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表哥是医生,是他给我做了痔疮手术,我现在每次见他都心慌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09 14:21 3

摘要:「江小姐你好,我是市一院宣传科的小林。苏医生推荐您来参加我院本周六的开放日活动,不知您是否有兴趣?详情可查看附件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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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你好,我是市一院宣传科的小林。苏医生推荐您来参加我院本周六的开放日活动,不知您是否有兴趣?详情可查看附件邀请函。」

我盯着这条公事公办的短信,心里涌起一阵失落。原来他连亲自联系都不愿意,直接让同事来处理了?

正要放下手机,又一条短信进来了。这次是熟悉的号码:

「抱歉让同事代发了邀请,这几天连续手术没来得及联系你。周六有空吗?我想...请你吃午饭。——苏贺」

简短的文字,却让我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从谷底冲上顶峰。我咬着嘴唇斟酌措辞,最终回复:「好啊,不过这次我请客。」

几乎是立刻,对话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然后:

「一言为定。上午十点,医院正门见。」

放下手机,我忍不住在客厅里转了个圈。糯米——苏贺的布偶猫——的照片还保存在我手机里,我点开看了看,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有点想念那只毛茸茸的小家伙。

周六很快到来。我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到达医院,却发现苏贺已经站在正门口等候。他今天没穿白大褂,而是一件浅蓝色衬衫配深色休闲裤,阳光下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精神。

"你来早了。"他微笑着迎上来。

"你也是。"我指了指手表,"说好十点的。"

"医生习惯提前到。"他耸耸肩,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留,"你今天很漂亮。"

简单的赞美让我的耳根发热。我今天特意选了条淡黄色的连衣裙,既不会太正式,又足够得体。"谢谢,"我小声回应,"你也很...精神。"

苏贺轻笑一声,做了个"请"的手势:"先参观还是先吃饭?"

"先参观吧,"我说,"趁现在人还不多。"

市一院的开放日安排得很丰富,有健康讲座、急救演示、科室参观等环节。苏贺带我走的是"特别路线"——避开拥挤的主展区,直接去了相对安静的心外科展台。

"这是我平时工作的地方。"他指着展台上的心脏模型介绍道,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自豪。

我好奇地凑近观察那些精致的器官模型:"做心脏手术是什么感觉?"

"像是在暴风雨中修理一艘船的桅杆,"苏贺思考了一下回答,"必须全神贯注,稍有差池就会..."

他没说完,但我懂他的意思。展台灯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坚毅而专注,与平日里温和的形象截然不同。我突然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苏贺——一个在生死战场上运筹帷幄的战士。

"要试试心肺复苏吗?"他指了指一旁的假人模型。

"我?"我连连摆手,"我不行的..."

"很简单的,我教你。"苏贺不由分说拉着我走到模型前,站在我身后指导,"双手交叠,放在胸骨中下部,用上半身的力量垂直下压..."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尖。我僵硬地按照指示按压假人胸口,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

"频率再快一点,"他的手掌轻轻覆在我的手背上调整节奏,"对,就是这样...你学得很快。"

这个简单的夸奖让我心头一甜。练习结束后,苏贺被几位前来咨询的市民围住,我退到一旁,看着他耐心解答问题的样子——微微俯身的姿态,认真倾听的表情,深入浅出的解释...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他作为医者的仁心。

"久等了。"二十分钟后,他终于脱身回到我身边,"饿了吗?"

"有点。"我点点头,"你平时都去哪里吃午饭?"

"医院食堂。"他笑了笑,"不过今天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原来是医院顶楼的天台花园。这里被布置成了一个小小的空中绿洲,几张白色桌椅散布在盆栽植物之间,视野开阔,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这是..."我惊讶地环顾四周。

"我的秘密基地。"苏贺领着我走到角落的一张桌子前,"值夜班时经常来这里透气。"

一位穿着食堂制服的阿姨走过来,熟稔地和苏贺打招呼:"苏医生,今天带朋友来啊?老样子?"

"嗯,两份。"苏贺点点头,然后转向我,"这里的牛肉面是全院最好吃的,我特意让张阿姨留了两份。"

不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了上来。汤色清亮,面条劲道,牛肉片得薄如蝉翼,香气扑鼻。

"看起来比食堂标准高多了。"我忍不住感叹。

"这是张阿姨的私人定制,"苏贺神秘地眨眨眼,"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个隐藏菜单。"

我们边吃边聊,话题从医院趣事转到各自的童年。苏贺说起他小时候因为太崇拜《急诊室的故事》里的乔治·克鲁尼,立志要当医生,结果医学院第一年差点被解剖课劝退。

"真的假的?"我笑得差点呛到,"你现在可是心外一把刀啊!"

"所以人都是会变的。"他目光柔和地看着我,"比如我从来没想过会对一个..."他突然停住,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今天想参观哪个科室?儿科?中医?"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未说完的话,心跳突然加速。他想说什么?"对一个患者"?"对一个作家"?还是..."对一个人"?

"都可以,"我低头搅动面条,"你安排就好。"

午饭后,苏贺带我参观了几个特色科室。在儿科,他蹲下身与小朋友们平视交流的样子格外温柔;在中医科,他虚心向老中医请教穴位知识,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每一个侧面都让我对他多一分了解,也多一分心动。

参观结束时已是下午三点。医院大厅里,开放日活动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谢谢你今天的向导,"我真诚地说,"让我看到了医院不一样的一面。"

"不客气,"苏贺看了看表,"接下来我还有个小讲座,关于心脏健康的...你要来听吗?"

我正要答应,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却让我踉跄了一下。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耳边嗡嗡作响,苏贺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江雪见?你怎么了?"

我想回答,却发现自己的嘴唇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天旋地转间,我感觉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我下坠的身体,然后意识便沉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顶的输液瓶滴答作响。窗外已是黄昏,夕阳的余晖为病房镀上一层金色。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我转头,看到苏贺穿着白大褂坐在那里,眉头紧锁。一瞬间,我恍惚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医生苏贺,还是今天陪我参观的那个苏贺。

"我...怎么了?"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低血糖加上轻度脱水。"苏贺递给我一杯水,"你最近是不是又熬夜赶稿了?"

我小口啜饮着温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他说对了。截稿日前那几天,我几乎没怎么睡觉。

"作为医生,我必须严肃批评你的生活习惯。"他的语气严厉,但眼神却充满担忧,"作为朋友...我很担心。"

"对不起..."我小声说,"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幸好是在医院晕倒,"苏贺叹了口气,"要是在家里或者马路上..."

他没说下去,但我能感受到他话里的后怕。病房里一时沉默下来,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那个...讲座怎么样?"我试图转移话题。

"取消了。"苏贺简短地回答,"你更重要。"

这句话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我心头一颤。我偷偷抬眼看他,发现他正凝视着我,目光复杂得难以解读。

"你需要留院观察一晚,"最终他恢复了专业的口吻,"已经安排好了床位。腕禾一会儿会来陪你。"

"不用麻烦她了,"我连忙说,"我自己可以的。"

"不行。"苏贺斩钉截铁地拒绝,"要么腕禾来,要么我亲自守着你。二选一。"

我张了张嘴,却想不出反驳的话。最终只能小声妥协:"那...麻烦腕禾了。"

苏贺点点头,起身调整了一下输液速度:"我去查房,一会儿再来看你。好好休息。"

他离开后,病房突然变得空旷而冷清。我望着天花板发呆,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苏贺教我急救时的近距离接触,天台午餐时他未说完的话,还有晕倒前他接住我的那个拥抱...每一个细节都让我心跳加速。

夜幕降临时,腕禾风风火火地冲进病房,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

"江雪见!"她把东西往床头柜一放,双手叉腰瞪着我,"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我也不想啊..."我弱弱地辩解。

"我表哥急坏了,"腕禾压低声音,"他给我打电话时声音都在发抖,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这样过。"

"真的?"我心头一暖,又觉得有些愧疚。

"骗你干嘛,"腕禾翻了个白眼,开始从袋子里往外掏东西,"喏,这是换洗衣物,这是洗漱用品,这是你最爱吃的那家粥铺的皮蛋瘦肉粥..."

"你太贴心了。"我感动地说。

"少来,这些都不是我准备的。"腕禾促狭地眨眨眼,"猜猜是谁跑遍半个城给你买的?"

我的脸"唰"地红了:"苏...苏贺?"

"Bingo!"腕禾夸张地打了个响指,"他连白大褂都没换就冲出去了,回来时满头大汗。"

我捧着那碗还温热的粥,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腕禾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苏贺为我奔波的样子。

晚上九点,苏贺来查房。他已经换下了白大褂,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但身上那股消毒水的气味依然清晰可辨。

"感觉怎么样?"他站在床边问道,同时查看监护仪数据。

"好多了。"我小声回答,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你今天...很累了吧?"

"还好。"他轻描淡写地带过,转向腕禾,"你回去吧,今晚我值班。"

腕禾立刻会意,抓起包就往外走:"正好我约了朋友!雪见就交给你啦!"

"腕禾!"我想叫住她,但这丫头已经溜得没影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人。苏贺拉了把椅子坐下,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应该休息,"我忍不住说,"不用特意守着我的。"

"我不放心。"他简短地回答,然后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粥,"趁热吃。"

我乖乖打开盖子,香气立刻弥漫开来。尝了一口,味道鲜美得让我眯起眼睛:"好吃!你也来点?"

"我不饿。"他摇摇头,却在我坚持的目光下妥协,"好吧,一小碗。"

我们就这样分食着一份粥,偶尔交谈几句。夜色渐深,病房里的灯光变得柔和。苏贺说起他今天错过的讲座内容,我则分享了一些写作趣事。不知不觉间,我们的话题转向了各自的职业理想与挫折。

"有时候做完一台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回到家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苏贺罕见地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但第二天看到患者家属感激的眼神,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我懂,"我轻声附和,"截稿日前熬夜赶稿时痛苦得想放弃,但看到读者留言说被我的文字治愈了,又会重新爱上这份工作。"

我们相视一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似的光芒——那种为热爱的事业倾尽全力的执着。

深夜,苏贺被急诊叫走。我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轻轻推门进来,一只温暖的手短暂地抚过我的额头,停留了几秒才离开。那触感如此真实又如此梦幻,让我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第二天一早,我被阳光唤醒。苏贺站在窗前,背对着我接电话。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白大褂下的肩膀线条挺拔而可靠。

"醒了?"挂掉电话,他转身微笑,"好消息,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我试图坐起来,却被他轻轻按回床上。

"别急,"他递给我一杯温水,"先喝点水。腕禾十点来接你。"

我小口啜饮着,突然想起什么:"你...昨晚一直在这里吗?"

苏贺的动作顿了一下:"大部分时间在急诊,凌晨四点才回来。"

"那..."我犹豫着要不要问那个似真似幻的触碰,"有人来过我的病房吗?"

"护士每小时查一次房。"他神色如常地回答,但我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耳尖微微泛红,"怎么了?"

"没什么。"我决定保留这个小秘密,"可能是做梦吧。"

腕禾准时出现在病房,带来了一大束向日葵和夸张的拥抱。苏贺站在一旁,微笑着看我们打闹,然后递给我一份出院小结和医嘱。

"按时吃饭,保证睡眠,"他一本正经地嘱咐,又压低声音补充,"下周...我可以去你家复查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让我心跳加速。我点点头,努力保持声音平稳:"好啊,提前告诉我时间。"

"周六下午,"他立刻回答,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三点左右。"

腕禾在一旁夸张地咳嗽:"咳咳,我是不是该自动消失?"

"不用,"苏贺淡定地说,"你可以留下来当监护人,免得江小姐又不好好吃饭。"

"喂!"我抗议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苏贺笑了,那笑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在我眼里,所有不珍惜自己健康的患者都是需要监督的孩子。"

办理出院手续时,腕禾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我表哥昨晚根本没值班安排,他是特意调班守着你的。"

"真的?"我心头一暖。

"骗你干嘛,"腕禾翻了个白眼,"他连家里的猫都托给同事照顾了。"

5.

走出医院大门,阳光明媚得刺眼。我回头望了望这座白色建筑,突然意识到,我对它的感情已经完全不同了——不再只是患者对医院的敬畏,而是多了几分亲切与留恋,因为那里有一个人,让我第一次感受到被珍视的温暖。

"走啦,"腕禾拽了拽我的袖子,"下周他会来你家,记得穿漂亮点~"

"萧腕禾!"我红着脸去捂她的嘴,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苏贺的周六之约,成了我接下来一周最大的期待。

周六早晨七点,我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比闹钟还早了一个小时。窗外阳光正好,我拉开窗帘,深吸一口气——今天,苏贺会来我家。

"只是例行复查而已,"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却无法抑制上扬的嘴角,"别想太多。"

但怎么可能不想太多?这一周里,每当手机响起,我的心都会漏跳一拍;写作时,苏贺的身影总是不请自来地闯入脑海;甚至昨晚,我还梦见他站在我家门口,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

洗漱完毕,我开始在衣柜前犯难。太正式显得刻意,太随意又不够重视...最终选了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既不会太隆重,又能衬出气色。

接下来是打扫房间。虽然平时也算整洁,但我还是把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连书架上的灰尘都不放过。茶几上那堆杂志收进抽屉,沙发上散落的毛毯叠好放回卧室,连冰箱里的过期酸奶都被我清理一空。

"你这是准备接待国家元首吗?"腕禾发来消息时,我正跪在地上擦厨房地砖的缝隙。

"闭嘴。"我回了个愤怒的表情,"只是大扫除而已。"

"得了吧,"她秒回,"我表哥刚才问我你喜欢什么花,紧张得像个第一次约会的高中生。"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一时不知如何回复。苏贺要带花来?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医患关系的范畴...

"告诉他别破费了,"我最终回复,"家里没花瓶。"

腕禾发来一连串大笑的表情:"晚了,他刚出门去买。顺便一提,你撒谎的技术烂透了,你家明明有三个花瓶。"

我丢下手机,把脸埋进抱枕里尖叫了一声。这个萧腕禾,绝对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流逝。下午两点五十分,门铃准时响起。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手心瞬间沁出一层薄汗。

深呼吸三次后,我才走向门口。透过猫眼,我看到苏贺站在门外,白衬衫配深色休闲裤,手里果然捧着一束向日葵——我最喜欢的花。

"嗨。"拉开门时,我的声音比预想的要颤抖。

"下午好。"苏贺微笑着递过花束,"希望没打扰你工作。"

"没有没有,"我接过花,金黄的花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谢谢,太漂亮了。"

"腕禾说你喜欢向日葵。"他的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留,又礼貌地移开,"很适合你。"

这句简单的赞美让我的耳根发热。我侧身让他进门,突然意识到这是苏贺第一次以纯粹私人身份来到我家,没有病历本,没有听诊器,只是一个男人拜访一个女人。

"家里有点乱..."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尽管已经打扫得一尘不染。

"很温馨。"苏贺真诚地说,目光扫过客厅的书架和窗台上的多肉植物,"比医院有生气多了。"

我找了个花瓶把向日葵插好,金黄的花朵立刻为房间增添了一抹亮色。转身时,发现苏贺正站在书架前,饶有兴趣地浏览我的藏书。

"《心外纪事》?"他抽出一本医学题材的小说,有些惊讶,"没想到你会看这种书。"

"为了写医疗场景做过功课,"我走到他身边,突然意识到我们站得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不过肯定有很多专业错误..."

"第一章第三页就错了,"苏贺笑着翻开书,指尖点在一段文字上,"心脏搭桥手术不是这样做的。"

"真的?"我凑近看,肩膀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臂,一股微小的电流立刻窜过全身,"那...实际是怎么样的?"

苏贺没有立即回答。我抬头,发现他正看着我,目光柔和而专注,近得能看清他睫毛的弧度。一瞬间,我们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呃...要喝点什么吗?"我慌乱地后退一步,打破这微妙的氛围,"咖啡?茶?"

"茶就好。"苏贺合上书,神色如常,但我注意到他的耳尖微微泛红。

厨房成了暂时的避难所。我靠在料理台边深呼吸,等待心跳恢复正常。烧水时,透过门缝能看到苏贺在客厅走动,时而驻足欣赏墙上的照片,时而弯腰查看唱片架——那种自然又放松的姿态,像是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一样。

端着茶回到客厅,发现苏贺正站在我的写作角前,那里放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堆散落的笔记。

"在写新作品?"他接过茶杯问道。

"嗯,一个关于医患关系的故事,"我抿了口茶,"不过卡在中间了。"

"需要专业咨询的话,随时欢迎。"苏贺眨眨眼,然后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拿出血压计和听诊器,"虽然今天是私人拜访,但答应过的复查还是要做。"

熟悉的医疗器械让我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似乎察觉到我的不安,苏贺放柔了声音:"别担心,只是简单检查。"

他示意我坐在沙发上,然后熟练地卷起我的袖子绑上血压带。与医院里公事公办的触感不同,今天他的手指格外温暖,动作也格外轻柔。

"血压正常,"他看了看数值,然后拿出听诊器,"深呼吸。"

金属听诊头贴上我的后背,冰凉触感让我微微一颤。苏贺立刻停下:"冷吗?"

"没事,"我摇摇头,"继续吧。"

他专注聆听的样子令人着迷——微蹙的眉头,抿紧的嘴唇,还有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当他的目光与我相遇时,我慌忙移开视线,生怕他从中读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恢复得不错,"最后他收起器械,"不过还是有些虚弱,需要加强营养。"

"我会注意的。"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吃午饭了吗?"

"还没,"苏贺看了看表,"本来打算检查完就去吃的。"

"那...要不在我家吃吧?"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听起来太像蓄谋已久的邀请,"我是说,正好我也要做饭..."

"好啊。"苏贺爽快地答应,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光芒,"需要帮忙吗?"

于是,我们就这样并肩站在了我的小厨房里。苏贺卷起衬衫袖子,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主动请缨处理蔬菜。看着他熟练的刀工,我惊讶地问:"你经常做饭?"

"独居男人的生存技能,"他头也不抬地切着青椒,"医院食堂吃多了也会腻。"

"我以为医生都靠外卖和泡面活着呢。"我打趣道,从冰箱拿出鸡蛋。

"刻板印象。"苏贺假装严肃地皱眉,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不过我们科确实有个住院医连续吃了三个月泡面,最后胃出血进了急诊。"

"真的假的?"我瞪大眼睛。

"骗你的,"他笑出声,"不过确实有人因为饮食不规律得胃病的。"

我们一边做饭一边聊天,厨房里很快弥漫着饭菜香气。苏贺讲起医学院的趣事,我分享写作时的糗事,笑声不断。这种平凡的相处,竟有种奇异的亲密感,仿佛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

"小心!"突然,苏贺抓住我的手腕——我差点把热油溅到自己身上。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紧紧包裹着我的手腕,脉搏相贴处传来急促的跳动,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们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先松开。

"呃...谢谢。"最终我轻声说道,感到他的手指依依不舍地松开。

"不客气。"苏贺清了清喉咙,转身去拿盘子,"这道菜我来装盘吧。"

就在这和谐的氛围中,意外发生了。我在切葱花时一走神,刀刃划过指尖,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嘶——"我倒吸一口冷气。

苏贺的反应比我还快。他一把抓过我的手,拉到水龙头下冲洗:"深不深?"

"应该不深..."我咬着嘴唇,疼痛让眼睛泛起水雾。

冲洗干净后,苏贺仔细检查伤口:"需要包扎。"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型急救包,动作娴熟地为我消毒、上药、贴创可贴。整个过程中,他的眉头始终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情绪——像是心疼,又像是自责。

"好了,"包扎完毕,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指边缘,"这两天别碰水。"

"谢谢。"我小声说,指尖还残留着他触碰的余温。

这个小插曲后,苏贺接管了剩下的烹饪工作。半小时后,我们面对面坐在餐桌前,面前是三菜一汤的简单家常菜。

"尝尝看,"苏贺给我盛了碗汤,"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我喝了一口,鲜香立刻在舌尖绽放:"太好喝了!你居然会做中餐?"

"跟我奶奶学的,"他笑了笑,眼角浮现细小的纹路,"她总说,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

这句老掉牙的俗话让我们同时愣住了。苏贺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低头猛扒了几口饭,掩饰尴尬。

"所以..."我试图缓解气氛,"你靠这手艺抓住了很多人的心?"

"没有很多,"苏贺抬起头,目光坦率得让我心跳加速,"事实上...几乎没有。"

这个回答让餐桌上的气氛微妙起来。我们安静地吃饭,偶尔交换一个眼神,又各自移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为这顿简单的午餐镀上一层金色光晕。

饭后,苏贺坚持要洗碗。我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在水槽前忙碌,突然有种想要从背后抱住他的冲动——这个念头吓得我赶紧退回客厅。

下午的时间在闲聊中飞快流逝。我们聊工作,聊爱好,甚至聊到了各自的家庭。苏贺说起他严厉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我分享与外婆相依为命的童年。不知不觉,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天快黑了,"苏贺看了看表,"我该走了。"

"等等,"我突发奇想,"要不要去阳台看看夜景?我家视野还不错。"

他欣然同意。于是我们并肩站在小小的阳台上,俯瞰城市渐次亮起的灯火。晚风轻拂,带着初夏特有的温暖与花香。

"真美。"苏贺轻声说,目光却落在我脸上而非远方。

我的脸颊发烫,赶紧转移话题:"你...经常值夜班吗?"

"嗯,每周两三次。"他转向栏杆,与我肩并肩站着,"深夜的医院很安静,有时我会去天台看星星。"

"一个人?"

"大多数时候是。"他顿了顿,"偶尔会和同事一起。"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各自沉浸在思绪中。远处,一轮明月悄然升起,洒下银辉。

"其实我最近在写的那个故事,"我打破沉默,"主角就是个心脏外科医生。"

"哦?"苏贺来了兴趣,"什么样的故事?"

"关于一个医生在救治病人过程中,意外发现对方是自己多年前的..."我犹豫了一下,"初恋。"

苏贺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听起来是个悲伤的故事。"

"本来是这么计划的,"我望着远处的灯火,"但写着写着,我开始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结局。"

"为什么改变主意?"

"因为..."我转头看他,月光为他俊朗的轮廓镀上银边,"现实已经够多遗憾了,至少在故事里,我想给角色一个重来的机会。"

苏贺深深地看着我,目光中有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夜风拂过,带来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混合着一丝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这种奇特的组合莫名令人安心。

"江雪见,"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笔下的故事成真了,你会怎么做?"

这个假设性的问题让我心跳漏了一拍。我该怎样回答?告诉他我早已在无数个夜晚幻想过这种可能?还是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

"我..."就在我绞尽脑汁组织语言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苏贺掏出手机,皱眉看了看屏幕:"医院的电话。"

他走到一旁接听,简短交谈后回来,脸上带着歉意:"有个急诊病人需要我回去。"

"没关系,"我虽然失望,但理解他的职责,"病人更重要。"

回到客厅,苏贺收拾好公文包,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谢谢今天的招待。"

"我才要谢谢你,"我送他到门口,"饭菜很好吃,还有..."我举起包扎好的手指,"救命之恩。"

他轻笑一声,然后出乎意料地伸出手,轻轻拂去我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照顾好自己。"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我的呼吸一滞。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闻到他呼吸中淡淡的茶香。时间仿佛再次静止,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那里面的情绪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难以忽视...

"我..."苏贺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深吸一口气,"下周...你有空吗?"

"有啊,"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怎么了?"

"糯米..."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糯米最近很无聊,我想...也许它需要个玩伴?"

这个笨拙的借口让我忍不住微笑:"所以...你是邀请我去你家玩猫?"

"也可以这么说。"苏贺的耳朵又红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不介意。"我轻声回答,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

"那...周六下午?"

"好。"

6.

我们站在门口,谁都不愿先说再见。最终,苏贺向前一步,给了我一个克制的拥抱——短暂得像是错觉,却又真实得令人心悸。

"保重。"他在我耳边低语,然后转身离开。

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手指轻触他刚才拥抱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手机震动,是苏贺的消息:「到家了。今天很开心,谢谢。周六见。」

简单的文字,却让我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窗外,月光依然皎洁,而我的心,早已被那个若有似无的拥抱搅得波澜起伏。

又是一个等待周六到来的五天,像五年一样漫长。

每天早晨醒来,我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看苏贺有没有发来消息——他总会找各种理由联系我,有时是分享糯米的照片,有时是询问我的伤口恢复情况,甚至有一次,只是发来一张医院天台的晚霞。

周三下午,我正在修改新书稿,手机震动起来。

「今天抢救了一个病人,」苏贺的消息简洁却沉重,「四十岁,两个孩子的父亲。」

我立刻放下笔:「情况怎么样?」

「暂时稳定了,但还需要二次手术。」他回复得很快,仿佛一直在等我的回应,「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人类的心脏这么脆弱,却又这么坚强。」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我创作瓶颈的锁。我飞快地在键盘上敲下一段文字——关于一个医生在手术失败后的内心独白。

「或许正是因为它足够坚强,才能承受那么多脆弱。」我回复道,同时把刚写好的段落截图发给他,「刚写的,希望不会太外行。」

三分钟后,苏贺直接打来了电话。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轻微的电流声和明显的疲惫:"写得...很真实。"

"真的吗?"我蜷缩在沙发一角,把手机紧贴耳朵,仿佛这样能离他更近些,"我还担心太戏剧化。"

"不,就是这种感觉。"他停顿了一下,背景音里传来医院广播的声音,"那种明明尽力了,却还是不够的无力感。"

我们沉默了几秒,某种无形的情绪在电话线间流淌。最终我轻声问:"你还好吗?"

"现在好多了。"他的声音柔和下来,"谢谢你的文字...它们有种特别的力量。"

这个电话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却让我的胸口泛起一阵温暖的涟漪。挂断后,我望着电脑屏幕上刚写好的段落,突然意识到——我笔下的医生主角,不知何时已经长了一张苏贺的脸。

周五晚上,腕禾突然造访,手里拎着两个鼓鼓的购物袋。

"紧急救援!"她一进门就宣布,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沙发上——全是衣服和化妆品,"明天你要去苏贺家对吧?必须好好打扮!"

"等等,你怎么知道——"

"我表哥紧张得把整个医院的护士都问遍了,'女生喜欢什么零食''第一次约会穿什么'..."腕禾翻了个白眼,"全医院都在打赌他什么时候表白。"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我们不是约会,只是去看猫..."

"得了吧,"腕禾拿起一条淡紫色连衣裙在我身上比划,"你俩那点小心思,连糯米都看出来了。"

最终,在腕禾的坚持下,我答应明天穿那条新裙子,并允许她给我化个"看似素颜实则心机"的淡妆。

"记住,"临走前她神秘兮兮地眨眨眼,"我表哥的书架最上层,有本《小王子》,里面有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

"什么东西?"

"自己去发现才有趣嘛。"她笑着关上门,留下我满腹疑问。

周六中午,我站在苏贺家门前,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手中的小礼物袋里,装着给糯米的猫零食和一本我签名的书——不知为何,总觉得应该给苏贺带点什么。

门开了,苏贺站在那里,白色T恤配深色休闲裤,比医院里的他年轻随意许多。看到我的瞬间,他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你来了。"他侧身让我进门,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留,"裙子...很漂亮。"

"谢谢。"我低头掩饰泛红的脸颊,递过礼物袋,"给糯米的。"

苏贺接过袋子时,我们的手指不经意相触,一股微小的电流立刻窜过全身。他好像也感觉到了,迅速收回手,耳尖泛起可疑的红色。

"糯米!"他转身呼唤,声音比平时高了一度,"你的客人来了。"

一团毛茸茸的白色身影从沙发后钻出来,慢悠悠地踱到我脚边,蹭了蹭我的小腿——比起上次医院见面,它似乎对我亲近了不少。

"它记得你。"苏贺微笑。

我蹲下来抚摸糯米柔软的毛发,它发出满足的呼噜声,顺势躺倒露出肚皮。这个毫不设防的姿态莫名让我眼眶发热——动物如此轻易就能给予的信任,人类却要花费数年才能建立。

"要喝点什么?"苏贺走向厨房,"咖啡,茶,还是..."

"茶就好。"我站起身,环顾四周。

苏贺的家比想象中整洁,简约的北欧风格装修,客厅一整面墙都是书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为整个空间镀上温暖的金色。没有医院的消毒水味,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柑橘香气——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喜欢我的书架?"苏贺端着茶回来,顺着我的目光问道。

"嗯,藏书很丰富。"我接过茶杯,突然想起腕禾的提示,装作不经意地走向书架,"可以看看吗?"

"请便。"

我假装浏览书籍,实则悄悄寻找那本《小王子》。很快,在书架最上层发现了它——一本看起来经常被翻阅的旧书。

"你也喜欢《小王子》?"我踮起脚尖取下书,故意问道。

"啊,那个..."苏贺的声音突然变得不自然,"是大学时买的。"

翻开书页,一张照片从中滑落。我弯腰捡起,呼吸瞬间凝滞——照片上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向日葵花田里,笑容灿烂如阳光。女孩头上别着的向日葵发卡,与我童年最珍视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是..."我抬头,发现苏贺僵在原地,表情复杂得难以解读。

"十五年前的夏天,"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阳光福利院的向日葵花田。"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的小男孩,那个教我认星星的"小太阳",那个在我被领养当天,偷偷塞给我向日葵发卡的...

"是你?"我的声音颤抖,手中的照片几乎拿不稳,"苏贺...就是'小太阳'?"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我面前,轻轻翻开《小王子》的扉页——那里夹着一枚褪色的向日葵发卡,与我珍藏的那枚正好是一对。

"我找了你很久,"他的指尖轻抚发卡,"直到那天在医院走廊,看到你病历上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所以你主动要求当我的主治医生?"

"一开始是,"他承认,"但后来..."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里面盛满我读不懂的情绪,"后来就只是因为你。"

我们相对而立,中间隔着十五年的时光和一枚小小的发卡。糯米不知何时来到脚边,蹭着我们的小腿,发出细小的喵呜声,仿佛在催促什么。

"所以那些向日葵..."我轻声问。

"你最喜欢的花,"苏贺微笑,"从那时起就是。"

窗外突然响起雷声,夏季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几乎同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苏贺凝视我的双眼,那里面的情感如此赤裸,让我无法再假装看不懂。

轰隆的雷声再次炸响,我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从小害怕雷声的习惯至今未改。

下一秒,苏贺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有力而急促,与窗外的雷声形成奇妙的对比。

"别怕,"他在我耳边低语,呼吸拂过发丝,"我在这里。"

这个拥抱开始时是安慰性质的,但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成了别的什么。苏贺的手从我的肩膀滑到腰间,而我不知不觉中已经环住了他的脖子。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闻到他呼吸中淡淡的茶香...

又一道闪电照亮房间,在那短暂的光明中,我看到苏贺眼中最后一丝克制也消失了。他低下头,嘴唇轻轻贴上我的。

这个吻开始时如羽毛般轻柔,带着试探和不确定。但当我回应时,它立刻变得热烈起来。苏贺的手插入我的发丝,将我拉得更近,仿佛要将这十五年的距离一次性弥补。

我们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窗外的雨依然倾盆而下,但雷声已经远去。苏贺的额头抵着我的,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明亮光芒。

"江雪见,"他轻声唤我的全名,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我..."

"嘘,"我伸手按住他的嘴唇,"不用现在说。"

他抓住我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但我必须告诉你,从重逢那天起,我就..."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糯米跳上了茶几,碰倒了我的茶杯。我们同时转头,看到那只白猫正无辜地舔着洒出来的茶水,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打断了多么重要的时刻。

这个滑稽的场景让我们同时笑出声,紧绷的气氛瞬间轻松下来。

"看来有人抗议被冷落了。"苏贺无奈地摇头,松开我去拯救茶杯。

我蹲下来挠挠糯米的下巴,它享受地眯起眼睛。透过猫咪纯白的毛发,我看到苏贺收拾茶几的背影,宽阔的肩膀在T恤下随着动作起伏,一种奇异的归属感突然涌上心头——就像漂泊多年的船只终于找到了港湾。

"所以,"收拾完茶杯,苏贺坐到我身边的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向日葵发卡,"你书里的那个故事...关于医生和初恋重逢的..."

"是根据我们改编的,"我承认,"虽然一开始我并不知道。"

"结局呢?"他转向我,眼中带着期待和一丝不安,"你打算怎么写?"

窗外雨声渐小,阳光透过云层重新洒落。我望着苏贺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本是个悲剧,"我轻声说,"但现在...我想给他们一个幸福的结局。"

苏贺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伸手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熟悉的物件——他的听诊器。

"可以吗?"他询问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好奇他要做什么。

苏贺将听诊头贴在自己左胸,然后将耳塞轻轻放入我耳中。透过听诊器,他的心跳声清晰传来——起初平稳有力,但随着我们目光相接,节奏越来越快,最后几乎像鼓点一样强烈。

"医学上,这叫心动过速,"他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干涩,"病因是..."他深吸一口气,"江雪见。"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这个独特的告白方式,如此苏贺风格——专业中带着笨拙,浪漫里藏着紧张。

"需要治疗吗,医生?"我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尽管心跳早已与他同步。

"只有一个处方,"他取下听诊器,双手捧住我的脸,"你。"

这一次的吻比之前更加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和十五年等待的沉淀。我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溺在这个迟到太久的拥抱中。糯米不知何时跳上沙发,蜷缩在我们之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仿佛在见证这场漫长的重逢。

雨过天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为这一刻镀上金色的光晕。苏贺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

"你知道吗,"分开时他低声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没有分开,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有机会知道了。"我靠在他肩上,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

我们静静地依偎在沙发上,糯米在两人之间打着盹。窗外,被雨水洗过的天空格外清澈,一道彩虹横跨天际,像是为这个故事画上完美的句点。

"对了,"苏贺突然想起什么,"你新书的结局,需要医学顾问吗?"

"非常需要,"我笑着抬头看他,"尤其是心脏手术的部分。"

"成交,"他吻了吻我的发顶,"作为交换,你要告诉我那个医生主角的原型是谁。"

"这个嘛..."我故意拖长音调,"是个秘密。"

苏贺挑眉,手指威胁性地挠向我的腰间——这个怕痒的弱点在之前的相处中不幸被他发现。我尖叫着躲闪,却不小心滚到他怀里,被他牢牢抱住。

"抓到你了,"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里满是笑意,"这次不会再让你跑掉了。"

阳光,彩虹,猫咪的呼噜声,和爱人温暖的怀抱——这一刻如此平凡,却又如此珍贵。我闭上眼睛,听着苏贺稳定的心跳声,突然明白了自己书中那个问题的答案:

如果故事成真了,你会怎么做?

答案很简单——珍惜它,就像珍惜每一次心跳那样。

来源:健康新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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