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把我当什么了？提款机？”陈阳死死盯着表哥李飞，眼神里满是愤怒。
李飞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怎么了？带我回老家，收点油费怎么了？你不知道现在高速收费多贵吗？”
“我不知道？那你搭我的车是来干什么的？”陈阳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
“我是来陪你聊天解闷的，不然你一个人开那么远多无聊？这叫服务费，懂不？”李飞翘着二郎腿，掏出手机。
陈阳深吸一口气，慢慢踩下刹车...
01
陈阳原本打算端午节一个人开车回老家的。日子越过越忙，能回家的机会不多，他想着清静地开车回去，路上放点音乐，一个人也自在。
计划赶不上变化。出发前一天晚上，表哥李飞打电话来，说火车票全卖完了，问能不能搭陈阳的车一起回去。
“李飞，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车站？”陈阳问道。他心里其实不太愿意，但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电话那头李飞嘿嘿一笑：“明天早上八点不是要出发吗？我直接去你家楼下等你。”
“行吧，我明天早上七点半下楼，你可别迟到。”陈阳无奈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陈阳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和李飞虽然是表兄弟，但关系一直不太好。
李飞比陈阳大五岁，从小就爱占他便宜，借钱不还是家常便饭。
每次家里聚会，李飞总是一副老大哥的样子指点江山，可实际上工作不稳定，三十多岁了还经常向亲戚借钱。
陈阳叹了口气，收拾好行李，早早睡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陈阳拖着行李箱下楼，发现楼下空无一人。
“又迟到。”陈阳看了看表，摇摇头。
他靠在车上等了二十分钟，李飞才姗姗来迟，手里还拎着早餐。
“老弟，不好意思啊，路上买了点早餐。”李飞笑嘻嘻地走过来，递给陈阳一个塑料袋，“给，豆浆油条，趁热吃。”
陈阳看了看表：“都八点多了，赶紧上车吧。”
“着什么急啊，吃完再走呗。你看我多有心，还给你买了早餐。”李飞一边说一边打开副驾驶的门，自顾自地坐了进去。
陈阳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默默吃完早餐，启动了车子。
“这车新买的？挺不错啊。”李飞东摸摸西看看，“多少钱啊？”
“二十多万。”陈阳简短地回答。
“哎呀，老弟混得不错嘛。我那破车才七八万，比你这差远了。”李飞摇头晃脑地说，“对了，我女朋友想换车，你这车型不错，回头介绍给她看看。”
陈阳只是应了一声，专心开车。
车子驶上高速没多久，李飞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他把座椅调到最低，脱掉鞋子，把脚搭在前面。
“我有点困，睡会儿啊。”说完，他闭上眼睛，很快就发出了呼噜声。
陈阳无奈地摇摇头，打开音乐，音量调得很小，继续专心开车。
开了大约一个小时，李飞突然醒了，伸了个懒腰：“到哪了？”
“刚过宁城。”陈阳答道。
“我想上厕所，前面有服务区吗？”李飞问。
“前面十公里有个服务区，再忍一下。”
李飞皱着眉头：“我憋不住了，路边停一下不行吗？”
“高速上不能随便停车，违规的。”陈阳解释道。
“那你开快点，我真的憋不住了。”李飞不停地扭动身体。
陈阳只好加快车速，很快到达了服务区。李飞一下车就冲向厕所，陈阳趁机给车加了油。
李飞解决完生理问题，又去买了些零食和饮料，上车后把一堆东西扔在后座。
“吃点吧，我买了不少好吃的。”李飞递给陈阳一袋薯片。
“我开车呢，不方便吃。”陈阳婉拒道。
“那我帮你开吧？你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李飞提议。
陈阳想了想，点点头：“行，你开一段吧。”
两人交换了位置，李飞接手了驾驶。陈阳正想闭目养神，李飞却聒噪个不停。
02
“老弟，你知道吗？上个月我差点赚了一笔大钱。”李飞兴奋地说，“有个朋友介绍我做股票，说准能挣钱，我就投了两万。”
“然后呢？”陈阳随口问道。
“亏了。”李飞撇撇嘴，“但我朋友说这次只是运气不好，下次肯定能赚回来。你要不要也投点？”
“不了，我不懂这个。”陈阳委婉地拒绝。
“你现在不投，等股票涨了你就后悔了。”李飞继续游说，“我表嫂小红的弟弟去年投了五万，现在翻了好几倍。”
陈阳没接话，转而问道：“对了，表嫂怎么没一起回来？”
“她单位忙，后天才能回来。”李飞说着，突然猛打方向盘，“卧槽，差点撞上！”
陈阳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前面那辆车突然变道，我差点反应不过来。”李飞解释道，但陈阳明显看到前车的转向灯早就亮了。
李飞的驾驶技术令陈阳担忧，不到半小时，他就提出换回来：“我来开吧，你休息一下。”
李飞也没反对，再次交换了位置。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李飞一会儿要求停车上厕所，一会儿抱怨座椅不舒服，一会儿又嫌车里太热或太冷。陈阳的耐心逐渐被磨光。
“老弟，等会儿到了老家，有人接你吗？”李飞问道。
“没有，我直接开车回家。”陈阳答道。
“那正好，你送我一下吧。我家离你家也不远。”李飞理所当然地说。
陈阳皱了皱眉：“我们家在城东，你家在城西，方向完全相反啊。”
“哎呀，就这一次，帮帮忙呗。”李飞拍了拍陈阳的肩膀，“我给表嫂说了你会送我回去，她可高兴了。”
陈阳没再说什么，心里却越发不爽。
下午四点左右，他们到达了最后一个服务区，距离老家还有不到一百公里。
“休息一下吧，我去上个厕所。”李飞说着下了车。
陈阳也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看到李飞正在打电话，脸上带着不满的表情。
“我跟你说，这小子真抠门……是啊，一路上连瓶水都不给我买……对，还让我陪他开车，把我当司机使唤……”
陈阳站在不远处，听到这些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大步走过去，站在李飞面前。
李飞见状，急忙对电话那头说：“先不说了，回头再聊。”挂断电话后，他尴尬地笑笑：“老弟，休息好了？我们走吧。”
“刚才打电话给谁呢？”陈阳冷冷地问。
“哦，表嫂啊，问问我们到哪了。”李飞轻描淡写地回答。
两人回到车上，气氛明显有些尴尬。李飞似乎察觉到陈阳的不悦，试图转移话题：“对了老弟，咱们算算油费吧。”
“什么意思？”陈阳一愣。
“我占了你半个座位，应该付一半油费吧？”李飞说，“不过我陪你开了一段路，算是提供了服务，所以你给我200块钱就行。”
陈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搭你的车，按理说我该给你油费。但我陪你聊天解闷，还帮你开车，这不是提供服务了吗？所以你反倒应该给我钱。”李飞理直气壮地说。
“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把我当什么了？提款机？”陈阳死死盯着表哥李飞，眼神里满是愤怒。
李飞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怎么了？带我回老家，收点油费怎么了？你不知道现在高速收费多贵吗？”
“我不知道？那你搭我的车是来干什么的？”陈阳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
“我是来陪你聊天解闷的，不然你一个人开那么远多无聊？这叫服务费，懂不？”李飞翘着二郎腿，掏出手机。
陈阳深吸一口气，慢慢踩下刹车，把车停在服务区的停车位上。他解开安全带，转向李飞：“你下车。”
“啊？”李飞一脸茫然，“干嘛啊？”
“我说，你下车。”陈阳一字一顿地重复。
“别闹了老弟，还有不到两小时就到家了，你这是干嘛？”李飞笑着说，但笑容有些僵硬。
“不好意思，我这车现在只载付费乘客。你不是要我给你服务费吗？很抱歉，我付不起。所以，请你下车。”陈阳语气冰冷。
李飞这才意识到陈阳是认真的，脸色变了：“你真要把我扔这？”
“你不是觉得我该给你钱吗？正好，我没那个钱，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陈阳说完，下车走到副驾驶那侧，拉开车门。
“陈阳，你别太过分了！”李飞怒气冲冲地说，“我可是你表哥！”
“表哥？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弟弟了？”陈阳冷笑一声，“快点下车，别浪费我时间。”
李飞脸色铁青，但见陈阳态度坚决，只好恨恨地下了车，把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
“陈阳，你会后悔的！”李飞站在路边威胁道。
陈阳没有理会，上车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03
驾驶座上，陈阳的心情复杂。一方面，他为自己终于站出来感到解脱；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这件事会在家里引起风波。
果然，没开多久，手机就响了。是李飞发来的信息：“陈阳，你真行啊，把我扔在服务区？你等着，等我回去告诉叔叔，看他怎么收拾你！”
陈阳没有回复，继续专心开车。
又过了十分钟，父亲的电话打来了。陈阳看了一眼，没有接听。他知道父亲肯定已经得知此事，正在气头上。
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陈阳始终没有接。他打开音乐，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两小时后，陈阳终于到家了。推开家门，只见母亲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神情忧虑。
“妈，我回来了。”陈阳轻声说。
“阳阳，你终于回来了。”母亲王丽站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你爸气坏了，一直在打你电话。”
“我知道，我没接。”陈阳放下行李，“表哥告状了吧？”
王丽叹了口气：“你爸刚出去买菜了。李飞给他打电话，说你把他扔在服务区不管，你爸气得不行。到底怎么回事啊？”
陈阳把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母亲，包括李飞的种种行为和无理要求。
王丽听完，眉头紧锁：“这个李飞，越来越过分了。前年他借你五千块说创业，到现在也没还吧？去年过年，他又跟你借了两千，说要给表嫂买礼物，也是一分没还。”
“妈，我不在乎那点钱。”陈阳说，“我只是受不了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占我便宜是天经地义的。”
“你做得对，阳阳。”王丽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别担心你爸，我会跟他解释的。”
正说着，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陈建国推门而入，一见到陈阳，脸就沉了下来。
“回来了？”陈建国冷冷地问。
“爸，我回来了。”陈阳平静地回答。
“你把李飞扔在服务区这事，怎么解释？”陈建国把买来的菜放在桌上，声音里带着怒气。
“建国，你先别急。”王丽插话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听阳阳说完再下结论。”
陈建国哼了一声，坐到沙发上：“说吧，怎么回事？”
陈阳再次叙述了事情的经过。陈建国听着，脸色时晴时阴。
“爸，我知道您重视亲情，但李飞这次真的太过分了。”陈阳最后说道。
陈建国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李飞的确不对，但你也不该把他扔在服务区。他毕竟是你表哥，比你大几岁，你应该尊重他。”
“尊重是相互的，爸。”陈阳反驳道，“他从来没把我当弟弟看，只是把我当提款机。”
“胡说什么呢！”陈建国拍了下茶几，“一家人，计较这些干什么？”
“建国，别这样。”王丽劝道，“阳阳说得没错，李飞这些年一直占他便宜，这次还反过来要钱，太不像话了。”
陈建国看了王丽一眼，没有接话。这时，门铃响了。
王丽去开门，只见李飞和他妻子小红站在门外。李飞脸色阴沉，小红则一副委屈的样子。
“叔叔阿姨，陈阳，我们来了。”李飞生硬地打招呼。
陈建国连忙站起来：“快进来，快进来。你们怎么回来的？”
“打车呗，花了大几百。”李飞不满地瞥了一眼陈阳，“多亏小红的弟弟在服务区附近，来接了我们一程，不然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小红也插嘴道：“是啊叔叔，李飞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快哭了。说被扔在服务区，举目无亲的，多可怜啊。”
陈阳冷笑一声：“是吗？那你怎么不告诉叔叔，你老公要我付车费给他？”
“什么车费？”李飞装傻，“我只是说帮你开了一段路，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把我扔那儿不管吗？”
“玩笑？”陈阳气极反笑，“你明明说得很认真，还说什么'提供服务'，要我给你200块钱。”
“我真的只是开玩笑啊叔叔。”李飞对陈建国说，“谁知道陈阳当真了，二话不说就把我扔在服务区。叔叔，您评评理，这事换了谁能忍？”
小红也帮腔道：“叔叔阿姨，李飞是陈阳的表哥啊，陈阳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人呢？”
陈建国眉头紧锁，看向陈阳：“阳阳，李飞如果真的只是开玩笑，你是不是反应过激了？”
“爸，你相信他？”陈阳不敢相信，“他跟我要钱时可一点都不像开玩笑，而且在服务区他还在打电话告状，说我抠门，把他当司机使唤。”
“哪有的事！”李飞矢口否认，“我是在跟小红说我们快到家了，让她别担心。”
陈阳彻底怒了：“李飞，你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耳朵聋了吗？我明明听到你说我抠门，连瓶水都不给你买！”
“你胡说！”李飞也提高了声音，“我没说过这种话！”
“够了！”陈建国大喝一声，“一个两个的，像什么样子！端午节回来团聚，不吵架行不行？”
王丽拉住陈阳的手，示意他冷静。陈阳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
“李飞，你们先去休息吧，待会儿吃饭再聊。”王丽对李飞和小红说。
李飞和小红点点头，拿着行李去了客房。他们走后，陈建国沉着脸对陈阳说：“这事是你不对，端午节大家回来团聚，你偏要搞得大家不愉快。”
“爸，我……”
“别说了！”陈建国打断陈阳，“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必须给李飞道歉，知道吗？”
“我凭什么道歉？明明是他无理取闹！”陈阳不服气地说。
“你！”陈建国气得胸口疼，“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儿子？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是表兄弟！他帮你开车是事实吧？给点辛苦费怎么了？非要把亲戚关系搞僵？”
“建国，你别生气。”王丽劝道，“李飞确实不对，你怎么反倒怪起阳阳来了？”
“你别插手！”陈建国怒视王丽，“就是你平时太惯着他，才会变成这样！”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陈阳看到父亲气得脸色通红，不忍再争辩，起身去了自己房间。
04
晚饭时间，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气氛尴尬。李飞和小红低声交谈，时不时瞥一眼陈阳。陈建国表情严肃，王丽则不停地给大家夹菜，试图缓和气氛。
陈阳默默吃饭，一句话也不说。他注意到李飞频频看手机，似乎在和谁聊天。
“叔叔，明天我们要去奶奶家吗？”李飞问陈建国。
“是啊，一家人团圆，热闹。”陈建国答道，语气缓和了些。
“太好了，我都好久没见到奶奶了。”李飞笑着说，“对了叔叔，我听说小浩最近工作换了？”
小浩是陈阳的堂弟，比陈阳小两岁，在城里一家银行工作。
“是啊，升职了，现在是客户经理了。”陈建国脸上露出一丝骄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总算没辜负老人家的期望。”
这话明显是说给陈阳听的。陈阳抬头看了父亲一眼，没有接话。
饭后，陈阳帮母亲收拾餐具。王丽低声对他说：“阳阳，明天去奶奶家，你尽量避开李飞，别再起冲突了。”
陈阳点点头：“我知道，妈。我不会主动惹事的。”
夜深了，陈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拿出手机，看到家族群里已经炸开了锅。李飞发了一条长消息，控诉陈阳怎样无情地把他扔在服务区，害得他花了大价钱才回到家，还说陈阳不尊重长辈，害得叔叔气得胸口疼。
几个亲戚纷纷回复，有责备陈阳的，也有劝和的。陈阳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他决定明天再回应。
第二天早上，陈阳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他洗漱完毕下楼，发现家里只有母亲在厨房忙碌。
“妈，爸和李飞他们呢？”陈阳问道。
“你爸先带他们去奶奶家了。”王丽回答，“早上你爸又气得不行，说胸口疼，我给他吃了药。”
陈阳心里一紧：“严重吗？”
“不严重，老毛病了。”王丽摆摆手，“你别担心，等会儿我们也过去。先吃点早饭吧。”
吃完早饭，陈阳帮母亲收拾了一些要带去奶奶家的东西，两人开车前往。
奶奶家在郊区的一个小村子里，保留着传统的四合院格局。
陈阳和母亲到达时，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亲戚。李飞和小红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正和几个表姐表妹聊天。堂弟张小浩也在，看到陈阳进来，立刻迎了上来。
“表哥！你可算来了！”张小浩热情地给了陈阳一个拥抱，“好久不见，听说你在城里买新车了？”
陈阳有些意外于堂弟的热情：“是啊，买了辆新车，比之前那辆好开多了。”
“改天带我兜风啊。”张小浩笑着说，拉着陈阳往院子里走，“奶奶在等你呢，说让你去她房间。”
陈阳点点头，和母亲一起去了奶奶的房间。奶奶今年已经八十多岁，身体还算硬朗，就是眼睛不太好使了。
“奶奶，我们来了。”陈阳走进房间，轻声说道。
“阳阳来了？”奶奶眯着眼睛看向门口，“快过来，让奶奶看看。”
陈阳走到床前，握住奶奶的手：“奶奶，我是阳阳，祝您端午节快乐。”
“好好好，阳阳长高了。”奶奶摸了摸陈阳的脸，笑道。
“妈，我和阳阳给您带了点补品，待会儿让阳阳爸收起来。”王丽说着，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
“你们有心了。”奶奶笑着说，然后压低声音，“阳阳，我听说你和李飞闹别扭了？”
陈阳一愣，没想到奶奶也知道了这事。
王丽连忙解释：“妈，没什么大事，年轻人之间的小矛盾，很快就会解决的。”
奶奶点点头：“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最重要。阳阳，你是弟弟，要懂得尊重哥哥，知道吗？”
陈阳不想让奶奶担心，只好点头：“我知道了，奶奶。”
从奶奶房间出来后，陈阳看到父亲正和几个叔叔在院子里下象棋。陈建国脸色不太好，见到陈阳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午饭是在院子里的大桌上吃的。一家人有说有笑，气氛热闹。唯独陈阳这一桌，大家说话小心翼翼，生怕触及敏感话题。
李飞坐在陈阳对面，不时和张小浩眉来眼去，两人似乎有什么秘密。陈阳觉得奇怪，因为印象中李飞和张小浩关系并不亲近。
“阳阳，听说你最近工作很忙啊？”一个表姐问道，试图活跃气氛。
“嗯，公司接了个大项目，加班比较多。”陈阳简短地回答。
“加班有加班费吗？”李飞突然插嘴，语气中带着嘲讽，“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服务还要收费吧？”
餐桌上顿时安静下来。陈阳深吸一口气，决定不理会这个挑衅。
“表哥，尝尝这个红烧肉，可好吃了。”张小浩赶紧岔开话题，给陈阳夹了块肉。
饭后，亲戚们三三两两地聚在院子里聊天。陈阳找了个角落坐下，想安静一会儿。没想到张小浩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
“表哥，喝茶。”张小浩递给陈阳一杯茶，自己坐在旁边。
“谢谢。”陈阳接过茶杯。
“表哥，我听说你和李飞表哥闹矛盾了？”张小浩小声问道。
陈阳看了他一眼：“你应该已经听说了不少吧？”
“我只是听说了一点点。”张小浩挠挠头，“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觉得李飞表哥确实有点过分。”张小浩压低声音，“以前他也经常占你便宜，这次居然还要车费，太离谱了。”
陈阳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哦，我听别人说的。”张小浩神色有些慌张，“不过表哥，你也别太生气了。李飞表哥就那样，大家都知道他爱占小便宜。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总觉得张小浩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太过热情了。
05
下午，亲戚们准备了一些传统的端午节活动。有包粽子的，有给孩子们系五色线的，还有教小孩背《端午》古诗的。
陈阳本想去帮忙包粽子，但看到李飞和小红也在那边，就改变了主意，去帮着照顾小孩子们。
傍晚时分，亲戚们陆续告辞。陈阳和父母准备留宿一晚，明天再回城里。张小浩也说要留下来陪奶奶，李飞和小红则决定今晚回城。
临走前，李飞故意大声对小红说：“明天我去银行办点事，正好可以把欠陈阳的钱还了，免得他总记着。”
这话明显是说给陈阳听的。陈阳懒得理会，转身走开了。
晚上，院子里安静下来。陈阳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张小浩拿着两瓶啤酒走了过来。
“表哥，喝一杯？”张小浩把啤酒递给陈阳。
“不了，我不想喝酒。”陈阳拒绝道。
“那我陪你聊聊天？”张小浩坐在陈阳旁边。
“小浩，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陈阳直截了当地问。
张小浩一愣，随即笑道：“表哥，我们好久不见了，关心你一下不行啊？”
“是吗？”陈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和李飞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啊？没有啊，我们不熟啊。”张小浩有些慌乱。
“真的？那为什么你们今天老是交头接耳，眉来眼去的？”陈阳逼问道。
张小浩脸色变了变，勉强笑道：“表哥，你想多了吧？我和李飞表哥能有什么秘密？”
陈阳没有再追问，但心里已经确定张小浩和李飞之间一定有什么交易。
第二天上午，亲戚们又陆续来奶奶家拜访。堂叔一家也来了，带来了一些水果和点心。陈阳和堂叔聊了会儿天，谈起了工作和生活。
“小浩在银行干得不错啊。”堂叔满脸骄傲地说，“上个月还评上了先进个人呢。”
“恭喜啊，小浩确实挺优秀的。”陈阳由衷地说。
“对了阳阳，听说你和李飞有点不愉快？”堂叔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一点小事，没什么。”陈阳不想多谈。
“其实李飞那孩子，大家都知道他什么性格。”堂叔叹了口气，“不过他毕竟是长辈，你多担待点。”
陈阳点点头，没有反驳。
“阳阳，我听小浩说，李飞找他借钱了，说是要还你的。”堂叔继续说道，“小浩问我该不该借，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陈阳心里一震：“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吧，李飞给小浩打电话，说想借一万块，说是要还你的钱，还说会给小浩好处。”堂叔解释道，“小浩觉得有点奇怪，就告诉了我。”
陈阳终于明白了张小浩反常的原因。他冷笑一声：“他欠我的钱加起来不到一万，他想干什么？”
“我也觉得奇怪。”堂叔摇摇头，“所以想问问你，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陈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堂叔，包括李飞要车费的荒唐行为和之前多次借钱不还的事情。
堂叔听完，长叹一声：“这孩子太不像话了。放心吧阳阳，我会告诉小浩，这钱千万别借。”
“谢谢叔叔理解。”陈阳感激地说。
中午，全家人又聚在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张小浩明显不如昨天热情了，时不时偷瞄陈阳。李飞和小红也来了，李飞的脸色阴沉，看到陈阳时眼神闪躲。
“大家吃好喝好啊，端午节团圆最重要。”奶奶坐在主位上，慈祥地看着子孙满堂的景象。
“对，妈说得对。”陈建国附和道，脸色比昨天好多了，“一家人，和气生财。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李飞听了这话，挤出一丝笑容：“叔叔说得对，一家人嘛，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张小浩欲言又止，看看陈阳，又看看李飞，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饭吃到一半，陈阳突然放下碗筷，清了清嗓子。
“奶奶，爸妈，各位叔叔阿姨，我有句话想说。”陈阳环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张小浩身上。
“阳阳，你想说什么？”王丽有些紧张地问。
“我想问问小浩，”陈阳直视张小浩的眼睛，“你和李飞到底在搞什么鬼？”
张小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小浩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小浩放下手中的碗筷，嘴唇微微发抖，眼神闪烁，仿佛一只被猎人的手电筒照到的小鹿。
“表哥，你、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张小浩结结巴巴地说，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陈阳冷笑一声：“别装了。堂叔已经告诉我了，李飞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说要借一万块钱。”
李飞的脸色也变了，他立刻反驳：“胡说！我什么时候借钱了？”
“还说要给小浩好处，让他劝我不要追究你的事。”陈阳继续说道，目光锐利地看着李飞，“你打算用我的钱收买我的亲戚，然后让他们来劝我？真有你的，李飞。”
“我...”李飞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堂叔开口了：“李飞，这事是真的。小浩昨晚就告诉我了，说你要借一万，说是要还阳阳的，还说会给他好处。”
张小浩低着头，脸色惨白：“对不起表哥，我不该听李飞表哥的。他说只要我帮你说话，让你原谅他，还帮他向你借钱，他就给我两千块好处费。”
“小浩！”李飞怒吼，“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张小浩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李飞表哥，你别再骗人了！你说借一万是要还陈阳表哥的，其实你只欠他七千，剩下的三千你要自己花！你还说，只要我帮你说服陈阳表哥，你就给我两千块！”
饭桌上一片哗然。李飞面如死灰，小红也尴尬地低下了头。
陈建国脸色铁青：“李飞，这是真的吗？”
“叔叔，我...”李飞支支吾吾，无法否认。
“李飞，你太让我失望了。”陈建国严厉地说，“借钱不还也就算了，还想用这种手段？亏我一直替你说话，你就是这样回报的？”
“爸，我早就说了，李飞从来没把我当亲弟弟看，只是把我当提款机。”陈阳说道，“这次他要我给他车费，不过是他一贯作风的延续罢了。”
奶奶叹了口气：“李飞啊，你这是何必呢？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但你这么做，就太过分了。”
李飞见事情败露，恼羞成怒，猛地拍桌而起：“我怎么了？不就是借点钱吗？陈阳不是挺有钱的吗？买得起二十多万的车，连我借几千块都计较！”
“李飞！”陈建国怒喝一声，“你给我坐下！”
李飞不服气地瞪着陈建国：“叔叔，您别总护着他！陈阳有钱不还装什么清高？不就是让他给点油费吗？至于把我扔在服务区？”
“够了！”陈建国气得浑身发抖，“你太不像话了！阳阳说得对，你根本没把他当弟弟，只是把他当提款机！”
陈建国激动之下，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右手抓住胸口，表情痛苦。
“建国！”王丽惊叫一声，连忙扶住丈夫，“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胸口有点疼。”陈建国强撑着说，却明显呼吸困难。
陈阳立刻过去扶父亲：“爸，您先别激动，我们去医院看看。”
“对对对，快去医院。”奶奶也急切地说。
陈阳和王丽连忙扶着陈建国出门，开车送他去了附近的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是心绞痛发作，不算太严重，吃了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以后别太激动，保持心情平静。”医生叮嘱道。
陈建国躺在病床上，对陈阳说：“阳阳，爸爸错怪你了。是李飞太过分，我被亲情蒙蔽了眼睛。”
“爸，您别说了，好好休息。”陈阳握住父亲的手，心里五味杂陈。
06
当天晚上，家族群里又炸开了锅。有人说陈阳气病了父亲，有人说李飞太不是东西，众说纷纭。
李飞还在群里发了一段话，说陈阳故意在饭桌上揭他的短，气得叔叔住院了，说陈阳不孝顺。
陈阳忍无可忍，在群里发了一长段文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明，包括李飞多次借钱不还，要车费的荒唐行为，以及收买张小浩的卑劣手段。
最后他写道：“我不在乎那点钱，我在乎的是尊重和诚信。家人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但不能单方面索取。我爸不是被我气病的，而是被李飞的无理取闹和毫无底线的行为气病的。”
这段话发出后，群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陆续有亲戚回复，大多表示理解陈阳，责备李飞太过分。
张小浩也在群里公开道歉，承认自己受了李飞的蛊惑，做了错事。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并且把李飞给他的钱如数退还。
李飞见大势已去，悄悄退出了家族群。
第二天，医院给陈建国做了全面检查，确认只是一般的心绞痛，没有大碍。医生嘱咐他回家好好休息，避免情绪激动。
回到奶奶家，亲戚们都很关心陈建国的情况。大家体贴地避开了与李飞有关的话题，气氛渐渐恢复了和谐。
临走前，奶奶把陈阳叫到房间，握住他的手说：“阳阳，奶奶一开始也以为是你不对，现在才知道是李飞太过分了。你是个好孩子，有原则，不亏心。奶奶为你骄傲。”
“谢谢奶奶理解。”陈阳感动地说。
“不过阳阳啊，”奶奶语重心长地说，“以后遇到这种事，你也别太激动。李飞他爸妈早逝，是你爸把他带大的，你爸把他当亲儿子看。虽然他做得不对，但你爸心里总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陈阳点点头：“我明白，奶奶。我以后会注意的。”
回城的路上，陈阳开车，父母坐在后排休息。车内安静，只有广播里轻柔的音乐声。
“阳阳，”陈建国突然开口，“爸爸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陈阳通过后视镜看了父亲一眼：“爸，您别这么说。”
“不，我必须说。”陈建国坚持道，“这次是爸爸糊涂了，一味偏袒李飞，没有站在你这边。爸爸对不起你。”
“爸，我理解您的心情。”陈阳真诚地说，“李飞从小没了父母，您把他当儿子一样疼，这很正常。”
“但这不是我偏心的理由。”陈建国叹了口气，“李飞确实越来越过分了，借钱不还，还想用你的钱收买亲戚，太不像话了。”
王丽插话道：“建国，你以前总说阳阳不懂事，现在看来，是李飞太不懂事了。”
陈建国点点头：“是啊，是我看走了眼。阳阳，你做得对，有些事情必须有原则。”
陈阳心里一暖：“谢谢爸爸理解。”
回到家后，陈阳接到张小浩的电话，说李飞已经从家族群里退出了，大家都站在陈阳这边。
“表哥，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张小浩诚恳地道歉，“我不该被小便宜收买，差点害了你。”
“没事，小浩，你最后还是选择了说真话，这很勇敢。”陈阳宽慰道。
“表哥，我会把李飞给我的钱退回去的，一分不少。”张小浩保证道。
挂了电话，陈阳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夜景。这次端午节之行虽然不太愉快，但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亲情很重要，但尊重和诚信同样不可或缺。
一周后，李飞给陈阳发来一条信息，说他要去外地发展了，同时把欠陈阳的七千块钱全部还了。信息的最后，他简短地写道：“对不起，表弟。”
陈阳回复：“一路顺风，表哥。”
端午节的风波最终平息了下来。陈阳和父亲的关系因此更加亲近，父亲开始更多地尊重陈阳的决定。张小浩也和陈阳的关系更进一步，经常请教陈阳工作和生活上的问题。
至于李飞，据说他在外地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慢慢变得踏实起来。小红偶尔会在家族群里分享他们的近况，说李飞变了很多，更懂得珍惜亲情了。
有时候，一场冲突反而能让人成长。陈阳明白，真正的亲情不是无原则的忍让，而是建立在相互尊重和真诚相待的基础上的。
在下一个端午节到来之前，陈阳收到了李飞的一条信息：“表弟，今年端午节我开车回来，需要搭车的话，请联系我。油费我出。”
陈阳笑了笑，回复道：“好的，表哥。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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