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灰被老板扇耳光, 转身靠个破笔筒让泰斗奉上三千万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8-27 16:56 1

摘要:苏青梧的手指死死攥着那块半旧的抹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空气中弥漫着旧木头和灰尘混合的霉味,这是潘家园鬼市凌晨四点特有的味道。他面前,“多宝阁”的老板马远山正用两根手指嫌弃地捏起一个鼻烟壶,对着灯光斜眼看着,嘴里发出不屑的啧啧声。

苏青梧的手指死死攥着那块半旧的抹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空气中弥漫着旧木头和灰尘混合的霉味,这是潘家园鬼市凌晨四点特有的味道。他面前,“多宝阁”的老板马远山正用两根手指嫌弃地捏起一个鼻烟壶,对着灯光斜眼看着,嘴里发出不屑的啧啧声。

“我说小苏啊,擦干净点行不行?这可是预备给陆先生过目的东西,沾了你的穷酸气,还怎么卖得出去?”

苏青梧低着头,一言不发,拿起另一件瓷器,用抹布更用力地擦拭起来。他今年二十一岁,在潘家园当学徒,说好听是学徒,其实就是个打杂的。擦灰、搬货、跑腿,一个月一千五,管一顿半死不活的午饭。

【忍。】苏青梧心里只有一个字。【爸妈失踪前说过,苏家的人,脊梁骨可以弯,但不能断。我还得找他们,现在不能惹事。】

他的胸口,贴身放着一块温润的古玉,那是一枚样式古朴的凤鸟佩,也是父母留给他唯一的念物。据说,这是苏家鉴宝技艺传承的信物,可苏青梧研究了十几年,除了觉得它冬暖夏凉,没发现任何特异之处。

马远山见他不吭声,更来劲了,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店里另外几个学徒说:“你们都学着点,鉴宝这行,眼力是本事,出身是根基。有些人啊,天生就是泥腿子,一辈子也摸不到门道,只能干点擦桌子抹凳的活儿。”

这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进了苏青梧的耳朵里。他擦拭的动作猛地一顿,瓷瓶的瓶口磕在了桌角。

**“当”的一声脆响。**

虽然很轻,但在寂静的凌晨却格外刺耳。

马远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一个箭步冲过来,夺过苏青梧手里的瓷瓶,对着灯光翻来覆去地看。

“你个小王八蛋!想死是不是?这可是康熙官窑的青花观音瓶!碰坏了你赔得起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他检查了半天,发现只是虚惊一场,瓶口完好无损。但他心里的火没处发,扬手就给了苏青忿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店铺里。苏青梧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他死死咬着牙,没有躲。

“滚!今天扣你一百块工钱!再毛手毛脚的,立马给我滚蛋!”马远山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苏青梧默默地退到一旁,垂下的眼眸里,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屈辱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摸了摸胸口的凤鸟佩,那块玉佩不知为何,此刻竟有些微微发烫。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唐装,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马远山一看来人,脸上的横肉瞬间堆成了谄媚的笑容,一路小跑地迎了上去:“陆先生!您怎么亲自来了?这点小事,我给您送过去就行了啊!”

被称作陆先生的老者,正是京城古玩界泰山北斗级的人物——陆经年。他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货架,最终落在了那个青花观音瓶上。

“远山,就是这个?”

“是是是,陆先生您请看,康熙官窑真品,胎质细腻,青花发色沉稳,绝对的开门货!”马远山把瓶子小心翼翼地捧了过去。

陆经年戴上白手套,接过瓶子,仔细端详起来。苏青梧站在角落里,也忍不住抬头看去。虽然他只是个学徒,但从小耳濡目染,基础的眼力还是有的。这瓶子,器型周正,画工也精细,确实像那么回事。

陆经年看了许久,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他用指关节轻轻叩击瓶身,侧耳倾听。半晌,他摇了摇头,将瓶子放回桌上。

“远山,你打眼了。”

马远山的笑容僵在脸上:“陆……陆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个高仿。”陆经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清末民初的东西,仿得不错,但终究是仿品。底款的‘大清康熙年制’六个字,笔锋偏软,欠了康熙朝的遒劲。而且,这青花用的是化学料,不是浙料。你闻闻,是不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火气?”

马远山凑上去闻了闻,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他刚才一心想着巴结陆经年,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这东西花了他三十万收来的,本想转手卖给陆经年做人情,赚个百八十万,没想到是个赝品!

“这……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苏青梧站在远处,也觉得不可思议。陆经年的话如同金科玉律,他说假,那这东西在潘家园就一文不值了。

【这就是真正的大师吗?一眼断真伪,一言定生死。】苏青梧心中充满了向往和不甘。【如果我也有这样的本事,何至于被人如此羞辱?】

也许是情绪波动太过剧烈,他胸口的凤鸟佩突然烫得惊人,一股灼热的气流顺着他的胸口涌向大脑,他的双眼一阵刺痛,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了。

他再次看向那个青花观音瓶,只见瓶身上方,竟然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灰黑色雾气,雾气中还夹杂着一丝丝工业染料的刺鼻气味。而旁边的另一件明代宣德炉,则散发着柔和的、带着岁月沉淀感的宝光。

这是……怎么回事?

苏青梧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景象依旧。他仿佛能“看”到古董的气场和历史。

【难道是这块玉佩?】

他压抑住内心的狂跳,目光扫过货架上的其他物件。果然,大部分东西都蒙着一层或浓或淡的灰气,显然都是赝品或者年代较近的工艺品。只有少数几件,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晕。

他的视线,最终被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木雕笔筒吸引了。那笔筒被随意地丢在一堆杂物里,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可是在苏青梧眼里,它却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深沉的紫檀木香,还萦绕着一圈淡淡的金色光晕,光晕中似乎还有书卷墨香之气流转。

【这东西,不简单!】

陆经年已经准备离开了,他对马远山很失望,摇着头说道:“远山,你的心乱了。做我们这行,心不静,眼就瞎。”

马远山垂头丧气,连连称是。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苏青梧,鬼使神差地开口了。

“陆先生,请留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马远山像是见了鬼一样,低声怒喝:“苏青梧!你疯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快滚出去!”

苏青梧没有理他,而是直视着陆经年,鼓起勇气说:“陆先生,那个青花瓶或许是假的,但您身后的那个笔筒,或许能入您的法眼。”

陆经年有些意外地回过头,顺着苏青梧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堆垃圾。

马远山气得浑身发抖:“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指点陆先生?那是个破烂木头桩子,收破烂的搭过来的,你……”

“哦?”陆经年却来了兴趣,他示意身后的中年人,“去,拿过来我看看。”

中年人皱着眉,从杂物堆里把那个脏兮兮的笔筒拿了过来。陆经年接过手,先是吹了吹上面的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麂皮,慢慢擦拭起来。

随着灰尘被擦去,笔筒的真容显露出来。木质呈现出深邃的紫红色,上面用浮雕工艺刻着山水人物,刀法圆润,意境悠远。

陆经年越看,眼神越是明亮,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他掏出放大镜,凑到笔筒的雕刻细节处,仔细观察着。

马远山和店里其他人都看傻了。一个被当成垃圾的破笔筒,竟然能让陆经年如此失态?

苏青梧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能看到笔筒上那圈金色的光晕越来越盛,仿佛在回应陆经年的鉴赏。

半晌,陆经年放下放大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中满是震撼和喜悦。

“好,好啊!这刀法,这包浆,这意境……这是……清初紫檀大家,顾珏的‘山水访友图’笔筒!”

**顾珏!**

这两个字一出,马远山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顾珏,人称“顾道人”,清代康熙年间的竹木雕刻第一人!他的作品,传世极少,每一件都是国宝级的重器!随便一件,市场价都是千万起步!

“这……这怎么可能?”马远山嘴唇哆嗦着,“这东西……是我三块钱收破烂搭的啊……”

陆经年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笔筒,他抬头,用一种全新的、审视的目光看着苏青梧:“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青梧。”

“苏青梧……”陆经年咀嚼着这个名字,点了点头,“好名字。你是怎么看出这个笔筒不凡的?”

苏青梧心脏狂跳,他当然不能说自己能看到宝光,脑子飞速运转,编了一个理由:“我……我就是觉得它的雕工很有神韵,不像凡品。而且,我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木香味,和别的木头不一样。”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既显示了他的天赋,又没有暴露秘密。

陆经年赞许地看着他:“嗅觉和感觉,有时候比单纯的眼学更重要。你很有天分。小伙子,愿不愿意跟着我?”

一句话,让整个多宝阁陷入了死寂。

马远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肠子都悔青了。他刚才还把苏青梧当成泥腿子一样羞辱,转眼间,人家就要被陆经年收为弟子了!这简直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抽他的脸!

苏青梧强忍着激动,深深地鞠了一躬:“学生愿意!谢陆先生栽培!”

【机会来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他很清楚,跟着陆经年,他才能接触到古玩界的核心圈子,才能有机会调查父母失踪的真相。

陆经年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向马远山,语气恢复了平淡:“远山,这个笔筒,我出三千万,你卖不卖?”

“卖!卖!当然卖!”马远山点头如捣蒜,三千万,他做梦都不敢想。虽然是拿三块钱的东西换的,但能攀上陆先生,还赚一大笔钱,他求之不得。

陆经年却摇了摇头:“但这钱,不是给你的。”

他转向苏青梧,说道:“青梧,这件重器是你发现的。按照行里的规矩,‘捡漏’所得,发现者当居首功。这三千万,是你的。算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

**轰!**

苏青梧的脑子一片空白。

**三千万!**

他这个每月拿一千五工资,连饱饭都吃不上的穷小子,一瞬间成了千万富翁?

马远山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像是吃了屎一样。他眼睁睁地看着泼天的富贵从自己手里溜走,还落到了刚才被自己打骂的苏青梧手里,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陆先生……这……这不合规矩吧?他是我店里的伙计……”

“规矩?”陆经年冷笑一声,“在我陆经年这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你有意见?”

马远山吓得一个哆嗦,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苏青梧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彻底改变了。他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巨款冲昏头脑,而是对着陆经年再次深深一躬。

“先生,这笔钱我不能全要。没有您老的眼力最终确认,它也只是个蒙尘的木头。学生恳请,只取一百万作为安身立命的本钱,其余的,全凭先生做主。”

【不能贪。初来乍到,人心比钱更重要。陆经年是在试探我。】

果然,陆经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不错,不贪不嗔,是个好苗子。”他拍了拍苏青梧的肩膀,“钱你先收着,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多着呢。明天,到我的‘静心斋’来报到吧。”

说完,陆经年带着笔筒,转身离去。

苏青梧直起身,看着马远山那张扭曲的脸,平静地说道:“马老板,我不干了。这个月的工钱,我也不要了。那一巴掌,就当是我还你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多宝阁。

凌晨的冷风吹在他火辣辣的脸上,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灼热。他摸着胸口的凤鸟佩,低声呢喃:“爸,妈,我好像……找到我们的路了。”

第二天,苏青梧按照地址找到了位于琉璃厂深处的“静心斋”。与潘家园的喧嚣不同,这里清幽雅致,一派大家风范。

陆经年已经在等他了,没有多余的客套,直接将他带到了一间满是典籍的书房。

“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学习。这些书,都是历代古玩鉴赏大家的心得笔记,一年之内,我要你全部背下来。”

苏青梧看着满屋子的书,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渴望。他点了点头:“是,先生。”

接下来的日子,苏青梧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知识。理论结合实践,白天他在陆经年的指导下接触各种珍品,晚上则通宵达旦地啃书本。而那枚凤鸟佩带给他的异能,更是让他如虎添翼。

他发现,随着他知识的增长,他眼中看到的“宝光”也越来越清晰。他甚至能从光晕的颜色、浓淡、形态中,分辨出器物的年代、材质、工艺,乃至它曾经的经历和流转过程。

比如,一件宋代汝窑的瓷器,宝光是温润如玉的天青色光晕;一件沾染了血腥的战国古剑,则会散发出带着煞气的红光;而一件由大师倾注心血制成的作品,光晕中还会流淌着作者的情感和精神印记。

这简直就是一部活的“古董百科全书”,一个无人能及的作弊器。

但苏青梧非常谨慎,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过这种能力,只是将其作为自己判断的辅助和验证。他对外展现的,永远是自己扎实的理论功底和远超常人的敏锐直觉。

半年后,京城举办了一场青年古玩交流会。陆经年让苏青梧代表静心斋参加。

会上,主办方拿出了十件真假混杂的古董,让参赛者现场鉴定。苏青梧凭借异能,一眼就看穿了所有东西的底细。但他没有急于表现,而是不疾不徐,引经据典,从胎质、釉色、器型、纹饰等多个角度进行分析,将每一件东西都说得头头是道,令人信服。

轮到最后一件,一幅据说是唐寅的《秋山行旅图》时,所有人都犯了难。这幅画,无论是笔法、印章还是纸张,都毫无破绽,连几位老专家都倾向于是真品。

苏青梧却摇了摇头。

“这画是假的。”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一个毛头小子,竟敢质疑几位老前辈的判断?

主持人皱眉问道:“苏先生,你为何如此笃定?”

苏青梧指着画上的一处远山,说道:“唐寅画山石,好用‘斧劈皴’,笔法刚劲,力道十足。而这幅画的皴法,看似相似,实则在转折处力道不足,多了一丝柔媚。这并非唐寅的风格,反而更像是明末仿唐寅大家,尤求的手笔。”

他又指向画上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而且,大家请看这里。画中有一座小桥,桥上有一位渔夫,他戴的斗笠,是‘翘檐笠’。这种斗笠,是在明朝万历年间才从南方传入北方的,唐寅生活的年代,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形制的斗笠。”

细节!魔鬼在细节里!

这个发现,让在场的所有专家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只顾着看笔法印章这些大处,谁会去注意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戴的什么帽子?

苏青梧一战成名!

“静心斋的苏青梧”,这个名字开始在京城古玩圈里流传。人们都说,陆经年收了个了不得的关门弟子,年纪轻轻,眼力却毒辣得可怕。

然而,名声鹊起的同时,苏青梧也感觉到了来自暗处的注视。他发现,陆经年似乎对他太过“好”了。不仅倾囊相授,还给了他极大的自主权和财富。这种好,甚至超出了师徒的范畴。

【他在图什么?】苏青梧心中始终有一丝警惕。

直到有一天,陆经年带他去参加一个顶级私人拍卖会。在拍卖会上,苏青梧看到了一件让他血脉贲张的东西。

那是一尊战国时期的青铜方鼎,鼎身上刻着繁复的蟠螭纹。最重要的是,苏青梧在看到它的瞬间,他胸口的凤鸟佩剧烈地颤动起来,眼中看到的景象,不再是简单的宝光。

他看到了一段模糊的、闪回的画面。

画面里,一个和他父亲苏望亭有七分相似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修复着这尊方鼎。旁边,一个温柔的女人递上工具,笑着说了些什么。那是他的父母!

紧接着,画面一转,大门被撞开,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赫然是一个比现在年轻二十岁的陆经年!

陆经年脸上带着贪婪的笑容,指着方鼎说了句什么。苏望亭勃然大怒,与他争执起来。混乱中,有人打翻了什么东西,房间燃起大火……画面到此中断。

**轰!**

苏青梧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仇人!**

他苦苦寻找的真相,竟然如此不堪!当年苏家被诬陷私藏和倒卖国宝,随后遭遇大火,父母双双失踪,家产被查封。原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他现在敬称“先生”的陆经年!

【他收我为徒,是为了什么?是巧合,还是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苏青梧的内心翻江倒海,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死死地盯着那尊方鼎,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先生,这尊鼎……”他假装好奇地问道。

陆经年看着方鼎,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叹了口气说:“这是‘司母戊鼎’的姊妹鼎,‘司母辛鼎’,国之重器。可惜啊,当年出土时有所破损,后来被一位姓苏的修复大师修复过。只可惜,天妒英才,那位苏先生英年早逝,一场大火,连同他那一身惊世骇俗的修复手艺,都化为灰烬了。”

他在说谎!苏青梧的拳头在袖子里握得咯咯作响。他不仅害了苏家,还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可惜,可惜。”苏青梧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杀意,“这么好的东西,一定要拍下来。”

“没错。”陆经年点点头,“青梧,这尊鼎,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拍下来。它对我,有特殊的意义。”

【特殊的意义?是作为你罪证的纪念品吗?】

苏青梧明白了。陆经年收他为徒,恐怕就是看中了他远超常人的鉴宝天赋,想把他培养成自己敛财和搜罗宝物的工具。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很好。

一个周密的复仇计划,开始在苏青梧的心中酝酿。

他要的,不是简单地杀了陆经年。他要夺走陆经年最珍视的一切——他的名声,他的地位,他的财富,然后让他身败名裂,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死去。

而这尊“司母辛鼎”,将是计划的第一步。

拍卖会开始,方鼎的起拍价就是一亿。各路富豪纷纷举牌,价格一路飙升。

苏青梧冷静地举牌,和众人周旋。当价格攀升到三亿时,场上只剩下他和另一位神秘买家。

“三亿五千万!”神秘买家再次举牌。

陆经年在他身边低声说:“青梧,动用我们的备用金,无论如何,拿下它!”

苏青梧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举起了牌子。

**“五亿!”**

一个疯狂的价格,让全场哗然。神秘买家犹豫了一下,最终放弃了。

“司母辛鼎”被苏青梧成功拍下。

陆经年大喜过望,拍着他的肩膀,赞不绝口:“好!好样的!青梧,你真是我的福将!”

苏青梧只是微微一笑,笑容里藏着刀。

拍下“司母辛鼎”后,陆经年将其视为至宝,专门在自己的私人博物馆里腾出了最好的位置来安放。他做梦也想不到,苏青梧在那次拍卖会上,就已经设下了一个横跨数月的陷阱。

苏青梧利用陆经年对他的信任,开始接手静心斋的核心业务。他表面上兢兢业业,为陆经年搜罗了大量珍品,赚取了巨额利润,暗地里,他却在悄悄地做着手脚。

他利用自己的异能,总能发现一些有“故事”的古董。有些古董的“记忆”里,记录了陆经年早年发家时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巧取豪夺、以假换真、甚至设局陷害同行。苏青梧不动声色地将这些东西买下,或者将它们的来历信息记录下来,作为日后扳倒陆经年的证据。

同时,他开始调查父母的下落。既然陆经年说他们死于火灾,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花重金雇佣了私家侦探,从当年的火灾案卷开始查起。

复仇的网,在暗中悄然织开。

而陆经年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他正沉浸在即将名利双收的喜悦中。国家文物局即将举办一场建国以来规模最大的国宝展览,陆经年凭借自己在业内的地位和那尊“司母辛鼎”,成功获得了主策展人的身份。

他计划在展览的开幕式上,当着全国媒体和顶级专家的面,亲自为“司母辛鼎”揭幕,将自己的声望推向顶峰。

“青梧啊,这次展览,你就是我的副手。”陆经年意气风发地对苏青梧说,“等这次展览成功,为师就正式宣布,你是我静心斋的唯一继承人。”

“多谢先生。”苏青梧低眉顺眼,心中却在冷笑。

【继承人?我怕你没有那个命等到那一天了。】

展览开幕前一天,所有展品都已入库封存。苏青梧利用副策展人的身份,在深夜独自进入了展厅。他走到“司母辛鼎”的展柜前,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工具包,里面是一些特制的化学药剂和修复工具。他在拍卖会上之所以敢出五亿天价,就是因为他通过凤鸟佩,看到了一个连陆经年都不知道的秘密。

这尊“司母辛鼎”在被苏望亭修复时,苏望亭在其中一个破损处,用一种特殊的“合剂”进行了填补。这种合剂,是苏家的不传之秘,平时坚固无比,但只要遇到一种特定的催化剂,就会在二十四小时内缓慢分解,让修复处重新开裂。

而这尊鼎,恰好就是当年陆经年陷害苏家时,从苏家抢走的赃物!苏望亭当年修复它,就是为了一个官方的研究项目。

苏青梧小心翼翼地将催化剂涂抹在鼎身的修复接口处。药剂无色无味,迅速渗透进去,不留一丝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展厅。

第二天,国宝展览开幕式,盛况空前。国家电视台全程直播,国内外顶级专家、学者、收藏家云集。

陆经年穿着一身精致的中山装,站在主席台上,红光满面,享受着万众瞩目的荣光。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今天,我将为大家揭晓一件足以载入史册的国之重器——战国青铜重器,司母辛鼎!”

在激昂的音乐声中,盖着红布的展柜被推上台。陆经年亲自上前,抓住了红布的一角,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骄傲。

苏青梧就站在台下的人群中,冷冷地看着他。

【陆经年,好好享受你人生最后的高光时刻吧。】

“现在,让我们共同见证,历史重现的辉煌!”

陆经年猛地一拉!

红布滑落,巨大的青铜方鼎在聚光灯下露出了它的真容。古朴、庄严、雄浑,一股来自两千多年前的霸气扑面而来。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陆经年陶醉地抚摸着鼎身,对着镜头,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它的历史和价值。

然而,就在他说到“……经过了完美的修复,它重现了当年的风采……”时,异变突生!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场里却清晰可闻。

紧接着,在无数高清摄像头的特写镜头下,在全国亿万观众的注视下,**那尊“司母辛鼎”的鼎身上,一道裂缝,如同蜘蛛网般,骤然出现,并迅速蔓延!**

**咔嚓……咔嚓……**

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砰!**

一声闷响,一块修复过的碎片,从鼎身上剥落,掉在了展台上,摔得粉碎!

紧接着,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整尊鼎的修复部分,开始大面积地崩解、脱落!

不过十几秒钟,那尊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国之重器,就变成了一堆破破烂烂的青铜碎片,瘫在展台上。

**一尊价值五亿的国宝,在全国直播中,当场碎了!**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仿佛被施了定身法。

陆经年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眼中的得意和骄傲瞬间被惊恐和难以置信所取代。他踉跄着扑到展柜前,看着那堆碎片,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怎么会这样?”

“天哪!国宝碎了!”

“这是重大责任事故啊!”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记者们像疯了一样往前挤,闪光灯疯狂闪烁,将陆经年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永远地定格了下来。

就在这时,苏青梧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拿起话筒,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各位,请安静。鼎,不是自己碎的。”

他走到台上,从那堆碎片中,捡起一块,展示给镜头。

“大家请看,这些崩落的部分,都是后期修复的。而修复所用的材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胶合剂。这种胶合剂,据我所知,只有一个人会用,那就是二十年前,京城最负盛名的青铜器修复大师——苏望亭先生!”

“苏望亭?”台下有老一辈的专家发出了惊呼。

苏青梧继续说道:“当年,苏家被诬陷倒卖国宝,遭遇横祸,苏先生夫妇也葬身火海。这尊鼎,就是当年的‘赃物’之一。可笑的是,二十年后,它却被当年负责查抄苏家的陆经年先生,当成了自己的藏品,在这里公开展览。”

他的话,像一枚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陆经年浑身一震,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苏青梧,眼中充满了惊骇和杀意:“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苏青梧笑了,笑得无比冰冷,“我叫苏青梧。苏望亭,是我的父亲。”

**他的真实身份,竟是苏家遗孤!**

陆经年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这是一个局!一个针对他设下的,长达数月的惊天大局!

苏青梧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拿出一份文件,高高举起。

“这不是意外,而是我父亲留下的后手!他在修复这尊鼎时,就用了他独创的‘子母合剂’,母剂用于粘合,而子剂,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催化剂。他早就料到,这尊鼎会落入宵小之手。他用这种方式,留下了一个二十年之约!今天,我只是替我父亲,来完成这个约定!”

“这尊鼎的崩坏,就是我父亲苏望亭,在向世人宣告——**贼人窃物,天理不容!**”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陆经年彻底崩溃了,他指着苏青梧,嘶吼道:“你……你血口喷人!你这是污蔑!是你毁了国宝!”

“我毁了国宝?”苏青梧冷笑,“陆先生,你忘了你这些年做过的脏事了吗?”

他拍了拍手,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走了上来,将一沓厚厚的资料递给他。

“我不仅是我父亲的儿子,我还是一名被特聘的民间文物犯罪调查顾问。”苏青梧举起资料,“这里,是我这半年来,搜集到的,关于你陆经年,涉嫌职务侵占、文物走私、欺诈、以及……二十年前苏家纵火案的全部证据!”

他将资料一页一页地展示给镜头。

“这件元青花,是你用高仿从一位孤寡老人手里骗来的!”

“这批出境的文物,有你的签字和暗号!”

“还有这个,当年苏家火灾现场唯一的幸存者,一位老花匠的临终证词,他亲眼看到,是你带人放的火!”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陆经年瘫倒在地,面如死灰。他完了。他经营了一辈子的名声、地位、财富,在这一刻,随着那尊破碎的方鼎,一起化为了齑粉。

他众叛亲离,身败名裂。

警察上前,给他戴上了冰冷的手铐。被带走时,他怨毒地看着苏青梧,嘶哑地问:“你父母……他们到底在哪?”

苏青梧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父亲当年留下的笔记里写过,苏家的技艺,传内不传外,传子不传女。你处心积虑想得到它,所以你不会轻易杀了他们。你把他们藏起来了,对不对?”

陆经年惨笑起来:“没错!他们没死!但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他们在哪里!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找不到他们的痛苦里!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中,陆经年被带走了。

苏青梧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众人敬畏、同情、震撼的目光,他心中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无尽的冰冷和疲惫。

复仇,才刚刚开始。找到父母,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展览会不欢而散,但苏青梧的故事却像风暴一样席卷了整个国家。苏家冤案得以昭雪,苏青梧也成了英雄般的人物。

他接管了陆经年倒台后留下的庞大产业,并以苏家的名义成立了一个文物保护基金会,致力于流失文物的追回和保护。

但他从未放弃寻找父母。

他审问过陆经年,但陆经年嘴硬如铁,拒不交代。苏青梧知道,这是他最后的筹码。

线索,最终还是从陆经年的收藏品中找到了。

苏青梧在整理陆经年的一个秘密仓库时,他的凤鸟佩对一幅看似普通的近代山水画产生了强烈的反应。他看到了画面——他的父母被关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山谷里,那里有瀑布,有竹林,还有一个小小的院落。陆经年派人看守着他们,逼迫苏望亭为他修复和仿制古董。

画面很模糊,但苏青梧死死记住了山谷的地形特征。

他立刻动用所有资源,根据画中的地形,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搜索。

三个月后,消息传来。在西南边陲的一处深山里,找到了一个极为相似的山谷。

苏青梧立刻带人前往。

当他风尘仆仆地赶到那个小院时,看到院子里,一个头发花白、身形消瘦的男人正在打磨一块玉石,旁边,一个同样苍老的女人,在晾晒着草药。

虽然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无尽的沧桑,但苏青梧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爸……妈……”

他的声音哽咽,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那对老人猛地回头,看到门口的年轻人,手里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他们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是青梧吗?”苏望亭颤抖着声音问。

“是我……爸,妈,我来接你们回家了。”

一家人,相隔二十年,终于团聚。他们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当年的真相也终于大白。陆经年为了得到苏家的“补天手”修复绝技,设局陷害,并放火制造了他们死亡的假象,将他们秘密囚禁在此,为他所用。苏望亭夫妇为了保护儿子,忍辱负重,苟活至今。

尘埃落定。

陆经年因为罪大恶极,被判处无期徒刑,老死狱中。

苏青梧为父母恢复了名誉,重开了苏家的招牌“承古斋”。

开业那天,阳光正好。苏青梧站在“承古斋”的牌匾下,父亲苏望亭站在他左边,母亲林晚晴站在他右边。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胸口的凤鸟佩,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温润光芒,仿佛也在为他高兴。

他不再需要依靠它来鉴宝了。这二十年的磨砺,早已让他拥有了超越异能的眼界和心境。

一个客人走了进来,拿来一件瓷器请他掌眼。

苏青梧没有去看那瓷器上的宝光,而是像父亲教他的那样,静下心,用手去触摸,用眼去观察,用心去感受。

“这位先生,您这件元青花,开门见山,是件难得的真品。”他微笑着说道。

阳光透过门楣,洒在他年轻而沉稳的脸上,也照亮了牌匾上那三个烫金大字——承古斋。

传承古道,开启新生。苏青梧的人生,在完成复仇与寻亲之后,终于迎来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篇章。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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