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6|戛纳中国馆交流会:以影像力量,平衡艺术表达与社会责任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27 09:04 2

摘要:在公益电影的推动者看来,“电影”不仅是艺术表达的载体,它亦承载了社会责任与“让生命影响生命力”的能量。这些跻身公益电影行列的人,希望用公益的方式,通过一个具体影像来解决许多人共同面对的问题,甚至是整个社会的问题。

在公益电影的推动者看来,“电影”不仅是艺术表达的载体,它亦承载了社会责任与“让生命影响生命力”的能量。这些跻身公益电影行列的人,希望用公益的方式,通过一个具体影像来解决许多人共同面对的问题,甚至是整个社会的问题。

法国时间5月21日14:30,由中国电影基金会吴天明青年电影专项基金携手团圆志愿者影视专项基金举办主题为“影像力量:公益电影的艺术创新与社会责任”交流会在戛纳国际电影节电影市场中国馆举办。

本次交流会邀请“蒲公英公益行动”公益大使、国际知名演员、公益推动者林志玲;中国青年导演、作家、编剧,团圆功勋志愿者刘汉霖;中国青年制片人、团圆功勋志愿者、青骄第二课堂数字化平台国际版总监刘笑尘,美国著名男演员Vincent De Paul,Entre deux Marches电影节的负责人Giacomina Dussol做客参加,汉学家、中国电影专家Luisa Prudentino担任嘉宾主持。

本场交流会聚焦公益电影的双重价值,探讨艺术手法如何赋能公益叙事,解析其相较于传统类型片在推动社会议题中的独特功能,并梳理从传播广度到行为改变的多维影响力评估体系,揭示影像力量如何平衡艺术表达与社会责任。

林志玲——国际知名演员/公益推动者

林志玲致力于华语影视文化交流推广及华语电影国际拓展计划,将结合自身在影视与公益领域的经验,促进华语故事在全球的的能见度与共鸣,为文化走向世界注入温柔而坚定的力量。代表作:《赤壁》《决战刹马镇》《101 次求婚》

刘汉霖

中国青年导演、作家、编剧,团圆功勋志愿者。他善于以喜剧、幽默的方式表现当代青年的生存现状,致力于将电影的社会影响力与公益实践相结合,传递“让生命感动生命”的创作理念。同时在科技与社会学领域探究生命的价值。代表作:《中国往事》《2085》《转人工》《憾》

刘笑尘

中国青年制片人,团圆功勋志愿者,青骄第二课堂数字化平台国际版总监。致力于探索电影与社会公益相结合,希望通过电影艺术的影响力传递“让生命影响生命力”的创作理念,并尝试以公益闭环的方式进行制片管理。代表作:《转人工》《憾》。

Vincent De Paul

美国著名男演员,曾在约翰·沃特斯执导的首部作品《发胶》中饰演舞团成员 Corny Collins,后在佩妮·马歇尔导演的《与男孩同车》中与德鲁·巴里摩尔对戏,饰演橄榄球线卫。电视剧作品包括:《白宫风云》《欢乐一家亲》《圣女魔咒》《欲望都市》,并在 HBO《六尺之下》中饰演吸食亡友骨灰的好莱坞瘾君子,近期出演 NBC《医学调查》。过去四年持续在《世界转动时》中饰演 Metro 酒吧侍者 Charlie。与肖恩·赫本·费雷尔共同担任奥黛丽·赫本红玫瑰奖评委。

Giacomina Dussol

Entre deux Marches电影节负责人。该电影节由轮椅使用者Dominique Veran创办,16年来在戛纳电影节期间持续推动来自世界各地、聚焦残障主题或由残障人士创作的电影作品。

嘉宾主持

Luisa Prudentino

汉学家、中国电影专家路易莎·普鲁登蒂诺是一位汉学家和中国电影专家。她撰写了大量关于该主题的文章和散文,并于2003年出版了她的第一本完全致力于当代中国电影的书Le regard desombres。自2013年以来,她一直担任拉罗谢尔中国电影周的策展人,同时也是许多电影节的中国和亚洲电影的编导。她组织亚洲电影学术会议,并在INALC0 和勒阿弗尔政治学院教授中国电影史等科目。代表作:《中国电影词典:中国、香港、台湾》(2019年)《中国/美国:通过电影的交叉观点》、《国际问题》,第 103-104期,2020年9月至12月。

交流会现场呈现

主持人:Vincent先生,您参与过许多影视项目,从个人层面来说,参与公益电影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

Vincent:我曾在德州和May Lee合作过一部新片,剧组的大部分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是中国人,我们建立了非常紧密的合作关系。电影叫做《Phoebe’s Echo》。对我来说,如果我读到一个剧本,它打动了我,有心、有故事、能带我走上一段旅程,那我就会加入。我从18岁开始演戏,至今已经出演过145部影视作品,每一个角色都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特别热爱家庭题材、全年龄向的作品。最近我将首次参与一部“竖屏短剧”的拍摄,这种形式在中国很流行,并逐渐传播到美国。

主持人:您对人道主义事业的投入是否影响了您选择角色或项目的标准?

Vincent:当然。剧本里有没有“心”,有没有共鸣,是我最在意的。而这些也正是公益电影非常重要的部分——它们讲述真实、感人的故事,唤起观众的同理心。

主持人:公益电影在争取公众观众和产生社会影响方面面临哪些挑战?有没有一部让您特别感动或产生真实共鸣的作品可以分享?

Vincent:制作内容的过程中总会遇到各种挑战。对我来说,最大的挑战之一是中西方文化的融合与碰撞。我希望看到更多展现中国面孔和亚洲故事的作品。比如《死亡诗社》就是让我非常感动的一部电影。它讲述了一群学生的成长故事,从剧本、导演到演员都表现得非常出色。我也曾和Robin Williams、Josh Charles合作过,所以那部片对我而言意义重大。

主持人:如果未来有机会参与一部中美合拍的公益电影,您最希望讲述哪类故事?为什么?

Vincent:我希望向美国观众展示更多中国的美。我有一个好朋友叫SuWang,是一位来自中国的时装设计师,她为很多电影设计服装,比如迪士尼电影。她常说:“每个女人都应该像皇后一样被对待。”我希望能在电影里展现女性的美,以及男性如何去尊重女性等内容。同时,我也希望能拍摄一些探讨文化困境及如何走出困境的作品。

主持人:如果您可以选择一个议题或群体去关注公益电影的创作,您会选择什么?

Vincent:我想关注所有群体,我的母亲曾是美国“早产儿和自闭症儿童关爱组织”的全国主席,我非常支持与自闭症儿童相关的公益事业。如果有机会拍摄与这些主题有关的电影,我一定会去做。除此之外,我也希望拍一些推动中美文化理解的电影,讲述和平、和谐共处的故事。

主持人:林志玲小姐,请问您为什么选择将公益理念与电影创作相结合?这背后是什么样的初衷与动力?

林志玲:我觉得作为艺人,我们是非常幸运的。我们拥有一定的知名度,但随之而来的是社会责任。我们拥有社会资源和一定的影响力,自然也希望可以善用这种影响力去推动一些改变。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说故事的人、一个发现者,甚至像一个翻译者。比如说我可能会发现一些山区的孩子需要帮助,一些生病的孩子需要支援,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的故事传达出去。

我说我是一个说故事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特别提到电影。电影是最好的媒介,是最有力的表达方式。透过电影,每一个人都能在心理和情感上被触动,对片中人物的故事产生共鸣。今天我来到这个论坛,也是希望借由公益电影的交流,做出更多有意义的改变。

在我的个人经历中,有很多很多让我感动的瞬间,很难说哪个最打动我。2011年我成立了自己的慈善基金会,当时有一个故事是关于一位我非常敬爱的朋友。她很年轻,刚结婚,生了孩子,却已经是癌症晚期。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我决定要把这段经历记录下来,虽然它称不上是一部电影,但那种真实的影像一直留存在我心中。她知道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但依然非常正向地鼓励我:“姐姐你赶快成立你的基金会,等我好了我来帮你。”我说好,那你一定要好。基金会成立后,她还是离开了。所以我觉得有很多故事是必须要被记录下来的,因为它真的会影响到很多人。

还有一个故事是我在十几年前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一路走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达学校。一路上经过很多危险的地方,我当时就在想,这样的话,孩子怎么上学?他们一定会辍学,或者在上学路上遭遇威胁。特别是女孩,面对的困难可想而知。

我一直相信教育的力量,它是最重要的力量,唯有教育才能真正改变他们的命运。所以我当时就下定决心,要帮他们建学生宿舍。从那时起到现在,我们已经建了二十间宿舍。孩子们可以安心地住在学校,拥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这也帮助提升了升学率。有些孩子本来一辈子可能都无法接触外面的世界,但因为教育,他们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走出去,走进大城市,改变了人生的方向。这两个故事,是我印象最深刻的经历,也是我坚持记录的原因。因为刚才我们一直在谈教育,我想补充一点:我一直认为教育非常重要。当然,近些年来我也意识到,不论是成年人还是孩子,其实都承受着很多难以想象的社会压力。所以我们现在也在推动一个心理健康教育课程,已经进入了校园。不管是线上还是线下,目前已经有上万人受益。

我觉得心理健康和教育一样重要,有时候你看不到一个人正在经历什么。你也许会在新闻中看到一些青少年选择了极端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但却没人知道背后真正的原因。所以我想也许我们可以从这一方面做出一些改变。我们每个人的力量也许渺小,但联合在一起就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关于公益电影,我想触及的受众其实是“所有人”。这是我的理想。我常常告诉自己,也许一百个人中只有一个人听到,一千人中只有一个人开始行动,那就已经非常不一样了。所以最重要的是,当你知道这件事情后,不要漠视,只要愿意行动就可能有所改变。我觉得公益电影最终的目标是希望大家能够一起行动,去构建一个没有歧视的社会。

接下来谈谈有没有一部电影特别打动我。最近让我非常感动的一部电影叫《小小的我》。我觉得公益电影最重要的一个元素就是真诚,它不会放大或贩卖苦难。这部电影完全是非功利性的,它借助艺术作为翅膀和载体去完成表达,非常纯粹。我这些年一直在支持一些发育迟缓的孩子,他们的诉求很简单,只是希望别人把他们看作普通的孩子。我觉得这部电影很好地呈现了他们如何坚强地、带着尊严地活着。

如果未来有机会参与创作,我会更希望关注女性议题,或是儿童与青少年相关的问题。我希望通过电影这个媒介与大家进行最好的交流。就像刚才说的,电影的力量让观众不再是旁观者,而是参与者。

有时候人们一听到“慈善”会联想到“同情”,但其实很多群体要的不是同情,而是尊严。这是完全不同的,我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够真正做到这一点。这个过程是一个涟漪效应,只要我们每个人都参与进去,就能慢慢扩散开来,去推动实现一个零歧视的社会。这是我非常希望能做到的,也希望我们大家能共同努力。

就像大家常说的,给予和接受其实是相辅相成的。当你能够给予的时候,你就是幸福的。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其实都是种下一颗种子,也许有一天它就会发芽。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记录这个时代,解决这个时代所面临的问题,让未来的人们看到现在的我们曾经做过什么。

主持人:我们想问一下刘笑尘,在拍摄这个作品的过程中,有没有哪一场戏或哪一个真实人物,彻底改变了您对“公益”这个词的理解?

刘笑尘:对我来说,可能是导演本人。我们有一个公益平台叫“青骄第二课堂”,平台上有超过一亿的中小学生用户。我们客服每年会接到上千万通咨询电话,内容多是学生和家长的一些烦恼。志愿者在接听这些电话的过程中发现,许多青少年和家长所面临的问题具有高度的相似性。这时候导演提出了一个建议:我们是否可以用公益的方式,用电影来讲故事,把这些相似的问题拍成一部电影,通过一个具体影像来解决许多人共同面对的问题,甚至是整个社会的问题。

主持人:下一个问题是问刘汉霖导演,您同时也是一名编剧,您的作品展现了刚才林志玲提到的“电影的力量与魅力”。想请问您是从什么时候决定以创作者的身份投身公益电影这个领域的?

刘汉霖:世界上有三大非常难解决的问题:人口拐卖、毒品以及枪支问题。前两者在中国目前是通过公益的方式逐步解决的。我参与团圆志愿者和青骄第二课堂这两个公益项目已经十几年了。在这个过程中,儿童失踪案件的找回率从项目上线第一年的89%,提高到最近三年基本实现零发案;而吸毒儿童的案件发生率也降低了60%以上。

我们意识到有些问题是靠钱解决不了的,比如青少年的心理健康成长问题,就如志玲姐姐刚才所说的。我们认为只有通过电影这种方式才能触及更多人,起到更深远的影响。我大学主修电影,毕业后一直从事电影相关工作。我希望通过电影做一些真正能带来改变的事情。过去我们说有第五代、第六代导演,那么也许从现在起,一代又一代的电影人可以通过公益电影去改变社会,改变世界。

刘笑尘:我们想强调的一点是,当我们提到公益电影时,很多人可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charity film(慈善电影)”,但其实“public welfare film(公益电影)”与“charity film”是有区别的。“慈善”更容易被理解为捐款、资助他人,而“公益”不只是金钱上的帮助。它可以是时间、技能、资源、内容创作等各种形式的参与。公益的本质是“人人出力,人人受益”。

刘汉霖:所以我们希望公益电影能被看作是一种新的电影类型。中国有很多热心于公益的人,比如刚才提到的志玲姐姐、吴妍妍老师、黄渤、黄晓明、徐峥等,也有很多电影关注公益议题并对社会产生了巨大影响,比如《我不是药神》、《我本是高山》、《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还有韩国的《素媛》、法国的《雄狮》、美国的《达拉斯买家俱乐部》。

我们希望通过公益的方式建立一种自循环的制作路径。在制作过程中,由制片人牵头,联合像万达电影、阿里影业这样的国内爱心企业共同参与宣传推广。同时,我们会将电影的票房收入再次捐赠,回馈给参与该公益电影的公益组织,用于继续解决相关社会问题。

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实现几个目标。首先是全民参与,公益电影不应只是观众放松娱乐的一种方式,而是可以成为全民共同关注、共同推动社会议题的平台。它像是一个面向整个社会的大公募,是一种公众参与社会治理的新形式。

我们也正在考虑与阿里巴巴、支付宝合作开发一个相关的小程序。这个程序的初衷是通过电影去启发观众,例如,观众在观看完关于张桂梅老师的电影之后,内心受到触动,想要做点什么。以往能做的可能只有给张桂梅老师的学校捐款,而未来我们希望可以通过小程序告诉大家一个明确的渠道,鼓励大家以不同的方式参与公益。

例如,在乡村教育问题中,师资短缺一直是很大的问题。过去提到支教,往往意味着长期驻扎、生活艰苦,很多人因此望而却步。但我们现在的构想是以“月”或“年”为单位,设定更灵活的时间方式去鼓励更多人参与支教。阿里就有“乡村特派员”项目,派一位村干部到乡村服务三年,效果非常好。这说明公益行动是可以通过制度化设计被激发出来的。

另外,我们不仅鼓励大家捐款或提供物资帮助,还希望更多人用自己的专业技能参与进来。比如说,一个人是修空调的,在看了这样一部电影之后受到启发,愿意帮助乡村学校修空调。他通过小程序得知离他家开车一小时的地方就有一所学校急需空调维修。对于他来说成本不高,却能真正为这些孩子提供切实的帮助。这种方式可以让我们通过公益电影,先集合社会力量进行内容创作,再通过线上线下平台让更多人参与其中,最终形成一个真正由社会力量解决社会问题的结构性路径。

刘笑尘:我们很多人一提到公益电影,可能会先想到是不是要投入大量金钱,是不是没有收入,是不是必须完全义务劳动。我们想说并不是这样的,我们不希望公益电影成为一种高门槛、一种难以维系的劳动形式。我们希望它能够在影响力最大化的基础上实现良性的、自我循环的可持续机制。

另外,我们也会在每年9月5日至12月5日期间开展一个公益议题的公开征集活动。我们希望从社会各界收集到真实且具有公共利益价值的议题,并结合此前提到的导演、制片人、编剧、企业、平台、公益组织等多方力量,促成这些议题被转化成具体的电影项目。之后我们会将这些电影投放到各大国际电影节,希望它们能被更多人看见,当然如果有获奖更好,但最重要的目标是扩大公益电影在国际层面的影响力。我们希望通过电影,帮助更多的人,也希望这些电影不仅在中国发挥作用,也能够走向世界,为不同国家之间共同面临的问题带来一种文化上的回应与合作的可能。

刘汉霖:公益电影之所以是“公益”,最核心的价值在于“人人参与”。不管是年轻导演,还是已经有成就的电影人,我们希望大家都能参与进来。过去在拍摄公益题材内容时,往往有人设定“成本一定要低”、“所有人不能拿片酬”等限制。这其实人为设置了门槛,导致许多有心参与的人无法加入进来。

而我们要说的是,参与公益不只限于金钱,更多是对“善意”题材的理解与行动。只要你愿意做善良的事情,只要你愿意为有意义的内容付出,不论是出钱、出时间、出技能,你都是这个生态的一部分。公益电影不该是一个狭窄的小圈子,而应是开放、包容、可持续发展的社会协作机制。我们要让它成为现实。

主持人:很多人都在问,你们为什么要以青年创作者的身份走进公益电影这个领域?

刘汉霖:今年是中国电影120周年,世界电影130周年,我们认为在今天这个时候去提出公益电影的设想,正是时候。我本人做了十几年的公益,我们团队也代表团圆志愿者这个群体,在我们做公益的过程之中就发现有很多成功案例,然后并且有很多事情是很难用金钱去解决的。我们就想通过将公益领域里面的一些成功经验,将它复制到电影里面,然后这样或许就能通过电影的影响力来为社会做更多的好事情。我们希望让生命去感动生命,用讲故事的方式去解决社会问题。

主持人:在拍摄这部作品的过程中,有没有哪一场戏或是具体的一个真实人物,让你对公益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

刘汉霖:在创作《转人工》的时候,其实“转人工”是有双重含义,它不仅仅是我们打电话找客服的时候,想要寻找真人客服去解决问题,更多的是现在很多青少年所遇到的一个普遍困境。在去寻找帮助或者与人沟通的时候,人与人的间隔其实是变远了的,不管是通过手机,通过屏幕,通过网络去交流,始终是有一个间隔的。我们试图去寻找一种途径去鼓励青少年走出房门,去跟人面对面很真诚地沟通,或许很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在我做公益的过程之中,其实很多人都改变了我。我从两个方面来举例子,第一个是去帮助别人的这些志愿者。青骄第二课堂有1.7亿的用户,就是学生,就是五年级往上高二以下的这些学生都会在这个平台里面。研发一个上亿用户的平台,其实研发成本很高,要过亿,但是青骄第二课堂是通过这种公益的方式去做,它的研发成本是零,全部都是志愿者,用业余时间零成本零收入去帮助大家去做的。每年的运营费用也是按理来说需要上千万,我们这里也是非常低。通过这个我就发现其实很多伟大的事情,它并不需要有非常多的投入,反而是需要很多人默默无闻的想要去帮助的,真心想做好事的就能把这个事情做成。

另外一个就是被帮助的,受到帮助的这些人。我在高中的时候去青海去做支教,就给孩子们送鸡蛋,那领队就跟我们说,课题是“从我家到你家”,我当时就很生气,我说我家是北京,你家是很贫困的山区,这肯定会我认为会刺激到这些孩子们,我就不愿意讲,最终我是给孩子们去唱唱歌放电影,我觉得用艺术的方式去能够给人带来一些快乐。这个课题就交给别的同学去做了。但是我在听这个课的时候,我就发现台下的课堂里的这些孩子们,他们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是那种会有自卑,会觉得我的命怎么这么不好,或者说是很羡慕嫉妒那种,都没有,他们的状态很真诚,眼神很真诚,也很开心,并没有觉得怎么怎么样。我反倒是觉得我一直好像因为自己生活比他们要好,就有一种优越感,反而感觉自己真是不太好。其实很难说透过支教的活动很难说是我帮助了他们,还是他们帮助了我,我也是在这次活动之中,我才意识到其实做公益最终的受益人是自己。

主持人:那就会有很多人问,你为什么会相信有很多人愿意做这样的事?

刘汉霖:其实一直都有很多人在做这样的事情,比如说像公益宝贝,你在淘宝上购买商品的时候,有的时候它会显示你这笔购买之中会有两分钱捐给公益组织,对接的公益组织有上百家,至今有600多亿笔捐款,那累积下来的善款有几十亿,这其实就是将小的力量汇聚起来,那就是一个很大的力量。

再比如说我们今年3月和万达电影去发起的“梦想电影院”,那上线刚一个月就在17个城市放映了20多场,过去的时候就是大学生志愿者我们也办过“星空电影院”,就是大学生志愿者搬着设备到乡村里面去给孩子们放电影,现在就是通过一种新的方式,有需要看电影的这些学生他们可以报名,报名之后通过申请学校就会有车去接这些孩子们,一起到电影院里面去看。万达电影的董事长陈祉希就很有社会责任,其实就是在她的倡议下,全国700多家的影院才能就是免费的给孩子们去看电影。所以你看像很多电影人其实都在投身于公益中,像刚才的陈祉希,像黄晓明,像黄渤,像徐峥,像林志玲姐姐,然后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做公益。

我们就是想将公益电影做一个定义,作为公益类型片,去汇集这些所有热爱公益、投身公益的一些电影人,那尝试去解决社会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要在每年的9月5号到12月5号这三个月里面,向社会去征集这些社会议题、故事的这些创意,然后将这些创意去最终选择去制作一个电影,然后通过各方的力量去汇合,最终将这一类的社会问题去解决,如果真的能假如说每年去解决一个社会问题,我认为这就是一个很伟大的事情了。

刘笑尘:吴天明导演曾经说过“青年强,则中国电影强。”我们也真心希望未来能有更多有爱心的社会各界人士,尤其是青年电影人能够加入公益电影的创作行列,让中国电影变得更有力量,也让世界看到中国电影的温度与担当。

主持人:非常感谢大家。我们刚才谈到了演员、导演,也谈到了制片人,接下来我们想聊一聊电影节的策展人这项非常重要的工作。现在我想邀请一位重要的嘉宾,她是某电影节的策展负责人,我们邀请她介绍一下自己以及分享她正在从事的事业。

Giacomina Dussol:其实我同时参与了两个电影节的策展工作,其中一个是法国布列塔尼地区的“光影无障碍电影节(Oncodimension)”,这个电影节由一位女性朋友创办。大约是在16、17年前,她当时在医院中突然产生一个念头:能否通过电影来展现“不论身体状况如何,每个人都值得被平等看待”的形象?于是这个电影节应运而生。这个电影节的一个独特之处在于它的评审团中包括了盲人评委,这在法国是唯一一个由盲人和健全人共同参与评审的电影节,大家可以平等地讨论电影内容。

我自己是在30年前开始从事音频解说(audio description)工作的。作为一名年长的电影工作者,我每年都会参与到这个电影节中。我们放映的作品包括长片、短片、纪录片等,整个影展为期四天,也会设置奖项评选,我们的目标就是做成一个完整的电影节。

你们可能已经知道什么是音频解说了。它的作用就是通过语言,让视障观众能够“看到”电影。这并不仅仅是将画面翻译成语言,更重要的是要用观众能理解并产生情感共鸣的方式把电影中的角色、动作、空间结构、甚至气氛传达出来。

举个例子,如果我们只是说“一个男人走进走廊”,这是很普通的描述,但如果我们说“一个三十多岁、秃头的男子,快步走到门口,神情激动”,这不仅更生动,也能帮助视障者构建清晰的画面感。这种解说的难点在于既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它不仅仅是翻译,更像是一种重新创作。

我还参与音乐类电影的解说。音乐影片的挑战更大,因为我们不能打断音乐本身,也不能在演员歌唱时插入语言。我们必须在空隙中精确插入文字,传达画面内容,甚至是肢体语言。比如博物馆展览类影片,我们必须描绘出角色动作、衣着风格、空间感,甚至环境中出现的重要声音,比如狗吠、门声等等。

再比如,如果画面上是一辆车在海边的悬崖上奔驰,我们就要让听众“看”到这辆车、这段路、车下的岩石、天空的颜色与状态,这一切都需要快速、精准、具有画面感地表达出来。有时在纪录片如《艾未未:道歉的记者》中,几乎没有时间加入任何解说。所以每部电影都是一次新的挑战,也需要全新的语言选择。

我现在服务的这个结构叫做“Les Yeux d’Argent”(银色之眼)。此外,我也参与了另一个非常重要的电影节,叫做 FIFAS(Festival International du Film sur l'Art et la Science),这是一个关注生态、艺术和科学主题的国际电影节,每年都会举办,历时四天半左右,我也参与了它的策展团队。我们鼓励大家,特别是年轻的创作者踊跃报名。但实际上我们每年收到的投稿数量并不多,所以请大家不要害羞,我们非常欢迎你们的参与。

Giacomina Dussol:我最想分享的是一个小朋友的故事,他得的是“渐冻症”,也就是肌萎缩侧索硬化症(ALS)。他年纪很小,在看完《海的尽头是草原》这部公益电影之后,有一天他回到学校,老师在课堂上讲类似的故事,他就很自豪地站起来跟大家说:“这个我知道,我在电影院看过了!”那个瞬间我真的很感动。这也是我做公益以来最自豪的时刻之一。你会发现,电影真的能让一个孩子,尤其是像他这样身处困境的孩子拥有力量、拥有表达自己的勇气。

我还要特别感谢这次交流会的主办方,专门为残障群体安排了环节,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他们本不应该被边缘化,他们应该和我们一样,拥有平等的权利,拥有被看见、被听见的机会。

结语

藉由本次活动和到场嘉宾的分享让我们再次意识到,电影不仅仅是一种媒介,它是一种力量,一种唤起关注、给予沉默者发声机会的力量,一种能把人们与真正重要议题拉近的力量。我们亦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能以此为鉴,在带着这样的力量前行的同时不断自问:还有哪些故事值得被讲述?我们又该如何用更有影响力、更有尊重和温度的方式去讲述这些故事?

来源:西影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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