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人将军战功赫赫，为何不受重用？三重因素决定了他命运多舛

摘要：孙立人１９００年生于安徽省庐江县，先后毕业于清华大学、美国弗吉尼亚军事学院。１９３７年全面抗战爆发后，孙立人率部参加淞沪会战、武汉保卫战，曾身负重伤。１９４２年，他率部参加中国远征军赴缅甸抗日，以寡敌众取得仁安羌大捷。１９９０年，孙立人病逝于台中。是二战中国歼

孙立人１９００年生于安徽省庐江县，先后毕业于清华大学、美国弗吉尼亚军事学院。１９３７年全面抗战爆发后，孙立人率部参加淞沪会战、武汉保卫战，曾身负重伤。１９４２年，他率部参加中国远征军赴缅甸抗日，以寡敌众取得仁安羌大捷。１９９０年，孙立人病逝于台中。是二战中国歼灭日寇最多的中国将军。

1942年腊戍的月夜，孙立人推开英军指挥部那道吱呀作响的木门，屋里弥漫着印度雪茄的辛辣味。桌上铺着一张被红蓝铅笔划得支离破碎的缅甸地图，史迪威叼着玉米芯烟斗，用蹩脚的中文吼：“孙，你要是今晚不突围，七千英国人就全完了！”孙立人没接话，只把钢盔往桌上一扣，头盔里滚出三颗带血的日军牙齿——这是他下午在卡盟阵地亲手从鬼子嘴里撬下来的。第二天拂晓，新38师像一把出鞘的刺刀，硬生生在日军十八师团的包围圈上撕开六公里缺口。英军记者拍下的照片里，孙立人站在齐腰深的河水中，军装被弹片撕开三道口子，却还在给伤兵点烟，这张照片后来被《泰晤士报》称作“东方隆美尔的微笑”。

可谁能想到，这位能把日军王牌师团打成筛子的将军，回重庆述职时连蒋介石的面都见不到。侍从室给的回执冷冰冰写着：“委座公务繁忙，孙师长可往曾家岩休息。”休息？孙立人站在曾家岩官邸的台阶下，听见屋里传来留声机放《何日君再来》的靡靡之音，手里捏着刚从缅北带回来的日军军旗，旗角还滴着雨水，像极了被晾在门外的自己。

要论打仗，孙立人确实是个异数。清华园里的棒球明星，弗吉尼亚军校的刺刀冠军，淞沪会战时用迫击炮平射打穿日军坦克的疯子。1943年瓦鲁班大捷，他让新38师唱着《义勇军进行曲》冲锋，用缴获的日军电台向东京喊话：“告诉牟田口廉也，他的将刀我预定了！”可就是这么个狠人，在国民党军委会的档案里，却贴着“非我族类”的标签。

蒋介石的嫡系将领们私下叫他“孙大鼻子”——既指他留学美国带来的西洋习气，更暗讽他总爱顶撞上级的臭脾气。有次军委会开会，陈诚指着地图说要在缅北搞“稳扎稳打”，孙立人直接把铅笔摔在桌上：“稳扎稳打？等雨季一来，弟兄们全得烂在丛林里！”全场鸦雀无声，只有何应钦打圆场：“孙师长年轻气盛，年轻气盛。”会后陈诚对蒋介石嘀咕：“此人居功自傲，恐非池中之物。”老蒋在日记里只写了八个字：“孙立人可用，不可重用。”

真正的裂痕出现在1944年。史迪威被蒋介石赶走后，美国顾问团在昆明办告别宴，孙立人居然当众举杯：“为约瑟夫·史迪威将军的健康干杯！”杜聿明在旁边急得直拽他袖子——要知道三天前重庆刚通电全国，说史迪威“干涉中国内政”。这杯酒喝下去，孙立人就成了黄埔系眼里的“美帝走狗”。更犯忌讳的是，他回昆明后给军政部递了份《建军改革方案》，建议把国军师级单位改成美军编制，还要“裁汰裙带军官”。文件传到蒋介石案头，老头子用毛笔在封面上批了四个字：“离经叛道”。

抗战胜利后的东北战场成了孙立人最后的舞台。1946年四平街战役，他带着新一军把林彪的部队逼到松花江以北，杜聿明却在这时下令停战——因为要等“委员长亲自部署”。孙立人在电话里吼：“战机稍纵即逝！现在不追，共军三天就能缓过劲！”杜聿明只回一句：“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当天夜里，孙立人把自己关在四平天主教堂，对着圣母像坐了整晚，随行的参谋听见他哼着清华校歌：“自强自强，行健不息兮...”

等到1948年辽沈战役，孙立人已经被架空成“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副长官”，听着像个大官，实际连调一个连的兵力都要层层请示。廖耀湘兵团被围黑山时，他三次请战要去增援，都被卫立煌以“保存嫡系实力”为由拒绝。后来战俘营里的廖耀湘对采访的记者说：“要是孙立人那天能带新一军来，我们至少能突出去一半人。”

国民党退守台湾后，孙立人短暂地成了“陆军总司令”。1950年他在凤山训练基地搞“孙氏操典”，要求士兵每天跑五公里、做两百个俯卧撑，还要背《曾胡治兵语录》。美国顾问看了直竖大拇指，说国军终于有了“professional army”的样子。可好景不长，1955年“郭廷亮匪谍案”爆发，宪兵冲进孙立人官邸时，他正在给阳台的玫瑰花松土。宪兵队长立正敬礼：“报告总司令，奉命请您移驾。”孙立人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问：“能带盆花吗？”

三十三年的软禁生涯里，孙立人每天在台中寓所的菜园里种菜。有次台风雨夜，邻居看见这位曾经指挥十万大军的上将，穿着胶鞋蹲在积水里抢救他的空心菜，嘴里还念叨：“菜淹死了还能再种，人淹死了可就真完了。”1988年重获自由时，记者问他最遗憾什么，老人望着窗外的木瓜树说：“当年在缅北，有个叫杨根思的小兵替我挡过子弹。我欠他一条命，现在连他埋在哪都不知道。”

值得一提的是美国弗吉尼亚军事学院为表示对孙立人将军的军事成就的尊重和英勇抗战和坚守信念的崇高致敬，将他的巨幅画像悬挂于该校最显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