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些人,生前轰轰烈烈,死后却成了谜。沈定一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辈子卷进风浪,最后却死在无名之手——大清早出门,谁能想到一转身就命丧黄泉。说到底,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近百年过去,谁也说不清。
沈定一:一生被误解的大人物
有些人,生前轰轰烈烈,死后却成了谜。沈定一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辈子卷进风浪,最后却死在无名之手——大清早出门,谁能想到一转身就命丧黄泉。说到底,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近百年过去,谁也说不清。
他的一生,分明像老电影里的过片,切换得快,也带着年代特有的凌厉与昏黄。
沈定一,生在1883年,家境算得上不错。少年时早熟,脑子转得飞快。等到十六岁,他已经抱回了望族千金周锦潮做媳妇。十八岁便考中了秀才,那会儿读书种子是金贵货色,村头巷尾都要摆流水宴。二十一岁,他年轻气盛,敢想敢做,直接掏钱买了官,在广通县当上知事。再往前一步,又调到武定当知州、巡警总办。说白了,那时的沈定一是混得人模狗样的。
但他性子野,也有点不服管。辛亥革命风头刚起,他就跑去上海凑热闹,还拉起“中华民国学生团”,这在当时可不是随便谁都敢干的。一时间,他成了孙中山等革命大佬眼里的红人。不久浙江省议会有了空缺,沈定一也不费吹灰之力爬到了议员的高位。
人算不如天算。1913年“二次革命”失败,政坛风向变了,他也跟着跌了跟头,被通缉,只好跑路到日本,靠着在留日学生会打杂混碗饭吃。沈定一这个人,倒也能忍,国外几年,照样惦记中国的一摊烂事。风头一过,1916年就摸回国内,转眼又当上省议会议长。
1919年,他在上海搞起《星期评论》杂志,这杂志可不止是消遣,偏要讲什么新思想、社会主义,让不少人觉得他脑门发热。那一年,他又带头在杭州拉起了中国最早一拨共产主义小组,对后来的红色江山,多少算是播了种。
有意思的是,那会儿一群浙江学生扎堆闹革命,沈定一就是他们的老大。别说精神上拉着一帮子小弟,物质上也是真金白银地撑着。如今回头看,这种人要是换到现代,指不定会当成网红大V,但在当时,是真惹人怕也惹人厌。
后来他还下过广州,与谭平山一道搞农民运动、主编《劳动与妇女》。那是个刀口舔血的年月,沈定一敢在衙前蹲炕头跟农民摆龙门阵,把自家的田地都分给佃户,说白了混成了另类的“农民领袖”。衙前农民协会一成立,他自己亲自起草规章——敢和地主阶级硬碰硬,还一脚踢翻自己岳家开的粮店。听说过革自己命吗?他是真干出来了。到现在,有人还会琢磨,这人心到底是别扭还是别有用心。
不过,命运兜了一大圈,终究还是把人摁回了现实。
沈定一的亲情恩怨,外人看着也替他着急。最奇葩的事,要数他那个有点离谱的家庭风波。自家儿媳爱上了瞿秋白,原本以为天底下事不能更荒诞。结果他儿子一拍大腿,“成全你们!” 三个人在报上登了声明,离婚结婚一条龙。沈定一气到发抖,老人家嘴里骂儿子糊涂,对瞿秋白咬牙切齿。这桩丑事,估摸着搅乱了他心里最后一点平静,接下来便是跟共产党分道扬镳,算是把路越走越窄。
人心不是铁打的。或许他自个儿也想过,到底是自己看不惯家里这新潮风气,还是看不惯党内陈独秀那套家长作派?而这会儿,党内外也有人议论,沈定一私生活没个谱,纳妾养妓,党里头议了一回又一回,他也恼了,也许就是这么疙瘩着越走越远。
终归是命里注定。衙前农民运动败了,沈定一灰头土脸地跳出革命圈,转投地方议会和教育事业,自以为能太平日子。可那些年,风浪一来,一个都跑不掉。他始终放不下,老是对苏联的不放心,觉得这帮远道来的“老大哥”想把中国变成殖民地。于是各种会场上,他讲自己那一套,反对无产阶级领袖地位,反对党内搞小圈子,不服管。最后摊牌,1925年,他干脆在会议上表示:共产党必须退出国民党。果不其然,党内留他不得,开除出局。
说沈定一搞保守,也不太准。他其实还是个搅局高手。被踢出中共后,马上又成了西山会议派的三巨头之一,大笔一挥,写宣言、起决议,公开要和共产党分道扬镳。蒋介石上台后,他又萧规曹随,在浙江当省清党委员会主任。那会儿的白色恐怖,沈定一,是台前主角,可谁知道他心里有几分挣扎?
人生如棋,走一步少一步。1928年,蒋介石风头正劲,他在浙江失势,索性回家搞自治筹委会,这回算是捅了马蜂窝。没几天,他就被人下了黑手。死在哪儿?自个家门口。凶手是谁?后人议论纷纷,是国民党?共产党?私人仇怨?说法太多,结局太冷。
沈定一,这个人,大起大落,爱憎分明。有人说他是叛徒,有人夸他敢为人先。可细想想,哪有那么简单?他也许只是那个漂泊年代里,被大风吹着走的小舟。身上的棱角,都是时代划下的。
到底是好人还是恶人?也许,正如他最后那些日子一样,无人能给出答案。有些人的一生注定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谜。
有时想,沈定一这样的人,到底是时代铸就了他,还是他自己不断和时代碰撞出火花?一尺长的评判尺,怎么够量完一个人的命运呢?这大概也是历史最眨巴着眼睛,留给我们的难题吧。
来源:港湾里停靠的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