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父亲在抗美援朝中英勇牺牲;我的大儿子在边境守卫中献出了生命;我的二儿子在护送国家机密时壮烈牺牲;我的三儿子和儿媳,作为缉毒警察,在执行卧底任务时双双殉职,他们的警号被永久封存。”
“请把属于你们的勋章收回,还我家人吧!”
我,一个无处申诉的人,跪在军营门口,把一堆勋章放在地上。
“我父亲在抗美援朝中英勇牺牲;我的大儿子在边境守卫中献出了生命;我的二儿子在护送国家机密时壮烈牺牲;我的三儿子和儿媳,作为缉毒警察,在执行卧底任务时双双殉职,他们的警号被永久封存。”
“现在,烈士的后代遭受欺凌,生死未卜,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本内容纯属虚构
我的孙女从小就聪明伶俐,可爱至极,终于考上了众人梦寐以求的中学,却遭受了7个恶棍的欺凌,被伤害得严重到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我向学校寻求解释,学校却说这只是孩子们之间的小打小闹,他们无权干涉;我去寻求警方的帮助,警方却说这些孩子的家庭背景强大,证据不足,他们也无能为力。
那些欺凌者还嘲讽地说:“老头子,我们家有的是钱,花点钱就能搞定,你孙女就算死了也是白搭,你尽管去告吧!”
我四个儿子都为国家献出了生命,他们是英雄,是烈士,是国家的荣耀。
但现在,烈士的女儿遭受欺凌,却无人问津。
难道就因为她没有父母,就应该被欺负吗?
当孙女被送回家时,她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得通红,血水顺着床沿滴落到地板上。
那张原本稚气未脱的小脸,肿得几乎认不出模样。
她的胸口被人用刀子划得乱七八糟,刻着“狗za种”三个字,伤口深到骨头都露了出来,肉都翻卷了。
孩子被紧急送往医院,呼吸已经非常微弱。
“快点,别耽搁!立刻进行抢救!”医生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抢救室的门一关就是好几个小时。
每次门一打开,传来的都是不好的消息……
我年纪大了,只能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勉强支撑着身体,不知道签了多少回字。
“我的孙女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人伤害成这样?”
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头栽倒,昏了过去……
我老伴儿生完老三后就因为难产去世了。
我辛辛苦苦把三个孩子拉扯大,现在,他们都为国家献出了生命!
我想起了我父亲去抗美援朝前对我说的话:“儿子,记住,咱们再穷,也不能给国家添乱。”
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因为老三夫妇工作的特殊性,他们去世后,我和他们留下的唯一血脉隐姓埋名,搬到了一个偏远的小村庄生活。
我无怨无悔,和小孙女相依为命。
孙女小花命苦,从小就没了父母,从小就被别的孩子看不起,受尽欺负,说她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
“爷爷!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是爸爸妈妈送去上学,只有小花自己去?我有爸爸妈妈吗?”
孩子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我的心都碎了!
“小花当然有爸爸妈妈,而且你的爸爸妈妈都是了不起的英雄,他们只是离家远,暂时回不来,等你十岁的时候,他们就会回来了。”
我心里满是悲伤,擦去她的泪水,却不敢说出真相,只能欺骗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嗯!小花一定要快点长大,让爸爸妈妈早点回家。”小花含着泪水的小脸紧绷着,满是坚定。
小花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可是她的爸爸妈妈,还是没有回来。
孩子长大了,有些事情也渐渐明白了,懂事的她再也没有问过我关于爸爸妈妈的事。
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感到内疚!
幸运的是,小花从小就很听话,不仅帮我做家务,学习也非常好,年年都是三好学生。
她的学习成绩在全年级也是名列前茅,终于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
没想到,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孩子,现在却被欺负得重伤……
宝贝孙女,别急,爷爷这就去给你讨个说法。
嗡嗡嗡……手机震动把我叫醒。
手机是小花的,我抹去上面的血迹,打开一看……
在同学群里,有个叫孙雪的,一直在@小花。
“那家伙死了没?没死的话,记得明天给老娘写作业。”
“别忘了,别跟老师说,也别报警,不然下次我带大狼狗来收拾你。”
可能小花没回消息,激怒了群里的人,他们开始疯狂刷屏。
“那家伙,敢不回消息?”
“我看她是欠揍,下次我们得更狠。”
接着,这些人就在群里传播欺负小花的视频……
我颤抖着手点开视频,心如刀割。
在操场的角落里,七八个穿着校服的壮实女孩,把小花围得水泄不通。
两个抓住小花的手,两个抱住她的腿。
“那家伙,今天我孙雪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说完,孙雪就像拳击手一样,对着小花一顿拳打脚踢。
砰砰砰!
小花痛苦地哀嚎。
但周围的女学生却哈哈大笑,好像小花越痛苦,她们越开心。
“快看那家伙的脸肿了,像肉包子一样,真好玩!你们要不要摸摸看?”
孙雪打累了,换了另一个施暴者。
小花的脸肿得不像样,口水和血混在一起流下来。
在混乱的画面中,我清楚地看到,学校的无人机摄像头,一直在跟踪她们的动作。
为什么,学校明明有摄像头,却没人出来阻止?
难道,他们的摄像头不是为了保护孩子?还是他们想保护的,根本不是我们这样的穷人家的孩子?
这场霸凌还没结束……
在下一个视频里,孙雪狞笑着上前:“嘿,姐妹们,我有个办法,能让她永远记住自己的身份。”
其他几个女生心领神会,对视一眼,又按住了小花。
“不要……不要啊!”
小花无助地挣扎,嘴里喊着救命。
但没人理会。
孙雪拿出一把刀,朝小花走过去。
她竟然用刀在小花身上刻字!
一声声悲惨的叫声过后,终于有围观的学生叫来了教导主任。
小花以为救星来了,用尽全力大喊:“吴主任,救命啊!”
但教导主任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还有一节课就中午放学了,同学们都快回教室吧!”
施虐者和围观的学生,这才一哄而散。
只剩下小花一个人躺在操场上,好久之后,才一点一点地向学校门口爬去……
我都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撑到家的。
当时,如果有人出面制止,或者早点叫救护车,我的小花也不至于伤得这么重!
孙雪,郑芝芝,牛点点,许悠悠……我记下了施虐者的名字。
我是军人的儿子,也是军人的父亲,所以我明白什么是‘血债血偿’!
看到这里,我泪流满面:“爹,我不想给国家添麻烦,但是我必须要给孙女讨个说法。”
不等孩子手术结束,我拄着拐杖,就去了学校……
“我来找你们学校,为我孙女讨个公道。”
“对不起,没有校长或教导主任的批条,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好说歹说,直到我说我孙女重伤住进了ICU,门卫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得不让我进学校。
我直接去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刚踏进教务处,我就远远瞧见,教导主任正显摆他手腕上那块新表。
我满怀希望,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您是吴添德主任吗?”
他瞟了我一眼,见我衣着朴素,眉头一皱,满脸的不悦。
“我是刘小花的祖父......”
一听到孙女的名字,他本能地用手遮住手表,不耐烦地问:“啥事?”
啥事你不清楚吗?视频里,不就是你让孩子回教室的吗?
我强压住怒火,开口说。
“孙雪她们一直在欺负我家刘小花,孩子在学校受了重伤,已经住进了医院......”
可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谁,孙雪?不可能!”
他伸手推了推眼镜,急忙否认。
“学校里难免有些摩擦,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很正常,我们老师主要是教书,至于孩子们打闹的事,不归我们管。”
打闹会住院?
“孩子是在学校受的欺负,怎么就不归你们管?”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强压怒火质问。
“我孙女在你们学校,被人打成重伤,回家后就送进了医院,现在还在手术,你不问原因,就开始推卸责任吗?”
我大怒,直视他心虚的眼神。
听到孩子重伤住院,他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急忙转头打了几个电话,过了一会儿才冷着脸说。
“我已经问过了,我们学校的监控坏了,值班老师也没看到你说的那种欺负行为,你孩子出事应该是在校外。”
明明是在学校被欺负,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校外?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明显在推卸责任吗?
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是监控坏了,还是你们领导的心坏了?”我哽咽着。
视频里,学校的监控不仅没坏,还是无人机拍的,高级得很!
“我家孩子早上来上学,中午放学回家就被人打成重伤,怎么可能不是在学校发生的啊?”
“这位老先生,学校里就算孩子们互相打闹,那也是他们之间的小打小闹,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让那些孩子来,给你道个歉算了。”
教导主任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
这么严重的伤害,道个歉就完了?
“孩子们的小打小闹,能把我孙女打成重伤进医院?这就是你们学校的态度吗?”我大声问。
教导主任嘴角露出一丝讥笑,脸上却装出一副比我更委屈的样子。
“这位学生家长,我校的学生品学兼优,不可能发生这种事。谁知道是不是你家孩子在校外惹了什么人,被人报复了?”
“再说了,谁家要是有点事就来找学校,我们学校还不得忙死?”
这就是小花的教导主任?这就是学校给我的解释?
我整个人都震惊了!
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教导主任下意识地点开。
“吴主任,我爸送你的手表是世界名牌,你喜欢吗?”这个声音我认得,是孙雪。
“喜欢当然喜欢,一看就很名贵,真是谢谢你爸爸了。”吴主任恭维地说。
“对了,刘小花的家人已经去了吧,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知道。”
突然意识到我还在一旁,教导主任急忙挂断电话,但已经晚了,我已经听到了全部通话内容......
我的手哆嗦着指向他手腕上的那块表:“你是不是因为收了那些恶霸的好处,才这么偏心他们?”
被我揭穿丑行的教导主任怒不可遏,大声辩解。
“你这老头,别胡说八道,我向来都是公正无私,我的学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如果不是你这个教导主任袖手旁观,我的孙女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你,你......”我怒气冲冲,一步步逼近他,他急忙伸手推我......
我没站稳,砰地一声摔倒在地。
他高高在上,凶狠地瞪着我。
“老头,我好心提醒你,孙雪家有的是人有的是钱,你跟她斗就是自寻死路。”
“哪怕死,我也要为我孙女讨个公道。”我挣扎着站起来:“你不配当老师,会有报应的。”
眼看瞒不下去了,教导主任胸膛剧烈起伏,大声嚷嚷。
“你不是说你孙女受了重伤进了医院吗?那你应该去报警,去找警察,来我们学校干什么?”
“老头,这事不归我们管,你找错地方了,赶紧给我滚!”
说完,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连拖带拽地把我赶出学校,重重地把我推倒在地上......
心里想着孙女,我也顾不上和他纠缠。
我回到医院,小花的手术还没结束......
过了许久,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抢救室走出来,一个个垂头丧气。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孩子伤得太重。虽然人是救回来了,但她很可能会成植物人。”
什么,我的小花会成植物人?不,这绝对不行!
“医生,医生,求求你们,救救孩子吧。”
我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颤抖着掏出一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五本存折。
这是我家五位烈士的抚恤金,是我作为直系亲属去领烈士勋章时,国家给的。
今天,为了我刘家唯一的后代,我都拿出来了,一共七万块。
医生叹了口气:“大爷,这点钱不够,您还得再凑点。”
医生走后,我来到重症监护室,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孙女儿,身上插满了管子,连着各种仪器。
隐约能从她宽松的病号服下,看到触目惊心的缝合疤痕。
拳打脚踢的瘀伤、刀伤、割伤,密密麻麻。
无法想象,我的乖孙女在被霸凌的漫长时间里,会有多么绝望!
不行,这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
如果我不能为孙女讨回一个公道,死后,我还怎么有脸去见老三夫妇?
等我来到学校,天已经黑了。
我在校门口等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学校开门......
这一次,我谁也不找,就找他们校长。
刚到校长办公室的门口,就和校长不期而遇。
校长五六十岁的样子,有点肚子,一脸微笑,看上去很有亲和力。
我连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向校长展示了孩子的住院记录。
“什么,我们学校竟然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这位家长请放心,我这就去调查情况。我一定会严惩相关责任人,给你一个交代。”校长皱着眉,义正词严。
校长不愧是校长,和那个教务处主任大不一样,至少是站在公正的立场。
“事情还不够明显吗?孙雪为首的几名学生,霸凌我的孙女......”
校长突然清了清嗓子,打断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
“教育工作复杂多变,我们作为人民教师,要对孩子们负责。你放心,我会查清楚你孙女的事情。”
“你先回家,一旦学校有了结果,我们会立刻通知你。”
校长的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我还是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推脱的意味……
看到我愣在那里,校长又开口问道。
“对了,你刚才提到我们学校有孩子霸凌?有证据吗?”
证据?
我感到很奇怪,你们不是有监控吗?那难道不算证据?
正当我要回答时,一群女孩笑着从校长办公室走出来。
领头的孙雪看着我,露出狡猾的笑容。
“叔叔,你别听这个老头乱说。”
叔叔!
我心中一惊,他们之间的关系……
另外两个女生也附和:“对啊校长,明明是他孙女勒索我们,现在又让家长来诬陷我们。”
“竟然有这种事?”
校长转过头,表情变得严肃。
“孙雪同学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品学兼优,是我们学校的顶尖学生。我敢用人格担保,她绝不会霸凌别人。”
霸凌者成了品学兼优!
而我的乖孙女那么懂事,明明是受害者,却被他们说成勒索的坏人!
颠倒黑白,他们竟然反咬一口!
嗡!
就像被木棒击中后脑勺,我站在那里,感到深深的绝望。
校长给孙雪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快点离开,不要再刺激我。
孙雪他们领会了,正要离开。
我哪里肯放他们走,急忙伸手阻止。
“臭老头,你伸手是要骚扰我们吗?”孙雪他们不仅不躲,反而故意向我手上靠。
我急忙缩回手后退,却不小心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一个老头子连站都站不稳。”孙雪几人嘲笑:“和你那个孙女一样没用。”
想起昏迷不醒的孙女,我心中感到酸楚,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校长不想把事情闹大,上前扶起我,苦口婆心地说,“这些学生家里有钱有权,你一个普通人,是斗不过他们的,早点签谅解书,拿点赔偿就算了。”
“你再闹下去,只会损害我们学校的声誉,让外界怎么看我们?”
我的孙女在学校被同学霸凌,你作为校长,首先想到的不是主持公道,而是怕影响学校的名声?
我无法想象,这是教书育人的校长能说出的话?
我的孙女被校霸虐待进了ICU,现在你却让我签什么谅解书?
难道,施暴者不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我今天一定要讨个说法。”我甩开校长的手,大声说。
校长见说服不了我,也失去了耐心,“人家有权有钱,都愿意退一步赔钱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非要逼人至死?”
“钱,我不要,我只要为孙女讨回一个公道!”
“公道?你真是顽固不化,敬酒不吃吃罚酒!”校长冷笑,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摔在我脸上。
“既然你不签谅解书,那么刘小花品行不端被开除了,以后,她就别在我们学
嘭!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他差点没站稳。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动手打人,这可是法治社会,别乱来。”
校长紧张兮兮的,被孙雪他们几个簇拥着,退进了办公室。
走廊上的老师一看情况不妙,立刻报警,不到十分钟警察就到了。
“别动,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放下你手里的东西,双手举高。”
武器?我哪儿有武器啊!
我一愣神的功夫,警察就围了上来。
防护盾、警棍、钢叉全都架好了……他们不去抓校长和那些欺负人的,却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来,学校有人报警说我持械伤人,警察一听是在学校,关系到孩子,立刻重视起来,这才大张旗鼓。
但他们来了一看,发现闹事的不过是个老头,这才松了口气。
警察一来,校长和孙雪他们立刻来了劲,大声说我敲诈勒索,还动手打人。
那些施暴的人不仅没有悔意,还颠倒黑白,反咬我一口……说得跟真的似的,我被说得哑口无言。
面对警察,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解释情况,希望他们能主持公道。
“警察同志,我一个快八十的老头,没武器也没带人,怎么勒索他们?事实是他们欺负我家孙女,我能不能告他们?”
但警察一听说那些霸凌者都还没成年,立刻面露难色。
“老先生,我们理解您的心情,可是……我们需要证据,我还是先帮您联系一下学生家长吧。”
什么样的家长教出什么样的孩子。
就算是警察出面联系,那些家长也敢嚣张,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种事警察见多了,霸凌者的家长消极对待,被霸凌者的家长再着急也没用。
即便是警察介入也束手无策。
不是他们不想主持正义,而是警察首先要维护法律,万事都要讲证据。
今天这种事出现,一般都是受害者拿钱了事,带头的孙雪走在最前头,她老爸紧随其后,一身贵气打扮,嘴里还叼着根大雪茄,旁边几个穿西装的男士手里拎着公文包。
“老爷子,你告我也没用,我懂法,我还是个孩子,最多被警察说两句,坐牢是不可能坐牢的。”
孙雪一脸不屑地瞅着我,好像在看一条流浪狗,脸上没有一点愧疚。
“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挺辛苦的。给你点钱花,省得你孙子没了,还怪我们孙家头上。”雪茄男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钱可以给你,但你得签个谅解书,证明你孙女的伤和我女儿没关系!”
话音刚落,他从包里掏出一沓钱,直接扔在地上。
“孩子挨顿打,你就能赚十万,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我都有点羡慕。”
我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孙女,一句话也没说。
难道,孩子所受的苦,他们觉得用钱就能补偿?
我气不过,冲上去想要争辩,却被他一巴掌推倒在地。
我口袋里的军功章也掉了出来......
我急忙伸手去捡,刚拿到手,孙雪就一脚踩住了我的手。
这些军功章是我亲人留在这世上的唯一纪念,是我的宝贝,我的命根子!
你可以踩断我的手,但不能踩这些勋章。
平时我都小心翼翼地擦拭它们,没想到今天,却被人踩在脚下......
“老头,听好了,”她一脸轻蔑地说,“我们家有的是钱,什么事花点钱都能搞定,就算你孙女死了也是白搭,你随便告去!”
雪茄男也走过来,蹲下身,盯着我的眼睛,“老头,拿了钱就别找事,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他身后的一个西装男,递给我一份文件:“我是孙家的律师,这是和解书,劝你识相点,赶紧签了。”
“死也不签!”我咬着牙说。
虽然我不懂法律,但我知道,签了这和解书,就等于放过了他们的恶行,我孙女的仇就没机会报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雪茄男一挥手,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一群医生和护士走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这里是医院,再不住手,我们就报警了!”
看到有人来了,雪茄男看我完全没有签字的意思,冷笑一声:“老头,你有种!”
说完,他一挥手,“我们走。”
孙家的人刚走,村长就带着几个人赶到医院,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
“老刘啊!听说你孙女出事了,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说完,他递给我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沓厚厚的钞票。
“这是村委会的钱,先给你应急,一共三万块钱......”
“大家都不容易,再说,组织上的钱,我不能要!就算没钱,我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救孙女。”我急忙推辞。
“别固执了,快拿着吧,你不为自己考虑,也想想孩子啊!”
村长一把拉住我,把钱塞进我手里:“这是大家的心意,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孩子,其他事我们再想办法。”
村长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我孙女,否则我死后,没脸去见亲人!
这世界还是好人多,我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泪汪汪。
安慰了我几句,村长就带着人匆匆离开,留下他的小儿子,说是帮我跑跑腿。
村长的举动,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看着手里的钱,我再次想起了父亲的遗言:“儿子记住,就是再穷,也不能给国家添麻烦!”
对,我就算再穷再苦,也不能拿组织上的钱。
我拿起钱,急忙追了出去。
刚追到医院门口,就看到村长,正谄媚地对雪茄男低头哈腰。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难道他们认识?
我急忙躲进旁边的花坛......
孙老板,您就放宽心吧,老刘已经把那笔钱收下了,他还以为是村里给的……我差不多已经让他放下了心。”村长一边说,一边点头哈腰。
“这点钱,哪够治他孙女的病啊,迟早得卖房卖地。到那时候,只要让他签个阴阳合同,就等于他签了和解书,达成庭外和解了。”
“妙啊!孙老板真是高明!有了这份和解书,他就告不了了。”村长竖起了大拇指。
“到时候,您手里有了这份和解书,这案子就算结了。就算他告赢了,也已经达成了庭外和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孙女死了也是白搭,跟孙家再无瓜葛。”
“哈哈哈,刘村长真是个明白人!放心,凡是帮过我孙家的,都是朋友……”雪茄男大笑着。
他们的话还没说完,我躲在花坛里,感觉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那个和蔼的村长,送钱原来是在演戏,他跟他们是一伙的!
我不动声色地回到病房,看着孙女苍白的脸,我的心碎了,再也拼不起来。
一阵阵的愤怒和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向我袭来......
为什么坏人做了坏事,不用受惩罚?
为什么,穷人受了委屈,就得忍气吞声?
我没问村长的儿子,那小子肯定是村长派来监视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拿着连夜写好的起诉材料,走到法院门口。
我已经没别的办法了,起诉孙雪,是我最后能想到的办法......
巧得很,我刚准备进法院门,就碰上了跟领导谈笑风生的雪茄男孙雪的爸爸。
看到我,他脸色一沉,立刻让手下把我拦下。
“领导,这老头就是我跟您说诬陷小雪的人,听说这人有传染病,您可千万不能让他进去!”
“绝对不能让这种人,影响到机关单位的正常运行啊。”
我年纪大了,几下就被几个保镖按在地上,我怎么反抗都没用......
“还知道来法院啊?”
孙雪爸爸把起诉书撕碎砸在我脸上:“老头我告诉你,法院我家也有人,你告到天边也没用!”
法院的那个所谓领导,对此视而不见,他皱了皱眉,转身就走进大门。
孙雪的爸爸更加得意,让人对我一顿拳打脚踢......
我没有了起诉书,就算进了法院也没用。
雪茄男走后,我走到了庄严肃穆的军属院,
“把这些东西还给你们,但请把我的家人还给我。”
咚的一声!
我站在军属院门口,无处申诉,直接跪了下来。
我取出第一块军功章,放在面前,这枚勋章最古老,历史也最悠久。
“这一块,是我父亲刘长征在抗美援朝时期,597.9高地上连续击退敌人多次进攻,最终弹药耗尽却坚守阵地,最后牺牲在异国他乡,国家授予他一等功。”
我指着勋章,虽然心中悲痛,但话语坚定有力。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走近,低头看着勋章,轻轻触摸,“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一个小孩拉着妈妈的手,也过来看,好奇地问:“妈妈,我爷爷好像也有一个这样的勋章,但是没这个大!”
“这是一等功勋章,你爷爷的是三等功勋章,当然没这个大。”
孩子妈妈轻抚她的头,低声耳语。
我从怀里又拿出第二块军功章,放在面前。
“这第二块,是我大儿子刘建国,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老山前线为了保护师部独自坚守猫耳洞三天四夜,被炮火击中,尸骨无存,东部战区授予他一等功。”
“老先生,您儿子真是英雄!”
不久,军大院门前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哇,这是真正的一等军功勋章啊!”
几个年轻人走过来,拿出手机开始录像拍照。
我又拿出第三块军功章,同样放在面前。
“这第三块,是我二儿子刘建军,在大西北护送国家重要文件时,遭到敌特分子袭击......为了保护科学家们的成果不落入敌手,我儿身中数弹坚守文件,直到援军到达才牺牲,国家授予他一等功。”
和平年代,没有特等功,一等功已是军人的最高荣誉。
但在这个时代,获得一等功的条件极为严格!
这份荣誉不仅是对个人英勇行为的认可,也是对所有军人的鼓舞,体现了国家对军人牺牲和贡献的高度评价!
这枚勋章一出现,人群中立刻响起了惊叹声。
“我的天,这是和平年代的一等功,怎么可能?”
“老先生,您儿子是我们国家的大英雄!”
......
我没有说话,又拿出了两枚不同的勋章。
“这两枚,是我三儿子和儿媳的,他们是缉毒警察去卧底。”
“他们将毒枭的老巢位置传回指挥部,为了不惊动敌人,明知会暴露也不肯撤退。夫妻二人的尸体被警犬找到时,已经被敌人残忍杀害,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断。”
“公安机关将我三儿和儿媳的警号永久封存,给他们颁发了一等功勋章。”
“但是,老三夫妇的女儿小花,在学校被霸凌,现在还在ICU生死未卜。”
我向军大院重重磕了一个头:“求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为烈士的女儿申冤啊!”
“我的天,这是满门忠烈啊!”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欺负烈属?这不是找死吗?”
“看样子,老先生一定是无处申诉,才会来军大院鸣冤。”
人群中议论纷纷,军大院门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门口的警卫满脸惊讶,职责所在,他跑出岗亭,指挥交通。
但当他看到我面前那些闪闪发光的军功章时,目光顿时呆滞。
一枚枚军功章整齐排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可能是他从军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高级别的军功章。
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他的脸色变了好几次,打了个寒颤,急忙向军功章敬了个礼。
“老先生,您先到岗亭休息一下。”
警卫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扶到岗哨亭。
然后,他急忙往门内跑去,差点摔倒。
我坐在岗哨亭里,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些用命换来的军功章,我真不知道在这儿有没有用。
正当我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
一辆军车从军大院驶来,停在了我面前。
几个警卫下车,分开人群,一位面无表情的老首长,直接朝我走来。
我看着那位老首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情复杂。
就是这位老首长,当年亲手把一等功勋章交给了我。
今天,那枚勋章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老首长弯腰捡起勋章,轻轻擦了擦,然后走到岗亭,用他有力的手,再次递给了我。
“东部战区老兵,向牺牲的烈士敬礼!”
他站得笔直,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我急忙起身想回礼,却被他紧紧握住了手。
“老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我当然记得,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想说点什么,但喉咙好像被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哥哥,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人,不是遇到过不去的坎儿,是不会找到这里的。”
“我记得你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跪在军区门口?”
“我剩下两个儿子,老二当了武警,老三考上警校当了警察,后来也都,都牺牲了!”
说着,我不禁泪流满面......
“老哥哥,你还没吃饭吧,走,我们边吃边说。”
这么多天以来,我第一次有了被尊重的感觉。
见我流泪,老首长让人驱散人群,搀扶着我来到了军大院。
“老哥哥,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我代表组织给你做主!”老首长和蔼地说。
“我不是为了自己哭,是为我那可怜的孙女委屈......”
当着老首长的面,我把发生在孙女身上的不公,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听着我的叙述,看着手机里的视频,老首长眼眶不禁噙满了泪水。
“岂有此理!”
他的拳头重重砸在了桌上,额头青筋暴起。
“天底下,竟然有这种无法无天的人!光天化日下胡作非为,还敢欺负烈士遗孤,找死!”
“我不管他是谁,谁敢欺负小花就是跟我东部战区作对!”
老首长越说越激动。
“这事儿,我管定了!绝对不能让烈士流血又流泪!”
他看着我,无比认真地做出承诺:“老哥哥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会为小花讨回公道!”
看这个架势,老首长这是......要动真格的。
他的举动,可把一旁的参谋长吓坏了。
“首长!我们就这么去找那些人理论......影响是不是也太......”
挥手打断参谋长的话,老首长态度坚决,“都什么节骨眼了,我管他什么影响不影响,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不还手,还有没有军人的血性?”
“穿着军装荷枪实弹去,当然不合规定了......”
参谋长知道自己这位首长的脾气,急忙说。
“什么意思?”老首长皱眉。
参谋长微笑,转身命令道:“警卫连长玉长柱!”
“到!”一个身体健硕,浓眉大眼的青年上尉出列,挺胸敬礼。
“东部战区X集团军,虎牙警卫连连长玉长柱,向首长报道。”
“我命令你们警卫连换上便装,陪同老首长一起出营观察地形,要求你们秘密行事。”
面带疑惑,玉长柱摸了摸头,有些搞不明白首长的意思。
“老首长探查地形期间,你们要密切保护好首长的安全......”停顿了一下,参谋长眼中精芒一闪,“若是遇到某些不开眼的小痞子,打扰到首长的军事行动,你们知道怎么做了?”
“是!”玉长柱敬了一个军礼:“保护首长是我们警卫连的职责,若是有人打扰首长的工作,我们就......就......”
眼睛一眯,参谋长笑了:“就打得他们连妈妈都不认识!重复我的命令!”
玉长柱终于明白了参谋长的意图,大喜再次挺胸敬礼:“就打得他们不认识妈!”
我去,他说的好像在理解上有些偏差,参谋长并没有追究:“很好,能领会意图就行,你们去准备吧!”
老首长也笑了:“你啊,就爱搞这些小动作,当年你当团长的时候,就是这个毛病。”
“都是老首长教导有方,我这不才有进步吗?”参谋长腆着脸笑道。
“老首长,您就准备这么去?那些地方官之间的关系,可复杂得很那!”
老首长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这样去,难道我还要请示中央领导?”
“首长当年手下的兵,不少都转业回到各省市,听说混得风生水起,不如把他们也叫来......”
“哈哈,这个主意好,不愧是我的参谋长!”眼睛一亮,首长乐了:“限他们四个小时内,到我的办公室报道,这事交给你去安排,要快!”
“是!”参谋长刚转身要走,又被首长叫住:“去把小花接到我们军区医院来,一定要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她的一切费用,从我津贴里扣。”
“你的津贴......去年不就捐给灾区,早没了!”参谋长哭丧着脸:“还是用我的吧!”
军队办事向来迅速果断。
不到四个小时,办公室就迎来了几位年过半百的访客。
他们精神饱满,尽管年岁已高,但依旧散发着军人的锐气。
他们都是我已故大儿子生前的同袍。
“这些家伙!”
当他们看到我手机里的视频,了解到老战友的遗孤在学校受欺负却无处诉说……他们的眼睛立刻充血,愤怒地吼叫着要去讨个说法。
“刘排长牺牲前,我们有过承诺,无论谁牺牲,活着的人要继续为烈士尽孝。所以,从今天起,您就是我们的父亲!”
“退役后,我们一直在找您,但始终没能找到,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刘排长生前救过我,别的不多说,从今天起,刘叔您就是我们的父亲。”
“刘叔您放心,谁敢欺负您的孩子,就是欺负我们的孩子,我们绝不放过他。”
四位老兵年纪都不小了,听说我是刘建国的父亲,立刻毫不犹豫地跪下。
这时,一位高大的老兵跪在我面前,眼中含泪。
“叔,我是您二儿子建军的战友李胜利。敌人偷袭时,他让我去报信,给了我生的机会,而他自己却留下来保护国家机密,我欠他一条命!”
“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儿子,小花就是我的女儿!”
五人满腔热忱,感受到他们的热情,在老首长的见证下,我当天就认了五个义子。
虽然我的三个孩子已经不在,但今天我多了五个儿子,想到这,我不禁泪流满面。
“对!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都是您的儿子。”
“爸,以后有事尽管吩咐我们,千万别客气。”
我急忙扶起他们。
“好,好孩子……我代老三和小花,谢谢大家!”
自从小花住院后,家里就像天塌了一样,这么多天来,我终于看到了一线希望。
“人是少了点,打仗不够,但打架足够了!”老首长严肃地拍桌而起,“去学校。”
“我倒要看看,谁敢不给烈士遗孤一个公道!”
在首长的邀请下,我坐上了他的专车,朝学校驶去......
我们身后,是五辆豪华车,再后面,跟着十多辆军车。
学校门口,多了几名强壮的警卫,他们手持警棍,面露凶相。
看来,学校也知道自己理亏,增加了门卫。
一看到我,校门口的门卫立刻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老头,你还敢来?走开,没有校长或教导主任的批条,谁都不能进。”
他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我没有防备,差点摔倒,幸好有五个义子扶住。
“土地是国家的,学校不是军事重地。我作为公民,在自己国家哪里不能去?”老首长一挥手就往里走。
来源:渝鲜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