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钢杂谈：粽叶裹住的，不只是糯米，还有千年粽香和故事

摘要：我捧着粗瓷碗喝雄黄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时，忽然想起二三十年前父亲用雄黄在我们孩子额头画"王"字时，那微凉的触感还留在皮肤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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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的晨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我家院子的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是谁蹲在井台边刷洗粽叶，刷子与叶片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极了童年时祖母纳鞋底的动静。

我捧着粗瓷碗喝雄黄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时，忽然想起二三十年前父亲用雄黄在我们孩子额头画"王"字时，那微凉的触感还留在皮肤记忆里。

端午的阳光总是带着某种仪式感。古籍里称五月为"恶月"，此时阴阳相争，万物蕃秀至极处便开始酝酿衰变的可能。

我翻着祖父留下的《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几片干枯的艾叶，突然理解了这个节日为何要强调"安康"——就像老人总在电话里絮叨的："别总吃外卖，自己熬点绿豆汤。"

一、青粽里的时间褶皱

我记得鲁迅在《端午》一文中写过这样犀利的话：

"大抵是上坟船里踏桨的人多，看客也不少，而岸上的闲人却更多。"

梁实秋说北平的粽子"莹白如玉"，汪曾祺笔下高邮的咸鸭蛋"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

文人的记忆总是这样那样让人匪夷所思又深有感触，而我的端午记忆却带着市井的烟火气。

北方的粽子大多是江米、大黄米，再加上沧州金丝小枣、或其它枣，或各种大芸豆等豆子，超市也会买各种口味，各种品牌的粽子，北方粽子基本上是以甜为主。而男方呢？肉粽、咸粽、海鲜粽、水果粽等，这也是创新粽子吧。

去年端午返乡，发现老宅门楣上还悬着 N 多年前挂的艾草，枯黄的枝叶里竟然仿佛有新绿。这让我想起苏童笔下那座"粽子山"，原来时光真的会在某些时刻产生褶皱——当我在异乡超市买到所谓的"五芳斋正宗粽"时，舌尖突然尝到儿时偷吃生糯米被祖母轻打的滋味。

二、雄黄酒中的生死课

中药铺的朱漆柜台前，老掌柜用黄铜小秤称雄黄的样子，像极了旧时当铺的朝奉。他边包药边念叨："五月五，五毒醒。"这话让我想起2003年非典时期，家家户户门框上都别着菖蒲艾叶，古方熬制的汤药，空气里飘着陈醋蒸煮的味道。现代医学发达的今天，我们依然延续着这些古老仪式，或许对抗的不只是病毒，更是对无常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