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胡鹏，账户上怎么少了五千块钱？"我擦着湿漉漉的手从厨房走出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刚查询的银行余额。

……

我叫张慧，今年三十八岁，和丈夫胡鹏经营着一家小小的早餐店已经十几年了。

每天凌晨三点起床，和面、熬粥、准备小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虽然辛苦，但看着女儿小雨一天天长大，我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直到那个下午，我发现了第一笔消失的存款。

"胡鹏，账户上怎么少了五千块钱？"我擦着湿漉漉的手从厨房走出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刚查询的银行余额。

胡鹏正在看电视，头也不回地说："哦，老周借的，他儿子结婚急着用钱，说过两天就还。"

我皱了皱眉。老周是我们的常客。"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这点小事还用商量？"他终于转过头，脸上带着不耐烦，"男人之间借钱很正常，又不是不还。"

我抿了抿嘴没再说话。胡鹏最近脾气越来越差，动不动就发火。

我想可能是生意压力大，毕竟小雨马上就要高考了，学费，生活费都是不小的开支。

雨点敲打着窗户，我望着窗外模糊的景色，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三天后，老周来店里吃早餐，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起他儿子婚礼的事。

"啊？我儿子？"老周一脸茫然，"我儿子才上大三啊，哪来的结婚？"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

当晚，我假装睡着，听见胡鹏轻手轻脚地去了厕所。

厕所门关了很久，隐约能听见女人说话的声音。我悄悄走到门边，听见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在说："谢谢鹏哥的火箭~爱你哟~"

我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胡鹏在看女主播，还给人家打赏"火箭"——那东西一个就要五百块！

回到床上，我睁着眼睛到天亮。凌晨起床准备开店时，胡鹏还在熟睡，我犹豫再三，拿起了他的手机。

密码是我们结婚纪念日，这让我心里稍微好受一点。

微信聊天记录干干净净，但我点开支付宝账单时，眼前一阵发黑——过去一个月，他向一个叫"甜心宝贝"的账户转账了十二次，最少的一笔三百，最多的一笔两千！还有一条金店的消费记录：15680元。

我的手指颤抖着点开详情：足金手镯，重量30克，收货人——甜心宝贝，地址是城东的一个小区。

"看够了吗？"胡鹏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我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他一把抢过手机，脸色阴沉："谁让你翻我手机的？"

"那是我们攒给小雨上大学的钱！"我的声音在发抖，"你居然拿去给别的女人买金镯子？"

"你懂什么！"胡鹏一把推开我，"人家直播多辛苦，打赏点怎么了？再说了，钱是我赚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我撞在桌角上，腰上一阵剧痛。结婚十五年，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

"离婚。"我听见自己说。

胡鹏愣了一下，随即冷笑："离就离，你以为我稀罕？看看你这张黄脸婆的脸，一身油烟味，谁受得了！"

那天我们没开店。胡鹏摔门而出，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但哭解决不了问题。我擦干眼泪，打开手机，开始查"甜心宝贝"女主播视频和信息。

通过胡鹏的关注列表，我很快找到了她的直播间——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看上去至少四十岁，正在镜头前扭捏作态。

"感谢鹏哥送的大火箭~甜心最爱你了~"屏幕里的女人对着摄像头飞吻，我胃里一阵翻涌。

胡鹏晚上回来时，态度突然软化了。他买了小雨爱吃的蛋糕，还破天荒地帮我收拾了厨房。

"慧慧，我错了。"他拉着我的手，"我就是一时糊涂，保证不会再犯了。"

我看着他诚恳的表情，差一点就心软了。但当他转身去洗澡时，我注意到他手机亮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明天老地方见，想你~"

我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回原处，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死去了。

第二天，胡鹏说要去进货，早早出了门。我让隔壁王阿姨帮忙看店，打车跟了上去。

胡鹏没有去批发市场，而是直奔城东的一个小区——正是"甜心宝贝"的收货地址。

我在小区对面的咖啡店坐了一整天。傍晚时分，终于看到胡鹏搂着一个女人走出来。那女人比直播里看起来更老，但穿着暴露，手腕上赫然戴着我永远舍不得买的金镯子。

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我继续跟着，最终停在了一家快捷酒店门口。

我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他们亲热地走进酒店，浑身发冷。拍下照片后，我没有立刻冲进去，而是转身离开了。

复仇需要耐心，我需要更多证据。

接下来的一周，我表现得异常温顺，甚至主动给胡鹏零花钱。他显然很享受这种"胜利"，对我的戒心越来越低。

我趁他睡觉时，在他手机里安装了定位软件；在客厅和卧室安装了微型摄像头；还偷偷复印了他的银行流水和身份证。

胡鹏越来越肆无忌惮。有天我假装去进货，其实躲在小区楼下。通过手机上的监控APP，我看到他不到半小时就把"甜心宝贝"带回了我们的家！

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下他们在我们的床上翻云覆雨，那女人甚至戴着我结婚时的金项链自拍！

"你老婆不会突然回来吧？"视频里，那女人娇滴滴地问。

"怕什么？那个黄脸婆除了做包子什么都不会。"胡鹏不屑地说，"等我把店面和存款转到你名下，就立刻跟她离婚。"

我的指甲又一次掐进掌心，但这次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愤怒。

收集了足够证据后，我联系了两位最信任的姐妹——开理发店的李梅和在法院工作的周婷。我们制定了计划，等待最佳时机。

那天来得很快。胡鹏又一次说要回老家看父母，实际上定位显示他在城南的一家宾馆。我们三人冲进房间时，他和"甜心宝贝"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张慧？！你疯了吗？"胡鹏慌忙抓起被子遮住身体。

这个"甜心宝贝"真名叫林娇，却丝毫不慌，反而讥讽地看着我："哟，这不是包子铺的黄脸婆吗？活该你老公不要你，看看你这身油烟味！"

她嘲讽我，还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金镯子，"我戴着好看吗？"

我盯着那个金镯子，眼前浮现出每天凌晨三点起床和面的自己，手上全是烫伤和老茧，连最便宜的护手霜都舍不得买。

"婊子！"我扑上去要扯她的头发，胡鹏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狠狠一推。我踉跄着撞在墙上，后脑勺一阵剧痛。

"你敢动她试试！"胡鹏挡在林娇面前，那副护短的架势我从未见过。

结婚这么多年，我切菜伤到手时他连创可贴都懒得给我拿。

李梅连忙扶住我，周婷已经拨通了110："喂，我要举报有人卖淫嫖娼，地址是..."

"别！"胡鹏脸色大变，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我们走还不行吗？张慧，有什么事回家说！"

林娇却不慌不忙地化起了妆："报啊，看警察来了抓谁。"

她对着小镜子涂着口红，"我和鹏哥你情我愿，倒是某些人擅闯他人房间，还打人..."她指了指我刚才扯她时在肩膀上留下的红痕，"故意伤害罪判几年来着？"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看见周婷对我使了个眼色。

她晃了晃手机——刚才的一切都被录下来了，包括胡鹏推我和林娇的嚣张嘴脸。

"我们走。"

我深吸一口气，"胡鹏，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你敢不来，我就把这些视频发到你亲朋好友的群里。"

回家的路上，李梅一直握着我的手："慧慧，你太冷静了，要是我早就把那对狗男女..."

"打他们有什么用？"我看着车窗外闪过的霓虹灯，"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

当晚，胡鹏没有回家。

我独自坐在客厅，翻看着手机里收集的所有证据：银行转账记录、开房记录、他们在我的床上亲热的视频、胡鹏说要转移财产的录音...足够让他在离婚官司中净身出户了。

但奇怪的是，我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只有一片麻木。十几年的婚姻，最后就值这几段视频和几张纸。

第二天一早，胡鹏倒是准时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身边还跟着林娇。

她今天穿了一件低胸连衣裙，金镯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张慧，别以为我怕你。"

胡鹏递给我一份离婚协议，"房子和存款归我，店面你继续经营但要分我一半利润。"

我差点笑出声，直接把我的协议书拍在他胸口："看看我的版本。"

胡鹏越看脸色越难看："你疯了吧？凭什么我要净身出户？"

"就凭这些。"我晃了晃手机，"还有，我已经向法院申请冻结了你的银行账户和信用卡。对了，你藏在老周那儿的五万块钱，我也找到转账记录了。"

胡鹏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怎么知道..."

林娇一把抢过协议书扫了几眼，尖声道："鹏哥，不能签！这女人想坑你！"

我看着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突然觉得可悲："林娇是吧？你真以为他有多少钱？早餐店房产证上只有我的名字，他这些年存的钱大部分都打赏给你了。现在他除了欠一屁股债，什么都没有。"

林娇的表情僵住了，她转向胡鹏："她说的是真的？"

胡鹏支支吾吾不敢看她。我趁机加码："忘了告诉你，他还有阳痿，每次都要吃蓝色小药丸。不信你翻他钱包。"

林娇的脸色顿时变得精彩极了。

最终，在证据和法律威慑下，从新分了财产，我一样拿了大半，留给胡鹏的所剩无几，他乖乖签了字。

走出民政局时，林娇已经不见了踪影。胡鹏追出去老远，只换来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的尾气。

我站在台阶上，阳光照在崭新的离婚证上，突然觉得呼吸都轻松了许多。

……

离婚后的日子比想象中平静。

我雇了两个帮工，不再需要凌晨三点起床。店面完全属于我了，胡鹏的名字从房产证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至于胡鹏，听说他搬去和林娇同居了。这倒省了我不少事，至少不用再看见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三个月后的一个雨天，我正清算账目，店门被猛地推开。胡鹏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眼窝深陷，瘦得几乎认不出来。

"慧慧..."他声音沙哑，"我能...能借点钱吗？"

我放下计算器，示意帮工继续干活："怎么，你的甜心宝贝不养你？"

胡鹏的嘴唇颤抖着："她...那个贱人骗了我！她把我所有存款都转走了，还用我的信用卡刷爆了五张卡！现在讨债的天天上门..."

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所以？"

"求求你..."他突然跪了下来，引来店里顾客的侧目，"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回来吧，我以后一定..."

"胡先生，"我打断他，"你跪错人了。应该去跪你的甜心宝贝，毕竟你为了她连十几年夫妻情分都不要了。"

胡鹏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都是你！要不是你拿走那么多财产，我怎么会落到这地步！"他猛地站起来掀翻了一张桌子，碗碟碎了一地。

我早有准备，按下手机快捷键。不到一分钟，隔壁五金店的老板带着两个壮汉冲了进来。

"把这疯子扔出去。"我指了指胡鹏，"再敢来闹事，我就把讨债的引到他新住处去。"

胡鹏被拖出去时还在嘶吼："张慧！你不得好死！"

我蹲下身，一片片捡起碎瓷片。手心被划了道口子，血珠渗出来，我却感觉不到疼。

又过了两周，社会新闻版块的一条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某平台女主播遭男友暴力殴打，嫌疑人已被刑拘》。配图是林娇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照片，虽然打了马赛克，但那明晃晃的金镯子还是出卖了她的身份。

我忍不住笑出声。看来胡鹏终于发现，他的甜心宝贝在榨干他之后，又勾搭上了一个更有钱的"榜一大哥"。

当天下午，我接到了派出所电话，说胡鹏要求见我。出于好奇，我去了。

审讯室里的胡鹏憔悴得像个老头子，手上还缠着绷带。

"她诬陷我..."他一见我就激动地拍桌子，"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她就报警说我强奸还家暴！那个贱人就是想甩了我！"

我静静地看着他发疯，等他平静下来才开口："你知道她为什么选你吗？"

胡鹏愣住了。

"因为你蠢。"我微笑着，"她专挑你这种有点小钱又自以为是的已婚男人下手。你们为了证明自己还有魅力，不惜抛妻弃子，最后人财两空。"

胡鹏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慧慧，我真的知道错了..."

"晚了。"我站起身？

走出派出所，阳光正好。我摘下了婚戒，随手扔进了路边的下水道。金属撞击井壁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极了自由的钟声。

---完

来源：泉水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