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跟众多异乡人一样,我已经三年未曾踏上归家的路途,过年也只是个遥远的念想。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陈阳,是茫茫南漂大军中的一员。
跟众多异乡人一样,我已经三年未曾踏上归家的路途,过年也只是个遥远的念想。
今年,我在最后关头抢到了那张珍贵的火车票,真是幸运至极。若非有人临时退票,我恐怕要与这除夕清晨的列车失之交臂了。
火车站内,人潮涌动,安检的严格程度较往年更甚数倍。
我好不容易穿越了人海,通过了安检,终于踏上了列车,找到了属于我的座位。
我知道,当明天早晨的阳光洒进车窗,我便能回到那久违的家乡。
我坐在靠过道的位置,里侧靠窗的座位还空着。不久,一个柔美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先生,你好。”
我转过头,只见一位上身穿着羽绒服,下身搭配黑色百褶裙与黑丝袜的女子正站在过道上对我微笑。
我的目光瞬间被她的修长美腿所吸引,但很快我便回过神来,意识到她应该是我的邻座。我连忙站起,为她让出位置。
我站起身,注意到她身边的行李箱,便主动问道:“需要我帮你放上去吗?”
她点了点头,轻声说:“谢谢。”
她戴着口罩,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那双眼睛却格外引人注目,宛如璀璨的桃花眼。
我帮她将行李箱放置妥当,她连声道谢:“真是太谢谢你了,帅哥。”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声音也如此动听,带着一丝娃娃音,甜而不腻。
我连忙摆手:“不客气,不客气。”此时,我发现她似乎在打量我,却并未坐下。
我指了指里面的座位,问道:“你是坐这里的吗?”
她眼神微闪,展示了手机上的电子票:“对对,就是这里。”
说完,她侧身坐了进去。
我心中暗想,这女子真是为了美不顾一切,这么冷的天,上半身裹着羽绒服,下半身却穿着高跟鞋。
我坐下后,拿出手机,打算用小说来打发时间。正当我沉浸在故事中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我的脚。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隔壁的女子。
我看向她。她恰好拉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庞。
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脸上化着淡妆,五官小巧而精致。她发现我在看她,便微微一笑。
“小哥,你是去梅县的吗?”她突然开口问道。
我羞涩地应了一声:“嗯。”
我假装专注于手机,不敢再直视她。她却主动与我攀谈起来:“我叫白梅,住在梅县北城。你呢?说不定我们还是老乡呢。”
我咽了咽口水,回答道:“我也在北城。我叫陈阳。”
没想到我们竟然如此有缘,都住在北城。我低着头,目光却忍不住往她的大长腿上瞥去,心中仍有些羞涩。
白梅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便捂住嘴巴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便将腿伸直,放到了前面的椅子底下。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关系,没关系。”
随后,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埋头看手机。没过多久,旁边的白梅竟然整个身体都靠了过来。
我扭头一看,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我犹豫片刻,伸手轻轻推了推白梅,手指触碰到那冰冷的羽绒,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
正当我心里嘀咕时,白梅悠悠转醒,眼神里闪过一丝歉意。
“抱歉,有点犯困。”她说着,眼珠子滴溜溜转,似乎想从我脸上读出什么。
我微微点头回应,见她侧身靠向车厢,似乎又陷入了梦乡。
我再次埋头于手机,直到列车员的声音响起:“各位乘客,请准备好身份证。”
白梅闻声醒来,迅速从口袋掏出身份证,等列车员一靠近,就迫不及待地递了上去。她这急切的模样,让我心生疑惑。
轮到我时,列车员瞥了我们一眼,随口问道:“你们是一起的?”
我摇了摇头,“不,就是碰巧。”
白梅也轻轻摇头,“刚认识。”
列车员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对我们的说辞有所怀疑。
我心里嘀咕,我长得也不像坏人呀,怎么就这么引人注意?还有白梅,她到底为啥总盯着我看?戴着口罩呢,能看出啥帅气来?
正当我满脑子疑惑时,白梅突然推了推我,“小哥,我不太舒服,能让我过去一下,去趟洗手间吗?”
她说着就要起身,却一个踉跄,整个人差点摔倒。
我嗅到了她发丝间淡淡的香气,连忙伸手稳住她。
“要不要我叫乘务员来帮你?”我关切地问。
她却摇了摇头,“你扶我过去吧。”
我环顾四周,没见乘务员的身影,便点了点头,“好,我扶你,小心点。”
我扶起白梅,我们缓缓向洗手间走去。我一步步稳稳地把她扶到洗手间门口。
“白小姐,你自己能行吗?”我担心地问。
她刚迈进洗手间一步,脚下一滑。我见状,连忙跟进去想扶住她,“我还是叫乘务员来帮你吧。”
可没想到,白梅却突然用力拽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了洗手间,然后“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一时愣住了,这什么情况?
白梅站直了身子,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你就是那个买家吧?别装了。”
我愣了一下,“啊?什么买家?我装什么了?”
我完全一头雾水,她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买家?装什么?
这时候,白梅开始找东西。
“等一下,你在做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充满了惊愕。
她刚刚称呼我为买家?难道说,她其实是……那种人?
但仔细打量,她的模样似乎……还挺不错?
正当我思绪纷飞之际,她突然将羽绒服翻转,露出了背面的部分。
接着,她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片,在羽绒服内里轻轻一划,就割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她从里面取出一包又一包的东西。
我瞪大了眼睛,完全看呆了。
这些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满心疑惑,脱口而出:“这些究竟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此刻,一个恐怖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在偷偷运送什么违禁品吧?
进站前,我可是看到了不少公益广告,警告说很多不法分子会利用春运的混乱偷运违禁品。车站广播也反复提醒我们,不要随便帮陌生人带东西。
没想到,这种倒霉事竟然让我给碰上了?
白梅听到我的质疑,抬头瞥了我一眼。当她发现我满脸疑惑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不是买家?那你为什么会坐在我旁边?”
我盯着她手中那些用特殊材料包裹的包裹,恍然大悟。原来,白梅误把我当成了她的买家。
她竟然用这些特殊材料把违禁品藏在了羽绒服里,打算和原本坐在我位置上的人进行交易。结果那个人没来,我却意外地抢到了那张票。
白梅也显得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烫手山芋。
我心中一惊,转身就想逃离这里,去报警!
可没想到,白梅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按住了洗手间的门。“等等,求你了,别举报我!”
我被她紧紧抵在门板上,耳边传来她低沉而急促的恳求:“救救我。”
火车行驶时铁轨发出的轰鸣声在耳边不断回荡,我的心跳也随之加速,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这种只在电影里见过的戏剧性情节,此刻竟然真实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让我难以置信,甚至有些恍惚。
“麻烦你帮帮我。”白梅低语,她的声音充满了诚挚与恳求。
“下了车之后,我们还可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陪你。”
白梅那魔音贯耳般的嗓音在我耳畔萦绕不去。
我的心神被她那魅惑的声音牵引,不由自主地开始漫天遐想。
她所言非虚。此处乃洗手间,除了我这个被她误认的交易对象,无人能知晓她身上藏匿的究竟是何物。
我若应允她的条件,不仅能与她在这公共场合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友谊较量,更能在这三日里,让她如奴仆般唯我马首是瞻。
这无疑是天降横财,捡了个大便宜。
至于那些白色粉末状的东西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只需紧闭双眼,不去窥视,它们便如空气般虚无。
毕竟我对那些未知之物一无所知,只需闭上眼,假装视而不见,这又有何难?
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
它告诫我,那些东西绝非善类,若我真的屈服于白梅,虽能换来三日的时光,却也可能因此酿成大祸,殃及无辜。
我想起远方的故乡,想起翘首以盼的亲人。若我今日背弃良知,日后又有何颜面面对他们?
“怎么样,你意下如何?”白梅在我耳边轻声细语。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火车依然在轰鸣前行,窗外是无尽的夜色。
白梅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一丝恐惧,她或许以为我会成为她的共犯。但我不能这么做。
“白梅。”我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坚定,“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这些东西——”我指了指她手中的包裹,“它们不是你能掌控的东西。它们会毁掉你的。”
她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是买家。”我继续说,“我也不会帮你带这些东西回家乡。我们都要下车,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去。如果你愿意配合警方,也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白梅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这次失败了,会怎么样?”我语气缓和了一些,“你一个人,没有经验,也没有靠山,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吗?”
她的眼泪终于滑落,一滴一滴地砸在羽绒服上。
“我只是……想救我弟弟。”她哽咽着,“他们抓了他,说只要我完成这一趟,就放他走。”
我心头一震,原来她是被逼无奈。
“那你更要救自己。”我说,“如果你出事了,谁来救你弟弟?你信不信我?我可以帮你联系警方,让他们知道你是被迫的,他们会保护你。”
她看着我,眼神中第一次不再有防备,而是深深的疲惫与信任。
“好。”她轻声说,“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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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缓缓驶入梅县站,晨光洒在站台上,映照出归乡人久违的笑容。
我和白梅一同走出车厢,在站台尽头,几位便衣警察已经等候多时。白梅将藏匿的物品交出,整个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临别前,她转头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谢谢你,陈阳。”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个春节,我不仅回到了家乡,也见证了一个迷途者的回归。
有些人踏上归途是为了团圆,而有些人,是为了找回真正的自己。
我提着行李,走向那熟悉又陌生的出口,心中一片清明。
家,就在前方。
来源:小熊软糖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