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给堂弟40万创业,妻子闹着离婚,5年后他开车回村里送礼物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4 10:10 2

摘要:我记得清楚,是2018年夏天的事。电视里正播着世界杯,德国队被淘汰那天。老支书家的狗生了七只小狗崽,我二舅摔断了腿还坚持去给李家的苞米地除草。这些事搁在平时也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但那天全被堂弟阿强回村的消息给盖了过去。

那年小河涨水,村东头的两棵老槐树倒了一棵。

我记得清楚,是2018年夏天的事。电视里正播着世界杯,德国队被淘汰那天。老支书家的狗生了七只小狗崽,我二舅摔断了腿还坚持去给李家的苞米地除草。这些事搁在平时也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但那天全被堂弟阿强回村的消息给盖了过去。

堂弟阿强比我小四岁,从小就是那种嘴甜手巧的孩子。村里人都说他不是种地的料,念书倒是一把好手。可惜家里条件不好,高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了。这一打工就是十来年,听说换了七八个城市,做过销售、送外卖、开网约车,什么活计都干过。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修割草机,听见门外有人喊”大哥”。一抬头,阿强站在那里,穿着一件略显褪色的格子衬衫,脸晒得黑里透红,却比前几年见着的时候瘦了一大圈。

“大哥,我回来了。”他站在院子门口,两手空空,背后的太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我记得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吃了没?”

他笑了,露出两排白牙:“还没,大嫂做的菜还是最香。”

那顿饭,我媳妇小芳做了红烧肉、清蒸鱼和几个家常小菜。阿强吃得很香,一边吃一边说城里的事,什么高楼大厦、地铁公交,什么电子支付、共享单车。小芳安静地听着,不时给他夹菜,但我知道她心里在打鼓,因为阿强没说他回来干什么。

酒过三巡,阿强终于说了实情。

“大哥,我想自己干点事。”他放下筷子,“这些年在外面跑,也攒了点见识和人脉,想做个小型农产品加工厂,就在县城那边。”

我点点头:“挺好,能回来干事业是好事。”

“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我手头资金不够,还差四十万。去银行贷款,没有抵押物,批不下来。”

小芳的筷子在碗沿上轻轻磕了一下。

晚上睡觉前,小芳没说话,只是把衣柜里的账本拿出来翻看。那本发黄的账本是我们结婚十年来所有积蓄的记录。翻开第一页,是我们买第一头牛的钱;中间几页,是给老母亲治病的钱;后面几页,是儿子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最后一页写着我们的存款数字:45万。

“老张,这钱是给儿子将来买房子的首付。”小芳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像怕惊醒谁似的。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

“阿强这些年飘来飘去,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

“他是个好孩子,就是运气不好。”

“村里都传他在城里欠了赌债。”

“那是谣言,阿强不是那种人。”

小芳没再说话,只是把账本合上,放回柜子里,然后背对着我躺下。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这钱是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拉扯大,供他上完大学,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在我们村里,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第二天一早,阿强又来了,手里提着两瓶好酒和一盒茶叶。我们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他给我讲他的创业计划。什么农产品深加工,什么电商平台,什么品牌营销。他说得眉飞色舞,说到激动处,拿出手机给我看他做的PPT,里面有图表、数据,还有一些我看不太懂的英文缩写。

“大哥,我知道这笔钱对你们来说很重要。”他最后说,“我保证三年内连本带利还给你,还会分你一部分股份。”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闪烁着我年轻时也曾有过的光芒。

“行,我借给你。”我说,“但有个条件,你得写个借条。”

小芳知道后没说什么,只是在厨房里切菜的声音特别大,好像要把菜板劈开似的。那天中午饭桌上,我们三个都没说几句话,只有电视里的广告声叽叽喳喳。

第三天,我去银行取了钱,四十万现金装在一个蛇皮袋里,沉甸甸的。走在村道上,我感觉每个看我的人都知道我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阿强写了借条,按了手印,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然后就开始忙活他的事业去了。据说他在县城租了个小厂房,买了些设备,招了几个工人,还请了个会计,搞得有模有样。

那段日子家里气氛很压抑。小芳几乎不怎么和我说话,儿子从学校打电话来也感觉到了异常,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我只好撒谎说没事,妈妈最近胃不舒服。

秋天的时候,村里办丰收节,我在台上领了个种粮大户的奖状和一个铜质奖杯。回家后,我把奖杯放在电视柜上,没几天发现它被挪到了角落里,桌子的一条腿下垫着它,原来那条腿有点短,电视总是晃。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没几个月,村里就传开了,说阿强的厂子开张没多久就黄了,机器都卖了,人也不知道去哪了。我不信这些闲话,打电话给阿强,总是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冬天的一个晚上,小芳跟我说:“要不我们去县城看看?”

天气很冷,北风呼呼地刮着。我们坐了一个小时的班车到县城,找到阿强租的厂房,发现门锁着,窗户上贴着一张”此处出租”的广告。旁边小卖部的老板说,这里关门有一个多月了,那个年轻人好像欠了房租就跑了。

回来的路上,小芳哭了。我知道她不是心疼那钱,而是心疼我被骗的感觉。她一直认为我太过相信人,特别是对亲戚。

“要不报警吧。”小芳说。

我摇摇头:“他毕竟是亲戚,再说了,这钱是我自愿借给他的。”

那个冬天特别冷,老母亲的风湿病又犯了,需要住院。儿子期末考试结束,说寒假想去北京参加个培训班,要两万块钱。这些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小芳瞒着我去贷了款,利息很高,但她说没办法,日子总得过。我们开始精打细算,连过年都没买几样好东西,左邻右舍都看出来了,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议论我们。

过完年,我又种上了地。春天,秧苗冒出嫩芽;夏天,稻子灌浆;秋天,颗粒归仓。农民的日子就是这么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第二年,我在自家地里挖了口鱼塘,养了些鲫鱼和草鱼,想着多一份收入。小芳在镇上找了份工作,医院食堂帮厨,每个月能有两千多块钱。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阿强的事渐渐被我们埋在心底,很少再提起。但每次村里谁家要借钱,小芳都会看我一眼,那眼神里既有警告也有心疼。

三年过去了,阿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我们欠的债还清了一部分,但是儿子大学毕业,工作半年后说想结婚,又要钱。我只好跟亲戚朋友东借西凑,总算帮他在县城付了个小两居室的首付。

小芳总是说:“儿子的事就是我们的头等大事,其他的都靠边站。”

我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四年春天,在村口的小卖部门口,我遇到了阿强的母亲,我那个已经七十多岁的婶婶。她苍老了很多,看到我时眼神有些躲闪。

“强子还好吗?”我问。

她叹了口气:“说是在广东那边,具体做什么也不清楚,好久没联系了。”我不忍心问她借钱的事,只是买了两包她最爱抽的”红金龙”烟给她。

到了第五年的初夏,村里出了件大事。村西头的王老汉在山上挖到了块玉石,卖了十几万。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连县里的报纸都来做了报道。

那天正是个周末,我在地里忙活着,听见有人按喇叭。抬头一看,村道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挺新的,牌子我认不出来,但看起来不便宜。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戴着墨镜,一开始我还没认出来。

“大哥!”他喊了一声,摘下墨镜。

是阿强。

他变了很多,显得成熟稳重了,皮肤也不那么黑了,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哥,我回来了。”他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有些局促的笑容。

我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身上的土。

“大哥,对不起,这些年……”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回家再说吧。”我转身往家走,心里五味杂陈。

小芳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看到阿强,手里的衣服掉在了地上。

阿强从车里拿出一堆东西,有补品、水果、烟酒,还有一个小盒子。我们坐在堂屋里,谁都没先开口。电视里正播着地方台的新闻,说是县里要修一条新公路,从我们村穿过。

“大哥,大嫂,这些年我让你们担心了。”阿强最终打破了沉默,“我不是有意失联的,是因为……”

原来,阿强的加工厂确实开始时经营不善,但他没有放弃。他发现了一个机会,把厂子转型做了农产品电商。刚开始也不顺利,亏了不少钱,差点破产。后来他认识了一个搞跨境电商的朋友,带他一起做起了农产品出口生意,主要是卖给东南亚和欧洲的华人超市。

生意慢慢有了起色,但因为要跑东南亚,又要学很多新东西,所以这几年一直在国内国外之间奔波,确实很少联系家里。他说他不是不想还钱,而是想等事业真正成功了,一次性还清,还要给我们一个惊喜。

“这是借条。”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纸,“还有这个……”

他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堆文件。

“这卡里是六十万,四十万是本金,另外二十万是这五年的利息,我按银行最高利率算的。”他说着,又拿出那叠文件,“这是我公司的股份转让书,百分之十的股份,从去年到现在,分红大概有十五万,都在里面了。”

我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强,你…”小芳的声音也在发抖。

“大嫂,我知道这些年你和大哥为了这四十万吃了不少苦。”阿强低着头,“是我不对,我应该经常联系的,至少让你们知道钱不会打水漂。”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不少酒。阿强给我们讲了这五年他的创业经历,有多少次差点放弃,有多少次彻夜难眠。他说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和小芳,因为知道我们把养老和给儿子买房的钱都借给了他。

“大哥,我这次回来,除了还钱,还想请你和大嫂去广州看看。”阿强说,“现在公司规模不小了,专门做农产品品牌化和国际化,我想邀请你做顾问,每个月有固定工资。”

我摇摇头:“我就是个种地的,懂什么国际化。”

“正因为你是种地的,才最懂农产品啊。”阿强笑着说,“而且,大哥,没有你当初的四十万,就没有我的今天。”

小芳坐在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不时给我们倒酒。我知道她心里的结已经解开了,脸上的笑容是这几年来最灿烂的。

第二天一早,阿强就要走了,说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他走到门口,忽然回过头:“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选那天回来跟你借钱吗?”

我摇摇头。

“因为那天村东头的老槐树倒了一棵,我觉得是个征兆。”他笑着说,“老人常说,树倒根在,来年还会发新芽。我当时就想,无论多难,我都要让这四十万在我手里生根发芽,长成大树。”

我看着他开车远去,想起五年前他来借钱那天的样子。人啊,真是会变的。

小河还是那条小河,每年春天都会涨水;老槐树还是那棵老槐树,倒下的那棵,今年居然又从树桩上长出了新芽。

夏天快到了,我得去给稻田除草了。今年的稻子,好像比往年长得都要好。

来源:牟牟说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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