高建国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她读完高中后当了民办教师,就是想......像您一样。后来又考上了乡村医生,为村里人看病。"

我抬起头,看到他的眼眶也红了。这个坚强的男人,在提起母亲时,展现出了柔软的一面。

"我没资格称她的儿子为'儿子',这四十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的声音哽咽了,"但能认识你,我很高兴。"

"她说,当年队长把信给她时,她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两个月了。但她不想拖累您,就没告诉您。"高建国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和两个小酒盅,"她一直把您的信当宝贝藏着,也不埋怨您。说那时候谁都不容易。"

我们默默地倒了酒,为雪梅干杯。廉价的二锅头辣得我眼泪直流,不知是酒辣还是心酸。

傍晚,他带我去了雪梅的坟前。一块普通的石碑,上面简单地刻着:"高雪梅之墓",落款是"儿子高建国立"。坟前没有过多装饰,只种了几株白色的野花,开得朴素而坚强。

我跪在坟前,泪如雨下,四十年的亏欠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声的忏悔。高建国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给我和他妈妈留出空间。

"对不起,雪梅,我来晚了。"我低声说着,从包里拿出那本日记本和照片,放在墓碑前,又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本,"这是我的退休证,评上了特级教师。你的儿子,我们的儿子,他很优秀,比我强多了。"

回到村子,已是华灯初上。乡村夜晚的星空格外璀璨,银河横贯天际,像一条闪亮的丝带。我们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四周静谧,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我小时候,妈常带我来这坐着,看星星。"高建国解开中山装的扣子,掏出一包"红塔山",递给我一支,"她说您教过她认星座,教她背李白的诗。"

我接过烟,但没有点,只是捏在手里。"是啊,我们常在这棵树下乘凉,那时候可没这么粗。"我拍了拍树干,感受着岁月留下的年轮。

"您有儿子吧?"他问道,语气平静。

"有,比你小五岁。在深圳工作,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我苦笑了一下,"人各有志,不能勉强。"

"我理解。"他点点头,"我媳妇也在广州打工,一年回来两次。我们有个女儿,今年上初中,寄宿在县城。"

"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我好奇地问,"以你的能力,去县城甚至市里教书应该不难。"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这里是我的根,我妈的根,也是......"他顿了顿,"这里需要我。这些孩子需要我。"

我们又聊了很多,从他的童年到我的教书生涯,从村里的变化到城市的发展。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我想在村里建个图书馆,"他突然说,"留不住的是人,留得住的是知识。这里的孩子们眼界窄,我想给他们一扇窗。老师,您愿意帮忙吗?"

他第一次叫我"老师",而不是生疏的"德明叔"。这一声"老师",让我心头一热。

"当然愿意。"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我可以联系一些出版社和老同事,捐些书过来。"

"太好了。"他站起身,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我一直想建这个图书馆,但苦于没有资源和人脉。有您帮忙就好办多了。"

回到他家,他把唯一的卧室让给了我,自己打算睡在办公室的小床上。

"不用这么客气,我习惯打地铺。"我推辞道。

"您是客人,也是我的长辈。"他坚持道,眼神中透露出尊重,"明天我带您去看看我选的图书馆地址,是原来的生产队部,现在闲置了。"

第二天一早,鸡鸣声和炊烟一起唤醒了村庄。我早早起床,看到高建国已经在院子里劈柴生火。在农村,即使有了煤气灶,许多人还是习惯用柴火煮饭,说是有种特别的香味。

"起这么早?"我走过去,从他手中接过斧头,"让我来吧,年轻时没少干这活。"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位置。我挽起袖子,一斧下去,干脆利落地劈开了一截木头。多年不干体力活,但这些基本功还在。

"身手不错嘛,德明叔。"他笑着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真心的笑容。

早饭很简单,白米粥,咸菜,还有一碟自家腌的咸鸭蛋。吃完饭,我们来到了废弃的生产队部。

那是一座典型的七十年代砖瓦结构平房,红砖青瓦,窗户上的玻璃有些已经破碎。屋内积满了灰尘,墙上还挂着几张褪色的宣传画。

"地方是不小,但修缮起来要花不少钱。"我边走边看,心里盘算着成本。

"村里答应出一部分,我自己也攒了些,主要是缺书和专业指导。"高建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我已经列了个书单,您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

我接过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类图书,从儿童读物到农业技术,从文学经典到实用手册,条理分明,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早就准备着啊?"我有些感慨。

"嗯,筹划了三年了。"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想让这里的孩子们有书读,有梦想。"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也是这样满怀热情地想要改变什么。只是我选择了离开,而他选择了坚守。

"建国,你妈会为你骄傲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

"其实......"他低下头,似乎在斟酌词句,"我一直有些怨您,觉得您抛弃了我们。但现在见了您,听了您的故事,我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选择。"

他抬起头,眼睛湿润了:"您愿意留下来吗?哪怕只是一段时间,帮我把这个图书馆建起来?村里的孩子们需要像您这样有学问的人引导。"

在这片黄土地上,时光仿佛有了温度,四十年的空白被一点点填满。有些缘分,绕了一大圈,终究还是回到了起点。

"我留下。"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异常坚定,"我会给徐老伴打电话,让她把我的书都寄过来。还有,我认识几个老同学在出版社工作,应该能弄到不少新书。"

高建国眼中的光芒更亮了,他伸出手,我们紧紧握在一起,像是达成了某种无声的约定。

夜晚,我们又坐在老槐树下,分享着从小卖部买来的瓜子和啤酒。村里几个老人也围了过来,认出我是当年的知青小周,纷纷寒暄,问长问短。

"小周老师,你可还记得咱们一起修水渠时,你掉进泥坑的事?"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哈哈大笑。

"李大爷?您还健在呐!"我一眼认出了当年的老队长,激动地握住他的手,"那次可丢人了,全身泥巴,雪梅还笑话我像个泥猴子。"

提起雪梅,气氛有些凝重,李大爷叹了口气:"雪梅是个好姑娘,吃了不少苦,把建国拉扯大不容易啊。"

高建国静静地听着我们回忆往事,时而插上几句,眼神中的戒备渐渐消融。在这样的夜晚,在这片黄土地上,过去和现在终于有了交集。

随后的日子,我们开始了图书馆的筹备工作。我每天给城里的朋友打电话,联系捐书事宜;高建国组织村里的壮劳力修缮房屋,刷墙,做书架。

一个月后,徐老伴带着大包小包来了,其中一大半是书籍和文具。她和高建国很快熟络起来,常常一起包饺子,做小点心给学校的孩子们吃。

"建国这孩子不错,像你。"一天晚上,徐老伴悄悄对我说,"你既然有这个缘分,就好好珍惜吧。"

我握住她的手,心中充满感激。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我最坚实的后盾,现在又给了我莫大的支持。

图书馆在三个月后落成,我们为它取名"雪梅书屋"。开馆那天,全村人都来了,县电视台还派了记者采访。高建国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他身边站着刚从县城回来的女儿,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眼睛灵动,像极了年轻时的雪梅。

"爷爷,谢谢您帮爸爸圆梦。"小姑娘怯生生地叫我,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称呼我。

我蹲下身,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不用谢,这也是爷爷的梦想啊。"

夜幕降临,我、徐老伴、高建国和他的女儿,一起坐在老槐树下看星星。黄土高原的夜空依然那么辽阔,繁星如同撒落的珍珠,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我小时候,最喜欢听妈妈讲星星的故事。"高建国指着天空说,"她说,天上的每颗星星都是一个故事,而最亮的那颗,是我的父亲。"

我仰望星空,泪水模糊了视线。在这片黄土地上,在这颗蓝色星球上,我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短暂的过客,却又因为种种缘分而紧密相连。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有些情,即使隔了四十年,依然炙热如初。

我想,这就是生命的奇妙之处吧。

来源:江南慕雨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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