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每次我闹,他都说:“给你时间好好想想自己够不够努力,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真心。”
1
结婚三年,周云深为检验真心,和我离了九次婚。
每次我闹,他都说:“给你时间好好想想自己够不够努力,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真心。”
海圈纨绔子弟都笑我是舔狗,在群里明晃晃赌我多久会跪求复婚。
每次赌局开始都会有人@我,并弹出我上次离婚时丑态照片。
第一次签字哭湿的衣襟,第三次捡证件跪脏的裙摆,第八次走出大门泛红的眼角。
最可笑的是每张照片下,都有周云深下注记录。
我以为他真没安全感,忍下所有羞辱,却意外看到他手机置顶信息。
“老公,我想你了。”
“乖,我拿了证就来找你。”
后来,最新一场赌局开始,我晒出烫金结婚请柬。
众人调笑:“第10次追夫又急眼了?”
无人在意新郎是京圈病娇,就像他们早忘了,周云深不过是我童养夫。
……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识字了。
可下一秒,新的聊天记录弹了出来。
“当初她嘴上答应成全,背地里却抢你出国名额,明明看到你出车祸,却连一通电话都不打给我,如今被嘲讽三年都算轻的!”
“你放心,最多在陪她玩两次,我就彻底和她离婚,到时给她点钱,也算回报她家养育之恩了。”
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我死死咬住唇,忍下到嘴的呜咽。
此时微信突然下了线,门外传来脚步声,我随手拿起睡衣躲进浴室,拧开水。
刺骨的冰冷感席卷全身,隐忍多时的泪悄然落下。
原来,这才是我三年九结八离的真相。
我是家里独女,爸妈整天东飞西跑,怕我一个人在家孤单就又收养了周云深。
我们打小一起长大,他就像影子一般守护我。
我高烧不退,他整夜守着我。
我第一次来月经,他红着脸帮我买卫生巾。
我疑似接触传染病患者,他徒手爬到窗边,只为说句他在,别怕。
身边人都以为他爱我,就连我自己也这么以为。
直到二十岁生日那天,我看到他在桂花树下亲吻女孩,我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为了避开他们,我接受导师建议,出国深造。
去机场那天,我确实路过车祸现场。
可那时警车救护车都已到,我赶时间就没停车凑热闹。
三年时间,我们很有默契避开彼此,没联系过一次。
毕业归国那天,他意外主动求婚,我狂跳的心催我赌了一把。
事实证明,我没赌运。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误会我见死不救。
甚至为复仇,装抑郁症,逼我妥协,一次次用牺牲自尊的方式去证明爱。
我彻底崩溃,抱头蹲在地上,一股寒气从身体传入心口。
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
就算没有爱情,我们之间也当有几分亲情。
十数年的相处,他竟然问都不问就给我定了罪。
许久,我才收拾好心情走出浴室。
往日早就躲进书房的周云深,难得还待在房间。
他搓着手指,试探问道:“我刚发了一个文件给你,你看了吗?”
我垂下眼眸,平静回道:“没有,刚去洗澡了,很重要吗?”
周云深松了口气,“我发错了而已,我还有点事,先去书房了。”
我苦涩一笑,破天荒没有缠着他聊天。
凌晨1点回房时,他起身回房。
门开时,意料之外的黑暗,让他下意识拧眉走到床边,问道:
“今天怎么没留夜灯,不舒服?”
我实话实说,“有点发烧。”
周云深施舍般摸了我额头一下,转身拿了药放到床头。
刚准备去倒水,他的手机震了下。
只一眼,他的眉眼便沉了下来,不发一语转身出门。
我缓缓起身干吞下药,跟了出去。
周云深一路油门踩到底,很快就开到公司楼下。
刚停好车,一道俏丽的身影就从公司走出来,轻车熟路弯腰坐进副驾。
周云深黑着脸,“不是说过下班就走,你这身体不能熬夜,不知道吗?”
“我心疼你啊,这项目早些完成,你就能早点脱离虚与委蛇的日子。”
说完,邱意浓侧身倾近,在他唇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下一秒,周云深一把扣住她的脑袋,吻得又急又狠。
两人缠绵许久,周云深才弯腰帮她系好安全带,稳稳驶离。
我压着钝痛的太阳穴,胃里泛起翻江倒海般恶心。
许久,我才将手机编辑框删改无数次的信息发送出去。
“离了九次的女人,你介意不?”
对面秒回:“带好证件,明天我接你领证。”
我盯手机有些发怔,对面却不耐烦拨通电话。
那道低哑的声线裹着紧张漫过来:“现在后悔撩拨我这个残废……来不及了。”
我对着后视镜扯出笑,“没后悔。”
指腹蹭过发烫的眼尾,“离婚证还没领,下周二吧,人少,适合结婚。”
对面安静几瞬,很快回了,“好!”
2
第二天我准备出门时,周云深正好打包了粥回来。
“要去哪?我买了粥,你喝点。”
我放下手里的钥匙,轻轻点了点头,并没回答他第一个问题。
而他照例只是随口问问,完全不在意结果。
打开盖子,皮蛋瘦肉粥的香味伴随香菜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我拿起筷子,习惯性挑出所有香菜。
“唉,老板都知道你爱吃香菜特地多加了。”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顿住,若无其事换了口:
“虞听晚,我加班整晚还给你带粥回来,你还挑三拣四?”
我沉默看了他一眼,咬了一口香菜,味道比想象中香。
真没想到,从前闻到香菜味就吐,逼得我也不敢吃香菜的人,如今竟能面不改色说“不吃香菜是任性”。
爱情的力量,倒真是伟大啊。
周云深却好像被挑衅一般,折断我筷子。
“这么不想看到我,那就离婚吧。”
他表现得很狂躁不安,可我却看见他眼眸深处的戏谑。
看来新一轮的游戏,如期而至。
我推开碗,正准备说好。
周云深却不耐烦地走进房间,拿出离婚申请回执单,丢到香菜上。
“明天离婚申请就满一个月了,你是不是早盼着这天了。”
我垂眸看着申请表上的日期,果然是上个月的20号。
过去三年他每个月都是1号提交离婚申请,唯独4月,他会选择在20号提交。
我自嘲一笑,结婚纪念日与离婚纪念日同一天,真省事。
“虞听晚,别以为你沉默就能掩饰,这次我说什么都要和你离。”
周云深蹙眉,似乎不习惯我的沉默,用力攥住我的手。
“嗯!”
我站起身,抽出手退了一步,平静应了一声。
装抑郁挺累的,以后不用这么麻烦了。
他有些意外看了我两眼。
毕竟往日他提到离婚,我都会不住解释,哭求他相信。
再开口时,难得没有以往的干脆利落。
“我待会就搬出去,你在家好好想想……”
“不用了,这次我搬吧。”
这间屋子是周云深自己买的,我们领了证就直接搬到这里来住。
八次离婚,我在这间屋子里崩溃过、迷茫过、妥协过,却始终站在这个屋子里。
我的等待,换来周而复始地复婚、离婚。
摇摇头,甩开脑中不堪的回忆,在周云深愕然的眼神中进屋收拾行李。
刚收拾到一半,周云深走进来看到几乎空了的衣柜,有些刻意提醒。
“虞听晚只要你表现好一点,我会考虑复婚的。”
我把证件塞进随身包,敷衍点头,那句“不复婚了”终究没说出口。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公司人事转发了一份文件给我。
他偏头一瞥,瞳孔猛地收缩,抓起相框就砸了过来。
相框砸在我额头时,我看见相框里被放大的结婚登记照。
大红喜庆背景前,我笑弯了双眼,他却满脸不耐。
此刻拦腰折断的相框,恰好将照片一分为二。
他指着我红肿的额头低吼:“你凭什么调查邱意浓,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等我解释,他就踩着碎裂的玻璃,摔门而去。
我弯腰捡起相框,指尖碾过锋利的边缘,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手机再次亮起,我僵硬着手指点开语音。
“小虞总,文件你看了吗?邱意浓不简单,照规章我应该开除她,但人是周总监推荐进来……”
我咬着唇,细细看完资料,才回道:“正常走流程。”
3
搬出周家后,我回到老宅。
妈妈一年前去世,老宅只有父亲在。
见到我,他有些诧异。
念在过往情面上,我还是想好聚好散。
隐下周云深娶我是为了报复,只说感情不合,想要离婚,顺便提了联姻的事。
父亲沉默许久,才开口:
“过不下去离了就离了,是那小子没福气。”
“联姻大可不必,你的能力就是现在接手公司都没问题。”
我平静摇头:“离开太久了,即便公司大项目都有我的手笔,股东也不知情,如今说出来他们未必信服。”
“宋闻洲虽不良于行,但宋家家大业大,且他经商头脑、人品皆在线,联姻不亏。”
父亲拧眉,“这些都不重要,主要是你的心意。”
“联姻的事你在考虑一下,还有既然离婚了,周云深就不适合留在公司了。”
我点了点头,又和他聊了几句,就回房休息。
父亲看着我的背影,面色一沉,冷声吩咐管家,“把周云深的东西都打包好,丢出去。”
睡醒无聊刷视频时,我无意刷到周云深的车撞到绿化树,整个前盖都变形了。
来不及多想,我随意捞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去医院的路上,我脑海中闪过无数可怕念头,最后定格在十年前。
那时我刚迷上网游,家里爸妈不让玩,我就偷摸翘课去网吧。
刚玩没多久,教导主任就跑来了。
怕被抓丢人,我从后门翻墙爬了出去,慌乱中没注意到一辆车朝着我的方向疾驰而来。
危急时刻,周云深及时扑倒我,他却躲避不及被车身擦过。
至今我仍记得,那染血的手贴上我脸颊,随后无力滑落的触感。
想到这,我的呼吸越发急促几分,双手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凭着本能,我在双手彻底失控前,险险停在路边。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说:
“患者疑似是急性呼吸性碱中毒。”
“速度快点。”
……
鬼使神差,救护车刚停我就醒了。
顾不上医生阻止,我猛地拔掉输液管,踉跄跑到急症室。
一眼就看见周云深牵着邱意浓的手,在病床前跟医生小声说话。
刚松口气,周云深回眸看过来。
见到我,他抿唇疾步上前将我拉出诊室。
“虞听晚,你居然跟踪我?”
“意浓今天被车撞,还有你爸让我汇报乔氏项目进展,都是你搞的鬼吧?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脑袋一阵阵抽痛,我垂头掩住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
周云深却以为我默认了,攥着我的脖子,将我死死抵在墙上。
“虞听晚,我一个人当你的狗还不够吗?为什么要一而再伤害意浓?”
尖锐的疼痛从脖颈传上来,窒息的感觉让我瞬间涨红脸,根本就没听清他的话。
此时,诊室内传来邱意浓娇滴滴的叫声。
周云深想都没想,直接甩开我。
“虞听晚你真让我恶心,明天民政局见。”
彻底昏迷前,我仿佛看到邱意浓露出得逞的笑。
挣扎想要看清楚时,诊室门彻底关上,我也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值班医生给我检查好,皮笑肉不笑骂道:
“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再这样儿戏,也别打120了,直接打个的,直接去大烟囱那报到。”
我双手合十,乖顺求饶,值班医生这才放过我。
“去收银台那边补缴下费用就可以回去了,记得好好修养。”
顿了顿,意有所指补充道:“不在乎你的人,你就是天天带着,也不能在关键时候保命。”
我怔了怔,沉默摘下手串,指尖抚过上面烂熟于心的紧急联系电话,苦笑着扔进垃圾桶。
4
刚交完费,还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就在电梯遇到周云深。
“你还要缠着我到什么时候?既然这么不相信我,现在我们就去离婚。”
我疲倦的点了点头,“好!”
一路上,我都闭着眼没说一句话。
周云深破天荒,看了我好几眼。
排号等待时,他突然开口。
“你还没闹够,昨晚假扮医生给我打电话,今天又故意化成这鬼样子,扮上瘾了?”
我错开他伸出的手,嘲讽一笑,“你就没想过是真的?”
他愣了一下,还没细想,手机铃响。
挂断电话,周云深面色难看看着我。
“为什么要开了意浓,你真以为钱真的无所不能吗?”
我忍无可忍,“你这么不满意,可以带着她离开虞氏啊!没人拦着你。”
爸妈都通情达理,要不也不会同意我嫁他。
说到底是他想要的太多,此刻摆出这被强迫的姿态着实可笑。
周云深不屑低吼:“你说得容易,整个海城商圈谁不知道我是虞家养的狗,他们怎么可能与虞氏作对。”
他顿了顿,露出隐忍的表情:“算了,只要你让人事收回解聘书,你想不离就不离吧。”
被叫舔狗的人,好像是我吧。
他这幅委屈求全的表情,未免太可笑了。
没等我反应,邱意浓不知从哪冒出来,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就开始哭。
“虞小姐,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云深。”
周云深眼一下就红了,一把扯起邱意浓。
“够了,嘴里同意离婚,又在背后刷小动作,你有钱也不能这么作践人,这婚我离定了。”
这个动作,让邱意浓脖子上的平安符掉出领口。
我眸子一冷:“周云深,我的平安符为什么会在她那?”
周云深心虚偏开头,“意浓刚出车祸,我只是借她带一段时间,又不是不还给你。”
“要不是临时不好求平安符,我也不用借你的。”
看着周云深一脸嫌弃,我险些觉得是自己求邱意浓带平安符的。
僵持中,广播叫到我们的号。
我压着火咬牙:“先办手续。”
周云深目光里闪过一抹诧异,隐隐有了不安的情绪。
刚想开口问什么,就听到邱意浓委屈的抽泣声。
“虞小姐,云深身份是没你高贵,可他是凭本事有了今天的成就,你不能因为我就抹杀他对虞氏的付出。”
“我答应你,只要你不离婚,我马上就离开海城。”
没等我反应过来,周云深就冲到柜台,刷刷签下名字,扭头怒视我:
“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为难意浓做什么?”
“你以为我还是几年前的小可怜任你摆布,现在不是我需要虞氏,而是你们虞氏需要我这个继承人。”
看着陌生的嘴脸,我突然没了争辩的兴致,干脆利落签下名字。
周云深伸手想要压住表,可邱意浓拉了他一下。
回头的空隙,工作人员已经收走表。
手续很快办妥,我心一松刚要走,眼角余光却瞥见邱意浓脸上的挑衅。
想起资料上那些腌脏手段,突然反应过来她从刚才就在演戏。
表面看是劝我别离,实则是在蹿火加速离婚。
她知道自己的事掩盖不住了,想要在事发前抓牢周云深。
一股恶气冲上头,猛地扯下她脖子上的平安符。
“我妈给的平安符,就是借,你都不配。”
周云深动作灵敏将邱意浓扯到身后,一巴掌扇过来,居高临下看向我。
“一个短命鬼送的平安符,我都没嫌弃它晦气,你还好意思拿乔。”
我被打得眼圈发黑,重重摔在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揽着邱意浓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我会复婚,但是你和公司人事要向意浓道歉,想让我回公司主持大局,你就老实点。”
我冷笑站在原地,眼底满是嘲弄。
一个赘婿罢了,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手机不断发出信息提示音,我随手擦去嘴边血渍,打开手机。
新一轮赌局赔率公告立马弹出来,“跪舔期≤1个月1:2,三个月内1:10”。
有人用加粗字体@我:“虞听晚,你下注吗?”
我对着满屏恶意,平静打出,“永不,赔率多少?我出一个亿。”
消息刚发,一张我捂脸瘫倒在地的表情包弹出,配文“强撑公主在线咽血”。
一众冷嘲热讽中,周云深的点赞格外显眼。
即便他很快撤回,我还是看见了,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难受极了。
下一秒,宋闻洲信息弹出。
“婚礼请柬已做好,夫人随时可发。”
我勾唇一笑,毫不犹豫点了转发。
三十秒后,群里炸锅了。
5
“虞大小姐这次给力啊,一天都没坚持住。”
“请柬都出来了,到时没新郎多丢人。”
一溜串调笑下,突然出现一条突兀的信息。
“不对,新郎官不是周云深……”
短暂安静后,整整齐齐的问号出现,有人开始疯狂艾特我。
我刚坐上车,就接到跟我有点交情的王百万的视频电话,他身后跟着若干个纨绔子弟。
“虞大小姐,你请柬上的宋闻洲,是我脑海里那个京城宋家的吗?”
我大方点头,“是,欢迎你来喝喜酒。”
对面沉默一瞬,很快就内部争论起来,都不相信我要改嫁。
突然,有人抢过手机,调笑道:
“虞听晚,你不会疯了吧,求爱不成就找个残废?”
“嗨,要不你找我吧,再怎么样,我四肢都是健全的。”
我面无表情道:“要不,你亲自给我未婚夫去电话?”
说话的人面色一僵,空气却静得可怕。
“是否不是,多说无益,一周后就可以见分晓了。”
我冷笑一声,丢下一句话就挂断通话。
另一边,周云深带着邱意浓来到机场,准备像每一次离婚那般去M国散散心。
听到手机提示音,正想看。
邱意浓抢先一步拿过去,晃了晃,“你去办理值机,我帮你看。”
周云深宠溺笑了笑,没有拒绝。
邱意浓笑眯眯用自己的指纹解开手机,熟练点开群聊天窗口。
先是在照片下方点个赞,又卡着点撤回。
突然,她看到我发的请柬,眼中闪过不屑,手指在屏幕敲了两下,将链接删除。
海圈谁不知道虞听晚爱周云深入骨,改嫁根本就不可能。
她删完信息,见群里还在讨论,甚至还有人私下给周云深发信息,索性全删了。
此时,周云深拿着机票走过来抱住她。
“谁来信息了?”
邱意浓索性关机,与他十指相扣,“就群里那些人发的赌局。”
周云深蹙眉,嘀咕一句:“这些无聊的二世祖,我们走吧。”
邱意浓垂眸,掩住眼底的怒意。
一如之前每一次离婚那般,周云深一走就是与世隔绝的七天。
距离我领证办酒只有一天。
周云深哄睡邱意浓后,一个人走到酒店阳台抽烟,眉宇紧锁。
他不懂自己这几天是怎么了。
只要邱意浓提到结婚,自己就莫名烦躁。
还有那天看见邱意浓脖子的红痕,他竟然会脱口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还失控打了虞听晚。
想到虞听晚签字时的果决利落。
左手握拳狠狠砸了下栏杆,“靠!”
身居高位久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的烦躁感觉。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莫名想到他独立接第一个项目时,也是哪哪都看不顺眼。
当时才16岁的虞听晚硬是把自己拖到KTV,还专点高音歌唱,几首下来,嗓子废了,脑袋却清醒了。
远处海平线若隐若现,周云深的思绪也开始飘飘荡荡起来。
脑海闪过诸多画面。
……
想着想着,他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最近三年的记忆,虞听晚似乎总在哭,总在哀求。
这些年他一直说服自己,虞听晚不值得爱,她没有心。
日子久了,他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唯有午夜梦回,他会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害怕,怕她再一次不告而别,怕受伤。
所以他先出轨,先伤害她。
可仔细想来,除了之前那个监控。
他从来没有见过晚晚嫌弃他,也没听她说过半句不好的话。
哪怕她在伤心,也没和自己说过一句狠话。
海边小情侣拥抱接吻,周云深被烟头烫回了神,他又吹了一会海风。
等内心的躁动被海风平复后,他才进了门,拿起手机和钥匙直奔机场。
他想好了,他要去找虞听晚复婚。
六年前,他太懦弱了。
在看到监控后,就只知道躲避。
当时应该找虞听晚对峙,说不定那
来源:困困懒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