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公说晚上加班,而我却接到老同学徐医生给我的打电话,说我老公赵明远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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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说晚上加班,而我却接到老同学徐医生给我的打电话,说我老公赵明远在医院。
我一路小跑到护士站:"赵明远在哪儿?手术室?"
徐医生从转角处快步走来,白大褂下摆随着步伐翻飞。
他的眼神躲闪,递给我一份文件:"晓萱,你先签这个,手术同意书。"
我接过文件,目光扫过那些医学术语,最后停在诊断结果上:会阴部严重撕裂伤,睾丸破裂...
"这是...怎么弄的?"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徐医生尴尬地搓着手:"据送他来的人说,是...呃...被人用刀具所伤。"
"谁送他来的?"
"就在那边。"
徐医生指了指走廊尽头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那人正叼着烟,被护士训斥着不准在室内吸烟。
我走向那个陌生人,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他抬头看我,咧嘴一笑:"你就是赵明远的老婆吧?"
"你是谁?"我直视他的眼睛。
"张强,苏雅的老公。"
他吐掉嘴里的烟头,用鞋底碾碎,"你老公搞我老婆,被我逮了个正着。"
我的指甲陷入掌心,但面上不露分毫:"所以你就..."
"没错,"
张强拍了拍腰间,"我随身带着瑞士军刀,正好派上用场。医生说那玩意儿可能保不住了,哈!"
他笑得狰狞,"不过你也别太难过,反正他用那玩意儿干的事,你也不稀罕了吧?"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我坐在长椅上,脑海中闪过这七年婚姻的点点滴滴——大学时的甜蜜约会,简陋却温馨的婚礼,女儿小雨出生时赵明远红着眼眶的样子...还有最近半年他频繁的"加班"和总是静音的手机。
"嫂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赵明远的弟弟赵明辉气喘吁吁地跑来,"我哥怎么样了?妈正在赶来的路上。"
"在手术。"我简短地回答,眼神飘向远处。
赵明辉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张强,脸色一变:"那个混蛋是谁?"
"他老婆是苏雅。"
我轻声说,看着赵明辉的表情从愤怒转为震惊再到尴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你知道这事?"
"我...嫂子,我..."赵明辉支支吾吾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婆婆李桂芳小跑着过来,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
她的目光先是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急切地问儿子:"明远呢?伤得重不重?"
"妈,"
我站起身,声音平静得可怕,"您儿子出轨被人抓奸在床,现在正在做生殖器修复手术。"
李桂芳的脸色瞬间煞白,她嘴唇颤抖着:"晓萱,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没有误会。"
张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掏出手机划开一张照片递到李桂芳面前,"您儿子和我老婆的床照,要看更多吗?我有一整组。"
李桂芳看了一眼就猛地别过头,眼泪夺眶而出。
她抓住我的手臂:"晓萱,男人都会犯错的,你要原谅明远..."
我轻轻抽回手臂,转向手术室的方向。
原谅?
我在心里冷笑。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但不是以张强这种粗暴的方式。
我的报复,要慢火细炖,让他一点点品尝苦果,就像这三年来我每天为他准备的晚餐一样,看似温情,实则...我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护士从手术室出来:"赵明远的家属?手术很成功,但需要观察48小时..."
我站起身,拿起包:"我先回去了,小雨一个人在家。"
走出医院,雨已经停了。
我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林妍,是我。我需要一个离婚律师...不,在那之前,我需要先做一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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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家门时,五岁的女儿小雨正趴在客厅地毯上画画。
"妈妈!"她举着一幅歪歪扭扭的三口之家画像奔向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蹲下抱住她,闻着她头发上的儿童洗发水香味:"爸爸出差了,要很久很久。"
我的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碎一场梦,"今晚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番茄蛋面好不好?"
哄睡女儿后,我站在主卧门口,盯着那张一米八的双人床。
赵明远的枕头还保持着今早他离开时的凹陷。
我径直走向他的书房,打开了平时从不触碰的笔记本电脑。
密码是小雨的生日——他总这么自诩为好父亲。
点开浏览器历史记录,一连串的快捷酒店预订页面刺痛我的眼睛。
我打开手机相册云端同步,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一张张露骨的聊天截图映入眼帘。
「明远,今天好想你,我们三点老地方见?」——苏雅。
「宝贝,我骗老婆说加班,等你。」——我的丈夫。
胃里翻涌起一阵酸水,我冲进卫生间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手机震动,是徐医生发来的消息:「晓萱,明远醒了,一直问你。」
我没有回复,转而拨通了大学室友林妍的电话:"帮我找个靠谱的私家侦探,还有,明天我去你律所谈离婚的事。"
挂断电话,我打开梳妆台最底层抽屉,取出一盒中药包。
这是半年前赵明远开始抱怨腰酸背疼时,我特意从老中医那里配的"补药"。
门铃在周三上午响起,监控画面里是个穿着紧身红裙的年轻女人。
我整理好表情开门:"请问你是?"
"周姐吧?我是苏雅。"
她撩了下大波浪卷发,香水味扑面而来,"能进去聊聊吗?"
我侧身让她进门,手指在口袋里悄悄按下录音键。
苏雅径直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双腿交叠:"周姐,明远哥跟你提过我吧?"
"他很少说工作上的事。"
我给她倒了杯水,手指微微发抖——恰到好处的懦弱妻子形象。
"我们可不是工作关系。"
苏雅红唇勾起,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把玩,"他答应要和你离婚的,你知道吗?"
我低头绞着围裙边:"他...他只是暂时糊涂..."
"呵,"
苏雅冷笑,"他说你像块木头,连叫床都不会。"她凑近我,"他喜欢我这样的,热情,懂情趣。"
玄关处突然传来钥匙声,我和苏雅同时转头。婆婆李桂芳拎着保温桶站在门口,脸色铁青:"你是谁?"
苏雅挑眉:"阿姨好,我是明远的女朋友。"
保温桶"咣当"砸在地上,李桂芳冲过来一巴掌甩在苏雅脸上:"不要脸的贱货!"
我"慌乱"地拦在中间:"妈,别这样!"心里却在默数苏雅说出的每一个能用作证据的字眼。
…
赵明远出院那天,我穿了他最喜欢的鹅黄色连衣裙。
他拄着拐杖走进家门时,目光躲闪:"晓萱,我..."
"先休息吧。"
我扶他到床上,端来熬好的中药,"趁热喝,对伤口好。"
他皱眉咽下苦药,抓住我的手:"我和苏雅已经断了,真的。"
"我知道。"我微笑着抽出手,"我去接小雨,你睡会儿。"
关上卧室门,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厨房里,我把剩下的药渣倒进马桶冲走,又从橱柜深处取出一个小纸包,将褐色粉末掺进明天的药量里。
深夜,书房的电脑屏幕亮着。
私家侦探发来的邮件里,苏雅同时与三名男性的亲密照片赫然在目,其中一个是赵明远的直属上司。
"有意思。"
我轻喃,将照片转发到一个陌生号码,附言:「张强先生,你可能会对这些感兴趣。」
床上的赵明远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我快步走到床边,装作关切地打开台灯:"怎么了?伤口疼?"
"不是..."他额头冒汗,"浑身发麻,像有蚂蚁在爬..."
"可能是药物反应。"我温柔地按摩他的腿,"明天去医院复查下?"
他猛地推开我:"你是不是在药里放了什么?自从喝了你的药,我就..."
"你说什么呀?"我眼眶瞬间蓄满泪水,"那药是德仁堂老中医开的,药方还在抽屉里..."
赵明远盯着我看了半晌,终于颓然倒下:"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我背对他关灯,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
蚂蚁爬?这才刚刚开始呢,亲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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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厨房,我哼着歌搅拌砂锅里的白粥。
手机震动,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短信:「照片收到,谢谢。」
我删掉短信,将热粥盛进保温桶。
客厅里,赵明远正尝试自己穿袜子,受伤部位让他动作笨拙得像只企鹅。
"我来帮你。"
我蹲在他脚边,手法轻柔地替他穿上袜子。他伸手想摸我的头发,我假装没看见,起身去拿外套。
"晓萱,"他声音沙哑,"我下周想回去上班。"
我手一顿,转身时已经换上担忧的表情:"可是伤口还没好全..."
"我必须回去。"
他眼神闪烁,"季度汇报不能缺席,而且..."他没说完,但我知道——他急着见苏雅。
我递给他药碗:"先把药喝了吧。"
他盯着褐色药汁,喉结滚动:"这药...真的有必要继续喝吗?"
"老中医说至少三个疗程。"我眨着无辜的眼睛,"你最近不是说不麻了吗?"
他仰头一饮而尽,没看到我嘴角转瞬即逝的冷笑。
公司电梯里,我偶遇陈总。
"周晓萱?"他挑眉,"听说你丈夫回来了?"
"是的,陈总。"我低头假装整理文件,"他恢复得不错。"
"那个..."陈总突然压低声音,"关于苏雅的事,公司已经知道了。董事会考虑..."
"我不清楚这些。"我打断他,电梯门适时打开,"到了,我先走了。"
办公室里,林妍将一叠文件推到我面前:"离婚协议草案,按你说的,重点在抚养权和房产。"
我翻看文件,突然手机响起。是张强发来的彩信——苏雅和另一个男人在车内的亲密照。
「今晚有好戏看。」他附言。
……
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我对着镜子练习了几遍惊喜的表情,然后冲进卧室:"明远!我...我好像怀孕了!"
赵明远正在系领带,手一抖扯歪了结:"什么?"他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
"今早测的。"
我咬着下唇,将验孕棒递给他,"你说...会不会是你住院前..."
他额头渗出细汗,勉强挤出一丝笑:"当、当然是好事..."
我抚摸平坦的小腹,观察他眼中闪过的慌乱。
下午,我"恰好"路过他的公司,看到他匆匆钻进咖啡厅。靠窗位置,苏雅正拍桌而起,口红蹭到了杯沿。
三天后的深夜,我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赵明远不在床上。
书房门缝透出微光,里面传来压低的声音:"...必须处理掉...药流...她不会知道...我已经…"
我赤脚退回卧室,将准备好的血包塞进内裤。
十分钟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急诊室里,赵明远握着我的手不停道歉。我呆滞地盯着天花板,眼泪无声滑落。
医生递给他一张单子:"胚胎已经排出了,这是医嘱..."
"都怪你!"我突然歇斯底里地捶打他,"你还和那小三有联系,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是你做的…”
护士们投来同情的目光。
赵明远狼狈地躲避着我的拳头,却没看见我藏在被子下正在录音的手机。
……
公司周年庆的酒会上,我穿着高领旗袍站在角落。
赵明远在不远处与同事交谈,时不时偷瞄入口——他在等苏雅。
"周姐。"陈总举杯走近,“保重身体。"
我低头抿了口果汁:"谢谢关心。"
突然,宴会厅大门被猛地踹开。
张强拎着钢管冲进来,身后跟着三个彪形大汉。
"赵明远!"张强的吼声让乐队戛然而止,"搞我老婆上瘾是吧?"
全场哗然。
赵明远脸色惨白,后退时撞翻了香槟塔。
张强一把揪住他领带,钢管抵在他胯下:"听说你这里缝好了?要不要再帮你拆个线?"
保安冲上来拉架,张强甩出一叠照片:"大家看看!这就是你们赵总监干的好事!"
照片雪花般散落——赵明远和苏雅在办公室缠绵,在酒店走廊拥吻,甚至...在我们家的沙发上。
我适时地发出一声啜泣,踉跄后退。几位女同事立刻扶住我,对我丈夫投去鄙夷的目光。
"晓萱!"赵明远挣脱钳制向我扑来,"这些照片是P的!你听我解释..."
我甩开他的手,眼泪决堤:"在我们家的沙发上?赵明远,你还是人吗?"
转身冲出宴会厅时,我确保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破碎的表情。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我抹去眼泪,给张强发了条短信:「尾款已汇。」
家中,我反锁浴室门,将淋浴开到最大。镜子里的女人嘴角上扬,眼底却一片冰冷。梳妆台抽屉里,那包褐色粉末只剩最后一点。
客厅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迅速换上睡袍,将准备好的眼药水滴在眼角。赵明远踹开门时,我正蜷缩在沙发上"哭泣"。
"是你干的。"他浑身酒气,眼球充血,"你指使张强来闹事!"
我抱紧靠枕发抖:"我又不认识张强...明远,你喝多了..."
"贱人!"他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从医院那天起就在算计我!闹事,流产,都是你装弱的把戏,让我在公司没有立足之地…”
“..全是你的把戏!"
我任由他揪住头发,目光瞥向电视柜上隐蔽的摄像头红灯。
当他第二次抬手时,我发出足以让邻居报警的尖叫。
三分钟后,我拖着"受伤"的身体冲出家门。
小区监控清楚地拍下我红肿的脸颊和撕裂的衣领。
背包里,装着摄像头内存卡和早就收拾好的证件。
出租车驶向林妍律师事务所时,我给婆婆发了条短信:「妈,明远差点打死我,我去朋友家住几天。」然后关机,靠向座椅长舒一口气。
第一阶段,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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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事务所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我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
林妍将一叠文件推到我面前:"都准备好了。"
我翻开文件夹,里面整齐排列着赵明远出轨的照片、酒店记录、宴会厅家暴视频,以及...上周他在我"流产后"与苏雅密谋的录音。
"抚养权基本稳了。"林妍推了推眼镜,"小雨的抚养权,他争不过你。至于财产分割..."
我微笑着接过话:"他名下那套婚前房产,根据婚后共同还贷凭证,我能分40%。公司股权是我们的婚后财产,我要60%。"
"这么有把握?"林妍挑眉。
我从包里取出一个U盘:"这是他和上司挪用公款的证据,还有他电脑里那些...特殊癖好的视频。"
我顿了顿,"你觉得他会选择鱼死网破吗?"
林妍吹了声口哨:"你什么时候收集的这些?"
"从他第一次夜不归宿开始。"我望向窗外,"女人从来不是输在愚蠢,而是输在心软。"
手机震动,婆婆李桂芳的第十八个未接来电。
我关掉提示,转而打开监控APP。
家里摄像头显示,赵明远正疯狂砸着家具,而门口站着两个穿制服的人——看来我申请的禁止令已经送达了。
离婚那天,我带着女儿去了游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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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一次同学会上,我穿着剪裁利落的红色西装走进酒店,立刻成为全场焦点。
几个老同学围上来:"晓萱!听说你自己开公司了?"
"小雨上国际小学了吧?"
"你看起来比毕业时还年轻!"
我微笑着应付寒暄,目光扫过角落里的赵明远。
他西装皱巴巴的,面前摆着半瓶威士忌。
与我对视的瞬间,他猛地站起身,撞翻了酒杯。
"晓萱..."他踉跄着走过来,身上散发着酒气,"我们能谈谈吗?"
同学们识趣地散开。我端起香槟抿了一口:"谈什么?女儿的抚养费你又拖欠了三个月。"
"苏雅那个贱人卷走了我所有钱..."
他双眼通红,"我妈中风了,公司降我职...我知道错了,真的..."
我俯身在他耳边轻语:"出轨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直起身,笑容明媚。
他猛地抓住我手腕:"那药...你肯定在药里下了什么!我体检报告显示重金属中毒!"
我凑近他耳边:"法律讲究证据,亲爱的前夫。"
轻轻抽出手,我向同学们举杯,"敬我们毕业十周年!"
宴会结束后,我走向停车场。夜风拂过脸颊,我深吸一口气。
手机响起,是小雨的国际小学班主任:"周女士,小雨的奥数比赛拿了金牌!"
"谢谢老师,我明天来接她庆祝。"挂断电话,我望向后视镜中的自己——眼角有了细纹,但眼神比婚姻中任何时刻都要明亮。
车库阴影处突然走出一个人影。
我握紧车钥匙,待看清来人后松了口气:"张强?"
他胡子拉碴,比一年前憔悴许多:"周姐,我查到些事...关于赵明远。"他递来一个信封,"苏雅死前留下的。"
我皱眉:"苏雅死了?"
"吸毒过量,上个月的事。"他眼神阴郁,"她日记里写...赵明远曾经给你买了大额保险,甚至在你的维生素里..."
我打断他:"我知道。"
张强瞪大眼睛:"你知道?"
"第一个发现维生素不对劲的是小雨。"
我声音冰冷,"她问我为什么妈妈的药片和爸爸说的糖长得一样。"
张强倒吸一口凉气:"那你..."
"法律制裁不了的,就交给因果。"我拉开车门,"信封你留着吧,我不需要了。"
驶出停车场时,后视镜里张强仍站在原地,手中信封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我打开车窗,让夜风灌进来。
收音机正播放着一首老歌:"...而爱不过是一场高烧,思念是紧跟着的好不了的咳..."
红灯亮起,我停下车,突然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笑到眼泪溢出眼角。
摇上车窗,我抹去泪水,踩下油门驶向女儿的未来——一个没有背叛、没有毒药、没有虚伪爱情的,干净的未来。
来源:橘子看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