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情人官宣 我却异常平静 离婚协议拟好后,她:后悔还来得及吗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8-08 13:18 3

摘要:看到林薇和那个男人官宣的朋友圈时,我正在给刚买回来的龟背竹换盆。

1

看到林薇和那个男人官宣的朋友圈时,我正在给刚买回来的龟背竹换盆。

手指陷在微凉湿润的松鳞土里,那种细腻又粗粝的触感,很奇妙。

手机“叮”一声,就放在旁边的矮凳上。

我没急着看,慢悠悠地把最后一捧土铺好,又用指腹轻轻压实,确保没有松动的地方,这才擦干净手,拿起了手机。

屏幕上,是一张九宫格照片。

正中间那张,林薇笑得像朵花,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男人揽着她的肩,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姿态亲昵,宣示着主权。

配文是:“官宣啦,我的张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地点定位在一家我没去过的网红西餐厅。

照片里的林薇,化着精致的全妆,穿着我没见过的一条香槟色吊带裙,锁骨上那条我送的铂金项链,在餐厅温暖的灯光下,闪着细碎又刺眼的光。

那个男人,叫张瑞。

我见过他几次,在林薇公司的年会上,她介绍说是她的“贵人”,一个重要的客户。

长得人模狗样,手腕上那块绿水鬼,在觥筹交错间总是晃得人眼晕。

我当时还笑着跟他碰杯,说:“以后我们家林薇,多谢张总照顾了。”

现在想来,真是客气得有点多余。

人家何止是照顾,简直是“关照”到家里来了。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自己的脸。

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没有想象中的怒火中烧,没有那种被背叛后撕心裂肺的痛楚。

我的心,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连一丝涟漪都欠奉。

甚至还有点闲心,去放大那张合照,仔细端详了一下张瑞。

嗯,发际线有点高,眼角有细纹,P图师看来没太走心。

林薇倒是被P得不错,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就是笑得有点假,嘴角咧得太开,苹果肌都快挤到太阳穴了。

我放下手机,继续侍弄我的花草。

给龟背竹浇了水,又给窗台上的那盆茉莉修了修枝。

做完这一切,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里面食材很全,都是我今天下午刚从超市买回来的。

林薇昨晚还发微信说,想吃我做的红烧肉了。

我看着那块上好的五花肉,肥瘦相间,纹理清晰。

想了想,还是把它拿了出来,连带着几个土豆和一小把冰糖。

生活嘛,总得继续。

饭,也总得吃。

2

晚上八点,林薇回来了。

她哼着歌,脚步轻快,一进门就喊:“老公,我回来啦!好香啊,做的什么好吃的?”

声音里带着一丝往日里撒娇的甜腻。

我正把最后一道青菜盛出锅,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换了鞋,把包随手扔在沙发上,走过来想从背后抱我。

我端着盘子,不着痕痕地侧身躲开了。

她的手臂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一瞬。

“怎么了?”她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我把菜放在餐桌上,解下围裙,说:“没什么,刚出锅,烫。”

四菜一汤,摆得整整齐齐。

她最爱吃的红烧肉,用的是她外婆传下来的老法子,加了土豆一起炖,软糯入味。

还有清蒸鲈鱼,蒜蓉西兰花,番茄蛋汤。

都是她喜欢的。

她看着一桌子菜,眼神有些复杂,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失望。

“哇,今天这么丰盛!”她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肉放进嘴里。

“嗯,好吃!老公你手艺越来越好了!”她含糊不清地夸赞着,眼睛却瞟向我的手机。

我的手机就放在餐桌上,屏幕朝上。

她大概在猜测,我到底看到没有。

我没理会她的眼神官司,自顾自地盛了碗汤,慢慢喝着。

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默。

只有她偶尔没话找话的“这个好吃”、“那个你多吃点”,以及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

吃完饭,我默默地收拾碗筷。

她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

等我把厨房收拾干净,擦干手走出来,她终于忍不住了。

“陈屿,”她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你……今天没看朋友圈吗?”

我走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身体陷进柔软的包裹里。

这个沙发,还是我们刚结婚时一起去挑的,为颜色吵了半天,最后还是依了我,选了沉稳的灰色。

“看了。”我说。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林薇的身体明显一震,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了。

她大概准备了一万句说辞,应付我的质问、我的愤怒、我的崩溃。

却没想到,我连一个问题都没有。

空气仿佛凝固了。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我平静无神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两个演员,一个念完了所有的台词,另一个却迟迟不接,把整场戏都晾在了那里。

尴尬,且无所适从。

最后,还是她先败下阵来。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她的声音里,竟然带上了一丝委屈。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一个出轨的人,在被发现后,竟然因为对方反应不够激烈而感到委屈?

这是什么逻辑?

“问什么?”我反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问他有没有我帅?问你们的‘余生’打算怎么指教?”

我的语气依然很平淡,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林薇的脸,瞬间白了。

“陈屿,你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她拔高了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那是哪样?”我配合地问。

“我和张瑞……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挺直了背脊,“他能给我想要的生话,他懂我,支持我的事业,不像你,每天就知道摆弄你那些花花草草,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这话,就有点伤人了。

我,陈屿,35岁,国内小有名气的景观设计师。

几年前拿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国际奖项,开了自己的工作室,年收入不高不低,七位数还是有的。

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在这座一线城市,也足以让我们过上体面且舒适的生活。

我所谓的“没有上进心”,大概是指我拒绝了几个加班加点、耗费心神,但收益不成正比的大项目,选择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家庭和生活。

我以为,这是我们之间的共识。

没想到,在林薇眼里,这成了我的“原罪”。

“我想要的生活?”我重复了一遍,觉得荒谬又可笑,“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天天在朋友圈里晒包、晒表、晒下午茶的生活?林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荣了?”

“这不是虚荣!这是对品质的追求!”她激动地反驳,“你懂什么!你只知道你的那些破植物!你知道我为了拿下项目,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吗?你知道我在职场上受了多少委屈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会说,‘不想干就别干了,我养你’!”

她学着我的语气,脸上满是嘲讽和不屑。

“是,你养我,然后呢?让我在家当一个黄脸婆?每天就围着你和孩子转?陈屿,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忽然觉得很累。

一种从心底里泛上来的疲惫。

我们之间,好像隔了一条很深很深的鸿沟。

我以为的爱与体谅,在她看来,是束缚和轻视。

我以为的岁月静好,在她看来,是不思进取。

“所以,”我平静地开口,打断了她的控诉,“张瑞,就是你人生新的开始?”

她被我问得一愣,随即昂起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对!他爱我,尊重我,他支持我开创自己的事业,他会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挺好的。”我点点头,站起身,“既然你已经规划好了你的‘余生’,那我也就不耽误你了。”

我转身,走向书房。

“你什么意思?”林薇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惊疑不定。

我没有回头。

“意思就是,我们离婚吧。”

书房的门关上,隔绝了林薇的惊呼和质问。

我打开电脑,屏幕的冷光照在脸上,一片冰凉。

桌面上,有一个文件夹,叫“薇薇一笑”。

里面存着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林薇所有的照片。

第一次约会时,她穿着白裙子,笑得羞涩又甜蜜。

大学毕业旅行,在洱海边,她迎着风,张开双臂,说要拥抱整个世界。

我们婚礼上,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哭得稀里哗啦,把妆都哭花了,却还是拉着我的手说:“陈屿,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我一张一张地翻看着,心里那潭死水,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不是痛,而是一种类似于心酸和惘然的情绪。

就像你精心养护了多年的一盆兰花,每天浇水、施肥、除虫,看着它一点点抽出花茎,含苞待放。

你满心期待着它盛开时的惊艳。

结果,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你发现,它被邻居家的熊孩子连根拔起,扔进了垃圾桶。

愤怒吗?好像也谈不上。

只是觉得,可惜了。

可惜了那些付出的心血,可惜了那些期待的时光。

我新建了一个Word文档。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在屏幕中央,显得格外刺眼。

我没什么经验,但好在逻辑还算清晰。

财产分割、孩子抚养权、债务问题……

我一条一条地列出来。

房子,婚后买的,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市场价大概一千五百万。我名下还有一套婚前全款买的小公寓,这个属于我的个人财产。

车子,两辆。一辆我开的沃尔沃,一辆她开的Mini。也都是婚后财产。

存款,股票,基金……我需要时间查一下具体的数额。

我这个人,对钱没什么概念,家里的财政大权一直在林薇手上。

我只负责每个月把工作室的盈利,打到我们联名的账户里。

想到这里,我自嘲地笑了笑。

还真是……百分百的信任啊。

最重要的是孩子。

我们的女儿,悦悦,今年六岁,刚上小学。

聪明,可爱,是我的心头肉。

无论如何,孩子的抚le养权,我一定要争取到。

我无法想象,让悦悦跟着一个随时可能被“新爸爸”取代的妈妈生活。

更何况,那个“新爸爸”,还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我不想我的女儿,在一种扭曲的价值观里长大。

写到深夜,总算有了一个初稿。

打印出来,放在书桌上。

白纸黑字,条理清晰,冷静得不像是一份即将终结十年感情的文件。

我走出书房,客厅里一片漆黑。

林薇已经回卧室了。

我没有过去,而是走进了客房。

躺在陌生的床上,闻着被褥上阳光的味道,我一夜无眠。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这十年的点点滴滴。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大三那年,我和林薇去看一场露天电影。

电影很无聊,我俩看到一半就溜了出来,在学校的操场上压马路。

那天晚上,月亮很亮。

她忽然问我:“陈屿,你说,人会变吗?”

我当时想都没想,就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怎么会轻易变呢?”

她听了,很高兴,拉着我的手,在操场上转圈圈。

银色的月光,洒在她飞扬的裙摆上,像流动的星河。

现在想来,我当时真是……太年轻了。

人怎么会不变呢?

时间、环境、欲望……每一样,都是催化剂。

能把一个清纯可人的白裙少女,变成一个满眼写着“追求品质”的陌生妇人。

第二天一早,我被悦悦的敲门声吵醒。

“爸爸,爸爸,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我打开门,小丫头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扎着两个小辫子,正仰着脸看我。

“爸爸,你怎么睡在这里呀?妈妈呢?”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妈妈公司有事,先走了。爸爸昨晚在书房工作,太晚了,就在这里睡了。”

一个拙劣的谎言。

悦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爸爸,我饿了,我要吃你做的鸡蛋饼。”

“好。”

我给她做了早餐,送她去学校。

回来的路上,我给我的律师朋友,周旭,打了个电话。

“喂,阿旭,有空吗?有点事想咨询你。”

周旭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工作室的法律顾问。

一个极其聪明,也极其毒舌的男人。

“哟,稀客啊。怎么,你那些花花草草终于把你逼疯了,准备跟它们打官司了?”

“比那还严重。”我开着车,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我准备离婚。”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

“……陈屿,今天不是愚人节。”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周旭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林薇……出轨了?”

我“嗯”了一声。

“知道了。”周旭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证据呢?捉奸在床的照片?视频?还是聊天记录?”

“她自己官宣了。”

“……啥?”周旭的声音都变调了,“官宣?发朋友圈那种?”

“对,九宫格,还定位了。”

“我靠!”周旭爆了句粗口,“这……这是什么操作?杀敌八百,自损一万?她脑子被门夹了?”

“可能觉得夹得还不够紧。”我面无表情地说。

“行,我明白了。”周旭恢复了专业,“你现在在哪?来我律所一趟。把你写的那个东西也带上,我帮你看看。”

我在周旭的律所待了一整个上午。

他看了我写的离婚协议,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陈屿,你这是……准备净身出户啊?”

我写的协议里,房子归她,车子一人一辆,存款一人一半。

我只要女儿的抚养权,以及我那套婚前的小公寓。

“我不想跟她纠缠。”我说,“速战速决,对孩子好。”

“对孩子好,不是这么个好法!”周旭把协议拍在桌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你知不知道,就凭她婚内出轨,还是这么明目张胆地宣扬,你完全可以让她少分甚至不分财产!”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这么-写?你是不是圣父当上瘾了?”周旭气得直乐,“你辛辛苦苦赚的钱,凭什么白白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我沉默了。

我不是圣父。

我只是觉得,跟她争这些,没意思。

十年感情,就算最后喂了狗,我也不想把它撕扯得面目全非,搞得像一场菜市场里的骂战。

我想保留最后一点体面。

为我自己,也为悦悦。

周旭看着我,叹了口气。

“行,我懂你的意思。但是,陈屿,体面不是懦弱。有些东西,我们必须争。”

他拿起笔,在我的协议上大刀阔斧地修改起来。

“房子,必须重新分割。这套房子,首付是你出的,婚后还贷也是用的你们的共同账户,但你的收入占大头。最合理的方案是,房子归你,你补偿她一半的折价款。或者,卖掉房子,平分房款。”

“存款,必须查清楚。我马上安排人去查你们的联名账户流水,以及林薇个人账户的流水。我怀疑,她可能早就开始转移财产了。”

“孩子抚养权,这是重点。她婚内出D,这是她的重大过错,对我们争取抚养权非常有利。但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从现在开始,你要多花时间陪孩子,多留一些你和孩子互动的证据。照片、视频、学校活动的参与记录,都可以。”

“还有,她那个情人,叫张瑞是吧?把他给我查个底朝天!”周旭的眼睛里,闪着狼一样的光,“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这么嚣张。”

看着周旭运筹帷幄的样子,我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

从律所出来,已经是下午。

阳光很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忽然觉得,天,好像也没那么塌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林薇没有再回来住。

我们只在微信上,有过几次简短的交流。

内容无非是,她要回来拿几件衣服,或者问问悦悦的情况。

语气客气又疏离,像两个刚认识不久的合租室友。

我按照周旭的嘱咐,每天接送悦悦上下学,陪她写作业,给她讲睡前故事。

周末,带她去公园野餐,去科技馆看展览。

我的手机里,存满了女儿灿烂的笑脸。

而周旭的效率,也高得惊人。

不到一周时间,他就把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在了我的面前。

“不出所料。”他靠在老板椅上,指了指那沓资料,“你老婆,从半年前开始,就在陆陆续续地转移财产了。”

资料显示,我们联名账户里的钱,被她以各种名义,转出去了将近三百万。

有的是大额的奢侈品消费,买包、买表、买珠宝。

有的是转给了她的父母和弟弟。

最大的一笔,是一百五十万,转给了一个陌生的账户。

而那个账户的持有人,正是张瑞。

“这笔钱,转账日期是三个月前。”周旭说,“用途写的是‘投资’。我查了一下,张瑞名下确实有一家文化传播公司。但是,这家公司去年一整年,都在亏损。林薇这笔钱投进去,基本上就是打水漂。”

我看着那些银行流水,一笔一笔,触目惊心。

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

我一直以为,林薇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被虚荣蒙蔽了双眼。

却没想到,她早就开始处心积虑地为自己铺路了。

用着我的钱,去讨好她的情人,去构筑他们所谓的“未来”。

“这个张瑞,我也查了。”周旭继续说,“确实有点钱,但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有钱。他开的那家公司,就是个空壳子,主要业务就是拉投资,然后拆东墙补西墙。他手腕上那块绿水鬼,我找人鉴定了,高仿,A货。”

“……”我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名下有两套房,但都有高额抵押。开的那辆保时捷,也是租的。”周旭总结道,“所以,你老婆看上的这个‘钻石王老五’,大概率,是个‘镀金’的。”

我靠在沙发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不是因为那三百万,而是因为这整件事的荒谬和可笑。

林薇,一个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一个在职场上精明干练的女强人。

竟然会被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男人,骗得团团转。

她抛弃了十年的婚姻,背叛了爱她的丈夫,伤害了年幼的女儿。

就是为了一个开着租来的保时捷、戴着假表的“镀金男”?

我甚至都生不起气来了。

只觉得,悲哀。

为她,也为我自己这十年错付的真心。

“陈屿,”周旭看着我,语气严肃,“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只要我们起诉,不仅能让你拿回大部分财产,甚至可以追究她和张瑞恶意转移财产的法律责任。”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好。”我说,“就按你说的办。”

体面?

去他的体面。

有些人,不配。

我把周旭修改后的离婚协议,以及林薇转移财产的证据复印件,用一个牛皮纸袋装好,约了林薇见面。

地点在她公司楼下的一家咖啡馆。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了。

还是那副光鲜亮丽的模样,妆容精致,名牌加身。

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憔悴。

看到我,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来了。”

我在她对面坐下,把牛皮纸袋推了过去。

“看看吧,没问题的话,就签字。”

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打开了纸袋。

当她看到那份条理清晰、措辞严谨的离婚协议,以及后面附带的厚厚一沓银行流水和消费记录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你……你调查我?”她的声音都在发抖,充满了难以置信。

“谈不上调查。”我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语气平淡,“只是核对一下我们的共同财产。毕竟,数目不小。”

“陈屿!你太过分了!”她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大,碰倒了桌上的水杯。

冰水洒出来,浸湿了她的裙子,也溅湿了那些证据。

她却像感觉不到一样,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屈辱。

“我们十年的夫妻,你竟然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我抬起眼,静静地看着她。

“如果一个贼,偷走了我家里一半的东西,我难道不该清点一下损失吗?”

“我没有偷!”她尖声反驳,“那些钱,是我应得的!我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我花点钱怎么了?”

“你花钱,我不反对。”我说,“但你用我们共同的钱,去给你那个‘张先生’的公司投资,是不是应该先跟我商量一下?”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大概没想到,我连这件事都知道。

“你……你还查了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味道很苦,正好。

“林薇,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放下杯子,看着她,“协议你看一下。房子,归我,我会按市场价的一半,补偿给你七百五十万。车子,那辆Mini归你。存款,扣除你转移的三百万,剩下的一人一半。悦悦的抚养权,必须归我。你可以随时探视。”

“不可能!”林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房子是我们的共同财产,凭什么归你?还有悦悦,她是我女儿,抚养权也必须是我的!”

“凭什么?”我笑了,“就凭你婚内出轨,恶意转移财产。林薇,这份协议,是我看在十年夫妻情分上,给你留的最后一点体面。如果你非要闹上法庭,那么,你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甚至还要承担法律责任。到时候,丢人的可不止你一个。”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熄了她的气焰。

她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失魂落魄地看着那些湿透了的纸张。

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蓝调音乐。

周围的人,都在低声交谈,享受着悠闲的下午茶时光。

只有我们这一桌,气氛凝重得像要结冰。

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陈屿,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就为了这点钱?”

“钱?”我看着她,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你到现在还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是钱的问题?”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你不就是觉得我花钱大手大脚,觉得我虚荣,觉得我给你戴了绿帽子,让你没面子了吗?”

我看着她那张曾经深爱过的脸,第一次感觉到,我们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林薇,”我一字一句地说,“从你发那条朋友圈开始,我们就已经结束了。你亲手,把我们十年的感情,公之于众,然后踩在了脚下。”

“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面子。”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然后,开始我自己的新生活。”

“一个没有你的新生活。”

说完,我站起身,把律师的名片放在桌上。

“你想清楚了,就联系我的律师。或者,我们法庭上见。”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走出门口的那一刻,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哭泣。

我没有回头。

有些眼泪,不值得同情。

事情的进展,比我想象的要顺利。

或许是我的决绝,或许是周旭给的压力,林薇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没有再纠缠,在协议上签了字。

我们约在民政局门口见面。

那天,下着小雨。

她穿了一件风衣,没有化妆,脸色很差。

整个过程,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领到那本墨绿色的离婚证时,我的手很稳。

林薇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走出民政局,她忽然叫住了我。

“陈屿。”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雨丝打湿了她的头发,一缕缕地贴在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

“房子……我能再住几天吗?”她低声说,“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可以。”我说,“月底之前搬走。”

她点点头,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说了一句:“谢谢。”

我没再理她,撑开伞,走进了雨幕里。

那套房子,我最终没有要。

周旭说得对,触景生情,留着只会给自己添堵。

我委托中介,以低于市场价五十万的价格,迅速把它卖了出去。

拿到钱的那天,我按照协议,把属于林薇的那部分,打给了她。

然后,我用剩下的钱,在悦悦学校附近,买了一套面积不大的二手房。

三室一厅,带一个小小的露台。

我把露台改造成了一个小花园,种满了悦悦喜欢的花花草草。

搬家的那天,天气很好。

我和悦悦,还有来帮忙的周旭,三个人忙活了一整天。

晚上,我们叫了披萨外卖,坐在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地板上,大快朵颐。

悦悦吃得满嘴都是番茄酱,像只小花猫。

周旭一边嫌弃地给她擦嘴,一边不忘损我。

“我说陈大设计师,你这新家,也太没设计感了吧?就这大白墙,看得我眼睛疼。”

“急什么,”我咬了一口披萨,含糊不清地说,“慢慢来。生活嘛,就是要一点一点,把它填满才有意思。”

悦悦似懂非懂地看着我们,忽然举起手里的披萨,大声说:“爸爸,我们干杯!庆祝我们有新家啦!”

“好!干杯!”

我和周旭笑着,举起手里的可乐,跟她碰了一下。

那一刻,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我们身上。

温暖,而明亮。

我忽然觉得,离婚,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它像一场刮骨疗毒的手术。

过程很痛,但切掉了腐肉,才能迎来新生。

离婚后的生活,平静得像一汪湖水。

我把工作室搬到了家里,这样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悦悦。

每天的生活,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早上做早餐,送悦悦上学。

上午处理工作,画图,跟客户开视频会议。

下午去接悦悦放学,陪她做游戏,检查作业。

晚上,一起做饭,看动画片,讲睡前故事。

很琐碎,也很平淡。

但我的心,却前所未有地安宁。

我开始重新拾起一些被遗忘的爱好。

周末,我会带着悦悦去郊区的植物园写生。

我画风景,她画小动物。

画得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阳光很好,风很轻,我们在一起。

我还报了一个陶艺班。

把湿润的陶土,在飞速旋转的轮盘上,塑造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那种专注和创造的感觉,让我着迷。

我的第一个作品,是一个歪歪扭扭的杯子。

悦悦却很喜欢,拿回去当她的专属水杯,天天用它喝水。

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甚至,比以前更好。

而林薇,也开始了她的“新生活”。

她搬走后,偶尔会发一些朋友圈。

大多是和张瑞的合照。

在高档餐厅,在奢侈品店,在各种网红打卡地。

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用力,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幸福。

我看到了,也只是划过,心里毫无波动。

就像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林薇的妈妈,我的前岳母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阵哭天抢地的嚎啕。

“阿屿啊!你快来劝劝薇薇吧!她要被那个天杀的男人给害死啦!”

我皱了皱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阿姨,您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在前岳母颠三倒四的哭诉中,我总算拼凑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张瑞的公司,根本就是一个骗局。

他用林薇投进去的那一百五十万,以及从其他地方骗来的钱,填补了之前的窟窿,然后就卷款跑路了。

现在,公司人去楼空,那些被骗了钱的投资人,找不到张瑞,就把矛头对准了林薇。

因为林薇不仅是投资人之一,还在张瑞的“花言巧语”下,当了那家空壳公司的挂名法人。

“那些人天天上门来闹啊!在墙上泼油漆,写大字报,说她是骗子,让她还钱!”前岳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薇薇她现在连家都不敢回,工作也丢了,整个人都快垮了呀!”

“张瑞呢?”我问。

“那个挨千刀的!早就跑没影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沉默了。

这个结局,我早就预料到了。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阿屿啊,阿姨知道,是薇薇对不起你。但是,看在悦悦的份上,看在我们以前对你那么好的份上,你帮帮她吧!她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啊!”

我听着电话那头声嘶力竭的哭喊,心里一片平静。

“阿姨,”我说,“我很同情林薇的遭遇。但是,第一,我们已经离婚了,她的事,与我无关。第二,她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第三,当初她转移财产,给张瑞投资的时候,你们应该也是知情的吧?”

我记得很清楚,周旭查到的流水里,有好几笔钱,是转给了前岳父前岳母的。

他们拿着我赚的钱,去支持女儿追求所谓的“幸福”。

现在出了事,又想让我来收拾烂摊子?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电话那头,哭声戛然而止。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前岳母心虚又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那不是……我们也是为了薇薇好啊!再说了,那点钱,跟你给她的分手费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那不是分手费。”我纠正她,“那是她应得的财产分割。一码归一码。”

“陈屿!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竟然这么冷血!薇薇跟了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我冷血?”我气笑了,“当初她跟那个男人官宣,把我的脸面放在地上踩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她冷血?当初她偷偷转移我们夫妻共同财产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她无情?”

“做人不能太双标。”

我没等她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了林薇的电话。

她的声音,沙哑又疲惫。

“陈屿,我们能……见一面吗?”

我本来想拒绝。

但听着她声音里那种近乎绝望的脆弱,我鬼使神差地,还是答应了。

我们约在汉江边。

夜晚的江风,很冷。

她穿得很单薄,站在桥上,风吹起她的长发,整个人显得萧瑟又伶仃。

几个月不见,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瘦了很多,眼窝深陷,脸上那种时刻保持精致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生活打磨过的沧桑和疲惫。

“谢谢你肯来见我。”她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江面上来往的船只,灯火璀璨。

“他跑了。”她说,像是在陈述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卷走了所有的钱。”

“我听说了。”

“我成了法人,所有的债务,都要我来承担。”她自嘲地笑了笑,“公司欠了外面五百多万。我把车卖了,把你给我的钱也都填进去了,还差两百多万。”

“那些人,天天逼我还钱。我工作没了,房子也不敢回。我爸妈被我连累,我弟弟也跟我吵翻了。”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我今天,去找了以前的朋友,想借点钱。可是,没有一个人肯借给我。”她看着我,眼睛里泛起一层水光,“他们都说,我活该。”

“陈屿,我是不是很傻?”

我看着她,这个我曾经爱了十年的女人。

她的眼睛里,不再有光了。

没有了当初的骄傲,没有了后来的虚荣,只剩下一种灰败的空洞。

我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不是同情,也不是幸灾乐祸。

而是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你不是傻。”我终于开口,“你只是,太想走捷径了。”

“你以为,幸福是可以靠别人给予的。一个有钱的男人,一份光鲜的工作,一个令人艳羡的朋友圈。”

“但你忘了,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你用十年的感情,去交换一个看似华丽的泡沫。现在,泡沫破了,你自然要为当初的选择,付出代价。”

我的话,很残忍。

像一把手术刀,剖开了她一直不愿面对的现实。

她的身体,晃了晃,眼泪终于决堤。

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得像个孩子。

压抑了许久的委屈、悔恨、绝望,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江风呼啸,吹得桥上的栏杆,发出呜呜的声响。

像一曲悲伤的挽歌。

我没有去安慰她。

有些路,必须自己走。

有些坎,必须自己过。

哭了很久,她才慢慢停下来。

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我,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陈屿,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说这些。”

“但是……我真的后悔了。”

“如果……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一定不会那么做。”

“我们……还能回去吗?”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卑微的祈求和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

“后悔还来得及吗?”

我看着她,心里平静如水。

我摇了摇头。

“林薇,来不及了。”

“破镜,难重圆。”

“更何况,我已经不想再要那面镜子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她旁边的栏杆上。

“这里面有二十万。不是给你的,是借给你的。”

“密码是悦悦的生日。”

“我不想悦悦以后,从别人口中听到,她的妈妈,是一个欠债不还的骗子。”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转身离开。

没有一丝留恋。

身后,再次传来她撕心裂ه的哭声。

这一次,我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我的世界,早已经翻开了新的篇章。

那里,有阳光,有花香,有女儿的笑脸。

没有她。

生活,还在继续。

我用卖掉旧房子的钱,不仅买了新家,还扩大了我的工作室。

招了两个很有才华的年轻设计师,接了几个颇具挑战性的项目。

事业,重新焕发了生机。

悦悦在新学校适应得很好,交了新朋友,性格也比以前更开朗了。

她好像,已经慢慢忘记了那些不愉快。

孩子的心,总是比大人更纯粹,也更容易愈合。

偶尔,她会问起妈妈。

“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那些复杂的成人世界。

只能摸着她的头,温和地说:“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工作,她很忙。但是,她一直都很爱你。”

悦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追问。

我知道,这个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戳穿。

但现在,我只想尽我所能,为她撑起一片纯净的天空。

至于林薇,我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她。

只是偶尔从周旭那里,听到一些零星的消息。

据说,她用我借给她的那二十万,加上她父母凑的钱,勉强堵上了一部分窟用。

剩下的,她跟那些债主签了分期还款协议。

她没有再回那座城市。

听说,去了一个南方的海边小城,找了一份很普通的工作,一边打工,一边还债。

她再也没有更新过朋友圈。

那个曾经活在精致滤镜里的“名媛”,彻底消失了。

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从那段经历里,吸取了教训。

也不知道,她午夜梦回时,是否会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一丝悔恨。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她的人生,是好是坏,都由她自己书写。

而我,也有了我自己的人生。

一年后的春天。

我设计的那个城市公园项目,成功落地,拿到了业内的一个大奖。

颁奖典礼上,我站在聚光灯下,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心里一片平静。

走下台,周旭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以啊,陈屿!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块金子,在哪都能发光!”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背。

“晚上请你吃饭。”

“得了吧,”他挤眉弄眼地说,“你还是留着肚子,去陪你的‘新生活’吧。”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不远处,一个穿着米色连衣裙的女人,正抱着一束向日葵,微笑地看着我。

她是我的陶艺老师,叫苏晴。

一个温婉、爱笑,身上总带着淡淡墨香的女人。

我们是在半年前,一次朋友聚会上重新认识的。

后来,我才知道,她也是悦悦学校的美术老师。

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从园林设计聊到宋代瓷器,从孩子的教育聊到未来的生活。

跟她在一起,很舒服,很放松。

不需要刻意讨好,也不需要伪装自己。

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

她抱着花,朝我走来。

“恭喜你,陈大设计师。”

“谢谢。”我接过花,向日葵的金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暖。

“悦悦呢?”我问。

“在我妈那儿呢,玩得正开心。”她笑着说,“她说,要等你拿了大奖杯回去,给你开庆功宴。”

我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像揉碎了的星光。

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被轻轻触动了。

“苏晴,”我看着她,认真地开口,“等忙完这个项目,我带你和悦悦,去一趟新西兰吧。”

“去看鲁冰花,去看萤火虫洞。”

“去看一个,全新的世界。”

她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比向日葵更灿烂的笑容。

“好啊。”

我们并肩走出颁奖大厅。

外面的天空,繁星满天。

我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林薇也曾问过我,人会不会变。

当时的我,给出了一个错误的答案。

现在,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正确的答案。

人,是会变的。

有的人,会变得面目全非,在欲望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而有的人,会在历经风雨后,变得更加沉静,也更加懂得珍惜。

我很庆幸。

我是后者。

我失去了我曾经以为的全世界。

却也因此,得到了一个,更好的世界。

来源:Outsider.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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