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53岁,相亲对象7千退休工资,给我4千做生活费,得知真相我走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6 17:16 2

摘要:"退休金有七千,我每月给你四千做生活费。"他说这话时眼神闪烁,手指不安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像是在酝酿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密。

"退休金有七千,我每月给你四千做生活费。"他说这话时眼神闪烁,手指不安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像是在酝酿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密。

那是我和李建国同居的第四十三天,窗外的梧桐叶已经泛黄,阳台上晾着我刚洗好的衣服,电视里播着《今日说法》的片尾曲。

我叫徐秋兰,今年五十三岁,是北纺织厂下岗后在社区当了十几年保洁员的普通女人。

丈夫因肺病去世五年,儿子在深圳一家电子厂上班,每月打电话回来嘘寒问暖,但终究隔着千山万水。

人到中年,我习惯了独处,习惯了每天清晨五点起床,习惯了一个人吃饭看电视,习惯了睡前对着老伴的照片说说话。

没想过这把年纪还能有新的可能,直到去年九月,刚过秋分那阵子。

那天,我正戴着草帽在小区花坛边清理落叶,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来,沾在已经洗得发白的工装上。

"秋兰,歇会儿吧,这么热的天。"王阿姨提着一个印有"北京百货大楼"的老式购物袋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男人。

"这是我表弟,李建国,刚从省建工退休回来,一个人住着呢。"王阿姨边说边用胳膊肘碰了碰那男人,眼里闪着掩不住的心思。

李建国穿着一件浅灰色的中山装,胸前别着一枚小小的建筑师徽章,面料看着挺括体面,不像是那种一百多块钱地摊货。

"秋兰同志你好。"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点北方人特有的憨厚,目光温和地看着我,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像扇子一样展开。

我有些不好意思,匆忙脱下沾满泥土的手套,把额前零散的头发别到耳后,嘴里嘟囔着:"哎呦,这么大热天的,让李同志看笑话了。"

"秋兰干活麻利,人也实在,家里收拾得跟个小饭店似的干净。"王阿姨滔滔不绝地说着,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我们三个人站在初秋的阳光下,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尴尬和期待,就像八十年代末我和老伴相亲时的感觉。

后来的日子,李建国总能在我值班的时候"恰巧"路过,有时候递上一瓶北冰洋汽水,有时候就是帮我扛扛工具。

"徐大姐,你这活儿太累了,要不换个轻松点的岗位?"他关切的语气让我这颗久未被人呵护的心微微颤动。

"干惯了,不累。"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像十八岁的姑娘一样泛起了涟漪。

记得有一次,他帮我把垃圾车推到收集点,路上聊起了各自的过往。

"我爱人走得早,孩子也不在身边,一个人住东城那边的老房子,冬天屋子冷清得很。"他的话语里透着孤独,"人老了,就怕一个人。"

我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了。

自从老伴走后,我的世界里仿佛少了颜色,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对着电视发呆。

家里的老座钟"滴答滴答"响着,仿佛在提醒我时间一点点流走,而我的生活却像那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原地踏步。

十一月的一个周末,李建国约我去颐和园散步。

初冬的湖面上飘着薄雾,远处的十七孔桥若隐若现,游人不多,我们沿着长廊慢慢走着,脚步声在木板上发出"咚咚"的回响。

"徐大姐,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他突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报纸包着的小盒子,"这个送给你。"

我打开一看,是一枚老式的搪瓷胸针,上面画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但花色依然鲜艳。

"这是我娘留下的,说是给我未来的爱人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和你说,咱俩年纪都不小了,也都是一个人,我觉得挺投缘的,要不...试着处处看?"

我愣住了,手里捏着那枚胸针,感觉它烫得吓人。

几十年来,我习惯了做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成为"女朋友"。

但面对李建国真诚的眼神,我听见自己说:"好。"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迟来的恋爱。

他会带我去附近的公园,会记得我爱吃的北京小吃豌豆黄,会在我加班时等在社区门口,手里拎着刚从四季青买的水果。

"秋兰,你尝尝这个橘子,我特意挑的,皮薄多汁。"他的体贴让我久违地感受到了被重视的温暖。

冬去春来,我们见面的频率越来越高。

有时候,我们就坐在小区的石凳上,看着孩子们打闹,听着大爷大妈们的京剧票友会,静静地憧憬着未来的日子。

"秋兰,你看人家李师傅多好,退休工资七千多呢,人还这么讲究,头发虽白了,可是精神头儿一点不比年轻人差。"王阿姨在楼道里拉着我的手叨叨,"这年头,找个经济条件不错又顾家的男人不容易啊。"

"净瞎说,什么七千,我也没打听过人家工资。"我假装生气地白了她一眼,"我看中的是人品,不是钱。"

但我心里明白,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有一份稳定的收入确实是一种保障。

只是在我心里,李建国的吸引力不在于他的退休金,而是他身上那种沉稳与善良。

我们都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从知青上山下乡到城市改革大潮,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从票证时代到电子支付,我们赶上了这个国家所有的巨变,也承受了所有的风雨。

所以我们都懂得,平淡中的相互扶持有多珍贵。

春节后,李建国提出了同居的建议。

那天,我们刚从菜市场买完菜回来,他帮我择着白菜叶,突然说道:"秋兰,你住西城,我住东城,来回折腾太麻烦了,要不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我手里的菜刀停住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同居意味着生活方式的改变,意味着更深的牵绊。

记得当初跟老伴结婚,是先领的证,后来才住在一起,一切都按部就班,规规矩矩。

而现在,我和李建国这样直接同居,总觉得有些不合规矩。

"左邻右舍会不会说闲话?"我有些担忧。

"这年头谁还管这个,关键是咱俩舒坦。"他笑着打消我的顾虑,"再说了,结婚的事儿我也考虑过,等过段时间吧,别着急。"

最终,我点了头。

毕竟,这个年纪的爱情来之不易,我们都不想浪费时间了。

李建国搬来的那天带了两个行李箱,不多不少。

一个装着换洗衣物,一个装着一些老物件——几本泛黄的建筑设计手册、一台老式收音机、一盒七八十年代的老照片。

他在玄关处站了好一会儿,像是在适应新环境。

"你这屋子比我那老房子亮堂多了。"他环顾四周,目光在我的缝纫机和墙上的全家福上停留了几秒。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把拖鞋摆好,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把那台收音机放在客厅的柜子上,心里泛起一阵温柔。

同居的日子比想象中和谐。

早晨起来,李建国会煮一锅小米粥,切好咸菜和小菜。

"徐大姐,多吃点,我这粥熬了一小时呢。"他总是这样催促我。

我打扫完小区回来,常能闻到饭菜香。

他的厨艺不错,尤其是红烧排骨,肉烂而不散,汤汁浓郁,是我最爱吃的一道菜。

我们会一起看新闻联播,一起在小区的广场上散步,一起计划着去哪里旅游。

"等攒够了钱,咱们去趟青岛吧,听说那边的海特别蓝,沙滩特别软。"他美滋滋地描绘着,那神情像个孩子。

这样简单的生活,竟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们俩像是两棵老树,在晚年终于找到了依偎的对象,岁月的沧桑在彼此的陪伴下变得温柔。

直到那天晚上,我们聊起各自的退休金。

"我每月有两千八,虽然不多,但够我自己用了。"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

"纺织厂的退休工人都是这个水平,知足常乐吧。"我用老伴生前常说的话安慰自己。

李建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清了清嗓子:"我退休金有七千,每月可以给你四千做生活费。"

他说这话时眼神闪烁,手指不安地摩挲着茶杯。

我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嫌少?"见我不说话,他有些紧张地问。

"不是,我自己有退休金,不需要你养活。"我放下手中的衣服,"只是好奇,你剩下的三千够用吗?"

"够用,够用。"他笑得勉强,"我花销不大。"

我点点头,但心里的疑惑没有消散。

记得他刚搬来那会儿,我发现他抽的是"熊猫",二十多块钱一包的烟,可没过多久就换成了"利群",七八块钱一包的。

还有他那件呢子大衣,袖口都磨白了还舍不得换,说是什么"老物件有感情"。

要说李建国节约,我是信的,可七千的退休金给我四千,自己只留三千,这算盘怎么打都不合理啊。

第二天早上,李建国说要回东城的老房子拿些东西。

"那边还有几本设计图册,挺有纪念价值的。"他穿戴整齐,还特意刮了胡子。

"中午回来吃饭吗?"我问。

"不一定,你别等我了。"他的回答有些模糊。

我趁他出门后,开始整理他的衣柜。

这并非出于不信任,只是想为他腾出更多空间,把我那些过时的棉袄挪一挪。

当我移动他放在柜子深处的公文包时,一张银行卡和几张收据掉了出来。

我本想装回去,却无意中看到了收据上的数字——每月一万五的转账记录,收款人是"李萍"。

我愣住了,手中的收据仿佛突然变得烫手。

李萍是谁?为什么李建国要每月给她一笔不小的钱?

七千的退休金,给我四千,剩下三千怎么可能再拿出一万五?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成形:李建国的退休金根本不只七千。

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电视里播着的《今日说法》成了背景音,主持人循循善诱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却格外刺耳:"当事人隐瞒了重要事实..."

我的目光落在墙上的老照片上——那是我和前夫年轻时的合影,我们笑得那么真诚,没有隐瞒,没有心机。

想起认识李建国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他的体贴,他的关心,他的笑容,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我忽然注意到,从公文包里掉出来的还有一张医院的处方单,上面写着"肿瘤科"三个刺眼的大字。

"这又是怎么回事?"我的心揪得更紧了。

厨房的挂钟"滴答滴答"响着,每一秒都像是一把小锤子敲打着我的心。

下午三点,李建国回来了,手里提着两袋水果。

"秋兰,我买了你爱吃的车厘子。"他笑着走进来,随即注意到我的表情,"怎么了?"

我把收据放在茶几上,直视他的眼睛:"李萍是谁?"

他的笑容凝固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你翻我东西?"他的语气有些责备,但更多的是慌乱。

"我只是在整理衣柜。"我平静地说,"李建国,你到底有多少退休金?这张医院单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沉默了半晌,终于坐下来,双手不停地搓着膝盖,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一万六。"他的声音很低,像是认罪的犯人,"我的退休金是一万六。"

"李萍是谁?"我追问道。

"是我前妻。"他叹了口气,"我们十年前离婚了,但她后来生了病,肺部肿瘤,需要长期治疗。"

"所以你每月给她一万五?"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没有工作,家里也没什么积蓄,全靠我这点钱维持治疗。"他解释道,"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毕竟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眼看着她病成那样,我不能不管啊。"

"为什么要骗我?"我问,心里既悲伤又失望。

"我怕你知道实情后,会觉得我亏待你,或者会误会我和前妻还有什么。"他辩解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秋兰,真的。"

我摇摇头,一种深深的疲惫感涌上心头。

不是因为钱的数目,而是因为这份关系竟然建立在谎言之上。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冷漠。

那晚,李建国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辗转反侧,想起了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分辨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银色的界限,仿佛也将我们的心隔开了。

半夜,我听见客厅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我蹑手蹑脚地起床,看见李建国缩在沙发上,身体不时颤抖,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你怎么了?"我走过去,本能地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没事,可能是着凉了。"他虚弱地笑笑,"我包里有药,吃了就好。"

我翻出他包里的药盒,才发现不是感冒药,而是一种我叫不上名字的处方药。

盒子上的说明书密密麻麻,唯有"抗肿瘤"几个字清晰可见。

"你也病了?"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去年查出来的,肝上有个小肿块。"他轻描淡写地说,"医生说问题不大,定期复查就行。"

"那你还..."我说不下去了,想到他每月给前妻的那一万五,又想到他自己也需要治疗。

"她比我严重多了,已经是晚期了。"他咳嗽了几声,"我还能扛几年。"

那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面前这个固执的老男人,把大部分钱给了病重的前妻,自己省吃俭用,甚至连治病的钱都舍不得花。

他对我的那些好,那些关心,原来都是真的,只是隐瞒了这个沉重的背景。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发现李建国已经走了,茶几上留着一张字条:"秋兰,对不起,我不该隐瞒。给我个机会解释好吗?晚上我来接你吃饭。"

我把字条放在一边,开始机械地打扫房间。

扫到沙发下时,我发现了一张照片,是李建国和一个中年女子的合影,背面写着"与萍合影,2020年"。

照片中的李萍看起来比我年轻,但脸色蜡黄,头发稀疏,一看就是重病之人,嘴角却挂着勉强的笑容。

这不是一张旧照片,而是近期的合影,看背景应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拍的。

我把照片夹进了抽屉里的相册本,心里百味杂陈。

这张照片印证了李建国的话,他确实在照顾生病的前妻。

但这样一来,我和他的未来该怎么规划?

他的退休金大部分给了前妻,剩下的钱要维持自己的治疗,还想给我四千生活费。

这样的安排不仅不现实,更让我感到被轻视——他以为我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吗?

我把手里的墩布狠狠拧干,水珠顺着指缝流下,就像我此刻复杂的心情,怎么也理不清。

邻居老赵路过我家门口,隔着窗户喊道:"秋兰,听说你家来了个对象啊?"

"哪有的事,就是个老朋友。"我假装不在意地应付着。

"那天我看见他在楼下抽烟,问他几点了,他说他表不准。"老赵嘿嘿笑着,"现在谁还戴表啊,都用手机看时间。看来是个老古董。"

我没接话,心里却想起李建国那块舍不得戴的老手表。

那是他爹留给他的唯一遗物,表盘都有些发黄了,但他每周都会小心地给它上发条。

"我爹临终前说,做人要像这表一样,走得再慢也不能停,走得再难也要准。"他曾这样告诉我,眼睛里闪着光。

晚上七点,李建国准时敲响了我家的门。

他刮了胡子,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手里捧着一束康乃馨,看起来有些疲惫,但很郑重。

"秋兰,我们谈谈好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打开门,他站在门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神中带着期待和忐忑。

"进来吧。"我侧身让他进门。

他坐在沙发上,正要开口,我打断了他。

"李建国,我不在乎钱。"我直截了当地说,"我在乎的是真诚。"

"我知道,我不该隐瞒。"他低着头,"我只是怕你误会我和前妻还有感情,其实我们早就..."

"不是这个问题。"我打断他,"医院的单子我也看见了,你自己也病了,是不是?"

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瞒不过你。"

"你把大部分钱给前妻治病,自己省吃俭用,还想着给我生活费。"我的声音忍不住颤抖,"你把我当什么了?拿钱就能打发的附庸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急忙解释,"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想让你知道,我虽然没啥本事,但至少能让你生活无忧。"

"可你自己呢?你的病需要治,需要钱。"我看着他消瘦的脸庞,心疼又生气,"你以为你是谁?超人吗?"

他沉默了,眼睛湿润了。

"秋兰,我这辈子没求过谁,但我求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他声音颤抖,"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请给我个机会。"

我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男人,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不是不信任我,而是太习惯了一个人扛所有责任,习惯了不麻烦别人,哪怕自己累得喘不过气来。

"李建国,感情不是施舍,也不是负担。"我轻声说,"是平等的付出和分担。"

"你说得对。"他点点头,"我以后不会再有隐瞒了。"

"你的病,需要怎么治疗?"我问。

"定期化疗,吃点药,医生说还能活个七八年没问题。"他笑了笑,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我陪你一起去医院。"我说。

"这..."他有些犹豫。

"不是商量,是通知。"我的语气不容反驳。

就这样,我接受了李建国的道歉,也接受了他的全部现实——一个月一万六的退休金,一个需要赡养的重病前妻,一个自己也需要治疗的肝部肿瘤。

这一切都很沉重,但我决定和他一起面对。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开始了新的生活安排。

每月,李建国依然给前妻一万块钱,比之前少了些,但仍能保证她的基本治疗。

剩下的钱,我们一起规划着用在他的治疗和我们的日常开支上。

我主动增加了工作时间,周末在附近的超市帮忙整理货架,每月能多挣七八百块钱。

"你别太累了。"他心疼地说。

"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才不像你,动不动就喘。"我佯装生气地瞪他一眼。

每个月的固定日子,我会陪他去医院做检查,然后顺路去看望住院的李萍。

刚开始,李萍对我有些防备,大概是担心我会抢走她的经济来源。

"大姐,你放心,我不会让建国少给你一分钱的。"有一次趁李建国去交费的空档,我对她说,"你安心养病就是。"

她愣了一下,眼泪突然涌了出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们。"

随着时间推移,我们之间的隔阂渐渐消失。

有时候,我会给她带些自己腌制的咸菜,或者熬的养胃粥。

"秋兰姐,你对建国真好。"她虚弱地笑着,"我瞧着他这几个月气色好多了。"

"彼此彼此。"我笑着回应。

生活就这样继续着,我和李建国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生活的重担。

我们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的表白,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有的只是平淡日子里的相互理解和扶持。

有时候,当我看着他在阳台上小心翼翼地给花浇水,或者专注地修理坏掉的水龙头时,我会想:这就是爱情最朴素的模样吧。

冬去春来,李萍的病情时好时坏,李建国的肿瘤暂时稳定。

我们的生活节奏逐渐形成——每周一次医院,每月一次大扫除,每天一起看新闻联播,每晚临睡前互道晚安。

"等我们都老了,走不动了,就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看着楼下的孩子们打闹。"他常这样憧憬着。

我笑他:"现在已经够老的了,还想怎样?"

他摸摸我的头发:"不管多老,只要能在一起就好。"

那年夏天,李萍的病情突然恶化,不得不住进重症监护室。

李建国每天往返于医院和家之间,脸上的皱纹似乎一夜之间加深了。

"你也要注意休息。"我心疼地看着他疲惫的背影。

"没事,我扛得住。"他依旧这样回答,倔强得像头老牛。

一个月后,李萍走了,走得很安详。

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艰难地说:"秋兰姐,谢谢你们这些年的照顾,以后建国就拜托你了。"

我点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李建国站在病床另一侧,眼睛红红的,但没有流泪。

他只是紧紧握着前妻的手,像是要把一生的温暖都传递给她。

葬礼很简单,李萍的几个朋友,我和李建国,还有社区的几位老邻居。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天空也在为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哭泣。

回家的路上,李建国一言不发,像是整个人被抽空了力气。

我知道,不管他们之间早已没有爱情,但二十多年的夫妻情谊,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那晚,他坐在阳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眼睛直视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坐在他身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过了很久,他终于开口:"秋兰,谢谢你。"

"谢什么?"我递给他一杯热茶。

"谢谢你的理解和包容。"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感激,"换了别的女人,早就跑了。"

"我又不是别的女人。"我笑着打趣,"我是徐秋兰。"

他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是啊,你是徐秋兰,是我的秋兰。"

后来的日子,我们过得更加珍惜。

没有了前妻的医药费负担,李建国的日子也宽裕了些,但他依然保持着节约的习惯。

"人这辈子,钱不是最重要的。"他常这样感叹,"健康和相互理解才是。"

我们开始规划着一些小小的旅行——去趟青岛看海,去承德避暑,去杭州感受江南的温婉。

"咱们攒够了钱,明年去一趟海南,听说那边冬天暖和,对你的关节炎有好处。"他认真地研究着旅游手册。

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满是温暖。

这个曾经对我有所隐瞒的男人,如今把所有的真心都摊在我面前,不再有任何保留。

那年冬天,李建国的病情有些反复,不得不增加化疗次数。

他的头发掉了不少,人也消瘦了一圈,但精神状态却出奇地好。

"没事,过了这一关就好了。"他乐观地安慰我,"再说了,头发少了还省了洗发水呢。"

我白他一眼,心里却暗自祈祷着他能早日康复。

在一次化疗后的深夜,他突然拉着我的手,语气认真:"秋兰,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我困倦地问。

"我们结婚吧。"他说,"正式一点的那种。"

我一下子清醒了,看着他苍白的脸上那坚定的表情,突然笑了:"这算是求婚吗?也太敷衍了吧。"

"我明天去买戒指。"他急忙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别瞎花钱。"我拍拍他的手,"明天去领证就行。"

第二天,我们穿戴整齐去了民政局。

工作人员看着我们这对年过半百的"新人",笑着说:"现在像你们这样年纪的人来领证的不少呢,挺好。"

我和李建国相视一笑,在结婚证上郑重地按下手印,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这一步,我们走了很远的路才终于迈出,但值得。

结婚后的生活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一份法律上的保障和心理上的安定。

我们依然每天清晨一起吃早饭,依然一起去公园散步,依然在夜深人静时分享彼此的心事。

唯一不同的是,我们开始规划更远的未来,甚至是彼此离去后的安排。

"秋兰,我想把我的退休金账户加上你的名字。"有一天他突然说,"万一我先走一步,你也不至于为钱发愁。"

"胡说什么呢。"我佯装生气,但心里明白他的考虑。

我们年纪都大了,不得不面对这些现实问题。

"还有我东城那套老房子,我打算卖了,换成钱放着,以后你要是不想住这了,也有选择的余地。"他继续说着。

我没有反对,因为我知道,这是他表达爱的方式——用最实际的行动保障我的未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和李建国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我们不是没有争执,不是没有误会,但每一次风波过后,我们都能找到更好的相处之道。

世界上最难得的不是轰轰烈烈的激情,而是细水长流的陪伴。

今年春天,我们终于实现了去海南的计划。

站在三亚的海边,看着碧蓝的大海和金色的沙滩,李建国拉着我的手,眼睛里闪着光:"秋兰,值了。这辈子能认识你,值了。"

我笑着点头,五十三岁时遇见他,经历了隐瞒、揭露、理解、包容,最终换来的是这份踏实而温暖的爱情,确实值了。

回到北京后,我们的生活又回到了熟悉的轨道。

每天清晨,我们一起在社区的小广场上打太极;每周末,我们一起去菜市场采购一周的食材;每月的固定日子,我们一起去医院做检查。

这样的日子,平淡却充实,简单却幸福。

有人说,爱情是年轻人的专利,但我知道,真正的爱情不分年龄,它可以在任何时候降临,只要你的心还年轻,还能为他人跳动。

那天晚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最大的幸福,不是得到了什么,而是在漫长的岁月中,找到了那个愿意与你同行的人,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

李建国就是我的同行者,虽然我们相识得晚,但余生的每一天,我们都会珍惜彼此的陪伴,直到时光的尽头。

我五十三岁时遇见他,发现了他的隐瞒,知晓了真相后选择离开,又因为真心的理解而重新接纳了他。

如今回首,那七千元退休金和四千元生活费的背后,我看清了一段感情的真相,也找回了自我的价值。

在这个年龄,我依然相信爱情,只是更懂得如何去爱,如何被爱。

"秋兰,别发呆了,过来吃点水果。"李建国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微笑着起身,向那个正在认真切苹果的老人走去,心中满是暖意。

人生的下半场,有他相伴,足矣。

来源:浮生一场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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