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在新婚当天把我送进监狱,三年后我出狱,她竟抱着一个小男孩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8-09 08:00 2

摘要:宾客哗然,我却只看见她指尖那枚钻戒在灯下闪过一道冷光——像提前埋好的刀。

“程迦,你当真要毁了我?”我听见自己声音在发抖。

她抹去婚纱上的酒渍,抬眼笑了一下:“顾屿,这是你欠我的。”

宾客哗然,我却只看见她指尖那枚钻戒在灯下闪过一道冷光——像提前埋好的刀。

酒店宴会厅里的水晶吊灯还在闪闪发光。

我端着酒杯走到第三桌,准备和叔叔阿姨们敬酒。

程迦穿着白色婚纱跟在我身后,脸上带着新娘该有的羞涩笑容。

"顾屿,程迦,新婚快乐啊。"

"谢谢张叔叔,您多喝点。"

我刚要举杯,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三个穿制服的民警大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便衣。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谁是顾屿?"

领头的民警声音很大,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的手开始发抖,酒杯里的红酒溅到了白色的桌布上。

"我是。"

"涉嫌故意伤害,跟我们走一趟。"

民警说话的时候,我看见程迦从手包里拿出了一张纸。

是医院的验伤报告。

"就是他。"程迦的声音很轻,可每个字都像石头一样重。"昨天晚上,他蓄意推我下楼致伤。"

我觉得世界在转,整个人都要晕倒了。

"程迦,你在说什么?"

"顾屿,你还想抵赖吗?"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医生说我轻伤二级,额头缝了八针。"

我看见她掀开刘海,额头上确实有一道很深的疤。

"可是我没有推你啊。"

"没推?"程迦冷笑一声。"那我怎么会从楼梯上滚下来?"

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我妈妈从主桌冲过来,声音都在颤抖。

"程迦,你们昨天不是好好的吗?顾屿怎么可能推你?"

"阿姨,我也不想在婚礼上这样。"程迦低下头,开始哭泣。"可是我不能让他逃脱法律制裁。"

民警走到我面前,掏出了手铐。

"顾屿,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想辩解,想大声喊冤,可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

程迦的闺蜜苏雨站起来,声音很大。

"昨天晚上我在楼上听到了争吵声,接着就是程迦的惨叫。"

"你们有监控可以查啊。"我抓住了救命稻草。

"监控坏了。"民警说。"刚好昨天晚上那个角度的摄像头出了故障。"

我感觉天塌了。

手铐戴在手腕上的时候,我最后看了一眼程迦。

她正盯着手里的婚戒,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那是我攒了一年钱买的钻戒,虽然不大,可是我们一起去挑的。

民警推着我往外走,宾客们让开一条路。

我听见有人在议论:"这年头,连新郎都能在婚礼上被抓。"

"看起来挺老实的小伙子,想不到这么暴力。"

"程迦这丫头可怜啊,新婚第一天就变成这样。"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程迦还站在那里,白色的婚纱像云朵一样美丽。

可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

法庭上的日子比监狱还要煎熬。

我请了律师,可是证据对我很不利。

程迦的伤确实是轻伤二级,医院的诊断书写得很清楚。

苏雨作证说听到了争吵和惨叫声。

而我除了自己的话,什么证据都没有。

"被告人顾屿,你对指控有什么要说的?"

"我没有推她,我真的没有推她。"我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

"那你能解释被害人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程迦坐在证人席上,穿着黑色的套装,看起来很憔悴。

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

"程迦,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大声问她。

法官敲了敲法槌:"被告人请注意庭审纪律。"

程迦慢慢抬起头,眼中满含泪水。

"顾屿,我们在楼梯口发生了争吵。"

"争吵什么?"

"你说不想结婚了,说我们不合适。"

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然后呢?"

"然后你推了我,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没有推你!"我站起来大喊。

"被告人请坐下。"

法官宣布休庭,我被押回看守所。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一直在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和程迦在一起两年,从来没有动过手。

就算是最激烈的争吵,我也只是冷战,从不会有肢体冲突。

第二次开庭的时候,苏雨的证词更详细了。

"我在楼上听到顾屿大声说'我不想结婚',然后程迦在哭。"

"接着我听到扭打声,然后程迦惨叫了一声。"

"我跑下楼的时候,程迦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顾屿呢?"

"顾屿站在楼梯上,脸色很难看。"

我想反驳,可是律师拦住了我。

最终判决下来了:故意伤害罪成立,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

可是因为我"拒不认罪,无悔意表现",改判三年。

被押离法庭的时候,我看见程迦还坐在那里。

02

她手里捏着那枚婚戒,眼泪一直在流。

我想对她说点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监狱里的第一个夜晚,我躺在硬床板上想了很多。

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说我的歌声很好听。

那是在一个小酒吧里,我正在台上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她坐在台下最角落的位置,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歌声结束的时候,她鼓掌鼓得最用力。

"你唱得真好听。"她走到我面前,脸有些红。

"谢谢,你经常来这里吗?"

"不,我是第一次来。"她咬着下唇说。"朋友拉我来的,说这里的驻唱很棒。"

"那你觉得棒吗?"我有些紧张地问。

"很棒。"她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特别是那首《如果爱有天意》,是你自己写的吗?"

想我们第一次拉手的时候,她的手心出了汗。

那天我们在公园里散步,梧桐叶子正黄。

她指着湖面上的野鸭说:"它们看起来好幸福啊,总是成双成对的。"

"是啊。"我鼓起勇气伸出手。"程迦,我们也可以像它们一样。"

她看着我的手,脸红得像苹果。

"顾屿,我们才认识一个月。"

"可是我觉得认识了一辈子。"

她慢慢把手放到我手心里,手心全是汗。

"你的手好温暖。"她小声说。

"你的心跳好快。"我能感觉到她脉搏的跳动。

"因为紧张。"

"我也紧张。"

我们就那样牵着手走了一整个下午。

想我求婚的时候,她哭着说愿意。

那天是她的生日,我在酒吧为她办了一个小小的音乐会。

台下坐着她的朋友们,包括苏雨。

我唱完她最喜欢的歌,然后单膝跪下。

"程迦,嫁给我吧。"

她捂住嘴巴,眼泪刷刷往下掉。

"顾屿,你疯了吗?在这么多人面前。"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有多爱你。"

她哭得更厉害了,妆都花了。

"愿意吗?"我举着戒指,手在发抖。

"愿意,我愿意。"她用力点头。

全场的人都在鼓掌欢呼,苏雨也在笑。

那时候的苏雨看起来是真心为我们高兴的。

现在想起来,也许那时她就已经心怀不轨了。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笑话。

我闭上眼睛,觉得心像被撕成了碎片。

程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们明明那么相爱,明明要白头偕老的。

为什么在最幸福的时刻,她选择了背叛我?

第一个月的时候,父亲来看过我一次。

他看起来老了很多,头发都白了,背也驼了。

走路的时候需要拐杖,声音也变得很沙哑。

"顾屿,你真的没有推程迦吗?"他的眼中满含疑惑。

"爸,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推她。"我握着他的手说。"您还不了解我吗?"

"我了解你,可是..."父亲叹了口气。"程迦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父亲沉默了很久,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妈妈哭了好多天,说我们顾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儿子。"

"爸,我真的是冤枉的。"

"我相信你。"父亲的手很粗糙,覆在我手上。"可是别人不相信。"

"邻居们都在议论,说我们家教不好。"

"你妈妈不敢出门,一出门就有人指指点点。"

"说她养了个打老婆的儿子。"

我听着父亲的话,心如刀割。

我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家人。

"爸,对不起。"

"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父亲拍拍我的肩膀。"是那个程迦的错。"

"也许她有什么苦衷。"我还在为程迦开脱。

"苦衷?"父亲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什么苦衷能让她在婚礼上陷害自己的丈夫?"

"爸,您别激动。"

"我不激动?"父亲的眼中开始有泪光。"我儿子被冤枉坐牢,我怎么能不激动?"

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母亲病了,心脏不太好。

"医生说是急火攻心,让她别太操心。"

"可是她怎么能不操心?儿子在监狱里,她能睡得着觉吗?"

"爸,您照顾好妈妈,我很快就出来了。"

"好好改造,早点出来。"父亲的背影看起来特别苍老。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第六个月的时候,父亲突然心脏病发作,走了。

消息是监狱长亲自告诉我的。

"顾屿,你父亲昨天夜里去世了。"

我感觉天塌了,整个人都站不稳。

"怎么会?他上个月来看我的时候还好好的。"

"听说是心脏病突发,送到医院就不行了。"

"我能回去看他最后一眼吗?"我跪在监狱长面前。

"对不起,按照规定,你不符合回家奔丧的条件。"

"求求您,让我见他最后一面。"我哭着求他。

03

"顾屿,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规定就是规定。"

"他是我唯一的父亲啊。"

监狱长看着我,眼中也有些不忍。

"你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去,到时候可以去给他扫墓。"

我申请了回家奔丧,可是被拒绝了。

理由是我还在服刑期间,且罪名较重。

那天夜里,我趴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夜。

父亲走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在他临终前说一声对不起。

第二天,监狱里的同室犯人老张安慰我。

"小顾,节哀吧,你爸在天之灵会保佑你的。"

"老张,我对不起我爸。"我红着眼睛说。

"你没有对不起他,你是被冤枉的。"

"可是他因为我的事情才急火攻心的。"

"那也不是你的错,是那个程迦的错。"

老张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因为伤害罪进来的。

"小顾,我看你不像坏人。"他认真地看着我。"真的没推你老婆?"

"真的没有。"

"那她为什么要害你?"

"我想不通。"我摇摇头。"我们明明那么相爱的。"

"女人啊。"老张叹了口气。"有时候比毒蛇还毒。"

母亲托人带话给我,说她要搬离这个小城。

话是通过父亲的朋友刘叔叔带过来的。

刘叔叔来看我的时候,眼中满含同情。

"你妈妈说了,太丢人了,没脸见人了。"

"她要搬到哪里去?"

"她有个远房姐妹在外地,准备过去投靠。"

"那房子呢?"

"卖了,你爸爸的丧事花了不少钱。"

我听着这些话,心如死灰。

家没了,父亲没了,母亲也要远走他乡。

我还有什么?

"刘叔叔,您能转告我妈妈吗?"

"你说。"

"就说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的,一定会还自己清白。"

"好,我会转告她。"

"还有,让她保重身体,等我出去了就去找她。"

刘叔叔点点头,眼中有些湿润。

"你妈妈其实心里还是相信你的。"

"她说你从小就老实,不会做这种事。"

"可是别人不相信,她承受不了那些议论。"

"我理解她。"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来看我。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起父亲最后一次来看我时的样子。

想起他说的那句"好好改造,早点出来。"

想起他那佝偻的背影和颤抖的双手。

我发誓,一定要活着出去,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不为自己,为了父亲的在天之灵。

第一年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张明信片。

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10月3日。

管教把明信片递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母亲寄的。

"顾屿,有你的邮件。"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没有署名,只有一个日期:2020年6月18日。

明信片的正面是一张婴儿的照片,黑白的,看不清五官。

背面是空白的,什么都没写。

也没有寄件人的地址和姓名。

我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2020年6月18日,那是八个月以后的日期。

这个日期对我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婴儿的照片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是谁寄的,也不知道这个日期意味着什么。

可是我把这张明信片小心地收藏起来了。

在监狱里,这是我收到的唯一一份"礼物"。

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拿出来看一看。

看着那个模糊的婴儿照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也许是孤独太久了,连一张陌生的照片都觉得温暖。

同室的老张看见我总是看那张明信片,很好奇。

"小顾,这是什么?"

"不知道,有人寄给我的。"

"没有署名?"

"没有,什么都没写。"

老张拿过去仔细看了看。

"这个婴儿长得挺可爱的。"

"是吗?"我也看不太清楚。

"像你。"老张突然说。

"像我?"我愣了一下。

"眉毛和眼睛,特别是眼睛,很像你。"

我心中一动,难道这个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不可能啊,我和程迦结婚当天就被抓了。

我们甚至没有度过蜜月,怎么可能有孩子?

除非...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不敢相信。

除非程迦在我被抓之前就怀孕了。

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在我入狱后才生下孩子?

这个明信片是她寄的吗?

我越想越糊涂,越想越心乱。

第二年的时候,我学会了在车间做工。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洗漱完毕后到车间报到。

我被分配到缝纫车间,做一些简单的手工活。

缝纫机的声音很吵,可是我喜欢这种有规律的声音。

它能让我暂时忘记烦恼,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车间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姓李。

"顾屿,你的手很巧,适合做这个。"她夸我。

04

"谢谢李主任。"

"听说你以前是搞音乐的?"

"是的,在酒吧驻唱。"

"那你一定很有艺术天赋。"

"谈不上天赋,就是喜欢。"

李主任看起来人很好,经常照顾我们这些新人。

她告诉我,在这里好好表现,可以减刑。

"你还年轻,出去后还有大把的时间。"

"可是我的青春已经没了。"我苦笑道。

"青春?"李主任摇摇头。"青春不是年龄,是心态。"

"只要心不老,什么时候都不晚。"

我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想着同样的问题。

程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们之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如果那个明信片真的是她寄的,孩子是我的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轻声哼唱我写过的歌。

那些歌大部分都是写给程迦的。

《如果爱有天意》、《你是我的唯一》、《永远在一起》。

现在想起来,每一首都像在嘲笑我的天真。

爱情原来这么脆弱,这么不可靠。

一个谎言就能摧毁一切。

同室的老张经常听我唱歌。

"小顾,你唱得真好听。"

"谢谢老张。"

"出去后继续唱歌吧,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还有什么梦想?"我摇摇头。"一切都毁了。"

"毁了可以重建,只要人还活着。"

老张的话有些道理,可是我的心已经死了。

没有程迦的日子,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第三年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监狱生活。

不再做那些毫无意义的幻想。

不再期待程迦会来看我,会为我澄清真相。

不再盼望有人来信,来电话。

不再每天晚上失眠,想那些想不通的问题。

我变得很安静,话也越来越少。

除了必要的交流,基本不主动和别人说话。

同室的犯人换了好几批,我始终保持着这种状态。

新来的室友会好奇地问老张:"那个人怎么不说话?"

"他啊,心死了。"老张总是这样回答。

"犯什么事进来的?"

"故意伤害,推了老婆。"

"哦,家暴男啊。"

听到这样的议论,我也不再解释了。

解释有什么用?没人会相信我是无辜的。

我只想赶紧熬完这三年,出去重新开始。

虽然不知道重新开始意味着什么。

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甚至连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但是至少,我可以自由地呼吸。

可以走在阳光下,而不是这高墙之内。

监狱的生活很单调,但也很规律。

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半吃早饭。

七点到车间报到,开始一天的劳动。

中午十二点吃午饭,然后休息一个小时。

下午一点继续工作,到晚上六点结束。

六点半吃晚饭,七点半是学习时间。

九点回宿舍,十点熄灯睡觉。

这样的生活我过了整整三年。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我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囚犯。

从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音乐人,变成了一个对一切都无所谓的人。

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

包括我的心。

2022年10月15日,刑满释放的日子终于到了。

那天早上我起得特别早,虽然还没到起床时间。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情很复杂。

既期待重获自由,又害怕面对外面的世界。

三年了,外面的世界变了多少?

我还能适应吗?

老张也醒了,看着我说:"小顾,今天你就自由了。"

"是啊,终于要出去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激动吗?"

"激动,也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没地方去,害怕没人要。"

"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

老张起身拍拍我的肩膀。

"你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

"老张,你什么时候出去?"

"还有一年。"他笑笑。"到时候你要是混得好了,别忘了兄弟。"

"一定不会忘记。"我认真地说。

狱警递给我一个包裹,里面是我入狱时的衣服。

已经有些旧了,还有一股霉味。

但是穿在身上,感觉比监服舒服多了。

还有一张法院的通知书。

"顾屿故意伤害案启动再审程序,具体理由待通知。"

我看着这张纸,心里五味杂陈。

三年了,终于有人相信我是无辜的了吗?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程迦良心发现了?

还是有新的证据出现了?

我把通知书小心地折好,放进口袋。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好消息。

至少说明我还有希望洗清冤屈。

走出监狱大门的时候,秋日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有桂花的香味,还有汽车尾气的味道。

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我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自由的空气有种特别的味道。

05

甜中带苦,苦中带甜。

我以为再也不会有人在这里等我了。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程迦。

她站在监狱门口的梧桐树下,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

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

孩子看起来两岁多,眉眼之间竟然有些像我。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迦慢慢走过来,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顾屿。"她的声音很轻。

"程迦。"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看起来瘦了很多,脸上有些憔悴。

但依然很美,美得让我心痛。

"这是我儿子。"她调整了一下怀中的孩子。

孩子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他叫顾昔,生日是2020年6月18日。"

我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2020年6月18日,就是那张明信片上的日期。

"他是..."我不敢问完整个问题。

程迦点点头:"他是你的儿子。"

世界在那一刻安静下来。

我有一个儿子。

一个我从来不知道存在的儿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告诉你,可是..."程迦的眼中开始有泪光。"太复杂了,顾屿。"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

"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今天晚上八点,来见我。"

"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说清楚。"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三年了,我终于又见到了她。

可是她带来的不是解释,而是更多的疑问。

按照地址,我找到了程迦住的地方。

是城市边缘的一个老小区,楼道里的灯光昏暗。

三楼,301室。

我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敲门。

没有回应。

我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声音。

门是虚掩着的。

我轻轻推开门,里面传来微弱的灯光。

"程迦?"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没有回答。

我走进去,客厅很小,收拾得很整洁。

茶几上摆着两个茶杯,好像刚刚泡过茶。

"程迦?"我又叫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

我继续往里走,经过厨房的时候看见灶台上放着一碗面条。

还是热的,面汤还在冒着热气。

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

走到卧室门口,我看见了让我血液凝固的一幕。

程迦倒在地上,额头有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

孩子不见了。

茶几上有一部手机还在发光,屏幕显示着录音App。

时长显示00:00:03,刚好停在了开始的地方。

屏幕上有四个字:关键证据。

我冲过去检查程迦的伤势。

她还有呼吸,只是昏迷了。

额头上的伤口不深,应该是被钝器击中了。

"程迦,程迦,醒醒。"我轻拍她的脸颊。

她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顾屿?"她的声音很弱。

"我在这里,你感觉怎么样?"

"昔昔...昔昔在哪里?"她挣扎着要坐起来。

"孩子不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迦的脸色变得煞白。

"苏雨...是苏雨..."

我心中一阵寒意。

苏雨,程迦的闺蜜,当年作证说听到了争吵和惨叫的人。

"她为什么要伤害你?孩子在哪里?"

程迦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机。

"录音...听录音..."

我拿起手机,点击播放键。

苏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有些歇斯底里。

"程迦,当年是我推的你,不是顾屿。"

"我知道你有证据了,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要逼我。"

接着是程迦的声音,很平静。

"苏雨,我已经把证据寄给了法院,今晚来我这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

"承认你的罪行,自首。"

"不可能,我不会坐牢的。"

然后录音里传来了打斗声,还有孩子的哭声。

最后是一片寂静。

录音结束了。

我看着程迦,心中的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

"原来真的是苏雨推的你。"

"嗯。"程迦点点头,眼中满含愧疚。"顾屿,对不起。"

"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让我坐三年牢?"

程迦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她推的,醒来后她告诉我是你推的。"

"我相信了她。"

"后来我怀孕了,想等孩子出生后再说。"

"可是越来越多的疑点让我开始怀疑。"

"我暗中调查,发现她和你们乐队的鼓手有染。"

"她想要分手费,可是鼓手没钱,她就想到了让你赔钱的办法。"

我感觉头晕目眩。

三年的牢狱之灾,竟然是为了一笔分手费。

"孩子在哪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程迦努力回忆着。

"苏雨把昔昔带走了,她说要用孩子威胁我销毁证据。"

"她会去哪里?"

"我不知道...等等。"程迦突然想到了什么。"楼下,储藏室。"

我立刻冲出房间,跑下楼梯。

06

在一楼和地下室之间,我听到了微弱的声音。

是孩子在哼歌。

那个旋律我太熟悉了,是我当年写给程迦的歌。

《如果爱有天意》。

我顺着声音找到了地下储藏室。

门被一把大铁锁锁着。

"昔昔,昔昔,爸爸来了。"我贴着门大声喊。

里面传来孩子稚嫩的声音:"爸爸?"

我的眼泪瞬间涌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孩子叫我爸爸。

"对,爸爸来救你了,不要怕。"

我找了根铁棍,准备撬锁。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不要动。"

我回头,看见苏雨站在楼梯口。

她手里拿着一把折叠刀,眼神疯狂。

"苏雨,放了孩子。"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

"不可能。"她一步步走下来。"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出狱这么快,我早就带着钱出国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苏雨冷笑。"我爱的人不爱我,他只要钱。"

"我给不了他钱,只能想别的办法。"

"程迦那么信任你,推她一下让她老公赔点钱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知道我坐了三年牢吗?"

"我知道啊。"苏雨的眼中没有一丝悔恨。"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是被逼的。"

我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心中只有愤怒。

可是孩子还在储藏室里,我不能冲动。

"苏雨,我们可以谈谈。"

"谈什么?你们已经把证据交给法院了,我完了。"

她举起刀子,身体在发抖。

"既然我完了,大家一起完蛋吧。"

我看见她要冲过来,急中生智开始唱歌。

"如果爱有天意,你我注定相遇..."

苏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这首歌...是你写给程迦的?"

"对,在我们最幸福的时候写的。"

"她当时听着这首歌流泪了,说这是她听过最美的情歌。"

苏雨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可是现在一切都毁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毁了她,也毁了你们。"

我继续唱着,一边慢慢往前走。

"如果爱有天意,时间不会分离..."

就在苏雨分神的一瞬间,我冲上前去夺下了刀子。

她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时,楼上传来了警笛声。

程迦应该是报了警。

我赶紧撬开储藏室的锁,冲进去抱起了孩子。

顾昔看起来很害怕,紧紧抱着我的脖子。

"爸爸,我害怕。"

"不怕,爸爸在这里。"

我紧紧抱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

这是我第一次抱自己的儿子。

三年了,我错过了他的出生,错过了他第一次叫爸爸,错过了太多太多。

警察冲下来的时候,苏雨已经彻底崩溃了。

她坐在地上,不停地重复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程迦也下来了,脸上包着纱布。

看见我抱着孩子,她的眼中满含泪水。

"昔昔没事吧?"

"没事,就是吓到了。"

顾昔在我怀里看着程迦:"妈妈,你受伤了吗?"

"妈妈没事,有爸爸保护我们。"

警察把苏雨带走了。

她被以故意伤害、绑架等多项罪名刑拘。

走的时候,她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眼中有悔恨,有绝望,也有解脱。

一个月后,法院正式开庭再审我的案子。

证据确凿,我被当庭宣告无罪。

走出法院的时候,程迦和顾昔在门口等我。

秋日的阳光很暖,照在我们三个人身上。

顾昔跑过来抱住我的腿:"爸爸,我们回家吧。"

程迦走过来,眼中有歉意,也有希望。

"顾屿,对不起,我..."

"不用说了。"我打断了她。"过去的就过去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程迦点点头,眼泪又开始往下流。

"我在家里煮了面,你爱吃的西红柿鸡蛋面。"

"还等什么,回家吃面。"

我一手牵着程迦,一手抱着顾昔。

顾昔在我肩头慢慢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我们的影子在秋日的阳光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就像这个故事一样,从绝望到希望,从分离到团聚。

有些路必须一个人走,有些苦必须一个人承受。

可是最终,如果爱真的有天意,相爱的人总会重新相遇。

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是法院庄严的建筑。

前方是温暖的家,是重新开始的生活。

顾昔在睡梦中轻声哼唱着那首《如果爱有天意》。

那是我写给他妈妈的歌,现在也是写给他的歌。

程迦牵着我的手,手心很温暖。

就像我们第一次牵手时一样。

"顾屿。"她轻声叫我。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这句话,我等了三年才有机会再说一遍。

夕阳西下,我们的故事终于有了一个温暖的结局。

来源:清风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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