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9年的陕北,还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漫天的黄土,窑洞里透着冷。毛泽东这天心情轻松了些,有一位刚升任旅长的革命将领从前线到来,正是与各方配合磨合的节骨眼。毛泽东格外感兴趣的,是这位新旅长的身世和往日遭遇。史料和多渠道资讯印证,来人并非常见的农家子弟,而是出
1939年的陕北,还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漫天的黄土,窑洞里透着冷。毛泽东这天心情轻松了些,有一位刚升任旅长的革命将领从前线到来,正是与各方配合磨合的节骨眼。毛泽东格外感兴趣的,是这位新旅长的身世和往日遭遇。史料和多渠道资讯印证,来人并非常见的农家子弟,而是出身地主,家底殷实,河北任丘四千亩地、码头、粮仓应有尽有。高士一,这名字在当时有些“另类”,可究竟特殊在什么地方?
高士一,1894年出生,所谓“大苟各村的少爷”,要啥有啥,整个村的人提起“高四爷”都笑。不过他打小和身边那帮纨绔子弟走的不一样,大把金银花在贫苦人身上,有时拿起药箱,转身就是个穷家娃的“命根子”。京、冀一带关于他救灾施药,甚至免粮免租的口耳相传,多少搀杂着些语焉不详的细节。比如说分田,总有人认定他亏本,可村里人却只记得他摆手一句:地主的钱,不能比命还重要。想想,这跟“旧社会地主婆”那一套确实不是一路子的。
有些故事,就是要站在灾难的边上讨论。1937年秋,日军一路推进,保定到天津沿线都在人心惶惶。娘娘宫村那一次事发突然,三个“翻译官”在村头张扬跋扈,本以为村里没胆,可一枪响,日军的主意落了空。其实那一年,河北的村落经常枪响,但像娘娘宫村这样,一夜间九十多个日本兵被端,确实少见。紧跟着的大屠杀更令人难以喘息。日军从天津调来人马,飞机、机枪,村里一百多口子死得只剩废墟。这些数字,和现在查到的县志无甚出入。高士一坐不住了,亲自赶往现场,满地尸骨、孤儿寡母,对他触动极大。
事情发展往往不按常理。高士一花大价钱购枪,调集四邻青年,队伍只用了一个月,从几十号人扩到三千。地方豪绅和地痞流氓也混进队列,可谁都知道他是主心骨。一面号召乡勇抗日,一面自掏腰包,没给村民收过一分钱。高士一还真没拿自己当“革命家”,更愿意把自己归类“老百姓办事”。不过真遇到利益诱惑,也没有多少犹豫。
就在这当口,阎锡山派来专人,一口一个“装备给你,弹药也给你”,只要部队归二战区指挥。听起来很诱人对吧?但高士一不买账,拒绝得利落,甚至一点转圜余地不给。当时的任丘县长带着同样条件过来,国民党的脸色比山西人厚实——结果一样,碰壁了。语气据当事人回忆没什么和气,他嗤笑一句,意思你们要真能打,还用得着到我这来挖人?有点自矛盾的是,他那些年其实也靠过军阀系统买过枪,就是死活不愿“编制进去”。
其实,高士一的队伍早被共产党盯上了。吕正操觉得,不拉过来就是浪费。军统系统其实也插过手,细节极少有人谈,只知道那年头党组织“思想工作”有一套。侯玉田领了任务,先劝动高士一的心腹,自己再登门,主打就是团结抗日,身份不重要。一阵推心置腹,分析形势,共产党脚踏实地,有点让人信,就这么一通忽悠——高士一点头了。
他的好友和儿子,早已是党组织里的人,也怕他那个地主身份成障碍。可高士一没迟疑太久。因为前面几路“拉拢”,他看得出来,唯有共产党是个“实际做事”的集体。他被任命为河北人民自卫军第五路总指挥。之后的故事推进很快,新四军后来吸纳很多类似地方武装队伍,算是此类案例的范本。两个月内队伍破五千,装备和训练都上了台阶,抗战节节推进。
高士一有个麻烦三哥高士芬,标准的传统地主,见弟弟日渐疯狂,怕败了家,把人都当成麻烦。俩兄弟口角不少,后者甚至抓了一个共产党的宣传员挟制弟弟。高士一反倒更坚定,兄弟反目,这在那年头不少见。其实他并不是一个擅长“说理”的人,更多是认死理的人。三哥最终放了人,没搅成大事。从此,兄弟俩基本断了往来。这一点,高家人支持和反对的阵营泾渭分明,也有很多无奈。
是不是所有地主都保家卫国,高士一这个“另类”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昙花一现?也许未必,更多人当时是两头观望,真到大敌当前,谁都未必能保持名节,有钱人未必都能舍得投钱进来。可高家的老人、孩子狗一样全家总动员,九岁的侄子也上了前线,这点确实在河北一带罕见。究竟什么人什么时候会冒险?没人能说准。三个月搞起五千人的队伍,外地能有几个?
1938年夏,高士一率队加入八路军序列,进一步正规化。新命名为八路军第三纵队独立第一支队,一年内,单与日军正面交手五十余次,史载歼敌千余,守了几个要紧的镇子。武装的效果就是,老百姓跟着受益,日军白白丢人。高士一此后还是没进国民党系统,那倔劲传下来了,正反两方面都觊觎他,可没拿他开刀。
日军当时见高家兵力愈演愈烈,1949年又来了招狠的。半夜两百日军突袭大苟各村。高士一家中多提前转移,仅余大哥家两个侄子落网。小侄子放回,是胁迫高士一投降的筹码。这事在后来高家口述和多个档案能查到。日军说,和皇军合作保安全,不然杀人。大哥高士坦眼含热泪,说一句“死得其所”,的确悲壮。其实这样的话,肯定不是所有人都能说得出口。高士一没低头,小侄子死得极惨,日军用恶犬噬人,尸体送回家示威。这种手段,在彼时并不少见,可绝大多人家会选择变通,这次却没有。
高士一家直到晚年都未完全释怀。史料记载后来多人追述这段经历时言辞哽咽。这一段插播一下,网上最新能查到1948年后高家还有家务纠纷留下,兄弟后代有旅美的,也有留京的,都保持低调行事。高士一没时间多情绪化,亡人归土,马上加入整体抗战部署。随部归八路军120师贺龙、关向应部,出任旅长。
毛泽东在陕北与高士一会谈,有意思的是谈话气氛极好,两人都不拘礼节。毛泽东带着试探与关切,饶有兴味地问他,有没有因为地主身份被排挤?外人以为这问题挺刁钻,其实毛泽东反是认可他带队能力。高士一答得真诚,“大家像亲兄弟,组织也帮忙,绥德都安排好,都没什么不适。”当时毛泽东点头认可,双方达成某种默契——这里其实可以发现,中共高层对“异类革命者”有着更高的政治智慧。
反转来了:也有资料显示,刚加入队列之初,高士一还是遇到过些闲言碎语,军中不是铁板一块。有人背后质疑,还不是因为他带粮队、掏钱才受重用?可高士一很快用真本事和人品“镇场子”,这才慢慢消融了“身份芥蒂”。
新中国成立后,高士一继续在各级抗战军政岗位上奔忙。有些报道刻意把他“美化成纯粹的无产阶级战士”,其实情感非常复杂。他活到1968年,临终前对儿孙念叨的不是丧乱之苦,而是在时代变革里家族的责任。高家在整个抗战史上并非孤例,但高士一式的地主转型参与抗战,确实令人思量。
如果把高士一看成是特例,未免太局限了。他的选择,碰撞时代。不一定完美,也不见得所有人都认同他的死心眼或倔脾气。但在大潮里站定的那些身影,有点糙,有点莽撞,更有铁骨铮铮。
有时历史的答案,还藏在尘土和烟火中,大多数人只记得最后的胜负,却忘记是谁最先举起了枪。
来源:smiling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