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多年前父亲尽力资助表哥读书 ,去年92岁老父生病,表哥接他回家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8 01:20 2

摘要:"郝主任,您来了!"医院走廊里,护士的声音让我抬起了低垂的头。

一声叹息

"郝主任,您来了!"医院走廊里,护士的声音让我抬起了低垂的头。

表哥郝明志穿着白大褂大步走来,脸上写满忧虑。

那是去年初春的一个清晨,父亲突发脑梗,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

我守在一旁,双手紧握着父亲粗糙的手掌,看着他苍白的面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九十二岁的老人了,这一病,谁也不敢多想。

表哥是市里三院的神经内科主任,我们已经三十多年没见过面。

电话里,他只说了一句:"别动,我来接伯父。"

六个小时后,他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病房门口,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眼中满是焦急。

"伯父怎么样了?"他一边询问,一边快速翻看着病历本。

我无言以对,只能摇头叹息。

表哥脱下外套,直接接过值班医生手中的听诊器,俯身为父亲检查。

那一刻,我心中百感交集,眼前浮现出三十多年前的情景。

时光倒回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那时我家住在县城边上的砖瓦厂家属区。

父亲郝建国是厂里的机修工,一双手总是沾满机油,指甲缝里永远洗不干净的黑色印记是他身份的象征。

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因病早逝,家里就父亲和我相依为命。

我们住在厂区的筒子楼里,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屋子,一张木板床,一张方桌,几把竹椅,还有角落里那台父亲引以为豪的"红灯"牌收音机,就是全部家当。

表哥郝明志是远房亲戚的孩子,他父亲和我父亲是堂兄弟关系。

表哥一家住在离县城三十里地的东风公社,他父母在公社工作,收入微薄,一家人过得紧巴巴的。

表哥比我大三岁,从小就是个爱看书的孩子。

每年暑假,他都会到县城来住上半个月,和我一起在砖瓦厂的空地上疯跑。

父亲很喜欢这个懂事的侄子,常说:"明志这娃娃,有出息!"

那年表哥高考,成绩出来后,全公社都轰动了——郝明志考上了省医科大学!

那可是七十年代末,高考刚恢复不久,能考上大学的孩子,在农村几乎是天上的星星,闪闪发光。

可喜悦过后,愁云又笼罩了表哥家——四年学费从哪里来?

那时候,公社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四十块钱,一年下来也攒不了多少。

我至今记得那个夏夜,窗外蝉鸣阵阵,表哥父亲来到我家,和父亲坐在昏黄的煤油灯下。

"老郝,明志这孩子争气,可咱家实在拿不出这笔钱啊。"表叔的声音低沉,脸上写满了愧疚和无奈。

父亲吸着烟袋锅,半晌没说话,屋子里只有"咕嘟咕嘟"的水烟声。

窗外,知了叫得更加响亮了,仿佛也在为表哥的前途担忧。

"老弟,你也别太难过。"父亲终于开口,"娃娃有出息是好事,钱的事,咱们想办法。"

"可是......"表叔欲言又止。

父亲沉默了许久,突然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木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盒子里躺着一块上海牌手表,那是他工作十年的奖品,在当时几乎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

每逢厂里开大会,父亲才会把它戴出来,平时都小心翼翼地收着。

"卖了吧,咱们这辈子苦惯了,可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父亲的话掷地有声。

表叔愣住了,眼睛一下子红了:"老哥,这...这不行啊!这是你的命根子啊!"

"哎呀,甭说这些没用的。"父亲摆摆手,语气坚决,"明志是个好苗子,不能耽误。"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表值个二百多块,再加上我这些年攒的一点钱,第一年的学费应该够了。"父亲掐灭了烟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那晚,表叔含着泪走了,手里攥着父亲塞给他的手表。

父亲送走表叔后,站在院子里抽了很久的烟,直到深夜才回屋。

我装作睡着,却看见月光下父亲的眼角有些湿润。

那年秋天,表哥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去了省城。

临走前,他来家里向父亲告别,眼睛红红的,说不出话来。

父亲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学,别辜负了自己的前程。"

表哥用力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从那以后,每个月,父亲都会从微薄的工资里抽出一部分,装在信封里寄给表哥。

有时候是十块,有时候是二十块,数目不大,却是父亲省吃俭用才能积攒下来的。

冬天少生一把炉子,夏天少开几次电扇,能修的东西绝不买新的。

厂里的师傅们都笑话父亲:"老郝,你那破自行车都骑了十几年了,车链子响得跟唱歌似的,也不换一辆。"

父亲只是笑笑:"还能骑,凑合着用吧。"

只有我知道,父亲省下的每一分钱,都是为了表哥的学业。

每次收到表哥的来信,父亲总会小心翼翼地打开,戴上老花镜,一字一句地读着。

信中表哥总是写着学校的情况,课程的难度,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父亲读完后,总会满足地点点头:"好,好,好好学习。"

那时候,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台"红灯"牌收音机了。

每天晚上,父亲都会准时打开它,收听新闻联播。

"听听,咱们国家又有新政策了。"父亲常这样说,"明志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表哥大二那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住进了学校附近的医院。

接到电话后,父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当即向厂里请了假,坐了一整夜的硬座火车赶到了省城。

那是父亲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去省城。

他带着几个熟透的柿子,那是从单位后院的柿子树上摘的,用报纸包得严严实实。

到了医院,看到表哥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父亲差点哭出来。

"没事,伯父,就是肺炎,已经好多了。"表哥虚弱地笑着。

父亲在医院守了一周,直到表哥的病情稳定才回家。

回来后,他把家里仅剩的一点积蓄全部寄了过去,信封里还夹着一张纸条:"好好养病,钱不够再说。"

表哥毕业后分到了市里医院,起初每年春节都会回来看望父亲。

他每次来都会带些营养品和水果,还有一些父亲用不上的小家电。

"伯父,这是电热毯,冬天睡觉盖上暖和。"

"伯父,这是收录机,比您那收音机好,还能放卡带呢!"

父亲总是笑着收下,却很少使用那些东西。

他仍然习惯听他那台老旧的"红灯"收音机,即使它已经时常发出刺耳的杂音。

随着工作越来越忙,表哥的身影渐渐稀少了。

九十年代末,他考上了研究生,之后又出国进修,联系便越来越少。

父亲从不抱怨,只在每年过年时会念叨几句:"明志有出息了,忙是应该的。"

我经常劝父亲:"您给表哥打个电话吧,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看您。"

父亲总是摇头:"人家工作忙,别打扰他。"

随着年龄增长,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我结婚后搬到了城里,常常接父亲来住几天,但他总是不习惯,住不了几天就要回去。

"老房子住惯了,在你这儿浑身不自在。"父亲常这样说。

去年初春,我接到邻居电话,说父亲突然晕倒了。

我赶到家时,父亲已经被送进了县医院,诊断结果是脑梗塞。

医生摇着头说:"老人家年纪大了,情况不太乐观。"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想起了表哥。

尽管这么多年没联系了,但生死关头,我还是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电话号码。

没想到,电话接通了,表哥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表哥,是我,小东。伯父...伯父病了,很严重......"我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声深深的叹息:"别动,我来接伯父。"

就这样,六个小时后,表哥出现在了县医院的病房门口。

此刻,医院病房里,表哥正仔细查看着父亲的检查报告。

"情况不太好,需要立即转院。"他神情严肃,"叔叔,我要把伯父接到市里去,我亲自照顾他。"

我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天一早,一辆救护车停在县医院门口,父亲被小心翼翼地抬上车。

表哥坐在父亲身边,亲自监护整个转院过程。

市里三院的VIP病房宽敞明亮,窗外是一片茂盛的银杏林。

父亲被安置在特护病房,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一应俱全。

表哥每天早晚亲自查房,安排最好的医生和护士。

"伯父的情况很复杂,年龄大了,血管硬化严重,但我们会尽最大努力。"表哥对我说,语气中透着一丝愧疚。

我住在医院附近的招待所里,每天往返于病房和招待所之间。

有一天深夜,我去病房查看父亲的情况,却意外地看到表哥坐在病床边,握着父亲的手,低声说话。

"伯父,您一定要挺过来啊!我还有很多话没跟您说呢......"

我悄悄退了出去,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一个月后,父亲的病情稳定了,虽然右半身还有些不灵活,但已经能坐起来说话了。

"明志啊,你这么忙,别耽误工作。"父亲虚弱地说,眼中却满是欣慰。

表哥摇摇头:"伯父,您别担心,我安排好了。"

那天晚上,表哥请我去他家吃饭。

他住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区里,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

墙上挂着他和一个温婉女子的合影,应该是他的妻子。

"嫂子带孩子回娘家了,家里有点乱,别见怪。"表哥有些局促地说。

我摇摇头:"已经很整齐了。"

饭菜很简单,一荤两素,但都是父亲爱吃的家常菜。

"记得小时候,每次我去县城,伯父都会做红烧肉,那味道,我到现在都忘不了。"表哥边盛饭边回忆。

"爸就爱做这一道菜,逢年过节必备。"我笑着接过话茬。

酒过三巡,表哥的话多了起来。

"这些年,我一直想回去看看伯父,可总是抽不开身。"他低着头,"研究生毕业后进了医院,一忙起来就是十几个小时,回家倒头就睡。"

"后来出国进修,语言不通,压力更大,每天就是实验室和宿舍两点一线。"

"再后来回国,评职称、带研究生、做课题,日子过得像马不停蹄的陀螺。"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爸从不抱怨,他总说你有出息了,忙是应该的。"

表哥的眼圈红了:"其实我一直很愧疚,这么多年,连个电话都很少打。"

饭后,他从书房拿出一个旧木盒,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那块上海牌手表。

三十多年过去了,表盘已经有些发黄,但依然能看出它曾经的精致。

"三十多年了,这块表一直陪着我。"表哥轻轻摩挲着表面,"大学时,我几次想卖掉它换学费,可就是舍不得。"

"它提醒着我,永远不要忘记伯父的恩情。"表哥的声音哽咽了。

我一时语塞,只能轻轻叹息。

"你知道吗?我选择做神经内科医生,就是因为大学时看到太多像伯父这样的老人,因为脑血管疾病而痛苦。"表哥继续说道,"我总想着,如果有一天伯父需要我,我一定要尽我所能。"

这话让我心头一震,原来表哥心里一直装着父亲。

第二天,我把表哥的话告诉了父亲。

父亲躺在病床上,眼角湿润了:"这孩子,记性真好。"

"爸,您当年为什么要把那块手表给表哥?那可是您最心爱的东西啊!"我忍不住问道。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那表是死物,明志是活人。活人比死物重要。"

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父亲朴素的人生哲学。

"再说了,那表也就值那么点钱,能换明志一个前程,值!"父亲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在医院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父亲的恢复情况超出了医生的预期。

表哥每天都会抽时间来病房,和父亲聊天,陪他做康复训练。

有时候,他会带一些老照片来,和父亲一起回忆过去的日子。

"伯父,您记得那年我高考完,您带我去县城的照相馆拍照吗?那是我第一次拍彩色照片呢!"

父亲笑得合不拢嘴:"记得记得,那天你还穿了一件新衬衫,是你妈专门做的。"

这样的对话让病房充满了温馨的氛围。

两个月后,父亲的病情已经好转到可以出院的程度了。

表哥提议让父亲先住到他家里,继续康复治疗。

"我家虽小,但有电梯,伯父行动方便些。"表哥说。

父亲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我回老家去,熟悉的地方住着舒服。"

"那怎么行呢?您刚出院,需要人照顾。"表哥坚持道。

最后,在我和表哥的劝说下,父亲勉强同意先住到表哥家。

表哥的妻子李芳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她把次卧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特意买了一张医用护理床。

"郝叔,您就当这是自己家,有什么需要随时说。"李芳亲切地说。

父亲点点头,眼中满是感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父亲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活力。

他开始能自己下床走动,甚至能在小区里散步了。

每天早上,表哥上班前会给父亲量血压,嘱咐几句;晚上回来,会陪父亲聊天,讲讲医院里的趣事。

李芳则负责父亲的饮食起居,变着花样做父亲爱吃的菜。

我经常过来看望父亲,每次都能感受到这个家的温暖。

有一天晚上,我在表哥家吃完饭准备离开,父亲突然叫住了我。

"小东,你看看书架上那个红盒子,拿过来。"

我依言取来,父亲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一枚已经有些褪色的纪念章。

"这是我当年在厂里被评为先进工作者时得的,一直留着,现在给明志。"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

表哥愣住了,连忙摆手:"伯父,这怎么行?这是您的荣誉啊!"

"拿着吧,我这把老骨头,带不走什么,能留下的就这些小玩意儿了。"父亲执意要表哥收下。

表哥接过纪念章,眼中含泪:"伯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珍藏。"

那一刻,我看到了父亲眼中的欣慰和满足。

三个月后,父亲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表哥提出要送父亲回老家,但条件是每个月都要来看望他一次。

父亲康复出院那天,我们三人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

春风拂面,父亲的脸上有了血色,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

他看着我们,眼里满是欣慰:"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

表哥从口袋里掏出那块上海牌手表,轻轻地戴在了父亲的手腕上。

"伯父,这表还是您戴着吧,它陪了我三十多年,现在该回到它主人的手上了。"

父亲摸着手表,轻声说道:"当年那块表,值得。"

表哥握住父亲的手,一声叹息中,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感激与愧疚。

"伯父,这些年我太忙了,忽略了您,真是不孝。"

父亲摇摇头:"你有出息,就是我最大的安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远处槐花的清香。

那一刻,我明白了,在漫长的人生中,亲情如同涓涓细流,永不干涸。

它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暂时隐没,但终究会在某个时刻重新涌现,滋润干渴的心田。

回到老家后,父亲似乎更有精神了。

他开始在小院子里种些蔬菜,晒晒太阳,和邻居们聊聊天。

表哥信守承诺,每月都会抽时间回来看望父亲,有时候是周末,有时候是节假日。

每次来,他都会带些营养品和水果,还会给父亲做全面检查。

父亲则会提前准备表哥爱吃的菜,虽然动作慢了些,但做出的饭菜依然可口。

前几天,是父亲九十三岁的生日。

表哥特意请了假,带着妻子和儿子一起回来给父亲祝寿。

我们在院子里摆了一桌饭菜,父亲戴着那块上海牌手表,脸上笑开了花。

饭桌上,表哥举起酒杯:"伯父,祝您健康长寿!"

父亲也端起杯子,轻轻地和我们碰了一下:"好好的,都好好的。"

月光下,父亲的脸上写满了幸福和满足。

我知道,这就是生活最美好的模样。

不是大富大贵,不是轰轰烈烈,而是亲情的守望与传承。

那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太多......

来源:青柠衬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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