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农民,衣着朴素,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报纸,站在解放军军管会门口,神情复杂。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49年秋天,在长沙城里发生了一件谁都没想到的事。
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农民,衣着朴素,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报纸,站在解放军军管会门口,神情复杂。
他看了看门口的哨兵,又低头看了看报纸上的那张黑白照片,像是鼓起很大勇气才走上前,小声说:“这个人……像我儿子。”
说起来简单,可这张照片,他已经看了整整一夜。
报纸上刊登的是兰州解放的新闻,一位解放军高级军官在城楼上讲话,面容清晰,军姿挺拔。
可在许子贵眼里,那不是别的,就是他二十多年没见的“五伢子”。
这件事要追溯到头一天早上。
长沙东乡萝卜冲,农活刚干完,村里教书的李先生拿着报纸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喊:“许老伯!你快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你家五伢子?”
许子贵拿过报纸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不识多少字,但那双眼睛,怎么看都像。
鼻子、嘴角、眼神都没变。
只是多了些岁月的痕迹,看上去沉稳了不少。
可问题是,这个“五伢子”,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离家了。
那时候许德华,家里排行第五,人称“五伢子”,十几岁就去了长沙学堂。
再后来,听说是去了黄埔军校。
再后来,就没了消息。
村里人都说他可能早就死在外头了。
但许子贵一直不信。
他说:“只要没看到尸体,他就活着。”
这话他反复说了二十年。
那年长沙刚刚解放,街上都是红旗和标语,文工队在唱歌,广播里播的是“全国胜利在望”。
可就在这热烈气氛里,许子贵一个人,揣着报纸走进了城。
长沙军管会设在原来的省政府大楼,门口站着两个哨兵。
许子贵站在门口徘徊了好久,始终不敢进去。
还是哨兵先开口:“大爷,有事吗?”
他这才鼓起劲,把报纸递过去,小声说:“我怀疑这个人,是我儿子。
你们能不能帮我问问?”
哨兵一听也愣了,接过报纸仔细看,马上进去通报。
半个小时后,长沙军管会主任萧劲光亲自出来迎人。
他个子不高,湖南口音浓重,一见老人就伸手:“老大爷,我是萧劲光,您慢慢说,不急。”
说话间,萧劲光已经看出些端倪。
这个老人神情太真了,不像是混事的。
他听老人讲了儿子的原名、家乡、小时候的模样,还提到了“五伢子”小时候牙齿不齐,有颗虎牙——这种细节骗不了人。
萧劲光立刻让人发电报到西北战区,请求核实许光达的身份资料。
这边,许子贵被安置进军管会,吃了口热饭,才觉得心头稍微踏实。
与此同时,在西北战场上,许光达正忙着战后部署。
作为第一野战军二兵团司令员,他刚刚打完兰州,手上都是电报和命令。
可当这封来自长沙的电报摆在他面前时,他的手,一下就停住了。
电报上写着:“长沙来电,有老人指认您为许德华,东乡萝卜冲人,父名许子贵。”
他一句话没说,把电报看了三遍。
然后起身,回屋写信。
“父亲大人:多年未见,儿心中惦念之情,难以言表……”
信封送往长沙时已经是深夜。
谁知道,那边的许子贵一夜没睡,就等着这封信。
信送到那天,军管会的工作人员帮他念了好几遍。
他不识字,但每念一遍,他的眼泪就掉一次。
念到“儿德华”,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说:“是他!他还活着!”
从那以后,他每天都站在军管会门口张望,等儿子回来。
几个月后,许光达从西北赶回湖南。
他穿着军装,带着几位随行人员,刚进村口就看到一个瘦老头站在树下。
“五伢子……”
一句话没说,两人抱在一起。
没多久,许光达又离开了。
他说自己还有任务,不能久留。
临走前,他给父亲留了几封信,还叮嘱村干部照顾老人。
许子贵没再挽留。
他只是说:“你去干正事,我等你回来。”
后来,许光达的军衔是上将。
他主持创建了解放军装甲兵,还担任了副总参谋长。
可在家信里,他从不提官职,只说:“儿在外,一切安好。”
从那以后,村里再也没人叫他“五伢子”了。
参考资料:
解放军军事科学院编,《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帅名录》,解放军出版社,1991年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萧劲光年谱》,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
许光达纪念馆编,《许光达将军文集》,国防大学出版社,2008年
湖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长沙县志(1949—1985)》,湖南人民出版社,1990年
来源:历史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