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家啃老十年最后自尽,我忍痛收拾遗物,发现存折余额彻底崩溃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27 23:04 2

摘要:“蓝蓝,你到底有什么苦衷?”我翻开她的抽屉,一本普通的存折映入眼帘。

女儿在家啃老10年,邻居们叫她“废物”,我却叫她“宝贝”。

那天她罕见地早起,亲手煮了一锅面条。

“妈,对不起。”她突然说。

“傻孩子,有什么对不起的?”我笑着问。

她没回答,只是久久地望着我。

第二天,警笛声划破寂静,我的世界轰然倒塌。

收拾她遗物时,我哭得几乎窒息。

“蓝蓝,你到底有什么苦衷?”我翻开她的抽屉,一本普通的存折映入眼帘。

我颤抖着打开它,瞬间如坠冰窟!

清晨五点半,我睁开了眼睛。

天还没亮,但这是我几十年来的习惯,闹钟响不响都会准时醒来。

老伴去世后,家里就剩下我和女儿陈蓝两个人。

她已经三十五岁了,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公司上了不到两年班,之后就一直待在家里。

她说是遭遇了职场打压,心理受到了创伤,需要时间恢复。

这一待,就是十年。

我蹑手蹑脚地起床,穿上棉拖鞋,走到厨房。

动作必须轻,女儿睡得晚,我不能吵醒她。

打开冰箱,取出鸡蛋、牛奶和昨天剩下的小菜。

平底锅里放油,等油热了,打进两个鸡蛋。滋滋的声音在安静的清晨格外明显。

我时常在想,陈蓝这辈子怎么办。

她的同学们都成家立业了,有的已经当上了部门经理,有的开了自己的公司,还有的带着一家人出国旅游。

陈蓝呢,整天睡到中午,起床后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剧,刷手机,很少出门,更别说找工作了。

早餐准备好了,我把它放在餐桌上,盖上保鲜膜。

然后在餐巾纸上写了张字条:“蓝蓝,早餐热一下再吃,冰箱里有水果,午饭我中午回来做。”

这样的字条,十年来我写了上千张,内容大同小异。

拎起菜篮子,我出门去市场买菜。刚走到楼下,就碰到了王奶奶和李大姐。

“淑萍啊,早上好啊!又去买菜呢?”王奶奶热情地打招呼。

“是啊,趁着早上菜新鲜。”我微笑着回应。

“你女儿最近找工作了吗?”李大姐直接问道,眼睛里带着审视,“我听说隔壁小区的超市在招人,工资虽然不高,但是离家近。”

“谢谢关心,她最近在网上投简历呢。”我随口应付着,心里一阵苦涩。

这样的对话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我知道在邻居眼里,陈蓝就是个典型的“啃老族”。

“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珍惜。我家小李比你女儿小五岁,现在都当经理了,月薪上万。”李大姐摇着头说。

我只能笑笑,匆匆告别。

走在去市场的路上,我感到一阵疲惫。

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老伴走得早,留下的退休金和积蓄是我们母女俩的主要经济来源。

这些年,积蓄在不断减少,我却不敢跟女儿提起。

菜市场的喧闹冲淡了我的忧愁。我仔细挑选着价格便宜又新鲜的蔬菜,计算着每一分钱的开销。

买完菜,我又去药店拿了我的降压药。

医生说我需要定期检查,但那笔钱我实在拿不出来,只能靠药物硬撑着。

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

我轻轻打开门,屋里安静得出奇。

陈蓝的房门依旧紧闭,我把菜放进冰箱,药放进抽屉,然后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

墙上的相框里,是陈蓝大学毕业时的照片。

穿着学士服的她笑得那么灿烂,充满希望。

那时我和她爸爸多么骄傲啊,觉得女儿前途无量。

谁能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手机响了,是老姐打来的。

“喂,姐。”我接起电话。

“淑萍啊,下周是妈的忌日,你记得吧?我们商量一下去扫墓的事。”电话那头传来姐姐的声音。

“记得,记得。到时候我和蓝蓝一起去。”

“蓝蓝最近怎么样?找工作了吗?”姐姐问道。

我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

“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她都三十五了,再不工作,以后怎么办?你也不能护她一辈子啊。”姐姐的语气中带着责备。

“我知道,我会再跟她谈谈的。”我敷衍道。

其实我知道,谈也是白谈,每次都会以争吵告终。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表,该去单位了。

退休后,我在社区找了份兼职,每天上午去几个小时,一个月能有两千块钱的收入。

虽然辛苦,但能补贴家用,也能让我有个地方说说话,不至于闷在家里胡思乱想。

中午回家时,陈蓝已经起床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头发乱蓬蓬的,身上穿着睡衣,手里拿着手机。

早餐的盘子放在水槽里,至少她吃过了。

“妈,你回来了。”她头也不抬地说。

“嗯,你吃早餐了吗?”我放下包,走进厨房。

“吃了。”她简短地回答。

我开始准备午饭,洗菜、切菜、炒菜,一气呵成。

炒菜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陈蓝终于抬起头。

“今天炒的什么?闻着挺香的。”

“青椒土豆丝,还有你爱吃的红烧茄子。”我说。

陈蓝放下手机,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我炒菜。

“妈,你今天看起来有点累。”她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注意到我的状态:“没事,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太好。”

“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我在网上学了一些按摩手法。”她提议道。

这让我有些惊讶,陈蓝很少主动提出帮我做什么。“好啊,吃完饭后可以试试。”

午饭时,我们难得地聊了几句。

陈蓝说她最近在网上看了一些职业规划的视频,正在考虑重新找工作。

我小心翼翼地表示支持,生怕说错话会打击她的积极性。

“妈,你不用担心我。”她突然说,“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我点点头,不敢多问。

这样平静的对话太难得了,我不想破坏气氛。

饭后,陈蓝真的给我按摩了肩膀和背部。

她的手法很专业,我惊讶地问她哪里学的。

“网上啊,现在什么都能学。”她轻描淡写地说。

按摩结束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我收拾好餐桌和厨房,准备出门去单位。

经过她的房门时,我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打字声,急促而有节奏。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敲门,转身离开了家。

下午上班时,同事小李看我心不在焉,关切地问:“张阿姨,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家里有事?”

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是不是女儿又惹你生气了?”小李小声问道。

单位里的人都知道我有个不工作的女儿。

“没有,她挺好的。”我不想多说什么。

“张阿姨,你女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表姐认识一个心理医生,专门治疗社交恐惧症,要不要...”

“谢谢你,小李。”我打断了她的话,“蓝蓝没问题,她只是需要时间。”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在想陈蓝下午说的话。

她真的在考虑重新找工作吗?还是只是安慰我的话?

十年来,我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有时一整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她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

晚上,我们各自在房间里吃了晚饭。

陈蓝说她不饿,只想吃点水果。

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新闻里报道了一起年轻人自杀的事件,说是因为长期失业和家庭压力。

我赶紧换了频道,心里一阵不安。

十点钟,我准备睡觉。

路过陈蓝的房间,发现门缝下还透着灯光。

我轻轻敲了敲门:“蓝蓝,这么晚了,该休息了。”

“知道了,马上。”她回答道。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起这些年的生活,想起老伴去世前叮嘱我好好照顾女儿,想起陈蓝小时候那个活泼开朗的样子。

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沉默寡言,如此疏远?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起床准备早餐。

拉开窗帘,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雨。

今天的早餐是小米粥和煎饺子,陈蓝小时候最爱吃的。

做好后,我依旧留下字条,然后出门买菜。

雨中的菜市场人少了很多,我撑着伞,在各个摊位间穿梭。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李大姐的儿子小李,他正在一个摊位前挑选蔬菜。

“小李啊,买菜呢?”我主动打招呼。

小李抬头看见我,笑了:“张阿姨好!是啊,妈妈今天不舒服,我来买菜。”

“你妈妈怎么了?严重吗?”我关切地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感冒了,在家休息。对了,张阿姨,蓝姐最近好吗?”

我点点头:“挺好的。”

“那就好。其实...”小李欲言又止,“我一直想说,我大学时很崇拜蓝姐的,她当时是学生会主席,演讲比赛拿了一等奖,还写得一手好文章。我们都以为她毕业后会有大出息的。”

我勉强笑了笑:“是啊,那时候我们也这么想。”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充满了不确定性。”小李感叹道,“不过我相信蓝姐会找到自己的路的。”

告别小李后,我在雨中慢慢走回家,心情比天气还要阴沉。

陈蓝当年确实很优秀,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谁能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回到家,意外地发现陈蓝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里忙碌。

“蓝蓝,你起这么早?”我惊讶地问。

“嗯,睡不着就起来了。妈,我煮了面,要不要一起吃?”她转过头问我。

我看着灶台上的锅,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面条,还飘着葱花的香气。“好啊,正好我也饿了。”

我们坐在餐桌前,一起吃着面条。

陈蓝的手艺不错,面条的咸淡刚刚好。

“蓝蓝,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试探着问。

她停下筷子,看了我一眼:“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能告诉妈妈吗?”

她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还不是时候。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饭后,陈蓝主动收拾了餐桌和厨房。

然后她问我:“妈,明天是周末,我们一起做顿好吃的吧?就像爸爸在的时候那样。”

我惊喜地点头:“好啊,你想吃什么?”

“红烧肉,清蒸鱼,还有糖醋排骨。”她列出了她爸爸生前最拿手的几道菜。

“行,明天我们一起做。”我答应道,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忐忑。

陈蓝这两天的反常让我既欣喜又不安。

那天晚上,陈蓝破天荒地主动和我一起看了电视。

播放的是一部关于家庭的电影,讲述了一个母亲和女儿之间的故事。

电影结束时,我注意到陈蓝的眼睛有些湿润。

“电影演得真好,是不是?”我问道。

她点点头:“嗯,很感人。妈,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我回到房间,心里却一直想着陈蓝的反常表现。

是不是她真的要改变了?是不是她终于想通了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带着这些问题,我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是周六,我们如约一起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陈蓝负责切菜和准备调料,我负责掌勺。

厨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这是多久没有过的场景了。

“妈,你尝尝这个红烧肉,我放了点冰糖,应该会更香。”陈蓝盛了一块肉到我碗里。

我尝了一口,点点头:“很好吃,比你爸爸做的还香。”

“别骗人了,爸爸的厨艺我这辈子都赶不上。”她笑着说,眼里有一丝怀念。

晚饭后,我们坐在客厅里聊天。

陈蓝突然问我:“妈,这些年辛苦你了。我知道邻居们都怎么说我,你一定也很难过吧?”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关系,你不用安慰我。”她继续说,“我知道自己这十年活得不像样子,让你操心了。”

“蓝蓝,妈妈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你好好的,妈妈就满足了。”我握住她的手,感到她的手有些冰凉。

“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样?”她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让我心里一惊:“你在说什么傻话?你好好的,怎么会不在?”

“我就是假设嘛。”她笑了笑,“我是想说,你要学会照顾自己,不要总是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

“傻孩子,说什么呢。”我拍拍她的手,“妈妈是你妈妈,关心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从她小时候的趣事,到她爸爸生前的日子,再到我们的邻居和亲戚。

唯独没有聊到她的未来。每当我想问起她接下来的打算,她总是巧妙地转移话题。

夜深了,陈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妈,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明天我想睡个懒觉,你别叫我,好吗?”

“好,你好好休息。”我点点头。

回到房间后,我坐在床边,心里莫名地不安。

陈蓝今天的表现太反常了,好像突然长大了,又好像在告别什么。

我想去敲她的门问个明白,但又怕打扰她休息。最终,我决定等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起床。

经过陈蓝的房间时,我放轻了脚步,没有去敲门。

准备好早餐后,我决定去趟超市,买些新鲜的水果和蔬菜。

超市里人不多,我慢慢地挑选着东西。

突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我接起电话。

“请问是张淑萍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社区服务中心的小王。有位居民说您家里可能有情况,让我们来看看。您现在在家吗?”

我心里一紧:“不在,我在超市。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可能是虚惊一场。有邻居说听到您家有异常声音,我们去敲门,没人应。”

“我女儿在家,她应该在睡觉。”我急忙说,“我现在就回去。”

挂了电话,我丢下购物篮,急匆匆地往家赶。

一路上,心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到了家门口,发现楼道里站着几个人,有社区工作人员,也有邻居。

“张阿姨,你回来了。”小王走上前,“我们一直敲门,没人应,正准备叫锁匠开门呢。”

我慌忙掏出钥匙,手抖得差点拿不稳。

终于打开门,冲进屋内:“蓝蓝!蓝蓝!”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我直奔陈蓝的房间,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我瞬间崩溃。

陈蓝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身边散落着几个空药瓶。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字条:“妈,对不起,我太累了。”

我尖叫着扑过去,抱住她冰冷的身体,泪水夺眶而出:“蓝蓝,蓝蓝,你醒醒啊!妈妈在这里,你醒醒啊!”

身后的人赶紧打了急救电话,但已经太晚了。

医生说,陈蓝可能已经走了几个小时了。

那天之后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

仿佛是在梦中一般,我机械地办理了各种手续,接受了亲友的安慰和哀悼。

陈蓝的追悼会上,来了很多人,有她大学的同学,有我们的邻居,还有一些我从未见过的年轻人。

他们说是陈蓝网上的朋友,对她的离去感到非常难过。

我不明白,陈蓝平时很少出门,怎么会有这么多朋友?

但我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我的心已经跟着女儿一起死去了。

追悼会结束后,我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陈蓝的照片,泪水再次涌出。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姐姐来照顾我几天,看我整日以泪洗面,劝我:“淑萍,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坚强啊。蓝蓝走了,你还要好好活着。”

我木然地点点头,但心里知道,我的生活已经没有了意义。

姐姐离开后,我独自一人在家,不敢打开陈蓝的房门,不敢收拾她的遗物,仿佛这样她就还在家里,只是出去了,随时会回来。

一周过去了,我终于鼓起勇气,决定整理陈蓝的遗物。

推开她的房门,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是她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房间里整整齐齐,床铺得很平整,书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本书。

墙上贴着几张海报,是她喜欢的电影和音乐。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我坐在她的床边,抚摸着她的枕头,想象着她躺在这里的样子。眼泪又一次模糊了视线。

深吸一口气,我开始整理她的衣柜。

衣服不多,大多是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

每一件都承载着记忆,我拿起一件又一件,仿佛能看到她穿着它们的样子。

接着是书桌。抽屉里放着各种文具,还有几本笔记本。

我翻开其中一本,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有故事大纲,有人物设定,还有一些随笔。

我不知道陈蓝还在写东西,这让我有些惊讶。

最下面的抽屉里,我发现了一个牛皮纸信封。

打开后,里面是一本存折和一些文件。

我随手翻开存折,想看看里面还有多少钱,需要去银行办理销户手续。

当我看清存折上的数字时,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擦了擦眼睛,以为看错了,再仔细一看,确实没错——存折余额显示六百万元整。我完全崩溃了,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女儿,我那个据说“啃老”的女儿,居然有这么多钱?这是怎么回事?

我颤抖着翻看存折的记录,发现这十年来,每个月都有稳定的收入存入,金额从最初的几千元到后来的几万元不等。而支出很少,只有一些基本的生活费用。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如果陈蓝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住在家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装作没有工作,让我和邻居们以为她在“啃老”?

信封里还有一些文件,我急忙翻看。有几份合同,是与出版社和网络平台签订的,上面的署名是“蓝天”,想必是陈蓝的笔名。合同显示,她是一名网络小说作家和插画师,作品颇受欢迎。

还有一份房产证,显示陈蓝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公寓,价值不菲。但她从未搬去住过,也从未提起过。

我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我起身走到她的电脑前,想知道更多。电脑需要密码,我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忽然想起陈蓝的生日,输入后,电脑解锁了。

桌面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文件夹。我点开一个名为“作品集”的文件夹,里面有几十个子文件夹,每个都是一部小说或者插画集。打开其中一个,是一部名为《星辰大海》的科幻小说,已经完结,篇幅很长。

我随便点开一章,开始阅读。文笔流畅,情节引人入胜,完全不像是业余写手的作品。评论区里,读者们纷纷留言,称赞“蓝天”是最喜欢的作家之一。

我又点开一个名为“插画”的文件夹,里面是陈蓝创作的各种插画,风格多变,技巧纯熟。有些是为自己的小说配图,有些是接的商业稿件。

我呆坐在电脑前,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我的女儿,原来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和插画师,收入丰厚,作品受到读者喜爱。而这一切,她都瞒着我,选择在外人眼中做一个“啃老族”。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我继续翻看电脑,希望能找到答案。在一个名为“日记”的文件夹里,我找到了陈蓝这些年来的心路历程。

第一篇日记写于十年前,那时她刚刚离开公司。

“今天正式辞职了。领导挽留,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走。这两年的职场经历让我明白,朝九晚五的工作不适合我。我想写作,想画画,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妈妈肯定会担心,爸爸刚走,我又辞职在家。但我不想让他们失望,我会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接下来的日记记录了她开始写作和画画的历程,从投稿被拒,到小有成就,再到收入稳定。但随着时间推移,日记的内容开始出现了变化。

“今天在小区门口碰到李阿姨,她问我找工作了吗。我说还没有,她摇摇头,一脸失望。我知道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啃老的废物。但我不在乎,我有自己的事业,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而已。”

“妈妈最近看起来很疲惫。我提出帮她分担家务,她很惊讶,好像不敢相信我会主动做这些事。我想告诉她我现在的情况,但又怕她会让我搬出去住。自从爸爸走后,她一个人太孤单了,我不忍心离开她。”

“今天收到第一笔版税,数额比预期的要多。我想给妈妈买些好东西,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钱的来源。最后只能偷偷地换了家里的老旧电器,谎称是促销活动便宜。”

翻到最近几年的日记,内容变得更加沉重。

“今天又犯病了,躺在床上一整天不想动。医生说我的抑郁症需要长期治疗,但我不想让妈妈知道。她已经够辛苦了,不能再为我担心。”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选择了普通的上班族生活,是不是会好一些?至少不用活在谎言中。但现在已经骗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妈妈真相。”

“最近经常做噩梦,梦见自己溺水,无法呼吸。醒来后全身是汗,心跳得厉害。医生说这是抑郁症加重的征兆,建议我住院治疗。但我拒绝了,我不能离开妈妈。”

最后一篇日记写于她离开的前一天。

“决定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些年的谎言像一堵墙,把我和妈妈隔开。我知道自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但我不想成为妈妈的负担。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存折和房产证都放在抽屉里,希望妈妈发现后能理解我的选择。妈妈,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自私。我爱你,一直都爱。”

读完这些,我的心如刀割。原来陈蓝一直在与抑郁症抗争,而我却浑然不知。她瞒着我赚钱,瞒着我生病,瞒着我买房,一个人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我想起她生前最后几天的异常表现,原来那是她在告别。那顿丰盛的晚餐,那些深夜的谈话,都是她的道别方式。

在电脑的“未完成”文件夹里,我发现了一个名为“给妈妈的信”的文档,但里面只有一句话:“妈妈,原谅我不够勇敢,不敢面对你的...”后面的内容没有写完。

我继续搜索电脑,在邮箱里发现了更多惊人的事实。陈蓝这些年来一直在匿名资助贫困学生,有十几个孩子靠她的资助完成了学业。她还定期向一些公益组织捐款,金额不小。

在一个标记为“旅行计划”的文件夹里,我发现了两张飞往欧洲的机票预订单,日期是下个月,一张是她的名字,一张是我的。还有详细的旅行计划,包括我们要参观的博物馆,品尝的美食,入住的酒店。一切都安排得那么周到,那么用心。

我忍不住放声大哭。我的女儿,我的蓝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切?为什么要独自承受?如果我知道你的成就,知道你的病情,也许结局会不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陆续发现了更多关于陈蓝的秘密。在她的衣柜深处,藏着一个盒子,里面是她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还有几张没寄出的贺卡。贺卡上写满了她对我的爱和感激,但她从未当面表达过。

我联系了她的出版社和网络平台,告诉他们“蓝天”已经离世的消息。他们都表示震惊和惋惜,称赞她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和插画师。出版社的编辑告诉我,陈蓝的最后一部作品即将出版,问我是否愿意为其写一个序言。

我答应了,虽然不知道该如何下笔。我,一个连女儿真实生活都不了解的母亲,有什么资格为她的作品写序?

在整理陈蓝遗物的过程中,我还发现了一本厚厚的相册。翻开后,是她这十年来偷拍的我的照片。做饭的我,看电视的我,睡觉的我,笑的我,哭的我。每一张照片下面都有日期和简短的文字说明。

“妈妈今天做了我爱吃的红烧肉,虽然她自己因为高血压不能吃,却还是为我做。”

“妈妈的白发又多了,但她拒绝我给她买染发剂,说浪费钱。”

“妈妈今天和邻居争吵了,因为他们说我是废物。妈妈气得脸通红,坚决为我辩护。”

“妈妈生病了,但不肯去医院。我偷偷给她买了药,放在她的枕头下。”

最后一页,是我们前几天一起吃晚餐时的照片,我笑得很开心。下面写着:“妈妈今天终于笑了,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我抱着相册,泪如雨下。陈蓝,我的女儿,原来你一直都在关注着我,爱着我,只是用你自己的方式。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陈蓝坐在阳台上画画,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回过头对我笑:“妈,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我走过去,看见画上是一个美丽的花园,有各种各样的花朵,还有一条小路通向远方。

“很美,蓝蓝。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是我想带你去的地方。”她笑着说,“我们一起去,好吗?”

我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醒来后,我擦干眼泪,走到窗前。阳光照进来,温暖而明亮。我知道该做什么了。

我打开电脑,开始写陈蓝作品集的序言。我写下了我所了解的女儿,也写下了我不了解的女儿。我写下了我们之间的爱与误解,也写下了我的悔恨与自责。

写完序言后,我决定实现陈蓝的愿望。我联系了旅行社,确认了她预订的欧洲之旅。虽然只有我一个人,但我会带着她的照片,仿佛她就在我身边。

我还联系了她资助的那些学生,告诉他们他们的资助人已经离世,但我会继续资助他们完成学业。当我听到电话那头年轻人的哽咽时,我知道陈蓝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影响了很多人。

陈蓝的房子,我决定捐给需要帮助的单亲家庭。她的作品版权收入,一部分用于成立以她名字命名的奖学金,一部分用于抑郁症患者的救助。

这一切都是她想做而没来得及做的事情,我会替她完成。

整理好一切后,我来到陈蓝的墓前。墓碑上刻着她的名字和生卒年月,还有一句话:“她以自己的方式爱着这个世界。”

我放下一束她最爱的白玫瑰,轻声说:“蓝蓝,妈妈终于了解你了。虽然晚了十年,但妈妈会替你完成那些未完成的事情。你放心走吧,不要担心妈妈。”

风轻轻吹过,吹动墓前的花朵,仿佛是她在回应我。

回到家,我坐在她的房间里,拿出她的笔记本,开始阅读她未完成的作品。这是我和女儿之间最后的联系,通过她的文字,我似乎能听到她在对我说话。

窗外,阳光依旧明媚。我知道,生活还要继续,而我将带着女儿的爱和记忆,走完剩下的路。

女儿在家啃老十年最后自尽,我忍痛收拾遗物,发现存折余额后彻底崩溃。这不仅仅是一个关于误解的故事,更是一个关于爱与沟通的教训。陈蓝用自己的方式爱着我,只是我们之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直到为时已晚。

如果有机会重来,我会更加关注女儿的内心世界,不会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但世上没有如果,只有往前走的勇气。

今天是陈蓝离开的第一百天,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启程去欧洲,完成她为我们规划的旅行。我会带着她的照片,走遍她想去的每一个地方,看遍她想看的每一道风景。

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最后的爱,也是一个母亲对自己的救赎。

来源:卡西莫多的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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