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死者，林幻，性别男，今年 27 岁，死因：今天在翼城车站，主动跳落列车轨道，被列车撞死。请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图文转载网络，如有冒犯请联系删除
车站里，有个男人死了。
法医解剖时，发现死者的肛门里有残存的精液。
而死者是我的前女友。
她生前曾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不管哪天我死得多么自然，请一定要帮我报警。」
1
「你叫什么名字？年龄、性别。」
「魏零，男，27 岁。」
「死者，林幻，性别男，今年 27 岁，死因：今天在翼城车站，主动跳落列车轨道，被列车撞死。请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回警官，她是我的前任对象。」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今天上午 10:24 分，而你收到短信的时间是今天晚上 20:48 分，对吗？」
「是的，警官。」
几位警官紧皱着眉头，细声细语讨论着。
片刻之后，警官清了清嗓子，「从监控录像来看，死者林幻是自己主动跳落列车轨道导致致死，应当属于自杀事件。但仅凭一条短信我们暂时也无法判别为凶杀案，需要等待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才能做出下一步定理。」
在回家的路上，我始终想不明白。
为什么当初狠心要与我分手的她，会自寻短见？
说好的不留遗憾，就这？
才一个月未见，却阴阳相隔。
而且，最让我琢磨不透的是，林幻为什么要给我发这么一条短信。
难不成，林幻的死和我还有关系不成？
扯蛋。
但天微亮，十几名警察闯入我的卧室，给我带上一副冰冷的银手镯。
警方逮捕我时的说辞，也是让我为之寒颤。
说法医解剖时，发现林幻的肛门里残存有我的精液！
2
「警官，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怎么可能是杀人犯？我医学进修离开冀城少说也有一个月，今早还在峰会上直播，下午才坐的飞机回来。而且飞机刚落地收到那奇怪的短信，我就来报案了。峰会的主办方和我的同事都可以作证，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林幻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魏先生，请你冷静一下。关于你近期的行程，我们警方也调查过，也找过相关人员核实过，确实如你所说。」
「这种事关我声誉的问题，我冷静不了。」
「我们理解。但是，从林幻的肛门里提取的精液，鉴定结果确实与你的 DNA 序列 99.99% 吻合。报告在这，你自己看吧。」
看着手中的报告，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不可能，我要求亲自重新进行 DNA 鉴定。」
「可以。但是在结果出来之前，魏先生必须在我们警方的监视下活动。」
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八个小时。
林幻的死，对我打击已经很沉重，没想到如今雪上加霜。
事实上，我还爱着林幻。
即便分开的这一个月里，我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也依旧忘不掉与她三年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月前，她突然性情大变，吵着要独自追求自己的人生，不留遗憾。
但她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我怎么可能舍得杀她？
而且从法医的检测报告来看，林幻肛门内的精子还具有活性。
也就是说，性侵行为在 24 小时内！
可那时的我还在五百多公里之外的京城。
先不说我在不在翼城，我还不至于蠢到监守自盗吧？
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破绽，然后报警，自投罗网？
还是说，林幻轻生前想拉我垫背？
可她不是那样的人。
而且，我们最终算是和平分手的。
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对方。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仇恨。
纵使我绞尽脑汁，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可第二次 DNA 检验报告递交在我面前时，我的心如同万骨摧沙。
鉴定结果，依旧是 99.99% 吻合。
3
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为自己狡辩。
摆在眼前的证据，冷冰冰地指认着我就是杀害林幻的凶手。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入审讯室，我才不再颤抖。
「魏医生，可还记得我？」
「当然，龚警官。」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是我？」
「嗯。按理来说，这次案件虽然离奇，但还不至于出动你们刑警。」
「这是法医给林幻拍的照片，你看看。」
「这！」看到龚警官递过来的照片，我在椅子上弹射而起。
「想必魏医生你也猜到，林幻的死，可能和一年前王邯郸的杀人埋尸案有某种关联。所以，上头派我来继续跟进此案。」
那场杀人埋尸案，我至今记忆犹新。
三名十二三岁的未成年人，不但常年霸凌王邯郸，还有预谋地将其引诱到荒凉之地杀害埋尸。
三人先合伙将王邯郸骗至废弃的田地，随后一人控制住王邯郸、一人回家拿铁锹、另一人在外望风。
等作案工具到手后，三人开始了他们宛如恶魔般的恐怖行径。
他们挥舞着铁锹狠狠地朝王邯郸的面部、头部砸去。
活生生将人打死，挖坑活埋，试图毁尸灭迹。
我们最终看到的王邯郸的面部被打得严重碎烂，没有一块好肉，手脚胸膛多处骨折，背上的伤痕更是惨不忍睹，全是致命伤。
更令人细思恐极的是，他们案发事后，一切如常。
该上学上学，该吃饭吃饭。
甚至在家躺着打游戏。
这哪里是十二三岁的少年，分明就是天生的恶魔啊。
有的孩子是孩子，有的孩子是恶魔。
4
龚警官轻敲了几下桌子，把我从回忆中拉扯回来。
「想必你也知道他们三人的罪行，一审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一个无期，一个十二年，一个未参与犯罪预谋，未实施具体加害行为，不予刑事处罚。」
龚警官换了个坐姿，神情严肃了起来，继续说道，「从照片上你也看到林幻背上的伤痕，与当出王邯郸那件事如出一辙。而林幻体内的证据，恰恰指向于你。」
我知道龚警官想要说什么。
在王邯郸那场杀人埋尸案中，一直有一个疑点便是：仅凭他们三个少年，真的能在短时间内挖出那么深的大坑埋尸吗？
那个深坑，要么是他们三人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预谋杀人埋尸，要么就是有成人帮忙。
但是，从张三、李四、马大哈口中审讯，并未透露有第四人参与其中。
而且在李四的抖音曾发表过一则动态，【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活埋的弟弟】，而配图正是王邯郸的背影，并且还艾特了王邯郸。
所以在一审之中成了铁案。
现在通过林幻的死来推测，我极有可能是王邯郸那场杀人埋尸案中的那名帮忙挖坑埋尸的成人。
冷静，我必须冷静。
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入自证的陷阱。
我做了几个来回深呼吸后，「龚警官，可以带我去看看林幻吗？」
「可以。但在此之前，你需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
「你和林幻，认识了多久？」
「我们是高中同学，算下来我们相识已有十年。」
「你和林幻是什么时候确立情侣关系的？」
「三年又一个月。」
「那你知不知道，林幻是双性人？」
「知道。」
5
林幻是雌雄同体，但是雌性为真体具有生育功能，雄性为假体，不具有雄性功能的双性人。
只是林幻的父母一直想要个儿子，所以她身份证上的性别被刻上了男性。
「你们为什么分手？」
「龚警官，这属于我们的隐私问题，而且和案情没有任何关联，恕我无可奉告。」
「但是，从你们邻居那打听到，你们分手那天，吵得不可开交，对吗？」
「不全对，只是当时的情绪确实有些激动，声音大了些。但这些并不能成为我杀林幻的动机。」
「别激动，魏医生。你为人，在业界一等一的好评，我相信你，但审讯流程我们还是得按部就班，你说对吧？」
「抱歉，失态了。龚警官你继续。」
「林幻是王邯郸的老师，这个你也是知道的，毕竟当初王邯郸遇害后，是你陪林幻还有他的家人忙前忙后收集证据。」
「所以呢？龚警官你想要从我身上知道些什么？」
「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林幻和王邯郸，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师生关系，为什么林幻这么上心王邯郸的事情？而你和王邯郸非亲非故，又为什么也会鞍前马后操心他的事情？」
「无他。那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
「喔，是吗？难道不是因为王邯郸知晓林幻是双性人的秘密？」
「所以龚警官是想说，我魏零为了掩盖这个秘密，协助那三个恶魔将王邯郸杀之。而林幻知晓我杀人的事情后，才与我吵闹分手。并且为了不让事情败漏，设计在合适的时机，把知道真相的林幻也杀了。事后不惜主动报案，以假乱真，混淆视听。」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做一个假设而已。」
「你有点聪明，但也只是有点，仅此而已。龚警官，你做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假设。」
「喔！愿闻其详！」
「因为，我也是一名双性人。」
6
是的，我和林幻一样，都是双性人。
而且，我是同时具有双重性功能和生育功能的双性人。
龚警官瞳孔微缩，欲言要为之辨别些什么。
但是被我制止了，我在龚警官眼前竖起一根手指，「第一，王邯郸很早就已经知晓我和林幻都是双性人的事情。但他并没有因此歧视我们，反而更多的是为我们着想，要为我们死守这个秘密。
第二，王邯郸每次在学校被霸凌后，都会去我家平复心情才回家。
「第三，作为王邯郸的干爹干娘，为他鞍前马后收集证据有问题吗？」
龚警官顿时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还是我率先打破这份令人发指的宁静。
「龚警官，我知道你对那三个恶魔的判决不服，急着想要查处真相，甚至揪出幕后的黑手，还王邯郸一个公道。就像五年前，你想为你女儿求一个公道一样。」
说到这时，审讯室的空气更冷了。
龚警官双手紧捏着拳头，指甲渗入他的掌心肉内，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桌面上。
五年前，龚警官年仅 8 岁的女儿，被一名 13 岁的未成年少年骗至废弃的楼宇，实施性侵并虐待暴打，最后还被残忍地从高楼抛下坠楼而亡。
那名 13 岁少年在监控的追踪下很快被锁定逮捕归案，而伤心欲绝的龚警官，在警局门口死守最终等到的消息却是，因为犯罪人未成年，不予立案，不予追究刑事责任。
同样的未成年犯罪案件，还有很多很多。
比如，凤城曾发生过 13 岁男孩在公厕性侵 8 岁女童，警方通报「不满 14 周岁不予立案」。
再比如，福城一名 8 岁的男童将 3 岁的女童从 17 楼推下坠楼事故，万幸的事楼下恰巧事花园泥地，才使得 3 岁的女童奇迹生还，但闭合性胸受伤，肺挫伤，纵膈气肿，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肝损伤，其他部位多次骨折，带来的伤害足以摧残女童的后半人生。
可最终的判决也是「不满 14 周岁不予立案」。
还有发生在浔城一名 2 岁女童被邻居 13 岁女孩从 17 楼推下坠亡的案件，最后却因女孩未成年+智力障碍，避免了刑事责任。
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在龙城。
一名 15 岁男孩性侵 7 岁女童，并将其推下 25 楼！事后还啃鸡爪返回现场看人死了没有。审讯的时候警方问他为什么性侵后要杀人，他却淡定回应说道：「强奸被人知道要枪毙，所以要弄死她」。
由于未满 16 岁，最终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五年。
他失去的只是十五年的青春，而女孩失去了所有。
7
法律不应该是未成年人犯罪的保护伞。
法律不应该为不法让步，没有先例就开创先例。
王邯郸的事情，就是一个先例。
只是龚警官始终相信，杀害他女儿的凶手，还有其他帮凶。
因为曾有网友爆料说在废弃楼宇的对面住宅区看到有第三人的黑影。
而且网友描述那黑影，头戴帽子，身穿披风，身材高大，显然是一名成年人。
毕竟从力学的角度来分析，一名 13 岁的少年，纵然发育得再好，也绝不可能将一名 8 岁的孩子呈抛物线般从高楼抛下坠楼。
虽然网友的爆料，大多都是造谣生事。
但，龚警官为了还女儿一个公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龚警官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双十手指紧贴 ，眼神犀利地看着我说，「魏医生，对于林幻的死，你是怎么看的？」
「有些事情，我依旧还是想不明白，但是冥冥之中觉得，林幻像是在向我传递某种信息。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证实自己的猜测，龚警官，可否带我去林幻家一趟？」
「恐怕不行，但晚些时间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林幻家的案发照片。」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哪也去不了。而且你没有时间。」
此刻，我更为不解了，紧皱着眉头看着龚警官。
「原本林幻的死，从车站监控视频证据来看，最多只能算是自杀案件。但是，从你报案的那一刻起，案件就变得复杂了。」
龚警官长舒一口气息，郑重继续说道，「从林幻体内不但提取到你的精液，法医还检测出林幻的身体被注射过过量的致幻物质，而这种致幻物质正是魏医生你在两个月前所研制出来的那款药剂！」
8
我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那炫目的吊灯，咽吞着干枯的口水。
单凭精液这一条证据，已经足以指认我是杀害林幻的重要嫌疑犯。
如今再加上致幻药剂，我就像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那款致幻药剂，我研制出来的初衷是为了帮助林幻进行心理治疗和麻醉辅助，而它最关键的功效是，它还具备一定的催眠用途。
由于用途特殊，药剂发布后，并没有大市开售，也就是说这款致幻药剂存量最多的人，那便是我。
这样一来，在警察眼中林幻的死，就变成了是我魏零自导自演的一场游戏。
而身为当局者的我，只能认为，这一切都是幕后之人精心设计好的连环布局。
而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林幻？还是另有他人？
到底是林幻为了向我传达某种信息？
还是他人要嫁祸于我，将我置于死地！
我已经分不清了。
如果是林幻，那是不是玩过头了？
灵光一闪，猛然起身。
我想起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
「龚警官，精液的事情我能自证清白！
「三年前，我和林幻在华国人才精子冷藏机构存储过精液。
「只要警方调查机构的记录，就能证明我是被陷害的！」
可龚警官并没有给予我直面的回应，他站起身说道，「走吧。精液的事情我会派人去调查，但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矫正坐姿，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去哪？看林幻？」
「不，记者会。」
9
在记者会上，龚警官把在林幻体内发现精液和致幻药剂的事情，全盘托出。
刹那间，我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直播间，更是有多脏骂多脏。
当龚警官提到林幻的死和王邯郸的死可能有关联时，台下有些记者、群众不顾一切朝外我扔臭鸡蛋和烂菜叶。
网络上的各大名侦探倾巢而出，发表各种有理有据的揣测，有条不紊证实我就是杀害林幻的凶手，同时也是参与杀害王邯郸的幕后真凶。
我的名字，直接在微博、头条冲上热搜。
龚警官并非是急功近利之人，可他这次为什么要在真相还没查清楚之前就急着召开记者会？
事情闹大了，不单单对我，对他也非常不利。
毕竟王邯郸的杀人埋尸案件是他负责的。
铁案被自己推翻，无疑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
难道上头给他施压，要我成为平复那三个恶魔的不公审判的替罪羔羊？
又或者龚警官是想，引蛇出洞？
想到这时，我快速横扫台下的吃瓜群众。
发现张三李四、马大哈的父母都在场。
唯独偏偏王邯郸的父母和亲人没来！
这不正常！
先不说我是不是杀害王邯郸的凶手之一，单凭当初我和林幻为了给王邯郸鞍前马后收集证据的事情，于情于理他们都应在场关心。
假设真如那些网络名侦探所言，我就是杀害王邯郸的凶手之一，那么最恨我的人，必定是王邯郸的父母和亲人，必定恨不得在记者会上当场将我乱棍打死。
还是说，林幻的死，和王邯郸的父母有关系？
毕竟身为班主任的林幻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儿子。
10
如此想来，倒是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当初王邯郸出事之后，他的父母去找学校讨一个说法。
却被学校拒之门外。
学校声称，孩子死亡是意外，在校期间绝对没有被霸凌。
林幻想要出面作证学校的说辞不正确，但却没有实质的证据在手，最后被以保护学校声誉为由拦了下来。
而我和林幻以及龚警官上门去张三李四家里取证的时候，更是被拒之门外，声称怕吓到孩子留下阴影。
甚至张三、李四这两家更是拖家带口，连夜出城跑路。
至于马大哈一家倒很配合调查，也主动道歉认错，请求原谅。
但如今仔细一想，作为长期霸凌王邯郸的马大哈，真的会如此轻易就低头认错？
毕竟物以类聚。
张三李四在审讯的时候，可是淡定自如地说王邯郸的死，和他们毫无关系。
证据摆在他们面前后，更是面无改色地讲述如何残忍杀害王邯郸的整个过程。
所以作为同伙的马大哈不予刑事处罚，真的合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11
记者会结束后，龚警官带我去见了林幻。
她憔悴了好多好多。
看到她的身体多处被列车撞得变畸形扭曲，心脏不由自主地被揪得无法呼吸。
双手轻轻握住林幻那毫无温度的手掌，泪水不争气地悄然落下。
调整好心态后，我和法医重新仔细检查了一遍林幻的遗体。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在一旁的龚警官迫切问道。
我摇了摇头。
龚警官有些大失所望。
而在这时，龚警官的电话铃响起。
接听电话过后，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
忧虑之中夹杂着一丝喜悦。
「走吧，有人在警局大吵大闹要见你。」
「张三李四的父母？」
「嗯。」
12
我前脚刚踏入警局，张三李四的父母就撸起身旁的花盆、石头欲要向我砸来。
要不是我现在作为重大嫌疑犯身边有数名警察跟着，恐怕我就要见血了。
被警察扣押住的四人，依旧口吐芬芳。
「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要教唆我儿子去杀人！」
「你不得好死，我打死你，我要为我儿子讨一个公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手辣，我儿子以前那么乖巧听话，你到底给他灌输了什么，才把他带坏成这样！」
「我儿子被判无期，那你就必须死刑。」
不用多问就知道他们想把屎盆扣在我头上。
可我此刻心情相当不好，走上去给他们四人一人一记响当当的耳光。
随后迅速退到龚警官身后。
他们愣住了，龚警官也愣住了。
我在龚警官身后探头说道：「他们四人精神状态不对，可能嗑药丸了。」
作为医生，他们精神失常，我自然一眼看得出来。
至于有没有磕药，这不重要。
既然他们造谣张嘴就来，谁不会呢？
随后张三李四父母便被警察押去做化验检查。
可当结果出来后，我愣住了。
化验结果显示：导致张三李四父母精神失常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他们体内也含有我所研制的那款致幻药剂。
为什么？
脑海里填满了这个疑惑。
而未等我解惑时，有一名警察十万火急跑到龚警官身前说：「龚队，张三李四要求翻供，亲口供出了参与杀害王邯郸的幕后真凶。」
「谁？」
「魏零。」
13
即便时隔十个月，再次见到张三李四时，心中的怒火依旧难以平息。
「没错，是他，就是他。是他指使我们杀王邯郸的。」
「你个混蛋，不是说只要我认罪就会保我平安无事的吗？不是说未成年犯法也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的吗？你他妈的我被判无期徒刑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逃。」
张三李四一见到我就开始满嘴跑火车指认我就是杀人凶手。
「证据呢？」面对他们，我实在不愿多说一个字。
「证据？别以为你每次和我们见面的时候，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就认不出你来了。你要证据是吧！你腹部下的红色胎记就是证据！」
龚警官一把把我的衣服撩了起来。
正如李四所说，我的腹部上确实有着一处红色胎记。
但，这个秘密只有我爸妈和林幻知道。
可，他们都不在人世了。
李四是怎么知晓的？
龚警官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怒喝道：「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14
我被关押了起来，在这冰冷的小房子内等待开审。
我跟龚警官要来了一些纸和笔，反复梳理着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
虽然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于我。
但是，不管是林幻死后的那个短信，还是精液的问题，以及致幻药剂的事情，甚至张三李四他们的反常行为。
我都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造成林幻自杀的假象，可以假设是致幻药剂的催眠效果导致。
至于精液为什么会在肛门这种位置？
林幻虽然是双性人，但她也是具备正常的女性生殖器官。
难道林幻是想提醒我，幕后杀害的真凶是个变态？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所有的证据都刻意地指向于我？
越是往深入思考，头就越痛苦。
真相也越来越近。
在真相将要浮出水面时，又会被自己的思维禁锢住。
直到龚警官递上几张林幻家的照片和一份林幻的脑癌后期诊断书给我时，我的心情如同拨开乌云终见日，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失心疯般，在看守所中嚎哭狂笑。
这种状态我不知道维持了多久才安静下来。
我唤龚警官过来低声说道：「我要见臧律师。」
15
臧律师，是龙哥反杀案的代理律师，也是王邯郸被害案的代理律师。
在法院上，席无虚坐，该来的人都来了。
我坐在被告席上，站在原告席上则是林幻的父母，甚至张三李四和马大哈的父母都在场，而王邯郸的父母则在旁听席上。
我一出现，林幻的父母就问我索要天价赔偿，丝毫没有提及林幻的生死。
而张三、李四和马大哈他们就开始对我口无遮拦地狂怼、辱骂。
我视而不见，闻而不听，耐心等待法官开庭。
原告方律师一上来就把精液、致幻药剂、张三、李四的供词等一系列证词证据甩在法官面前。
法官：「被告方这边有什么要补充的？」
臧律师：「我这有一份华国人才精子冷藏机构的记录以及录像，资料显示林幻出事前一个小时，去了华国人才精子冷藏机构取走了魏零先生存储在该机构的精液。并且这里还有一份证据可以证明魏零现在在最近一个月的时间内都在京城，绝无作案的可能。」
臧律师：「至于致幻药剂不过是魏零先生为林幻进行心理治疗用的，这一份是魏零先生为林幻治疗方案书，以及治疗时医院开具的检查报告。」
臧律师：「另外我这还有一份 U 盘电子资料，恳请法官大人明鉴。」
当 U 盘的内容开始播放，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全都是林幻和马大哈的父亲马达常的对话。
剪辑后的录音足足有 44 段音频。
对话内容不乏于马达常利用我威胁林幻就范的内容，更有他亲口承认在幕后参与杀害王邯郸的口供。
甚至牵连出五年前龚警官女儿被残杀案件的有关联。
马达常听完每一段录音后，都是一脸淡然，面无表情。
他上诉自己是被冤枉的，声称录音都是伪造的。
臧律师：既然如此，我们这里有一份无剪辑的原录音，法官大人可以拿去让专业人士检测。同时这里还有一份，林幻被马达常性侵的过程的原视频。
当视频中那不可描述的画面播放后，原告席上的马达常才开始害怕，手脚不停颤抖。
经过多方辩护，可以肯定马达常必将被判死刑！
铁证如山！
我看到马达常彻底慌了，生无可恋，瘫软坐在地上。
众人的怒火也达到了极致。
如果不是维持秩序的警察拦着，马达常早已被活活打死。
可当法官即将做出最终判决时，马达常站起身大声哀求要上诉，说：「五年前龚警官女儿被残杀的幕后者不是我，幕后者我知道是谁，但我要求减刑。」
16
重头戏来了。
我身边的龚警官第一时间就想要冲到马达常面前，但被我拦了下来。
法官：「你且说说看，如果事情属实可有酌情处理。」
马达常：「五年前龚警官女儿被残杀的幕后者是赖法医！」
龚警官瞳孔震缩，双手紧紧死握着拳头。
显然龚警官不愿相信平日里和蔼可亲、与之共事了多年的战友竟是杀害他女儿的凶手。
旁听席上的赖法医站起身反驳道：「马达常，你胡说八道什么？别在这里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五年前杀害龚歆羡的幕后者？」
马达常：「证据？就凭你曾是我地下情人够不够？就凭五年前性侵龚警官女儿的智障少年是你和我的私生子够不够？就凭你暗恋龚警官多年，因爱生恨够不够？」
赖法医：「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说的这些只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啊力，你不要听马达常一派胡言，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你要相信我。」
龚警官咬牙切齿问道：「赖尹，到底是不是你？」
赖法医：「啊力，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歆羡这么乖巧可爱，我怎么可能舍得杀她。」
马达常：「那是因为龚警官的女儿知晓你是双性人的秘密！你便开始教唆你那智障儿子对其性侵和杀害！赖尹，我早就和你说过，龚力不可能爱上你的。即便他的爱人去世了，他也不可能接受得了畸形的你。」
赖法医：「你闭嘴！法官大人，我起诉马达常无证无据对我诽谤。」
法官：「马达常，你可有实质性的证据？」
「她手腕上的牙印就是证据。当年我那智障儿子大傻对龚歆羡实施性侵时，赖尹就在旁边帮忙，龚歆羡反抗剧烈咬伤了她。」
「你胡说，这明明是大傻咬伤的！这个翼城第一医院就有就医证明！」
「那不过是你教唆大傻在你同样的地方重复咬伤来掩饰你的罪证而已。赖尹啊赖尹，你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件事。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以为大傻是真傻吧？」
这时明显看到赖法医有些慌神了，但她依旧故作镇定反驳道：「他傻不傻，又不能仅凭一个牙印就证明什么。如果你不能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我必追责到底！」
马达常咧嘴一笑，朝我方向看来，「呵～我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魏医生有！」
17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我。
龚警官更是瞳孔放大盯着我。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证据？我没有。」
「不可能！」马达常看到我摆烂的态度却急了眼，「林幻设计了这么大一个圈套，你身为她最爱的人，不可能不知情。而且想要证明赖尹是不是杀害龚歆羡的幕后真凶，大可像林幻那样，使用致幻药剂的催眠效果，一问便知。」
「致幻药剂的催眠效果在人体反抗的情况下效果甚微。」我慢悠悠地解释道。
「不会的，你骗我，你肯定是在骗我。林幻不惜透露出你胎记的秘密也要护你周全，不可能不为你留了后手。」
「所以你把胎记的事情告诉张三李四，并且教唆张三李四污蔑我是幕后者来摆脱自己的嫌疑。」
「不是，不是我，是赖尹。这个秘密我只告诉过赖尹，一定是她。」
赖法医怒火中烧对着马达常吼：「马！达！常！一而再再而三地诽谤我，真当我好拿捏是吧！你信不信我把你干过的那些肮脏之事，一五一十地给捅出来！」
马达常顿时也来火了，「来呀，谁怕谁！即便死了，我也要拉你垫背。」
赖法医：「哼！在你没能拿出实质的证据之前，我都懒得和你废话。」
马达常转向法官，哀求说道：「法官大人，赖尹是否有在看守所中教唆张三李四，查看监控便可知道。至于林幻是自己跳轨自杀的，与我无关。而王邯郸的死，我并没有参与实质行动，最多只能算是教唆张三李四他们犯罪。我把杀害龚歆羡幕后的真凶供出来，应可将功补过！」
法官：「赖尹的事情我们会立案处理。但是你提前挖坑，就是有预谋的借刀杀人。五年前你知情不报，当属包庇之罪。而且，从林幻的录音中，还透露出你曾对多名学生进行侵犯行为，简直罪大恶极。」
「但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啊。」
「那王邯郸呢？而且你休要在这偷换概念，你对学生的侵犯行为，虽然人还活着，但心理上足以影响了他们的一生！」
马达常惊慌失措左看右看，试图在寻找新的救命稻草。
「龚警官，你不是要为你女儿讨一个公道吗？现在幕后真凶就在你眼前，你难道不想将她绳之以法吗？」
龚警官没有搭理马达常，而是看向我。
我对着龚警官点了点头说道：「可以开始了。」
18
龚警官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法官大人，这是我上诉赖尹的控告申请单，我要控告她五年前残忍杀害我的女儿！」
马达常笑了。
赖尹却一脸委屈地看着龚警官，「啊力，为什么你不愿相信我？为什么？」
此刻，我挺佩服赖尹的，到了这个时候依旧临危不惧。
我站起身来，长呼一口气，「赖法医，我和你一起检查林幻的身体的时候，你的破绽就已经漏出来了。」
赖法医：「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是吗？」我不想再浪费口舌，转向法官处说道，「法官大人，我恳求对赖尹进行搜身，证据就在她身上。」
赖尹很抗拒，但最终在她身上搜索出一个迷你版的 U 盘。
起初赖尹一口咬定这是她的。
直到我问赖尹，「既然 U 盘是你的，却为什么会刻有我的名字？你又知不知道这 U 盘的登录密码是什么？」
「我……」顿时赖尹哑口无言。
臧律师见时机成熟，向法官提供了林幻留给我最后一份证据。
那是一支残旧的录音笔。
录音笔的内容正是赖尹教唆马大傻性侵龚歆羡的对话，以及当时杀害龚歆羡时的录音。
赖尹想要的实质性证据，摆在她面前时，脸色苍白。
而马达常看到那到那支录音笔失声喊道，「这东西果然是被林幻那贱人给偷走了！」
赖尹最后主动认罪了。
最终案件，尘埃落定。
马达常和赖尹都被判处死刑。
张三李四的判决不变。
而马大哈虽然并未亲自参与杀害王邯郸的过程，但他作为马达常的传递者，知情不报，可为同伙，判决有期徒刑十年。
19
散庭之后，我在位置上坐了好久。
犹如丢魂失魄。
真凶虽然已经落网，但我却始终高兴不起来。
因为我永远失去了她。
龚警官一直在法庭门外等候着我，欲言又止。
我跨出门框，伸展着懒腰，「龚警官，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迷你 U 盘会在赖尹身上？」
「我瞎猜的。」
「嗯？」
「好啦，不逗你了。其实，我们双性人从懂事以来都没什么安全感，特别害怕被人歧视。而且我是个心理医生，猜出证据在她身上并不难。」
「那你又是怎么断定证据是个 U 盘？而且这个证据为什么会在赖尹那里？」
「林幻告诉我的。」
「啊？」
「龚警官你知道肛门是直通大肠的吗？」
「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那天我和赖法医一起检查林幻的尸体的时候，我就发现林幻的大肠被解剖过，但痕迹又被缝合回来了。」
「你是说，林幻把证据藏在大肠内？这怎么做到的？那你怎么确定证据藏在其中？又怎么这么肯定马达常和赖尹就是幕后者？」
「自然林幻告诉我的。」
「你是说那几张照片？可是照片很普通，也就是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和两个公仔摆件，其他没什么特别的。」
「这是属于我和林幻之间的秘密，只有我们才能看得懂的摩斯密码。」
「魏医生，我说的是万一。万一赖尹直接把证据销毁了呢？」
「龚警官，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那个 U 盘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指向赖尹的证据，里面只不过是我和林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的回忆录。于我而言，林幻的脑癌确诊书才是最为关键的信息。林幻曾说过，她害怕死亡，但却不会平淡地死去。所以当我知晓林幻做这一切的动机后，我自然就能顺其自然找到她留给我的证据。」
「所以，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让马达常和赖尹狗咬狗？直接递交那支录音笔不就能指认赖尹了吗？」
「龚警官，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五年前你女儿的案件草草结案了吗？」
「而且给你女儿和王邯郸以及林幻做尸检的是谁吗？为什么拿出录音笔后赖尹就乖乖认罪了？她完全可以耍赖不认账，毕竟那么老旧的录音笔很难做真实验证。」
「还有为什么验尸房和张三李四看守所的监控录像恰巧在那个时候异常了？」
「以及你的妻子，真的是死于前线？」
【番外】
我叫林幻，是魏零的未婚妻。
在啊零研制的致幻药剂下配合做心理治疗，我已经逐步放下王邯郸的死带给我的创伤。
可，就在我以为即将迎来新生活的时候。
我却确诊了脑癌晚期，还发现王邯郸的死，另有隐情。
幕后的帮凶，竟是我的同僚。
只是，我证据不足，无法将他绳之于法。
而啊零将有一场很重要很重要的医学进修，我不能拖累他，我决定独自一人为王邯郸讨一个公道，收集证据。
三周年纪念日那天，我和他大吵大闹分手。
他收拾行李走后，我哭了一整夜，衣襟、抱枕，还有他送我的大公仔，全都湿透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
也是最后一次。
不久后三个恶魔一审的判决书下来了。
可是，我不服。
幕后的帮凶，并未绳之以法。
张三李四作为主犯，被判无期和 12 年劳刑，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但。
凭什么马大哈，无罪。
就凭他的父亲有人脉有靠山吗？
作为王邯郸的同桌的他，在校时屡次三番霸凌王邯郸的就是他。
每次我找马大哈谈话，他都是左耳入右耳出。
事后我还要被领导责怪说，孩子间小打小闹很正常，不要随意插手孩子们的成长经历。
我有愧于王邯郸。
我护得了他一时，却护不了他一世。
我记得他们三人在关押待审期间，马大哈受到的伤害也是最低的。
由此说明，其背后在警局里有内应。
如果我直接拿着手里的证据去报警，必定收效甚微。
甚至有可能在立案前证据就被销毁。
所以我必须找一位可靠的警察来介入此事。
而龚警官，正是不二人选。
因为经我深入调查时不经意发现，竟和五年前龚歆羡性侵案有关联。
马校很谨慎，证据比想象中还要难收集。
我只能以身入局。
我假装喝醉，诉苦向他透露我是双性人的秘密。
他知道我的秘密后，异常兴奋，每天都对我抛眉弄眼，无事献殷勤。
我一步步成为那个变态的玩物。
时机成熟后，我利用阿零研制的药剂，一点一滴，把他的罪证收集起来。
可是在收尾阶段，他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他威胁我说，「如果有什么坏心思，就让魏零身败名裂，死无葬生之地。」
龙有逆鳞，触者必死。凤有虚颈，犯者必亡！
而啊零就是我的逆鳞虚颈。
既然你要动啊零，那我就把事情闹大。
大到即便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你也无法将魔爪伸向啊零。
我爱他，胜过自己。
我死，他活。
值得。
他快哉，我亦快哉！
相识十年零二十七天。
我了解他。
希望我留给啊零的礼物，他会喜欢。
【番外 2】
我是龚力。
在我女儿被残害后，我就一直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接手王邯郸的案件后，更是让我止不住对女儿的思念。
凡是未成年人的犯罪案件，我都会力竭到底还他们一个公道。
一个无期，一个十二年，一个不予刑事处罚。
这是我们和法院争取到的最大处罚。
但是我对这个处罚结果极不满意。
难道杀人偿命，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更何况凭什么马大哈不予刑事处罚？
这公平吗？
不公平。
而且案件中那个深坑的疑点，我始终坚定认为有成年人参与其中。
就像我女儿当年遇害一样。
我绝不能容忍幕后真凶逍遥法外。
可，我该如何把幕后真凶揪出来呢？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我收到了林幻发来的信息。
【想知道幕后的真凶吗？保护好魏零，我还你女儿一个公道。】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想要约她出来面谈。
可她说，会让她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我不敢打草惊蛇，只能请假去京都监视着魏零。
在林幻死的那天，我也收到了一条定时发送的信息。
【按照计划行事，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另外，务必保护好魏零，他会告诉你真相。】
当所有证据都指向魏零就是杀人凶手时，我已经搞不懂林幻到底要做什么了。
可当我告诉魏零，林幻身患脑癌的事情后，看他失心疯般的哀嚎狂笑时。
有一句话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心病终须心药治，解铃还须系铃人。
林幻步步为营，一次又一次的证据指向魏零就是杀人凶手，不是要将他逼于死地，而是为了让我们不得不加派警力「保护」他罢了。
在林幻提供的证据下，真凶均已落网。
她也兑现了当初的承诺，还了我女儿一个公道。
相信女儿她，在天有灵得知，可含笑九泉了。
祭拜林幻时，我给她送上了一面锦旗。
上面写着。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
先生大义，以身入局，胜天半子！
【彩蛋】
陵园墓地。
「木木猪，我又来打扰你了。我昨晚梦到你了哦，你最近还好吗？」
「谢谢你当初留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如果没有你的这份礼物，我可能已经随你而去，现在有了盼头，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你看，今天我把他们带来了。」
「丁丁、甜甜，来见见妈妈。」
「妈～妈～」
「妈妈，抱～抱～」
【完】
来源：橘子看故事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