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台湾老兵偷回大陆探亲,被大陆海关带走,一句话令他感动万分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24 17:53 2

摘要:果不其然,他被大陆海关带走了,但就在紧张的时刻,海关人员的一句话却让他泪流满面,心中的祖国更是顿时鲜活起来。

1982年,珠海拱北海关,一位来自台湾的老兵姜思章站在回归祖国的路口,心跳如鼓。

他并非普通旅客,而是历经三十余年军旅风雨、从未回乡的“台湾籍士兵”。

彼时他踏上归途,不是循正规渠道,而是顶着被查的风险偷渡而来。

果不其然,他被大陆海关带走了,但就在紧张的时刻,海关人员的一句话却让他泪流满面,心中的祖国更是顿时鲜活起来。

那么,姜思章为何选择冒险归乡?那句令他泪目的话又是什么?

1936年,姜思章出生在浙江省舟山群岛的小村落中。

在那里,生活有节奏地重复着,而姜思章作为长孙,自小被长辈捧在掌心里疼爱,是家中顶梁柱未来的希望,但在时局的动荡下,任何人都会被波及。

1950年5月,村口茶馆传出消息,说东南沿海有国民党会经过,他们还在秘密抓人参军,镇上的先生为此专门停课,说是为了“安全”。

但姜思章一等孩子却没多想,毕竟他们就算抓人充军也不会找孩子们。

奈何,他们低估了国民党,由于兵力严重不足,他们已经不在乎大人小孩了。

1950年5月15日,姜思章和两个伙伴放学回家的路上,一辆卡车猛然停在他们面前,车上跳下几名军装男子。

被抓后,三人哀求对方放过他们,其中一人看他们年纪实在太小,还真动了恻隐之心放了他们,结果路上,他们又被另一伙人抓走了,这次,三人没再逃出去。

车里挤满了跟他们一样年纪的少年,还有些甚至还穿着校服,空气中混杂着汗味与恐惧。

车队在几处临时营地停留,每次停下,就有人试图逃跑,有人在黑夜中消失,还有人在挣扎时被军人重击倒地。

姜思章看到一个男孩被带出队列,那孩子哭着喊“我要回家”,但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枪口和一声沉闷的枪响。

这是姜思章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生命在他面前消失,那一夜,他没再说话,只是紧紧抓着同伴的手,手心早已湿透。

几日后,一艘巨大的舰船停靠在港口,成百上千的人被驱赶上船,姜思章随着人群被推搡着登上甲板。

船刚开动,几个人就跳海试图逃生,船上的士兵毫不犹豫地开枪,子弹在海面激起一串血花,姜思章只觉胃里翻涌,险些呕吐。

在甲板上,他还被换上了一套尺寸完全不合的军装,袖子盖住手掌,裤腿拖在鞋底,他明白,这是他的新身份:一个被命运强加的“士兵”。

天亮时,他们登岛,第一次脚踏异乡的土地,姜思章没有喜悦,只有茫然,他站在人群中望向四周,不是家,不是亲人,只有陌生的旗帜和陌生的语言。

异地从军三十载

入台后,姜思章被分到国民党陆军十八师,而入营之后,他很快意识到,在这座孤岛上,“纪律”是绝对的真理,“想家”则是不可触碰的禁语。

同时,营里的老兵对像他这样“半路进来”的少年兵并不友好,他们讥笑他乡音未改,说他“带着大陆的土气”。

之后,他在一次偶然中,遇见了一位同样来自浙江的老乡——朱彪。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片孤岛上,听到家乡的地名从别人口中说出,那一夜,他们在洗衣间悄悄谈了很久,说起故土,说起儿时的味道,可这段小小的温情,很快便被军纪击碎。

不久后,他们因为“意图脱逃”被通报处理,朱彪被掌掴,姜思章被严加看管。

这起“风波”之后,姜思章并不放弃,而是和朱彪还有一起被抓的小伙伴三人策划了一场逃跑。

幸运的是,这次他们跑了出去,去了浙江一个老乡的队伍中,还改了名字,这才日子好过了些。

1950年11月28日,姜思章的家人在“中央日报”台湾版,多发周折发了寻找儿子的启事。

姜思章也在看到后给家里回了信,同时在回信中得知了家里的一些情况。

信中说,母亲在他被抓走那日,挺着肚子在码头守了一天,祖母则在漫长的等待与痛苦中渐渐病倒,最终带着思念离世。

信的字里行间没有责怪,只有反复提到的一句话:“我们等你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姜思章几乎将那封影印信背了下来,他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从抽屉取出信纸,铺平、抚平、再轻轻朗读一遍。

夜里临睡前,也要再读一次,如同一种仪式,一种赎回时间的仪式。

但也是这些信,让姜思章成了重点盯防的对象,更糟的是,部队进行了一场名为“自愿续服”的清查行动,名为自愿,实则变相的束缚。

因此,姜思章他拒绝在协议上签字,坚决不将自己一生绑定在这片土地上。

不久后的一天,他悄悄收拾了一个小包,计划夜里逃出营区,可惜消息走漏,他刚踏出军营大门不到两百米,便被截住带回。

审讯室里,审问官冷眼看着他说:“你不是被抓来的,是你自愿穿上这身军装的。”姜思章握紧拳头语气坚定:“我从未选择过。”

不肯“认罪”的结果是三年徒刑,他被以一项莫须有的罪名投入监牢。

最初的几个月,他的床位就在靠近蹲厕的一角,每晚都能听见冲水声与别的囚犯的咳嗽声混杂在一起。

而就在他以为这段人生将彻底被困在水泥墙中时,一位特殊的狱友进入了他的视野——一位目光冷峻却言谈风雅的前空军军官。

大家私下称他为“任先生”,他曾因企图驾驶飞机返回大陆而被判死刑。

任先生成了姜思章的另一扇窗,他们一起做劳役时交换书籍,在晚间休息时对谈时政与文学。

有一回,任先生用粉笔在墙上写下:“蛰伏者,非无爪牙,只待春雷。”

正是在这片苦闷的牢房里,姜思章开始真正觉醒,他想尽办法找到了一位万姓校长,最后成功保监到桃园空军子弟小学做校工。

之后,姜思章成功考取了军校,毕业后继续服役了10年,于1974年退役,开始了教师的生活,这期间,他心中从未忘记过家乡,也一直想回家。

不止他,有很多人,都想回家。

断线重牵

值得一提的是,姜思章后来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台湾舞厅的舞女,帮他找到香港客人,然后带信给家人。

这样办法也真的让他是个三十多年再次收到了来自亲人的信件。

之后,大陆1979年元旦发表《告台湾同胞书》后,姜思章以到香港去看舅舅的名义,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1982年8月,姜思章夹在众多旅客之间,坐上从澳门开往广州的长途大巴。

他身着朴素的格子衬衣,手腕系着一只磨损严重的老式手表,看上去与周围人无异。

在他怀中贴身放着一只牛皮小包,包里装着几张早已汗湿边角的证件——那是他通往故土最后一道门的钥匙。

巴士缓缓驶近珠海拱北口岸,广播提醒乘客准备证件下车接受例行检查,此刻的他,仿佛置身风口浪尖,呼吸变得困难,手心的汗水湿透了纸巾。

三十二年来,这一刻他无数次在梦中设想,却始终未能预料梦醒之后的现实竟是这般惊心动魄。

下车后,他排在队伍中间,眼睛余光扫视四周,一位穿制服的海关人员目光扫来后,轻轻指了指他:“这位先生,请跟我来一下。”

话音落下,姜思章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他没有反抗,平静地走出队列,他已准备好最坏的结果——审讯、遣返,甚至更严厉的处理。

他心知自己此行没有合法通行文件,所持证件经过“改装”,哪怕只被看穿一个破绽,便可能前功尽弃。

他被带进一间没有标识的接待室,屋里窗户紧闭,门上那两个红色大字——“台胞”——赫然映入眼帘。

那一瞬,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看错了。

进屋后,一位中年海关人员坐在桌后,翻阅他的证件,没有质问,没有刻意盘问,反倒带着几分不动声色的温和。

他将证件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姜思章,又看向身边的年轻同事,低声说了句:“去拿点文具。”

不一会儿,一张特制的标签被贴在证件后页——那是一张印有“台湾同胞旅行证”字样的临时通行纸条。

贴好后,海关人员递回证件,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如锤:“你到时候回香港前,可以自己把它撕掉,这样就没人知道你来过。”

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却如重锤击在姜思章心上,他眼神骤然一滞,嘴唇颤了几下,却未发一言。

眼前这位海关人员,不带审视、不问立场、不施压力,竟以这样一种体贴入微的方式,为他留下了归路,也为他保住了退路。

这是何等细腻的善意,又是何等深沉的理解?

姜思章望着那双目光清澈的眼睛,一时间鼻头酸涩,热泪如洪水决堤。

那一刻,他明白,归乡不是一纸通行证的问题,而是祖国始终没有忘记他,哪怕相隔海峡三十年,这片土地依旧愿意接纳他、包容他、保护他。

这就是他的祖国,温柔、不问归期,只要你回头,始终为你留门。

与此同时,姜思章1985年、1987年分别又探亲过,而他之后也一直致力于“自由返乡运动”中,成了一位和平使者。

岁月流转,沧海桑田,姜思章用三十二年的等待证明了一件事:人可以被带走,名字可以被改换,身份可以被遮掩,但骨子里的乡愁,永远不会被抹去。

来源:法之生活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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