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师傅,您这个动作不对。” 春日的社区活动中心里,一个优雅的女人走向王建国。
“我叫李雅芳,以前是中学老师,刚退休不久。”
她穿着淡紫色真丝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王建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心里一阵酥麻。
“您一个人住吗?”李雅芳关切地问。
“老伴三年前走了。”王建国咽了口口水,声音有些干涩。
“我也是一个人,咱们都不容易。” 从那天起,李雅芳开始给王建国做饭,陪他散步。
沉浸在幸福中的王建国,以为自己在老年时找到了真爱……
1.
王建国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在六十五岁的时候,还相信爱情。
春天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片,斑斑驳驳地洒在社区活动中心的水泥地上。王建国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在一群练太极的老人中显得格外安静。
他的动作不如别人标准,总是慢半拍,像是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妻子去世三年了,这三年来,王建国一直在学着如何独自生活。
早上六点起床,先去菜市场买菜,和卖菜的大妈讨价还价几毛钱,买够一天的分量。回到家,一个人吃早饭,粥配咸菜,偶尔煮个鸡蛋。
上午看电视,下午到社区活动中心走走,晚上继续看电视,十点钟准时睡觉。
日子过得像白开水一样平淡,但也算平静。
王建国有退休金一万块,还有存款一百万,在市区有一套八十平米的房子。按理说,这样的条件在同龄人中算是不错的。
可他总觉得生活缺少什么,特别是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儿子在深圳工作,一年回来两三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女儿嫁到了北京,更是难得见面。电话里问候几句,不外乎身体怎么样,钱够不够花,然后就没有话了。
这天下午,王建国照例到社区活动中心练太极。刚刚摆好起势,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师傅,您这个动作不对。”
王建国回头,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站在身后。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真丝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化着淡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
“我叫李雅芳,以前是中学老师,刚退休不久。”女人笑着自我介绍,“太极拳我练了十几年了,您要是不介意,我可以教您几个动作。”
王建国有些不好意思:“那就麻烦您了。”
李雅芳走到王建国身边,轻轻纠正他的姿势:“手要这样放,脚要那样站。”
她的手很软,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涂着浅粉色的指甲油。王建国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是那种很优雅的味道,不浓不淡刚刚好。
“您退休前做什么工作?”李雅芳一边教他动作一边问。
“机械厂的工程师。”王建国老实回答。
“那一定很辛苦吧,这种技术工作压力大。”李雅芳的语气里带着关切,“现在退休了,要好好保养身体。”
王建国心里一暖,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他了。
练完太极,李雅芳主动提出一起到附近的茶馆坐坐。王建国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茶馆里人不多,两个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李雅芳要了一壶铁观音,王建国要了一杯绿茶。
“您一个人住吗?”李雅芳问。
“嗯,老伴三年前走了。”王建国的声音有些低沉。
“哎呀,真是不容易。”李雅芳叹了口气,“我也是一个人,老公十年前就去了,儿子在外地工作,平时就我一个人。”
两个人聊着聊着,发现彼此的境遇很相似。都是退休的人,都是独自生活,都有在外地工作的子女。李雅芳说话很有分寸,既不会让人觉得她太主动,也不会让人觉得她冷淡。
从茶馆出来,已经是傍晚了。李雅芳说:“今天聊得很开心,您要是不嫌弃,明天我给您做几个菜,您一个人吃饭肯定很简单。”
王建国连忙摆手:“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邻里之间互相照顾是应该的。”李雅芳笑着说,“您就当帮我一个忙,我一个人做菜也没意思,有个人一起吃才有味道。”
2.
第二天傍晚,李雅芳果真拎着菜来了。她做了四个菜: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冬瓜汤。菜做得很精致,摆盘也很好看。
“您的手艺真好。”王建国夹了一块红烧肉,肥瘦相间,入口即化。
“以前经常给老公和儿子做饭,现在就我一个人,很少下厨了。”李雅芳给王建国盛了一碗汤,“您多吃点,男人年纪大了要注意营养。”
吃饭的时候,李雅芳问起王建国的家庭情况。王建国告诉她,儿子在深圳做程序员,女儿在北京当会计师,都成家了,有了自己的生活。
“孩子们都很孝顺吧?”李雅芳问。
“还好,每个月都会打电话问候。”王建国顿了顿,“就是工作都很忙,很少回来。”
“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大,能理解。”李雅芳点点头,“我儿子也是这样,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
饭后,李雅芳主动收拾碗筷。王建国要帮忙,被她拦住了:“您坐着休息,这点活我来就行。”
看着李雅芳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王建国心里有一种久违的温暖。房子里有了烟火气,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清。
从那以后,李雅芳经常来给王建国做饭。有时候是中午,有时候是晚上。她总是变着花样做不同的菜,从来不重复。王建国要给她买菜钱,她总是不要。
“咱们是朋友,朋友之间计较什么钱不钱的。”李雅芳总是这样说。
除了做饭,李雅芳还会陪王建国散步、聊天。她知道很多有趣的事情,总能让王建国开心地笑出声来。
有一次散步的时候,李雅芳问:“您有没有想过再找个老伴?”
王建国脸红了:“这个年纪了,还谈什么老伴。”
“年纪大了更需要有个伴啊。”李雅芳笑着说,“一个人多孤单,有个人说说话,照顾照顾彼此,多好。”
王建国没有回答,但心里已经开始有了想法。
李雅芳很懂得分寸,从来不会在王建国家里住过夜,每次做完饭聊完天就回自己家。她说她住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小区,是学校分的房子。
春天很快过去了,夏天来了。王建国和李雅芳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他们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一起在社区花园里散步,一起看电视剧。
王建国觉得自己好像又年轻了十岁。他开始注意自己的穿着,会专门去理发,甚至买了新衣服。
李雅芳也很照顾王建国的面子,在外人面前总是称呼他“王师傅”,态度尊敬但又不失亲密。
社区里的老人们都说他们是一对,很般配。王建国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李雅芳也只是笑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七月的一个晚上,吃完晚饭后,李雅芳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王建国坐在她旁边,两个人看着一部老电影。
“王师傅。”李雅芳突然开口。
“嗯?”
“您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好吗?”李雅芳的声音很轻。
王建国心跳加快:“我觉得很好。”
“那您有没有想过,我们...”李雅芳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王建国沉默了一会儿,说:“雅芳,我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话。如果您不嫌弃,我们就...”
“我明白您的意思。”李雅芳伸手握住王建国的手,“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暖。
3.
从那天开始,王建国和李雅芳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但彼此心里都很明白。
李雅芳开始更频繁地来王建国家里,有时候会待到很晚才走。她会给王建国洗衣服,整理房间,像一个贤妻良母一样照顾他的生活。
王建国也开始给李雅芳买一些小礼物:一条丝巾,一支口红,一瓶香水。李雅芳总是很开心地接受,说王建国太破费了。
八月的时候,李雅芳开始偶尔提起一些家里的困难。
“我的退休金不多,每个月只有三千块。”她在做饭的时候随口说道,“物价越来越贵,有时候真的不够用。”
王建国立刻说:“要是缺钱花,您跟我说,我帮您。”
“那怎么好意思。”李雅芳摆摆手,“我自己能应付。”
过了几天,李雅芳又说:“我儿子最近工作不太顺利,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多少钱?”王建国问。
“两万块。”李雅芳叹了口气,“我哪有这么多钱。”
王建国二话不说,第二天就给李雅芳拿了两万块现金:“拿去给孩子用,年轻人不容易。”
李雅芳推辞了几次,最后还是收下了:“王师傅,您对我太好了,我这辈子怎么报答您。”
“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咱们是一家人。”王建国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九月的时候,李雅芳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说需要做一个小手术,费用要五万块。
“我的医保报销不了多少,自己要出三万多。”李雅芳愁眉苦脸地说,“我哪有这么多钱。”
王建国毫不犹豫地说:“钱的事您别担心,我来想办法。”
王建国就从银行取了五万块给李雅芳。“王师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您。”李雅芳眼里含着泪水,“遇到您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别说这些了,您的事就是我的事。”王建国拍拍她的手,“好好养病,其他的别想了。”
李雅芳去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王建国每天都去看她,带各种营养品和鲜花。病房里的其他病人都羡慕李雅芳有这么好的老伴。
出院后,李雅芳对王建国更加体贴入微。她搬到了王建国家附近的一个小旅馆住,说是为了方便照顾他。
十月的时候,李雅芳说她儿子要结婚了,需要买房子,但首付还差十万块。
“我真的没办法了。”李雅芳坐在王建国的沙发上哭泣,“孩子都三十岁了,再不结婚就晚了。女方家里要求必须有房子,可是我哪有这么多钱。”
王建国看着李雅芳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雅芳,您别哭了,十万块不是什么大数目,我给您想办法。”
“王师傅,我不能再要您的钱了。”李雅芳抽泣着说,“您已经帮了我这么多,我怎么好意思再...”
“咱们都这么熟了,您还跟我客气什么。”王建国安慰她,“孩子的事就是大事,不能耽误。”
王建国又去银行取了十万块给李雅芳。这样算下来,他已经给了李雅芳十七万块钱。
李雅芳接过钱的时候,紧紧抱住王建国:“王师傅,您就是我的恩人,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您的恩情。”
王建国被她抱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很满足。能够帮助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拿到钱后,李雅芳对王建国更加殷勤。她每天早上都会来给王建国做早饭,中午做午饭,晚上做晚饭。王建国的生活被她照顾得井井有条。
邻居们都说王建国找了个好老伴,很多人都羡慕他。
4.
十一月的一个周末,李雅芳说要带王建国去见她的一个朋友。那个朋友是她以前的同事,也是一个退休老师。
他们约在市中心的一个咖啡厅见面。李雅芳的朋友是个六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很知识分子的样子。
“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王师傅。”李雅芳介绍说,“对我特别好。”
那个女人笑着点点头,和王建国聊了一会儿。她问王建国退休前做什么工作,有几个孩子,退休金多少。王建国都老实回答了。
聊天的时候,王建国注意到李雅芳和那个女人交换了几个眼神,好像有什么暗号。但他没有多想,以为是女人之间的小秘密。
十二月的时候,天气渐渐冷了。李雅芳说她住的小旅馆太冷,问能不能偶尔在王建国家里过夜。
王建国有些犹豫。虽然两个人关系很亲密,但毕竟还没有正式结婚,这样做似乎不太合适。
“我可以睡沙发。”李雅芳说,“就是想有个人陪陪,一个人住太孤单了。”
王建国心软了,同意了她的请求。
李雅芳开始偶尔在王建国家过夜。她很注意分寸,总是睡沙发,从来不做越轨的事。但她的存在让王建国感到很踏实。
有一天晚上,李雅芳在王建国家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情感类的节目,讲的是老年人再婚的事情。
“王师傅,您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正式确定关系?”李雅芳问。
王建国想了想:“如果您不急的话,我们可以再相处一段时间,彼此了解得更深入一些。”
“我不急。”李雅芳笑着说,“只要您心里有我就行。”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如果我们以后真的在一起了,能不能把我的名字加到您的房产证上?”李雅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贪图什么,就是想有个保障。万一您的孩子们不认可我,我也有个地方住。”
王建国觉得这个要求很合理:“这没问题,等我们正式确定关系了,就去办手续。”
李雅芳很开心,主动给王建国泡了一壶茶。
进入新年后,李雅芳提出想见见王建国的儿子和女儿。
“咱们交往这么久了,总应该让孩子们知道。”她说,“我也想看看未来的继子继女。”
王建国有些为难。他还没有跟儿女提起李雅芳的事,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反应。
“要不然我先跟他们电话里说说,看看他们的态度。”王建国说。
“也好。”李雅芳点点头,“但是您要跟他们说清楚,我对您是真心的,不是图什么。”
王建国给儿子打了电话,把李雅芳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儿子听了很惊讶,但也表示理解父亲的选择。
“爸,您一个人这么多年确实不容易。”儿子在电话里说,“如果您觉得合适,我们也支持。不过您要小心一些,现在骗老年人的人很多。”
“您儿子真懂事。”李雅芳在旁边听着,很高兴地说。
给女儿打电话的时候,女儿的反应就没有那么积极了。
“爸,您才六十五岁,用不着这么急着找老伴吧?”女儿在电话里说,“而且您对那个女人了解吗?她是什么背景,家庭情况怎么样?”
王建国被女儿问得有些不好意思:“雅芳人很好,对我很照顾。”
“爸,我不是反对您找老伴,但是您要慎重一些。”女儿的语气很担心,“现在专门骗老年人的人很多,您要多个心眼。”
李雅芳听到女儿的话,脸色有些不好看:“您女儿对我好像有偏见。”
“她就是担心我,没有恶意。”王建国安慰她。
5.
春节的时候,王建国的儿子回来了。李雅芳很用心地准备了一桌年夜饭,想给未来的继子留个好印象。
儿子对李雅芳很客气,但王建国能感觉出来,儿子对她是有些防备的。吃饭的时候,儿子问了李雅芳很多问题:以前在哪个学校教书,退休金多少,儿子在哪里工作等等。
李雅芳都很自然地回答了,表现得很得体。
饭后,儿子私下跟王建国谈了一次话。
“爸,您和这个阿姨交往了多久了?”儿子问。
“快一年了。”王建国回答。
“您对她了解多少?她的家庭背景,工作经历,您都核实过吗?”
王建国有些不高兴:“你这是什么意思?雅芳人很好,对我很照顾。”
“爸,我不是质疑她的人品,但是您要小心一些。”儿子的语气很认真,“现在针对老年人的骗局很多,特别是感情骗局。您有退休金,有存款,有房子,很容易成为目标。”
“你想多了。”王建国摆摆手,“雅芳要是图我的钱,她早就提出结婚了,还会等到现在?”
儿子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父亲的态度很坚决,只好作罢。
临走的时候,儿子悄悄对王建国说:“爸,如果您一定要和她在一起,也请您保护好自己的财产。不要轻易把钱给别人,也不要轻易改房产证。”
王建国觉得儿子太多疑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儿子走后,李雅芳问:“您儿子对我是不是不满意?”
“他就是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王建国安慰她。
“我理解。”李雅芳叹了口气,“做继母确实不容易,总是被人怀疑动机。”
春节过后,李雅芳开始更频繁地在王建国家过夜。她说小旅馆的房租涨价了,住不起了。
王建国让她搬到自己家里来住,但李雅芳说还是等正式确定关系再说,现在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
三月的一个晚上,李雅芳特意换了一件丝绸睡裙来到王建国家里。她的头发散着,脸上化着淡妆,看起来很妩媚。
“建国。”她改变了称呼,不再叫他王师傅,“今天我想跟您谈谈我们的未来。”
王建国有些紧张:“您想谈什么?”
“我觉得我们应该正式确定关系了。”李雅芳坐到王建国身边,“我们认识快一年了,也该有个结果。”
“您说得对。”王建国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李雅芳问。
“您看什么时候方便。”王建国说。
李雅芳很高兴,主动握住王建国的手:“建国,我...我想今晚就住在这儿。”
王建国心跳加速,脸有些红。
李雅芳的手轻抚着王建国的胸口,眼神很温柔。“我们都不年轻了,有些事情不应该再等了……”
王建国感到血脉偾张,呼吸都有些急促。他们交往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过这么亲密的时刻。
客厅里的灯光很柔和,从落地灯里透出来的暖黄色光线洒在李雅芳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格外动人。她的头发散着,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丝绸睡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王建国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听到她轻柔的呼吸声。
这一刻,王建国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起年轻时和妻子初恋的时光,那种青涩而美好的悸动。只是现在他已经六十五岁了,以为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建国。”李雅芳的声音很轻很柔,像羽毛一样轻抚过王建国的心。她的手很温暖,指尖轻触着王建国的手背,让他感到一阵酥麻。
6.
王建国看着李雅芳的眼睛,那里面似乎有千言万语。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想起她教他打太极时的认真模样,想起她做的每一顿饭,想起她陪他散步时的温柔话语。
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过,每一个画面都那么温馨美好。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王建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急促。他的手心有些出汗,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李雅芳似乎看出了他的紧张,轻笑着说:“您别紧张,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她的笑容很美,眼角有浅浅的笑纹,让她看起来更加温柔。王建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能在这个年纪遇到这样一个懂他的女人。
就在这时,李雅芳的手机响了。
铃声很突兀,打破了房间里的温馨氛围。李雅芳的表情瞬间变了,从刚才的温柔变成了一种慌乱。她快速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王建国注意到她的手有些颤抖。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李雅芳匆忙站起来,走向阳台的方向。
王建国点点头,心里有些失落。好不容易到了关键时刻,却被电话打断了。他看着李雅芳的背影,发现她走路的姿态有些急促,和平时优雅的样子很不一样。
李雅芳走到阳台边,以为距离够远,王建国听不见她说话。她压低声音接起电话:“妈,我现在在那个老头家里,钱的事情你再等等,我马上就能搞到手。”
王建国刚准备去厨房倒杯水,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听错了。“老头”?她在说谁?
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声音很清晰:“快点,那边还催着要钱呢,这老头还剩多少?”
王建国的心猛地一沉。那个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大概三十多岁,绝对不是老人的声音。李雅芳不是说她儿子在外地工作吗?这个声音是谁的?
李雅芳回头看了看卧室方向,确认王建国没有跟过来,才小声说:“还有80万,我今晚就让他把房产证加上我的名字,到时候咱们就不愁了。”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王建国的心脏。他感到头晕目眩,差点站不稳。80万?房产证?她怎么知道他有80万存款?她为什么要他的房产证?
“行,你抓紧时间,别让他怀疑。”电话里的男声继续说,“记住,一定要让他心甘情愿地把房产证改名,这样我们就能拿到最大的利益。”
“知道了,妈。”李雅芳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王建国从未听过的冷漠。
王建国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妈?她刚才明明在和一个年轻男人说话,怎么会叫对方妈?还有,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搞到手”?什么叫“让他心甘情愿”?
他想起刚才李雅芳温柔的笑容,想起她轻抚自己手背的动作,想起她说的那些情话。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他的钱?为了他的房子?
王建国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想起这一年来给李雅芳的所有钱:两万块房租,五万块手术费,十万块彩礼钱。还有平时买的各种礼物,加起来至少二十万。原来这些钱都是被骗走的?
李雅芳挂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温柔的笑容。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准备回到客厅继续刚才的“表演”。
可是当她转身回到客厅时,却发现王建国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
“建国,您怎么了?”李雅芳强作镇定,但声音已经有些不自然了。
王建国的双腿有些发软,他扶着墙壁才能站稳。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刚才还是那么温柔美丽,现在在他眼中却变得陌生可怕。
“您刚才在和谁打电话?”王建国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李雅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脑子里快速转着:“我...我儿子。”她结结巴巴地说,“他有点事要处理。”
“您儿子叫您妈?”王建国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尽管他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但多年的工程师经历让他在关键时刻保持理性。
7.
李雅芳愣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在电话里,她习惯性地叫那个男人“妈”,那是他们这个诈骗团伙内部的暗号。现在被王建国抓住了破绽。
“我...我说错了,是我妈打来的。”她试图补救,但声音已经明显慌乱了。
“您妈还活着?”王建国步步紧逼,“您不是说您父母都去世了吗?”
这句话让李雅芳彻底慌了神。她确实跟王建国说过自己父母双亡的事,现在自相矛盾了。她的脸色变了,知道自己的谎言已经被拆穿。
王建国看着她变化的表情,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他想起刚才电话里的内容,想起那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想起李雅芳说的那些话。
“您到底是谁?”王建国的声音变得冷漠,“您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面对王建国犀利的目光,李雅芳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她看了看四周,确认只有他们两个人,索性撕破了伪装。
“王建国。”她的声音变了,不再是之前温柔甜美的语调,而是带着一种冷漠和不屑,“你这种孤独老头,不就是想找个女人陪吗?我陪了你这么久,收点费用怎么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捅进了王建国的心脏。他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眼前这个女人还是刚才那个温柔的李雅芳吗?这种冷酷的语气,这种轻蔑的表情,让他感到陌生和恐惧。
“您...您是骗子?”王建国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骗子怎么了?”李雅芳冷笑着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温柔面具,“我哪句话骗你了?我确实陪了你这么久,确实照顾了你的生活。你给我的那些钱,就当是服务费。”
王建国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扶着沙发才没有倒下。这一年来的美好回忆瞬间变成了噩梦。那些温馨的晚餐,那些深情的对话,那些贴心的关怀,原来都是假的?
“我给了您十七万...”王建国的身体摇摇欲坠,声音里充满了痛苦。
“才十七万就心疼了?”李雅芳的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眼睛里闪烁着令人厌恶的光芒,“你还有八十多万存款,还有这套房子,够你挥霍的。”
听到这句话,王建国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不仅被骗了感情,还被人盯上了所有财产。
“您...您怎么知道我有多少存款?”王建国的声音在颤抖。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李雅芳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动作很麻利,显然早就准备好了,“你第一次去银行取钱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了。你的银行卡密码,你的存款数额,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王建国想起第一次去银行取钱给李雅芳的情景。那时候他还担心她会不好意思收钱,所以专门选了人少的时间去银行。原来她一直在后面跟着,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彻底明白了,自己被人从头到尾算计了一遍。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您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的钱来的?”王建国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废话。”李雅芳已经完全不伪装了,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你以为我真的会爱上你这个糟老头子?做梦吧。”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王建国的心。他想起妻子生前对他的爱,那是真正的爱情,不掺杂任何功利。而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为了钱可以伪装得如此完美。
“那您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王建国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都是演戏。”李雅芳毫不留情地说,“为了骗你的钱,我什么都能演。你以为我真的喜欢给你做饭?真的喜欢听你讲那些无聊的往事?真的喜欢和你这个老头子腻在一起?”
8.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割着王建国的心。他感到天旋地转,差点站不住。那些美好的回忆瞬间变成了羞辱,那些温馨的时光变成了嘲讽。
“您的儿子...您的病...”王建国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我哪有什么儿子,那是我的合伙人。”李雅芳冷笑着说,“我也没有病,住院是假的,手术费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王建国终于明白了,自己被人从头到尾算计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是精心设计的,每一次要钱都有完美的理由,每一次他的心软都被利用得淋漓尽致。
“您还要我的房子?”王建国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当然要。”李雅芳理直气壮地说,“房子值不少钱呢,卖了够我们挥霍好几年。”
“做梦。”王建国虽然受到巨大打击,但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我不会把房子给您的。”
李雅芳的脸色变得阴沉:“不给?”她威胁道,“那我就告诉所有人,说你老不正经,想占我便宜。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社区住下去。”
王建国被她的无耻震惊了:“您怎么能这样?”
“这样怎么了?”李雅芳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王建国,你记住,是你自己蠢,怪不得别人。”
她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对了,忘记告诉你,我根本不叫李雅芳,也不是什么退休教师。我们这一行,专门找你这种有钱的孤寡老人下手。你算什么,我手上还有好几个呢。”
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走了,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房门重重地关上了,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像是给这场闹剧画上了句号。
王建国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他想起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李雅芳的温柔体贴,她做的饭菜,她的关怀和陪伴。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为了骗他的钱。
王建国坐在沙发上,想到自己十七万块钱就这样没了,想到自己差点把房子也搭进去,想到自己被一个骗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感到无比的愤怒和羞耻。
他拿起电话,想报警,但又放下了。李雅芳说得对,那些钱都是他主动给的,没有被逼迫,警察也不一定能追回来。
更重要的是,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邻居们会怎么看他?儿女们会怎么看他?
王建国想起儿子临走时的提醒,想起女儿电话里的担心,感到更加羞愧。孩子们都提醒过他要小心,可他偏偏不听。
现在好了,人财两空,还被人羞辱了一番。
接下来的几天,王建国一直待在家里,不敢出门。他怕遇到邻居,怕他们问起李雅芳的事。
社区里的人确实开始议论了。有人说看到李雅芳拖着行李箱离开了,有人说他们两个吵架了,还有人说李雅芳找到了更有钱的老头。
王建国听到这些议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个星期后,王建国鼓起勇气去银行查了一下账户。果不其然,除了被李雅芳直接拿走的十七万,还有三万块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转走了。
原来李雅芳连他的银行卡都做了手脚。
王建国这才意识到,自己遇到的不是普通的感情骗子,而是专业的诈骗团伙。他们对老年人的心理了如指掌,知道怎么一步步引人入套。
现在的损失是二十万,如果当初真的把房产证加上李雅芳的名字,后果更不堪设想。
王建国想通了这一点,反而有些庆幸。至少房子还在,至少还有八十万存款,生活还能继续。
但精神上的打击是巨大的。王建国开始怀疑一切,怀疑所有对他好的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不再去社区活动中心,不再和邻居打招呼,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
儿子打电话来问候,王建国没有告诉他李雅芳的事,只是说她回老家了,两个人不太合适。
女儿也打来电话,关心父亲的生活。王建国敷衍了几句,没有多说。
日子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一个人买菜,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睡觉。
只是这一次,王建国再也不觉得孤独是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了。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孤独,是无法用感情来填补的。勉强去填补,只会让自己受伤更深。
春天又来了,梧桐树又绿了,社区活动中心里又有人在练太极拳。
王建国偶尔会去窗边看看,但再也没有下楼参加过。
他终于明白了一个血的教训:千万别想着和谁黄昏恋,都是骗子!
不是所有的陪伴都是真心的,不是所有的关怀都是无私的。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保护好自己,比寻找爱情更重要。
来源:青青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