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25年初春的北平,一家西餐厅内刀叉轻响。一位头戴瓜皮帽、身着油渍马褂的老者正用纯熟的英式礼仪切割牛排,他脑后那条乌黑的长辫随着动作轻晃,在满屋西装革履的食客中显得格外突兀。两名刚跨进门的北大学子见此情景,戏谑地用英文嘀咕:“这土老帽也配吃西餐?"
本文依据网络资料及个人观点撰写而成,若有错误之处,敬请各位读者批评指正!
1925年初春的北平,一家西餐厅内刀叉轻响。一位头戴瓜皮帽、身着油渍马褂的老者正用纯熟的英式礼仪切割牛排,他脑后那条乌黑的长辫随着动作轻晃,在满屋西装革履的食客中显得格外突兀。两名刚跨进门的北大学子见此情景,戏谑地用英文嘀咕:“这土老帽也配吃西餐?"
老者闻言放下刀叉,霍然起身,一口流利的伦敦腔在餐厅内响起:“我说英语时,二位尚在娘胎!"听到这话的两个年轻人瞬间面红耳赤,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厅。
这个让北大学生汗颜的“怪老头",正是精通九国语言、手握十三个博士学位的辜鸿铭。
故事得从1856年的马来西亚槟榔屿说起。那时候的槟榔屿是英国殖民地,当时很多华人下南洋讨生活。辜家老爷子是福建惠安来的移民,在当地经营橡胶园,娶了个葡萄牙裔的太太,生下了带着混血儿特征的辜鸿铭。他一个黄皮肤的中国娃,长着一双湛蓝湛蓝的眼睛,所以打小就招人稀罕。并且他天生自带语言天赋,福建话、马来语、英语都比较精通。
13岁那年,由于橡胶园的英国主人布朗夫妇特别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于是打算带他去欧洲见见世面。临走的时候,他父亲把他叫到跟前,用闽南话反复叮嘱:“仔啊,你记住咱的根在福建,永远别忘了你是中国人。"
到了欧洲之后,辜鸿铭拜在大思想家卡莱尔门下学哲学。当别的留学生还在为拉丁文语法抓耳挠腮的时候,他直接用拉丁文和希腊文把歌德的《浮士德》全文背诵下来,把那些金发碧眼的教授同学惊得目瞪口呆。每次课堂讨论,他一开口就是古罗马雄辩家的范儿,连卡莱尔都夸他是“来自东方的天才"。
在爱丁堡拿到文学硕士后,他又跑到德国莱比锡大学攻哲学博士,接着去法国巴黎大学学政治学,顺便在意大利波伦亚大学把法学学位也收入囊中。据说他掌握了九门语言,英语、法语、德语、拉丁语、希腊语、马来语、葡萄牙语、闽南话、日语。
在欧洲待了十几年后,辜鸿铭手里的博士学位证书攒了13本,能铺满一张桌子。可他每次翻开相册,看到父亲在橡胶园里的照片,耳边就会响起那句带着乡音的叮嘱。别人问他为啥一直保留中国名字,他总是说:“我身体里流着一半中国血,心里头装的全是中国魂。"后来他也真的穿着长袍马褂,在欧洲讲堂上大讲孔孟之道,把中国文化的种子播撒到了西方世界。
1880年,24岁的辜鸿铭刚结束在欧洲的游学,那时候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说着一口流利的德语、英语、法语,在殖民地都谋了个官职,妥妥的“海龟精英"。可一场偶遇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那天他碰到了晚清学者马建忠。马建忠跟他聊中国的四书五经,聊传统文化里的那些智慧,辜鸿铭突然发现,自己虽然学了一肚子西方学问,可对自己老祖宗的东西居然这么陌生。就像一个人走了很远的路,突然回头发现自己的根原来在这里,那种震撼劲儿别提多大了。
于是他当场就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辞掉殖民地的官职!回到家他咔咔就把西装剪了,翻出压箱底的长衫穿上,然后他把自己关屋里,一门心思扑在四书五经上,每天抱着那些老典籍啃,连辫子都蓄了起来。
就这么苦读了几年,到了1885年,机会来了。张之洞听说有个精通德语的奇才,于是赶紧把辜鸿铭招到自己的身边。那会儿正是"洋务运动"搞得轰轰烈烈的时候,大家都在说“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在这场运动中,辜鸿铭展现出了自己的能力,他一边帮着张之洞兴办自强学堂,每天忙前忙后;另一边,他又发挥自己的英文优势,写下了《尊王篇》。您别看这书名挺古板,但他可是用英文写的,目的是专门给外国人看,跟世界好好讲讲中国伦理里的普世价值,让那些老外也见识见识咱们老祖宗的智慧。
张之洞对他赞不绝口,曾忍不住感叹:“辜鸿铭这学问啊,西学底子深,中学更是精,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辜鸿铭翻译了众多国学著作,例如《论语》《中庸》《大学》这些咱们中国的经典著作。都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智慧金句,辜鸿铭却把它巧妙地融入了西方的语境里。德国哲学家奈尔逊对辜鸿铭的译作赞不绝口,说这些译作就像是让歌德和孔子来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1915年,他出版了《中国人的精神》这本书,一下子就在全球掀起了热潮。在书中他把中国人的“温良"比作毛笔的柔韧,毛笔看着软乎乎的,不像钢笔那样棱角分明、看似精确,但它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能刚能柔,蕴含着“心灵与理智的完美和谐"。就好比咱中国人表面上可能温温柔柔的,但内心有着强大的智慧和力量。
这本书在欧洲相当受欢迎,好多欧洲大学都把它列为必读书目。托尔斯泰、泰戈尔这些大名人都纷纷给辜老爷子写信,跟他探讨东方智慧。甘地更直接称他为“最尊贵的中国人"。辜老爷子凭借自己的努力,让东方智慧在西方大放异彩,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了咱们中国文化的魅力。
1917年蔡元培力排众议,邀请这位“前清遗老”执教北大。课堂上他拖着长辫说道:“我教你们英文,是要你们用洋人的语言讲中国道理!”学生哄笑,他却正色道:“我的辫子在头上,诸君的辫子在心里。”
因此那场西餐厅交锋,实则是东西文明碰撞的缩影。辜鸿铭刀叉用得比留学生更优雅,却痛斥“中国人拽洋文"的媚外行径。就像他曾经也在火车上倒读英文报纸戏耍洋人,用德语质问德国公使,贵国文化可识《浮士德》,这位“辜疯子"总能用最西化的方式捍卫最东方的尊严。
1928年,72岁的辜鸿铭病逝于北京。这位爱用茶壶茶杯比喻一夫多妻,痛斥袁世凯“暴发户嘴脸”,甚至在日俄战争时为慈禧作诗:“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的“老顽固”。
他的墓志铭上却未刻一字,或许正如其一生——有人视他为守旧的“小丑”,有人尊他为“东方圣哲”。所以林语堂才说:“辜鸿铭的狂,是看清世界后的选择;他的辫子,是刺向盲从者的匕首。”
来源:历史特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