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苏棠月宛如恶魔上身,亲手折断我十指,将我日日夜夜囚禁在地下室,割肉放血。
赛车手老婆苏棠月带着回国不久的养弟,去跑难度系数最高的赛道。
两人无视恶劣天气只顾调情,连人带车摔下山坡。
我赶去救人时,苏棠月虚弱怒吼:“先救小晨!我还能坚持!”
我不忍苏棠月断腿从此断送赛车手生涯,于是拼死将她救出。
事后,苏棠月脸色平静替养弟料理后事。
几日后,她一反常态缠着我一夜缠绵。
当我再次清醒,发现自己四肢被禁锢,苏棠月双眼猩红的瞪着我。
“是你非要先救我,小晨明明有机会活命,都怪你!”
苏棠月宛如恶魔上身,亲手折断我十指,将我日日夜夜囚禁在地下室,割肉放血。
再睁眼,我回到事发那日。
这次没我干涉,她以一条断腿换取养弟活命。
直到我闪婚别人,她为何又哭红了眼跪下哀求?
……
“南山赛道突遭车祸,受害人是苏家苏棠月,赶紧组织医生救援!”
听见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话,我晃了下有些昏沉的脑袋。
片刻后,眼中一片清明。
双拳攥的生疼,尚未消散的恨意令身体微微颤抖着。
愣神间,我被同事拽上救护车,几近辗转乘坐直升飞机飞往南山。
难道重来一世,我还是躲避不了被苏棠月当成背黑锅的凶手?
再次见到浑身是血,整张脸惨白的吓人的苏棠月。
我暗暗咬紧牙关,身旁同事急得额头直冒冷汗。
黑金车身严重变形,副驾驶位置直接瘪了大半。
见到我,苏棠月眼中划过暗芒。
她扯着嗓子朝我嘶吼:“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小晨,他的命就是我的命!”
“谢裴司,我给你一次赎罪机会!”
我视线凝结,盯着苏棠月不断流血的下身,轻勾唇角。
原来她也重生了。
这份因果,我避之不及,又怎会自讨没趣。
我瞬间涨红了脸,脚下虚浮身形晃动,弯腰呕吐。
只因上一世癫魔的她,每次划破我皮肉,便将鲜血抹在自己身上。
上一世造成的阴影,只要看见苏棠月身上沾血,我便会生理性呕吐。
耳畔是她急得发抖的怒骂声,对此我充耳不闻。
我突然难受的反应不似作假,现场其他同事神情凝重立刻组织救援。
余光瞥见他们手忙脚乱的身影,压在心头的巨石总算落地。
上一世,苏棠月折断我十指,日日用刀划破我肌肤,看见我身上日渐增加的伤痕,她得逞地笑了。
她要让我体验江晨死前遭受的所有恐惧。
可她忘了,害死江晨的真凶是她。
我不过是她缓解罪恶感的替罪羔羊。
二十分钟后,昏迷不醒的江晨被救出。
苏棠月扬起惨白的脸,笑得满足。
而我盯着她因挤压变形,又失血过多的双腿。
无声笑了。
救出两人后,已是一小时以后。
我跟随救援团队飞回医院,降落天台上,早已准备就绪的抢救医护人员神情严肃,等待接下来和死神的赛跑。
两人分别被推往不同的抢救室。
闻讯赶来的苏家人,脸色凝重,眉头紧拧。
苏父见我没有参与抢救,不满呵斥道:“没用的东西,自己老婆还在里面躺着,你竟还能笑得出来!”
我和苏棠月相恋十年,结婚三年。
可她上一世是怎么对我的?
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她亲手害死我!
满腔深沉的爱意,早已烟消云散。
我微微敛眸,低头不语。
见我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苏父冷冷哼了一声。
便扭过头不去看我。
负责抢救江晨的主治医生出来时,白色胶皮手套沾满鲜血。
面对苏父紧张询问,他如释重负说抢救成功。
苏棠月继母林娥双手合十,有些后怕拍了拍胸脯。
和苏父一起,推着手术成功的江晨走了。
而苏父内定的继承人苏棠月还在抢救中,苏父却毫不关心,一颗心扑在养子身上。
苏棠月因耽搁时间太久,左腿全部坏死,医生询问截肢意愿时,苏父不耐烦摆了摆手。
冷声回道:“随便,能保命就行。”
我将一切尽收眼底,保留好视频。
一天后,苏棠月醒了。
她第一时间关心江晨生死,忽略了自己空荡荡的左腿。
直到幻肢痛袭来,她疼得变了脸色。
掀开被子看见消失不见的左腿,她开始惊恐大叫。
我跟随苏家人走进病房,触及苏棠月害怕懵逼的眼神。
我悄悄摁住嘴角,掩饰上扬的弧度。
这一世,如她所愿,江晨活了,而她变成残疾。
目光触及我,苏棠月开始大喊大叫。
“是你搞的鬼对不对?你恨我上一世……”
她轻咬干裂的唇瓣,自知理亏,无颜再说下去。
我佯装不解,故意句句往她心窝子捅刀。
“老婆,是你坚持先救江晨,如今他安然无恙,多好啊!”
我刻意咬重最后一句。
苏棠月脸色不断变幻,像极了表演杂耍的小丑。
江晨推动轮椅凑到病床前,气虚声小道:“姐姐,都怪我不好,害你丢了条腿,我把我的腿赔你可好?”
苏棠月挤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伸手抚摸江晨的脸。
好似在怀念上一世早死的江晨。
“乖,姐姐不怪你,要怪也是怪某些人见死不救,耽误我伤势。”
苏棠月意有所指,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懒散地掀了掀眼皮,装作听不见。
救她怪我,不救也怪我。
感谢上天给我重生的机会,这一世我会避她如蛇蝎。
我不再对她嘘寒问暖,婚姻存续期间,她满心满眼想着念着她的好弟弟。
我申请休假,接下来几天调整好杂乱的情绪。
医院大厅内,异常热闹,媒体人举着摄像机和话筒冲到我面前。
字字讥讽:“听说谢医生对车祸现场的老婆见死不救,甚至装病!你对此有何解释?”
视线和苏棠月隔空对视,她眼底翻涌着狠辣的恨意。
又把自己落得一身残疾的罪名,按在我头上?
她想毁了我!
胸口涨得生疼,心被彻底撕裂。
我不慌不忙对上记者急切的目光,突然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见血害怕,有生理反应而已。”
我的解释引起众人耻笑。
“身为医生怕血?借口也太蹩脚了吧。”
“我看谢医生是想谋财害命!”
闻言,苏棠月嘴角露出满意的笑。
见事情发酵的差不多,她命人将锦旗送给车祸现场负责抢救她和江晨的同事们。
言语感激,说到我时,她眼中流露受伤。
千言万语化成一声叹息,引人遐想。
如她预期所料,我被医院停职。
全城各处都在报道苏棠月车祸新闻,隐婚三年,我第一次公开露面,却被不明所以的群众骂得狗血淋头。
而我早已有了应对之法,静待舆论发酵。
我本想和苏棠月划清界限,偏偏她要自寻死路,不肯放过我。
那么,这一世,我会和她斗上一斗。
……
我私下见了苏棠月平生最痛恨的某人,达成合作。
铺垫好一切,我带着离婚协议书回到家中。
正欲推开房门,我便听见苏棠月娇喘连连,和低喘的男声。
推门的手一顿,我面无表情改成踹门而入。
吓得苏棠月娇躯一抖,我嗤笑出声。
“伤口好了吗?这么饥渴啊?”
我视线紧盯苏棠月裸露的残肢,上面还裹着纱布。
我的话令苏棠月脸色大变,她随手抄起水杯砸向我。
气急败坏骂道:“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江晨眼珠子滴溜溜转,替苏棠月盖上被子,遮住她可怜的自尊心。
“姐夫,你身为老公,怎能如此伤姐姐的心,当初见死不救,这会儿功夫又故意刺激姐姐,莫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江晨茶言茶语,落入苏棠月耳中犹如久逢干旱的降雨。
我懒得听他们叨叨,直接将离婚协议书摔在苏棠月面前。
冷冷道“签了!”
苏棠月没由来一阵心慌,突然有些不敢直视谢裴司充满厌恶的眼神。
她顿了顿,扭过头拒绝。
哪怕她更喜欢江晨,也绝不允许谢裴司脱离她掌控。
“够了,把我害成这副样子,你还不满足?非要我一命抵一命?”
我被苏棠月无耻嘴脸逗笑了,眼中迸发憎恶。
“既然出轨了,何必和我纠缠不休,你难道要江晨名不正言不顺跟你一辈子?”
苏棠月沉默了。
江晨眼眸内划过算计,故作善解人意:“我和姐姐清清白白,我是苏家养子,怎么能和姐姐在一起,还是不要瞎说为好,以免丢了苏家脸面。”
说完,他硬挤出两滴眼泪。
他们二人所作所为,可不像清清白白。
见状,苏棠月心疼地将人揽入怀中安慰。
挣扎片刻,无奈宽慰道:“爱哭鬼,不许哭鼻子,我会心疼的,你放心,姐姐一定会给你一场让全城人羡慕的婚礼。”
我皮笑肉不笑盯着他们,麻木的心不会再疼了。
隐婚三年,我一直渴望办一场婚礼,公布身份。
苏棠月总以工作忙为由,推脱整整三年。
直到我因她折磨惨死,总算看清她这颗不属于我的心。
而江晨不费吹灰之力拥有苏棠月给予的婚礼。
话落,苏棠月颇为得意瞥了我一眼。
拿过离婚协议书签上名字。
做完一切,她咬牙警告我。
“给我记住,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要供我驱使,以后伺候人的活交给你,你和小晨都是我的老公,我只是让你退到幕后而已。”
“既然回来,去炖点补气血的汤,小晨这些天替你照顾我很辛苦。”
我不再理睬她的话,拔腿向外走去。
苏棠月顿时急了,厉声吼我。
“三日后,记得参加我和江晨婚礼,亲眼看看你期待已久的婚礼。”
“好啊,届时你也要仔细看清楚了!”
我扯出一个笑,可眼中却是藏不住的嘲讽。
苏棠月盯着身形挺拔的谢裴司身影,下意识想要追问他什么意思?
江晨罪恶的双手直直伸向她下面。
哪怕失去一条腿,她依旧是苏家唯一继承人。
谢裴司不敢弃自己,上一世,她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做出混账事。
只要自己说点好话,哄一哄,他肯定会乖乖待在自己身边。
她才是这段感情的主宰者。
苏棠月坦白和江晨恋情,以为会遭到苏父反对。
不料,苏父只是皱了皱眉,并未阻挠。
她大喜过望,连夜公布婚礼喜讯。
同一时间,和她向来交恶的死对头孟安然突然宣布婚讯。
婚礼举办日期和苏棠月同一天。
苏棠月气得牙痒痒,告知大众婚礼全程直播。
只要观看婚礼,每人都有红包。
孟安然继续复制操作,同样选择直播婚礼,并送上大额红包。
两人硬刚,引得圈内人纷纷好奇两方新郎是何方神圣。
谣言八卦四起,我充耳不闻,专心陪孟安然试婚纱。
却意外碰见苏棠月和江晨,见我出现,两人一脸鄙夷。
当即沉声警告我。
“嫉妒偷窥我们?谢裴司你要点脸吧!”
“婚礼当天,你要是敢搞破坏,我饶不了你!”
说罢,江晨推着苏棠月离开。
我无奈摇了摇头,视线落在试穿婚纱出来的孟安然。
毫无疑问,孟安然美的让人心惊,娇媚又不失攻击性。
婚礼这天,全城看热闹的人出动。
两大豪门婚期撞上,线上直播更是几千万人在线观看。
我身穿白色婚服,竟有些紧张。
当我嘴角带笑拿着手捧花走向孟安然时,我的脸自然而然出现在各大屏幕上。
包括苏棠月婚礼的大屏。
来源:指尖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