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曾翔批评"田楷"将书法简化为"填色游戏",用工业标准扼杀个性,而自己的"吼书"创作虽引发争议,实则是对体制化审美的暴力突围。下面我们就来分析分析:
#头号创作者激励计划#曾翔批评"田楷"将书法简化为"填色游戏",用工业标准扼杀个性,而自己的"吼书"创作虽引发争议,实则是对体制化审美的暴力突围。下面我们就来分析分析:
田英章的楷书体系以欧楷为根基,通过标准化笔法和均匀结构构建起严密的技法体系。这种“工业标准”式的教学模式,确实在书法普及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其字帖累计发行量超千万册,成为当代书法基础教育的主流范本。但曾翔的批评直指其要害:当书法被简化为“横平竖直”的机械重复,汉字的生命体征便被消解为可量化的几何图形。正如他在与田英章的论战中尖锐指出:“用游标卡尺测量笔画粗细,这不是艺术教育,而是流水线工人培训”。
田英章的回应折射出两种艺术观的根本对立:“我的字老百姓看得懂”的实用主义,与曾翔“书法是生命显影”的表现主义形成鲜明对比。这种分歧在田英章去世后仍持续发酵,有网友指责其“误导年轻学习者”,而支持者则强调其对书法传播的贡献。值得注意的是,田英章早年同样具备传统功力,但其选择将书法固化为标准化产品,恰印证了曾翔对“体制化审美”的批判。
曾翔的“吼书”创作,表面是行为艺术的夸张表达,实则是对书法本体的哲学追问。他用拖把、钢筋等非传统工具书写,将毛笔从“文人雅器”还原为纯粹的物理媒介。这种“去神圣化”策略,使线条产生金属刮擦般的粗粝质感,揭示书写与生命体征的同构性。吼叫、跳跃等肢体语言的加入,将书写从静态创作转化为动态表演。这种“去静默化”实践,虽被批评为“杂耍”,却暗合怀素“狂吼作书”的历史传统。
对于曾翔的这个言论,我认为是“尚法”与“尚意”这个千年博弈的延续,田楷的工整规范,是对唐代“楷书盛世”的当代复刻;曾翔的狂放不羁,则是晚明“浪漫主义书风”的现代变奏。这种张力在历史上反复出现,唐代“颜筋柳骨”的法度森严,与宋代“苏黄米蔡”的意趣横生;清代碑学的金石气,与民国帖学的书卷气,都印证了书法发展的内在矛盾。
曾翔的这个言论,有一定的可取之处,他说出了书法的实用功能消退,其艺术价值何在?田楷的标准化,为大众提供了可触摸的审美公约数;曾翔的实验性,则为精英探索打开了可能性空间。二者的并存,恰构成书法生态的健康平衡。或许,真正的艺术进步,就存在于这种对立统一的永恒张力之中。
来源:一品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