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而自媒体人聂圣哲痛批董宇辉:“如果说说董宇辉是当下青年人的榜样,那我们的年轻人是没有希望的!我们的青年是颓废的、我们的青年是自私的、我们的青年是没有未来的”。
董宇辉在直播间高喊“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时,他被万千粉丝视为“中国传统文化的偶像”。
而自媒体人聂圣哲痛批董宇辉:“如果说说董宇辉是当下青年人的榜样,那我们的年轻人是没有希望的!我们的青年是颓废的、我们的青年是自私的、我们的青年是没有未来的”。
“端着文化人的架子,行消费主义之实”时,这场争议瞬间点燃各大网络平台。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北宋张载的古诗《横渠四句》让人如痴如醉,历史名流把它视为最高的精神图腾,各朝各代的帝王将相把它当做治国理政的理想。中国历史上更多的是把它包装成社会规则最强话术,或者异化成当官发财的贞节牌坊。
《横渠四句》自从登上舞台,上至大宋皇宫内院,下至青楼茶舍!无论是舞文弄墨的儒家学子,还是街头叫卖的商贩,都喜欢用它来装点门面。
张载《横渠四句》是孔子《论语》的精华版,它之所以畅销海内外!无非是叙事宏大,是一种精神理想。22个字无一处着眼于下,但无论是《论语》也好还是《横渠四句》也罢,每一个文字都没有脱离社会规训,和道德说教的束缚。
你可以拿它在书房里精心磨砺意志,但是你不能拿出来显摆说教育人。因为,你做不到!
什么叫为天地立心?张载认为人是天地之心,这是以人为中心的自然观。可惜的是,张载的论述止步于此!他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没有提出来,自然以人为中心,那么人的自然权利有哪些?
要知道,比张载还早1100年,古罗马著名的哲学家西塞罗就已经提出,人的自然权利超越一切普遍的法则。人的自然权利包括生命权、自由权、财产权等等基本权利。这些权利生来就有,是自然社会赋予的。因此,人类制定的三纲五常各种法律,就不能侵害这些自然本身赋予的权利。不保护自然权利的法律就是人类的恶法,这才是为天地立心的应有之义。很显然,北宋士大夫们为女人缠足裹小脚绞尽脑汁煞费苦心,不是为天地立心。
什么叫为生民立命?张载认为士大夫们要关心民生,实行仁政,通过教育、礼制、来帮助老百姓改善生活。可惜的是,张载的论述依旧犯了传统知识分子的通病。被誉为最伟大的黑人知识分子托马斯·索维尔,就犀利地批判了传统知识分子的通病,那就是喜欢玩文字修辞粉饰,而不懂经济逻辑。比如行“仁政”便是一个文字修辞,一种语言腐败。
张载认为,只要恢复周朝的井田制,就会人人平等。他难道不知道不平等的根源,就是北宋的士大夫们都不想纳税吗?士大夫精英阶层占了北宋全国60%的耕地,却没有贡献任何税收。所以,只要经济上的权力不平等,财富的不平等就会愈演愈烈。
托马斯·索维尔告诉我们,知识分子真正的社会关怀是通过制度设计保护个体的平等权利。倘若宋朝真的关心民生,为何不给农民松绑自由呢?盐铁官营、户籍制度、路引制度、工匠制度等等、北宋农民身上的枷锁是越来越紧。因此,所谓诉诸仁政、仁义礼制、依旧是空谈治国而已。
什么叫为往圣继绝学?张载主张复兴先秦儒学,重新诠释孔孟儒家经典。先秦儒家为何会变成了董仲舒的儒教?儒家的民本,为何异化成了儒教的三纲五常?儒家伦理为何没有纠错机制?
百家讲坛某个著名学者就曾指出了儒家的致命缺陷,儒家没有胸怀容纳批判。所以,与真理无缘。儒家没有逻辑,所以,与哲学无缘。儒家没有实证分析,所以,与科学无缘。儒家没有胆量超越权势,所以,与正义无缘。
但儒家又不甘寂寞,热衷于当官。于是把自己打扮成道德的伪君子、匍匐在权力脚下甘当奴才。儒家标榜的最高境界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其实就是穷则摇尾乞怜,达则为非作歹。
托马斯·索维尔指出,知识分子的思想体系必须接受三重检验。一是逻辑的一致性、二是经验的可证伪性、三是道德的可普遍化。很明显,无论是先秦的儒家、还是董仲舒的儒教、无论是孔子儒家还是孟子儒家、他们的思想体系都过不了这三重考验。
比如《儒家》主张民贵君轻,却又主张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如此前后矛盾,再怎么玩文字游戏画大饼,也只是庸俗的诡辩术而已!哪里会是逻辑的一致性?
还比如《儒家》的主张基本上是道德直觉和前朝历史经验,而不是实证人权科学。所以,儒家提倡的仁政德治,被历朝历代的皇家们拿了去当花瓶,成了法家的画皮。
什么叫为万世开太平?指的是儒家的大同社会。大同无我、至公无私。就是没有个体、天下为公、也没有私有财产!人人平等,天下的财产为天下人共有!社会的权利为集体服务。这样的口号非常好听,非常大气磅礴。
为万世开太平类似的口号世界上名言不计其数,但是具体的实践路径呢?可行的制度规则呢?
用什么制度来保证天下的财产为天下共有,而不会装进私人的口袋呢?用什么规则来约束公共的权利为公共服务,而不会以权谋私呢?
很遗憾,儒家从来没有提出过切实可行的制度规则!只有一个口号就像和尚阿弥陀佛一样,用来给信徒心灵按摩。而且儒家强调的从来都是集体利益,为天地立心也好、为天地立命也罢、更多指的是阶层集体!而不是一个一个具体的人。
儒家根本没有提及个人自由和文化多元,所谓的为万世开太平,索维尔称之为“圣化构想”。索维尔认为,持这种构想的知识分子经常不计成本,不考虑可行性。看问题,只会立足于宏大的概念或者是抽象的集体!而忽视个体的人、忽视具体的现实。他们漠视程序、无视规则、而且过于自负!会残酷无情的攻击反对提出不同意见的人。
托马斯·索维尔告诫知识分子,要警惕乌托邦倾向!不要把自己当成救世主,要时刻保持谦逊。对法治人权、契约精神、历史经验、法律制度规则保持尊重。对个体选择和自发秩序给予认可,以及最重要的对社会现实进行审慎的批判,接纳不同的意见分歧以人为本求同存异。
所以,北宋张载《横渠四句》并没有道出知识分子真正的社会责任。托马斯·索维尔常说,真正的知识分子必须与权力保持两个街区的距离。因为,知识分子的真正责任是观念的守夜人,而不是真理的批发商。
聂圣哲的嘴皮犀利,却陷入“全盘否定”的极端陷阱。董宇辉是从陕西农村教师到百亿公司老板,他的轨迹让普通年轻人看见阶层跃迁的微光。真正的出路在于:让商业保有敬畏,让批判者心怀悲悯。
董宇辉在凌晨三点的长文里写下:“文案是团队智慧,我的价值在于把文字变成有温度的表达。”
而聂圣哲需要听见:大众渴望的从来不是完美圣人,而是在尘埃中捧出星火的引路人。
聂董之争《横渠四句》说他是“假大空”!而映射读书人“真善美”。两位没有对错,一位是敢于直言批判,一位是中庸之道。当流量浪潮退去,能留下的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站队。而是共同寻找的既扎根现实,又仰望星空的精神家园。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张载把士大夫绑架上了战车,却没有提供具体方法论。
为万世开太平宏伟目标,自秦始皇开国一统山河到大清帝国溥仪退位,历朝历代的帝王将相没有一个能做到,普通人更是望尘莫及难以登天。
高层次人才知识分子士大夫的责任,是说出真理暴露谎言!要关注民生百姓的生活多为底层发声,而不是为皇权帝王的辩护。
来源:学社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