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年我送东西,找陌生大娘问路,她故意给我指错,我却非常感谢她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27 08:27 4

摘要:我抬头看了眼手里的地址条,正准备开口,却没想到这次错误指引,会成为我人生中一段难忘的际遇。

"闺女,你去哪儿找?"大娘站在小巷口,手里还拿着半截葱。

我抬头看了眼手里的地址条,正准备开口,却没想到这次错误指引,会成为我人生中一段难忘的际遇。

1991年的夏天,我刚从大学毕业,回到县城工作。

那时候的县城,还没有现在这么多高楼大厦,街道两旁是低矮的平房,树荫下常有人摆着小板凳纳凉,收音机里播放着《东方红》和《春天的故事》。

那天,我受领导委托送一份资料到县电视台。

对于刚回到家乡工作的我来说,县城的许多地方都很陌生,尤其是这些错综复杂的老巷子。

手里捏着一张领导草草写下的地址,我背着那个时髦的帆布包,挎着单位刚配的"大哥大"传呼机,走进了老城区迷宫般的小巷。

七月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烤着地面,柏油路面软塌塌的,脚踩上去有些粘连。

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我一边用手背擦汗,一边调整背包的位置。

这份资料关系到单位下半年的宣传计划,领导千叮咛万嘱咐要亲手交给电视台的张主任,说是必须在十一点前送到,因为下午他们要开重要会议。

"唉,这鬼天气,热死人了!"一位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的中年人从我身边经过,车把上挂着两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刚从早市买的蔬菜。

街道两旁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冰棍儿,两毛钱一根的冰棍儿!"

"凉白开,一角钱一杯的凉白开!"

我摸了摸口袋,眼馋那冰棍,可惜零钱不够,只能忍着继续找路。

拐过一个弯,我看到了一条狭窄的巷子,两边是青砖灰瓦的平房,门前挂着竹帘,有的屋檐下晾着刚洗的衣服,滴答的水珠打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巷子深处传来收音机里戏曲的声音,那是《梁祝》里十八相送的唱段,时高时低,像是在跟这闷热的天气较劲。

"劝你休言行路难,望你保重把家还…"那熟悉的曲调让我驻足片刻,想起小时候奶奶最爱听这段。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进去问路的时候,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娘从巷子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刚从菜摊买回来的葱和茴香,脚上穿着那种老式的黑布鞋,走路有些许蹒跚。

我赶紧迎上去:"大娘,打扰您一下,请问县电视台怎么走?我要送东西过去。"

大娘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像是闪过一丝痛苦,又像是有些恼怒。

她放下手中的菜篮子,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目光落在我肩上的单位工作证上。

"哪个单位的?"她突然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县文化馆的,"我有些局促地回答,"领导让我送材料给电视台的张主任。"

听到"电视台"三个字,大娘的眼睛明显地暗了一下,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紧了紧菜篮子的提手。

"往那边走,"她指向了另一个方向,"过了小石桥,第二个路口左转,看到一栋红砖楼,那就是。"

"谢谢大娘!"我连声道谢,按照她的指引匆匆走去,丝毫没注意到她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

那时候,我哪里会想到,大娘指的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路上,我经过一家国营照相馆,橱窗里展示着各种照片:穿着簇新的中山装的男士,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还有结婚的新人站在"永结同心"的背景布前拍的合影。

一辆播放着《辣妹子》的三轮宣传车从我身边驶过,喇叭里播报着什么"积极响应计划生育政策"的内容。

日头越来越毒,我的步子也越来越快。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汗水已经浸透了我的衬衫后背,手表指向了十点半。

街道越走越偏,房子也越来越矮旧,连个问路的人影都没有。

我开始感到不安,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什么标志性建筑。

终于,我在一片空地前停下了脚步,满头大汗,四处张望。

这里没有什么红砖楼,只有几栋正在建设的毛坯房,工地上传来水泥搅拌机的轰鸣声,几个戴着草帽的工人正在忙碌。

"姑娘,你找谁呢?"一个扛着木板的工人问道。

"我找电视台,"我急切地问,"这附近有电视台吗?"

工人摇了摇头,指了指身后:"电视台在老城那边呢,你得往回走,至少四五条街那么远。"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四十分了。

"怎么会这样?"我自言自语道,"那位大娘明明告诉我..."

"哦,你是问路过来的啊?"工人放下木板,擦了擦额头的汗,"你是不是问的李家大娘?就是南街巷子口那个总穿蓝布褂子的?"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吧,她拿着葱和茴香..."

"那准是她了,"工人叹了口气,"你可别怪她,她有苦衷。"

我愣住了,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一位骑着自行车的老大爷从巷口转了出来,他停下车,看了看我困惑的样子。

"姑娘,你看起来很着急啊,是不是迷路了?"老大爷关切地问,他戴着一副老式的圆框眼镜,脸上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

我点点头,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哦,我明白了,"老大爷摇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你遇到的是李大娘,住在南街巷子口的李大娘。"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她儿子小军去年在电视台工作时出了意外,从电视塔上摔下来,才二十八岁啊..."

听到这里,我心里的埋怨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大娘眼神中的复杂,那不是恶意,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电视台每次请她去领抚恤金,她都不去,现在看到去电视台的人,就指错路,"老大爷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城里人都知道这事,也就由着她了。"

"可我这材料必须在十一点前送到啊..."我焦急地说,看了眼手表,已经十点四十五分了。

老大爷见我发愣,停了自行车,拍了拍后座:"上来吧,我带你去,我就住电视台对面,正好顺路。"

我感激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坐上了后座。

老大爷骑得不快不慢,自行车"吱呀吱呀"地响着,像是在讲述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李大娘以前不是这样的,"老大爷一边骑着车,一边回忆,"她是纺织厂的先进工作者,退休前是车间主任,在街道上很有威望,那会儿遇到什么事儿,街坊四邻都爱找她帮忙拿主意。"

"我记得有一年,她还帮着街道办起了个读书班,教那些没上过学的老太太认字呢,多热心的一个人啊!"

我听着老大爷的讲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慈祥又能干的大娘形象,与刚才那个指错路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儿子是独生子,从小聪明,考上了邮电学校,毕业就进了电视台,是技术员,"老大爷继续说道,"去年冬天,电视台的信号出了问题,他爬上电视塔检修,不知道怎么回事就..."

老大爷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他刚结婚不久,妻子怀着孩子呢,"老大爷的声音有些哽咽,"那孩子现在都快一岁了,叫小军军,长得跟他爸爸一模一样。"

我的心被这个故事揪紧了,想象着一个新婚的妻子,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和一位失去独生子的母亲,生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改变。

在老大爷的帮助下,我终于在十点五十八分赶到了电视台,险而又险地完成了任务。

张主任接过资料,随口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到?路上耽搁了?"

我本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点了点头:"嗯,问路时走错了。"

"下次来记清楚路就好了,"张主任没在意,翻看起资料来,"今天谢谢你送过来,有心了。"

任务完成了,但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回单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位李大娘,想象着她的痛苦和无助。

"小陶,回来啦?东西送到了吗?"单位里,刘主任见我回来,连忙问道。

"送到了,"我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又问,"刘主任,您认识电视台的小军吗?就是去年从电视塔上摔下来的那个技术员。"

刘主任放下手中的茶杯,叹了口气:"认识啊,那小伙子多好啊,技术一流,人也热心,我们单位的放映机坏了,是他帮忙修好的。"

"他妈妈现在怎么样了?"我轻声问道。

"唉,还能怎么样,想不开呗,"刘主任摇摇头,"听说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连最爱的花也不浇了,看谁都像是仇人似的。"

我沉默了,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那天下班后,我特意绕道去了南街,想再看看那个巷子,可当我走到巷口时,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可能再次遇到的李大娘。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被李大娘的事情困扰着。

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单位提前下班,我做了个决定。

我去市场买了一些新鲜的水果和点心,还从家里带了妈妈腌制的咸菜,按照老大爷描述的地址,找到了李大娘的家。

那是一栋普通的老式平房,青砖灰瓦,门前有个小院子,墙角原本应该种着花,但现在只剩下几棵枯萎的月季,光秃秃的枝条像是被刻意遗忘。

院子里堆满了杂物,旧自行车、废旧的收音机、晾衣架,显得很是凌乱,与周围其他收拾得井井有条的院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喊道:"李大娘,有人在家吗?"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屋里传来拖鞋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打开,李大娘站在门口,显然有些惊讶,眼神中充满警惕。

"您好,大娘,还记得我吗?"我微笑着说,"我是前几天问您电视台路的姑娘。"

李大娘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在回忆,然后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哦,是你啊..."

"我是特意来感谢您的,"我说着,把手中的礼物递上前,"如果不是您的指引,我也不会有机会认识张大爷,也不会知道您儿子的故事。"

李大娘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感谢我?我指错路了,你不怪我?"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很久没有说话了。

我摇摇头:"不,大娘,我不怪您,我很理解您的心情。"

李大娘的眼睛湿润了,她犹豫了一下,侧身让我进了屋。

屋子里简陋而整洁,却散发着一种久未通风的闷气,夹杂着一丝药味。

一台老式黑白电视机静静地立在墙角,上面落了一层薄灰,似乎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墙上挂着一张年轻人的照片,用红布装裱着,照片旁边是一束已经干枯的菊花。

照片中的小伙子留着八十年代流行的分头,穿着一件格子衬衫,笑得阳光灿烂,眼睛里写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我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她的儿子小军。

"小伙子长得真精神。"我由衷地说。

李大娘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她端来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放在我面前。

"是啊,他从小就聪明,上学时年年拿奖学金,"李大娘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旧盒子,里面装满了奖状和证书,"这些都是他的,从小学到技校,没断过。"

"他小时候就喜欢摆弄电器,七八岁就能修收音机了,"李大娘边说边翻开一本相册,里面是小军从小到大的照片,"你看,这是他十二岁时做的收音机天线,整个街道都能收听到香港的电台呢!"

照片中,一个瘦瘦的男孩骄傲地站在房顶上,手里举着自制的天线,脸上洋溢着成就感。

我静静地听着李大娘讲述她儿子的故事,从一个好奇心强的孩子,到一个有志向的青年,再到一个负责任的丈夫,每一个片段都满载着母亲的骄傲和思念。

"那天早上,他还特意回来吃了我蒸的豆沙包,"李大娘的声音哽咽了,"说是有急活儿,台里信号不好,他得爬上去检修,让我别等他回来吃晚饭..."

李大娘的话没有说完,但我能想象到那天的场景:一个母亲等待着永远不会回来的儿子。

"他媳妇儿小张,怀着七个月的身子,接到消息就晕过去了,"李大娘继续说道,声音里满是痛苦,"要不是抢救及时,孙子都保不住。"

"小军军现在在哪儿?"我轻声问道。

"跟他妈在婆家,"李大娘叹了口气,"小张娘家远,婆家条件好些,能照顾他们母子。"

看着李大娘略显憔悴的脸,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握住她的手,陪她一起沉默。

就这样,我开始经常去李大娘家里坐坐,有时候帮她做些家务,有时候只是陪她说说话。

起初,院子里的人对我投来奇怪的目光,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和这个"怪老太太"走得这么近。

"小姑娘,你小心点儿那李大娘,"有一次,一个坐在树荫下编草鞋的老大爷悄悄对我说,"她现在不大正常,谁去电视台她都指错路,上次害得王家小子差点儿误了考试。"

我笑了笑,没有解释,只是继续我的"拜访计划"。

渐渐地,街坊们开始理解,有些甚至会主动问候李大娘,给她送些自家种的蔬菜或者新做的点心。

"陶姑娘,我闺女从北京回来了,带了些茶叶,你带给李大娘尝尝吧,"一位常年有腿疾的王奶奶拉住我说,"她以前可喜欢喝茶了,每次我腿疼,她都会泡茶来看我。"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去李大娘家,发现她正在院子里浇花。

那些原本枯萎的月季竟然冒出了新芽,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大娘,您的花真漂亮,又活过来了。"我惊喜地说。

李大娘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真心的笑容:"这是小军生前最喜欢的花,说开了像火一样热闹。"

她轻轻抚摸着那些嫩绿的新芽,继续说道:"我这些日子想通了,他那么爱生活的人,不会希望看到我这样的。"

李大娘告诉我,她决定不再给去电视台的人指错路了。

"小军走了,但电视台还有很多像他一样的年轻人,他们也有家人在等他们回家,"她握着浇花的壶,声音坚定,"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痛苦,就去影响别人的工作。"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一阵温暖,看着眼前这位坚强的母亲,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成长和宽容。

"大娘,我过几天要去看望一位同学,她刚生了孩子,"我试探性地说,"您想不想一起去?小军军应该也差不多大了。"

李大娘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好啊,我去看看,顺便给你同学带点儿月季,小孩子看了喜欢。"

就这样,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和李大娘一起去了小军的家。

那是一栋位于机关家属院的楼房,比李大娘的老房子宽敞明亮得多。

小军的妻子小张,是个温柔的姑娘,看到李大娘时先是惊讶,随即忍不住眼眶红了,却强忍着没哭出来。

"妈,您怎么来了?"小张迎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李大娘的胳膊。

"我来看看我孙子,"李大娘的声音有些发抖,目光越过小张,落在了屋内摇篮里的小婴儿身上,"他长得像小军吗?"

"像,特别像,"小张含着眼泪笑了,"您看,他的眼睛和鼻子,完全是小军的样子。"

李大娘走到摇篮前,俯下身看着熟睡中的小军军,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孙子。

婴儿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呼吸均匀,小嘴巴还在做着吮吸的动作,梦中有奶香。

李大娘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孩子的脸,然后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那一刻,仿佛堵塞了几个月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李大娘抱着小军军,哭得撕心裂肺,却又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这个小生命。

小张也泣不成声,我们三个女人就这样抱在一起,无声地流泪,用眼泪洗涤着共同的伤痛。

那天晚上,在小张的坚持下,李大娘留宿在她家。

我告别她们时,李大娘拉着我的手,轻声说:"谢谢你,闺女,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不敢面对小张和孙子。"

我握紧她的手:"不,大娘,该说谢谢的是我。"

从那以后,李大娘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开始每周去看望小张和孙子,有时候会把小军军接到自己家住两天,院子里那些复活的月季花成了小军军最喜欢的玩具。

李大娘还重新参加了街道的活动,用自己的经历帮助那些同样失去亲人的家庭。

她常说:"伤痛不会消失,但我们可以学着与它共处,并从中找到继续生活的力量。"

在我的鼓励下,李大娘甚至主动去了电视台,参加了台里为小军和其他因公殉职员工举办的纪念活动。

电视台的领导得知她的变化后,专门去拜访了她,并在台里设立了"小军安全基金",用于加强工作人员的安全保障。

有一次,李大娘拉着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闺女,你知道吗?台里那个安全基金,已经帮助了三个技术员的家庭了,要不是你当初不计前嫌来看我,哪有这么多好事啊!"

我笑着摇摇头:"这都是您自己的功劳,大娘,是您用宽容和坚强感染了大家。"

三年后,我调到市里工作,临行前一晚,李大娘特意做了一桌子菜给我送行。

"大娘,您别送了,来市里玩我去接您,"我不舍地说,"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李大娘笑着点点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拿着,这是小军最喜欢的万花筒,你从小到大没玩过吧?"

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做工精良的万花筒,筒身上刻着精美的花纹,一头是彩色的玻璃碎片,一头是小孔。

"这是小军十六岁时做的,他说世界就像这万花筒,有时候看着乱七八糟的,但换个角度,却能看到最美的风景,"李大娘的眼中闪着光,"你留着吧,到了新地方,遇到难处了,就看看它,说不定能让你换个角度思考问题。"

我郑重地收下了这份礼物,它成了我此后人生中最珍贵的宝物之一。

离开县城前,我写了一篇题为《一次误导的谢意》的文章,讲述了我与李大娘之间的故事,以及她如何从悲痛中走出来的经历。

这篇文章发表在市报上,引起了广泛关注,许多人被李大娘的经历所感动,甚至有人专程去看望她,向她学习面对生活困境的勇气。

更让我欣慰的是,李大娘在帮助别人的过程中,自己也得到了疗愈,她的笑容越来越多,眼里的光也越来越亮。

"闺女,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有一次她在信中这样写道,"小军虽然离开了,但他的生命以另一种方式继续着,不仅是在他儿子身上,也在那些因为他的故事而得到帮助的人身上。"

多年后的一天,我已经在市里工作了将近十年,偶然回到县城,路过那条曾经的小巷。

巷口的平房已经被新建的楼房取代,但我依然能回忆起当年那个夏天,一位手拿葱和茴香的大娘,和她给我指的那条错误的路。

巷子口已经找不到当年的痕迹,但站在那里,我依然能闻到那种特有的味道:晾晒的衣物、烹饪的油烟、门前石板路上洒的水,还有夏日里特有的闷热气息。

我掏出包里那个已经有些旧的万花筒,对着阳光看了看,里面的彩色碎片依然能组成美丽的图案,随着我的转动不断变化。

那条路,让我迷失了方向,却也让我找到了人生中的一段珍贵情谊。

人生有很多分叉路,每一个转弯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际遇,就像李大娘说的,有时候换个角度,困境也能变成风景。

如今想来,生活中的很多"错误",或许并非真正的错误,而是带我们走向不同风景的岔路。

就像那天,如果不是李大娘的误导,我可能永远不会了解她的故事,也不会有机会帮助她从痛苦中走出来。

每当我面对生活中的挫折和误会时,我都会想起李大娘院子里那些重新绽放的月季花。

它们经历了冬天的凋零,却依然能在春天迎来新生。

人生亦是如此,再深的伤痛,也挡不住希望的力量。

那次误导,成了我人生中最值得感谢的一次迷路。

它教会我,有时候,正是那些看似错误的转弯,才能带我们遇见最美的风景和最值得珍视的人。

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吧,它不动声色地安排着每一次相遇,让原本陌生的生命,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交汇,然后彼此温暖,共同成长。

在那个物资还不算丰富的年代,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却如此丰盈。

没有手机,没有互联网,我们靠着一颗真诚的心去连接彼此。

或许正是这些简单而真挚的情感,才是我们这代人最宝贵的财富。

想到这里,我不禁驻足回望那条已经面目全非的小巷,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夏天,那个迷路的自己,和那位指错路的大娘。

人生路上,谁又能说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有时候,迷路也是一种幸运。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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