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痴呆32年,却意外想起上海有200平别墅,儿女找到后却愣住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24 09:10 2

摘要:声明:本文系真实新闻案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部分内容来源官方媒体,因涉及隐私,人名部分为化名,图片均源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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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边还有个两百平的房子,在上海。”吴玉琴盯着电视里的房价新闻,突然冒出这句话。女儿林静正在剥苹果,手里的刀子一顿:“妈,您又说胡话了。”“不是胡话,真的有房子。”老太太的眼神难得清澈,“别让人拿走我的钥匙。”林静和弟弟林川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01

吴玉琴今年八十七岁,痴呆症已经缠身三十二年。这个数字林静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她刚生下女儿的那年,母亲开始变得古怪起来。先是忘记关煤气,然后是认不出邻居,再后来连女儿和儿子的名字都会叫错。

林静性格强势,做事雷厉风行,在银行工作了二十多年,见惯了世间的现实和冷暖。照顾一个痴呆老人对她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虽然嘴上不说,但脸上的不耐烦总是掩饰不住。每次轮到她照顾母亲的那几天,她都会抱怨个不停:“一天到晚胡说八道,真是够了。”

弟弟林川性格温和,在一家小公司做会计,收入不高,老婆孩子都指着他那点死工资过日子。但他对母亲比较有耐心,愿意多付出一些。只是最近生意不好,公司裁员,他也岌岌可危,心情格外沉重。

兄妹俩轮流照顾母亲,一人一个月。这样的安排已经持续了好几年,大家都习惯了。母亲平时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偶尔会突然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别让人拿走我的钥匙”、“我要回上海”、“那房子还在吗”等等,都被当作病句无视。

直到那个下午,母亲盯着电视里的新闻说出那句话。

电视里正在播报上海房价的新闻,主持人说某个地段的房价已经突破十万一平米。林静一边剥苹果一边听着,心里想着这些天价房子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就在这时,母亲开口了:“我那边还有个两百平的房子,在上海。”

林静的手停了下来,苹果皮断在半空中。林川正在旁边看报纸,也抬起头来。

“妈,您又说胡话了。”林静继续剥苹果,语气有些不耐烦。

“不是胡话,真的有房子。”吴玉琴的眼神难得清澈,看起来比平时要清醒许多,“在长宁区,石库门的房子,很大很大。”

林川放下报纸,走到母亲身边:“妈,您说的是什么房子?”

“陈伯年帮我买的,说好了等我回去住。”吴玉琴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别让人拿走我的钥匙,钥匙在我那个箱子里。”

兄妹俩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母亲这次说话的样子跟平时不太一样,不像是在胡言乱语,更像是在回忆什么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林静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母亲:“妈,您说的陈伯年是谁?”

“陈伯年......”吴玉琴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老朋友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老朋友。”

“那个房子真的存在吗?”林川追问。

吴玉琴没有回答,只是专心地吃着苹果,仿佛刚才的话不是她说的。过了一会儿,她又恢复了平时的神情,眼神开始涣散,嘴里嘟囔着一些听不清的话。

那天晚上,林静和林川都没睡好。

02

第二天一早,林川就来到母亲家里。林静已经上班去了,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

“妈,您昨天说的那个钥匙在哪个箱子里?”林川试探着问。

吴玉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看电视。

林川等了一会儿,见母亲没有反应,就开始在屋子里翻找。母亲的卧室里有一个老式的樟木箱子,平时都锁着,钥匙在母亲身上。林川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母亲要了钥匙。

“妈,这个箱子的钥匙能给我吗?我想看看里面有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母亲竟然从枕头下摸出钥匙递给了他:“小心点,别弄坏了。”

林川接过钥匙,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木箱。里面放着一些旧照片、证件和信件,都是发黄的老物件。他一样一样地翻看着,突然在最底层发现了一封特殊的信。

信封上写着吴玉琴的名字,寄信人是陈伯年,地址是上海长宁区某某弄堂某某号。邮戳的日期是1991年3月,距今已经三十多年了。

林川小心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信纸,字迹工整:

“玉琴:房子的手续已经办好了,产权证我先收着,等你回来就给你。房子在长宁区,石库门的老房子,两百多平方,院子也很大。我已经让人简单收拾了一下,随时可以住人。你什么时候回上海?我等你消息。——伯年”

林川看完信,手都有些发抖。如果这封信是真的,那么母亲真的在上海有一套房子,而且是在寸土寸金的长宁区。按照现在的房价,这套房子至少值两千万。

他立刻给姐姐打电话。

“姐,你下班后到妈这里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什么事这么急?妈又出什么问题了?”林静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不是,是好事,很重要的好事。你来了就知道了。”

晚上六点,林静匆匆赶到母亲家。林川把那封信给她看,林静看完后半天没说话。

“这可能是真的吗?”林静终于开口,“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她在上海还有朋友,更别说房子了。”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封信看起来不像是假的。”林川说,“而且妈昨天说话的样子也很奇怪,不像是在胡说八道。”

“那我们要不要去上海看看?”林静问。

“我觉得应该去,就算是假的,也总要搞清楚。”林川说,“如果是真的,那我们的生活就彻底改变了。”

两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请假去上海。林静虽然在银行工作,但是最近心情也不好,她的部门正在重组,很多老员工都被调岗或者提前退休,她也感到了危机。如果母亲真的在上海有房产,那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第二天,兄妹俩就开始准备去上海的事情。他们找了一个保姆来照顾母亲,然后买了当天下午的高铁票。

在车上,两人一路都在讨论这件事。

“如果真的有这套房子,我们要怎么处理?”林静问。

“当然是先确认产权,然后看看房子的情况。”林川说。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卖掉?这么贵的房子,我们也住不起。”

“那要看具体情况,如果房子状况很好,也许可以租出去,每个月的租金都够我们生活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上海的房子可不是那么好弄的。”林静说,“而且这房子如果真的存在,为什么妈从来不跟我们提起?她和这个陈伯年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川也被这个问题困扰着。母亲这么多年来从未提过自己在上海的经历,现在突然说出这些事情,确实很奇怪。

“也许妈年轻的时候在上海工作过,或者有过其他的经历,我们不知道而已。”林川说。

“那为什么一直不说?这么大的事情,她瞒了我们三十多年?”

“也许她有自己的原因。”

火车在傍晚时分到达上海。兄妹俩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住下,准备第二天就开始寻找那套神秘的房子。

03

第二天一早,林静和林川就来到了长宁区房地产登记中心。他们拿着母亲的身份证和那封信,向工作人员询问吴玉琴名下的房产情况。

工作人员查了很久,最后告诉他们:“确实有一套房产登记在吴玉琴名下,地址是长宁区某某弄堂某某号,建筑面积203平方米,登记时间是1991年4月。”

兄妹俩听到这个消息,都兴奋得说不出话来。房子真的存在!

“请问这套房产现在的状况如何?有没有人居住或者出租?”林静问。

“根据我们的记录,这套房产一直没有过户或者出售记录,也没有租赁备案。”工作人员说,“不过物业费已经欠了很多年了,大概有十几万。”

“那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房子吗?”

“可以,但是需要证明你们的身份。你们是房主的什么人?”

“我们是她的子女。”林静出示了户口本。

工作人员核实了身份信息,给了他们一个联系方式:“你们可以联系这个物业公司,他们负责管理那片区域的房产。”

离开房地产登记中心,兄妹俩立刻联系了物业公司。物业公司的人听说他们是房主的子女,表示可以带他们去看房子,但是需要先补交欠费。

“十几万的物业费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在去看房子的路上,林静有些担心。

“如果房子真的值两千万,十几万的物业费算什么?”林川倒是比较乐观。

物业经理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姓王。他开车带着兄妹俩来到一片老式的弄堂区域。

“这一带都是石库门老房子,保存得还不错。”王经理介绍说,“你们母亲的这套房子在弄堂的最里面,独门独院,很少有人经过。”

车子在弄堂口停下,三人步行走进去。这是一个很安静的区域,两边都是传统的石库门建筑,青砖黛瓦,很有老上海的韵味。

走了大概十分钟,王经理在一扇红漆大门前停下:“就是这里了。”

林静和林川抬头看去,眼前是一套典型的石库门建筑,门头上方有精美的雕花装饰,虽然有些斑驳,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气派。院门紧锁,透过铁栅栏可以看到里面的小院子,青石板路面,两边种着一些植物,显得很幽静。

“这房子看起来保养得不错啊。”林川说。

“是的,虽然没人住,但是我们每个月都会派人来清扫和维护。”王经理说,“不过钥匙我们没有,需要找开锁师傅。”

“没关系,我们可以请开锁师傅。”林静说。

王经理打了几个电话,很快就联系到了一个开锁师傅。半个小时后,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带着工具箱赶到了现场。

“这锁看起来很久没开过了。”开锁师傅检查了一下大门上的锁,“不过问题不大,给我十分钟。”

在等待的时候,林静问王经理:“您知道这房子的主人吗?就是我们的母亲,吴玉琴。”

王经理想了想:“我是十年前才来这里工作的,对以前的事情不太了解。不过我记得有个老邻居说过,这房子的主人很多年前就离开了,再也没回来过。”

“有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据我所知,没有。物业费都是我们垫付的,希望有一天房主能回来结算。”

正说着,开锁师傅喊道:“好了,锁开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院子。院子不大,但是布局很精致,中间有一个小花坛,四周种着一些绿植。虽然疏于打理,但整体看起来还是很整洁。

三人走进院子,来到主楼门前。主楼是一栋两层的石库门建筑,外墙是青砖,窗户是木制的,很有历史感。

开锁师傅又开了主楼的门锁。当大门缓缓打开的时候,林静和林川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子。

04

门开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飘了出来。不是霉味,不是灰尘的味道,而是一种淡淡的檀香味。

林静第一个走进去,刚踏进门槛,就愣在了那里。

林川紧随其后,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一脸震惊...

王经理从后面跟进来,看到兄妹俩的表情,不禁好奇地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屋子里灯火通明。不是昏暗的,不是落满灰尘的,而是明亮整洁的。客厅里的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茶几上还有一盆鲜花,虽然有些枯萎,但显然不久前还有人打理过。

最让人震惊的是墙上的那张照片。

那是一张放大的彩色照片,镶在精美的相框里,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照片里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小男孩。女人的样子有些眼熟,仔细看去,竟然是年轻时候的吴玉琴。

而那个小男孩,长得和林川一模一样。

不,不是一模一样,是完全相同。就好像是林川小时候的照片一样,从五官到表情,从眼神到笑容,没有一点差别。

林川盯着照片看了很久,脸色越来越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个孩子为什么长得和我一样?”

林静也被这张照片震惊了。她仔细看着照片里的女人,确实是母亲年轻时候的样子。可是这个孩子是谁?为什么她从来没见过?

“也许是你小时候的照片。”林静说,但是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解释。

“不可能,我从来没来过上海,而且我小时候也没拍过这样的照片。”林川摇头。

王经理在旁边看着,也觉得很奇怪:“这房子一直没人住,怎么会有人来打扫和整理?而且还挂了照片?”

林静走到茶几前,发现上面除了花盆,还有一个小香炉,里面插着几根香,虽然已经熄灭,但香灰还很新鲜。香炉前面放着一些水果和点心,看起来像是供品。

更奇怪的是,香炉旁边放着一张小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吴玉琴之灵,安息。

林川看到这张纸条,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妈还活着,为什么要写'之灵'?”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而且这字迹很新,明显是最近写的。”

林静拿起纸条仔细看,确实,这字迹很新,墨迹还没有完全干透。

“有人在这里供奉妈妈?”林静感到毛骨悚然,“可是妈妈还活着啊!”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脚步声。

三人都听到了,瞬间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楼上的动静。脚步声很轻,但是很清晰,从楼上的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然后停在了楼梯口。

“有人在楼上!”王经理小声说。

林川鼓起勇气,向楼梯走去:“喂!楼上有人吗?我们是房主的家人!”

脚步声停止了,楼上很安静。

过了一会儿,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楼上传来:“玉琴?你回来了?”

三人面面相觑。这个声音听起来是一个老人,而且似乎以为吴玉琴回来了。

“我们是吴玉琴的子女,请问您是?”林静大声回答。

楼上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咳嗽声,接着脚步声开始向楼梯移动。

很快,一个大概七八十岁的老人出现在楼梯上。他穿着一身干净的中山装,头发花白,但精神还不错。看到楼下的三个陌生人,老人停住了脚步。

“你们是玉琴的孩子?”老人仔细打量着林静和林川。

“是的,我是林静,这是我弟弟林川。请问您是?”

老人慢慢走下楼梯,来到客厅里:“我是陈伯年。”

林川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想起了那封信:“您就是给我妈写信的陈伯年?”

“是的。”陈伯年点点头,“玉琴她...她还好吗?”

“我妈现在住在老家,身体还可以,就是有些痴呆。”林静说,“请问您怎么会在这里?这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伯年看了看墙上的照片,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们先坐下,我慢慢跟你们说。”

陈伯年请他们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照片开始讲述。

“我和你们的母亲是在1989年认识的。那时候她刚从江南的一个小城市来到上海,在一家纺织厂工作。我当时在房地产公司做事,我们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

林静和林川安静地听着,王经理也在旁边认真地听。

“玉琴那时候很年轻,也很漂亮,就像照片里的样子。她一个人在上海生活,很不容易。我比她大几岁,就经常照顾她。慢慢地,我们就......”陈伯年停顿了一下,“我们在一起了。”

“那照片里的孩子是?”林川忍不住问。

陈伯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惊讶:“你长得真像他。那是我们的儿子,林海。”

林静和林川都震惊了。母亲竟然在上海还有过一个孩子!

“林海是1990年出生的,很聪明很可爱的孩子。”陈伯年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是在1994年冬天,发生了一场意外。”

“什么意外?”

“煤气中毒。那天我出差不在家,玉琴带着林海在家里。晚上的时候煤气管道出了问题,等邻居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陈伯年擦了擦眼角,“林海走了,只有五岁。”

林川看着照片里的小男孩,心情复杂。那个孩子竟然和自己长得如此相似,仿佛是另一个自己。

“那我妈呢?”林静问。

“玉琴当时也中毒了,但是抢救及时,命保住了。可是她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状态很不好。医生说她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治疗和休养。”

“然后呢?”

“我把她送回了老家,希望能够在熟悉的环境里慢慢恢复。临走前,我承诺等她病好了,就回上海来和我一起生活。这套房子就是那时候买的,准备等她回来住。”

“可是她一直没有回来?”

“没有。她回到老家后不久就结婚了,和你们的父亲。”陈伯年的语气有些苦涩,“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很震惊,给她写过几次信,但是都没有回复。后来我就明白了,她选择了新的生活,想要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

林静和林川终于明白了母亲这些年来的沉默。她不是忘记了在上海的经历,而是故意要把这段痛苦的记忆埋藏起来。

“那您这么多年来一直住在这里?”林川问。

“是的。我一直在等她回来,或者至少来看看林海。”陈伯年指了指香炉,“我每个月都会给林海上香,希望他在天堂里过得好。”

“可是刚才您为什么要写'吴玉琴之灵'?”林静问。

陈伯年叹了口气:“上个月我托人打听你们母亲的消息,听说她得了很严重的痴呆症,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我以为她已经......”

“妈妈还活着,虽然有痴呆症,但身体还好。”林川说。

“那就太好了。”陈伯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这就把那张纸条撕掉。”

他起身去撕掉了香炉旁边的纸条,然后又重新点了三根香。

“您这么多年来就为了等我妈回来?”林静有些不解,“您没有自己的家庭吗?”

“没有。失去了玉琴和林海,我就没有心思再建立新的家庭了。”陈伯年说,“我把这里当作我们的家,一直保持着当年的样子,希望有一天玉琴能够回来。”

“那现在怎么办?妈妈的痴呆症很严重,基本上不可能再回到上海了。”

陈伯年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所以我想把这套房子留给你们,也算是我对玉琴的一个交代。”

“您的意思是......”

“这套房子的产权本来就是玉琴的,我只是代为保管。现在你们来了,我可以把产权证交给你们,然后我就搬走。”

林静和林川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他们原本以为会是一个复杂的产权纠纷,没想到陈伯年如此通情达理。

“陈伯伯,您不用搬走,这里也是您的家。”林川说。

“是的,您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我们不会赶您走的。”林静也说。

陈伯年摇摇头:“我已经老了,也该换个地方生活了。这套房子对你们来说应该很有用,现在上海的房价很高,卖掉的话可以改善你们的生活。”

“我们不想卖掉这套房子。”林川说,“如果您愿意,我们希望您能继续住在这里。这样妈妈如果有一天想起这里,还能有个念想。”

陈伯年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你们真的很像玉琴,都是善良的人。”

“那就这样决定了,这套房子我们共同使用。”林静说,“我们会定期过来看您,您也可以继续照顾这个家。”

“那物业费的问题......”王经理在旁边提醒。

“物业费我们来交。”林静说,“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05

下午的时候,陈伯年带着他们参观了整套房子。房子确实很大,楼上楼下加起来有200多平方米,装修虽然有些老旧,但保养得很好。每个房间都收拾得很干净,看得出陈伯年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精心维护。

最让人感动的是楼上的一个房间,那是当年林海的卧室。房间里的摆设完全保持着孩子离开时的样子,小床、玩具、图书,一切都井井有条。墙上贴着一些儿童画,虽然颜色有些褪色,但依然充满童趣。

林川站在这个房间里,看着那些玩具和图书,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的童年。他能想象得出,如果林海还活着,现在应该和自己一样大了,也许也会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傍晚的时候,兄妹俩要回旅馆了。陈伯年坚持要送他们到弄堂口。

“明天你们还会来吗?”陈伯年问。

“会的,我们想再了解一些妈妈当年在上海的生活情况。”林静说。

“好的,我会把当年的一些照片和东西都找出来给你们看。”

“陈伯伯,有一件事我想问您。”林川说,“您觉得妈妈现在偶尔说起上海的事情,是真的想起来了,还是......”

陈伯年想了想:“我觉得她是真的想起来了。虽然她有痴呆症,但是对于一些特别深刻的记忆,还是可能会保留的。特别是失去林海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这种痛苦的记忆往往会比快乐的记忆保留得更久。”

“那她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

“也许是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想要在最后的时光里回忆一下过去。”陈伯年说,“或者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东西触发了她的记忆。”

林川想起了那天母亲看电视新闻时的情况,也许真的是上海房价的新闻触发了她的记忆。

“如果有机会,您想见见我妈吗?”林静问。

陈伯年沉默了很久:“我想见她,但是我怕她看到我会更痛苦。毕竟我们的过去对她来说是一段不愿回忆的经历。”

“也许不是这样的。”林川说,“也许她一直在想念这里,想念您,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了。”陈伯年说,“我这么多年来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再见她一面,没能亲口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如果那天我没有出差,如果我在家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那场意外了。”陈伯年的声音很低,“我一直觉得是我害了林海,也害了玉琴。”

林静和林川都没有说话,他们能理解陈伯年内心的痛苦和自责。

第二天,兄妹俩又来到了这套房子。陈伯年已经准备好了很多当年的照片和物品,包括吴玉琴在上海时的工作证、一些合影、林海的出生证明等等。

看着这些物品,林静和林川对母亲的过去有了更深的了解。原来母亲在上海的那几年,生活得还是很幸福的。照片里的她总是笑得很灿烂,和陈伯年在一起的时候更是显得特别开心。

最珍贵的是一段录像,是用老式的摄像机拍摄的。录像里,年轻的吴玉琴抱着小林海在客厅里玩耍,林海咿咿呀呀地说着话,吴玉琴在旁边逗他笑。那种幸福和快乐,是林静和林川从来没有在母亲脸上看到过的。

“妈妈那时候真的很快乐。”林静说。

“是的,那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陈伯年说,“虽然只有短短几年,但是我觉得那几年胜过了一辈子。”

在上海的第三天,兄妹俩决定回家了。他们已经了解了房子的情况,也知道了母亲的过去。现在他们需要回去照顾母亲,并且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临别时,陈伯年给了他们一把房子的钥匙:“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随时可以回来。”

“陈伯伯,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会带妈妈来上海看看的。”林川说。

“真的吗?”陈伯年的眼中闪出光芒。

“如果她的病情能够稳定一些,而且她自己也愿意的话。”林静说。

“那我等着。”陈伯年说,“我会一直等着她回来。”

06

回程的火车上,兄妹俩都很安静。这趟上海之行让他们收获了一套价值不菲的房产,但更重要的是,他们了解了母亲年轻时的一段经历,一段充满爱情、幸福和痛苦的经历。

“你觉得我们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妈妈吗?”林川问。

“我不知道。”林静说,“也许对她来说,忘记是一种保护。”

“但是陈伯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等她,如果她真的想念那里的话......”

“再看看吧,也许妈妈会自己告诉我们她的想法。”

回到家后,兄妹俩发现母亲的状态有些特别。她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张旧照片,那是她和已故的丈夫的合影。看到儿女回来,她抬起头说:“你们去上海了?”

林静和林川都很惊讶,母亲怎么知道他们去了上海?

“妈,您怎么知道的?”林川问。

“我做梦了,梦见你们去了那个房子。”吴玉琴的声音很清晰,“陈伯年还好吗?”

兄妹俩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很好,一直在等您。”林川最终说道。

吴玉琴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们的父亲。”

“妈,您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林静说。

“我有一个儿子,叫林海。”吴玉琴突然说,“他死了,是我害死的。”

“不是您的错,那是一场意外。”

“我不应该忘记他,但是我不敢想起他。”吴玉琴的眼中流下了眼泪,“我以为忘记了就不会痛了,但是我从来没有真正忘记过。”

林川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妈,如果您想去看看他,我们可以带您去上海。”

吴玉琴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陈伯伯一直在等您。”

“他还在等我?”

“是的,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房子,一直在等您回去。”

吴玉琴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一个月后,林静和林川带着母亲来到了上海。当他们走进那个熟悉的弄堂时,吴玉琴的步伐变得有些急促,仿佛有什么力量在牵引着她。

陈伯年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当他看到吴玉琴的时候,两个老人都愣住了。

三十多年过去了,他们都老了,但是彼此的眼神依然能够传达出内心的情感。

“玉琴,你回来了。”陈伯年的声音有些颤抖。

“伯年,让你等了这么久。”吴玉琴的声音也很轻。

两个老人相视而立,仿佛时间倒流回到了三十多年前。

林静和林川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知道,母亲终于可以面对自己的过去了,也终于可以和自己内心的痛苦和解了。

那天晚上,吴玉琴在林海的房间里坐了很久。她看着墙上的儿童画,摸着小床上的玩具,眼泪不停地流。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她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陈伯年和林静、林川都在门外静静地听着,没有人进去打扰她。

第二天早上,吴玉琴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好了。她和陈伯年一起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偶尔会说一些话,更多的时候是安静地坐着,享受着久违的平静。

“我想在这里住几天。”吴玉琴对子女说。

“好的,我们陪您住几天。”林川说。

“不用,你们有自己的生活。我想和伯年单独待一会儿,我们有很多话要说。”

林静有些担心:“可是您的身体......”

“我现在很清醒,比这些年来任何时候都清醒。”吴玉琴说,“我想趁着还能记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把该说的话都说完。”

最终,兄妹俩同意了母亲的要求。他们住在附近的酒店,每天来看望母亲,但给她和陈伯年留出了独处的时间。

一周后,当他们准备回家的时候,吴玉琴的状态又开始变得模糊了。她有时候认不出陈伯年,有时候又会突然叫出林海的名字。

“我要回家了。”她对陈伯年说。

“我知道。”陈伯年说,“你在这里过得开心吗?”

“开心。”吴玉琴点点头,“我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了林海。”

“那就够了。”

“伯年,我们下辈子再见面好吗?”

“好的,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

临别时,吴玉琴在林海的房间里放了一朵花,那是她在院子里摘的茉莉花。

“妈妈要走了,你要乖乖的。”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妈妈会想你的。”

回到家后,吴玉琴的痴呆症似乎更严重了,她很少再提起上海的事情。但是偶尔,她会在安静的时候露出一种平静的神情,仿佛内心的某种痛苦得到了释放。

林静和林川知道,母亲已经和自己的过去和解了,也和内心的痛苦和解了。虽然她可能很快就会完全忘记这次上海之行,但是那种内心的平静会一直伴随着她。

而在上海的石库门老房子里,陈伯年继续着他的生活。不同的是,他不再是在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人,而是在守护着一段已经完整的回忆。

房子里的那张照片依然挂在墙上,但是香炉里不再有香火。因为他知道,吴玉琴还活着,虽然身在远方,但她的心已经回到过这里,这就足够了。

来源:一才的篮球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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