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唯有一点,周绪光不爱美人爱万民,一心扑在朝政上,就连新婚夜都在忙着处理政事,留下新娘独守空房。
书名:妻有两面
作者:喜英
简介:
许春明出自簪缨世胄之家,父母恩爱,兄长娇宠。
及笄之后,她受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嫁给了梁王世子周绪光。
两人家世相当,容貌也相当,可谓良配。
唯有一点,周绪光不爱美人爱万民,一心扑在朝政上,就连新婚夜都在忙着处理政事,留下新娘独守空房。
他是个好官,却不是个好夫君。
有人说,尊贵的大小姐受不了丈夫的冷淡,两人迟早要闹翻。
许春明呵呵一笑。
她娘能让爹只娶一人,自己怎么可能是朵单纯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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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绪光觉得娶妻当娶贤。
她负责掌权管家,他负责尽忠升官,夫妻一体,完美搭配。
新婚娶了许春明,她家世好,脾性好,又端庄又得体。
周绪光很满意。
直到新婚夜周绪光忙完朝政,回房补洞房花烛。
一夜激战,妻的热情让他措手不及。
次日早上。
他生平第一次睡过了起床时辰。
他下床的时候腿软的差点摔在地上。
他背上,全是抓痕,胳膊一动就疼。
而透过桌上的梳妆镜,周绪光看到了床上,他原本贤惠淡雅,端庄大方的妻子,脸上却露出了得意又狡黠的笑容。
妻有如此反差的两面,周绪光头疼地出了新房。
当天下午,他却比往常,早半个时辰回了府。
至此,梁王世子周绪光入宫时‘早到晚退’的盛景,再未出现。
精彩节选:
此时已过五月,天气也逐渐热起来,饭菜送来时还冒着热气。
但因为是阖家宴,厨子选的多是重味的荤腥。
周绪光在淮州吃了大半月的素,肠胃一时无法适应油腻之物,是以只用了些清淡的配菜,便放下了筷子。
右手手指刚把筷子放至桌面,他的手背处便碰到了一处温热。
许春明把手中的瓷碗放到他手边,趁着无人注意,低声说,“妾身让厨房做的清汤面,世子多少用些吧。”
周绪光刚听她这么说时,依旧没有什么胃口。
从前他夜里处理政务时,母亲也曾多次给他送过吃食,说是清淡的小菜馄饨蒸饼,其实里面全都是用浓浓的鸡汤鸭汤做底,吃起来和荤腥并无不同。
可是听她言罢,这一低头看下去,瓷碗里的面条根根分明,几近透明的汤水上,细碎青绿的小葱花中只夹杂着两三滴油亮。面条还热着,淡淡的面香味顺着热气往上飘,只往他鼻子里钻。
周绪光端起碗,先喝了口汤。
不是他记忆中的肉汤味,而是很淡的面香。热汤顺着咽喉流到胃里,让他紧绷了快一个月的神经,开始松散下来。
看他安静地吃着面,许春明双眼含笑,又替他夹了些配菜,放入他面前的碟子里。
周绪光又夹起,吃了个干净。
梁王妃把他们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对许春明也越发的满意。
想着他们这对小夫妻许久未见,也该给他们时间让两人回清梨院亲热一下。眼看着宴席就要接近尾声,梁王妃道:“趁着时候还早,明儿,你让厨房烧些热水送过去,让绪光泡个澡,也好好地放松一下。对了,里面放些活血的药草。”
许春明站起身,“是。”
“如此着急作甚,”梁王爷饮下杯中的酒,抬手叫住了她,“绪光这次去淮州,也算立了功。正好今日你弟弟妹妹都在,难得团圆,绪光,你就借着今日人全,好好的和他们讲述一下你一路的见闻,也好让他们长长见识。”
若是其他理由,周绪光定然会拒绝。可梁王说为了弟弟妹妹,许春明知道,哪怕此刻再累,周绪光也会答应。
她担心地朝他看过去。
周绪光脸上的疲色,任谁都能瞧的出。他唇边的笑意不变,声音温和无私:“既如此,就去待客厅吧。”
他率先起身。
许春明也立刻起来,紧跟着他向待客厅走去。
府里仆人已经把厅里的桌椅都放置好,等周绪光坐下,许春明站在他的身侧,趁着其余人还未靠近,伸手在周绪光的肩膀上捏了捏。
她在许府时,曾经学过按摩解乏的手法,虽说现在只能为他捏两下,好歹也能让他的身体不再那么紧绷。
周绪光却压低肩膀,躲了过去。他向外觑了一眼,抬手握住她的手,用宽大的袖角遮住,声音低沉犹如满弓的弦,“青天白日的,我知道你很急,那也要收敛一些,晚上回房再弄。”
许春明:“......”
她急?明明是他急吧,不然饭桌上,宁愿只坐半个椅面,也要离她近一些。
后面周绪扬等人已经进了厅里,许春明不好再说话,又气他如此栽赃自己,便努着劲,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他的手握的很紧。
周绪光脸上的表情一派的正经,神情自若,甚至在因为许春明的挣扎,那片盖住两人交握的手的袖角往下滑落时,他一边过问七公子和八公子的功课,还神色平常地用另外一只手把袖角向上提了提。
从不知情者的角度看,他也只是双手抱胸,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许春明无奈,又不能做的太明显引起众人怀疑,只得安静地站在他身边。
周绪光用平静的声音,讲着淮州此行的见闻,不光是周绪扬等人,就连许春明,也渐渐入了迷。等到半个时辰后,话语接近尾声,周绪光才放下双手,“今日就到此吧。”
许是想到了他话中描绘的淮州难民的惨状,周绪光的脸色不复之前的和煦,而是带着些冷厉之色。
这般模样,让梁王爷口中想让他继续的话,也不敢说出口。梁王爷站起来,“对对对,你也该累了,回清梨院好好休息。”
许春明藏在衣袖下的手被他握的都僵了,她暗中活动着手指,一一告别众人,等两人回到清梨院,才拿出来。
飞羽和静音早在进门的时候,就识趣地退了下去。
许春明举着自己的手,送到周绪光的眼前,声音带着委屈,“世子是想折断妾身的手指吗?若是这样,也不必这般钝刀割肉,一锤子下去,保准妾身的手碎的连渣都不剩。”
许久未见,再见面他又是如此,许春明越说越觉得委屈,连带着眼睛里也带了水意,红红的,惹人可怜。
周绪光的心,顿时颤了颤。他不自觉的伸手握住许春明的手指,珍惜地摩挲着。
他有些委屈,想为自己分辨一二,“我,我以为夫人要与我调情。”
许春明微抬双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周绪光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是理解错了,“那个,我,我那个同僚告诉我的。”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们刚洞房他就走了这么长时间,她想他念他,白日里既然不能做更亲密的活动,见面之后调个情摸个小手以解相思之苦也是应当的。
“又是那个让你送眉黛的同僚?”许春明气笑。
周绪光点头,“等回了公衙我收拾他。”
许春明把手送到他的唇边,声音软软的,带着一股子撒娇之意:“世子亲一下,妾身就不痛了。”
温热的手指擦过他的唇角。
周绪光握住她的手,想用力把她的手移开自己的唇边,刚一用力,又想起她抱怨自己力气大,握的她手指痛。
他只能侧首,让自己的脸远离她的手指,“夫人,你别.....,这是白日,等晚上,晚上好不好。”
许春明手腕一弯,就挣脱了他的手。
她伸直双臂,干脆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斜靠在他的胸膛上,柔软的眼神认真又依恋地看着他的眼睛,“那世子想妾身了吗?世子离开这些日,妾身可想世子了。”
温香软玉在怀,周绪光即刻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他双手搂着她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腰身,把许春明的身体向后推,自己则不雅地向后撅着屁股,想要和她保持一段距离。
“到底想妾身了没有?”
周绪光的眼皮,涩的像是有千斤重。他艰难出声:“想。”
本以为得到了答案,她就会满意。哪想下一刻许春明不依不饶:“世子都是什么时辰想妾身?妾身吃早饭的时候想世子,吃午饭的时候想世子,吃晚饭的时候也想世子。尤其是夜间,非常想世子,想的厉害。”
“都想,都想。”
“那世子想妾身哪里?”许春明的上半身完全靠在了他的身上,伸手抚着周绪光的眉眼,“妾身想世子的眉毛,世子的眼睛,世子的鼻子,还有世子的嘴唇。”
每说一个地方,她的指腹就在上面轻轻地打着圈。
似触未触,碰一下又迅速离开。
周绪光高扬着头,不想让她的手指碰到自己脸上的任何部位,口中依旧重复着那两个字:“都想,都想。”
言罢,他转身朝着门口,“静音!”
何俊跟着他也去了淮州,刚回府周绪光就让他回家休息了。现在被她像是藤枝一般困着,能叫的也只有看起来还算稳重的静音。
“静音!备水!”周绪光喊道。
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急躁。
静音和飞羽守在门口,听到他的叫声,‘哎~’了一声后,又小声提醒:“姑爷,小姐,沐浴间已经准备妥当。”
周绪光推开许春明的肩膀,像是逃命一般,绕开厅中,快步走去了沐浴间。
他离开后,静音和飞羽一起进了房间。静音道:“小姐要不要换身衣服?”
今日阖家宴,许春明穿着世子少夫人特制的衣裳,一层又一层,太过繁琐了些。早上静音和飞羽都花了一刻钟,才为她穿戴整齐。等会姑爷沐浴回来,少不得要和小姐温存一般,这般穿着,不利于他的行动。
许春明却低头整理着自己散乱的外衫。
“如今是白日,世子最是看重礼法,绝不会白日宣淫。方才那般容我亲近,已是分别许久之下的放纵。飞羽,你去把世子的书房收拾一下,然后去厨房端些糕点来,我陪世子看书时劝他用些。”
静音想着方才世子狼狈逃脱的身影,觉得许春明说的在理,“那婢子去准备一下小姐今晚的寝衣。”
许春明安排,“要那套红色显白的纱衣,易撕的。”
静音脸上飘起一团红,“是。”
安排好两人,许春明就端坐在榻上,一心等着周绪光出来,再缠着他调笑两句。若他生气了,自己就拿起小几上的账本,也好在他面前表现一番。
可惜一炷香,两炷香过去,沐浴间的门,始终都无人打开。
许春明有些担心,起身朝沐浴间走去。
沐浴间的房门关的很严实,许春明伸手轻推了一下,丝毫都推不动。
像是里面上了闩。
她俯身,耳朵贴在门缝上,想听里面的动静。
大力拍打的水声中,好像掺杂着一两声男人的闷哼。声音又短又急促,还夹杂在被他刻意放大的水声中,若不是她对此极为熟悉,还真听不出来。
原本还热闹的院子,此时竟然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
故意拍的很响亮的水声,和在它掩盖下,有些许模糊的闷哼声,交杂在一起,钻进许春明的耳朵里。意识到周绪光在里面做什么之后,许春明竟有些想笑。
她向后退了数步,站在回廊下,等了一会儿后,看到何俊提着两桶热水走了过来。
许春明拦下他:“世子不是让你回家休息了吗,怎么提着水过来?”
何俊本未语先笑,脸上的麻子也多了些憨厚:“回少夫人,我娘说世子这边不能缺人,就让我过来了。”
这人倒是实诚。许春明道:“那你把热水放着,晚些我送进去吧。”
何俊本能地想拒绝,周绪光泡澡的时候,就连何俊也很少进去,更别提别的女子了。“少夫人,世子他.....”
话没说完,何俊突然想起来眼前之人并不是‘别的女子’,而是世子的妻子,他们的少夫人。
何俊话立刻就转了,“是,那我把热水放到门口,少夫人提进去的时候也能少走些路。”
“不用,放在这里就行。”许春明指着两人的脚边空地。
此地距离沐浴间的门口,还有数十步,何俊有些犹豫,怕累着了她。
不过看着许春明肯定的眼神,何俊还是放下了水桶,“多谢少夫人体谅,那既如此...”
许春明道:“你就先回去吧,告诉你娘,就说是我说的,让你今日都不必来清梨院伺候,好好休息。”
何俊朝她拱着手,转身离开了院子。
许春明又等了一会,把水桶里的热水倒在了园中的花圃里,又把水桶放到了门口,听到里面只剩下了水声,才偷笑着离开。
房里的周绪光并没有发现这个小插曲,待紧绷的身体放松之后,久不见何俊送水过来,周绪光用仅剩的热水清洗了自己,换好衣服出了门,才看到门前两个空空的热水桶。
他弯腰摸了一下,水桶的内沿还是热的,应该就是何俊送来的,可为何里面没有热水。
东边的厢房内,走出他新婚后,梁王妃送来的婢女之一,周绪光不记得她的名字,挥手叫她过来,“去把何俊叫来。”
婢女朝他俯首,“回世子,少夫人已经让他回家休息了,说是今日都不必过来。”
周绪光的腿,猛地软了一下,引得他身体趔趄着向前走了半步。“少夫人过来了?”
“是,这水桶也是少夫人送到门口的。”
周绪光惊讶地看着她:“少夫人是何时过来的?”
婢女仔细回想,“有两刻钟了,少夫人在门口停顿了片刻,又去回廊下站着。等何俊来送热水的时候,就让他走了。然后少夫人就提着水桶,放到门口也走了。咦,这水桶怎么是空的?”
水桶为什么是空的,周绪光也想知道。
周绪光喜静,新来的四个婢女平日里无事都离他远远的。这次也是,这个婢女也是等在远处。花圃里又有成团的花枝挡着,是以并没有看到许春明倒水的动作。
她不明白,周绪光却是立刻就理清了前因后果。
知道肯定是许春明猜到了自己在沐浴间里做了什么,才中途拦下了前来送水的何俊。她是猜到的吗,还是听到了什么,更或者.....是看到了什么?
周绪光以手抚额,挡住自己通红的脸。
“世子?”
“你先回去,半个时辰后再来收拾。”周绪光匆匆说完,转身又进了沐浴间,而后关好房门,又插上门闩,趴在门缝上,把门缝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证实一旦门闩插上,从外面丝毫都看不到房里的情况,周绪光才松口气。
这一番折腾,他脸上的燥红有了褪去的趋势。
刚褪一半,又想到自己做的这一切,已于事无补。她就算是没有看到,也听到了。两人不是没有亲热过,自己激动的时候什么样,她应是一清二楚的。
周绪光烦躁地拍了一下门框,他抬腿朝两人的卧房走去。
路至清梨院的待客厅,听到里面传来许春明的话声,温柔低雅,带着循循善诱的教导语气,周绪光走到待客厅的门前,看到那个正在听她教导的人,正是周绪扬。
“三弟。”周绪光咳了一声,提醒两人。
许春明收回目光,笑意盈盈地看向周绪光,“世子回来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看着她含笑的眼睛,周绪光总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她看穿,莫名的有些心虚。
“世子,三弟过来,是有些事要向你请教。”许春明道。
看着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周绪扬也起了身,“二哥舟车劳顿,该好好休息一番,我还是改日再来问吧。”
今日也是他着急了,看到二嫂让人送来他遗落在五公主马车上的工具,一下子慌了神,才想着过来找二嫂认错的。并没有想到二哥和二嫂许久未见,自己来的也太不是时候。
周绪光急着找许春明求证,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催促他:“快回去吧。”
这还是第一次被他用嫌弃的语气说话,周绪扬张张口想道歉,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退出房间的时候还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许春明复又坐下,倒了茶水放到自己对面的位置上,说话不紧不慢,“世子何事如此着急,先喝杯茶润一润吧。”
周绪光哪有心思喝什么茶,他朝她不自主地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羞于开口,“夫人,你...”
“嗯?世子想说什么?”
“...你都听到了?”周绪光艰难地说道。
她如果问听到什么,那就是没听到。周绪光如此宽慰自己。
因是阖家宴,许春明今日的装扮尤为庄重,红唇上还涂了正红的口脂。此时那两片极具诱惑力的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扬起,“世子想让妾身听到,那妾身就听到了。如果不想让妾身听到,那妾身就装作没听到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明明就是听到了的意思!
周绪光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了两下,他扭过头不看她,别扭地解释:“我鲜少如此,这次也是...也是...”
知道不能再逗了,许春明起身走到他面前,补完他羞于出口的话,“妾身知道,世子是想妾身了,才难以自制的,对不对?”
声音软绵绵的,和方才三弟在时,完全不一样。
周绪光强忍着不去看她,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珠帘上,眼睛也随着被风吹动的珠帘,而轻轻转动。他红着脸点了点头,闷声道:“嗯。”
俏皮的发丝,扰了他脖间的皮肤,痒痒的,几乎要迷乱他的心智。
余光看着那抹红近在唇边,好像他一张口就能碰到,周绪光眼眸晦暗,终是没忍住,低头盖住了红色。
许春明软着腰肢配合他。只是她并没有想到,周绪光还想更进一步。
肩上的衣衫被剥落的时候,她从旖旎的接触中醒来,眼神朦胧,带着水汽,拦下了他的手,“世子,这是白日,不可。”
周绪光呼气粗重,眼中欲色更盛,急不可耐地在她的耳边蹭着,“关门了。”
关门了,天就暗了。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没人知道。
“那你,”她转头躲着他贴过来的唇,“你身体不行,你刚出来过一次,再来对你身体无益。”
周绪光一手握住她两个手腕,另外一手则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躲。
“我很行。”
她下巴上有些肉,温热绵软,又滑腻,摸起来软乎乎的,让周绪光几乎要捏不住。
周绪光使了力,低头咬住她下巴上的软肉,缠绵悱恻:“看来夫人近日的生活很是滋润。”
许春明佯装挣扎的动作立刻就停下了,因为他激烈的亲吻,她的眼中本就有雾蒙蒙的水汽,现在加了委屈,更是红红,“世子在淮州艰难,妾身在府里怎会好过。世子如此说,要让大家如何想妾身,说妾身是抛弃夫君独享乐的女子吗?”
周绪光本想说些闺房贴心调笑的亲昵话,好增加一下他们之间的氛围,哪想许春明竟想得如此之深。
“哪有,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看到她白皙的脸颊上,向下滚落的一滴清泪,周绪光轻吻移去,“是我想让你更放松一些,才胡乱找的理由。每个人的下巴捏起来,都是软的,不信你捏捏我的。”
他本是随口一说,许春明却是直接上手,捏着他清瘦的下巴。
他沐浴的时候已经剃了须,现在摸着,除了有一些凸起的小胡茬之外,再没有什么感觉。
许春明收回手,“妾身才不摸呢,扎手。”
她说话的时候眨了一下眼皮,瞬时又落下两滴泪。
周绪光本想教她不要对自己的夫君动手动脚,又想到这是在闺房内,只有他们两人,偶尔动手动脚也并非不可。再说那日洞房,她的动作比这次过分过了,他也是乐的享受。
眼看她又落了泪,他心中一急,脑海里要教她循规蹈矩的话也忘了干净,“你怎么?”
许春明仰头看着他,眼中的深情几乎要溢出来,说话哽咽:“世子瘦了好多,以前这里,”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妾身的双手都包不住,可是现在,眼窝都深了这么多,除了骨头,还是骨头。”
原是心疼他,周绪光松口气,眼眶却酸了起来,“夫人以后帮我补回来就是。”
他说完,不等她再回答,而是低头噙住了她的唇。
唇舌的交融,像是温风细雨,一点点侵蚀了许春明的理智。
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挪到了珠帘后的小榻上。周绪光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她的嫁妆——那箱教他们如何洞房的画册,又打开其中一页,正兴致勃勃地对着画册上的姿势,摆弄着她。
“世子,这样不行的,妾身,妾身的腿没有那么长。”
周绪光充耳不闻,“啧,这个寡妇竟然都不反抗,也怪不得那教书先生会得逞了。夫人可别学她,你得学会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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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一品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