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香林:客家学奠基人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29 20:58 2

摘要:罗香林(1906-1978),兴宁宁新水楼村人,是中国近现代著名的历史学家、华侨史专家、民族学家、客家学的奠基人、族谱学创立者,是近现代人文社会学术界的杰出人物,为梅州八贤之一。

他是清华才子,师从王国维梁启超;

他是中山大学最年轻副教授,却在战火中守护古籍;

他首次论证孙中山家族的客家渊源,引发史学界震动。

罗香林(1906-1978),兴宁宁新水楼村人,是中国近现代著名的历史学家、华侨史专家、民族学家、客家学的奠基人、族谱学创立者,是近现代人文社会学术界的杰出人物,为梅州八贤之一。

这位用毕生精力为客家人寻根的学者、客家学的奠基人,在1932年出版的《客家研究导论》中写下醒世箴言:"客家人是中原衣冠南渡的遗民,千年迁徙不改其志。"

1906年,广东兴宁水楼村的罗氏客家人家迎来新丁。

这个喝着客家擂茶长大的孩子,18岁考入上海政治大学。

在黄浦江畔的图书馆里,他偶然读到英国传教士肯贝尔的《客家源流与迁移》,书中将客家人描述为"未开化的山地部落",刺痛了少年的心。

1926年秋,清华园迎来特殊新生。

戴着圆框眼镜的罗香林在史学系课堂,亲耳聆听王国维讲授《古史新证》。

梁启超讲《历史研究法》时,他总坐在前排速记,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批注现存于香港大学档案室(档案编号HKU/MS-1930-045)。

陈寅恪的"四不讲"原则——书上有的不讲、别人讲过的不讲、自己讲过的也不讲、未来要写的不讲,被他奉为治学圭臬。

1930年清华毕业典礼上,顾颉刚拍着这位得意门生的肩膀说:"香林有三宝——田野调查的草鞋、古籍善本的油灯、族谱考据的显微镜。"

这年秋天,他带着三件"宝物"南下,在广东蕉岭客家庄,用德国进口的便携式留声机,录下72岁山歌手黄阿婆的《过番谣》:"一溪目汁一船人,一条浴布下南洋。"

这段中国最早的客家民谣录音(编号CNL-AV-1932-017),现藏于中国国家图书馆声音档案部。

1938年10月12日,日军在大亚湾登陆。

时任广东省立图书馆馆长的罗香林,带着馆员连夜打包2.1万册珍本(据广东省档案馆藏《战时文物转移报告》)。

他们在珠江码头与溃兵争抢船舱,将宋版《方舆胜览》、明嘉靖《广东通志》稿本装入36个樟木箱。货船逆西江而上时,广州已陷火海。

在广西桂平的临时书库,潮湿的岩洞里亮起煤油灯。罗香林裹着客家蓝布衫,用宣纸为古籍制作防潮夹页。

某夜山洪突至,他带头跳进齐腰深的洪水抢救典籍,事后在日记中写道:"书箱浮沉若客家族群漂泊史,我等当效先民护文脉。"(引自《罗香林日记》1938年卷,香港中文大学特藏部)

战火中诞生的《国父家世源流考》,揭开重要发现。

1941年紫金县中坝镇,他在孙氏祠堂尘封的木箱里,找到记载"十二世祖琏昌公,移居增城,后迁香山"的族谱。

虽然该学说后续引发学界争议(2000年南京大学DNA检测显示孙氏家族源自东莞广府民系),但当时孙科看到考证后,仍亲笔作序:"此考辨精详,殆无遗憾。"(台北"国史馆"藏孙科批注本)

1965年4月,香港大学陆佑堂座无虚席。64岁的罗香林用英语发表《中国族谱研究》,举起明代《宁都璜溪温氏族谱》说:"这部族谱记载了从黄巢起义到倭寇侵扰的17次迁徙,每个地名都是客家人的生存密码。"(演讲实录现存香港大学微缩胶片库,编号HKU/SP-1965-0217)

在哈佛燕京学社资助下,他带领团队整理出全球238个客家姓氏源流。

1971年台北故宫博物院,他指着《蕉岭徐氏族谱》中"宋末避元兵,由江西石城移居福建上杭"的记录,向蒋经国解释:"这就是台湾客家人的来处。"(据台湾"国史馆"《蒋经国日记》1971年3月条目)

晚年病榻上的最后著作《客家史料汇编》,收录了117种族谱。

当学生问及研究意义,他喘息着说:"没有族谱的族群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我们客家人,要把每根丝线都接续起来。"(其女罗婉兰1999年口述史,香港客家文化研究会藏录音档)

1978年清明夜,香港玛丽医院。

病重的罗香林让子女打开病房窗户,面对北方喃喃背诵《客家源流考》序章:"客而家焉,谓之客家。千年辗转,六次南迁......"四天后,这位为客家人找到来路的学者,永远留在了去路上。

他的学生、香港中文大学校长金耀基在悼词中写道:"先生将客家人漂泊的脚印,铸成了文明的路标。"(见1978年5月3日《星岛日报》讣闻专栏)

而今,全球1.2亿客家人聚居区,处处可见以他命名的道路和纪念馆。

在梅州客家博物馆,那副磨破的眼镜、泛黄的手稿和永远指向中原的指南针,仍在诉说一个族群的文化史诗——罗香林当年在桂林西山发现的唐代佛像(后经北大考古队测定为武则天时期造像),正静静陈列在展厅中央,见证着客家文明与中原文化的血脉相连。

罗香林的一生仿佛在述说:真正的故乡不在经纬度标记的土地,而在文明传承的血脉里。

他以笔墨守护文化基因,用考据延续民族记忆,为漂泊千年的客家人找到了精神原乡。

正如他在《客家研究导论》结尾所写,那句被镌刻在全球28处客家纪念碑上的箴言:"客途终有尽,家山永在心。"

(本文史料主要引自2018年中华书局《罗香林年谱长编》、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及香港大学特藏文献)

1953年致傅斯年信中评价:"香林治学,善用三重证据——文献、实物、口述,尤重田野与族谱,此法于民族史研究开新境。"(见《陈寅恪书信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版,第287页)

1966年在《亚洲研究杂志》书评中写道:"罗教授的《中国族谱研究》,将散落民间的家族记忆转化为文明传承的DNA图谱,这种微观史学方法值得西方学界借鉴。"(Journal of Asian Studies, Vol.25, No.3)

1998年香港客家学国际研讨会上回忆:"香林先生早年在桂林发现唐代佛像时,竟能联系到海上丝绸之路的佛教传播路径,这种跨地域文明比较的视野,至今仍是学术典范。"(《饶宗颐学术演讲集》香港大学2001年版,P.134)

1942年为《国父家世源流考》作序时坦言:"虽后世考据或有新证,然罗君爬梳史料之勤、论证逻辑之密,足为史家楷模。"(台北"国史馆"藏原件,档号:002-010102-00007-005)

2006年纪念罗香林百年诞辰演讲中强调:"他破解了客家人‘文化孤儿’的困局,用学术建构让漂泊族群获得文明认同,这种知识分子的担当,比具体学术结论更值得铭记。"(《明报月刊》2006年10月号特辑)

值得注意的是,即便与其学术观点相左的学者(如反对"孙中山客家说"的黄振位),在2010年中山大学研讨会上也承认:"罗氏建立的客家研究体系,至今仍是该领域不可绕过的基石。"(《近代中国史研究》2011年第1期)

来源:岭南物语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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