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做检查,医生竟是我前女友,她坏笑:以前没见你这么害羞啊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6-19 18:24 1

摘要:当她那冷冰冰的手指轻轻触碰到我肚子的时候,我的脸突然感觉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在医院排队等着做检查,没想到给我检查的医生竟然是我的前女友。

当她那冷冰冰的手指轻轻触碰到我肚子的时候,我的脸突然感觉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检查结束后,她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

“江珩,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我正熬夜加班整理产品资料,突然左下腹传来一阵剧痛。

这种情况好像已经持续一个月了,我赶紧拿出手机,预约了湘安医院的专家号。

当我被叫到号,兴冲冲地跑进诊室,一进门我就愣住了。

陈影正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看着X光片,时不时还讲解几句,周围围着一群穿着时尚的实习医生。

我努力回想我预约的医生名字,绝对不是陈影!

湘安医院是本市最好的医院,陈影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湘安外科的领头人,想挂她的号简直比登天还难。

当然,我肯定不会预约她的号。

因为陈影是我的前女友。

那个我原本预约的医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看到我进来,满脸笑容地对我说:

“今天你真是走运了,陈主任亲自来看片子,快说说,哪里不舒服?”

陈影扭了扭脖子,抬头看我,那双像星星一样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闪闪发光,她那清脆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

“江珩是吧?哪里不舒服?”

再次见到她,我差点又陷进她那双像小鹿一样纯真的眼睛里。

我愣了三秒,迅速让自己从她的迷惑中清醒过来。

“嗯……就是……左下腹有点……不舒服。”

这真是太尴尬了!

她熟练地写着病历,有条不紊地问:“疼吗?”

“疼……”

“这种情况多久了?”

“大概一个月。”

“孔医生,你给她做个触诊吧。”

她转头对旁边坐着的男医生说,然后又转头看向电脑屏幕。

好像我只是她普通的病人之一。

我躺在病床上,任由那个男医生把我的裤子拉到小腹,然后开始按压检查。

摸了半天,她眉头一直紧皱,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一看医生皱眉头,我的心就凉透了。

她转头对陈影说:“陈医生,你来看看。”

我赶紧把裤子提起来。

完了,竟然叫陈影来看,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陈影听到声音走过来,她身后那群实习医生也跟着过来了。

人头攒动,都是女生?

不是吧?虽然我喜欢看美女,但也仅限于——看而已!并不喜欢被美女看!

陈影迈着她的长腿走近,冷眼看了看身后的人,长臂一挥,利落地把帘子拉上。

感谢上帝!

“把裤子往下拉。”她的声音很低,垂着眼睛,不看我。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命比较重要。

我迅速把裤子往下拉了拉。

“不够。”她微微皱着眉头,冷声说。

我无奈又拉了拉,她眉头皱得更深了。

“江珩,我不记得你以前这么……扭捏啊?”

该死的好胜心!心一横,我直接用力往下拉,直到露出内裤边缘。

“够了!”她急忙制止。

看吧?不够,再往下,吓死你。

我低头一看。

该死,今天穿的内裤还是她以前送我的生日礼物……和陈影在一起三年,我们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甚至连吻都很少。

前两年她不想,后一年,我不想。

去年我生日,也就是三个月前,她特意买了一套黑色蕾丝内衣,还特意给我送了条男士内裤。

洗完澡后我回到房间,不一会儿她推门进来,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像只懵懂的小兔子。

这样的陈影,我从来没有见过,以前她总是淡淡的,冷冷的,似乎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开怀大笑。

我便没有拒绝,让她进了房间。

看到她穿得那么……的衣服,我立马后悔了,可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我的被窝。

我有些生气,然后迅速拿起我的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实实,麻利地把她扛到了她的房间,扔下一句话:

“不害臊吗?陈影。”

不仅如此,她后来一度以为我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三番两次试图把我骗去男科医院。

当然,是没有成功的。

后来,她竟然离谱到去网上买了什么不知名的药放进我的咖啡里。

刚喝下去没多久我就察觉了异样。

我冷着脸找到她时,她正穿着短裤趴在沙发上逗弄我们一起养的猫咪,两条纤细的长腿弯曲着,我强忍着小腹传来的不适,别开眼去。

我沉声质问:“陈影,你在咖啡里放了什么?”

她明明心虚得不行,还要装模作样地给猫咪顺毛,猫咪一脸舒服地四仰八叉,她故作轻松地回答:

“没放什么啊?比平时多放了些糖,你工作这么辛苦,让你喝了甜一些而已。”

说完扬起嘴角给了我一个人畜无害的甜笑,这样的她,毫无疑问又会让我沦陷。

我承认,那一刻,我确实不想再忍。

我放下杯子,走过去把她一把抱在怀里放到床上。

体内躁动不安,她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我,饱满的嘴唇染了薄红,平添几分欲色,身下的柔软贴在我的胸口起起伏伏。

这种原始的冲动几乎让人无法抵抗。

盯着她看了许久,我开口:

“陈影,你过分了。”

这样的姿势持续了三分钟,我立马起来整理了衣服出去了。

可是,女孩的身子何其珍贵,她既然不爱我,为何又突然这样?是她的施舍么?

她可能把药扔了,结果被猫吃了。

连续好几个晚上,猫咪一直在我的窗台上嚎叫。

我忍无可忍,终于狠心决定把猫咪给“阉”了。

小腹传来一阵冷凉的感觉,整个人像是被火烫到了,脸颊和耳根立刻变得滚烫。

她的手指在我的小腹上来回拨弄,时不时用力按下去,低声问道:“疼吗?”

“嗯。”我尽力保持冷静,小声应答,然而心里紧张得快要爆炸,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疼得厉害。

她停在摸到那块肿块的位置,停留了几秒钟,才收回了手。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问我:“江珩,你就这么照顾自己的吗?”

我轻轻抿了下唇,试探性地问:“陈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她站在一旁,眉头一直没舒展开,沉着声音说:“去做个病理穿刺,我陪你,现在就去。”

看到她皱眉,看来我的情况不太乐观。我已经在心里开始想着如果真有什么事,我的遗嘱要怎么写,毕竟我妈是最不喜欢我的猫的。

陈影大步走在前面,我急忙跟上。她身形修长,走路像风一样,虽然穿着白大褂,但在人群中依然非常显眼。看到她,我不由得感到一丝难过,回想起自己当年在湘大的追逐。

她是湘大的“高岭之花”,听说她十八岁就发表了一篇震撼医学界的论文,高考前就被校长亲自招入湘大。

陈影就像是一座难以动摇的冰山,自从她进入学校以来,追求她的人络绎不绝,但她一一拒绝了所有人。

大家都在传,陈影似乎不喜欢男人。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呢?大概是看到她在演讲台上自信满满的样子,清冷的面容瞬间击中了我的心。

又或者是,在下课时,看到她身穿白裙,走路时的身影让我一见倾心。

我后来明白,是她在教室门口的一句话:“谁是江珩?”

还有那次,她不经意指出我笔记中的错误:“你的药理笔记,第十页局部麻醉作用机制图错了。”

虽然我不及她名气大,但在我们专业中,我也算是佼佼者。

当晚,我在学校的论坛上写下了一句话:“江珩要追到陈影!”

随即,论坛炸开了锅。

“祝好运!”

“勇气可嘉!”

“坐等直播!”

“你能追到陈影我就直播唱歌!”

那个夏夜,星光灿烂,我拦住刚下完解剖课的陈影。

对上她那清冷的眼神,我直白地说:“陈影,我要追你!”

她微微皱眉,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薄唇轻启:“别挡路。”

这是我预料中的结果,但我并没有气馁。

我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也相信坚持一定会有回报。

后来,大家看到的就是江珩一天天地跟在陈影后面,从春天到夏天,再从夏天到冬天。

吃饭时,我厚颜无耻地坐到她旁边,她微微皱眉,但始终没有直接赶我走。每次她做演讲时,我总是努力抢到最前排的座位,听她激昂的演讲,我在台下为她加油。

她那清澈的眼睛扫过观众席,哪怕只是短暂地停留在我身上,我都会兴奋得整晚睡不着。

天气渐热,我会给她送去自制的奶茶;天气转冷,我会送去温暖的大衣;她生病时,我会为她买药。我按照论坛上那些追求技巧的建议,一次次付诸实践。

尽管她总是冷冷地说:“我不喝”,“我不需要”。

但我还是乐此不疲。

尽管有时我也觉得自己有点烦,但幸好她没有拉黑我。

她对我说:“江珩,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江珩,你做的奶茶不好喝,别再送了。”

“江珩,好好学习。”

“江珩,我不喜欢你。”

我想,只要坚持下去,至少现在她能和我说话了,这也算是进步。

年轻时的爱情就像汹涌的波涛,带着孤勇和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持。

陈影温柔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当针头刺入皮肤时,她的眉头也紧蹙。

“这份结果,加急处理。”

她对穿刺的医生说道。

走出诊室后,她把手插进口袋,提醒我:“你先回去,结果出来我会通知你,最近不要做剧烈运动。”

她停了一下,“也不要有性生活。”

我:……

出于礼貌,我对她表示感谢,她淡淡地转过身:“不必谢,职业习惯。”说完,她迈着长腿走远。

看吧,分手是我提的,陈影根本不在乎。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就像五年前她说的那样。

虽然如此,我还是感到难过,尽管是我提出了分手。

一年前,她告诉我要出差,但她去了酒店。出发前她忘记删短信,而我看到了短信内容:

“小影,来兰亭酒店。”

看到那条短信时,我的心瞬间紧绷,喘不过气来。

我跟着她去了酒店,看到她和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男人一起从酒店出来。

我的心剧烈抽痛,喉咙像被堵住了,指尖不知何时被掐破。

我没有勇气上前质问,戴着口罩躲在酒店后墙。

她们离开后,我打车回家,买了两杯豆浆和油条。

我拨通她的电话,问她:“回来了吗?我等你一起吃早餐。”

她轻松地答:“你先吃,我半小时后到。”

陈影怎么会忘记删短信呢?她是否根本不在乎我,根本不需要在意。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我正在阳台晾衣服。

她走到我身边,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她打开锦盒,里面是我曾经看中的那块手表,银色的表带闪着光芒,仿佛她的眼睛。

我们曾一起逛街时,她让我试戴,但我觉得太贵,没买。

陈影的眼里带着温柔,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对我说:“送你的,江珩。”

三年来,陈影曾经送过我很多礼物,只是她从未当面给我,都是通过快递送到,我再去取。送来的礼物总是当季新款,而且总是我喜欢的样式。

我拿着她送的限量球鞋,把她搂进怀里,抵在她的额头:“谢谢,宝贝。”

她没有抬头看我,只是轻轻环住我的腰,微微开口:“客服选的,喜欢就好。”

我轻声在她耳边低语:“无论如何是你送的,我就开心。”

但心中的苦涩,只有我自己知道。

她的手指停了几秒,轻声道:“好了,我还有事,先去睡吧。”

然后,她开始猛敲键盘。

这次她亲自挑选了礼物,亲手送给我,我应该开心,但为何心中依然是痛的?

陈影和别的男人度过一夜后是否愧疚了?她转性了吗?

深夜里,我翻来覆去,刷了不少帖子,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及时止损。”但我最终还是舍不得。

每天看到她的笑脸,我痛并快乐着。

后来,她突然愿意和我更进一步。

以前她冷若冰霜,我们几乎没有亲密接触,甚至连吻都没有,她说是天生不喜欢接吻。

如今,她却主动靠近我。

但我却不再想要了。

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做出了决定。

我给隔壁房间的陈影发了消息:“陈影,我们分手吧。”

没想到,她秒回了我:“明天再说,先睡觉。”

陈影根本不在意分手,甚至不在乎。

我躺在床上,听着伤感的歌曲,哭了一个晚上。看着时间,快要早起了,我匆匆跑去厨房拿了冰块,不想第二天上班时眼睛肿得像馒头。

我学的是药学,现在在药企做研发工作。

不同于陈影,我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考进大学的,靠的全是辛勤学习。

年纪轻轻,陈影已经坐上了芜城最好的医院内科主任的位置,而我,虽然在业界也有些名气,但始终无法与她相比。

敷完眼膜,我回到卧室再补了一会儿觉。

起床时,陈影倚在门口,穿着灰色风衣,低声道:“快走,你要迟到了。”

“好。”

之所以我和陈影还能坚持这么久,原因是她确实做到了一个女朋友该做的事情。

每当我加班到深夜,回家时,总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等着我。

每次我到家,她总会给我一个拥抱,尽管她的表情依然淡漠。

每当我觉得她不在乎我时,她做的这些事总能让我产生错觉。

她准确记得我的生日,而我有时候甚至忘记了。

去年生日,我刚回家,突然有一群我以前的好友,他们兴奋地朝我喷着彩带,为我庆祝生日。

我才想起,原来那天是我的生日。

因为忙于工作,我们已经很久没见。

我惊讶地问她:“你怎么和他们联系上的?”

她低头抿了一口咖啡,难得的冲我俏皮一笑:“你猜?”

可我就是觉得,我们之间,似乎有些疏离,她好像和我没有像其他情侣那般亲密无间。

她的车停在我公司楼下,良久,她低低开口:“江珩,为什么要分手?”

我站在车前,听到她的问题一时怔住了,不过很快调整了状态,深吸一口气,云淡风轻地回答她:“陈影,我不喜欢你了,可以吗?”

她默然,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良久,她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好好照顾自己。”

她抬眸看我,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嗯。”我转身径直上了楼。

三天后,陈影利落地搬离了我的房子,看着她住的那间房,我咬着牙,不让眼泪那么快落下。

可心底却像针扎一样疼。不知道为什么,陈影在我毕业工作后就搬来和我一起住了,她从没有向我提起过她的家庭。

也没有邀请过我去见家长。

她毕业后,我还在学校,那时,她经常倚在校门口那颗大树上等我下课,也会抱着便当盒在校门口等我。

那时候,我真的好像成了全校男生羡慕的对象,我居然真的拿下了冰冷的高岭之花。

她甚至还亲自为我做饭。

我一问关于她家的问题,她就故意转移话题。我怀疑,她是不是那种命途多舛,却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逆风翻盘,活出精彩人生的励志典范。

她不愿透露,那我也不追问了,免得她心情变差。没关系,我们大家都一样,只要肯努力,生活总不会太差。

而且,我看得出来,她的待遇其实相当不错。

和她分开后,我低落了好一阵子。我的哥们秦昂一脸难过地对我说:“江珩,你说说,你好不容易追到了陈影,怎么现在却要放手呢?真是的……”

“想想你之前为了追陈影,经历了多少困难?现在到了收获的时候,你却连根拔起,连花带盆都不要了。”

我抬头喝光了手里剩下的半瓶酒,低声说:“高岭之花终究是高岭之花,即使我摘下了她,她仍旧不属于我。或许,只有那高悬的明月才配得上她。”

我还是没有告诉秦昂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

晚上,我打开了多年未登录的论坛。

那一年,陈影接受了江珩,论坛上一片沸腾。

我屁颠屁颠地跟了陈影两年,她总是不冷不热,我本以为没戏了,而且她马上就要离开,湘安院长亲自来学校要人。

那天,金色的晚霞布满了整个天空,我去自习室找她,却发现她不在,本来想和她告别的。

或许对陈影来说,告不告别都无所谓吧。

正准备离开自习室,陈影出现在教室最后一排,夕阳的余晖从她头顶洒下,为她披上了一层金光,白色的裙子白得有些刺眼,一时让我眼花缭乱。

她轻声说,声音清晰悦耳:“江珩,过来。”

我紧张地走向她,心里的小鹿乱撞,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扑向陈影。

走到她面前时,陈影突然踮起脚尖,一把抱住我的脖子,随之而来的是她缠绵温柔的吻,她的嘴唇柔软而甜美,甜到了我的心坎里,只有鼻尖的凉意让我恢复了一丝理智。

我的身体仿佛被铅灌注,动弹不得,但体内的热浪却不知疲倦地涌动,连带着耳朵和脸颊都变得滚烫。

她的手指扶住我的后脑勺,插入发间,轻轻拨动,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凉意。

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放开了我。

“江珩,明天给我做一杯你的特制奶茶吧。”她斜靠在课桌上,神情慵懒自得,眼中似乎有星辰大海,一不小心,就会沉溺其中。

我激动得语无伦次,连忙答应:“好……好。”

我知道,那颗高悬的星星,从此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晚上,这张照片出现在了陈影的账号主页上。

不到两分钟,我的账号就炸了,这张照片被顶上了湘大热搜第一。

热评我至今还记得:

“高岭之花终于被摘下。”

“好了,今晚直播,我高歌一曲,欢迎各位大哥来给我送火箭。”

“祝福,药理男神终于融化冰山。”

“羡慕嫉妒,我的男神从此就是有妇之夫了。”

手指不停地在屏幕上滑动,最终停在了陈影的主页上,那张照片还在她的置顶。

夕阳下的吻,美丽而短暂,就如同我们的感情。

或许那个时候,陈影只是被我两年的执着所感动。

分手后,陈影其实找过我。

她靠在楼道里,指尖的烟头在烟雾中闪烁,嗓音有些沙哑:

“江珩,真的不继续了吗?”

我惊讶她何时开始抽烟,我记得她以前是不抽烟的,以至于忽略了她的问题。

她再次开口:“江珩,你真的要离开吗?”

我捏紧了包带,这个时候,我必须坚定一些,我坚定地对上她的眼:“嗯。”

我以为她还会再说些什么,哪怕是问一句,“为什么?”但她直接转身离去,背影潇洒肆意。两个星期前,我在家整理东西,发现了陈影的一份资料没有带走。

打开一看,是一份房产认购合同,所有人是裴弋。

我看了发票单,付款人上面清楚地写着“陈影”三个字。我一下子懵了,陈影她,给那个男人买了房子,还是全款,而我这个她三年的男友,却连她的家庭情况都不知道。

是他们的房子吗?他们是不是要准备住在一起了?

心里似乎有千丝万缕的线,密密麻麻地缠绕在一起,解不开,理不清。

我决定去医院还给她,其实,我还是想听听她是怎么解释的,虽然我知道,我很可能去自取其辱。

但我,想给我这么多年的爱,有个明白的句点。

没有提前约她,我直接去了她的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陈影身边站了一个男孩子,他们似乎在聊天,男孩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剑眉高鼻,身上洋溢着我这个三十的男人身上早已消失的少年感。

我冷声喊:“陈影,你东西忘拿了。”

闻言,他们都转过身来,看清楚男孩的脸时,我的心像是挨了一记闷棍,噬骨的疼。

那个男孩不就是上次和她一起从酒店出来的那个吗?

陈影看到我,眼中闪过一瞬的光,转而又暗了下去,她淡淡开口:“你来干什么?”

“陈影,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将手中的文件甩在她的桌上,那男孩一脸震惊的样子,眼里有些惊恐,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陈影听后眉头紧皱:“江珩,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装模作样,你把男人都领到医院来了。”

陈影无奈地摆摆手,解释:“他是我弟弟。”

当然是弟弟,不同姓的弟弟,一起在酒店过夜的弟弟!

听着她这滑稽的解释,我深深吐了一口气。

我不想在医院继续跟她争论这种难堪的事情,我还是没有勇气,听她亲口说,便转身出了办公室。

古人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刚出门,我遇见了来医闹的家属。

其实刚出门就听到了前面好似有人吵架,我想着医院这种地方,吵架很正常。

突然一个提着水果刀的男人冲出了人群,身后两个保安拿着防爆叉追着他跑,人群开始骚乱,有人开始大叫。

我意识到危险时那人已经挥着刀朝我刺来,我飞速地将包抬高挡了一下。

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身体不受控地往后倒,重重地砸在了身后的不锈钢椅子上。

那疯子高举手中的刀朝我挥下,就在我以为我要完蛋了的时候,陈影忽然挡在我身前,她手里拿了个凳子,用力朝那人砸了过去。

刀子随着凳子落地,疯子被制服。

我的右手腕不知什么时候被刀划了个口子,血一直流,我推出去挡的包也被划了个大口子。

办公室内,陈影眉头紧锁,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怒意,拿着镊子的手有些微微地抖,一番操作后她为我包扎好了伤口。

一旁的男孩似乎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虽然刚才他也拿着工具出去帮忙了,可明显还是被吓得不轻。

她抬眸看向我,眼底还有余怒,却还是极力压低了嗓音:“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到医院来?”

“万幸,今天你没事。”

我心里堵得厉害,也没接她的话,冷冷向她道谢便站起来往外走。

她伸出手拦住了我的去路,语气坚定:“我送你。”

而后的几天,陈影都会在我去上班前来给我换药,直至我的伤好完全。

每天出门前她都叮嘱我:“别再去医院找我,有事就打电话。”

我不去,我再也不会去了。

免得看到两人心里膈应。

房子的事情我也没直接问她,不想再一次听到戳心的结果,事实已经证明了不是么?

不必再去自取其辱,成年人,分手应该体面。情绪上头,我约了秦昂陪我喝酒。

秦昂是我的兄弟,大学时期的好友,他见证了我和陈影在一起后的三年。

我说我可能要英年早逝了,他瞪大眼睛,眉头快要扭在一起,满眼的不可置信:“江珩,你别说笑。”

我不想告诉他我可能生病的事情。

于是我开始了借酒消愁的模式,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

如果真的得病了,就让我最后放肆一次吧。

和陈影在一起后,我很少喝酒。

刚工作那年,公司聚会,我不小心喝高了,陈影打了好多电话给我都没打通,最后还是公司同事帮我接了电话。

听她们说,那天陈影在接完电话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包厢。

我们聚会的地方离我家还是有一段距离,开车都要半个小时。

第二天在家醒来,陈影对我黑了一天的脸。

不过,她还是黑着脸照顾了我一整天,终于,在我可以正常和她侃大山聊天时她冷着脸,沉着嗓子对我说:“江珩,下次别喝这么多酒,我不喜欢。”

她不喜欢,好,那我就不喝。

想到这些,更难过了。

喝到一半,我隐约看到陈影黑着脸站就在我眼前。

我结结巴巴地对秦昂说:“瞧瞧,我这是中邪了吧,陈影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一边说着,一边帅气地打开一瓶啤酒,就在我举杯的刹那,手腕被紧紧抓住,我抬头一看,竟然还是陈影。

我摇摇头,再次确认,真的是她。

我转向秦昂,他畏缩着站起来,示意要离开。

我大声喊道:“秦昂,你这家伙出卖我!”

“闹够了没有?”陈影那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趴在桌上,没有回应。

她坐在我对面,眼中满是极力压抑的愤怒,低声说:“江珩,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生病了还敢喝酒?”

听到她的责备,我心中的委屈在酒精的作用下无限膨胀,充满了整个胸腔。

我顺势借着酒劲向她发泄。

看到我流泪,陈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伸手想要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却被我甩开。

和陈影在一起三年,我从没在她面前流过泪。

我压低声音:“陈影,你干嘛来管我?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干嘛管我!”

“现在你没有资格管我了。”

我的话音刚落,我的眼泪和鼻涕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陈影显然被我吓到了,急忙拿起旁边的纸巾走到我身边,伸手帮我擦,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是你说的分手,我又没同意,而且,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当然有资格管。”

听到这话,我既难过又开心。

陈影是不是不想和我分手,但是,那天的事……

我还是无法面对,索性不再接她的话,正好头有点晕,就直接倒在沙发上。

醒来时,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大衣,再看,陈影正吃力地扶着我往酒吧门口走。

深秋的夜晚,风吹得人直打哆嗦,我直起身子,借着酒劲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我竟然不想放开她,酒精给了我一种我们从未分开过的错觉。

突然又想到她和别人在酒店过夜的事,我的怒气一下子飙升。

我说:“陈影,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管。”

她冷冷的双眼微微颤动,随即语气变得温柔:“听话,我送你回去。”

说实话,在此之前,陈影很少这样对我说话,我生气时她只会淡淡地说:“江珩,别闹。”

“要送我回去,那你得让我抱着。”我嘟囔着,或许是压抑太久,今天我就想在她面前叛逆一下。

陈影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无奈地说:

“你抱吧。”

我很惊讶,她竟然没有生气。

我一把将她抱起,故意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她吓得不轻,紧紧搂住我的脖子。

酒吧离我家大概有两公里,她在我怀里,若有若无的香气随风钻进我的鼻腔。

我问她:“陈影,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她低声说。

我开始明里暗里地暗示:“陈影,我死了,你就可以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她很久都没接话,我只觉得眼皮沉重,不想等她回答了。

于是加快步伐,抱着她回家。

第二天醒来,床边有熬好的粥,旁边有一张字条:“喝完粥给我消息,我过来接你,住院治疗。”

看着最后四个字,心情跌到了谷底。

不想告诉爸妈,怕他们担心,但是去医院还是要家属陪着的吧?

我想到了那个老是问我怎么追男孩的大侄女。

我不想再麻烦陈影。

随即一通电话把她叫了过来。

十五分钟后她出现在我眼前,看着她朝气蓬勃的栗黄头发,一身嘻哈装扮,我微微皱眉:“廖瑜,你这,太潮流了吧?”

她拍着自己的胸脯,胸有成竹地说:“哥,说吧,要我干嘛?”

“陪我看个病去,别告诉我爸妈啊。”这小青年,必须先叮嘱她,不然不知什么时候给我说漏嘴了。

刚到医院大厅,就碰到了急匆匆往外赶的陈影。

她看到我时眼中神色复杂,斜着眼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廖瑜,冷着声音说:“不是让你告诉我?”

我搓搓手:“不想麻烦你。”

她突然牵住我的手,语气温柔:“女朋友就是拿来麻烦的。”

接着看向身后的廖瑜,冷声:“不要麻烦别人倒是真的。”

我抽回我的手,回:“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又拉着我往前走,边走边说:“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接着她跑上跑下带着我办住院手续,廖瑜这姑娘关键时刻也挺靠谱,需要跑腿的事情她都干了。

窗口交钱时,窗口小姐姐一边飞快地敲着键盘一边看着旁边的陈影说:“陈医生,这个帅哥的女朋友挺靠谱的,一直忙上忙下的,您把事情交给她就行,不用亲自帮忙。”

陈影眉头微蹙,眼里的怒意清晰可见,虽戴着口罩,我还是能想象出她此时的样子。

“刷卡吧。”

陈影按住我的手拿出一张卡递给小姐姐,话中带着怒:“江珩是我男朋友。”

那个小姐姐瞬间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只得笑着接过陈影的卡。

“我等会就把钱转给你。”我朝着走在前的陈影说。

她突然站住,深出一口气,转过身来:“江珩,你是不是脑子抽了?”

到了病房,陈影什么都抢着做,先是拿出了一套新的四件套,帮我把床铺好,她站定身子后扫视了一圈,开口支使廖瑜去买些洗漱用品。

我看着忙碌的陈影,试探性开口:“陈影,我得什么病,你如实告诉我吧,我承受得住。”

她的手指停在洁白的床褥上,良久,她转过身,扶着我的肩,柔声道:“没事,就是个小囊肿,几分钟就可以解决。”

手术定在两天后,陈影主刀。

这两天陈影一改之前的冷漠,对我十分关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肯定有事瞒着我,对于秦昂跟我讲的她后悔了这种说法我还是持怀疑态度。

陈影会后悔吗?在我看来,陈影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后悔的。

晚上,陈影一直没来看我。

我听之前来给我插留置针的护士说,今天是她值班。

夜晚的医院寂静得有些瘆人,我站在窗前,她的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灯,昏暗灯光下,陈影对着电脑看着一份报告。

她修长的手指扶额,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颓败地靠在了椅背上。

我看到了那份报告上的名字,江珩。

虽说图像报告我看不太懂,但是,诊断结果我还是能看懂,小小的:“恶性。”两个字一下子像把利剑插入我的心脏。

这两个字,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虽说早有思想准备,但此刻我还是失了分寸,心底被慌乱占据。

“先生,你是找陈医生吗?她就在里面。”面前的护士小姐温柔的嗓音把我带回了残酷的现实。

听到声音,陈影也回过头。

她眼底发青,看起来十分疲惫。

对上我的眼那一刻,她眼中有明显的慌乱,急忙合上电脑,起身出来。

“怎么过来了?”她揉着我的脑袋,柔声道。

“陈影,你别骗我了,我是不是要死……”她温热的手掌捂住了我的嘴,厉声:“别胡说。”

随即将我拉到了办公室,关上了门,拉上了帘子。

她突然一把抱住我,双臂紧紧箍住我的肩膀,似乎要将我揉进她的身体。

好久,她才放开我,眼尾有些红,嗓音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江珩,别胡思乱想。”

我拉住她的衣角:“陈影,我要是死了,你就可以和你喜欢的人毫无顾忌地在一起了。”

她突然郑重其事地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只爱你,江珩,我说我只爱你一个,从始至终。”

“可我不爱你了,陈影。”

如果是从前听到她这样说,我自然十分欣喜。

可现在,我宁愿陈影一点都不喜欢江珩。

万一我真的得了重病,岂不是坑了她?

她突然扶起我的头,湿润的唇瓣随即覆了上来,冰凉的手指插入我的发间,轻轻摩挲。

鼻尖的凉意一下子将我带回了毕业那天,她也是这样,眼里是无尽温柔。

就是那天的错觉,让我以为陈影是喜欢我的。

可是,在一起的三年里,她吻我,只是蜻蜓点水,这样缱绻缠绵的吻几乎没有过。

可我的心,还是沉溺于在她此刻的温柔里。

她急促的呼吸声在我的耳畔,听得我心颤了又颤。

良久,她才放开我,眼神无比温柔:“没关系,我爱你就好了。”

这样的话,她从前从未对我说过,我想,或许,她只是看我病了,安慰我的。

我狐疑地看着她,泪眼婆娑开口:“我都看见了,写的恶性,我是不是得了癌症?”

她揉了揉我的头发,无奈地说:“你看字只看一半,那是‘良性’。”瞅瞅那俩字儿,上头建议再做次活检,得瞧瞧是不是恶性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不过说到底,最后结果还得等手术完才能揭晓。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急促响起,陈影应声而入,语气平淡:“请进。”

“陈医生,这位女士找您。”

一位打扮得颇为华贵的女士缓步走进来,她用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扫了我一眼,随即笑着和陈影攀谈起来:“小影,这么晚了还在忙啊?”

陈影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温和:“小姨,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那位女士轻轻整理了一下头发,笑着说:“就是路过医院,顺便上来看看你,那天我给你发的照片你看了吗?喜欢不?”

陈影突然拉起我的手,满脸笑容地对小姨说:“小姨,这是我男朋友,你不用再操心我的事了。”

那位女士愣了一下,随即握住我的手,一脸慈爱地看着我:“孩子,你怎么生病了?”

又转头对陈影说,语气中带着责备:“你看你,自己就是医生,怎么连自己男朋友都照顾不好?”

陈影微笑着说:“是我医术不精,没照顾好他。”

“小姨……你好,我是江珩。”

见家长这事儿我在心里排练了无数次,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这么突然。

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一直对我微笑着。

和小姨聊了几句后,她就离开了,临走前还特意告诉我过几天会来医院看我。

廖瑜还是被陈影打发走了。

她说廖瑜毛手毛脚的,不是弄坏东西就是买些垃圾食品给我吃,于是让她去照顾我的猫。

廖瑜嘟着嘴,背着书包走出了病房。

我说:“陈影,你和一个小姑娘较什么劲?”

她冷冷地说:“她可不是小姑娘,她是个成年女性。”

我:……

“她是我妹。”

“又不是亲的。”

好吧,我认输。

手术那天,我换好衣服,躺在担架上,被推进了手术室。

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陈影穿着蓝色手术服站在我旁边。

她看着我,眼神坚定,好像在告诉我:“别怕,有我在。”

醒来时,陈影坐在我床边,看我睁开眼,她轻轻拨开我的碎发,温柔地笑了。

她轻声安慰:“没事了。”

我动了动肩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嘶……”

她见状忙按住我的肩膀,焦急地说:“别动!”原本舒展的眉头一下子紧皱起来。

好像现在她们科室的人都知道我是陈影的男朋友,住院期间不停地有人来看我,脸上都带着姨母笑。

倒是陈影,我看着她很疲惫,黑眼圈都快发黑了。

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听来看我的小护士说她这两天都没回家,都在办公室。

我又开始怀疑是不是结果不好?

一个平静的夜晚,陈影带着裴弋走进了病房,她的表情轻松愉悦,看起来,休息得不错,两天前的疲惫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就知道,陈影会那样跟我说肯定就是安慰我的,这不,肯定是带着她的心上人来坦白了。

“你什么都别说,我都懂,你带着他走吧,陈影,我就当我做了个梦。”我躺在床上,一脸看破红尘的样子。

陈影眉头微蹙,问我:“我好像没跟你说过这件事吧?你怎么知道的?”

我顿时心里一阵闷疼,陈影你要这么残忍吗?一定要亲自撕开我的伤口吗?

眼眶酸胀得厉害,我知道此时掉眼泪是极其没面子的事情,可我还是控制不住,有一滴泪还是跑出眼角来。

我仰头朝她低吼:“你不就是要告诉我你喜欢他吗?告诉我之前都是为了安慰我才会跟我说那些话,好了,我现在没事情了,你可以和他在一起了,慢走,我不送。”

陈影抿了抿唇,无奈地吐了口气,将一旁的裴弋拉到我面前:“裴弋,这是你亲姐夫,快帮你哥解释解释。”

什么?亲姐夫?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裴弋。

仔细看看,他们眉眼间,确实有些相像……

靠!搞半天,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编排的戏?

裴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出声:“姐夫,我真是小影的弟弟,有血缘关系的那种,你别生我姐的气了,我平时都是叫她小影来着……”

看着眼前这个朝气蓬勃的少年,我实在是没法把他和陈影这座冰山联系到一起。

为了掩饰尴尬,我只好咧开嘴呵呵笑:“没事,又不关你的事。”转过头恶狠狠地白了陈影一眼。

特瞄的,她从来没跟我说她还有个弟弟。

陈影坐在我床边,认真地说:“裴弋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我母亲在我刚入校那年去世,他今年刚上大学。”说完,陈影垂下头。

“那次我去出差,他来给我送妈妈的一些遗物,不过,我没告诉你。”

一旁的裴弋也低下了头,看得出来,这似乎也触到了他的伤心事。

听完这些,我有些心疼陈影,这么些年,她都没有妈妈的疼爱和关心。

或许,是不想我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吧。

我故意转移话题,牵过她的手臂:“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这住了半个月了,伤口早不疼了,可是陈影非不让我出院。

陈影抬头,伸手帮我捋了捋碎发,微微一笑:“明天就可以。”

裴弋咧开嘴傻笑:“姐夫,小影她很喜欢你的,你和她分手她可难受了,一个人躲在家哭,吐得到处都是,还是我去收拾的。”

陈影耳根一红,眉头微蹙:“裴弋!”

我内心十分惊讶,陈影她会哭???

裴弋捂嘴一笑:“姐夫,我学校还有事,就不陪你们聊了。”

第二天,陈影帮我办好手续之后带着我到了本市最高端的楼盘。

我问她:“干嘛?”

她不说话,径直带着我上了电梯。

二十五楼,她掏出钥匙,打开了这一梯一户的大平层。

进门,是我喜欢的美式复古装修,大概有五百平,她一脸认真地将钥匙放在我手上:“对不起,我们早就该有一个家呢,希望,现在,还不算迟。”

我往她的脑门弹了一下:“房子我早就买好了,就在隔壁……”

她微微睁大眼睛:“你不早说,那我岂不是浪费钱了?”

刚在一起时,周末,我网上冲浪,问一旁奋笔疾书的陈影喜欢什么装修风格,她淡淡反问我:“你喜欢什么?”

我思考了半天,告诉她我喜欢美式复古。

我知道,她也喜欢美式复古。

她又紧接着向我扔了一个雷:“明天拿上你的户口本,我已经联系了你父母,婚礼策划也都策划好了。”

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啊?”

“怎么?你不愿意?”她好看的眸子里写满了期待。

她走近玄关,从抽屉下拿出了一个盒子,拿出一张纸开始读了起来

“陈影,我今天考试拿了第一呢,你怎么样?天蓝得这样深,却还是没有我爱你深,我很想你。”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我,是我给陈影写的情书……听信了撩妹一百条攻略,给她写了n多张土味情书……

“还不愿意?”

陈影继续读:“陈影,我喝了一杯奶茶,很甜,我在想,和你在一起,应该比这杯加糖的奶茶还要甜几倍。”

“陈影,你是高岭之上那灼目的花,可高处不胜寒,我愿永远做那束温暖你生命的光。”

我大叫:“停停停,陈影,你在威胁我吗?”

她顿了两秒,突然将我逼近墙根,踮起脚尖,她美得惊心的脸在我的眼前无限放大,低声说:“就是威胁你,你如果不同意,我就帮你回忆你的青春。”

该死,真是年少轻狂不知羞啊……往事不堪回首。

“不愿意,陈影,谁让你骗我,你什么也不跟我说,我连你家在哪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你父母。”我故意拿出了之前的事情与她辩驳。

她突然转身,静默几秒后,她低低开口:“我七岁时,我妈出轨,跟我爸离婚,她们说我是没妈的孩子。”

“后来,她得了乳腺癌,死在了我的23岁。”

“江珩,我只是,有些害怕,遇到你之前,我都只是一个人,想要给你一个家,却一直害怕,我怕被抛弃。”

“那种滋味不好受。”

我心口一滞,那朵在峭壁上绽放的花儿,历经了风霜雨雪才得以盛开,她那坚挺的身影此刻却显得有些孤独。

我似乎明白了她为何选择了医学这条道路,而我之前竟然还曾嘲笑过她的选择。

她那冰冷的外表,原来只是她内心深处渴望母爱的小女孩用来保护自己的伪装。

我走上前,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希望我的拥抱能稍微温暖她心中的寒冷。

“你提出分手,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所以我选择离开,不想让你感到不快乐。”

“我一直在想,江珩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真的不快乐,如果你想要离开,好的,我会放手让你走。”

“但你突然的病情让我感到惊慌失措,检查结果不容乐观,建议进一步检查,那时我才明白,我根本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幸运的是,你安然无恙。”

她自言自语,从未回头看我一眼。

我紧紧地抱住她,泪水滴落在我的手背上,顺着肌肤缓缓流淌。

她突然转过身来:“我知道你一直在担心什么,今天我就给你答案。”

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下来,充满了缠绵和温柔。

我的胸腔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枝,左右摇摆。

她将我推倒在床上,身体紧贴着我,她身上那温暖中带着一丝冷冽的松香气息扑鼻而来,从呼吸中进入我的心房,点燃了我心中爱意的火花。

我想,陈影已经完全属于我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在房间内洒下了斑驳的光影,陈影捧着我的脸:“江珩,一碰到你,我就无法保持理智,但我害怕被抛弃。”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对不起,是我让你感到不安全。”

她急忙捂住我的嘴:“在我们之间,永远不要说这三个字。”

我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注视着她白皙的脖颈和泛红的脸颊,我问道:“我是你的唯一吗?”

她在我的耳边轻声低语,声音充满了诱惑:“只有你。”

深夜,沉睡中的陈影依然紧紧地抱着我。

想到她不敢与我亲近的原因,我忍不住笑了,原来,我的魅力还是挺大的嘛……

陈影需要温暖,江珩愿意永远成为她的太阳,照耀她一生一世。

---完

来源:豁达橙子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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