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ence《科学》报道：“感觉很恶心”

摘要：5 月，行为生态学家和生态毒理学家Michael Bertram收到了令人不安的消息：他的身份似乎被另一名研究人员利用，对提交给《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STOTEN）杂志的论文进行了数十次虚假的同行评审。就职于瑞典

12月3日，Science《科学》官网发布了一篇新闻。

标题为《“感觉很恶心”：这位科学家的名字被用来撰写虚假的同行评审》（‘It felt very icky’: This scientist’s name was used to write fake peer reviews）

副标题为《爱思唯尔撤回数十篇基于“虚假”评论发表的期刊文章》（Elsevier retracts dozens of journal articles that were published based on “fictitious” reviews）

Science 网页报道截图

以下是该新闻的全文机器翻译，供大家参考。希望查看原文的朋友可以点击 阅读原文 去查看。欢迎留言区分享你的看法。

迈克尔·伯特伦 (Michael Bertram) 于 5 月获悉，有人冒充他撰写了 30 篇论文的评论。史蒂夫·莫顿 (Steve Morton)

5 月，行为生态学家和生态毒理学家 Michael Bertram 收到了令人不安的消息：他的身份似乎被另一名研究人员利用，对提交给《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 》（STOTEN）杂志的论文进行了数十次虚假的同行评审。就职于瑞典农业科学大学的 Bertram 说，该杂志的出版商爱思唯尔已展开调查。

现在，这桩丑闻已经公之于众。自 11 月 22 日以来，爱思唯尔已撤回了STOTEN上的 22 篇论文，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这些撤回通知几乎一模一样，都表示爱思唯尔的研究诚信和出版伦理团队认定，每篇论文的一篇或多篇评论都是“虚构的”，是在知名科学家不知情的情况下以他们的名义撰写的。通知中写道：“尽管这篇论文是由编辑挑选的其他审稿人审阅的，但这一违规行为损害了编辑过程。主编们对文章及其研究结果的有效性/完整性失去了信心，并决定将其撤回。”

虚假同行评议已成为一种越来越常见的学术欺诈形式。许多期刊邀请作者在提交稿件的同时提交可能的审稿人姓名。作者可以滥用此系统，推荐具有相关专业知识的真正科学家，但提供他们创建或可以访问的虚假电子邮件地址。如果期刊编辑接受建议而不审查电子邮件，作者就可以撰写并提交对自己论文的正面评价，从而增加发表的机会。

STOTEN的所有 22 份撤稿通知都称，审稿人的姓名和虚假的联系方式均由巴西戈亚诺联邦研究所的生态毒理学家 Guilherme Malafaia 提交，他是其中 21 篇论文的通讯作者，也是其中一篇论文的合著者。声明中并未明确说明 Malafaia 撰写了这些审稿意见。爱思唯尔发言人拒绝回答有关此事的具体问题。

Malafaia 向《科学》杂志发送了一封长达 28 页的“致科学界的公开信”，这封信也于今天发布在他的实验室网站上，他在信中否认自己撰写了这些评论。他说：“我所取得的任何成就……都是建立在伪造电子邮件或发表不真实意见的基础上的，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这封信没有解释Malafaia从哪里找到了他提交给潜在审稿人的电子邮件地址（尽管它说他确实告诉了爱思唯尔），也没有解释谁可能撰写了这些评论，以及原因。

他说黑客可能已经获取了他的专业和个人数据，但目前尚不清楚是谁。“我考虑过很多可能性，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是否有人故意试图损害我的声誉并破坏我的科学事业？”Malafaia在一封致爱思唯尔的电子邮件中写道，并在公开信中引用了这封电子邮件。“这可能是试图利用漏洞破坏同行评审过程，从而破坏编辑系统本身的稳定性吗？”

他的公开信批评了出版商的编辑流程以及调查，并称撤稿“不公平且不合理”。与爱思唯尔的通信表明，出版商最终将撤回Malafaia在该期刊上发表的 70 多篇论文中的 47 篇。

过去 3 年， STOTEN每年都发表了 7000 多篇研究论文，影响因子高达 8.2。但分析公司 Clarivate最近将该期刊“搁置”，这意味着其论文不再被有影响力的 Web of Science 文献计量数据库收录，原因是该公司对STOTEN论文的质量存在担忧。Clarivate 网站上的一条消息称，“我们正在根据我们的选择标准重新评估该期刊。”

《科学》杂志采访了 Bertram，他是 Malafaia 论文评论中使用的科学家之一，他谈到了他的经历。为了简洁明了，本采访经过了编辑。

问：你是如何发现自己参与了这件事的？

答：大约 6 个月前，我收到了一封来自爱思唯尔出版商的电子邮件，邮件内容是：这是你的电子邮件地址吗？这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 Gmail 地址，上面写着我的姓氏。他们告诉我，同行评审是从这个伪造的电子邮件帐户提交的，本质上是在冒充我。

他们后来给我发了一份大约 30 份已提交的同行评审的清单，上面列有论文标题、提交日期等，并问道：“你能告诉我们这些评审是否是你进行的吗？”我没有评审过其中任何一篇。

问：他们告诉你是谁提交的吗？

答：他们没有，但很容易猜出来。有很多论文来自同一个研究小组，其中很多都有同一个通讯作者。当然，这只是根据我掌握的信息得出的猜测。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有得到足够的信息来确定到底是谁冒充了我。

问：只有你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吗？

答：不，爱思唯尔的出版商提到，还有大约六名其他学者也以类似的方式被冒充。除了拥有类似的科学专业知识外，似乎没有明显的原因表明我们为什么会成为目标。在我看来，这表明任何研究人员都可能被冒充为学术人员。出版商还提到，这种电子邮件欺诈行为还发生在另一本期刊上，我猜想这可能是另一本爱思唯尔的期刊。

问：这种欺骗似乎出奇地容易。Gmail 地址不一定会引起怀疑，因为有不少科学家都在使用它们。

答：是的——我认识的很多顶尖科学家都在使用 Gmail。例如，一些资深学者使用 Gmail 是因为他们有多个隶属关系，也就是说有多个机构电子邮件地址，他们会将这些电子邮件地址转发到一个 Gmail 帐户。这通常被认为是可以接受的。

但作为负责编辑，您当然应该检查作者提供的电子邮件地址。我是《皇家学会学报 B》的副主编，每当我选择审稿人时，我都会确保检查他们的电子邮件地址。

问：你震惊了吗？

答：说实话，我成长于一个深受乔纳森·普鲁特和奥纳·伦斯特德案影响的科学界（这两位生态学家卷入了备受瞩目的欺诈案）。部分由于这些事件，开放、可靠和透明的研究实践迅速发展，以防止此类事件发生。所以我感到失望多于震惊。事实上，我的信息被伪造颇具讽刺意味，因为我在开放科学领域发表了大量文章，即将成为开放、可靠和透明生态学和进化生物学学会的董事会成员，等等。我确实有一篇论文的标题是“开放科学”。

但这件事对我的影响有点出乎意料，那就是感觉非常恶心。作为学者，我们必须遵守很高的道德标准，科学竞争非常激烈。突然间，我的一位同行，我还没见过他，据称在论文评论中造假，从他们的过往记录来看，他们的作品非常多。老实说，我觉得自己被骗了，我觉得分享我的故事很重要，希望能减少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的可能性。

令我惊讶的是，我采访过的许多人，从初级学者到资深学者，从未听说过虚假评论，甚至怀疑过这种事情可能发生，而且绝对没有想到会以如此大规模发生。因此，我认为有必要让大家知道，投稿和同行评审流程存在漏洞。当然，爱思唯尔道德团队发现此案并不意味着此类案件只发生在他们的期刊上。

问：你看到了虚假评论吗？

答：没有，但我很想看看。看看这些评论，会很有趣，尤其是因为这可能会损害我的声誉。这些虚假评论尚未公开，但可能至少有一两位其他评论者、一位负责的编辑和一位高级编辑已经阅读过它们。对于这大约 30 条虚假评论，阅读过以我的名义撰写的欺诈材料的同行人数确实不少。

doi: 10.1126/science.z5ovm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