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我考上大学,被村长儿子顶替,如今我退休金过万,他却靠低保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5 13:24 3

摘要:"村长儿子考上的大学,我考的分明明比他高啊!"妈把信甩到桌上,眼中含着泪,我一下子懵了。

"村长儿子考上的大学,我考的分明明比他高啊!"妈把信甩到桌上,眼中含着泪,我一下子懵了。

那是1986年的夏天,一个注定要改变我命运的夏天。

我叫陈志强,出生在湖北一个叫枫林的小村子,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山脚下,炊烟袅袅,鸡犬相闻。

父亲是乡办砖厂的工人,每天天不亮就骑着那辆吱呀作响的老凤凰自行车去上班,直到太阳落山才回来,手上的老茧厚得像树皮。

母亲在生产队干农活,夏天被太阳晒得皮肤黝黑,冬天手上的冻疮开裂得像桃花。

家里的老式木柜上摆着一个黑白电视机,那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几台电视之一,经常有邻居来我家看《新闻联播》和《西游记》。

日子虽然清苦,但父母一直把我的学习看得很重,常说:"咱家就指望你一个,读书改变命运啊!"

记得高考前那段日子,我每天早上四点多就起床,在煤油灯下复习,母亲总会默默地给我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说:"多吃点,脑子才有力气。"

高三那年我的所有课本都翻得卷了边,笔记本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和重点,枕头下面还压着一本《高考必备1500词》。

高考那天,父亲请了假,骑自行车送我去县城考场,一路上叮嘱我:"别紧张,发挥正常水平就行。"

考完最后一科,我心里有底,觉得至少能上个二本。

没想到分数出来,我考了483分,这在我们县里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按往年录取线来看,进入重点大学没问题。

村里传来消息说我考了全村第一名时,家里乐开了花。

父亲难得喝了两杯二锅头,红着脸对着院子里的邻居们说:"我陈家祖上是教书的,隔了三代,到我这断了传承。今儿个志强能考上大学,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母亲坐在门槛上,低着头偷偷擦着眼泪,那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左邻右舍都来祝贺,带来自家种的新鲜蔬菜或者自家养的鸡蛋,王婶还特意蒸了一笼香甜的枣馒头,说:"好日子来了,沾沾喜气!"

然而,喜悦只持续了短短一周,录取通知书迟迟不来。

每天放学,我都要去村口等邮递员老吴,他每次都摇摇头:"志强啊,还没有,别着急,可能是邮路远。"

眼看着八月过半,通知书还是没来。

父亲按捺不住,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去了县城邮电局打听,一路上车链子掉了两次,他也不嫌麻烦,擦擦手上的油继续赶路。

奇怪的是,就在这时,村长儿子李建国却收到了南京一所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所大学原本是我填报的第一志愿。

"不对劲,建国那小子平时考试哪次比过你?"父亲皱着眉头说,嘴角紧绷。

村里马秀才家的儿子和我是同班同学,他悄悄告诉我,说李建国高考只考了430多分,比我足足少了50多分,你说奇怪不奇怪?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说是村长李大山利用关系,把自己儿子的名字顶替上去了。

村里的老支书赵伯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抽旱烟,摇着头叹气:"现在的干部,啧啧,有些事啊,不敢说,不敢说。"

村里的收音机广播里正播着"发展教育事业,振兴中华民族",听着格外刺耳。

母亲拿着那本早已备好的《大学生活指南》,默默地放回了箱底,上面压上冬天的棉被,好像要把这事也一起埋了。

为了查清真相,父亲东奔西走,到处找关系,甚至卖了家里的公鸡和十斤大米,就为了请县里一个干部吃顿饭。

父亲嘴上的烟袋锅子一天要掏三四次,眼睛里的血丝越来越多。

终于在县教育局一个老同学的帮助下,父亲看到了那年的高考录取名单原始文件,那是用蓝墨水钢笔写的,后来用红笔做了修改。

果然,最初的名单上有我的名字和学号,后来被划掉,旁边用红笔添了李建国的名字。

"冤枉啊!"父亲回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瘫坐在门槛上,腿脚抖得像筛糠。

"人家能量大,咱小老百姓斗不过啊,村长亲戚在市里当官哩。"

母亲坐在门槛上,望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树上的知了正在大声鸣叫,她轻声说:"命啊,这就是命。"

那个夏天,我常常一个人坐在村后的小山坡上,看着远处金黄的麦田和袅袅升起的炊烟,心如刀绞。

我的旧书包里装着高中三年的奖状和那本写满理想的日记本,现在看来都像是一个笑话。

那一刻,我十八岁的心碎了,像那年秋天打落的高粱,零零落落地撒了一地。

深夜里,我趴在用煤油灯照明的桌上写下一行字:"天不公,人更不公。"然后默默撕碎,扔进了灶火里,火舌舔舐着纸片,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村里人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李村长见了我却总是躲闪,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好学习"了。

最难熬的是,开学那天,看着李建国穿着崭新的白衬衫,背着大挎包,拖着木箱子,坐上了开往县城的拖拉机,村里人敲锣打鼓地送他去车站,热闹非凡。

那天我躲在家里,用被子蒙着头,不敢出门,怕听见村里人的议论和李建国离别时得意的笑声。

失去大学梦的我,按照当时的分配政策,被分配到了县煤矿当了工人。

第一天去报到,我穿着村里的老裁缝给我赶制的"的确良"衬衫和"的确凉"裤子,背着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两双手套、一件旧棉袄和母亲给我缝的被褥。

煤矿招待所是那种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灰砖房,四人间,铁架子床,水泥地,公共水房在走廊尽头,冬天洗澡得排队去几百米外的澡堂子。

煤矿工作苦,一天下来全身漆黑,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鬼,嘴里、鼻孔里、耳朵里都是煤灰,用肥皂使劲搓,皮肤都要搓破了,还是灰蒙蒙的。

第一次下井,昏暗的矿灯照着狭窄的井道,滴答的水声和沉闷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我害怕得全身发抖,手脚冰凉。

老工人王师傅拍拍我的肩膀,黝黑的脸上露出一口大黄牙:"小伙子,大学没考上不是世界末日,好好干,这里也能出人头地。"

他递给我一根"大前门","抽一口,提提神,下井的人都这样。"

我接过烟,学着他的样子点燃,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王师傅哈哈大笑:"没出息!"

就这样,在漆黑的矿井里,我开始了新生活。

每天回到宿舍,我都会写信给家里,报平安也报喜讯,即使喜讯是编的。

"爸妈,矿上伙食不错,有肉吃。"实际上,食堂的饭菜清汤寡水,只有周日中午才有一块小肉片。

"我已经习惯了工作,很顺利。"实际上,我刚开始干活时,经常因为动作慢被老工人骂。

"这里有很多同龄人,大家关系很好。"实际上,宿舍里的工友们大都比我大七八岁,喜欢打牌赌博,对我这个"准大学生"有些嘲讽。

每次收到家里的回信,都会附带一些腌菜、风干的腊肉,冬天还有母亲亲手缝的厚袜子和手套。

信封里总会夹着父亲的几句叮嘱:"好好干,别惦记那些过去的事,人往前看。"

每天回家,母亲看我满脸煤灰的样子,眼里都是心疼,手指抚过我的脸,却不敢用力,怕把我擦痛了。

她从不多言,只是默默地准备热水让我洗漱,然后把饭菜热好,保温壶里永远装着热乎乎的大米粥。

父亲更是自从那件事后,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头发一夜白了一大片,很少说话,有时对着墙角发愣,不知在想什么,烟袋锅子点了又忘,烟丝撒了一地。

而李建国每年寒暑假回村,总是穿着城里流行的喇叭裤和的确良衬衫,手腕上还戴着一块上海产的手表,走路时手插裤兜,领口敞着,大谈大学生活多么多么好。

"大学食堂啊,顿顿有肉,想吃什么就有什么。"他坐在村口的石磨上,翘着二郎腿。

"我们宿舍条件好着呢,四人间,有暖气,冬天热得只穿一件毛衣就行。"他吹着口哨说。

村里人见了他,总要恭维几句:"建国啊,有出息!将来能分配到城里工作吧?"

村长李大山更是逢人就夸自己儿子如何如何优秀,还说:"我家建国交了个女朋友,还是大学里的高干子弟呢!"

每当这时,我都选择绕道而行,明明知道这些话是对着我来的,但我无力反驳,也不想去反驳。

心里那道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就像村里那口枯井,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投下一块石子,能听到很深很深的回声。

1990年冬天的一个下午,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气温骤降到零下十几度,矿上的设备都结了一层薄冰。

那天我和王师傅他们正在井下作业,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接着是一阵阵灰尘扑面而来。

"塌方了!快跑!"有人大喊。

人群乱成一团,有的往外冲,有的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王师傅突然转身往回跑:"老张和小刘还在里面!"

我几乎是本能地跟了上去,心里不知哪来的勇气。

浓烟中,我们摸索着找到了被落石堵住的通道,王师傅伸手去搬石头,我也跟着用力。

几分钟后,我们找到了两名被困的工友,其中一人腿部受伤,另一人已经失去知觉。

"你先背老张出去,我带小刘。"王师傅对我说。

我刚背起老张,头顶又是一声闷响,一块巨石朝我砸来。

王师傅见状猛地推了我一把,我和老张滚到一边,躲过了大部分,只是右腿被石块砸中。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腿像是断了一样,钻心的疼痛让我差点晕过去。

忍着剧痛,我继续背着老张,一步一步地往外走,直到看见救援队的灯光。

矿上发生了一次小型塌方,我救出了两名被困的工友,自己却被落石砸断了右腿。

在县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和护士急促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医生说我的腿落下了终身残疾,再也不能下井干活了。

手术那天,父母赶来医院,母亲一夜未睡,坐在床边一直掉眼泪。

父亲拿着烟袋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苦命的孩子啊,这是什么命啊!"

那一刻,我的人生似乎跌到了谷底,躺在病床上,望着斑驳的天花板,我甚至想过放弃。

但是,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矿上送来了一面锦旗,上面写着"舍己救人,英勇无畏"。

矿长亲自来看望我,拍着我的肩膀说:"小陈,你是好样的!矿上不会亏待你的。"

出院后,矿上给了一笔不多的补偿金,并安排我去办公室做文书工作。

这对我来说是个转机,虽然腿脚不便,但我的文化水平比其他工人高,工作做得井井有条。

我开始管理矿上的档案和报表,每天早早来到办公室,认真整理文件、撰写报告。

我的桌上永远放着一个小本子,记录着每天的工作内容和需要改进的地方。

矿上领导看我勤恳,慢慢给了我更多的责任,甚至让我参与一些技术改造的讨论。

与此同时,我开始自学会计知识,那时候没有网络,全靠一本一本的教材和参考书自学。

县图书馆成了我的第二个家,每周六我都坐公交车去那里,借阅各种会计、经济方面的书籍。

每天下班后,点一盏昏暗的台灯,一页一页地啃教材,有时困得眼睛睁不开,就用凉水泼脸,把自己激醒。

记得有一次看书到凌晨,手脚冰凉,母亲起夜看见了,二话不说,拿出她自己缝的暖水袋,倒上热水,放在我脚下。

从那以后,母亲常常半夜起来,悄悄地把一杯热茶放在我的桌边,有时还会放一碟她腌制的萝卜干,说是下饭也解渴。

"儿啊,再难也别放弃,咱家人不认命。"她拍拍我的肩膀,粗糙的手像一块砂纸。

1993年,经过无数个不眠之夜和无数次模拟考试,我终于通过了会计资格考试,那天拿到证书,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矿上财务科缺人,我被调过去当了会计助理,开始接触账目和财务报表。

那个年代,用的还是算盘和手写账本,记账要一笔一画工整地写在大本上,出错了就要重新来过。

我的字写得好,算账也快,很快就受到了科长的赏识。

那时的煤矿属于国企,能进办公室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何况是进财务科这样的"关键部门"。

有人背后嘀咕我是靠着"伤残"才得到这个机会的,但我从不在意,只是把工作做到最好。

父亲听说后,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在村里抬起了头,走路的腰板也直了。

邻居们不再用同情的眼光看我们一家,而是带着几分羡慕。

"老陈家娃娃有出息,进了国企办公室,那是铁饭碗啊!"王婶夸着。

与此同时,从南京大学毕业的李建国被分配到县里一家国营纺织厂当技术员。

这在当时是个不错的工作,但比起他当初吹嘘的"进市里机关",差得远了。

村长到处宣扬儿子如何如何有出息,还说马上就要结婚了,对象是县城里一个干部的女儿。

李建国回村的次数少了,不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扬,听说是因为工厂效益不好,工资发得不准。

1995年,国企改革浪潮来临,像一场无情的风暴,席卷了全国的国营企业。

我们煤矿被一家大型能源公司收购,开始了现代化改造,管理层大换血。

那段时间,矿上人心惶惶,很多人开始担心自己的工作不保。

会计室里,几个年纪大的会计整天愁眉苦脸,说自己年龄大了,怕被裁掉。

我知道自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证明自己的价值。

我主动加班整理账目,学习电脑操作和财务软件,甚至自掏腰包去县城参加培训班。

那时候一台家用电脑要三四千元,几乎是我半年的工资,但我还是咬牙买了一台二手的486电脑,装上DOS系统,每天晚上练习打字和使用Lotus 1-2-3电子表格。

因为我工作认真负责,又有财务专业知识,加上电脑操作比老会计们强,被留了下来,甚至还得到了提升,成为财务科副科长。

改制后第一次发工资,我的工资条上显示的数字比以前多了一倍多,那一刻,我的眼眶湿润了。

回家的路上,我特意去市场买了一条鲜鱼和半斤猪肉,还有一瓶西凤酒,准备晚上和父母好好庆祝一下。

然而,李建国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所在的纺织厂效益不好,设备老化,产品滞销,最终在改革浪潮中破产重组。

听村里回来的人说,李建国被裁员了,拿了一小笔补偿金和一些厂里的布料,灰溜溜地回到了村里。

村长李大山不再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扬,见了人也少了几分傲气,背也驼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

有次在集市上碰见他,他只是远远地点点头,再不像以前那样大声嚷嚷着打招呼了。

同年秋天,我在矿医院做例行体检,认识了护士长赵明珠。

她比我小两岁,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说话温温柔柔的,但做起事来雷厉风行。

第一次见面,她抽我的血,动作轻柔得几乎没感觉到疼。

"你怕疼吗?"她微笑着问。

"不怕,都是从煤矿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了。"我笑着回答。

"那为什么额头上全是汗?"她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尴尬地笑笑。

从那以后,我总是找各种理由去医院,什么头疼脑热的,就为了能见她一面。

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约她下班后一起吃饭。

我带她去了县城最好的饭店—"红星饭店",点了当时最流行的"四喜丸子"和"锅包肉",还点了一瓶汽水。

那顿饭花了我半个月工资,但我觉得值得。

她温柔善良,不嫌弃我的残疾,还常常鼓励我继续学习提升自己。

"其实你比很多人都优秀,只是机会来得晚一些。"她握着我的手说。

我们相知相恋,很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礼很简单,在矿上的俱乐部举行,同事们凑了一面大鼓和一些彩带,做了简单的装饰。

新房是单位分的两室一厅小楼房,四十多平米,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墙上贴了喜字,床上铺着新买的红色被面,窗台上放着几盆她精心挑选的绿植。

父母脸上的笑容是我见过最灿烂的,母亲甚至哭了,但这次是幸福的眼泪。

"儿啊,这些年你受苦了。"母亲在婚宴上偷偷对我说,拍着我的手背。

"现在好了,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你,妈也就放心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公司步步高升,从财务科副科长到财务部经理,负责整个矿区的财务管理。

每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到办公室,晚上常常加班到八九点,回家路上买点菜,给妻子一个惊喜。

赵明珠也从护士长升为了医院副院长,负责医院的行政管理工作。

她的办公桌上永远放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记录着各种管理想法和待办事项。

1998年,我们攒够了首付,买了县城里的第一批商品房—"阳光花园"小区的一套87平米的两室两厅。

那时候房价才两千多一平,月供近千元,占了我们收入的三分之一,但我们觉得值得。

房子装修简单,木地板,白墙,简约风格的家具,客厅里放了一台29寸的彩色电视,那在当时已经是很不错的配置了。

我们把父母也接了过来,父亲退休后喜欢在小区的花园里遛弯,认识了不少老伙伴,每天打打太极,下下象棋。

母亲则负责家里的烹饪,她的手艺在小区出了名,经常有邻居来家里蹭饭。

2000年,我们的女儿出生了,取名陈向阳,希望她像太阳一样明媚向上。

记得她出生那天,我在产房外来回踱步,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我冲进去,看到妻子满头大汗却笑着的样子,和那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小生命,我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突然想起十多年前那个高考被顶替的夏天,如果那时候我真的去了大学,命运会不会完全不同?

但看着怀里的女儿,我心里只有满满的幸福和感恩,命运的轨迹就是如此奇妙。

女儿的到来让我们的生活更加充实,也更忙碌。

每天早上,我负责给她冲奶粉、换尿布,然后把她送到母亲房间,匆匆赶去上班。

晚上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抱女儿,看她咿咿呀呀地对我笑,疲惫感一扫而空。

与此同时,李建国的生活却每况愈下。

据乡亲们说,他回村后靠着那点补偿金开了个小卖部,但因为经验不足,很快就关门了。

之后他去城里打工,干过装卸工、保安、送外卖,换了好几份工作都干不长。

2005年,他父亲李大山因肺癌去世,没留下多少积蓄,反而是一堆治病的欠条。

再后来听说他回了村,靠着种几亩地为生,娶了邻村一个寡妇,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2010年,煤矿所属的能源集团进行了股份制改革,作为中层管理人员,我有幸获得了一定数量的股票期权。

那几年,国家大力发展能源行业,公司发展迅速,股票节节攀升。

每天早上,我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股票行情,看着那条红色的曲线一天天上升,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2015年,当我卖出部分股票时,账户里进账七十多万,这在当时的县城,绝对算是一笔巨款。

女儿向阳那年上高中,成绩优异,是班级的尖子生。

她遗传了我的学习能力和妻子的温柔性格,老师都夸她既聪明又懂事。

向阳知道我年轻时的经历,常常对我说:"爸,我一定会考上好大学,实现你的梦想。"

我却告诉她:"爸爸的梦想已经实现了,就是看到你健康快乐地成长。"

在女儿上大学那年,我把积蓄的一部分用来在县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买了一个小超市,交给妻子经营。

"忙了一辈子,该享享清福了。"我对妻子说。

超市位置好,很快有了固定客源,每月都有不菲的收入。

妻子把超市经营得井井有条,还专门开辟了一个"爱心角",放一些临近保质期的食品,半价出售给需要的人。

2018年,我从公司退休了,退休金过万,这在我们县城,已经算是高收入了。

退休后的生活悠闲自在,早上陪父母在小区的花园里打太极拳,白天帮妻子看看超市,算算账,晚上和老友们小聚,喝喝茶,聊聊天。

女儿大学毕业后,在省城一家外企工作,每个月都往家里打电话,假期就回来看看我们。

就在去年冬天的一个傍晚,天空飘着小雪,我在超市整理货架,门铃响了,进来一个裹着破旧棉袄的老人。

定睛一看,居然是李建国。

他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老了许多,头发花白,背有些驼,脸上的皱纹像是刀刻的一样深,手上的老茧厚厚的,穿着褪色的老棉袄,正在挑选最便宜的挂面。

"志强,是你啊!"他认出了我,有些尴尬地打招呼,声音沙哑得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建国,好久不见。"我强作镇定地回应,脑海里却闪回那个被顶替的夏天。

"听说这是你家的店啊,生意不错。"他环顾着宽敞明亮的超市,目光在各种货品上扫过,带着几分羡慕。

"还行吧,退休后的消遣。"我淡淡地说,心里却翻江倒海。

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声说:"我现在靠低保过日子,儿子在外地打工,很少回来,老伴身体也不好,常年吃药。"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游离,不敢看我,脚尖在地上画着圈。

我心里五味杂陈,当年那个顶替了我命运的人,如今竟然落魄至此。

三十多年前那个炎热的夏天,我们的人生轨迹被强行调换,如今却是如此不同的结局。

想起这些年的苦辣酸甜,我不知该恨他,还是该同情他。

恨,是因为他占据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同情,是因为即使占了先机,他最终还是输给了生活。

"拿着吧,这些。"我帮他结了账,又额外装了一些米面油盐,"天冷了,多保重。"

他愣了一下,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羞愧、感激、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终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看着他缓慢离去的背影,佝偻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那么孤独,我突然明白,生活从不会亏待每一个努力的人。

那些曾经的不公,或许只是命运给我们设下的绊脚石,绕过去,依然能走出属于自己的坦途。

回到家,妻子看我眉头紧锁,问:"怎么了?一回来就不说话。"

我把遇见李建国的事告诉了她,包括三十多年前那段被顶替的往事。

"你恨他吗?"她问,眼睛里满是关切。

"说不恨是假的。"我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年轻时,每每想起这事,我都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他倒大霉。"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种恨也变淡了,变成了一种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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