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我读大专堂妹读中师,毕业她留山村我留城里,现处境差别大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01 07:35 2

摘要:"老大爷,瞧瞧你孙女考个中师,以后当老师,铁饭碗啊!"村里人见了小琴爷爷,都竖起大拇指。

村与城

一九九四年的冬天,我和堂妹小琴一起踏入了各自的大学校門。

我考上了城里的电子专科学校,小琴则進了县城的师范。

那是个求学热潮刚刚兴起的年代,能考上大专已经让我们两家人笑得合不拢嘴。

"老大爷,瞧瞧你孙女考个中师,以后当老师,铁饭碗啊!"村里人见了小琴爷爷,都竖起大拇指。

小琴爷爷嘴上谦虚,眼角的皱纹却藏不住笑意,嘴里嘟囔着:"啥铁饭碗不铁饭碗的,能吃饱肚子就行。"

我爸则在县城工厂上班,拿着国企职工的工资,站在门前的柳树下,点着烟说:"小刚以后肯定比我强,专科生毕业,分配工作,当个工程师,日子比我们强多了。"

记得临走那天,我和小琴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村前那条弯弯曲曲的土路,她拍着我的肩膀说:"表哥,以后我们都是读过书的人了,可不能忘了根。"

我笑着点头,手里却紧紧握着那张火车票,心里想的全是城市的模样。

大专三年,我学的是电子专业,每天捧着厚厚的书本和图纸,在实验室里摆弄那些线路板和元件,心里想着毕业后进个大厂,当个技术员。

周末时,我偶尔会收到小琴的信,她信里总是充满对教育的热情,写着村里孩子们的淳朴和聪明,字里行间满是欢喜。

"表哥,我们学校组织去山区实习,那里的孩子们眼睛亮得像星星,虽然教室破旧,但他们对知识的渴望让我感动。"小琴的笔迹清秀,就像她那温柔的性格。

我回信时总是简短:"在城里实习,接触了计算机,这东西以后肯定吃香。"

九七年毕业那年,出乎意料的是,分配工作变成了自主就业。

大专毕业证在手,我以为能轻松找到工作,却在人才市场排了三个月的队,才勉强进了一家私营电子厂。

"小刚啊,现在国企都在改革,下岗的多着呢,你能找到工作已经不错了。"爸爸在电话里安慰我。

就在我为工作发愁的时候,小琴传来消息说她父亲身体不好,决定放弃县城学校的分配,回村里的小学任教。

"你疯了吗?那可是正式编制!"我在电话那头大声说道。

"表哥,我爹病得厉害,我不回去谁照顾?再说了,山村的孩子更需要老师。"她的声音温和却坚定。

电话那头,我沉默了,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就这样,我们的人生轨迹从这一刻开始彻底分叉。

我在城市的电子厂每天和各种电路板打交道,月薪五百出头,勉强在城边租了间小房子。

小琴回到了家乡的山村小学,每月工资不到三百,却能照顾生病的父亲。

九八年的冬天,一场席卷全国的改革浪潮让我所在的电子厂裁员一半,我成了"下岗职工"。

"现在找工作太难了,没关系没后台,连门都摸不着。"我抱怨着,拒绝了爸爸让我回老家的建议。

在失业的日子里,我靠着大学里学的技术,开始四处修理电器,从电视机到收音机,小到台灯,什么活儿都接。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修好了一位开小工厂老板的电脑,他看我懂技术,邀请我去他的厂子当技术员。

"小刚啊,你这手艺不错,电脑现在可是新鲜玩意儿,会修的人不多。"老板拍着我的肩膀说。

从此,我开始了在那家小厂的日子,学着用电脑设计电路图,慢慢熟悉了生产流程。

与此同时,小琴在村小已经当了两年老师,她在信中写道:"表哥,村里的孩子们单纯又聪明,就是条件差,有的孩子连铅笔都买不起,我总是自己掏钱给他们买学习用品。"

信的末尾,她提到了一个叫王小军的学生:"这孩子特别聪明,数学好得很,可家里穷,我总担心他坚持不下去。"

我看着她的信,觉得遥远又陌生,回信时只是简单地说了自己找到了新工作,日子还过得去。

进入二零零零年,互联网开始在中国兴起,我在小厂里学会了使用网络,对这个新兴行业产生了浓厚兴趣。

"老板,我想开个电脑维修店,专门做些网络设备安装和调试的活儿。"某日午饭时,我鼓起勇气对老板说。

老板沉吟片刻,说:"小刚啊,你有这个想法不错,我可以借你点钱开张,但得找个好地方。"

就这样,凭借老板的一点支持和自己攒的一点积蓄,我在城郊开了一家"刚强电脑维修店"。

店名是我自己取的,取"刚强"二字,既有我的名字,也寓意着坚强不屈的奋斗精神。

开店第一个月,生意冷清,我几乎要坚持不下去。

恰逢小琴来信,信中说她已经和村里的民办教师李老师结了婚,还附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她穿着朴素的碎花裙,站在黑板前,笑容温暖。

"表哥,我和老李日子过得简单但很踏实,村里的孩子越来越多了,学校扩建了一间教室,我们两口子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但看着孩子们一个个长大,心里踏实。"她在信的末尾写道。

我看着照片,想起小时候我们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的约定,不知怎的,鼻子一酸。

二零零一年,我的电脑店慢慢有了起色,特别是帮人组装电脑和安装网络的业务越来越多。

"现在家家户户都想买电脑上网,刚好赶上了好时候。"我对前来帮忙的表弟说道。

那段日子,我的日程排得满满当当,早出晚归,从修电脑到装网线,有时还要帮人设计简单的网页。

生意忙碌之余,我偶尔会想起小琴,但书信越来越少,她忙着教学,我忙着生意,两地相隔,联系渐渐减少。

二零零三年春天,我的电脑店小有成绩,我开始考虑扩大经营规模。

那时候,城市的互联网咖啡厅正流行,看到商机的我,果断将店面扩大,添置了十台电脑,改成了"刚强网吧"。

"表哥,胆子真大,这一下投资得好几万吧?"表弟帮我搬设备时惊讶地说。

我自信地回答:"现在不投资,等市场成熟了再进场就晚了。"

网吧开张后,生意出奇地好,特别是晚上,座无虚席,大都是附近学校的学生和年轻人。

半年下来,不仅收回了成本,还小赚了一笔。

看到生意红火,我又添置了设备,甚至在隔壁又租了一间店面,专门做电脑配件销售。

正当我的生意蒸蒸日上时,家里传来噩耗:爸爸在工厂操作机器时出了意外,住进了医院。

我连夜赶回老家,推开病房门,看到爸爸躺在床上,腿上打着石膏,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

"没大碍,就是骨折,再修养几个月就能下地。"爸爸看到我,虚弱地笑了笑。

坐在病床前,我注意到小琴也在场,她正帮着给爸爸削苹果。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曾经白皙的脸庞被山村的风霜晒得黝黑,但眼神依然明亮温柔。

"表哥,你在城里过得咋样?"她问我,手上的动作没停。

我简单地说了我开网吧的事,言语间不免有些炫耀:"现在互联网可火了,我那店里一晚上能赚好几百呢。"

小琴笑着点点头:"听说了,我们学校最近也想装台电脑,让孩子们见见世面,可惜经费不够。"

那一刻,我突然为自己的炫耀感到有些羞愧。

"如果学校需要,我可以捐台二手的。"我脱口而出。

小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吗?表哥,那些孩子肯定高兴死了!"

就这样,在爸爸出院后,我带着一台旧电脑回了趟村子。

推开小琴教室的门,我愣住了。

那是间土坯房改造的教室,窗户是木框糊的白纸,黑板已经斑驳不堪,四十多个孩子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但每一双眼睛都亮晶晶的。

"同学们,这是我表哥,从城里给咱们带来了电脑!"小琴骄傲地介绍我。

孩子们立刻欢呼起来,有的甚至站起来鼓掌。

一个瘦小的男孩怯生生地举手:"老师,电脑能干啥啊?"

我蹲下身,对他说:"电脑连着外面的世界,你可以通过它,看到你没见过的地方,学到书本上没有的知识。"

男孩的眼睛瞬间亮了,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小琴轻声告诉我:"这就是我信里提到的王小军,数学特别好,总是问我城市是什么样子。"

离开时,小琴送我到村口,我们再次站在那棵老槐树下。

"表哥,谢谢你的电脑,孩子们真的很开心。"她真诚地说。

望着村里的土路,我突然问道:"你不后悔回来吗?县城的编制不要,回这穷山沟,值得吗?"

她望着远处的山峦,轻声说:"每当看到孩子们的眼睛,我就觉得值得。再说了,这里是根,离不开的。"

这句话在我心里激起了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回到城里后,我的网吧生意越来越好,二零零五年,我已经拥有三家网吧和一家电脑销售店,小有资产。

然而,生活并非一帆风顺,随着大型连锁网吧的兴起,我的小网吧开始面临激烈竞争。

"刚哥,对面又开了家大网吧,设备比咱们新,价格还比咱们低。"店员小李愁眉苦脸地向我报告。

面对竞争,我决定转型,将重心放在电脑配件销售和网络工程上,并注册了自己的公司:"刚强科技"。

这个决定让我躲过了网吧行业的寒冬,公司业务稳步发展,但压力也与日俱增。

二零零八年国庆前,我收到了小琴的来信,信中说村里要举办重阳节活动,她被评为"优秀乡村教师",邀请我回去参加。

百忙之中,我抽空回了村子。

十年过去,村里的变化不大,依然是那条土路,那间小学校,只是校舍重新粉刷了,多了几间瓦房教室。

小琴站在讲台上领奖的场景,让我印象深刻。

"李小琴老师十年如一日扎根山村教育,教出了三名考上重点大学的学生,她不仅是孩子们的老师,更是整个村子的骄傲!"乡长激动地宣读着获奖词。

台下,村民们热烈鼓掌,我也跟着鼓掌,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失落。

仪式结束后,小琴邀我去她家吃饭。

她家还是那间老房子,只是多了几样简单的家具,墙上贴满了学生的照片和奖状。

饭桌上,她丈夫李老师谦和地说:"我们两口子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不到两千,日子紧巴巴的,但看着学生们一个个考上大学,心里比啥都舒坦。"

我点点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上,小琴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全是她这些年教过的学生照片。

"看,这是王小军,去年考上了省重点高中,现在是理科实验班的。"她指着一个瘦高男孩的照片,眼中满是骄傲。

翻到最后一页,是那台我捐的旧电脑,周围围满了孩子们兴奋的脸。

"那台电脑用了五年才坏,对孩子们影响特别大,尤其是小军,他现在立志学计算机呢。"小琴笑着说。

回城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小琴的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是我在城市里繁忙奔波中从未体会过的。

回到公司,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我的事业虽然小有成就,银行账户也有了积蓄,但内心深处却感到空虚。

二零零九年,金融危机的影响蔓延到了科技行业,我的公司订单锐减,资金周转开始困难。

就在我焦头烂额之际,接到了小琴的电话:"表哥,还记得王小军吗?他考上大学了,计算机专业,他想寒假去你那儿实习,行吗?"

我答应了,没想到这个决定改变了我和公司的命运。

寒假里,小军来到我的公司,带来了年轻人的活力和新思路。

"刚叔,现在移动互联网正兴起,智能手机将来会取代电脑,公司可以考虑转型做手机应用开发。"小军在一次会议上大胆建议。

起初,我有些怀疑,但看到他展示的数据和分析,我决定尝试转型。

我和小军组建了一个移动应用开发团队,投入全部积蓄开发了一款针对中小企业的管理软件。

二零一零年中,这款软件上线,出乎意料地受到市场欢迎,公司迎来了转机。

"刚叔,这只是开始,我们还可以做更多。"小军兴奋地说,眼中闪烁着和当年在村小课堂上一样的光芒。

二零一一年夏天,我带着小军回了趟村子,这次不是空手而归,而是给村小捐建了一间电脑室,十台全新的电脑整齐排列。

"表哥,你这是要做慈善家啊?"小琴笑着打趣我。

我摇摇头:"不是慈善,是回报。要不是你培养的小军,我公司早就关门了。"

看着孩子们好奇地围着电脑,我突然明白了小琴多年前那句话的含义:"这里是根,离不开的。"

回城后,公司在小军的帮助下进一步转型,从单一的软件开发扩展到了互联网服务和技术培训。

令我惊讶的是,越来越多的农村学生选择学习计算机技术,其中不少是小琴教过的学生。

"刚叔,我们村里的娃娃虽然起点低,但求知欲强啊,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一样能飞起来。"小军某天感慨道。

二零一三年秋,我再次回到村子,这次是参加小琴的教师二十周年庆典。

村里已经大变样,柏油路通到了村口,小学也有了新建的教学楼,墙上喷着"知识改变命运"几个大字。

更令我惊讶的是,来参加庆典的,有不少是小琴教过的学生,有的已经大学毕业,有的甚至已经工作多年。

典礼上,乡长骄傲地宣布:"我们村今年又有五名学生考上了重点大学!这都要感谢小琴老师和李老师的辛勤培养!"

台下掌声雷动,我也用力鼓掌,心中满是敬意。

晚上,村里摆了几十桌酒席,小琴的学生们纷纷敬酒感谢。

一个穿着整齐西装的年轻人走到我面前:"刚叔,还记得我吗?我是张小明,五年前在您公司实习过。"

我恍然大悟,他是小军介绍来的第二批实习生,如今已经在省城一家互联网公司做了主管。

"小明啊,你混得不错嘛!"我高兴地拍着他的肩膀。

他眼中含泪:"要不是小琴老师和您,我可能还在外面打工呢。"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我和小琴虽然选择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却在各自的领域播下了希望的种子。

她在乡村三尺讲台上默默耕耘,我在城市商海中浮沉打拼,殊途同归,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回馈着这片养育我们的土地。

二零一四年春,我和小军合作成立了"乡村未来"计划,专门为贫困山区的学校提供电脑设备和信息技术培训。

小琴担任了计划的乡村联络员,负责选拔有潜力的学生进行重点培养。

"表哥,你变了,以前只知道忙生意,现在总惦记着怎么帮助山里娃。"某次通电话时,小琴笑着说。

我沉默片刻,回答道:"也许是年纪大了,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二零一五年冬,我的公司已经发展成为省内知名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我却选择了淡出一线管理,将更多精力放在"乡村未来"计划上。

当年那个站在村口老槐树下的年轻人,满心只想着逃离乡村奔向城市,如今却在努力修复着城乡之间的桥梁。

又是一年重阳节,我回到村里,站在老槐树下,望着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新校舍,心中突然明朗起来。

小琴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个黄色的布袋:"这是我收藏的第一封录取通知书,王小军的,我一直留着,现在给你。"

我接过布袋,看到已经泛黄的录取通知书,一种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

"表哥,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最大的幸福就是看着这些孩子们走出大山,见识更大的世界。"她轻声说道。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小琴,你选择了留在根的地方,我则选择了飞向远方,但我们都没有忘记根在哪里。"

暮光中,我们默默并肩站立,注视着村口新立的石碑,上面镌刻着"乡风淳,学风浓"几个大字。

城与村,看似遥远,实则相连;我与她,道路不同,心却相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坚守,无论是扎根乡野还是闯荡都市,只要不忘初心,都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精彩的人生之路。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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