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我在供销社买米,一姑娘忘记带钱我出手相助,意外收获好姻缘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8 05:56 2

摘要:"小同志,忘带钱了?"我掏出皱巴巴的两块钱,递给了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拿着吧,下次记得还我。"

"小同志,忘带钱了?"我掏出皱巴巴的两块钱,递给了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拿着吧,下次记得还我。"

那是1983年的夏天,我刚从农场回城不久,在县城一家国营玻璃厂当了名车间工人。

月初发了三十六块八毛钱的工资,我揣着单位刚发下来的粮票,特意跑到县城最大的供销社去买些米面油。

那时的供销社,是县城最热闹的地方之一,木质的老式柜台前常常排着长队,人们手里攥着票证和钱,等着买紧俏的商品。

柜台上方悬挂着白底黑字的标语牌:为人民服务,实行文明买卖。

整个供销社闷热异常,只有两台老旧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驱散不了堆积的汗味和粮食的陈香。

队伍缓慢移动着,我的衣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前面的姑娘低着头翻找钱包,急得脸都红了。

"对不起,我可能把钱忘在单位了..."她小声对售货员说,声音里满是窘迫。

戴着老花镜的女售货员板着脸,头也不抬:"没钱就别占着地方,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

身后有人不耐烦地嘀咕:"哎呀,耽误大家时间。"

"现在的年轻人,办事就是丢三落四的。"

我看着姑娘窘迫的样子,心里一动,不知哪来的勇气,向前一步,掏出两块钱递了过去:"同志,给,你先用着。"

姑娘愣住了,抬头看我时,我才发现她有一双很明亮的眼睛,像秋天的湖水。

"这...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钱。"她摇头。

身后的人已经开始催了:"赶紧的吧,大家都等着呢!"

"没事,你先拿着,改天还我就行。"我坚持道,"我叫秦启明,县玻璃厂的。"

最终,她接过钱,匆匆记下了我的名字和单位,抱着米袋离开了。

那会儿我三十二岁,在农场呆了十多年后好不容易返城,一个人租住在厂里的集体宿舍。

宿舍是上下铺,一间住六个人,每个人只有一个木头小柜子放私人物品。

窗户上钉着木棍,晾晒的衣服像旗帜一样飘来飘去。

散工后,大家围坐在水泥空地上吃饭,铝饭盒里盛着食堂打来的菜,几毛钱一份,大都是白菜土豆,很少见荤腥。

父母还留在农场,我每月省吃俭用,寄些钱回去,平时舍不得买件像样的衣裳,更别提上饭馆吃顿好的。

说实话,那两块钱对我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但看到姑娘着急的样子,我就是没多想。

没想到,第二天下班后,宿舍管理员老李喊住了我:"老秦,有个姑娘来找你,说是还钱的。"

老李是个爱管闲事的老头,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长得挺俊的,看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期待,一路小跑到门卫室。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确良衬衫,下身是一条深色裤子,马尾辫上系着一根白色的缎带,显得清爽干净。

"秦师傅,昨天谢谢你。"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崭新的一元钱,递给我,"我叫徐小萍,县印刷厂的排字工。"

门卫老张故意咳嗽了一声,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盯着人家看。

"小事,不必客气。"我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接过钱,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徐小萍好像也有些拘谨,但她很快镇定下来,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纸包:"这是我自己做的桃酥,不值什么钱,请你尝尝,算是感谢。"

"这太客气了..."我想推辞,可看到她认真的样子,又不忍拒绝。

纸包里是几块金黄色的桃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她又补充道:"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以前在家常做给我爸妈吃,他们都说好。"

回到宿舍,舍友们起哄着要分享我的"艳遇",我没搭理他们,躲在被子里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块桃酥。

外皮酥脆,内里松软,甜而不腻,比供销社卖的好吃多了。

那晚,我在嘈杂的宿舍里久久不能入睡,脑海中全是那个叫徐小萍的姑娘。

接下来的日子,我常想起她,甚至改变了回宿舍的路线,故意从印刷厂门口经过。

几次都没遇见,我有些失落,却也不好意思主动去找。

直到一个星期天,我正在供销社买肥皂,又一次遇见了她,正在布料柜台前挑选着什么。

她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淡绿色的底子上零星点缀着小白花,像春天里的一株嫩柳。

"徐小萍!"我硬着头皮喊了她一声,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颤。

她回头,眼睛微微睁大,随即露出笑容:"秦师傅!"

那一刻,供销社嘈杂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我只看得见她。

"你...你也来买东西啊?"我问了句废话,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嗯,想买点布料做件衣服。"她拿着两种布料比较着,"你说这个蓝色好,还是灰色好?"

我哪懂这些,但还是认真地看了看:"蓝色吧,像天空的颜色,适合你。"

她低头笑了:"好,我也觉得蓝色好。"

从供销社出来,我鼓起勇气问她:"下个礼拜天,咱们放映院有部新电影,你...有兴趣吗?"

当时电影票很紧俏,得提前好几天去排队买,但为了这个机会,我不惜早起两小时去排队。

徐小萍略带惊讶地看着我,思考了一下才点头:"好啊,谢谢你邀请我。"

回宿舍的路上,我走得飘飘然,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而是软绵绵的云彩。

那是1983年7月的一个周日,我穿上唯一一件没补丁的衬衫,提前半小时到了放映院门口等她。

放映院其实就是县文化馆的大院子,露天支起一块白布幕,观众席是木条凳,没有遮阳棚。

早来的人已经占了好位置,三三两两地坐着,吃着瓜子花生,等着电影开场。

我在门口来回踱步,每次有人过来,心就跳得厉害。

终于,我看到她了,远远的,提着一个小竹篮,向我走来。

"等很久了吧?"她笑着说,打开竹篮,里面是小心包裹的点心,"自己做的,带来尝尝。"

这是《少林寺》的重映,虽然已经看过,但我还是装作第一次看,认真地指给她看每个细节。

她坐在我旁边,安静地看着,偶尔惊讶地轻呼一声。

电影中间,忽然下起了雨,观众们纷纷散开寻找避雨的地方。

我匆忙脱下外套,撑在她头顶:"快,我们跑到那边的屋檐下去!"

雨越下越大,我们挤在狭小的屋檐下,衣服还是湿了大半。

她看着我湿漉漉的头发,忍不住笑出声:"你像只落汤鸡。"

"你不也是吗?"我也笑起来,心里却担心她会着凉。

雨后的县城空气格外清新,我们沿着街道慢慢走着,聊着各自的工作和生活。

她告诉我,她是城里人,父母都在机关工作,家里有三个姐妹,她排行老二。

"我爸妈其实想让我考大学,当老师或者医生,可我从小就喜欢摆弄小东西,觉得做技术工种有意思。"她说。

我点点头:"挺好,自己有一门手艺,走到哪都饿不着。"

"你呢?为什么会到玻璃厂?"她问。

我简单地讲了自己的经历,十七岁被招去农场,干了十二年才返城,本想考个大学改变命运,却因年龄错过了机会。

说起这些,我有些自卑,但小萍没有任何嫌弃,反而说:"你能从农场回来,又在厂里站稳脚跟,已经很了不起了。"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断断续续的约会。

有时候是看电影,有时候是在公园里散步,有时候只是在江边长椅上坐着,看着对岸的灯火,聊一些有的没的。

那个年代,年轻人相处特别单纯,拉个手都要鼓足勇气。

我每次见她,都会偷偷把自己的衬衫洗得干干净净,虽然洗旧了,但至少是整洁的。

她也总是梳着清爽的马尾辫,穿着简单大方的衣服,身上有淡淡的肥皂香。

夏天过去,秋天来了,厂里发了一批自行车票,我抽中了一张。

那会儿,一辆"凤凰牌"自行车要一百多元,相当于我两个多月的工资。

同宿舍的老王听说我抽中了票,主动提出高价收购:"老秦,我表弟结婚急用,多给你十块钱,票卖给我得了。"

我摇头拒绝了,咬牙掏出存折,取出一百二十八元,买下了那辆崭新的黑色自行车。

同事们都笑话我傻:"钱不容易挣,买自行车干啥?厂里有班车,上下班多方便。"

只有我知道,我买车不只是为了上下班,更是为了能接送小萍。

第一次骑着新车去接她下班,我特意提前了半小时到印刷厂门口。

那辆黑色的"凤凰"自行车在太阳下泛着光,车把上还系着一个红绸带,那是我从市场上专门买的。

小萍出来时,看到我和车子,愣住了:"这...这是你买的?"

我得意地拍拍车座:"嗯,抽到票了,新车子,带你兜风去!"

她犹豫了一下:"这不好吧...让人看见..."

"有什么不好?上来吧。"我向她伸出手。

她看看四周,最终轻轻扶着我的肩膀,坐上了后座。

我载着她在县城的街道上骑行,秋风拂过脸庞,带着桂花的香气。

她轻轻扶着我的腰,隔着薄薄的衬衫,我能感觉到她手掌的温度。

不知何时,我和小萍的关系成了两个厂里的公开秘密。

有人说我好运气,城里姑娘竟看上了我这个农场回城的。

"徐家丫头眼光也太差了,放着城里那么多干部子弟不找,偏偏看上个农场户口的。"

这些闲言碎语,我们都听在耳里。

小萍比我还不在乎:"他们不了解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但我心里其实很忐忑,尤其想到要面对她的父母时,更是紧张不已。

一个秋雨绵绵的傍晚,我骑车送小萍回家,忽然听她说:"秦启明,我爸妈想见见你。"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自行车差点歪到路边的水沟里。

"别紧张,他们人很好的。"她在我背后轻声说,"就是想认识你一下。"

徐家住在机关分的两室一厅里,窗明几净,家具齐全,墙上挂着全家福和几幅山水画。

比我那间合用的宿舍显然是强太多了。

徐父是粮食局的科长,个子不高,戴着深度近视眼镜,说话慢条斯理;徐母在百货公司当会计,一头齐耳短发,笑容和善。

他们家甚至有一台14寸的"牡丹"牌黑白电视机,是当时不少人家梦寐以求的物件。

那顿饭,徐母做了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还有一碗浓香的紫菜蛋花汤。

我紧张得筷子几次从手中滑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徐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偶尔问些简单的问题:"听说你从农场回来?那边条件艰苦吧?"

"还行,比起老一辈知青,我们已经好多了。"我擦擦汗,实在不敢多说。

饭后,徐父单独把我叫到阳台,点了支"大前门"。

"小秦啊,我们家小萍从小被宠着,没受过苦,性子倔了点。你家情况...她能适应吗?"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咬了咬牙:"叔叔,我父母虽然还在农场,但都是好人,待人和善。我自己也会努力,不会让小萍吃苦的。"

徐父深深吸了口烟,烟雾在灯光下缭绕:"现在年轻人都讲究自由恋爱,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他停顿了一下,"你得向我保证,会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我保证!"我几乎脱口而出,语气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定。

从徐家出来,小萍送我到楼下。

夜色中,她小声说:"我爸其实很满意你,虽然嘴上不说。他说你眼神诚恳,不像那些油嘴滑舌的。"

"真的?"我惊喜地问。

她点点头,忽然提起我的手:"你的手好粗糙。"

"在农场干惯了粗活,回城后也是一样..."我不好意思地想抽回手。

"我不是嫌弃。"她紧紧握住,"我是说,这样的手,很踏实。"

那个瞬间,我第一次鼓起勇气,轻轻回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刻的温暖,穿过秋夜的凉意,直达我的心底。

然而,现实的波折很快就来了。

1984年初,受国家经济调整政策影响,玻璃厂效益大幅下滑,开始精简人员。

我作为最晚进厂的工人之一,名列下岗名单的前茅。

厂长在大会上讲:"同志们,形势所迫,我们必须减员增效,优化结构,这是大势所趋..."

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只感到一阵阵眩晕。

这意味着我可能要重新回到农场,或者去建筑工地当临时工,那微薄的收入,怎么可能撑起一个家?

我怎么向小萍交代?又怎么向她父母交代?

那段日子,我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眼睛布满血丝,精神恍惚,连最基本的工作都容易出错。

同事们投来同情的目光,却也帮不上忙。

我没敢立刻告诉小萍,每天还是照常骑车接她下班,只是话少了,笑容也勉强了。

她很快察觉到了异样:"启明,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有事?"

我本想再瞒一阵子,可看着她关切的眼神,终于坦白了:"厂里要精简人员,我...可能要下岗了。"

说完这话,我不敢看她的表情,只觉得一座大山压在肩上。

出乎意料的是,小萍没有表现出任何退缩或嫌弃。

她反而紧紧握住我的手:"没事的,我们一起想办法。现在不是鼓励自主创业吗?要不,你先去学个手艺?修钟表、修自行车,都是好营生。"

她甚至瞒着父母,从自己的积蓄里拿出两百元钱塞给我:"这是我存的钱,你先用着。"

两百元在那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是普通工人三四个月的工资。

看着她恳切的眼神,我心里一阵阵发热,却坚决推辞了:"钱我不能要,但你的心意我记住了。我会想办法的。"

"傻瓜,我们都要结婚的人了,还分什么你我?"她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说起我们的将来。

我心里既感动又愧疚,恨不得立刻能变出一个金饭碗来。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车间主任李大山找到了我。

李主任是个实在人,四十出头,留着板寸头,说话直来直去:"老秦,听说你会修机器?上次那台坏了的压模机,是你修好的?"

原来,一个月前车间里一台老旧的压模机出了故障,我凭着在农场修拖拉机的经验,摸索着修好了。

当时没人注意,我也没往心里去。

"会一点皮毛,不成体系。"我不敢贸然承认。

李主任不以为然:"民间有句老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咱厂正好要组建一个设备维修组,负责全厂机器设备的保养和维修。我看你手脑并用,反应快,要不要试试?"

"工资比车间工人高两级,但责任也大。出了问题,直接影响生产。"李主任严肃地补充道。

我没多想就答应了:"我愿意试一试!"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从此,我成了厂里的维修工,每天背着工具箱穿梭在各个车间。

虽然累,经常一天到晚满身油污,但我心里踏实多了。

更重要的是,我保住了城里的工作,还是技术岗位,比过去的普通工人要体面不少。

当我把好消息告诉小萍时,她高兴得跳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抱住我转了一圈,然后突然意识到失态,红着脸松开了手。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她眼睛亮晶晶的,"你手这么巧,修机器一定没问题。"

看着她单纯的笑容,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干,不辜负她的信任。

有了稳定的工作,我和小萍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徐父徐母虽然不说,但显然对我这个未来女婿的转变颇为满意。

84年国庆前,我正式向厂里申请了结婚分房。

很快,我被分到了厂区边上一间两十平方米的平房,虽然是旧房子,水泥地面,外墙斑驳,但好歹是我们自己的小家了。

房子很简陋,除了一扇木门和两扇小窗户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我和工友们一起动手,刷白了墙壁,修补了裂缝,铺上了木地板。

小萍也来帮忙,做饭给大家吃,指挥着如何布置家具。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忽然觉得,再简陋的房子,有她在,也会变成温暖的家。

1984年11月21日,我和小萍领了结婚证。

那天,天气格外晴朗,我们穿着新衣服,骑着擦得锃亮的自行车去了民政局。

工作人员给我们拍了一张黑白合影,作为结婚证的照片。

照片中,小萍穿着一件粉色的褶皱衬衫,头发烫成了当时流行的短卷发;我则穿着一件深色的确良衬衫,左胸口甚至别了一朵小红花。

我们的婚礼很简单,在厂里的食堂摆了十桌酒席,请了双方亲友和同事。

那天,小萍穿着一件淡红色的的确良旗袍,头上别着一朵人造花,笑得比花还美。

我穿着一套崭新的蓝色中山装,系着红领带,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徐父徐母送了一台上海牌缝纫机和一套整套的玻璃茶具作为嫁妆;我父母从农场寄来了一袋自种的花生和一块自家纺的棉被,还有母亲亲手绣的一对枕套。

婚礼上,我和小萍端着茶,挨个给长辈敬茶。

轮到我父母时,他们喝了一口,都红了眼眶。

母亲握着小萍的手,声音哽咽:"闺女,委屈你了,跟着我们启明..."

"妈,别这么说。"小萍亲切地叫着,"我和启明在一起很好。"

宴席上,大家举杯庆贺,说着各种吉利话。

最后,我和小萍手挽着手,一一给客人敬酒,脸上红扑扑的,既是害羞,也是微醺。

婚后的日子,清贫而充实。

我每天早出晚归修理设备,一双手总是沾满机油;小萍在印刷厂干着排字的活计,手指上常有墨渍。

下班后,她总会变着花样做些可口的饭菜:清炒青菜、红烧肉末茄子、西红柿鸡蛋汤...虽然简单,但总是香气四溢。

我则负责修修补补家里的一切:修水龙头、补门框、换窗玻璃...家里的家具几乎都是我用废旧材料拼凑出来的,虽然粗糙,却很结实。

每月发工资那天,我和小萍会把钱放在桌上,仔细计划如何支配。

一部分寄给远在农场的父母,一部分存起来准备将来添置家具,剩下的才是我们的生活费。

小萍很会过日子,知道哪个市场的菜便宜,哪个供销社的布料质量好。

她常常利用下班时间,用缝纫机做些简单的衣物和家居用品。

我的背心、短裤、枕套,都出自她的巧手,针脚细密,做工精良。

她还用零碎布料自己缝制漂亮的窗帘和桌布,让我们简陋的家顿时温馨起来。

我常对她说:"就算让我找遍全县城,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姑娘了。"

她会装作不屑:"少贫嘴,赶紧去把漏水的龙头修好。"

婚后第一年,我们俩省吃俭用,攒够了钱,终于买了一台收音机。

每天晚饭后,我们就坐在小板凳上,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新闻和戏曲,小萍时常跟着哼唱两句。

1986年初,小萍告诉我,她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我高兴得一整天都晕乎乎的,干活时差点把手指砸伤。

回到家,我小心翼翼地摸着她还没显怀的肚子,傻乎乎地问:"他能听见我说话吗?"

小萍掐了我一下:"傻瓜,才两个月呢!"

徐父徐母得知要当外公外婆了,也十分欣喜,开始为即将出生的孙辈准备各种东西。

徐母更是三天两头来我们家,带来营养品和孕妇读物:"小萍啊,这个阶段要多补钙,对孩子骨骼发育好..."

我父亲专门从农场赶来,给我们带了一筐自家种的蔬菜和水果。

"早年,你妈怀你时也没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父亲看着小萍的肚子,眼睛湿润了,"闺女,辛苦你了。"

孕期的小萍特别喜欢吃酸萝卜,我每天下班后都会去市场买些回来。

有时候半夜,她会突然想吃烧饼,我二话不说,骑着自行车到夜市去找。

厂里知道我要当爸爸了,特意调整了我的工作,减少了高空作业和重体力活。

"小秦,多陪陪嫂子,孩子是咱们厂的接班人呢!"车间师傅们打趣道。

1986年夏天,我们的儿子出生了,足足七斤二两,取名秦小河。

当护士把襁褓中的婴儿递给我时,那种幸福感几乎要溢出胸口。

红通通的小脸蛋,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却又那么可爱。

小萍虽然因为生产累得脸色苍白,躺在产床上,却依然对我微笑。

"启明,看,他的眼睛像你,嘴巴像我。"

我握着她的手,内心充满感激:"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礼物。"

孩子的到来,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不少负担,但也带来了更多欢乐。

小萍休完产假后,孩子暂时送到徐家由徐母照看。

每天下班,我们都会骑车去接孩子,然后再一起回家。

有时回家太晚,干脆在徐家吃饭,徐母总是变着法子做些好吃的,说是"给小萍补身子"。

秦小河一天天长大,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每一个进步都让我们欣喜若狂。

他第一次喊"爸爸"时,我激动得抱着他在屋里转圈,把他逗得咯咯直笑。

小萍则忙着记录他的每一个"第一次":第一次翻身、第一次坐起来、第一次走路...

就这样,我们的小生活在平淡中前行。

虽然有过争吵,有过困难,但从未动摇过彼此的感情。

偶尔回想起那个在供销社帮她付米钱的下午,我总觉得那是命运的巧妙安排。

不是我救了她,而是她给了我一个完整的人生。

改革开放的浪潮渐渐涌来,社会日新月异。

我们的小县城也在悄然变化,马路拓宽了,楼房多了,自行车渐渐让位给摩托车。

1988年,我被派去省城参加技术培训,学习新型设备的维修。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小县城,坐着绿皮火车,怀揣着领导签发的介绍信,忐忑不安地去了省城。

那段日子,我每晚都给家里打电话,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回来后,我带回了一套新买的《十万个为什么》和一条丝巾,分别送给儿子和小萍。

小萍把丝巾系在脖子上,转了个圈:"好看吗?"

我由衷地说:"好看,比省城那些时髦姑娘还好看。"

厂里看中了我的学习能力,提拔我做了维修班长,负责培训新人和技术攻关。

小萍也从排字工升为校对组长,负责印刷品的质量检查。

我们的生活水平慢慢提高,添置了电风扇、收音机,甚至购买了一台崭新的"红灯"牌彩电。

小河上小学那年,我们搬进了厂里分的新楼房,虽然只有两室一厅,但宽敞明亮,有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比原来的平房好太多了。

搬家那天,邻居们都来帮忙,热闹非凡。

整理东西时,小萍从一个旧木盒里翻出一个泛黄的纸包,里面赫然是十多年前我给她买米时用过的两块钱。

"你竟然一直留着?"我惊讶地问。

小萍笑了,眼角已经有了淡淡的纹路,却比当年更加明媚:"这可是我们缘分的见证啊。如果不是那天在供销社遇见你,我可能就嫁给别人了。"

"那我也会找到你的。"我半开玩笑地说,"就算找遍全县城。"

她小心翼翼地把钱放回纸包,又放进了新家的抽屉里:"以后儿子大了,我要告诉他,他老爸当年是怎么追到他老妈的。"

"什么叫'追'啊,那叫'英雄救美'。"我故意纠正她。

"切,你少得意了。"她轻轻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要不是我主动去还钱,你敢来找我吗?"

我一时语塞,随即大笑起来:"好吧,是我捡到宝了。"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忍不住上前拥抱了她。

在这平凡的瞬间,我突然明白,幸福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是柴米油盐的日常,是同甘共苦的陪伴,是相濡以沫的坚持。

时光飞逝,转眼间儿子已经上初中了。

1990年代的中国,一切都在高速发展。

我所在的玻璃厂改制成了股份公司,我被聘为设备部副主任;小萍所在的印刷厂也引进了先进设备,从排版到印刷都实现了电脑化。

我们家添置了新家具,买了彩电、冰箱,生活条件比起当年简直是天壤之别。

有一次,儿子正在写作业,突然抬头问我:"爸,你和妈妈是怎么认识的?"

我看了眼正在厨房忙碌的小萍,笑着回答:"一袋米,两块钱,一段缘分。"

儿子皱起眉头:"啊?什么意思?"

小萍从厨房端出一盘刚做好的桃酥,仍是当年的配方,金黄酥脆。

"尝尝看,这可是我当年追你爸的秘密武器。"她半开玩笑地说。

儿子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们相视而笑,大概怎么也想不到,父母之间会有这样的故事。

春去秋来,日子在平淡中变得丰富多彩。

我始终记得,在那个物资还不那么丰裕的年代,是一袋米和两块钱,让我遇见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而那段缘分,已经延续成了我们共同的人生。

现在,每当我和小萍经过改建后的大型超市,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和不再需要的粮票,我们会相视一笑。

那个需要排队买米的年代已经远去,但那份初心和情感,却永远珍藏在我们的记忆里。

就像小萍常说的那句话:"启明,无论生活怎么变,我们的米缘不会变。"

是啊,一袋米,系起一段情;两块钱,换来一世情。

这大概就是生活给我们最好的礼物,不是轰轰烈烈的浪漫,而是细水长流的相守。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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