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本书叫《知意》,又名《全世界都爱我宋知意》,女主踩着无数男人的尸骨上位,最后还感慨一句「我这么多年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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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八籽
别的系统教攻略,而我的系统手把手教作死。
每日刷新任务,没完成指标就会被电。
反派靠过来,低垂着眼要抱。
我默默将药包收了回去。
电一下又不会死。
每天微微去世又怎么了?
他有情,我有欲,小灯一闭,哎我去。
1
当迷迷瞪瞪翻身抱住一副温热躯体时,我瞬间睡意全无。
【恭喜成为恶毒女配阵营当中的一员,您的角色名是:宋今禾】
两眼一黑。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寄了。
这本书叫《知意》,又名《全世界都爱我宋知意》,女主踩着无数男人的尸骨上位,最后还感慨一句「我这么多年都靠自己」。
都说了娇妻不要乱入爽文频道,这是你们该走的路线吗?
书里里面有一个和我同名同姓的角色,定位是恶毒女配,因为这个缘故彻底治好了我一目十行的毛病,生怕哪天会穿书。
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穿。
淦!效率高到只有高等学府收钱才有的水准。
虽然拥有很多美德的网友称呼我们为「国家一级文化阅读组织」,但是也改变不了我就是个破看文的事实。
彼时宋今禾还不知道自己摊上了大事,使劲儿欺负美强惨反派,弹评个个都在嚎:「心疼gie gie!」
她出场不多人设却割裂。
看到宋今禾被凌迟处死的时候,我心里没来由地酸涩难忍。
而现在这个摊上事的人,是我。
我正想着要怎么才能躲开既定的结局,突然就被人推开。
额,这是另外的价钱吗?
「二小姐……我不行的。」
什么不行?
哪里不行?
一句话震得我耳鸣。
眼前这人是易了容的男主祁鹤。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一个和男主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人,竟然是恶毒女配诶。
此时男主扮做小倌诱发女配救风尘的决心,潜入宋家只为了安抚被囚禁起来的女主。
即我那人淡如菊的长姐。
但扮做小倌总不能不伺候,于是他谎称自己不行。
迂腐了不是?不行又不影响上下其手,同榻而眠。
而此时。
反派苏京墨跪在房门外,大片阴暗爬行的心理描写。
他要把宋今禾碎尸万段。
因为女配是他的新婚妻子。
好家伙,当面戴绿帽子。
真是小母牛踩电线,一路牛逼带闪电。
2
我夹着尾巴翻身下床慌里慌张开门,一对上苏京墨没来得及收敛的阴鸷眼神腿就不争气地软了。
拜了个早年。
天已经蒙蒙……了个大亮。
再看过去时反派已经戴上一副空虚公子的面具。
很高兴认识你,主要是不高兴也没用,都已经认识了。
苏京墨唇色苍白,虚弱道:「二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我仿佛看到了阎王点卯,正要飞扑过去抱大腿,耳边响起系统的声音:【今日任务:扇反派耳光×3,进度为0】
大傻春,你要干什么!
这条烂命想拿就拿,不必拐弯抹角!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会有电击惩罚哦亲~】
我两股战战,「多少伏的?」
【死不了】
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
【半死】
再牛的肖邦,也弹不出我此刻的悲伤。
我猛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走过去。
苏京墨人美体弱我见犹怜,被原主戏称一句「花魁」。
是原书中人气最高的角色。
晦涩干瘪的文字描述远不及亲见一眼。
「二小姐要为了他与我和离么?」
他身形单薄,落在古朴院落中更显萧瑟,摇摇欲坠。
我该叫他什么来着?官人还是夫君?
嘴没跟上脑子,「官夫,你可不可以……扇我三巴掌?」
系统:【啊?】
苏京墨一时没控制住表情,惊疑道:「啊?」
我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内心已经碎了。
「你就当帮我个忙。」
系统梅开二度:【啊?】
苏京墨眉心皱成一团,匪夷所思:「啊?」
我欲哭无泪:「你别光啊,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使多大劲儿我就使多大劲儿,礼尚往来懂不懂?」
苏京墨双眸凝结笑意浮华,「二小姐若想罚我直说便是。」
大家都蠢蠢的,你这么聪明多不合群啊。
我直截了当放弃任务。
【确定?】
反派袖子里寒光一闪,四十米的大砍刀都亮出来了,半死和立刻就寄,叔轻叔重婶儿还不知道吗?
【强制执行】
手不听使唤抡圆了一圈扇过去。
啪,啪,啪!
邻居门口晒花椒,麻了隔壁。
一下子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系统冷笑:【你不做一,就得我来做二】
爸了个根的,它怎么不做三?
系统概括:【被耍得团团转】
天塌下来也有我的嘴顶着。
「我天生爱转圈,不行?」
【惩罚开始】
3
我一直以为自己清醒着,直到睁开眼睛。
苏京墨一副正宫姿态训话祁鹤,说的尽是些让人去死的话。
比如房事不可过于激烈,对待女子要温柔云云。
他顶着巴掌印都能装起来,努力打不过天赋的具体体现。
正宫的地位,小三的肚量,勾栏的做派。
我弱弱开口:「他不举。」
祁鹤刚才还算冷静的面容瞬间崩裂,苏京墨则目光揶揄上下打量,满眼都写着「兄弟你好骚啊」。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这儿装什么麻辣兔头?
他们一起长大,是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后男女主利益冲突,而男主染上了恋爱这个猪瘾,给反派气得提刀就砍。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书中描述反派在梦中和仙女相恋,黄粱梦醒时分他手腕上多了一颗坠子,从此封心锁爱。
在一众恋爱脑反派设定中,苏花魁杀出一条血路。
仙女?简直虾扯蛋。
苏京墨啧啧,「真是抱歉。」
两人视线交错频道差得十万八千里,我赶紧打断:「阿鹤,你去吩咐厨房做一份补汤送到静园里去。」
静园是宋知意的住所,为男女主创造见面机会是我的职责。
祁鹤目光倏地亮上几分,「是。」
苏京墨端过药来喂我,以汤匙舀起放在唇边吹凉,贴心备至,无可指摘。
他就是用这样卑微柔顺的姿态俘获原主的心,步步击溃心理防线,彻底在精神层面碾压凌辱。
「阿鹤?二小姐连他不举都忍下,想必是真心喜欢?」
可怜的反派到如今还以为好兄弟以身饲狼是为了换取他的自由。
面上是拈酸吃醋,实则深谙女频套路,布下追夫火葬场的陷阱领着我往里跳。
我意图揭过话题:「还是叫我今禾吧。」
苏京墨唇角微微扬起,目光竟是无法言说的温柔。
「您又想罚我但是找不到借口了?」
我哑口无言。
你说他装吧,这也是我罪有应得。
但当我拿出「歪头晃脑,闪着我布灵布灵的卡姿兰大眼睛咧嘴十分灵动的萝莉音活泼开朗的微笑」时,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4
苏京墨表情出现了短暂的迷茫和扭曲,可能是想吐又碍于君子风范,伸手把我的脸别过去。
「这副模样挺别致的,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依你就是。」
你人还怪好嘞!
过往苏京墨直唤原主名字昭示关系斐然,只是入赘后原主逐渐看不上他。
但看不上就算了,你惹他干嘛?
「还疼吗?」
苏京墨动作顿住,眼里水盈盈一片又兜着倔强:「原是我不配。」
他是单对我这样不阴不阳的,还是对别人都如此?
我吩咐人送来最好的药膏,盯着他涂抹。
「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你这张脸要是毁了,我宋今禾的面子往哪里放?」
他挑眉,似乎在问:「那你还打?」
你别看苏京墨天天卑躬屈膝宽宏大量的,实则人焉坏还记仇。
一笔笔记下,就等着日后飞黄腾达大开杀戒。
苏花魁是很传统的东方长相,气质温雅不卑不亢,巴掌印突兀,好似冰面上斑驳的裂纹,能观出别样的凌辱之美。
果然穷是善良的根源,但凡有几个钱我都找不到自己的底线。
看着纤细白皙的指节沾着药膏抹在脸上,我憋了口气:「你再慢点擦就消肿了。」
他的手顿住,随意抹一通正好均匀分布。
我就说正常人擦药怎么就能擦得那么……让人想入非非。
还以为是我自己心脏,看什么都脏呢。
系统缓了半天:【你在点我?】
我选择性略过,局促道:「你去看看阿鹤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点路就是爬也爬了个来回了。」
此时男女主应当正抱在一起倾诉衷肠山盟海誓。
让我来给反派一点点震撼。
你好朋友马上就要有老婆喽。
苏京墨回来时脸色无异,「他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所以耽搁了时间。」
「今禾想怎么处置宋知意?」
连名带姓的,关系亲疏远近简直一目了然。
5
说起女主的身世也是狗血。
她是我爹与他此生挚爱的骨肉。
她娘家世够不上宋家,老夫人不允进门,于是乎这位传奇女子玩了一出带球跑。
后来母亲过身后,宋知意千里寻亲靠的就是一枚同心结。
我爹老泪横纵,我娘咬牙切齿。
敢情这同心结是量产的,人手都有一枚。
娘气得当场摘下腰间坠了多年的同心结,狠狠踩了几脚。
宋知意脱离了清苦却自由的日子,过上了锦衣玉食但危机四伏的高门生活。
我请问女主在寻亲之前能不能先做个背调呢?
娘是下嫁,爹尚且还要看她十分的脸色。
这么贸贸然撞上来纯纯属于羊入虎口,没苦硬吃。
原主刁蛮任性不假,但要是有这一双父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走路都得扭成麻花,一晚上保底点九个小倌陪侍玩蒙眼捉人游戏。
所以原主看不顺眼将宋知意关起来,我觉得不难理解。
娘是明媒正娶的原配,我是千娇万宠的嫡女,凭什么要你登门?
都是渣爹的错,怪什么女配恶毒。
我算着剧情节奏,「三日后便是乞巧,宋家女儿应邀赏灯,各家公子也要相看,我再过分也不能耽误长姐的姻缘。」
就是在乞巧,宋知意一舞动京城,公子们发了疯似的爱上她。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为她一掷千金肝脑涂地,后来垂死之际还要给自己洗脑,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京城所有单身公子在那一夜齐齐被确诊为舔狗病。
一日不见,浑身难受。
见了一面,难受一天。
他们哪儿是欣赏跳舞啊,是看中了女主超绝的腋下管理吧?
苏京墨眸光深邃,「今禾也要去相看?」
「我已经成婚了,去凑个热闹就好。」
忧他人之所乐,乐他人之所忧。
俗称幸灾乐祸。
相亲局上大家梗着脖子硬着头皮聊天的画面,一定很好看。
更妙的是,人群中最靓的仔已经被我拿下!
作为过来人,怎么能不去指点江山呢!
桀桀桀!
6
我和苏京墨同住一间屋,盖着被子睡素的。
你们京城人把这叫夫妻吗?
夫妻两个字还是很好理解的吧?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呢……哎。
【今日任务:辱骂反派×3,进度为0】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我指着苏京墨脸上的红肿,抑扬顿挫道:「不好好擦药消肿,想在乞巧节时让所有人看见我欺负了你是吗?」
「给爷笑一个,天天垮着个脸,福气都给你丧没了。」
「不过这副皮囊尚可,在南风馆里可以艳压群芳,稳做花魁。」
句句折他傲骨,一气呵成。
系统嫌弃:【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揩油?手都黏别人脸上了】
【还有,别跪着说话,给我支楞起来】
……要支楞也是他支楞啊。
「花魁?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形容。」
苏京墨正替我挽发,我随口打趣:「以前经常和女子描妆弄发?」
之前苏家也是风头无两,若非大势所趋,此时已然是鼎盛。
现如今父母下狱,苏京墨则需要依靠入赘才能逃离牢狱之灾。
他梳得细致温柔,「苏家的家规严。」
请不要用楚楚可怜的演技来侮辱我的上帝视角。
他要真老实本分怎么可能描花钿的动作如此娴熟?
要说是给娘画,那他爹在一旁鼓掌吗?
镜中的苏花魁眉眼如画,无妆清丽,「夫人吃醋?」
都叫我夫人了,进展神速啊。
衣袖宽大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往下垂落,苏京墨腕上那颗用红线做衬的玉石坠子显眼,我无甚兴致地撤回目光。
「我不该吃醋?」
目光在铜镜中重叠交错,他俯身靠近我的颈侧,先是试探地落下一个吻,其后越发肆无忌惮,攻略占领。
我无比清晰地感知到痒意和些许痛楚,也知道那块皮肤会被印下怎样的痕迹。
末罢他意犹未尽舔了舔唇,笑着说:「今禾肤白,有红梅点缀最是好看。」
数了数,正好三朵。
男主被我安排去照顾长姐,美其名曰宋家长女出席灯会不能郁郁寡欢,所以送他去逗女主开心。
娘瞥见我脖子上新鲜出炉的草莓时神情怔忪,问为何转了性子。
「左右长姐要嫁出去,从此就不再是我们宋家人了。」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封建的话竟然会从我的嘴里说出。
我只是犯了所有穿越者都会犯的错误。
姐姐不会怪我的吧?
7
乞巧灯会上有人为了讨好我而去为难女主,非要让她献舞。
没人知道女主在浪迹江湖时师从宫中退休的首席舞女,除了我和祁鹤。
大祙子,你装逼装到别人擅长的领域了,专业对口啊。
原文作者辞藻华丽用尽毕生文笔写尽了宋知意的动人舞姿。
我不懂欣赏附庸风雅,反倒是盯着桌上的猪蹄咽口水。
为什么从古至今的宴席都是最后才发筷子啊!
她跳得那些公子的心烫不烫我管不着,我只知道猪蹄凉了口感就不好了。
桌子下苏京墨握住我的手,悄悄捏了捏,「再等等。」
放眼望去所有人都在看宋知意,唯独苏京墨在看我。
「长姐跳得不好?」
苏花魁莞尔,「她跳得如何都与我无关,我只在乎你饿了。」
我缓了心神,随后回握住他。
十指紧扣,苏花魁脸上有了胭脂的朱色。
乞巧灯会历来都是由皇后安排,今日这舞献得漂亮讨了皇后喜欢,她当即就询问这是哪家的女儿,可有婚配。
这些人总喜欢揣着答案问问题。
如今皇位不稳需得拉拢旧臣,我家情况特殊,她知道宋知意在家中是怎样尴尬的存在,所以意图给女主选上一位地位不高不低的夫婿,既是全了宋家体面,也为娘解决一桩难事。
宿命感这不就来了?
皇后择中永王世子,即男主祁鹤。
自新皇登基后永王就迁去了封地,本就如履薄冰。
现如今祁鹤又成了京城里所有贵公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祁鹤跪地,摔碎手中的酒杯划破自己的脸表示忠心。
破相者不得为君。
好超前的剧情。我瞪大了这双狗眼,不确定再看看。
现在的背刺都不背着人了?
原著还是写得太保守了,现实比话本还狗血。
祁鹤这一操作很秀,秀到我都心疼苏京墨。
他恋爱脑上头,让苏家经年的谋算付诸东流。
原书中苏京墨曾问过祁鹤一句话,「你在放弃之际,有没有想过我苏家?」
为了成就永王的大业苏家牺牲太多,到头来换取一句放弃,是我直接原地爆炸。
但苏花魁没有掀桌子,可能是与他的家教有关吧。
8
【今日任务:当众泼酒在反派脸上】
苏京墨心情不妙,在微光浮动间是深不见底的阴郁。
已阅,包死的。
逼自己一把?×
放自己一马。✓
【惩罚开始】
大庭广众之下我开始抽搐,浑身过电让人神志不清。
而苏京墨握着我的手拿起酒杯,利落泼在自己脸上。
意识逐渐清明,听见周遭一圈嘲笑他丧家之犬的声音。
入耳刺痛,既不堪又粗俗,更有人言辞狎昵:「长得诱人,就是不知身骨软不软?」
祁鹤在我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宋知意可怜,难道苏京墨就活该吗?
苏京墨沉着擦拭脸上的酒水,我伸手抚上去,诉说歉意:「对不住。」
「我会教训那些嘴碎的。」
言毕我端着酒壶走到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面前,姿态懒散:「世叔,京墨是我夫婿,您不尊重他就是对宋家不满,谁不知道宋家是肱骨之臣,莫非您是指桑骂槐,想打天子的脸面?」
男人脸色比死了一个月的带鱼还难看,声音发抖:「二小姐言重了。」
「京墨大度,可我却是不懂事的,要不您唱个曲儿哄哄侄女?小女不才,听过不少小倌的歌声,不知世叔是否也能唱得那样婉转动人?」
男人后槽牙估计都要咬碎了,接过我手里的酒壶直截了当从自己的头上浇下去。
「二小姐可消气了?」
我提高声音,「苏京墨是我宋今禾的夫君,记不住这点的人往后还是不要胡乱攀亲戚得好。」
目光横扫,火力全开。
崽种们,直视我。
灯会散席后,祁鹤拦住了我们。
「京墨,我实在对不住你,但皇后此举也是为了试探,若我不表露忠诚定会让陛下怀疑永王府包藏祸心……功亏一篑啊。」
难道他真的是个天才?
神金,害我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超长前摇,零帧起手。
我说一句母道话,吃屎吧他。
9
我忍不住开麦,「世子,您也知道我自小就没有夫君,找了大师算命,他说是有小人从中作梗,当时我还以为这人是信口雌黄。可今晚听了您这一番掏心掏肺的解释,让我突然觉得自己错怪了大师,原来世间真有这么个人。跟您比起来,今禾实在是小巫见大巫,班门弄斧了。」
要问我疯了吗?
微疯,但真疯得不多。
百分之四十吧。
我牵起苏京墨的手要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祁鹤着急了:「我与知意相识于微末,有患难之情,故此不能见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袖手旁观。我能看出二小姐对你有情,愿意以宋家做你的担保,但知意身后空无一人,若是我再舍弃她,她只有死路一条。」
这回苏京墨比我还先开口,「世子,苏某不知道您所言的水深火热、死路一条是何意,宋家世代尊贵,如今的主母更是皇室血脉,您以为这样的人家会容不下一个女子?」
祁鹤被反问得哑口无言。
「反倒是宋知意明知别人家中有妻女还要上赶着来惹我夫人不痛快,试问你我易地而处,又能坦然说上一句大度吗?」
祁鹤彻底没了刚才强词夺理的气势。
苏京墨全程以保护的姿态将我半拥在怀中,刻意疏离的声音比平时更冷淡,「世子,这是苏某自己选的路,所以怨不得旁人。」
「望君共勉。」
帅得要死。
马车里孤灯摇曳,映照在他脸上犹如花影绰绰。
苏京墨含笑轻声询问,「我好看吗?」
我沉醉于苏花魁的颜值无法自拔,重重点头:「非常。」
他猝地靠近,咫尺距离间呼吸交缠,苏京墨的视线一直游离在我的唇瓣上,音色低哑:「那你喜欢吗?」
其实苏京墨从未藏过他的情感。
他喜欢曾经那个像小仙女一样的宋今禾。
哪怕编织谎言幻境,他也甘愿沉湎其中。
10
我心脏涩痛,鼓胀得像是要撑破,慌乱躲避视线,寻了另外的话题:「今夜为何要泼自己?」
他那时的举动太过异常。
苏花魁再度贴近,唇瓣相距不过一厘,鼻尖蹭过带来痒意。
下一瞬他侧脸埋进我的肩颈,闷声道:「你藏不住事,酒杯都要捏碎了还是没动,我不愿看你为难。」
原著里用来形容苏京墨的一个词叫多智近妖,恰如其分。
我一度怀疑作者写着写着记错亲儿子是谁了。
「下次不要犹豫,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许是月色撩人,佳玉在侧,凡人易生贪恋,我竟偏头唤他,隐着希冀:「从前这么对你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
马停下,车夫低声打断旖旎氛围:「二小姐,请。」
原以为这段对话会像无数狗血剧情那般戛然而止,可苏京墨一把捏住我的手腕,眼睛黑沉。
「从前没想过情爱,只道自古以来嫁娶由不得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够相敬如宾就已经很不错,再不济能勉强维系也算极好。」
中译中——
那咋地,还能离不成?
「但自从你领了另一个人回来,我才发觉自己不只是想与你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我更想与你情投意合,白首到老。」
语言系统紊乱了。
苏京墨解释得直白:「简而言之,就是我对你有了非分之想,就在你冲出门扇了我三巴掌以后,忽然就想通了。」
好有种的男子,三巴掌的时间确定感情。
敢情我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
回屋后他照例准备好热水,我的思绪也渐渐回笼,随即心胸被一股满涨的温热填足。
【宋今禾是什么时候性情大变的,宿主还记得吗?】
在带回祁鹤的那天,宋今禾前后判若两人。
有一些矛盾的答案呼之欲出。
是因为我的穿越,才让宋今禾变成恶毒女配。
自此人设割裂。
11
将要变质的母爱及时刹住,鼓胀的情绪临到阙值堪堪止步。
我沉入水中,试图浇醒混沌与妄想。
近段时间系统发布的任务越发恶毒,手把手教我作死。
苏花魁浑身湿漉漉的,宋知意看不下去,一把拽住他挡在身前。
「宋今禾,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嘿,什么叫胡闹?
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水灵灵地给我扣上恶女帽子,那我挑挑拣拣完成任务时不时被电击到神志不清摇花手的夜晚算什么?
算我倒霉吗?
「苏京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永王府?」
她快要出嫁了。
我看不惯她的自以为是,有些不耐:「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做什么?」
本来就烦,还要看女主在这里扑腾圣母翅膀,她头顶上的光环比太阳还耀眼。
姐给你面子,你却揪姐的小辫子。
「宋知意,你给我把手撒开。」
她没觉得自己脖子凉飕飕的吗?苏京墨眼里的杀气都蔓延到我这里来了!
女主执着,「苏京墨,我在问你。」
为保住她的小命,我赶紧朝前扯开她的手,却不料在突然的动作下竟拽落反派手腕上的红线。
那枚坠子落地,摔成两截。
苏京墨很在意那颗坠子,纵使睡着也紧紧握住。
我很清楚那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碎的不只是坠子,还有我的头盖骨。
苏京墨弯下腰去捡,神情淡淡的,昭示着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他将坠子牢牢握在掌心,起身后的下一秒,宋知意被掐住了脖子。
「别情感泛滥,我不是祁鹤那个蠢货。」
女主的脸涨成猪肝色,但苏京墨的手仍然在收紧。
「宋知意,离我远一点,听懂了吗?」
教训完女主,反派转过头盯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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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慢慢浸出来血色,我视线定在那里,「苏京墨,你流血了。」
苏京墨掏出一方手帕裹住坠子,又妥帖收好,走过来拉着我回屋。
「自己手上的伤看不见?」他语气里有着急、无措、自责,唯独没有怪罪。
撒药粉的时候有些痛,这才拉回我早已跑偏的思绪,「可能是和她拉扯时划到的,就一道小口子不妨事,你先处理好自己吧。」
我吩咐人给他拿来一套干净的衣物,最好的料子最贵的裁剪手艺。又叫人给他端来补汤,也是我花费很多心思才求得的方子,千金难买。
总之怎么贵怎么来,姐现在不差这三瓜两枣。
「外面都在传,宋家嫡女被我迷得晕头转向,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为我花钱,吃最好的补品,穿最时兴的料子,就连住所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精挑细选,件件价值连城。」
苏花魁勾唇,「他们都说,我是你最在意的人。」
我张口解释,却总觉得词不达意:「没有做戏,没有充面子,更没有试图羞辱你,借此掩盖欺负你的真相。」
这样嚣张肆意的做法虽然让那些人不敢再招惹他,但与此同时也会更加轻视于他,让苏京墨沦为京城里的笑柄。
但这句话吧,说出来我自己都想笑。
于是乎我真的笑了,「对不住,一般不是特别好笑的我都不会笑。」
笑着笑着就有点难绷,苏花魁抬手拂在我的眼角。
「不想笑就不笑,我知道你难过。」
苏京墨将我拥入怀中,「怎样都好,别推开我。」
我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苏花魁分明就是小天使啊!
半夜睡醒我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我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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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我越发折腾,他越发黏人。
而且我还在苏京墨身上嗅到了很浓的绿茶气息。
这天系统可能也没花样了,安排的任务是给他下药。
我小脸通红,系统无语:【把裤衩子穿上,美得你】
谢邀,下的是泻药。
莫名感到一阵失落是怎么回事。
喝下午茶时我随便使了个借口支开他,狗狗祟祟打开药包。
震惊我三百年,这么大份量必须全部放吗?
系统有点兴奋:【all in】
我难为情,心想一包下去这茶不得成玉米糊?
然后让该配合我演出的苏京墨演视而不见?
犹豫再三,万般纠结,竟就将时间这样耽搁了。
苏花魁靠过来,低垂着眼要抱。
我默默将药包收了回去,欲盖弥彰拍了拍手,冲他摊开:「抱抱抱。」
他上扬嘴角,将我抱在腿上坐好,随后摸进我的袖口。
抽出那包药粉,似笑非笑:「这是我要吃的?」
原书当中他中了招,但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他直接干吞!
我忙给他喂茶水,着急得不行:「好歹就着点水喝啊,你虎啊?」
苏京墨乖巧地就着我的手喝茶,小口小口地往下咽。
不知不觉,我眼睛又看直了。
此时系统发出尖锐爆鸣:【宿主快跑,反派他换药了!】
苏京墨目光发沉,捂住我的耳朵,随即系统的嘈杂声音化作寂静。
「夫人,它好吵啊。」
我怔住,「你能听见?」
苏花魁面上有了酡红的靡靡之色,像偷尝了醉人的酒,唇上也润泽红艳。
这如狼似虎的眼神我秒懂,手指抵住他:「现在是大白天,别做梦。」
他似乎听不懂,捻起我的发丝在指尖揉搓,「可以看得更清楚。」
没有人可以逃过苏京墨满含水光的眸子。
伸手抓着他的头发往上拽,铜镜中的女子露出让我不敢多看一眼的神态,深深陷入糜烂的情潮里。
但偏偏苏京墨仰头,唇边拉着黏稠濡湿的银丝,被他卷入唇舌之中,伸手拨开,苏京墨又让了位置。
「夫人看,它好乖。」
「苏京墨,你闭嘴。」
他的手指很长,可以探到很深的地方,随后搅弄风雨揉成一汪春水。苏京墨又贴上来,奖励性一亲。
「这才是就着水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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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里的画面很清晰,我被他控着脑袋又不敢闭眼,只因苏京墨笑意盈盈地提前通知过我:「夫人要看得仔细些,若闭上眼睛定是对我的表现不满,而为了让夫人对我改观,便只能再服用些药物。」
他空出一只手拿出一包又一包的药粉,很随意丢在铜镜前的桌案上,口吻暧昧:「我有很多,可以从现在到晚上,再从天黑到天明,夫人要试试吗?」
苏花魁美艳无方,浑身都透着粉白,干净又凶悍的存在很有分量,正蓄势待发地擦着他的手指往入口走。
「那天我就想这么做了。」
「从前我们也会这样,还有更过分的。」
他很温柔,从一开始的循序渐进到如今的大火猛炒。
「夫人忘记了,但这里却还记得,一靠近就乖得不行,它也想我了是不是?」
苏京墨按在我的小腹上,「以前我能到这里,夫人要慢慢适应。」
水雾飘渺,云端逍遥,淌在炽热的情海中交缠纳入,两生欢喜。
「今禾,那不是催情药,我不会让不清醒的自己有伤害到你的可能,而避子药伤身,所以我来服。」
苏京墨好似透过皮囊直接摁住我的灵魂,又牢牢地控制和保护起来,不给任何人看,只让自己私有。
他做这么多铺垫,其实目的性很强,无非就是要浇花。
不知过了多久,铜镜中那片土壤被凿开了小小的洞口,而浓稠厚重的养料被灌进去,有了滋养和辛苦劳作,娇嫩的花朵绽放,瓣瓣殷红,上面还挂着湿润绵密的泡沫,更有不间断的白浊从缝隙中滴落,丝丝缕缕,汇入更往下的轮廓。
我无力承受,浑身发颤。
苏京墨得寸进尺,变着花样顶撞。
直至天光渐晚迷蒙之际,他怜惜地吻我,语气遗憾:「还是太紧了,撑一撑就好了。」
种子播撒下去,草木深埋在泥泞的土壤,就这样满含整整一夜。
翌日醒来,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
md,少吃了一顿晚饭。
15
宋知意成婚那日,祁鹤接亲时也问了苏京墨一句:「跟我走?」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
我偏头去看苏京墨,手里藏着一根手绳,上面有一颗坠子。
已经被手心里的汗水浸湿。
这是我凭借记忆一点点画出来的,寻了很多店去求同种宝石。
虽然苏京墨说碎了就碎了,但我不能当真。
回府的路上马却惊了四处乱窜,本来能够跳车但久违的系统却选择在此时电击惩罚。
我在空中滑落出完美的抛物线,一根钉子直接贯穿掌心擦着坠子而过。
赶紧拂开上面的血,光滑表面还是有了划痕。
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在医馆包扎后回到家,出神之际听见苏京墨的声音自后传来。
「还疼吗?」
他牵起我裹成一个球的手,「怪我没看住你。」
原著里的描述与如今的场景渐渐重叠,那时的我不懂宋今禾到底爱不爱他,仿佛所有矛盾交织在一起,将女配的感情蒙在水雾当中叫人看不清。
但抽离剥茧之后我才明白。
不知死活欺负他又无法抑制爱意的那个人,是我。
没有人会不爱苏花魁。
「苏京墨,你走吧。」
另一只手里提着钱袋,我递给他:「去哪里都好,别重蹈覆辙。」
苏京墨是重生到这一世的,应该比我更清楚命运。
「另一只手。」
我藏着坠子的那只手往后躲,「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京墨直截了当地摊开手,有点无赖,又有点委屈。
「那坠子本来就是要送给我的,为什么又不送了?」
我缩了缩手,摇头婉拒:「微瑕自留款,下次再送你更好的。」
被忽略的祁鹤语气急促,再重复一遍:「苏京墨,我知晓你过得不好,二小姐已经答应放你走了,跟我回永王府好不好?」
苏京墨淡淡道:「大喜的日子别逼我扇你,懂?」
「你成亲还是我成亲?还在这儿杵着,要成就成,不成就趁早滚蛋。」
我看不懂,但大为震惊。
祁鹤恼羞成怒。
「苏京墨,你还想害她被第二次凌迟处死吗?」
16
原著当中苏京墨与男主决裂后投靠新皇,因能力出众备受圣眷,其后更是做了当朝相辅。
宋今禾曾欺凌过苏京墨,给他带过绿帽子,天子震怒下旨秘密处决。
苏京墨只知道宋今禾消失了踪迹,但从来没放弃过寻找。
新皇残暴,永王众望所归,率兵攻进皇宫时最后一道门由苏京墨打开。
直到那一刻,读者才意识到苏京墨这个反派角色有多悲情荒芜。
父母入狱却遭背叛,足以给苏京墨的叛变提供缘由,取得新皇信任后勾出他内心深处深藏的暴虐,纵得天子荒淫无度、残忍血腥。
书中最后一次描写到他,是苏京墨与天子的对话。
「宋今禾在哪里?」
天子呕出一口血,瘫软在地上笑得像个疯子。
「她啊……被朕凌迟处死了,拖到乱葬岗里喂了豺狼,尸骨无存啊。」
苏京墨静默,继而抽出一把小刀。
祁鹤为他收尸厚葬。
苏京墨为天下人所憎恶,祁鹤也保不住他,还好苏家父母被关在牢里未受牵连,能够厚葬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祁鹤告诉我,他们重生在扮演小倌的那天,选择重走这条路。
这一次苏京墨在外放风,一直言说宋今禾对他的好。
计划一步步进行,他叫自己的属下暗中保护我,从刚重生就一直如此。
宋家支持当今天子,若是永王上位,势必也会拔除宋家以儆效尤,但只要我死了,永王会看在女主这个儿媳妇的面子上放过宋家。
前世今生我都是必死的结局。
祁鹤垂头,很是失落道:「苏京墨,我后悔了。」
「我不想你去送死,我们换其他的办法好不好?」
苏京墨推了他一把,「我讨厌宋知意不是装的,把她带走。」
待热闹远去,苏京墨揉开我紧握成拳的手。
先是看着那块疤,颤抖得碰了碰,又拿起躺在掌心里的那条手串。
「对不起。」
苏京墨笑了,「为什么要抱歉啊?」
17
他深深叹息,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锦囊。
里面装的是摔碎的两截坠子。
「夫人你看。」他拿起一截,仔细指了一个位置给我看。
光滑的坠面上也有划痕,对比起如今的这一道几乎一模一样。
周身的血液恍若被冻住,我听见自己在问:「在梦中与仙女相恋?」
苏京墨眼里的情绪翻涌,墨砚打翻深情浸染完全,其中蕴含的爱意脱缰。
「你在我心里不是什么恶毒女配,而是从天而降的仙女。」
原来那个世界里我过得不好,苏京墨擅自做主,要带我离开。
「系统布置那些任务是对我的惩罚,因为我太想见你。」
苏京墨将手串圈好,「这坠子上有你的血,会指引我找到你。」
说及此处,苏花魁面色动容,眼底积了水光。
「你愿不愿意,为我留下来?」
算他找到一个好时候卖可怜了。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就要这个时候说,故意博取我的心软。
相处这么久,他是个什么模样我心里能没点数吗?
美强惨加上绿茶,配得上他。
我说了句很破坏氛围的话:「是我不想留下来吗?」
苏京墨抬手遮住我的耳朵,「你想留,就没有人可以带走你。」
那就不矫情了,我看似态度随意:「那就留下来呗。」
苏花魁目露惊讶,「可是在这里危机四伏……」
他说这话时能不能收敛一下唇边嚣张的弧度?
我故意道:「那就不留。」
反派嘴角耷拉,整个人都病恹恹的:「也好。」
敢情空虚公子那套他也是信手拈来啊!
「苏京墨,之前为什么我没能留下来?」
他似是不敢再回想,嗓音竟一下子沙哑:「因为你死了。」
我不想和他演冗长无聊的话本,干脆道:「你有办法保住我?」
这下他不装了,重重点头:「我有。」
18
苏京墨的方法简单粗暴,即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每回不与他亲近,反派就装给我看,说自己心口慌要摸一摸。
摸着摸着就变味了,再反应过来时手上已经沾了腥臊。
系统终于上线,吐槽:【你们是怎么好好把正剧变成破文频道的?】
「哟,还活着呢?」
【我想知道苏京墨咋给你说的?是不是背地里蛐蛐我呢?】
系统自动打开了一个面板,上面的攻略值显示为——100。
【恭喜宿主,反派攻略任务圆满完成】
【请问是否选择脱离?】
苏京墨是个非常会控分的任务对象,他牢牢坐稳「99」的宝座就是不动。
我不得不利用死遁这个招数来摧毁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在精神层面对他进行摧毁式地打击。
所以当尘埃尚未落定却能得到我的承诺,苏京墨不可能没有触动。
我要是想离开,就不会将坠子给他指引方向。
更不会将系统部分功能的遥控器给他。
系统早知如此:【你有这样的忍耐力干什么都会成功的,宿主】
【再见,宋今禾】
苏京墨一脸难言的表情,「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床底吧?」
我好声好气哄他:「过程怎样不重要,夫人是你的不就行了?」
他被人算计了也不生气,扯下衣带捆住我的手,意味不明道:「打得爽吗?」
任务中有很多动作戏,说实话是爽的。
看见天之骄子俯首称臣,明明不满还要故作乖巧的模样,我这个破看文的脑子里能涌现各种大段大段的香艳描述。
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我要告!我要告到中央去!
我摸摸鼻尖:「你要说不爽吧,那人也不能这么没良心。但要说爽吧,那确实是挺爽的。」
苏京墨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无奈又纵容,「那你要补偿我。」
过往发生的事一概不计,只计算得失然后快速索求利益。
苏京墨聪明狡黠,尤其懂得拿捏我。
表面上是补偿,实则是给我谋福利。
就是他玩得太花,我消受不起。
19
剧情仿佛拉了三倍速。
苏家父母在牢里那是半点苦也没吃,每天就是喝茶下棋,今生再见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苏京墨,要不你找个由头把我也关进来吧,我也不想努力了。」
在牢里悠闲自在,直接开摆它不香吗?
苏京墨好笑道:「你不一样,我要是不盯得仔细,自己就会偷偷跑掉。」
害,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不可磨灭的创伤了。
我都没好意思告诉他系统给我开了免疼痛的防护罩。
而且每一回的电击都酥酥麻麻的,一点也不疼。
反派还是成了佞臣,打开了那最后一扇门。
传闻中苏京墨死于宋今禾的匕首之下,宋家嫡女有大义灭亲之功,而新皇与宋家又有姻亲,所以只处置了罪魁祸首苏大人便寥寥结果。
事实上苏京墨安闲待在苏府哪里也没去,祁鹤有事没事偷偷出宫来寻他。
这是我又一次见到宋知意,她已经报复了渣爹,心愿得偿。
「今禾,我那时见你喜欢苏京墨却不得不惩罚他的时候,很心疼你。」
废话,姑奶奶的演技杠杠的,看不出来才怪了。
「宋知意,我们就这么糊涂地过下去吧,全天下男子都喜欢你,你随意挑选,我有苏京墨一人足矣。」
我微妙一笑,「你争不过我的。」
宋知意骗不过我,她最想拿下的其实是苏京墨。
因为前世没得到,所以今生还想再使使劲儿。
她错在信息差,以为由我摔坏坠子苏京墨会动怒。
但没想到那颗苏京墨视之如命的坠子,是我送的。
宋知意怔住,「我以为你会告诉给祁鹤。」
我打了个哈欠,「苏京墨受到的那些白眼和凌辱不是假的,你的虚情假意,正好是对祁鹤最好的报复。」
「你们的脖子上方永远都有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的铡刀。」
苏京墨从后揽住我的腰,目光温柔,「外面风大,我们进屋。」
在转身之际宋知意道:「你看到了吧,她不是个好人。」
「看到了,所以呢?」苏京墨皱了皱眉,随后拦腰抱起了我,步子快得像是在躲妖孽,「你以为我不戳穿你,又是存了什么心思?」
我又被他放在床上,苏京墨吻住掌心的疤,「疯子。」
我勾唇,「我们天生一对。」
苏京墨,你控制着爱意值不放我走,害怕我会选择离开。
但我向你证明了一件事。
只要你爱我如同我爱你,便可以牢牢套住我的灵魂。
我们永不分离。
来源:青草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