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儿子,我和你爸决定了,我们回老家去盖房子住。"母亲的一句话,让我心里猛地一沉。
"儿子,我和你爸决定了,我们回老家去盖房子住。"母亲的一句话,让我心里猛地一沉。
那是1998年的夏天,我刚在上海站稳脚跟,父母却突然要回乡下去。
母亲说这话时,正在我那十几平米的小屋里择豆角,手上不停,眼睛却不敢看我。
屋外蝉鸣阵阵,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却吹不散我心头的困惑和不舍。
我出生在江苏北部一个小县城,那里的冬天寒风刺骨,夏天蚊虫肆虐。
从小,村里的广播喇叭里总传出"知识改变命运"的宣传语,我便立志要考出去,到大城市闯一番天地。
功夫不负有心人,高考那年,我以全校第三名的成绩考上了上海的大学,成了村里第一个考入大城市的大学生。
那天,全村的人都来我家道贺,母亲杀了平日里舍不得杀的老母鸡,炖了一大锅鸡汤招待乡亲们。
父亲破天荒地喝了两杯米酒,脸红扑扑的,眼里闪着自豪的光芒:"我家小虎争气,以后日子会越过越好!"
大学毕业后,在父亲同学的介绍下,我在一家外企找到了工作,月薪虽然只有七百多元,但在1998年也算不错了。
我租了间狭小的单间,日子虽然紧巴,但也算有了起色。
父亲是乡下小学的老师,教了一辈子的书,头发都熬白了大半,每月工资也就二百来块。
母亲在供销社做营业员,赶上单位改制,早早地下了岗,靠着打零工补贴家用。
日子过得清苦却踏实,我常想着等自己站稳脚跟,就把他们接到上海来享享清福。
谁知他们竟要回老家去盖房子。
"上海这么好,你们为什么要回去?"我不解地问,手里握着那个听了八年的"红灯牌"收音机,那是我上大学时父亲给我买的,花了他半个月的工资。
"城里哪有农村好啊,新鲜空气,自己种点菜,养几只鸡,多自在。"母亲说着,手上的豆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急忙弯腰去捡,我看到她的手指因常年劳作而粗糙发黑,指甲缝里还留着顽固的污垢。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父亲却打断了我。
"决定了,不用说了。"父亲的语气罕见地强硬,他掏出皱巴巴的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
那手绢我很眼熟,边角已经磨得发白,上面绣着一朵已经看不清样子的梅花,是母亲在我小时候绣的。
我盯着父亲那张瘦削的脸,突然发现他的鬓角已经斑白,眼角的皱纹也深了许多。
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正紧握着一把已经褪了色的蓝布伞,那是他用了十多年的老物件。
什么时候他老成这样了?我心里一酸,却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那晚,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隔壁传来父母压低的争执声。
"咱们干嘛非回去啊,儿子在上海多好,以后也好照应。"是母亲的声音。
"你懂什么,在上海花销那么大,儿子一个月才挣几个钱,还得租房子。我们回去,省下的钱都可以给他攒着买房啊!"父亲的语气很坚决。
"可是..."
"别可是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别拖他后腿。"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原来,他们是为了我,才要回到那个条件艰苦的老家去。
第二天,我没敢说自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只是默默地送他们去了火车站。
站台上,母亲塞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她包的饺子:"冰箱里放两天也不会坏,你记得热一热再吃。"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干,别担心我们。"
看着他们瘦小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一般。
就这样,父母回乡下盖起了房子。
我每月都会寄钱回去,虽然工资不高,但总想着能帮上一点是一点。
每次往家里打电话,都要到单位楼下的公用电话亭,投上几枚硬币,听着"嘟嘟"的等待声,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喂,是虎子吗?"母亲的声音总是那么亲切,透过电话线传来时却显得有些失真。
"妈,我这个月又攒了一些钱,下周会寄回去,你和爸用着。"
"够了够了,你自己留着吧,我们这盖房子也不用多少钱,村里人都来帮忙了,热热闹闹的。"母亲的话里总是充满了乐观。
"你爸还去县城买了几只小鸡和鸭子,后院都热闹起来了。"她笑着说,却忽略了那个偏远山村的寒冬有多难熬。
每次这样的对话,我都会把钱寄得更多一些,却又担心他们会退回来,就叮嘱邮局不要告诉他们实际金额。
父母每次收到钱都说够了够了,让我自己攒着娶媳妇,却不知他们自己省吃俭用到了什么程度。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上海打拼,事业渐有小成。
每年春节回家,坐着绿皮火车,要倒好几趟才能到达那个偏远的小村庄。
一路上,窗外的风景从高楼大厦变成了田野村舍,到站时常常是夜深人静。
父亲总会举着那盏老式马灯,站在村口等我。
"爸,我回来了。"我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走在泥泞的村道上。
"慢点走,路滑。"父亲接过我手中的行李,脚步却比往常轻快了许多。
看着村口那栋朴素却整洁的小楼,我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滋味。
屋内,母亲总会早早地煮好了我爱吃的饺子,油灯下,她那日渐花白的头发映着温暖的灯光。
"快坐下吃,都凉了。"她笑着招呼我,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
餐桌上,是我儿时最爱吃的红烧肉、清蒸鱼,还有那道永远做不腻的番茄炒蛋。
父亲总会偷偷地把最好的菜夹到我碗里,母亲则不停地给我添饭,好像我永远都吃不饱似的。
吃完饭,父亲会拿出那台上了年头的黑白电视机,天线用铝箔纸包着,调来调去才能勉强看到模糊的画面。
"这是你小时候最爱看的《西游记》重播,我特意问了邻居家的小孙子,今晚播呢。"父亲笑着说,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他们为了给我创造更好的条件,放弃了多少自己的享受。
父母为什么放着上海不去,偏要回到这穷乡僻壤呢?每次我提出这个问题,他们总是含糊其辞。
直到那年秋天,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认知。
那是星期五的晚上,我刚加完班回到出租屋,BB机突然响了起来。
上面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末尾加了"999",表示急事。
我赶紧跑到楼下的公用电话亭回拨了过去。
"喂,请问是谁找我?"
"表哥,是我,建军。"电话那头传来堂弟熟悉的声音。
"建军?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心里一紧,生怕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没事没事,就是...就是想跟你聊聊。"他许是喝了点酒,话里话外透着几分醉意。
"噢,你吓死我了。这么晚打电话,我还以为家里出事了呢。"我松了口气。
"表哥,你知道不,我爸前几天喝多了,说漏了嘴。"堂弟支支吾吾地说着,"原来叔叔婶婶回乡下盖房,是为了给你在上海攒钱买房啊!"
"什么?"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电话线绷得紧紧的。
"他们怕住在上海花钱多,又担心你一个人在外太辛苦。"堂弟继续说道,"婶婶说,与其在上海租房子,不如回老家盖个小楼,省下钱来给你攒着。叔叔说,等你在上海买了房子,成了家,他们再搬过去和你住。"
堂弟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有些模糊,可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我的心上。
"我爸还说,叔叔这两年攒钱都攒出'老茧'来了,你寄回去的钱,他们一分都没动,全都存在信用社,准备给你买房用呢。"
我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手中的电话筒险些滑落。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母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在心头萦绕——母亲缝补了又缝补的衣服,父亲穿了五年的那双开胶的皮鞋,他们每次来上海探望我时带的满满一箱子的乡下土特产,以及他们在上海时那小心翼翼省吃俭用的样子...
我想起母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儿子,你在上海好好干,别管我们,我们在老家过得很好。"
那时她正在用一条已经洗得发白的毛巾擦拭我的旧书架,眼角有泪光闪动,却被她迅速地擦去。
原来,他们不是不愿意来上海,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为我铺路。
"建军,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哽咽着说,"我...我得挂了。"
放下电话,我一个人在电话亭里失声痛哭。
夜色已深,路灯下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恍如父母这些年来的守望与期盼。
第二天,我请了假,买了最早的一班火车票回老家。
列车穿过江南水乡,窗外的风景渐渐从高楼林立变成了田园村舍。
车厢里放着邓丽君的《小城故事》,那熟悉的旋律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父亲骑着自行车带我去赶集的情景。
到家时,天还蒙蒙亮,炊烟从村子里的房子上袅袅升起。
远远地,我就看到父亲在院子里劈柴。
他的背影比我记忆中的更加佝偻,每一斧下去,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看到我出现在门口,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小虎,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想你们了,就回来看看。"我笑着说,接过父亲手中的斧头,"您歇着,我来。"
母亲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擦着手上的水走出来,身上系着那条我小学毕业时送给她的围裙,已经洗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哎呀,儿子回来了!饿了吧?我这就去做你爱吃的红烧肉。"她的脸上写满了喜悦。
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我突然鼻子一酸:"妈,其实...其实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回乡下盖房子了。"
父母同时愣住了,面面相觑,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墙上那个老式挂钟"嘀嗒嘀嗒"地走着。
"堂弟告诉我了,你们是为了给我攒钱买房..."我的声音哽咽了。
父亲转过身去,假装整理柴火,他那双粗糙的手微微颤抖着。
母亲则低下头,搓着围裙的一角,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过了半晌,父亲才叹了口气:"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那小子,嘴怎么这么碎!"
"你一个人在上海不容易,大城市房子那么贵。"母亲终于开口,眼眶红红的,"我们在上海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得花钱。回老家住,钱能省下不少,慢慢就攒出来了。"
"我们这一辈子没啥出息,就你一个儿子,总得让你在城里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啊。"父亲的声音哑了。
"可是我想和你们一起住啊!"我再也忍不住了,抱住了母亲的肩膀。
这些年来,每当我在上海遇到挫折,想到的第一个依靠就是父母,可他们却远在千里之外,用另一种方式支持着我。
"傻孩子,"父亲拍了拍我的背,"等你买了房子,成了家,我们就去和你一起住。你在上海有出息了,比什么都强。"
那天,我和父母一起去了集市,买了一只肥母鸡和两条鲜活的鲫鱼。
母亲特意去供销社买了半斤上好的猪肉,那是平日里舍不得买的。
路过邮政储蓄所时,我看到父亲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想必是存折。
回家的路上,我们遇到了村里的李大爷,他笑呵呵地打趣道:"小虎回来了?听说在上海当大老板呢?"
父亲立刻挺直了腰板:"那是,我儿子在外企上班,月薪上千,有出息着呢!"
"是啊,"李大爷点点头,"你们老两口有福气,不像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整天就知道在镇上打牌。"
听着父亲的自豪和李大爷的羡慕,我的心里既温暖又酸楚。
晚上,我们一家人围坐在简朴的饭桌前,吃着母亲做的家常菜。
父亲难得地从柜子底下掏出一瓶"竹叶青",那是他珍藏多年的,只在最重要的日子才会拿出来喝的酒。
"来,小虎,咱爷俩喝一杯。"父亲倒了两小杯,脸颊泛红,眼睛却格外明亮。
这是我第一次和父亲正式地喝酒,往常他总说我还小,不能沾酒。
"小虎,你知道吗?我们回乡下这几年,你姑姑一家都羡慕我们呢。"父亲笑着说,手指敲着桌面,那是他高兴时的小动作。
"说我们的儿子有出息,在上海工作,还常常寄钱回来。"
"是啊,"母亲接过话茬,眼里满是骄傲,"李阿姨家的儿子虽然在县城有工作,但一年到头也不见得回来几次。你每个月都来电话,春节必定回家,村里人都夸我们有福气呢。"
我看着父母脸上藏不住的骄傲,心里既温暖又酸楚。
他们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却从不求回报,只希望我能过得好。
"爸,妈,"我握住他们的手,感受着那上面的粗糙和温暖,"等我在上海买了房子,你们一定要搬过去和我一起住。"
"好,好。"母亲应着,眼角漾起了笑纹,眼里却有泪光闪动。
收拾碗筷时,我发现厨房角落里放着一个旧铁盒,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摞我寄回来的信。
母亲见我发现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寄回来的每一封信我都留着呢,有时候想你了,就拿出来看看。"
我翻开最上面的一封,是我大学毕业那年写的。
信中洋洋洒洒地描述了上海的繁华和我对未来的憧憬,字里行间满是年轻人的自信和对家乡的淡淡思念。
当晚,我偷偷在父母的枕头下塞了一个信封,里面是我这些年的积蓄。
信封上写着:"爸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二老辛苦了。我已经在上海看好了房子,等您们搬过来,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临走前的清晨,我起得很早,想给父母做一顿早餐。
刚到厨房,就看到母亲已经在灶台前忙活了,锅里煮着我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儿子,你醒啦?再睡会儿,粥还没好呢。"母亲看到我,笑着说。
"妈,我来帮您。"我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勺子。
"你这孩子,在上海自己会做饭吗?"母亲关切地问。
"会一点,不过没有您做的好吃。"我笑着说。
母亲摸了摸我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等你找个媳妇,让她好好照顾你。"
"妈,我枕头底下放了点钱,您和爸收着用。"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知道了,"母亲笑着点头,"你爸已经找到了,说要给你存起来,买房子用。"
我愣住了,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发现了,还坚持不用。
"妈,那钱是给你们的,我在上海已经..."
"好了好了,"母亲打断我,"我们知道你孝顺,但是爸爸的决定你也得尊重。他这辈子就指望你能在上海买套房子,扎下根来。"
我不再坚持,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在上海买房,把父母接过去。
返回上海的列车上,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里满是对父母的感激和对未来的憧憬。
人这一生,最宝贵的不是金钱和地位,而是那些无私付出的亲情,是父母默默的爱和支持。
回到上海后,我加倍努力工作,很快得到了升职加薪。
我不再像从前那样频繁地和朋友聚会,也不再购买名牌衣物,每一分钱都精打细算,为了心中那个明确的目标——买房,接父母来上海团聚。
同事们都说我变了,变得更加沉稳和有韧性。
我只是笑笑,没有解释背后的原因。
因为我知道,在遥远的家乡,有两个人正在为我默默付出,他们的爱和牺牲,是我前进的最大动力。
三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公司决定派我去德国分公司工作半年,薪水是原来的三倍。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机会,不仅能够积累国际经验,还能更快地实现买房的愿望。
但这也意味着我将有半年无法回国探望父母。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接受这个机会。
临行前,我给父母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是父亲坚定的声音:"去吧,儿子,这是好事,爸妈支持你。"
我在德国的半年里,每周都会给家里寄明信片,上面写满了异国的见闻和对家人的思念。
闲暇时,我就研究上海的房价和区位,计划着回国后立刻买房。
功夫不负有心人,回国后的第一个月,我就在上海的郊区看中了一套小两居。
房子不算豪华,但胜在交通便利,环境幽静,最重要的是,价格在我的承受范围内。
我打电话告诉父母这个好消息时,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的抽泣声和父亲激动的笑声。
"好,好样的!"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就知道我儿子能行!"
一个月后,我拿到了新房的钥匙。
我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特意空出了一个房间,准备等父母来上海时住。
卧室里,我挂上了全家福的照片;客厅里,我摆放了父亲喜欢的竹制躺椅;厨房里,我准备了母亲惯用的炊具。
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来到这里时,感到温暖和熟悉。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时,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传来了父亲哽咽的声音:"好,好孩子...我们...我们准备一下,就去和你团聚。"
那年冬天,飘着鹅毛大雪,我在火车站接到了风尘仆仆的父母。
他们的行李很简单,一个旧皮箱,一个编织袋,还有一个装满了家乡特产的提篮。
当我第一次带着父母走进那个属于我们的新家时,看到母亲抚摸着墙壁,眼中满是泪水;父亲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城市风景,背影显得那么欣慰而满足。
"儿子,这真是好房子啊!"母亲环顾四周,笑得像个孩子。
"爸,妈,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了。"我激动地说。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闪着泪光:"好,好。"
那一刻,我知道,这一切都值得。
当晚,我们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享用着母亲做的家乡菜。
父亲破天荒地说了很多话,讲起了我小时候的趣事,讲起了他们这些年在老家的生活,讲起了他们对我的期望和骄傲。
母亲则一直笑着,时不时擦一擦眼角的泪水。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如今,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已经有几年了。
父亲在小区的图书室当志愿者,教小朋友们写毛笔字,那是他年轻时的特长。
母亲则和邻居大妈一起跳广场舞,偶尔还会去社区厨艺班学习新菜式。
看着他们融入城市生活的样子,我常常想起那个告诉我真相的电话,以及那个让我泪目的夜晚。
每当夜深人静,我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霓虹灯,想起父母当年为我默默做出的牺牲,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暖流。
人世间最珍贵的,不是轰轰烈烈的成功,而是那些平凡生活中的爱与牵挂。
父母为我默默付出,而我,也终于能为他们撑起一片蓝天。
生活就这样继续着,平淡而温暖。
原来爱,就是舍与得的交织,就是无声付出后的欣慰与满足。
而我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能和他们一起,共度余生的每一天。
每当看到父亲扶着母亲在小区里慢慢散步的背影,听到他们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的声音,或是晚上回家看到他们在沙发上安详地看着电视的样子,我都会感到一种深深的满足和幸福。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家的意义。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