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回家没给公婆过年费,我羞愧得无地自容,婆婆:回来就好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30 13:42 2

摘要:"不给公婆买年货,我是不是太不孝了?"我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乡村景色,心里忐忑不安。

"不给公婆买年货,我是不是太不孝了?"我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乡村景色,心里忐忑不安。

那是1992年春节前,我第一次结婚后带着空手回老家过年。

说来惭愧,结婚三年了,我和丈夫李志明在城里的小百货商店勉强维持生计,今年生意特别差,年关将至,我们连自己的年货都准备不足,更别提给老家的公婆带什么像样的礼物了。

窗外的田野上覆盖着一层薄霜,远处的山峦在朦胧的晨雾中若隐若现,火车轮子与铁轨的撞击声有节奏地敲打着我忐忑的心。

我是白鹿镇人,嫁到了县城。

当年李志明来我们镇上收购土特产时,一来二去我们就好上了。

他是县城人,在我们白鹿镇人眼里,那是"高一等"的人。

我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木匠,母亲在缝纫社做缝纫工,平日里为别人赶制衣服,眼镜常年架在鼻梁上,盯着缝纫机的针眼,到了晚上眼睛总是红红的。

他们知道我嫁到了县城,别提多高兴了,总觉得女儿"高嫁"了,逢人便说:"我闺女有出息,嫁到县城去了,跟着城里人做生意呢!"

记得我们新婚那年回家,我给公婆买了一台十四寸的彩电,那电视还是日本"熊猫"牌的,花了我们小半年的积蓄。

在当时的白鹿镇可是稀罕物,村里人晚上没事就爱往我家跑,屋子里挤满了人,就为看那个小小的彩色屏幕。

那会儿公婆脸上的笑容能开出花来,婆婆还专门蒸了一锅白面馒头,炒了四五个硬菜,宴请了几位街坊邻居来看我们的"阔气礼物"。

第二年,我们又给公婆买了一台洗衣机,虽然是半自动的,但在那个年代,村里能有洗衣机的人家屈指可数。

婆婆爱干净,过去几十年都是用搓衣板搓衣服,手上的皮肤都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那台洗衣机到了家,婆婆高兴得像个孩子,摸了又摸,还请村里的女人们来参观,脸上满是自豪。

"小丽呀,你嫁出去真是我们老李家的福气!"婆婆逢人就这么夸我。

可今年不一样了。

九十年代初,市场经济大潮席卷,我和志明的小百货店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竞争。

县城里连续开了好几家大型商场,那些商场有背景,进货渠道好,价格比我们便宜不少,我们的生意一落千丈。

年底算账,竟然还倒贴了几百块钱,店租都快交不起了。

志明愁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我也只能偷偷抹眼泪,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沮丧。

火车到站了,志明推了推我:"想什么呢?到了。"

窗外的白鹿站还是那么破旧,站台上的水泥地面有些开裂,几个背着大包小包的乘客匆匆走过。

一出站,我就看到了公公李大伯和婆婆赵阿姨站在出站口翘首以盼。

婆婆穿着去年我们买的那件深蓝色棉袄,看上去有些旧了,袖口处磨得发白,却洗得干干净净。

公公戴着一顶旧毛线帽,帽沿有些松了,但精神矍铄,腰板挺得笔直,那是多年做农活练就的坚韧。

"来了来了!"婆婆远远地就朝我们挥手,脸上洋溢着笑容,那笑容让我心头一热,又一阵酸楚。

我感到一阵羞愧,今年除了给他们带了两瓶县城特产的酱菜,什么像样的礼物都没有。

"妈,爸,我们回来了。"我不好意思地叫着,眼睛不敢直视他们。

婆婆接过我手中的包,那是一个普通的帆布包,远不如往年提着的大包小包显眼,她看了看,笑容依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仿佛我们的到来就是最大的礼物。

公公在一旁笑呵呵地说:"走,回家吃饭去,你妈从早上就开始忙活了。"

回家的路上,公公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前筐里放着我们的包,车铃早已掉了,他就用嘴"叭叭"地吹着,为我们开路。

乡间的小路上,积雪已经被村民们踩出了一条窄窄的小径,路边的小河结了薄冰,阳光照在上面,泛着微弱的光。

回到农村老家,那是一座典型的九十年代初的农村平房,青砖灰瓦,院子里堆着一些劈好的木柴,墙角种着几棵冬青。

推开家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是炉子上煮着的饺子散发出的香味。

进了屋,我才注意到家里并没有什么新添置的东西,甚至比去年显得更加破旧了。

那台我们第一年送的彩电还在,但屏幕上的颜色已经有些失真,电视柜上落了一层薄灰;墙上挂着一张我和志明的结婚照,照片已经有些泛黄;桌上的台灯罩已经泛黄,墙上的挂历还是去年的,只是被翻到了最后一页。

"妈,你们今年过得怎么样?"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心里却已经猜到了几分。

"挺好的,你爸在砖窑厂做工,我在家种点菜,还在生产队养了几只鸡,eggs能卖点零花钱。"婆婆一边整理着我们的行李,一边回答,"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

我注意到婆婆的手指关节有些肿大,可能是关节炎犯了,但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志明去厨房帮忙,我趁机四处看了看,发现家里的家具都有些陈旧了,那张八仙桌的桌腿有些松动,沙发上的海绵也塌陷下去,显然已经使用多年。

我看到厨房里预备的年货并不多,只有一些最基本的米面油和几样不太新鲜的蔬菜,一小块五花肉挂在后厨的钩子上。

往年这个时候,厨房里应该堆满了各种肉食和零食的,光是我们带回来的就有好几大包。

"你们别光顾着聊天了,来吃饭吧,我早就准备好了。"婆婆忙着端菜上桌,那是一双粗糙的手,指甲剪得很短,有些发黑的老茧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桌上只有四菜一汤:一盘清炒小白菜,一盘土豆丝,一盘炖豆腐,一盘红烧肉,还有一碗骨头汤。

虽然简单,但每一道都是我爱吃的,尤其是那道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是婆婆的拿手好菜,肉少得可怜,却切得很小,分散在盘子里,看着好像很多的样子。

"妈,这红烧肉做得真香。"我由衷地赞叹道,夹了一块放入嘴中,那熟悉的味道立刻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到李家吃饭时的场景。

"知道你喜欢吃,特意做的。"婆婆笑着说,又给我夹了一块最肥的那一块,"多吃点,在城里肯定没吃好,瞧你,都瘦了。"

我心里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婆婆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夹菜,这是她过去从不敢做的事情。

往年我们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的礼物,婆婆从不敢这么直接表达对我的疼爱,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我这个"城里媳妇"嫌弃她乡下人的做派。

如今我两手空空地回来,她反而放开了,把对我的疼爱直接表露出来。

"爸,商店生意怎么样?"公公突然问道,夹了一筷子豆腐送进嘴里。

"还行,还行。"志明含糊地回答,目光闪烁,不敢看公公的眼睛。

"爸,现在竞争大了,不好做。"我补充道,不想让志明一个人承担压力。

公公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没再追问。

婆婆赶紧转移话题:"今年村里又有两家盖了新房子,旁边王叔家小子在外面打工挣了钱,回来给家里添了彩电冰箱,可神气了。"

话题就这样岔开了,气氛也轻松了许多,但我的心情却更加沉重。

饭后,我和志明去村子里转了一圈。

这个我们从小长大的地方,近几年变化不小。

有的人家盖起了小洋楼,红砖外墙,蓝色玻璃窗,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有的人开起了小商店,门口挂着"副食店"的牌子,里面摆着各种零食和日用品;还有人买了摩托车,"嘟嘟"地在村路上奔驰,引来孩子们的一阵羡慕。

而我们的家,依然是那么朴素简单,甚至有些破败。

"志明,我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走在村子的小路上,我忍不住说道,冬日的寒风吹过,我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怎么了?"志明问,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

"你看看人家王大爷,去年还住平房,今年就盖起了两层小楼。"我指着不远处一栋崭新的房子,"我们却连给爸妈买个像样的年货都做不到。"

"你别想太多,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志明安慰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里透着不甘和无奈,"爸妈不是那种计较物质的人。"

"可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我叹了口气,眼睛有些湿润。

"我知道,我也是。"志明轻轻搂住我的肩膀,"等明年吧,明年一定会好的。"

夜幕降临,村子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远处传来收音机里播放的新闻联播声音,那是一个家家户户都会准时收听的节目。

回到家,我发现婆婆正在缝补一件旧棉袄,台灯的灯光昏黄,她戴着一副老花镜,眯着眼睛,专注地穿针引线。

"妈,这是什么啊?"我走过去问道,在她身旁坐下。

"哦,这是你爸的旧棉袄,破了个口子,我给补补。"婆婆头也不抬地说,手中的针在布料上来回穿梭。

我仔细一看,那哪里是破了个口子,分明是整个肘部都磨破了,棉花都露出来了,线头都露出来了,棉袄的领子也磨得发白,明显是穿了很多年的旧衣服。

"妈,这衣服都这样了,干脆买件新的吧。"我忍不住说,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婆婆抬起头,摘下老花镜,笑了笑:"没事,补补还能穿几年呢。"

她的眼角有了深深的皱纹,却依然明亮,"咱农村人,不讲究这个。"

"放着吧,我明天去集市上给爸买件新的。"我坚持道。

"别乱花钱,"婆婆急忙说,"你们在城里挣钱多不容易,留着自己用吧。"

那一刻,我心如刀绞。

想起往年春节,我们总是带着满满的礼物回家,公婆虽然高兴,但却从不过问我们生活的具体情况,只是笑呵呵地接受,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

今年两手空空,我才发现家里处处透着节俭甚至贫穷的痕迹,而这一切,公婆从来没有向我们提起过,甚至还一直在报喜不报忧。

当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耳边回响着婆婆那句"回来就好",还有她缝补衣服时专注的神情。

窗外传来几声零星的鞭炮声,大概是村里有人家开始准备年货了。

志明在我身边也没睡着,我能感觉到他呼吸的节奏和平时不一样。

"志明,你睡了吗?"我小声问道。

"没有,你也睡不着?"他转过身,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我在想爸妈的事情。"我叹了口气。

"嗯,我也是。"志明沉默了一会儿,"我从没想过他们生活得这么清苦。"

"我们年轻,还能拼,但爸妈已经老了。"我感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们辛苦了一辈子,本该享清福的年纪,却还在为柴米油盐发愁。"

"是啊,"志明的声音有些哽咽,"往年来,总觉得给他们带点礼物就尽孝了,却没想过真正的孝顺是什么。"

"志明,我有个想法。"我突然坐起来,"明天,我们去县城,取点钱回来。"

"你要去干什么?"志明疑惑地问,也跟着坐了起来。

"我不能看着爸妈这样过年,我得给他们买点东西,置办些年货。"我坚定地说,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

"可是我们店里的钱都用来进货了,现在取钱会影响我们开年后的生意的。"志明有些为难,他拉着我的手,"我们都快揭不开锅了。"

"那我们就少进一些货,先把爸妈的年货置办好。"我固执地说,"再说,过完年我就去找份工作,不能总指望小店了。"

志明看着我,叹了口气:"你真的想好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照亮了他忧虑的脸庞。

"嗯,我想好了。"我握紧了他的手,"爸妈不容易,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

"好,那就这么办。"志明最终点头同意,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们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们就起床了。

婆婆已经在灶台前忙活,听到我们的脚步声,转过头来:"这么早就起来了?"

"妈,我和志明想去县城办点事,晚饭前回来。"我说道,心里有些忐忑。

"这大冷天的,有什么事非得今天去啊?"婆婆疑惑地问,手里的铲子停在半空中。

"有点急事,待会儿赶早班车去。"志明接过话茬,"您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回来。"

婆婆看了看我们,没再多问:"那你们先吃点东西再走,我刚蒸好包子呢。"

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了。

冬日的早晨格外寒冷,村口的小路上积着一层薄霜,我们的脚步在上面留下清晰的印记。

公共汽车摇摇晃晃,开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县城。

到了县城,我们直奔银行,从账户里取了三百块钱,当时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几乎是我们存款的一大半。

"咱们去哪买东西?"志明问,把钱小心翼翼地揣进内口袋。

"先去集市上看看。"我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心里却感到一丝温暖。

县城的集市热闹非凡,临近春节,各种年货摊位一个挨着一个,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

我们在市场上买了两条活鱼、五斤猪肉、一只老母鸡,还有各种干果零食,腊肠,年糕,装了满满两大塑料袋。

"再去趟服装店吧,"我提议,"给爸妈各买件新衣服。"

"好。"志明痛快地答应了,脸上的忧虑一扫而空,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我们去了县城最大的百货商店,给公公买了一件厚实的棉袄,深灰色的,质量很好;给婆婆买了一条漂亮的围巾,还有一件紫色的毛衣。

"咱们的钱够吗?"我有些担心地问,看着志明掏出皱巴巴的钞票。

"够,我还有点私房钱。"志明眨眨眼,神秘地笑了笑。

原来,他一直偷偷攒了些钱,就是为了应急之需。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

婆婆正在院子里收晾晒的被褥,看到我们大包小包地回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来。

"你们这是去哪儿了?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婆婆一脸不解,连忙帮我们拿东西。

"妈,我们去县城给你们买年货了。"我把东西放在桌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心里却有说不出的踏实。

婆婆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突然间眼圈红了:"傻孩子,你们在城里挣钱多不容易啊,还花这么多钱做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指轻轻抚摸着那条围巾,柔软的质地让她爱不释手。

"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低声说道,心中的愧疚和温暖交织在一起。

"来,妈,试试这件毛衣合不合身。"我拿出那件紫色毛衣,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婆婆穿上的样子。

婆婆摸了摸毛衣,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又马上收起来:"这肯定很贵吧?你们以后别这样了,我和你爸什么都不缺。"

她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件毛衣,像个小女孩看到了心爱的玩具。

"妈,就别推辞了,我们知道你们过得不容易。"我说着,忍不住抱住了婆婆。

婆婆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我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傻孩子,我和你爸过了大半辈子,什么苦没吃过?这点算什么?"

"爸呢?"志明问,环顾四周。

"你爸去村里理发了,一会儿就回来。"婆婆擦了擦眼角,背过身去整理我们买回来的东西,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晚上,公公回来了,看到一桌子的年货和新衣服,老人家先是一愣,然后故作严肃地训斥我们:"你们这是干什么?乱花钱!"

但他的眼睛却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件新棉袄的料子。

"爸,您试试合不合身。"志明拿起棉袄,示意公公穿上。

公公嘴上推辞着,却迫不及待地脱下身上的旧衣服,换上了新棉袄。

那一刻,我看到了公公脸上绽放出我从未见过的光彩,他的腰板挺得更直了,像个刚刚受到表彰的老军人。

年三十的晚上,我们一家人围坐在桌前,电视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婆婆穿着新毛衣,围着那条漂亮的围巾,像个年轻了二十岁的妇人;公公穿着新棉袄,喝着小酒,笑呵呵地看着晚会。

"来,吃饭了,都趁热吃。"婆婆招呼我们,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桌上的菜肴虽然还是家常便饭,但比起我们刚回来那天丰盛了许多。

有红烧鱼、清蒸鸡、红烧肉、炒青菜、醋溜白菜,还有一碗香喷喷的骨头汤,这些都是用我们买的食材做成的。

"爸,妈,新年快乐!"我举起杯子,里面是公公珍藏的米酒,散发着醇香的气息。

"新年快乐!"公公婆婆也举起杯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饭桌上,公公突然说道:"我和你妈商量好了,明年我们去县城帮你们看店,你们忙的时候,我们还能帮着照顾孙子。"

我和志明面面相觑,既感动又尴尬。

"爸,不用了,我们能应付得来。"志明忙说,他知道店里的情况并不乐观,不想让父母担忧。

"怎么,嫌我们老了,帮不上忙是吧?"公公假装生气地说,眉毛一挑,像极了当年训斥不听话的志明的样子。

"不是,不是..."志明慌忙解释,语无伦次起来。

"爸爸说得对,"我突然开口,"我们正缺人手呢,您和妈要是能来帮忙,那真是太好了。"

志明惊讶地看着我,我冲他使了个眼色。

看着公公婆婆关切的眼神,我突然感到一阵温暖涌上心头。

这才是真正的家人啊,不求回报,只希望能够互相扶持。

他们不计较我们今年带回家的礼物少了,反而想着怎么帮助我们。

晚饭后,守岁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时不时传来一阵欢笑声。

志明和公公在一旁低声交谈着,不时点头,似乎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帮婆婆收拾碗筷,婆婆突然小声对我说:"小丽,我知道你们在城里过得不容易,但是你别有太大心理负担。"

她把最后一个碗放进木盆里,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和你爸这辈子没什么大追求,就希望你们过得好,身体健康就行。"

我鼻子一酸,差点又掉下泪来:"妈,我以前总以为要买最贵的礼物才能表达孝心,现在才明白,这不是最重要的。"

我弯腰倒水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口袋里掉出一张照片,那是我们三年前结婚时在照相馆拍的,我和志明穿着簇新的礼服,笑得一脸灿烂。

婆婆捡起照片,看了看,又看了看我:"这三年,你瘦了不少。"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我的脸庞,"苦了你了。"

"没有,我过得很好。"我说着,却忍不住哽咽起来。

婆婆笑了:"你啊,跟我一样,嘴硬心软。"

她把照片还给我,又说:"你能这么想,我和你爸就心满意足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明年啊,你们要是真的生活困难,就早点回来,别硬撑。"

我点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握住了婆婆粗糙的手。

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密集,村里的人们都在喜迎新年的到来。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孝心不是在物质上的攀比,而是在心与心的交流中。

婆婆那句"回来就好",包含了多少对我们的关爱与牵挂。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发现婆婆已经起来做早饭了。

厨房里,她戴着我们给她买的新围巾,正在切菜,动作利落,哼着小曲。

看到我进来,她笑着说:"好看吗?"

"好看,妈,你戴什么都好看。"我由衷地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婆婆笑得更灿烂了,像个小姑娘似的转了个圈:"去叫你爸起床,他昨晚说要穿新棉袄去街上遛弯呢,说要给村里人看看他的新衣服。"

我笑着点头,转身去叫公公。

推开房门,发现公公已经穿戴整齐,正对着小镜子整理衣领,见我进来,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眼睛里的喜悦却掩饰不住。

"爸,吃早饭了。"我微笑着说。

"哎,这就来。"公公答应一声,又偷偷整了整衣领。

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爸妈需要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满足,更多的是被关注、被尊重的感觉。

早饭后,公公果然穿着新棉袄出去了,还特意走了平常不走的那条人多的路,一路上跟遇到的村民打着招呼,那神气的样子,像个刚中了状元的书生。

婆婆在家里穿着新毛衣,对着菜板切菜的时候,腰板都挺直了几分,脸上的皱纹仿佛也少了许多。

下午,邻居王婶来我家拜年,看到婆婆的新毛衣,连声称赞:"哎呀,这毛衣真漂亮,肯定不便宜吧?"

婆婆得意地说:"这是我闺女给买的,县城最好的百货商店里的。"

听着婆婆的话,我心里甜滋滋的,感觉所有的辛苦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那年之后,我和志明决定不再死守那个小店了。

我找了份工作,在县城的一家纺织厂做会计;志明靠着他收购土特产的经验,去了一家外贸公司,负责本地特产的采购工作。

日子慢慢好转起来,公婆也真的搬到了县城和我们一起住,帮我们照顾后来出生的孩子。

我们依然每年给公婆买年货和礼物,但我明白,最好的礼物不是金钱能衡量的,而是那份发自内心的关爱与陪伴。

时至今日,每当我想起婆婆那句"回来就好",心中依然涌动着一股暖流。

在物质日益丰富的年代,有些东西却越来越珍贵,那就是家人之间真挚的情感与理解。

公婆已经不在了,但每年春节,我和志明还是会带着孩子们回到那个小村庄,坐在老屋的火炉旁,讲述那个我们空手而归却收获满满的春节故事。

春节,不仅是一个物质上的丰收的节日,更是一个心灵上团圆的时刻。

不管生活多么艰难,只要家人在一起,再简单的年夜饭也能吃出幸福的滋味。

来源:禅悟闲语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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