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城|不到千米却跨越千年,南北成贤街怎么会是T字形?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23 21:19 2

摘要:六朝时期,这里是建康都城的北郭;五代十国,这里是南唐都城的北郊;明代以后,这里又两次成为中国的文教中心……不到1000米的成贤街,随便翻开一页,便是精彩篇章、华光四射。目前,南京大学副教授、群学书院联合创始人陆远以文史学者邓攀入选“南京城市文脉”丛书新作《成贤

六朝时期,这里是建康都城的北郭;五代十国,这里是南唐都城的北郊;明代以后,这里又两次成为中国的文教中心……不到1000米的成贤街,随便翻开一页,便是精彩篇章、华光四射。目前,南京大学副教授、群学书院联合创始人陆远以文史学者邓攀入选“南京城市文脉”丛书新作《成贤街》为线索,带领读者走进成贤街,领略街巷、建筑、历史人文与市井烟火的魅力。

陆远。南京日报/紫金山新闻记者 王峰 摄

明时成贤街为T字形街道

走进成贤街,起始站居然安排在了世界文学客厅。

在古鸡鸣寺牌坊下,向东而立,眼前的这条东西向的“北京东路”,正是昔日成贤街的横街。但如今的成贤街,则在北京东路和珠江路之间,为南北向。

时间推向650年前。

1368年,朱元璋定都南京,同时开启南京城的全面建设,今成贤街一带也正式纳入都城之内,用于建立国子学。此前,国子学设在夫子庙,系元朝集庆路学旧址,虽几经扩建,仍不能满足新王朝人才培养需要,“高爽平远”的鸡鸣寺东南麓迅速进入朱元璋视野。

六朝建康都城与玄武湖。受访者供图

洪武十五年(1382),国子学改为国子监,十四至十五世纪中国最大的国立大学应运而生。其时,随着以国子监为首的文教祭祀区的建成,鸡鸣山以南的城市格局也随之改变。“前为横街,直南曰‘成贤街’,号房、射圃傍列,余为菜园”,成贤街,即正式成街,成为当时鸡鸣山南的主要通道。相比之下,真正作为出入国子监南北中轴线的成贤街正街,其建成则要略晚一些。

事实上,明清时期的成贤街,并不是仅仅指南北向的主街,其时,“成贤街”在东、南、西、北各建有一座牌坊,南与珍珠桥相连,北至今市政府大院前,国子监前横街东西则各有一座。这也是后来“四牌楼”名字的由来。此外,北京国子监的道路格局,即为东西向横街,并没有南北向的主街,也就是说,南京成贤街实为T字形街道。

四牌楼。南京日报/紫金山新闻记者 王峰 摄

遥想当年,这里士子云集,读书氛围浓厚,由于国子生晚上也要学习,这条街一度也是灯火通明,书声琅琅。其时,吴承恩、汤显祖、文震亨等都曾作为南监学生在此学习过,而李贽、顾起元、吴伟业等人,曾在此做过国子监教官。此外,作为当时全世界最大的官办高等学府,它不仅接纳全国各族学生,还培养外国留学生,为促进中外文化交流起到积极作用。

成贤街前身曾为玄武湖大道

在明初得名之前,成贤街是否已成道路?本世纪初的一场考古,让人对成贤街一带的六朝景象充满了遐想。

其时,考古部门在成贤街一带进行了不同程度的考古发掘,发现了包括人面纹、兽面纹、莲花纹瓦当在内的一批体现六朝建筑遗迹的文物。

时间可以改变道路、水系、建筑等很多东西,但有些东西却无法改变,比如山体。所以,今天依然可以想象出,介于古鸡笼山与覆舟山之间的这片低谷,一定留下六朝人的踪迹。

和平公园,六朝时期的皇家园林所在地。南京日报/紫金山新闻记者 王峰 摄

其时,孙吴末帝孙皓所开城北渠,“引后湖水激流入宫内”,不但促进了区域发展,而且发挥了排涝、运输、用水等重要作用。用陆远的话说,其作用与后来的大运河相似——城北渠的南端,跨过孙吴所挖潮沟,即为建康都城北墙,墙内就是宫城,俗称台城。作为建康都城的北郊,不但达官贵族宅邸集中于此,这里还诞生了服务于士族子弟的教育机构。及至南朝末年,城北渠还成了陈后主的游乐之河,并成就了“珍珠河”的传说。

此外,当时这一带还出现了大片的皇家园林。并非只有古人才会依恋山山水水,站在今天的北极阁与九华山之间的平地上,寻访人群中有人用手一指:“这里曾经有过网球场。”还有人说:“这里曾经出现过诗歌角。”而今,它们被辟为一个和平公园,一大片水塘和潺潺流淌的水声,都提示着此处风景中的天然性。

相隔不远,就是得名于宋文帝时期的玄武湖,其时,与玄武湖一同诞生的还有通达玄武湖的玄武门、玄武湖大道。今成贤街与珍珠河紧邻而行,北端尽头通鸡鸣寺路,出解放门即达玄武湖侧。《成贤街》作者邓攀据此推测,六朝建康都城玄武门外高等级的玄武湖大道,就是成贤街的前身。

宋元时期,成贤街一带归于沉寂,一直到1368年,此处才迎来又一次发展高峰。

用脚步丈量城市。南京日报/紫金山新闻记者 王峰 摄

泰戈尔在此讲学由徐志摩担任翻译

20世纪初,成贤街再次担负起教育使命。这一带催生出今天的南京大学、东南大学等高校皆从此溯源的三江师范学堂、两江师范学堂。大批中外著名学者在此留下他们的足迹。

1922年,梁启超来到南京,下榻成贤街宿舍,在《为学的趣味》的讲座中,鼓励青年做学问;1924年4月,印度文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泰戈尔在此讲学,由徐志摩担任翻译。

行走珍珠河畔。南京日报/紫金山新闻记者 王峰 摄

当时的很多建筑遗存,今天仍在光影当中诉说着过去的故事。仍在东大四牌楼校区沿用的孟芳图书馆,于1923年落成,是当时南京少见的正宗西方古典式样建筑。1933年,杨廷宝对该建筑进行了扩建,即在原馆东西两侧加建阅览室,背后扩建书库,实现了新旧建筑间的协调统一。如今,孟芳图书馆入口对面还摆放着一块明朝龙头石雕,更衬出建筑的悠久历史。

杨廷宝故居。南京日报/紫金山新闻记者 王峰 摄

成贤街上还有南京图书馆旧馆,院内一座三层阅览楼,由著名建筑学家刘敦桢设计。南京图书馆的源头,可以追溯至1907年,两江总督端方上书清廷奏请创办江南图书馆。南京图书馆的另一源头,即原“国立中央图书馆”。抗战期间,为避战火,图书馆被迫西迁,蒋复璁与爱国学者合作,带领图书馆人冒着生命危险,在敌占区收集了大量古籍文献,并将其中价值重大的部分典籍予以编辑整理,出版了《玄览堂丛书》。蒋复璁正是著名作家金庸的表哥,金庸也因此得以在南京图书馆工作过一段时间。

一墙之隔的南京图书馆旧馆。南京日报/紫金山新闻记者 王峰 摄

值得一提的是,蒋复璁当时就尝试进行了古籍的活化利用,比如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以保存古籍,并通过开展国际交换解决昂贵的收藏难题。

不管岁月如何变迁,成贤街总以它浓浓的文化味融入南京的城市肌理当中。

南京日报/紫金山新闻记者 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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