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帮儿子带孙子三年,临走儿媳塞给我张卡,看清金额我愣住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7 13:38 2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提着行李要走了。 儿子一言不发。 儿媳却追了上来。 她把一张卡硬塞我手里。 我死活不要。 她眼眶红了。 上了火车,我才敢看。 看清金额,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这三年,我究竟做了什么?

我叫向春晖,今年六十有三。老伴儿姓万,我总喊他老万。我们俩都是普通工人,在西南一座小县城里退休,日子过得就像院子里那口老井里的水,平淡,但也清甜。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我儿子向远航

向远航这名字,是老万给起的,希望他能走出我们这座一眼望到头的小城,去远方远航。儿子也真争气,一路考进了大城市里的名牌大学,毕业后留在了那里,还娶了个城里媳妇,叫苏婉仪

婉仪是个好姑娘,人长得漂亮,说话也文气,就是看着有点冷清,不太爱笑。第一次跟远航回家,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我给她削苹果,她就小声说“谢谢阿姨”,我让她多吃点菜,她就点点头。我跟老万说,这城里姑娘,就是有规矩,不像我们这儿的疯丫头。老万抽着烟,眯着眼说:“规矩是好,就是有点生分。”我当时没把这话往心里去,觉得处久了,生分自然就熟了。

退休后,我和老万的日子,那叫一个舒坦。早上我俩去公园里跟着人家打打太极,甩甩胳膊,中午回家,老万侍弄他那些花花草草,我呢,就研究我的菜谱。我们院里有个姓李的大姐,总跟我开玩笑,说我把退休生活过成了“诗和远方”。我心里美滋滋的,这不就是我年轻时盼的日子吗?儿子有出息,我们在家享清福,多好。

可这“诗和远方”,在我六十岁生日那天,被一个电话给彻底打乱了。

那天,亲戚朋友刚走,我正和老万收拾桌子,远航的电话就来了。电话一接通,我就听见儿子那疲惫不堪的声音。

“妈,您和爸身体还好吧?”

我笑着说:“好着呢,刚过完大寿,你爸还喝了两杯,正吹牛说他能再活五十年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远航的声音更低了:“妈,婉仪……婉仪生了,是个大胖小子,七斤二两。”

我一听,手里的盘子差点掉地上,激动得声音都抖了:“生了?啥时候生的?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啊!顺产还是剖的?婉仪还好吗?孩子呢?让我听听声儿!”

一连串的问题,把远航问得有点招架不住。他叹了口气,说:“妈,您先别激动。是前天生的,剖腹产。婉仪……她情况不太好,有点产后抑郁,情绪很不稳定。孩子……孩子就知道哭,我一个人实在是……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我一听“产后抑郁”这四个字,心一下子就揪紧了。我们那个年代,没听说过这个词,但生孩子是过鬼门关,这道理我懂。我立刻说:“远航,你别急,我跟你爸明天就过去!”

“可是妈,您那膝盖……”远航在电话里犹豫。

我的膝盖是老毛病了,年轻时在厂里干活落下的病根,一到阴雨天就疼得钻心。可这跟抱孙子比,算得了什么?我拍着胸脯保证:“没事儿!好着呢!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你等着,妈来了,一切有我呢!”

挂了电话,我一回头,就看见老万站在我身后,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要去?” 他问。

“那能不去吗?亲孙子!远航一个人在那儿都快急疯了!” 我一边说,一边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衣服。

老万闷声闷气地说:“你那膝盖,去了能行吗?再说,你跟那婉仪,处得来吗?人家是城里人,讲究多,你别去了再惹一肚子气。”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老万的担心不是没道理。我跟苏婉仪,满打满算也就见过三四次,每次都客客气气的,但也仅限于客客气气。她会嫌我做饭油大吗?会嫌我说话嗓门大吗?会嫌我带孩子的方法老土吗?一瞬间,无数个问题涌进我的脑子,让我有点发怵。可一想到电话里儿子那无助的声音,和刚出生的、软软糯糯的小孙子,我心一横。

“我是去给我儿子帮忙,给我孙子当奶奶的,又不是去选美,她嫌弃啥?再说了,人心换人心,我对她好,她还能当仇人不成?老万,你就放心吧,把家里的花照顾好,等我抱上大孙子,拍照片给你看!”

第二天,我就坐上了去大城市的火车。十几个小时的硬座,颠得我腰酸背痛,膝盖也开始隐隐作痛。但我心里是热的,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孙子,浑身的疲惫好像都消散了不少。

到了远航家,一开门,我就被屋里的景象惊呆了。曾经那个干净整洁的两居室,现在乱得像个战场。沙发上堆满了婴儿的衣服、尿不湿,茶几上放着没喝完的奶瓶和外卖盒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奶味、汗味和说不清的疲惫味道。

远航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的,看见我,像是看见了救星,声音都带了哭腔:“妈,您可算来了!”

我放下行李,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傻孩子,妈来了。”

我往卧室里看了一眼,苏婉仪正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我小声问:“婉仪呢?”

远航叹了口气:“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就那么躺着。医生说让她静养,可孩子一哭,她就更烦躁。妈,我真怕她出事。”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卷起袖子就开始干活。我先把客厅收拾出来,把脏衣服分门别类地泡上,然后一头扎进厨房。我知道产妇要喝汤,特地从老家带了一只土鸡。咕嘟咕嘟的鸡汤在锅里翻滚着,香气慢慢驱散了屋里的沉闷。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了婴儿嘹亮的哭声。我赶紧擦了擦手,跑了过去。

远航正笨手笨脚地抱着孩子哄,孩子的小脸憋得通红,哭得撕心裂肺。我从他手里接过孩子,那小东西软得像一团棉花,在我怀里却像条小泥鳅一样扭来扭去。我抱着他,轻轻地摇晃,嘴里哼着我妈当年哄我的歌谣。说来也怪,没一会儿,孩子的哭声就小了,最后变成了小声的抽泣,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心都要化了。这就是我的孙子,向念安远航说,这名字是婉仪起的,希望他一辈子都能平平安安,被人思念。

我把鸡汤端进卧室,苏婉仪还是那个姿势。我把汤放在床头柜上,柔声说:“婉仪啊,我是妈。累了吧?快起来喝点鸡汤,补补身子。”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她的脸,吓了一跳。才几天不见,她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脸色蜡黄,嘴唇干裂,眼睛肿得像桃子。她看了我一眼,眼神空洞洞的,然后又把头扭了过去,声音沙哑地说:“我不想喝,拿走吧。”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我强忍着难受,笑着说:“不喝怎么行?不喝哪有奶水喂念安啊?听话,多少喝一点,啊?”

“我说我不想喝!” 她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烦躁和绝望。

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远航站在门口,一脸的为难和尴尬。我端着那碗汤,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那一刻,老万的话又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人家是城里人,讲究多,你别去了再惹一肚子气。”

我心里委屈得不行。我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不是为了看脸色的。可看着她那副样子,我又硬不起心肠来。我知道,她不是冲我,她是心里有病。

我默默地把汤端了出去,对远航说:“没事,等会儿凉了,我再给她热热。”

那一晚,我是在沙发上睡的。半夜里,念安哭了三次,我起来了三次。换尿布,喂奶粉,抱着他在客厅里一圈一圈地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儿子家的“保姆”生活。而我和儿媳苏婉仪之间那道无形的墙,也从一开始就竖了起来,又高又厚。

我们之间的矛盾,是从带孩子的方式开始的。

我觉得孩子用布尿布透气,对皮肤好。苏婉仪却坚持用纸尿裤,说卫生方便,还能防止红屁股。我辛辛苦苦洗了一阳台的尿布,她看见了,眉头就皱了起来,趁我没注意,就把那些尿布全收起来塞进了柜子最底下。

我说孩子哭了就要抱,这样有安全感。苏婉仪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来,说不能一哭就抱,会惯坏他,要进行“哭声免疫训练”。有一次,念安在小床里哭得声嘶力竭,小脸都紫了,我心疼得直掉眼泪,想去抱。苏婉仪却拦在我面前,冷静地说:“妈,让他哭一会儿,这是锻炼他的肺活量。”

我当时就火了:“什么狗屁肺活量!他还是个奶娃娃,他知道什么!他哭就是不舒服,就是想要人抱!你这是当妈的吗?你心怎么这么狠!”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发火。苏婉仪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她转身回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那一下午,屋里静得可怕。我抱着哭累了睡着的念安,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我话说重了,可我控制不住。看着孙子受罪,比拿刀剜我的心还难受。

远航下班回来,知道了这件事,把我拉到阳台上,小声说:“妈,婉仪她……她也是为了孩子好。她看了很多育儿书,都是这么说的。您就……多担待一点。”

我看着儿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酸楚。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添乱的。从那以后,我学“乖”了。苏婉仪说东,我绝不往西。她说孩子一天只能吃四顿奶,我就把冲好的奶粉再倒掉;她说辅食要用料理机打成泥,我就把辛辛苦苦剁好的菜末扔了;她说孩子不能穿太多,容易捂出病,我就眼睁睁看着念安在初秋的天气里只穿一件单衣,然后提心吊胆地盼着他千万别感冒。

可你越是退让,对方似乎就越是“得寸进尺”。

苏婉仪出了月子,开始上班了。她是公司里的部门主管,忙得脚不沾地。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出门,晚上很晚才回来。家里的一切,自然都落在了我一个人身上。买菜、做饭、洗衣、带孩子……我像个陀螺一样,从早转到晚,连口喘息的时间都没有。膝盖疼得厉害的时候,我只能扶着墙慢慢走。

我累,但我不怕累。我怕的是那种不被理解、不被看见的孤独感。

我做的饭菜,苏婉仪很少动筷子。她总说在减肥,或者在公司吃过了。有时候,她会自己点一份沙拉外卖。看着她吃那些冷冰冰的草,再看看我辛辛苦苦炖了一下午的排骨汤,我心里真不是滋味。难道我做的饭,就那么难吃吗?

我给念安讲故事,唱童谣。她听见了,会走过来说:“妈,您别给他灌输这些老掉牙的东西了。我给他买了英文绘本和古典音乐CD。” 然后,她就会关掉我放的儿歌,换上我一个音符也听不懂的交响乐。

最让我难受的,是她对我那种客气。她从来不叫我“妈”,总是“阿姨”。早上出门说“阿姨,辛苦您了”,晚上下班回来是“阿姨,念安今天乖吗”。我们之间,永远隔着一层礼貌的纱,客气,但冰冷。我感觉自己不像这个家的长辈,更像一个被雇来的保姆。唯一的区别是,保姆还有工资,我没有。

这种日子久了,我心里也憋了一股气。有好几次,我晚上躲在被子里给老万打电话,说着说着就哭了。我说我想家了,想回去了。老万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儿地叹气,劝我:“再忍忍,等孩子大点就好了。远航不容易,你这时候走了,他怎么办?”

是啊,我走了,远航怎么办?一想到儿子,我的心就软了。

转机发生在念安一岁半的时候。

那天,远航出差了,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半夜里,我突然被念安的哭声惊醒。我过去一摸,孩子额头烫得吓人!我赶紧找体温计,一量,三十九度八!

我当时就慌了神,抱着孩子就去敲苏婉仪的门。“婉仪,婉仪你快醒醒!念安发高烧了!”

苏婉仪也吓坏了,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脸都白了。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找衣服,一边语无伦次地说:“怎么办?怎么办?送医院!快送医院!”

那个深夜,我和她两个人,抱着念安,冲下了楼。我们打不到车,苏婉仪急得直哭。我比她镇定点,拉着她跑到大路口,总算拦下了一辆。

到了医院,急诊室里人满为患。挂号、排队、化验、等结果……我们俩抱着念安,在冰冷的走廊里来回踱步。念安在我怀里烧得哼哼唧唧,小脸通红。苏婉仪就站在一边,死死地咬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看着她那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我心里的那点怨气,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她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妈妈啊。她不是不爱孩子,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爱。

化验结果出来了,是急性幼儿急疹。医生开了药,让回家物理降温,好好观察。

折腾到天快亮,我们才回到家。念安吃了药,总算睡安稳了。我和苏婉仪都累瘫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谁也没说话。

沉默了很久,苏婉仪突然开口了,声音嘶哑:“阿姨……对不起。还有……谢谢您。”

我愣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说这些干啥,一家人。”

她低下头,肩膀微微抽动着,哭了。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不是个好妈妈……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工作压力大,回来看到家里乱,看到孩子哭,我就烦……我妈从小就对我要求很严,她总说我这儿不好,那儿不对……我总想证明给她看,我能行。可我……我真的不行……我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今晚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哭了很久,像要把积攒了很久的委屈和压力,全都哭出来。我默默地递给她一张纸巾,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我什么也没说,但那一刻,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那堵墙,好像裂开了一条缝。

从那天起,苏婉仪变了。

她不再叫我“阿姨”,而是有些别扭地,小声地叫我“妈”。

她开始尝试着吃我做的饭,虽然有时候还是会皱着眉头说“妈,这个菜有点咸了”,但后面总会补上一句“不过味道还是挺好的”。

她下班回来的时间,也渐渐早了。有时候,她会从公司带回来一些新鲜的水果或者小点心,递给我说:“妈,您尝尝这个,我们公司下午茶发的,味道不错。”

她甚至开始向我“请教”育儿问题了。会问我念安有点咳嗽怎么办,会问我什么季节该给孩子吃点什么。我们开始一起逛超市,一起给念安挑衣服,一起讨论哪种奶粉更好。

念安也一天天长大了。他会说的第一个词,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含糊不清的“奶奶”。那天,我抱着他在阳台上晒太阳,他突然指着我,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奶奶”。我当时眼泪就下来了,抱着他亲了又亲。苏婉仪站在旁边,笑着说:“妈,您看,这小子就知道跟谁亲。”

日子,好像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家里的笑声多了,争吵没了。我和苏婉仪,也从一开始的“婆媳”,处成了更像是“母女”的关系。我会跟她聊远航小时候的糗事,她也会跟我吐槽她公司里的烦心事。

有时候,我看着她陪念安在地上爬来爬去,耐心地教他搭积木,眼神里充满了过去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慈爱,我就会想起她当初那个样子。我知道,她不是天生冷漠,她只是在一个高压的环境里,把自己伪装成了一只刺猬。当她感到安全和温暖时,她就会收起所有的刺,露出最柔软的腹部。

三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念安三岁了,聪明又活泼,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了。我的任务,也该结束了。

这三年来,我几乎没回过老家。老万倒是来看过我两次,每次来,都一个劲儿地催我回去。他说他一个人在家太冷清了,花都养不好了,做的饭也没人吃了。我知道,他是想我了。我也想他,想我们那个小院子,想院里的那把老藤椅。

而且,我的膝盖,也越来越不争气了。抱念安上下楼,已经有些吃力。我不想成为孩子们的拖累。

我跟远航婉仪说了我要回去的打算。

远航沉默了。他知道我这三年的辛苦,也知道我舍不得念安

苏婉仪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她第一个反对。“妈,您别走。念安离不开您。我们……我们也离不开您。”

我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哪有离不开的。他该上幼儿园了,去过集体生活了。我也该回去了,你爸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那天晚上,苏婉仪跟我谈了很久。她说,如果我嫌累,可以请个保姆,我只需要在旁边看着就行。她说,如果我住得不习惯,他们可以换个大点的房子,给我留一个带阳台的朝南房间。

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睛,心里暖洋洋的。我告诉她:“婉仪,妈不是嫌累,也不是住不惯。妈是……老了。落叶要归根。这里再好,也不是妈的家。妈的根,还在老家,在你爸那儿。”

苏婉仪没再坚持,只是眼睛红了。

离别的那天,终究还是到了。

远航婉仪开车送我到火车站。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很沉闷。念安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一反常态地安静,小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不肯松开。

到了车站,远航去给我取票,苏婉仪陪我等着。她一直在嘱咐我,说回家以后要按时吃药,要注意膝盖,别不舍得花钱,想吃什么就买。我笑着一一答应。

临进站的时候,念安“哇”的一声就哭了,抱着我的腿不让我走:“奶奶不走!奶奶不走!我要奶奶!”

我蹲下身,抱着他,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亲了亲他的小脸,哽咽着说:“念安乖,奶奶回家看爷爷。等放假了,你就和爸爸妈妈一起,回来看奶奶,好不好?”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心也像被撕开了一样疼。

就在我准备狠心转身的时候,苏婉仪快步走了过来,把一张银行卡硬塞进了我的外套口袋里。

“妈,这个您拿着。”

我本能地就往外推:“我不要!我怎么能要你们的钱!快拿着!”

“妈,您必须拿着!”苏婉仪的态度异常坚决,她死死地按住我的口袋,眼眶红得厉害。“这不是给您的辛苦费,这是……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别看,回去再看。您要是不收,我……我就不让您上车!”

拉扯之间,检票的广播响了。远航也过来了,接过我的行李,说:“妈,婉仪让您收下,您就收下吧。快上车吧,要来不及了。”

我被他们半推半就地送上了火车。隔着车窗,我看见苏婉仪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念安,自己也在不停地抹眼泪。远航站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对我挥着手。

火车缓缓开动,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视线里。我再也控制不住,趴在小桌板上,失声痛哭。

这三年的辛酸、委屈、劳累、欢乐,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一幕幕地闪过。从一开始的格格不入,到后来的相濡以沫,我好像做了一场漫长而又真实的梦。

哭了很久,我才慢慢平静下来。我想起了口袋里的那张卡。苏婉仪让我回去再看,可我实在是好奇。这三年,他们俩也挺不容易的,要还房贷,要养孩子,能有多少余钱呢?两万?三万?不管是多少,我都不能要。等我回去了,就想办法把钱还给他们。

我犹豫着,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卡。卡片上还夹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我打开纸条,是苏婉仪娟秀的字迹。

“妈:

请您一定一定收下这张卡。我知道,用钱来衡量您的付出,是对您最大的侮辱。这三年来,您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我和远航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您不是保姆,您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是念安最爱的奶奶,也是我……最敬爱的妈妈。

我曾经是个很糟糕的人,自私、冷漠,不懂得如何去爱。是您,用您的善良和包容,一点点地融化了我心里的冰。是您教会了我,一个家,需要的不是道理和规矩,而是温暖和爱。是您让我明白了,做一个妈妈,最需要的不是读多少育儿书,而是那份发自内心的、不求回报的疼爱。

这张卡里,是我们这几年全部的积蓄,一共是二十万。我知道,这笔钱买不来您的健康,也买不来您逝去的三年时光。它不是给您的报酬,而是我们的一点心愿。远航跟我说了,您和爸住的那个老房子,冬冷夏热,下雨天还漏水。我们用这笔钱,在您们县城那个新开发的小区,付了一个小户型的首付。房子不大,但电梯洋房,冬暖夏凉,离你们常去的公园也近。合同已经签了,写的您的名字。剩下的贷款,我们会负责还。

妈,我们不求您能原谅我过去的那些不懂事,只求您能接受我们这份迟来的感恩。请您和爸搬去新家,好好地,安安稳稳地,过你们的晚年。这也是我和远航,作为儿子儿媳,唯一能为您们做的一点事了。

卡片的密码,是念安的生日。

爱您的儿媳,婉仪”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信纸上的字,一个一个,全都模糊在了我的泪水里。二十万……首付……新房子……

我以为,这卡里最多是几万块钱的生活费,是我应得的,却又不好意思收的“工资”。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然……竟然给我和老万买了一套房子!

他们自己还着那么重的房贷,养着孩子,生活得那么节俭,却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给我们改善生活!

我死死地捏着那张卡和那封信,趴在桌子上,哭得像个孩子。火车上的乘务员走过来,关切地问我:“阿姨,您没事吧?”

我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没事,我只是……太感动了。

我感觉这三年所有的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都化成了最甜的蜜,流进了我的心里。我得到的,哪里是一套房子啊,我得到的是一个女儿的真心,是一个家庭最滚烫的爱!

我擦干眼泪,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老万的电话。

电话一通,老万那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春晖啊,上车了?累不累?”

我“嗯”了一声,眼泪又涌了上来。

“哭啥子嘛!”老万在电话那头急了,“是不是受委屈了?我就说让你早点回来,你偏不听!他们是不是……”

“没有!没有!” 我赶紧打断他,笑着,哭着,把信里的内容,一字一句地,念给了他听。

电话那头,长久地沉默着。我能听到老万那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过了好半天,他才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带着浓浓鼻音的沙哑声音说:“好……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挂了电话,我把信纸小心翼翼地叠好,和银行卡一起,贴身放在了最里面的口袋里。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里一片澄澈和温暖。

原来,人与人之间,真的就是一颗心换一颗心。你付出真心,就总能收获真心。血缘固然重要,但后天用心经营的感情,同样可以坚不可摧。我和婉仪,没有血缘关系,却在这三年的朝夕相处中,磨合成了一对不是母女,胜似母女的亲人。

我想,这大概就是家的意义吧。它不仅仅是一个地方,更是无论你身在何处,心里永远都有的那份牵挂和暖意。

车到站了,我走出车站,看到了在寒风中焦急等待的老万。他比上次见面时又老了一些,头发更白了。看到我,他快步走上来,接过了我手里的行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还是和几十年前一样,粗糙,但温暖有力。

我们俩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我知道,我们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老话说“婆媳是天敌”,但也有人说“人心换人心”。在您的生活中,是否也曾遇到过这样一个人,一开始彼此之间充满了隔阂与误解,但最终却通过真诚的付出与沟通,化解了所有的冰冷,成为了一家人?欢迎在评论区分享您的故事。

来源:心清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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