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爸，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年攒了多少钱？”小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揉了揉太阳穴，心里七上八下。“六万多一点吧，也就够看病住院的。”话一出口，她脸色就变了。

我没想到，三小时后，亲家母会直接杀到我家门口，一进门就拍桌子：“李老头，听说你藏了几百万？我家小宋做生意急需用钱，你得帮这个忙！”

我慌了，这是哪来的几百万？

01

老李今年六十八岁，退休前在市里的一家国企干了一辈子，是个检修工。

早上五点半，老李准时睁开眼睛。这是几十年形成的生物钟，退休五年了也改不掉。

他摸索着穿上裤子，打开床头灯。两室一厅的老房子，住了三十多年，墙皮都发黄了。

厨房水槽里昨晚洗好的馒头，上面盖着一块湿毛巾。老李揭开毛巾，拿了一个放进微波炉热了三十秒。

他拧开一个酱菜罐头，挖了半勺咸菜，就着馒头吃起来。电视机开着，播报着早间新闻。

这就是老李的早餐，简单到可怜。但他已经吃了几十年，习惯了。

吃完早饭，老李穿上那件穿了八年的灰色外套，拿起老式保温杯，下楼了。

楼下的公园里，几个老头已经在晨练。有人打太极，有人倒着走路，还有人拿着两个核桃在手心搓来搓去。

“老李来啦！”王大爷冲他招招手。

“来了。”老李应了一声，走过去加入他们的锻炼队伍。

这群老头来自四面八方，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住在同一个老旧小区，每天早上一起锻炼，偶尔打打牌，聊聊天。

“听说马大爷昨天住院了，”李老师说，他是退休初中老师，“摔了一跤，髋骨裂了。”

“他儿子回来了没？”老李问。

“回来了，不过听说只待一周就走，工作忙。”

老李点点头，没说话。他想起自己的女儿小芳，也是很少回来看他。不过他理解，年轻人忙，而且他自己还能动，不需要别人照顾。

锻炼完，几个老头一起去了小区旁边的早餐店。他们没点啥贵的，就是豆浆油条，一人花不到十块钱。

“你们说，现在养老金够用吗？”王大爷突然问道。

几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勉强够吧，”老蔡说，“我每个月四千多，房子都是自己的，又没什么大病，省着点花还行。”

“我就怕生大病，”李老师叹了口气，“前段时间查出来有个小肿瘤，良性的，医生说暂时观察，我整夜睡不着觉，就怕哪天变成恶性的，那医药费可怎么办啊。”

老李也有同样的担忧。他每个月的养老金也就四千多一点，够日常开销，但要是生了大病，那点积蓄很快就会花光。

“还是得靠自己多存点，”老李说，“我这辈子没啥爱好，也不抽烟不喝酒，就是存钱。”

“存了多少啊？”王大爷好奇地问。

老李笑了笑，没回答。这是他的原则，钱的事不跟外人说。就连自己女儿，他也从来不主动提这个话题。

回到家，老李开始收拾屋子。

虽然一个人住，但他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每天都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擦桌子的时候，他看到桌上的全家福。照片里有他，他已故的妻子，还有他的女儿小芳。那是十五年前拍的，那时候妻子还在，小芳刚上大学。

妻子走得早，癌症，花了不少钱，但还是没留住人。

老李叹了口气，用抹布轻轻擦了擦相框上的灰尘。

他想起了自己的工作生涯。二十三岁进厂，一干就是四十五年。从学徒做起，后来成了技术骨干，直到退休。

那时候工资不高，特别是八十年代，一个月才几十块钱。但他从没间断过养老金的缴纳。

九十年代的时候遇到下岗潮，厂里效益不好，很多人都被分流了。老李因为技术好，留了下来，但工资也时有拖欠。

那段时间很难熬，但他咬牙挺了过来。每个月还是坚持把工资的三分之一存起来，为将来养老做准备。

妻子去世后，他更加节省。一个人的开销本来就不大，他把大部分钱都存了起来。

这一存，就是几十年。

老李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来，里面是几本存折。

这些存折加起来，也就六万多一点。不算多，但对他来说，是一辈子的积蓄，是他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任何变故的保障。

他把存折放回去，推到床底最里面。

这是他的秘密，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确切数目。

02

下午，老李接到了女儿小芳的电话。

“爸，明天我过来看你，”小芳说，声音有点急促，“你在家吧？”

“在家在家，我哪也不去，”老李高兴地说，“我给你做饭。”

“不用了，我就是过来坐坐。”

挂了电话，老李还是决定去超市买点菜。女儿难得来一次，总要做顿好的。

超市里人不多，大多是和老李年纪相仿的老人，推着小车，仔细比较着每样商品的价格。

老李也一样，看中一条鱼，但觉得贵了点，最后买了便宜的带鱼。又买了些青菜、豆腐，还有女儿爱吃的糖醋排骨的材料。

结账的时候，老李从兜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零钱，一张一张数给收银员。

“爷爷，可以刷卡或者用手机支付，”收银员说，“这样快一点。”

“不用不用，我有现金，”老李继续数着钱，“现金最实在。”

回家的路上，老李想起女儿小芳。她今年四十岁，在一家私企做行政工作，收入不高。结婚十年了，和女婿小宋生了一个儿子，现在上小学。

小芳的生活并不宽裕。有几次，她向老李借过钱，说是临时周转，但到现在也没还。老李也不在意，心想女儿缺钱用就借给她，不用还。

女婿小宋是个销售，人挺机灵的，就是感觉不太踏实。每次见面都说生意好，但老李总觉得他有点浮夸。

不过老李从不多问。女儿的家庭是女儿的事，他不想干涉太多。

第二天一早，老李就开始准备午饭。糖醋排骨要提前腌制，他按照老伴生前的方法，细心地处理着每一步。

十一点多，门铃响了。

打开门，是小芳。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扎起来，显得有点憔悴。

“爸，”她叫了一声，进门就坐在了沙发上。

“累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老李说着就要往厨房走。

“不用了，”小芳叫住他，“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老李有点纳闷，坐在了女儿对面的椅子上。

小芳欲言又止，眼神飘忽，像是在组织语言。

“爸，”她终于开口，“我想问你一件事。”

“啥事你说。”

“你这些年，存了多少钱？”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老李愣住了。

“问这个干啥？”

“你就说有多少吧，”小芳的语气有点急促，“我就是想知道。”

老李心里犯嘀咕。女儿从来没这么直接问过他的存款。

“也没多少，”他试探着说，“就是养老的那点钱。”

“具体多少？”小芳追问。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决定不说实话。不是他不信任女儿，而是直觉告诉他，这事有蹊跷。

“也就六万多一点吧，”他说，“这些年看病花了不少，你妈走的时候也花了一大笔。”

小芳听完，表情复杂，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有点失望。

“就这些？”

“嗯，也就够我看病住院的。”

小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们聊了一些家常，吃了老李准备的午饭，然后小芳就匆匆离开了，说公司还有事。

老李站在门口，看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心里感到一丝不安。

03

下午两点，老李正在沙发上打盹，门铃响了。

他以为是小芳忘了东西回来拿，连忙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他的亲家母，女婿小宋的母亲。

“哎哟，亲家母，”老李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亲家母没说话，直接推门进来，在沙发上坐下。她今年六十出头，一头烫得卷卷的头发，穿着一件艳丽的红色上衣，看起来精神很好。

“有事吗？”老李问道，心里越发奇怪。

亲家母和他关系不冷不热，平时除了过年过节，几乎不来往，今天突然造访，肯定有什么事。

“老李啊，”亲家母开口了，声音很大，“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啥事你说。”

“是这样的，我家小宋最近做生意，缺一笔资金周转，”亲家母说，“听说你这些年积蓄不少，我想跟你借点钱。”

老李心里一惊，瞬间明白了女儿今天来的目的。

“我没啥积蓄，”他说，“就那六万块钱养老金，还得留着看病用。”

“老李，”亲家母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咱们都是一家人，就别藏着掖着了。小宋说了，你这些年工资不低，又是老国企的，每个月光养老金就有七八千，这么多年下来，没个几百万我是不信的！”

几百万？老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说我有几百万？我要有几百万，还住这破房子？”他指着自己的老房子说。

“装穷谁不会啊，”亲家母冷笑一声，“我听说你们那一代人就爱存钱，不舍得花，这我理解。但现在是家里有难处，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真的没有，”老李急了，“我就那六万块钱，还是这么多年一点一点攒下来的。”

亲家母盯着他，像是要看穿他的心思：“老李，你别骗我。小芳说你今天告诉她只有六万，我就知道你在撒谎。你肯定有更多的钱，只是不想拿出来！”

“我没撒谎，”老李坚持道，“真的就六万多一点。”

亲家母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

“行，你不说实话，那我就只能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她停下来，转向老李，“小宋最近做生意亏了，欠了高利贷，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催得紧，如果再不还钱，后果不堪设想。”

老李惊呆了：“高利贷？欠了多少？”

“二十万，”亲家母说，“本来是借了十万，但利息太高，现在滚到二十万了。”

“我上哪去弄二十万啊？”老李站起来，声音都变了，“我真的只有六万块钱，你要不信，我把存折拿给你看！”

“六万？”亲家母满脸怀疑，“小宋说你们厂里退休的老王都有上百万存款，你干了一辈子，怎么可能只有六万？肯定是藏起来了！”

老李气得浑身发抖：“老王是厂领导，工资比我高几倍！我一个修机器的，哪来那么多钱？”

“反正我不信，”亲家母固执地说，“小宋急需用钱，你是他岳父，总不能不管吧？就算没几百万，四五十万总有吧？拿出二十万救救急怎么了？”

老李无力地坐回沙发上，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想起女儿今天来问他存款的事，原来是为了这个。

04

亲家母还在喋喋不休，老李却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一生。二十三岁进厂，从学徒做起，一步一步成为技术骨干。那时候工资低，但他从不抱怨，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后来工厂效益不好，很多人下岗了，他因为技术好被留了下来，但工资常常拖欠。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放弃，坚持工作到退休。

四十五年啊，他交了四十五年的养老保险，从未间断。退休后每个月只有四千多的养老金，他靠着这点钱过日子，从不铺张浪费。

省吃俭用，就是为了攒点钱，应对可能的变故。谁知道未来会不会生病？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那点存款是他唯一的保障。

现在倒好，女婿赌博欠了高利贷，居然打起了他养老钱的主意。

“我真的只有六万块钱，”老李又说了一遍，声音里带着疲惫，“你要是不信，我把存折拿给你看。”

说着，他从床底下拿出那个铁盒子，打开来，取出几本存折。

亲家母接过存折，快速翻看起来。存折上的数字很清楚，加起来确实只有六万多一点。

“这不可能，”她还是不信，“你肯定还有别的存款，或者藏在别的地方了！”

“真的没有了，”老李无奈地说，“这就是我的全部积蓄。”

正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老李去开门，发现是小芳和女婿小宋。

“爸，”小芳看到老李，眼圈有点红，像是哭过。

女婿小宋站在她身后，低着头，不敢看老李的眼睛。

“都进来吧，”老李说，侧身让他们进门。

屋子里一下子挤了四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小宋，你过来，”亲家母招呼儿子，“你岳父说他只有六万块钱，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他有几百万吗？”

小宋脸色发白，依然低着头不说话。

“你倒是说话啊！”亲家母提高了声音。

小宋终于抬起头，眼神躲闪：“妈，我...我可能搞错了...”

“搞错什么？”

“老李叔确实...可能没那么多钱...”

亲家母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说他有很多钱吗？”

小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小芳在旁边哭了：“妈，都是我们不好...小宋赌博欠了高利贷，对方逼得紧，他就撒谎说我爸有钱...”

“赌博？”亲家母震惊地看着儿子，“你赌博？”

小宋跪在地上：“妈，我错了...我就是手气不好，想翻本，结果越赌越输...”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小芳的抽泣声。

老李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一幕，感到一阵心酸。

05

“爸，”小芳擦了擦眼泪，走到老李面前，“对不起，我不该相信小宋的话。”

老李没说话，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家庭照上。

“我真的以为你有很多钱，”小芳继续说，“小宋说你们厂里的人退休都有几百万，我就...”

“我要是有几百万，早就给你们买房子了，”老李苦笑道，“我哪有那么多钱。”

“那你这些年的工资都去哪了？”亲家母还是不死心，“你一个人生活，又不抽烟不喝酒，总该存下不少吧？”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钱是存了一些，但不多。”

“花哪去了？”小芳问。

老李看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有一部分给你妈看病了，那场大病前前后后花了二十多万，几乎掏空了我的积蓄。”

小芳愣住了：“妈住院那会儿，不是只花了几万块吗？”

“那是医保报销后的部分，”老李说，“之前做化疗、手术，还有后来的中药调理，全加起来二十多万。我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实话。”

小芳流着泪看着父亲，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瘦小的老人为家庭付出了多少。

“还有一部分钱，”老李接着说，“给了隔壁李奶奶的孙子。”

“李奶奶的孙子？”小芳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白血病，”老李说，“三年前确诊的，他爸妈都是打工的，收入不高，家里东拼西凑也凑不够医药费。我看着那孩子可怜，就把存款拿出来十万，给他们家救急。”

屋子里再次陷入沉默。

“爸，”小芳的声音哽咽，“你怎么不跟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老李摆摆手，“你们小两口日子也不宽裕，我一个人又没啥大用处，能帮就帮了。”

小宋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惭愧：“叔，我对不起你...”

老李看着女婿，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他对女婿撒谎很生气；另一方面，他也理解年轻人遇到困难时的无奈。

“你先起来，”老李说，“跪着解决不了问题。”

小宋慢慢站起来，但依然低着头。

“你欠了多少钱？”老李问。

“二十万...”小宋小声说。

“怎么欠的？”

“赌博...输了十万，借了高利贷想翻本，结果又输了...”

老李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利息多少？”

“月息两分...”

“两分？”老李倒吸一口冷气，“那一年下来就是百分之二十四，这不是明摆着吃人吗？”

小宋不敢说话，只是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

“那个人现在怎么逼你们了？”老李又问。

“他们昨天来家里了，”小芳说，“威胁说再不还钱就要打断小宋的腿...我们实在没办法，才...”

才把主意打到我头上，老李在心里默默补完了这句话。

06

“我这六万块钱，”老李指着桌上的存折，“是我这辈子的全部积蓄了，本来是留着养老和应急用的。”

小芳和小宋低着头，不敢看他。

“不过，”老李接着说，“看在你们这么困难的份上，我可以拿出三万给你们。但是，有个条件。”

小宋立刻抬起头：“叔，你说，什么条件都行！”

“第一，你必须戒赌，”老李严肃地说，“不管输赢，以后都不许再踏进赌场半步。”

小宋连连点头：“我保证，这次是教训，我再也不赌了！”

“第二，你们得想办法筹剩下的钱，”老李说，“三万肯定不够还二十万，但至少可以先应付一下。”

“我们会想办法的，”小芳说，“我可以多接点兼职，小宋也可以找第二份工作。”

“第三，”老李看着女婿，“以后家里有什么困难，直接说，不要撒谎，更不要打我养老钱的主意。我这把年纪了，除了这点积蓄，啥都没有了。”

小宋羞愧地低下头：“叔，对不起...”

亲家母这时候也回过神来，她显然被老李的话震住了。

“老李，”她开口道，声音小了许多，“对不起，我不知道情况是这样的...”

老李摆摆手：“算了，都是一家人。”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银行卡：“这卡里有三万，密码是你妈的生日，拿去应急吧。”

小芳接过银行卡，眼泪又流了下来：“爸...”

“别哭了，”老李拍拍女儿的肩膀，“事情已经这样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关键是以后别再让小宋碰赌了，那东西害人啊。”

小宋跪在地上，给老李磕了个头：“叔，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赌了！”

老李把他扶起来：“行了行了，大男人的，别动不动就下跪。要是真有心，就好好工作，把欠的钱还上，好好过日子。”

亲家母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既有愧疚又有感动。

“老李，”她说，“我家小宋能娶到你家闺女，是他的福气。今天的事，是我们不对，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老李笑了笑：“孩子们的事，我们做老人的少管为好。关键是他们自己要互相理解，共同面对困难。”

亲家母点点头，向老李鞠了一躬：“今天真是打扰了，改天我登门道歉。”

“不用了，”老李摆摆手，“都是一家人，别那么见外。”

送走了亲家母，屋子里只剩下老李和小两口。

07

“爸，”小芳欲言又止，“我...”

“有话就说，”老李说，“咱父女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想问你，”小芳咬了咬嘴唇，“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把钱给了李奶奶的孙子？”

老李叹了口气：“说了有什么用？又不能改变什么。再说了，帮人是好事，不用到处张扬。”

“可是那是十万块啊，”小芳说，“你这么多年的积蓄...”

“钱是死的，人是活的，”老李笑了笑，“那孩子才十岁，要是没了钱治不了病，那多可惜啊。我这把年纪了，也用不了多少钱了。”

小芳看着父亲，眼里满是心疼：“爸，你这些年太不容易了...”

“行了，”老李打断女儿的话，“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小宋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小宋，”老李转向女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小宋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叔，我...我其实还欠了其他人的钱...”

“又欠了多少？”老李皱起眉头。

“大概...五万左右...”

老李摇摇头：“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

“爸，”小芳急忙解释，“这不是赌债，是他做生意周转不开...”

“做什么生意需要借高利贷？”老李不解地问。

小宋低着头：“我跟朋友合伙开了个小店，但生意不好，入不敷出...我想着赌一把，赢了就能还上欠款，没想到...”

“赌博哪有那么容易赢？”老李叹了口气，“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记住了吗？”

小宋点点头：“叔，我记住了。”

“你们两口子回去好好商量吧，”老李说，“想想怎么还清欠款，重新开始。记住，再难的日子也要靠自己的双手去闯，不能靠赌博，更不能靠骗。”

小芳握住父亲的手：“爸，我们知道了。这次的事，真的对不起...”

“好了好了，”老李拍拍女儿的手，“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啥。”

送走了小两口，老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夕阳，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一辈子攒下的积蓄，转眼就少了一半。他不知道剩下的三万够不够他养老，够不够他生病时用。

但他不后悔。能帮女儿度过难关，他心里还是欣慰的。

他想起那句老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是啊，孩子们的路，终究要靠他们自己走。做父母的，能帮一把是一把，但最终还是要他们自己面对人生的风雨。

窗外的夕阳慢慢西沉，房间逐渐暗了下来。老李没有开灯，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思绪飘向远方。

日子还要继续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咬牙挺过去。这就是他的人生，简单而坚韧。

08

一个月后，老李正在公园里晨练，看到小芳匆匆走来。

“爸！”小芳远远地喊道。

老李停下动作：“咋了？这么早来找我？”

小芳跑到跟前，气喘吁吁：“爸，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小宋找到新工作了，”小芳兴奋地说，“一家物流公司，工资比原来高，还有五险一金！”

老李笑了：“那敢情好，总算安定下来了。”

“不光这样，”小芳接着说，“他戒赌了，真的戒了！每天下班就回家，周末就带孩子出去玩，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老李点点头：“这就对了，男人嘛，就该好好工作，照顾家庭。”

“还有，”小芳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还你的一万块钱，我们俩省吃俭用攒的。”

老李愣住了：“这么快就还上了？”

“小宋现在很努力，我也接了几个兼职，”小芳说，“我们计划每个月还你一些，争取年底前把三万都还上。”

老李推开信封：“不用还了，就当我送给你们的。”

“不行，”小芳坚决地说，“这是借的，必须还。再说了，爸，你那点养老钱本来就不多，我们怎么能理直气壮地拿走？”

老李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的女儿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那行吧，”他接过信封，“不过不着急，你们自己的日子也要过。”

“对了，”小芳又说，“亲家母让我转告你，她过几天要来看你，还说要带些补品来。”

老李笑了：“不用那么客气的。”

“她是真心感谢你，”小芳说，“那天回去后，她好好教育了小宋一顿，还逼着他写了悔过书，保证再也不赌博。”

老李点点头：“只要他真心改过就好。”

晨练结束，老李和小芳一起走回家。路上，小芳挽着父亲的胳膊，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他身边。

“爸，”她轻声说，“等我们把钱都还上了，以后每个月都给你一些钱，补贴家用。”

老李摇摇头：“不用了，我那点养老金够用了。”

“那不行，”小芳坚持道，“你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现在该我们回报你了。”

老李没再拒绝，只是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

回到家，小芳帮父亲收拾了屋子，又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吃饭的时候，小芳突然说：“爸，我和小宋商量了，过段时间接你去我们那住一段时间吧。”

老李有些意外：“去你们那住？不用了吧，我一个人在家挺好的。”

“家里太冷清了，”小芳说，“而且你一个人住，我们也不放心。”

老李想了想，点头同意了。这些年，他确实有些孤单。偶尔去女儿家住几天，也是好的。

送走小芳后，老李拿出女儿给的那个信封，把钱放进自己的存折里。

六万变三万，现在又加上这一万，还剩四万。虽然不多，但老李却感到无比满足。

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而亲情却是一辈子的财富。看到女儿一家走出困境，重新振作起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傍晚，老李照例去公园散步。天空被晚霞染成了金色，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他想起了那个被他资助的李奶奶的孙子。听说那孩子的病情稳定了，还重新回到学校上学。

人生就是这样，有起有落，有得有失。重要的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永不放弃。

老李深吸一口新鲜空气，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家的方向走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他期待着未来的每一个日出。

来源：一才的篮球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