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初恋考上大学和我分手,我选择当兵,34年后初恋重新找到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6-03 01:20 3

摘要:那时候,我和宋雨薇都是知青,在北方一个叫青山公社的地方插队。她是县城干部子女,我是地道的农家子弟。

迟来的相逢

"周铭,我来了。"

门外是三十四年未见的宋雨薇,我一眼就认出她来。

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昔。

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1978年那个知青点的黄昏。

那时候,我和宋雨薇都是知青,在北方一个叫青山公社的地方插队。她是县城干部子女,我是地道的农家子弟。

上山下乡的政策让我们相遇在同一片黄土地上。两年的相处,从最初的青涩问候,到后来的心有灵犀,感情像麦苗一样,在春风细雨中悄然生长。

我记得她穿着蓝色的确良衬衫,扎着两条麻花辫,清秀得像山间的一汪清泉。公社里年轻人不多,她的到来让这个偏僻的山村平添了几分生气。

那年的知青点简陋得很,几间土坯房,一张桌子,几把板凳,煤油灯是我们夜晚的伴侣。

"周铭,你看,听广播说高考要恢复了!"宋雨薇拿着收音机,兴奋地向我跑来。那个"红灯牌"收音机是她从城里带来的宝贝,整个生产队就这一台。

消息传来的那天,知青点沸腾了。恢复高考,对我们这些渴望改变命运的年轻人来说,简直是一场及时雨。

"咱们一起复习,一起考上,好不好?"宋雨薇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中的星星。

我没有立即回答。我知道,以我的基础,和她相比差得太远了。她从小在城里上学,有良好的文化底蕴;而我,只上过几年私塾,后来补习过初中文化课程,底子薄得很。

但我没有泄气。农活之余,我开始用心复习。

记得那段日子,天还没亮,我就起床背英语单词;晚上煤油灯下,宋雨薇教我解数学题,我教她认识庄稼。

"听说,大学毕业后能分配工作。"我们坐在田埂上,畅想未来,"到时候,咱们争取分到一个城市。"

"嗯,然后......"她脸红了,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懂她的意思。

日子在辛苦与期待中一天天过去。高考前的那个晚上,我们约定:考上后一起回城,将来组建家庭。

高考那天,火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县城中学的考场里,我和宋雨薇被分在不同的教室。考完最后一科,我在校门口等她。

"感觉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问。

"还行吧,就是语文最后一道作文题有点难。"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你呢?"

"数学有两道大题没做出来。"我有些担忧,"不过英语还不错。"

回知青点的路上,我们谈论着考题,猜测着分数,憧憬着未来。那时的路坑坑洼洼,但我们心里却满是阳光。

八月的一个黄昏,生产队长的儿子骑着"永久"牌自行车来找我,说宋雨薇让我去大柳树下等她。

当我气喘吁吁地赶到时,她已经站在那里了。暮色中,她眼睛红红的,手里拿着一张纸。

"北师大中文系。"她的声音有些发抖,递给我一张录取通知书。

我愣住了。喜悦和失落同时涌上心头。为她高兴,也为自己惋惜。我的通知书迟迟未到,心里已有了不祥的预感。

"恭喜你。"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周铭,你......"

"别担心,我没事。"我打断她,"你好好准备开学吧。"

我们之间陷入了沉默。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种预感,这可能是我们之间最后的黄昏了。

果然,三天后,公社的通知来了:我没有考上。

宋雨薇安慰我说可以明年再考,但我心里明白,一年后的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第二天,没和任何人告别,我去了县武装部报名参军。在我看来,这是唯一能与大学生身份匹敌的出路。

临走前,我给她写了一封信,表达了我的决定和祝福。可写完后,我犹豫了。最终,这封信被我放进了贴身的口袋,却始终没有寄出。

兵营的号角代替了青山公社的鸡鸣。从集体户口到军人证,我的身份变了,生活也变了。

东北的冬天格外漫长,站岗时,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花,打在脸上像刀割。每当这时,我就会想起知青点那个温暖的煤油灯下的夜晚,想起宋雨薇认真讲解数学题的样子。

"周铭,你小子又在发呆?"班长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没有,班长,我在想作战方案。"我赶紧站直身体。

"好你个周铭,刚来就想当将军啊?"班长哈哈大笑,同时递给我一个信封,"你的信,老家来的。"

我迫不及待地拆开,却失望地发现是生产队寄来的,告知我户口已迁出的通知。

或许,宋雨薇已经忘了我这个曾经的知青伙伴。

军营的生活单调而充实。白天训练,晚上学习。我像一颗螺丝钉,听从祖国的召唤,从东北的边防哨所到西部的戈壁滩,走南闯北。

三年后,我光荣地加入了党组织;五年后,因为在一次演习中表现出色,我立了三等功;七年后,我成为了一名军官。

每当收到嘉奖时,我都会想:如果宋雨薇知道了,会不会为我骄傲?

时光飞逝,转眼间,我在部队已经待了十年。这期间,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知青们陆续返城,公社改制为乡镇,集体经济逐渐被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取代。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从一个老乡那里得知,宋雨薇大学毕业后留在北京任教,还结了婚。

"听说是同事,条件挺好的,家里有关系。"老乡添油加醋地说。

我点点头,没有多问。夜深人静时,我从枕头下取出那封未寄出的信,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放了回去。

人生的岔路口,一步之差,就是天涯。

八十年代末,国企改革大潮来临,我转业到省城一家机械厂担任保卫科长。厂区的宿舍楼里,我有了自己的小家——一间十五平米的单身宿舍。

每天早晨,收音机里传来激昂的音乐和播报员洪亮的声音:"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祖国大地......"

九十年代初,下岗潮席卷全国。机械厂也未能幸免,效益越来越差。很多老职工背着铺盖卷,含泪离开了工作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周科长,你年轻,有文化,趁早找条出路吧。"厂长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思前想后,决定辞职下海经商。起初是在火车站附近摆个小摊,卖些日用百货。常常是天不亮就起床,摆好摊位,一直忙到深夜。

"老周,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同样下海的老王一边抽着"红塔山",一边抱怨道。

"熬呗,不熬出头,就得熬死。"我咧嘴一笑。

生意渐渐有了起色。两年后,我租了间小店面;五年后,我有了自己的批发部;到了九十年代末,我已经开了一家小型劳保用品厂,专门生产工作手套和工作服。

五十岁那年,公司终于步入正轨,我也有了一些积蓄。母亲曾念叨着要抱孙子,但见我一直不提结婚的事,后来也就不再提了。

"铭啊,你这辈子就打算这么过下去?"母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问。

我沉默了。婚姻对我来说,似乎是一个被搁置的话题。年轻时太忙于生存,中年后又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更何况,心里那个未完成的梦,始终萦绕不去。

"妈,我挺好的。"我轻声回答。

母亲去世后,我的生活更加简单:厂房和家之间两点一线,偶尔约三两老友,小酌几杯,谈天说地。

那天是清明,我刚从父母坟前回来。天空灰蒙蒙的,小雨淅沥。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刚泡好一杯茶,门铃突然响起。

推开门,我愣住了。

门外站着的,是三十四年未见的宋雨薇。

"周铭,我来了。"她轻声说。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侧身让她进来。

客厅里,宋雨薇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张老照片上——那是知青点全体人员的合影,我和她站在最后一排,年轻的脸庞充满希望。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终于开口。

"你当年在《战友报》上发表的文章,我一直保存着。"宋雨薇的眼角已有了皱纹,但目光依然清澈,"后来托人打听,知道你回了老家,开了家工厂。"

我煮了壶老白茶,是前年一个做外贸的朋友送的,说是有年头了,味道醇厚。

"你......"我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你先说。"我笑了笑。

"我爸爸去世了。"宋雨薇低下头,"临终前,他一直念叨着要找一个叫周铭的知青,说有心愿未了。"

原来,宋雨薇的父亲就是当年青山公社的老书记宋建国。我记得他,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对知青们很照顾。

"我父亲说,那年你离开前,他看见你在他办公室外徘徊,却没进去。他一直觉得亏欠你。"

我愣住了。没想到,那个细节,老书记竟然记得。

那天,高考成绩公布后,我确实去过公社办公室。我想请老书记帮忙,给北师大写推荐信,希望能和宋雨薇分到同一个城市工作。但站在门口,想到自己的出身和成绩,我最终没敲那扇门,选择了参军。

"临终前,他让我一定要把这个还给你。"宋雨薇从包里拿出一个黄色的信封。

我接过信封,手微微颤抖。打开一看,竟是我当年未寄出的那封信!

"这......怎么会在你父亲手里?"我不解地问。

"你走后,生产队长发现了你掉在知青点的信,交给了我父亲。父亲看了信,本想转交给我,但当时我刚去北京报到,他就一直留着,想等我回来再给我。"

"后来呢?"

"后来他调到市里工作,这封信也跟着搬了家。再后来,文革结束,各种档案材料清理,这封信被遗忘在角落。直到去年整理遗物时才重新发现。"

我默默地重读着那封泛黄的信,字迹依稀可辨:

"雨薇: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踏上了前往军营的路。恭喜你考上理想的大学,我为你感到骄傲。我们曾约定考上后一起回城,但命运给了我们不同的安排。我想,参军或许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不必为我担心,部队是个大熔炉,会让我变得更加坚强。希望多年后重逢时,我们都能成为更好的自己。祝学业顺利。周铭。"

"你的婚姻怎么样?"我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

"离了。"她平静地说,"他是同事,家境不错,最初以为志同道合,后来才发现,志不同,道不合。"

窗外,雨下大了。滴滴答答的雨声填补了屋内的沉默。

"你呢?为什么没有成家?"她轻声问。

我苦笑了一下:"大概是被工作耽搁了吧。年轻时在部队,转业后又忙着闯荡,等回过神来,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其实,我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但有些话,即使过了三十多年,依然难以启齿。

"记得那年高考,我们坐在田埂上许下的约定吗?"宋雨薇突然说。

我怔住了。没想到,她还记得。

"记得。"我轻声回答,"只是人各有志,缘分不再。"

"周铭,你还是那么死心眼。"她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当年你要是敲开我父亲的门,或许我们的故事会不一样。"

"可能吧。"我倒了两杯茶,茶香弥漫开来,恍若时光倒流,"人生啊,就像这茶,有苦有涩,但回味起来,竟是甘甜。"

宋雨薇笑了,那笑容让我想起了大柳树下的黄昏。

"周铭,其实我一直记得你。"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每次看到《战友报》上你的文章,我都会剪下来,贴在本子上。"

"真的?"我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给我看。里面贴满了剪报,都是我当年在部队时写的文章,有些已经泛黄。

我的心一阵颤动。原来,在我念念不忘的时候,她也没有忘记。

"那天在大柳树下,我本想告诉你,无论你考没考上,我都会等你。"她轻声说,"但看你那么坚强,我怕说出来反而会伤到你的自尊。"

往事如烟,在雨声中缓缓流淌。我们相对而坐,像两棵历经风霜的树,静静诉说着各自的年轮。

"对了,你父亲临终前,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他说,当年高考恢复,他其实可以动用关系,帮你争取一个名额。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相信凭你的能力,迟早会有出息。他一直为没能帮上你而感到愧疚。"

我沉默了。命运的齿轮,有时就在不经意间转动。

"其实,我应该感谢他。"我最终说道,"如果当初走了捷径,我可能不会有今天的成就。部队教会了我坚韧和担当,经商历练了我的意志和智慧。这些,都是宝贵的财富。"

夜深了,雨渐渐小了。我送宋雨薇到门口,问她住在哪里。

"市区的酒店,明天就回北京。"她说。

"这么急?"我有些失落。

"我儿子下周结婚,我得回去帮忙准备。"

"恭喜。"我由衷地说,"你儿子一定很优秀。"

"嗯,他在一家外企工作,对象是大学同学。"她脸上流露出母亲特有的骄傲。

送她上了出租车,我站在雨中,目送车尾灯消失在夜色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口涌动。

回到家,我泡了杯热茶,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帘。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

"周铭,我想再见你一面,明天中午,青山饭店可以吗?"是宋雨薇的声音。

"好。"我没有多问,只是简单地答应了。

第二天,我比约定时间提前半小时到达。青山饭店是新开的,装修得很气派,但我却怀念那个简陋的知青点和大柳树下的黄昏。

宋雨薇如约而至,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像极了当年那个穿蓝色的确良衬衫的姑娘。

"这是我儿子的婚礼请柬。"她递给我一个精美的信封,"如果方便,希望你能来。"

我接过请柬,心中一暖:"一定去。"

饭后,我们去了当年的青山公社,现在已经改名为青山镇。物是人非,曾经的知青点早已不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新建的楼房。唯一还在的,是那棵大柳树,比记忆中更加粗壮。

"三十四年了,它还在这里。"宋雨薇轻抚树干,感慨道。

我突然有种冲动,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树干上刻下了"周铭 宋雨薇 1978"几个字。

"你干什么?"她惊讶地问。

"补上当年没来得及做的事。"我笑着说。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我们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周铭,谢谢你,没有忘记那个约定。"宋雨薇说。

"我也要谢谢你,让我知道,有些情感,不会因为岁月流逝而改变。"

两周后,我如约参加了宋雨薇儿子的婚礼。在北京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里,我见证了两个年轻人的幸福时刻。

"周叔叔,听妈妈说,你是她的初恋?"宋雨薇的儿子小宋半开玩笑地问我。

我看了看宋雨薇,她正和儿媳妇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是啊,我们是知青时代的伙伴。"我笑着回答。

婚礼结束后,宋雨薇送我到酒店门口。

"周铭,下个月我要去西安参加一个教育研讨会,可能会路过你那里。"她说。

"好啊,到时候我接你。"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异常轻松。想起那棵大柳树,想起树干上的刻字,想起三十四年来的思念与等待,一切都那么值得。

人生如茶,苦尽甘来。迟来的相逢,胜过不曾相遇。

来源:影散香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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