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半天后商经理惺忪着眼睛懒洋洋神态闪出来了，董事长什么也没说，就让大家开始做早操。从来不爱出风头的苗楠每次做早操都是站在后面，今天商经理也是站在后面，与苗楠平排。做的期间苗楠感觉商经理做的不来套，每每用眼睛的余光瞄商经理蹩脚的姿势后，硬是忍着没笑出声来。早操结束

半天后商经理惺忪着眼睛懒洋洋神态闪出来了，董事长什么也没说，就让大家开始做早操。
从来不爱出风头的苗楠每次做早操都是站在后面，今天商经理也是站在后面，与苗楠平排。做的期间苗楠感觉商经理做的不来套，每每用眼睛的余光瞄商经理蹩脚的姿势后，硬是忍着没笑出声来。
早操结束，大概除了苗楠之外，大家似乎都想着董事长赶紧离开这里，没想到董事长却说全体开会，大家都傻眼了。

会议室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苗楠想，不然都对不起自己每天地打扫劳动。

大家都齐刷刷地落座在会议室的椅子上，董事长也在主席台位子落座。商经理最后一个拿着个本子不慌不忙地走过来，在一把椅子上默默落座。
董事长主持开会。

看起来这个会议商经理是不知道的没有准备的。

会议几乎是董事长一言堂，强调，近乎批评地强调，从商经理这面的行政管理到财务、到纪律，等等，都给予了否定，完后责令商经理这面的财务也就是老女人和小女人，将近期财务报表会后送到他办公室去，随后就离座走人了。
董事长走了后，办公室又像是死了人一样的沉寂。

这个时候，傻子都能感觉到董事长和商经理之间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在这里呆了10余天的苗楠明显感觉到了商经理这面办公室除了她自己，其余的人员和商经理就是铁板一块。董事长想必是看到了这一点，或者说在苗楠来之前就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要给这里掺沙子，亲自面试拍板苗楠，并给苗楠化妆品小恩小惠来收买苗楠的心。

从侧面苗南隐约知道这个商经理是给该项化妆品投入股份的，和董事长是合作关系。不要说董事长，单是苗楠就看出来这个商经理分明没有精心在经营，至于是内心里对董事长有看法，还是商经理本身的问题就不得而知了。苗楠不想也觉得自己就是个打工仔，没有必要去探究上层关系。
随后的几天，苗楠还是一上班来就一个人打扫完卫生，完后，就一屁股坐下来对着电脑工作，除非喝水上卫生间，几乎没人和她说话。

她感觉在这里完全是个异类，也许她的到来就是个错误，苗楠自己感觉到很是无辜。她来这里之前谁也不认识啊，她只是干活挣钱，这是打工者的本分，至于他们内部里什么是非苗楠懒得关心也懒得去探究，大不了就是拍屁股走人，在哪里都是下苦挣钱。话是这么说，但现实是这种精神痛苦使苗楠套上了难言的精神枷锁，这是她活这么大没有经历过的最恶心的工作环境。
那个平面设计有时候也过来分别到苗楠、老小女人在一起的大办公室聊一会天，不过，苗楠是没有福分享用话语权的，往往是老、小女人就把平面设计的话头给接过去了。

苗楠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缺点，让人家就像是躲瘟疫一样的躲着自己，有时候她想强装精神温和地与设计说上几句话，可是，那个设计好像也是怕人家的势力，一是不太敢与苗楠说话，二是即便对苗楠说话，也是向着人家老、小女人的意思，搞得苗楠以后也不想与设计说话了。

苗楠将董事长交代的简单的产品说明文字做好交给了董事长后，就开始做关于新产品上市的招商手册的文案工作。这期间每天上班时间还是没有人与苗楠说话，商经理要么外出，要么一进门就钻进自己的办公室不出来，只是老小女人在商经理办公室出出进进。
一次，苗楠又看到商经理将自己的几件脏衣服给老女人，让到洗衣店去清洗。单凭这一点，苗楠就知道了人家平时关系处的程度。

苗楠直至离开该化妆品公司，也不知道老、小女人谁到底是出纳谁是会计，她是从不爱替别人操心不管闲事的专业人员。

这个世界上，人和人不一样，有人成天钻研专业专干实事，有人没有专业专门研究人事，特别是那个老女人就属于后一类人。她不会电脑操作，整天闲得无聊，除了几笔简单的账务外，有些账务还是需要小女孩在电脑上帮忙的，再没有什么事情干了，但是人家很会玩人。
一天下午，商经理办公室门开着，包括苗楠在内的四个员工都在，不知老女人认为是表现的机会到了，还是实在是坐得无聊了，就破天荒地抓起了拖把开始满办公室地拖地，一边干着一边嘴里说着这几天办公室有味，是拖把没洗干净，言外之意是苗楠的不是，因为自从苗楠在这里上班以来，每天都是苗楠一个人将所有办公室拖洗一遍，办公室比苗楠小的老的女人都不沾手。苗楠是这么想的：苦吃不死，多干点少不了什么，所以就没有与她们计较，而是坚持每天一个人打扫卫生。

现在看来，自己多干了还成了不是了，今天分明是老女人在故意贬损苗楠，试想如果从苗楠第一天都是用脏拖把拖地有异味，老女人她们不早喊开了，能等到这么些天吗？再说了，苗楠的鼻子就像是警犬一样的嗅觉灵敏，平时那里要是有丝毫异味她都会第一时间第一个人嗅出来。况且她每次都是用洗衣粉把拖把洗了多少遍才敢在地上拖的。

现在老女人明显在含沙射影地挤兑苗楠，不知道又要使什么鬼主意了。不知苗楠真的是情商差，玩不了人，还是她生性就鄙视那些不干事成天玩人的人。反正人家要找自己的毛病，要挤兑，苗楠也没有办法，她不想去争，她要顺其自然，因为这里不就是个民营单位么，有什么好挣的，好了多呆，不舒服了就走人，所以，那个老女人费尽心思地挤兑苗楠，苗楠不辩解不理会，心想着能忍到什么时候就算什么时候。

日历在一张一张地飘下。
苗楠每天都在这种夹气板的生活中做工作，好在只要有工作干苗楠就不是太寂寞。

差不多三四天时间，苗楠就把招商手册初稿完成了。这天，苗楠检查了两遍后，赶下午快下班时如释重负地交给了商经理，商经理面无表情地让苗楠将打印稿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之后什么也没说，苗楠也只有落寞地出去了。
交稿后的次日早上，苗楠一上班来就看到了自己工位上放着自己编撰的招商手册初稿，以及有商经理对初稿的修改意见。

看来，商经理和苗楠是懒得说一句话了。

苗楠也没有多想，她就像是一只辛勤的蜜蜂，只知道采蜜，从来懒得琢磨人事，不知道这是她天性的使然，还是她故意不想去考虑那么多，因为她只有一个信念，觉得民营企业凭的就是你的真才实干，老总给你发的工资永远都是你给他创造价值的很小一部分，如果你创作的价值比你的工资还要高，那么你就距离滚蛋不远了。

苗楠要是搞一些小手脚混日子也是可以的，但是苗楠不齿，也觉得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终有一天老总知道了是非曲直，唆弄是非不干事的人，肯定不会再用下去。当然那些专门研究上司思想情感并绝对忠实于上司的玩弄人事者除外。
所以，苗楠今天打扫完卫生后，就抓紧时间按照商经理的意思进行了修改，赶下午下班时，再次将修改后的招商手册稿子打印出来交给了商经理。

这次，商经理没有上次利索的回音，因为递交了二稿招商手册的苗楠，在第二天上班后再没见商经理给她办公桌上放稿子，也没看到商经理本人。
第三天也没见商经理给她办公桌上放修改的稿子，也没看到商经理本人。

第四天，苗楠坐不住了，因为两天了苗楠没有任何事情干了，在这个把她视作异类的办公室的氛围里，苗楠手头没有工作干，简直是分分秒秒地要她的命。苗楠几次都想问下办公室的其他三个人，可是转而一想，问也是问不出来的，人家都是铁板一块的关系，省的掉价。于是她从办公桌旁边的通讯录上找到了商经理的电话打了过去，关机，晕了，商经理这是怎么了？

过一会，苗楠再给商经理再打过去几个电话，每次都是关机。怪了！（待续）

（宁文英，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剧作家协会会员、政协西安市第十五届委员会参政议政智库特聘专家。出版文学书籍6部，搬上舞台的小品剧本30余部，陕西电视台播出的电视短剧剧本100余部。喜马拉雅听书平台播出4部文学作品《文化馆那些事》《汾水呜咽》《华山演义》《宁文英专辑》）

来源：文艺天地—宁文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