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佛洛·博格尼带着三个儿子去曼彻斯特看望莱尼·约罗时,面包车的后备箱塞满了弟弟们的足球鞋和妈妈做的法式焦糖布丁。15岁的罗密欧把脸贴在车窗上数着英吉利海峡的浪花,13岁的伊登正用平板电脑播放里尔当地的足球集锦,11岁的埃斯特班则把下巴搁在驾驶座靠背上,一遍遍问
当佛洛·博格尼带着三个儿子去曼彻斯特看望莱尼·约罗时,面包车的后备箱塞满了弟弟们的足球鞋和妈妈做的法式焦糖布丁。15岁的罗密欧把脸贴在车窗上数着英吉利海峡的浪花,13岁的伊登正用平板电脑播放里尔当地的足球集锦,11岁的埃斯特班则把下巴搁在驾驶座靠背上,一遍遍问着“还有多久到哥哥家”。这段从法国里尔到曼彻斯特的九小时车程,对博格尼一家来说就像一场流动的家庭课堂:“他们说关上车门的瞬间,冒险就开始了。”她转动着方向盘上的皮质护腕,那是约罗第一次拿到法甲出场费时送的礼物,“我们想让孩子们知道,足球明星的家人也要挤渡轮、吃服务区的三明治,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法国凌晨两点的客厅里,博格尼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沙发扶手。电视屏幕上,刚加盟曼联10天的约罗正捂着左脚踝,在洛杉矶玫瑰碗球场的草皮上留下一道歪斜的足迹。5200万英镑的转会费数字还在新闻条幅上闪烁,而她手机里“妈妈,我没事”的消息发送失败提示,像针一样扎着心。“那时真希望能钻进电视里,把他的伤脚捧在手里。”她摩挲着茶几上那张约罗三岁时的照片,照片里的男孩正踮着脚够冰箱上的巧克力,“在里尔的时候,他踢完球回家,我光听楼梯声就知道今天训练顺不顺利——现在隔着海峡,只能数着他朋友圈点赞的时间猜他睡没睡。”
三岁的约罗在巴黎圣莫里斯的playground已经比同龄孩子高出半个头,幼儿园老师总把他错认成来接妹妹的小学生。父亲阿兰用旧T恤绑在扫帚上做球门,教他用左右脚轮流射门,而妈妈博格尼的围裙口袋里永远装着创可贴和橘子汁。“这孩子摔了跤都不哭闹,爬起来拍拍灰继续踢。”她翻出一本泛黄的相册,里面夹着约罗12岁时在维勒纽夫达斯克俱乐部的试训录像——那个穿着过大球衣的少年,正用非惯用脚完成40米长传,“教练打电话说‘这孩子该去里尔’时,我正在给埃斯特班换尿布,以为是诈骗电话。”
在里尔青训营的食堂里,15岁的约罗总把西兰花推到餐盘角落。“营养师盯着他喝蛋白粉,这孩子能把杯子转十分钟,”博格尼笑着翻出当时的聊天记录,“我给他发‘吃完奖励焦糖布丁’,他秒回‘成交’——现在在曼联食堂,他会把鸡胸肉摆成笑脸,说这是‘妈妈牌减脂餐’。”当其他球员忙着和经纪人合影时,约罗的卧室依然只有PlayStation和拉布拉多犬卢卡的窝,墙上唯一的装饰是弟弟埃斯特班画的“哥哥守门图”,“有次记者问他偶像是谁,他说‘我妈’,把全场都逗笑了。”
毕尔巴鄂圣马梅斯球场的看台上,博格尼的手机在震动,三个儿子正举着“约罗加油”的纸板寻找哥哥的身影。她想起去年欧联杯淘汰里昂的那个夜晚,电视里的约罗用头挡出必进球后,眉骨划开的血痕在灯光下像道勋章。“当时家里挤满了亲戚,我姐夫把啤酒洒在地毯上都没发觉,”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银质十字架,那是约罗首秀时戴的同款,“现在他每次出场前都会给我发消息,内容永远是‘妈,记得吃饭’——好像受伤的人该是我。”
她也记得蒂埃里·亨利对儿子的那次批评。本赛季曼联1-4输给纽卡斯尔联队的比赛后,作为法国传奇前锋、也曾是约罗在法国21岁以下国家队教练的亨利,毫不留情地点评了约罗的表现。博格尼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人当面指责了孩子般难受,毕竟亨利曾在国家队对约罗悉心指导,如今却在公开场合“泼冷水”。但她很快调整心态,明白这是儿子足球生涯的一部分:“他有权发表看法,莱尼那场确实没发挥好。但作为母亲,听到这些话还是会心疼。不过重要的是,莱尼能意识到问题,之后的比赛踢得更好。我们得冷静,不能把负面情绪传给孩子。”
终场哨响时,博格尼没有冲向球员通道,而是低头给约罗发了条语音:“你今天挡出那个射门的姿势,和三岁时扑蝴蝶一模一样。”几分钟后,儿子的视频请求弹了出来,背景是队友们喷洒的香槟雨,但她一眼就看到约罗手腕上那块磨损的电子表——那是他12岁生日时用零花钱买的,“他说戴着这个,就像还在里尔的操场上踢球。”海风吹起博格尼的围巾,远处老特拉福德的灯光倒映在她眼底,“也许有一天他会成为传奇,但在我这儿,他永远是那个把红袜子染成粉色的傻小子。”
来源:心碎绝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