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年,我和奶奶在家苦苦等待父母回家,等来的却是他们壮烈牺牲的消息。
那年,我的父母为了救出一村的乡亲壮烈牺牲。
老首长拿出百万抚恤交给小姨一家,请她帮忙照顾我直到成年。
从此我便成了小姨一家的丫鬟,每天起早贪黑为全家人洗衣做饭。
但我从未放弃军校的梦想,
希望有朝一日考进爸妈的母校,重走他们年轻时的道路。
直到录取通知书到来的那日,小姨当着我的面将它狠狠撕碎。
“我们已经把你养到了成年,现在是该你报答我们的时候了!”
她要将我卖到边境,嫁给山里的老男人当媳妇。
我哭着向班主任求助,可他却漠不关心地留下一句:
“监护人有权决定你的未来。”
直到登上那趟送嫁的火车,看清目的地的我心中一喜。
这不正是爸妈当年服役的军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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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和奶奶在家苦苦等待父母回家,等来的却是他们壮烈牺牲的消息。
奶奶当即哭晕了过去,强撑着病体为他们操办完葬礼,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小姨一家接到消息从外地赶来,像妈妈一样照顾安抚我,
每天为我准备丰盛的饭菜,给我读睡前故事,买漂亮的衣服。
爸妈的老首长眼窝青黑,短短几天就愁白了头,他温和地问道:
“阮阮,你爸妈死前把你托付给了伯伯,以后你想跟伯伯伯母一起生活吗?”
旁边的小姨呼吸一滞。
但年幼的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要小姨!”
就这样我跟着小姨一家搬去了新的城市。
走之前老首长塞进她手里一张卡:
“在阮阮成年之前,我每个月都会往里打一笔钱,一共一百万,请你们一定好好照顾她。”
小姨嘴角似笑非笑地收下:“您放心,阮阮一定会平安长大的。”
可等到了新家,小姨却完全换了一副面孔:
“克死爸妈的赔钱货,没事别在屋里呆着,看见你就晦气!”
阳台上架起了一张铁丝床,她说以后这就是我的房间。
“以后每天四点起床买菜做饭,每天放学回来拖地洗衣服遛狗,要是被我发现你哪天偷懒。”
她居高临下看着年幼哭泣的我:
“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阳台外面,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是个什么货色!”
学校是老首长提前帮我联系好的,九年一贯制,
所以她不得不放我一直读完高中。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在她手里得到过一分钱。
冷了去垃圾堆里翻找合适的衣服,饿了偷吃同学们嫌弃的剩菜。
无数个只能借着阳台上的月色看书的夜晚,我都暗自发誓,
一定要考上爸妈曾经读过的那所军校,永远离开这个地狱!
也许是爸妈在天之灵保佑,我顺利被全国最顶尖的军校录取。
而小姨的女儿却因为考试作弊和简历造假,被所有学校联名封杀。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表妹指着我崩溃大哭:
“妈!都怪这个克星!她克走了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分数!”
小姨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操起扫帚狠狠打了下去:
“打死你这个克星!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让你进这个家门!”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到18岁,你个小白眼狼非但不感恩还克走你妹的分数!”
她使出浑身力气,扫帚断了她就换擀面杖,擀面杖断了她就换板凳。
等到她气喘吁吁,再也抬不起手时,我早已蜷缩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只有微弱的呼吸能证明我还活着。
可小姨仍不解气,她打量着我,忽然扭曲一笑:
“你不是想去那什么军校吗?我告诉你,做梦!”
她找出刚刚寄到家中的录取通知书,用力撕得粉碎,
花花绿绿的碎片洒在地上这才解气道:
“还不爬起来!把家里收拾干净!”
我躺在地板上,绝望地看着天花板,任由鲜血从嘴角流出。
暑假的两个月里,她们把我关在家里,连买菜的机会都不给。
我没有手机,完全联系不到外界。
“小姨,求求你,能不能放我走?”
我跪在她面前不住地磕头。
军校不用学生交任何费用,一日三餐、四季衣服都由学校发放,
哪怕丢了录取通知书也没有关系,只要我能及时赶到学校就有机会上学。
“小姨,以后我一定把你当亲妈一样对待,你要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为了上学,我愿意脸都不要,额头磕在冰冷的瓷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你这个白眼狼,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小姨翻了个白眼。
“怎么,现在翅膀硬了,就想着赶紧走了?”
“可是,陆伯伯之前给了你们一百万……”我小声迟疑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张卡,
可从小姨一家日渐奢靡的消费水平就知道,那笔钱大抵已经被花了个干净。
“一百万?你以为一百万就够了?”
“大到房租水电,小到衣食住行,你从小到大哪一样不用花钱?”
“小姨也不跟你多要,再给我一百万,我今天就放你走。”
听着她的话,我的心一点点冷了下来。
这时我反而冷静了下来,只要能出去一切都还有生路:
“小姨,我给你打欠条行吗?十年内,我可以连本带利还你一百二十万。”
小姨嗤笑一声,不屑地看着我:
“我只要现金,谁稀罕你的欠条。”
妹妹灵机一动:
“妈,让她去卖身还债!一天接五个,一个月就能给我凑齐学费了!”
“反正都是她欠我们的。”
小姨笑了笑,神色莫名。
“当然,我会把她卖出个好价钱。”
第二天夜晚,姨父深夜醉醺醺地回家,
他满身酒气,咧着一口黄牙,上下打量着我,眼睛里散发着淫邪的光。
我悄悄靠近房门,听见姨父强压着兴奋对着小姨说道:
“成了!五十万现在就付,一百万人到了再付。”
“不愧是女大学生啊,真舍得出钱。”
小姨得意地回答:
“可不,城市里长大的黄花大闺女,成绩又好,踏实肯干,必须要个高价。”
姨父兴奋中又略带着一丝担忧,他迟疑了一下。
“买家可是砸锅卖铁也要娶一个大学生延续香火。”
“你说,不会被她爸妈的老领导发现吧。”
小姨咯咯地笑着:
“放心,都打听好了,他早就死了,临死前还逼着自己闺女发誓月月给我们打钱呢。”
我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泪水早就夺眶而下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
直到蹑手蹑脚回到阳台蜷缩在冰冷的铁丝床上,这时我才敢放声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阳台的门被悄悄推开。
姨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毫不客气地直接上手撕扯我的衣服。
“从小养了你这么久,走之前不得让我也爽爽。”
我猛地挣扎了几下,可在姨父的压制下根本动弹不得,
眼前因缺氧变黑,脸色也逐渐变得青紫。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昏迷前隐隐听见小姨猛地拉开门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哗啦。
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我打了一个激灵,突然惊醒。
姨父又恢复了往日老实憨厚的模样,心虚地站在小姨身后却大声说道:
“老婆,都是她诱惑我,她想让我带她逃走。”
小姨瞪了他一眼,手中的空心钢棍带着破空声,毫不留情地朝我抽来。
她破口大骂道:“小贱人!早知道你会干这种事,当初就应该让你饿死!”
我痛得哀嚎不止,但阳台空间狭小,我根本无处可躲。
只能缩在角落里小声地喘着粗气,身上全是青紫,此时只觉得四顾茫然。
爸爸,妈妈,如果你们在天有灵,能不能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突然,妹妹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小姨立刻停手,急匆匆朝屋里走去。
妹妹脸色潮红,几乎肿成一个猪头,
只能发出“哬哬”的声音,一看就是严重过敏的症状。
她的桌上放着一小袋刚拆了个口子的芒果干。
“祖宗,跟你说了你芒果过敏,不听我的还偷偷吃!”
她立即叫上姨父一起,扶着妹妹赶往医院。
临走前,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在家老实呆着!”
看到楼下小姨的车开走后,我猛地朝门口奔去。
只听“咔哒”一声,她们走时慌乱,竟然没顾上锁门。
我顿时狂喜,从妹妹的衣柜里随便抽了件旧衣服穿上,
踏出了这道关了我近两个月的家门直奔学校而去。
下课铃刚响,刚调回高一的班主任看到我时,不由得顿了顿:
“毕业了还来学校干什么?你们的东西早都全扔掉了。”
我看着班主任宛如看到了救星:
“刘老师,求求你,帮我联系一下大学。”
“小姨撕掉了我的录取通知书让我毕业后就嫁人,不让我上大学了。”
班主任看着我的目光中带着嫌弃,她嗤笑一声:
“小姨把你养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难道你还想要扒在她们一家身上继续吸血吗?”
“再说了,你还没成年,监护人有权决定你的未来。”
说完她把我推开,没好气地打开手机拨号。
“请问是阮同学家长吗?对对,我是她的班主任,麻烦你们来学校把她领走。”
我当场嚎啕大哭,就连匆匆赶到的小姨一连好几个巴掌把我扇倒在地,
揪住我的头发将我赶上车也毫无知觉。
小姨恶狠狠地对我说:“看来是留不住你了!明天就把你送走!”
她打电话吩咐姨父回来的时候顺路去火车站改签,
无论几点都要买两张车票,她必须把我送到目的地才能放心。
小姨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了根绳子将我捆住。
第二天天色微亮,她便带着我坐上火车。
待我一上车,小姨用浸满了药汁的毛巾死死捂住我的口鼻。
“等到终点站再醒吧,这一次,我保证你再也逃不走。”她充满恶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闭眼前,我听到火车的广播说道:“本次列车的终点站是R城。”
R城?这不是爸妈生前驻扎的军区吗?
下一刻,药效开始起作用,我骤然失去了意识。
来源:指尖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