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大伯料事如神,住我家16年,却不愿将本事传我,多年后释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6-04 00:45 4

摘要:徐老四来时,只背着一个破旧的蓝布包袱,里面装着几件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和一本翻得发黄的《黄帝内经》。他说是他爷爷传下来的宝贝,走到哪都带着。

"你家房顶明天要漏,就在东北角那块瓦下。"徐老四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语气平淡地说道。

那是1982年的夏天,我刚上初中。院子里的法国梧桐树叶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徐老四是我父亲的远房亲戚,从安徽农村来投靠我们。人们都亲切地叫他"老四",虽然他已年过半百。

父亲在纺织厂当工人,常年和机器打交道,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母亲是小学教师,温柔贤淑,住着单位分的两居室。

那时候住房紧张,一家三口挤在不到五十平的房子里,已经很知足了。厂里的王师傅一家五口还挤在十几平的单间里呢。

徐老四来时,只背着一个破旧的蓝布包袱,里面装着几件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和一本翻得发黄的《黄帝内经》。他说是他爷爷传下来的宝贝,走到哪都带着。

"你信他那个啊?"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摇摇头,"农村来的,没啥文化,可能是瞎猜的吧。"

我点点头,心里却半信半疑。

第二天果然下了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上,噼里啪啦作响。更让人惊讶的是,屋顶就在徐老四指的地方漏了水!

"这也太准了吧!"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徐老四在角落里默默地用破瓷盆接着滴答的雨水。

邻居们闻讯赶来,看着准确无误的漏水点,纷纷议论纷纷,称他为"神算子"。李大妈手里还拿着用来遮雨的搪瓷盆,瞠目结舌地说:"哎呀,这位老兄弟真有两下子!"

但徐老四总是摆摆手说:"哪有什么神算,不过是看得仔细罢了。"他的语气淡然,仿佛预言房顶漏水只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就这样,徐老四在我家住了下来。那时候,亲戚之间互相照应是常事。院子里的张阿姨家还住着她的二舅和三婶呢。

徐老四帮忙做家务,打扫庭院,偶尔在附近的建筑工地打零工。他不善言辞,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用粗糙的手指翻那本医书,有时还会用铅笔在书边写些注解。

我家当时有台黑白电视机,是父亲从厂里领导家淘换来的。每到晚上八点《新闻联播》开始,徐老四就会放下手里的活,端正地坐在电视机前,仿佛上课的小学生。

"咱们国家真是日新月异啊!"他常常感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奇怪的是,慢慢地,小区里谁家有难题,常常会来找他商量。赵师傅家的儿子夜里发高烧,医院离得远,他建议用湿毛巾包冰块敷额头;李大妈的菜园子长虫了,他教她用草木灰撒在地里;甚至连对门王阿姨家的猫丢了,他都能准确指出在哪个角落。

"八成是钻进了五号楼后面那个废弃的水泥管里,"他说,"那猫昨天我看它老往那边溜达,肯定是看中了那个地方。"

果然,王阿姨顺着他的指引,在水泥管里找到了她那只名叫"小花"的猫。

"徐大伯,你真神了!"王阿姨激动地说,"小花能找回来,我闺女可高兴了。"

徐老四只是笑笑:"这有啥,我在地里干活时,经常观察小动物的习性,猫嘛,喜欢找安静又隐蔽的地方。"

我对徐大伯的本事好奇不已,经常缠着他教我那些"神奇的本领"。但他总是笑而不答:"周建国,这不是什么本事,学这个没用。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念书,考个大学,走出去看看。"

那时候,考大学是多少家庭的希望啊!我们院子里老刘家的儿子考上了北京大学,全院子的人都去他家道贺,连平时不怎么来往的住在最里头的王老头都拄着拐杖去了。

我不死心,经常偷看他的书,模仿他看天看地的样子。那本《黄帝内经》对我来说太深奥了,字认识,可连起来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徐老四看我对着书皱眉头,只是笑笑,从不解释。

那几年,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城市里的生活开始丰富起来。我家添置了录音机,能放磁带了。徐老四最喜欢听评书,经常蹲在录音机旁,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听得津津有味。

"要是以前啊,这样的享受只有城里的大干部才能有,"他常感叹,"现在咱老百姓也能听上了,真是好时代啊!"

十六岁那年,我面临初中毕业考试,前途迷茫。一天晚上,我鼓起勇气找徐大伯,央求他看看我的前程。

"大伯,您给我算算,我能考上高中吗?"

徐老四罕见地严肃起来,放下手中的蒲扇,正色道:"建国啊,别学这些,算命害人害己。你好好念书,脚踏实地做人,比什么都强。"

"可是您不是常常能预见事情吗?"我不甘心地追问。

"那不是算命,是观察。"他语重心长地说,"就像你做题目一样,掌握了规律,自然知道答案。"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却还是对徐老四的"神通"充满了向往。

院子里的张婶看我整天跟在徐老四身后,笑着打趣:"建国这是要拜师学艺啊?"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徐老四却严肃地回应:"学什么艺?好好念书才是正经。"

就这样,徐老四在我家住了几年,成了家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的存在感并不强,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予帮助。

1987年冬天,父亲下班回来时不慎摔了一跤,腿疼得厉害。医院检查说是淤血,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徐老四看了父亲的腿,轻轻按了几下,眉头一皱:"不对劲,应该是骨头有问题。"

他坚持让父亲再去大医院看看。果然,X光片显示父亲的腿骨有细微的裂痕。若不是徐老四的坚持,父亲可能会落下残疾。

这一下,不仅我们全家,连街坊邻居都对徐老四更加敬佩了。大家都说:"徐老四的眼睛啊,比X光机还厉害!"

徐老四只是摆摆手:"我小时候也摔过,知道那种疼的感觉不一样。"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发迷恋徐老四的"神算"能力,想方设法要学习他的本领。上高中后,我偷偷收集了一些算命的书籍,藏在床底下。

一天,徐老四打扫我的房间时,发现了这些书。他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把书放回原处,晚饭后找我谈心。

"建国啊,你已经是大小伙子了,怎么还迷这些?"他指了指那些书,语气中带着失望。

"大伯,我就是想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辩解。

"这些都是虚的,"徐老四摇摇头,"真正的本事是用心观察这个世界,用情去理解人和事。"

我似懂非懂,却依旧对这些神秘的东西充满好奇。

上大学前,我又一次请求他传授秘诀。记得那是1989年的夏天,蝉鸣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香气。

徐老四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点燃了一支"大前门"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圈。他叹了口气:"我只是个农民,在地里待久了,知道风往哪吹,云往哪走,庄稼什么时候会旱。你家房顶,是因为我看到瓦缝里长了青苔,雨水会积在那儿渗透进去。动物有异常,多半是感知到了什么。这世上没有神算,只有用心去看、去听、去想。"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上大学后,要学的是真本事,是能改变命运的知识,不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徐老四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透着关切和期望。

我恍然大悟,又觉得失望。原来我追寻多年的神秘力量,不过是一位老农民的生活智慧与经验。那一刻,我心中的"神算子"形象轰然倒塌。

大学四年,我很少回家。每次打电话回去,都能听到母亲说起徐老四的近况:他在街道办找了份扫地的工作,干得很认真;他教会了李大妈养的那只鹦鹉说话;他用自己种的草药帮王大爷治好了多年的腰痛...

1993年,我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那时候城市变化很大,马路拓宽了,高楼多了起来,连我们家所在的旧院子都要拆迁了。

回家的那天,母亲告诉我,徐老四已经搬回老家去了。他留下一封信,说是安徽老家的侄子在县城开了个小卖部,想让他去帮忙看着。

"这是他留给你的。"母亲递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那本《黄帝内经》和一封信。

我展开那封写在粗糙纸上的信,上面是徐老四歪歪扭扭的字迹:

"建国啊,你小时候问我为何不传你本事。其实我这辈子最大的本事,就是用心观察,用情理解。你现在是大学生了,学了真本事,要比我看得更远。记住,做人要实诚,做事要认真,这是我能传给你的最宝贵的东西。那本《黄帝内经》是我爷爷的心血,现在传给你,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不管你以后做什么,都要记得,关心别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关心。这世间没有什么神通,只有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实感。"

看完信,我眼眶湿润了。原来徐老四一直在以他的方式教导我,只是我太执着于表面的"神通",而忽略了他传递的真正智慧。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大学所在的城市,开始了教师生涯。那时候正是改革开放的热潮,到处是"下海经商"的浪潮,不少同学选择了去深圳、海南闯荡。但我却选择了平凡的教师岗位。

班上有个叫小林的学生,总是上课走神。别的老师说他不爱学习,甚至有老师建议他父母把他送到职业学校算了。但我注意到他每次看窗外时,目光都追随着飞鸟,眼神中有着特别的专注。

我想起了徐老四的话:"要用心观察,用情理解。"于是,课后我找他聊天,发现他酷爱观鸟,懂得比我多得多。他能分辨出二十多种鸟类的叫声,知道它们的习性和迁徙规律。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我好奇地问。

"我爷爷是护林员,"小林不好意思地说,"小时候他经常带我去山上,教我认识各种鸟。"

我鼓励他把这份热爱与学习结合起来,建议他写一篇关于当地鸟类的调查报告。这个建议激发了他的学习热情,他开始查阅大量资料,认真地完成每一门功课,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理解和保护他喜爱的鸟类。

慢慢地,小林的成绩提高了,最后还考上了林业大学。

这时我才真正理解徐老四的话。他教给我的不是什么神秘术数,而是一种生活态度——细致观察,理解万物,以及对人的尊重和关怀。这才是最珍贵的传承。

1999年,我结婚了。婚礼上,我特意留了一个座位给徐老四,虽然我知道他可能不会来。让我惊讶的是,就在仪式快要结束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徐大伯!"我激动地喊道,快步走过去。

徐老四比我记忆中苍老了许多,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但眼神依然明亮如昔。他穿着一件干净的蓝布中山装,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建国,你长大了,成家了,真好。"他拍拍我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

"您怎么知道我今天结婚?"我惊讶地问。

徐老四笑了:"你妈写信告诉我的。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走得动,就来看看你。"

婚宴上,徐老四很少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热闹的场景,时不时地点点头,仿佛在确认什么。宴席结束后,他把那个包袱递给我:"这是我给你和弟妹的礼物。"

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对用柳条编的小鸟,做工精细,栩栩如生。

"这是喜鹊,寓意喜事连连。"徐老四解释道,"我在老家没事的时候学着编的,不值钱,但是心意。"

我和妻子都很感动,将这对喜鹊放在了新家最显眼的位置。

徐老四在我家住了三天就回去了。临走前,他对我说:"建国,我看你现在过得不错,心里踏实了。记住,做人要像竹子,外直内空,能屈能伸。你是教书育人的,更要以身作则。"

我点点头,送他上了回安徽的长途汽车。看着汽车远去的背影,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徐老四了。

2003年,我得知徐老四去世了。他的侄子来信说,老人走得很安详,走前还念叨着我的名字。

得知这个消息,我请了假,独自回到了徐老四的老家——安徽一个偏远的小村庄。那里的房子还是土坯房,道路坑坑洼洼,与城市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

徐老四的坟墓很简单,就在村后的一片竹林旁。我站在坟前,回想起他在我家住的十六年,那些平凡却又充满智慧的日子。

回程的火车上,我翻开那本《黄帝内经》,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建国,人生在世,不过几十载。看透不如看淡,计较不如随缘。做人如竹,宁直不弯;待人如水,润物无声。"

这时我才明白,徐老四一生都在用他的方式教导我,而我却一直误解他,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神通"。

如今,我已是学校的副校长,有了自己的孩子。有时候,孩子们会缠着我讲故事,我就会讲起徐老四的故事,讲他如何用细致的观察和丰富的经验,成为邻里眼中的"神算子"。

"爸爸,徐爷爷真的会算命吗?"女儿好奇地问。

"不是算命,"我摸摸她的头,"是用心观察这个世界,理解人和事。这比任何神通都珍贵。"

有时夜深人静,我会想起徐老四安静的背影,想起他蹲在录音机旁听评书的样子,想起他在菜园里教邻居们种菜的情景。他在我家住了十六年,从不曾向任何人炫耀他的"神算"。他只是默默地,用他朴素的智慧,照亮了周围人的生活。

而我,终于明白了这世间最深奥的道理,往往就藏在最简单的地方。不是神秘的术数,而是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他人的关怀。这才是徐老四留给我的最宝贵的遗产。

每当我走进教室,面对那些求知若渴的眼睛,我就会想起徐老四的教诲:"用心观察,用情理解。"这八个字,成了我教书育人的座右铭。

"神算子"徐老四,没有给我留下神秘的法术,却给了我看待世界的方法和为人处世的智慧。这份礼物,比任何神通都要珍贵千百倍。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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