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姑娘，你们这里还有没有别的项目？”中年男人躺在按摩床上，眼神暧昧地看向我。
“小姑娘，你们这里还有没有别的项目？”中年男人躺在按摩床上，眼神暧昧地看向我。
我熟练地整理着手中的精油瓶，淡淡回应：“叔叔，我们店里有60分钟全身按摩，90分钟深度放松，还有拔罐、刮痧、足疗套餐，您想了解哪一种？”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支支吾吾，显然不是在询问这些。
“叔叔，如果您对我们的正规按摩服务不满意，隔壁就是出口。”我的声音冷了几度。
这样的对话，我已经重复了无数次。从业三年来，服务过成百上千个客人，其中大部分都会问这样的问题。
但今天晚上，一个神秘女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对“别的项目”的理解...
01
我叫林小雅，今年25岁，是海城“舒缓时光”按摩店的一名按摩技师。三年前刚从老家卫校毕业时，完全没想到会在这个行业待这么久。
那时家里条件不好，爸爸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妈妈在家照顾他，弟弟还在读高中。我必须找份工作养活自己，还要给家里寄钱。
面试时，店长王姐直接问我：“姑娘，你知道这份工作意味着什么吗？每天要面对各种客人，会有人对你说不该说的话，有不该有的想法。你承受得住吗？”
“王姐，我需要这份工作。”我的声音很小，但很坚定。
王姐点点头：“记住，我们这里是正规按摩店，绝对不允许有任何违规行为。”
跟着同事小美学徒的第一天，我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别的项目”。
一个秃顶男人色眯眯地问小美：“你们这里还有别的项目吗？”
小美手上动作没停，笑着回答：“大哥，我们有90分钟的深度放松套餐，还有精油SPA，您要试试吗？”
“不是这个意思...”男人继续暗示。
“大哥，我们这里是正规按摩店，如果您需要其他服务，恐怕要失望了。”小美语气仍然客气，但意思很明确。
按摩结束后，我问小美：“你不生气吗？”
“生气有什么用？这种客人太多了。”小美叹气，“只要坚持原则，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一个月后，我正式独立接客。
第二个客人就给了我下马威。50多岁的男人一躺下就问：“小姑娘，你们这里除了按摩，还有别的项目吗？价钱好商量。”
我的脸瞬间红了：“叔叔，我们这里是正规按摩店，只提供按摩和理疗服务。”
“小姑娘别紧张，叔叔有的是钱，只要你愿意...”
我再也忍不住了：“叔叔，如果您只是想按摩，我们继续。如果您有其他想法，请您离开。”
这次经历让我整晚睡不着。第二天我找到王姐想辞职。
“小雅，我理解你的感受。当年我刚入行时也遇到过这样的事，甚至更过分。”王姐给我倒了杯茶，“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是靠手艺吃饭的，那些人的想法是他们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
经过王姐开导，我决定继续干下去。
几个月后，我的技术越来越好，也能坦然面对各种询问了。我发现大部分客人被拒绝后都会老实按摩，真正的“坏人”并不多。
半年后的一个周末晚上，快下班时进来了一个年轻男人。他20多岁，穿着普通但很干净，说话很有礼貌。
整个按摩过程他都很安静，我以为遇到了好客人。
按摩快结束时，他突然问：“你每个月能赚多少钱？”
“六七千吧。”我如实回答。
“够花吗？”
“基本够用。”其实不够，还要给家里寄钱。
他付钱时多给了200块小费，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对了，你有没有兴趣做别的项目？”
我的心一沉，原来他也是这种人。
“陪护。”他说出了我没想到的答案，“我妈妈中风了，在家养病，需要有人做康复按摩。医院护工手法不好，我想找专业按摩师上门服务，每次300块。”
我愣住了。原来是这种“别的项目”。
考虑了两天，我决定去看看情况。张先生住在普通小区6楼，房子简单干净。他母亲65岁，半年前中风，左半身不便。
“小姑娘，辛苦你了。”老太太很慈祥。
接下来三个小时，我认真为她做康复按摩。她左臂左腿确实不灵活，但通过按摩能明显感觉到肌肉放松。
“小雅的手法真好，比医院护工强多了。”老太太很满意。
就这样，我开始了上门按摩的“副业”。每天下班后都去张先生家，一个月额外赚了9000块。
但好景不长，这事很快被王姐发现了。
“小雅，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面接私活？”王姐把我叫到办公室，表情严肃。
我点头承认了。
“上门服务不安全，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而且如果被人举报，连我们店都会受影响！”王姐很生气。
“王姐，我真的需要这笔钱。弟弟要上大学了，爸爸的医药费也需要钱。”
“我理解你的难处，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出意外，连现在的工作都保不住？”王姐说，“这样吧，我给你涨工资，从6000涨到8000，但必须停止私下接客。”
02
最终我选择了妥协，答应做完张先生家的治疗就不再接私活。
两个月后，老太太康复得很好，能简单走路了。最后一次按摩结束时，她拉着我的手不放：“小雅啊，你真是个好孩子，阿姨这辈子忘不了你的恩情。”
张先生多给了我2000块感谢费：“如果不是你，我妈妈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好。”
这段经历让我明白，原来“别的项目”不只是那些龌龊想法，也可能是真正有意义的服务。
时间过得很快，我在这个行业已经干了两年多。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青涩小姑娘了。
面对“还有没有别的项目”这个问题，我已经见怪不怪。有时能从客人语气表情中提前判断他们想问什么。
“叔叔，您是想了解我们的深度护理套餐吗？”我会主动询问那些欲言又止的客人。
大部分时候客人会点头，这样既避开尴尬，也给了他们台阶下。
当然，也有更直接的：“不是，我是想问有没有特殊服务。”
我也有了成熟的应对方法：“先生，我们这里只提供按摩和理疗服务，如果您需要其他类型的服务，建议您去专业场所。”
语气既不冰冷也不暧昧，既表明态度又不让客人感到被冒犯。
现在我已经是店里的金牌技师，很多老客户都指名要我服务。其中有个40多岁的商人，每周来两次，从不问多余问题。
“小雅，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开店？”有次他突然问我。
“没想过，也没那个条件。”
“如果有机会，你应该考虑。你有技术，有品格，完全可以做得很好。”
这话让我心动，但现实是残酷的。开店需要资金、场地、各种证照，对我来说都不可能。
就在我以为生活会平静继续下去时，一个意外电话改变了一切。
那是个周三下午，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林小雅小姐吗？”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是的，您是？”
“我姓陈，通过朋友介绍找到您。听说您按摩技术很好，我想请您帮个忙。”
又是上门服务？我准备拒绝。
“不是普通按摩。”女人声音哽咽，
“我母亲患了阿尔茨海默病，病情很重，经常整夜不睡，很痛苦。医生说按摩可能有帮助，但她不愿意出门...”
“您的朋友是谁？”
“张建民，他说您曾经帮他母亲做过康复按摩，效果很好。”
原来是张先生介绍的！
“陈女士，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我现在真的不能做上门服务。”
“我知道您有难处，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母亲现在经常大吵大闹，邻居都有意见。如果按摩能让她安静点，我愿意出任何价格。”
听着她绝望的声音，我心软了，但王姐的警告还在耳边。
纠结了一天，我终于做出大胆决定，给陈女士回了电话。
“陈女士，关于您母亲的事，我想再了解下具体情况。”
“小雅，您愿意帮忙了吗？”惊喜的声音传来。
陈女士详细介绍了情况。老人72岁，患病三年，现在病情加重，经常整夜不睡，有时大吵大闹，甚至有暴力倾向。
“医生建议送她去养老院，但我舍不得，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您能每天晚上来帮她按摩，让她安静入睡，我愿意付每次500块。”
500块一次？但我考虑的不是钱的问题。
“我先去看看情况吧。”
03
那晚8点，我来到陈女士家。这是老小区6楼，楼道昏暗。陈女士开门时，我看到她憔悴的面容，眼中满是疲惫无助。
“我母亲正在发脾气，您做好心理准备。”
进屋就听到嘶吼声。卧室里，瘦小的老太太在床上拍打被子，嘴里说着听不清的话。
“妈，按摩师来了。”陈女士轻声说。
老太太转头看我，眼神充满警惕和恐惧。
“您好，奶奶，我是小雅，来帮您按摩的。”我小心走近。
老太太盯着我，眼神从警惕转为困惑，再转为说不出的悲伤。
我慢慢坐在床边，轻握她的手。她的手很冰冷，在轻微颤抖。
“奶奶，我来帮您按摩，会很舒服的。”我用最温柔的声音说。
也许是语气起了作用，老太太渐渐安静下来。我开始轻轻按摩她的手臂，手法尽量轻柔。
令人惊讶的是，在按摩过程中，老太太真的安静了。她呼吸变得平稳，眼神不再焦虑。
“真的有用！”陈女士激动地小声说，“她好几天没这么安静过了。”
半小时后，老太太竟然睡着了。
“谢谢您，小雅。”陈女士眼中含泪，“您不知道这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就这样，我又开始了“地下”上门服务。每天晚上下班后都去陈女士家，为老太太按摩。
大部分时候效果不错，但也有几次她情绪特别激动，无论怎么按摩都无法平静。
“这不是您的问题，她的病情本来就反复无常。”陈女士总是安慰我。
一个月过去了，我每天过着双重生活。白天店里正常工作，晚上偷偷做上门服务。虽然累，但每月额外的15000块让生活压力减轻很多。
纸包不住火，这事最终被王姐发现了。
那天下午，王姐神情严肃地把我叫到办公室，桌上放着一张我进入陈女士家楼道的照片。
“小雅，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王姐声音平静，但我感觉到她的怒火。
我的心沉到谷底。完了，一切都完了。
“你不是答应过不再做私活吗？而且这次更过分，连续一个月都在瞒着我！”
我低头不语。
“你知不知道，如果被查到，整个店都会被牵连？”王姐声音提高，“你这样做，对得起店里其他姐妹吗？”
“王姐，我错了，但那个老太太真的很可怜...”
“可怜的人多了，你帮得过来吗？”王姐冷冷地说。
就在我以为要被开除时，店里突然来了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50多岁中年女人，穿着得体，很有气质。她一进门就问：“请问林小雅小姐在吗？”
“您找小雅干什么？”王姐警惕。
“我叫李春华，是市妇联工作人员。”女人出示证件，“我们听说林小雅同志在帮助一位阿尔茨海默病患者，表现得非常有爱心，想了解具体情况。”
我和王姐都愣住了。市妇联？
“陈女士昨晚给我们打电话，说您不计报酬帮助她母亲，体现了新时代青年的爱心和责任感。我们觉得这是很好的典型事例，想要宣传推广。”
不计报酬？陈女士为什么这样说？
“李主任，您是不是搞错了？”王姐疑惑。
“没搞错。陈女士说林小雅同志每天下班后都免费为她母亲按摩，坚持了一个多月，从来不收分文。这种无私奉献精神，正是我们要大力宣传的。”
04
我明白了，陈女士为了保护我，故意说是免费服务。
“我们想推荐您参加今年的市级道德模范评选，您看怎么样？”李春华很兴奋。
道德模范？我从没想过会和这样的荣誉联系在一起。
接下来一小时，李春华详细了解了我帮助陈女士母亲的过程，越听越激动。
“就这么定了，我们会安排记者采访，然后在市电视台播出专题节目。”
等李春华一行人走后，王姐直接问：“你到底有没有收钱？”
我点头：“收了。”
“我就知道。那陈女士为什么撒谎？”
“她是为了保护我。”
王姐沉默很久：“现在情况变了，如果要参加道德模范评选，就必须名副其实。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收她们家的钱。作为补偿，我把你工资再涨1000块。”
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转机。
当晚我把消息告诉陈女士。
“您为什么对妇联说我是免费服务？”
“因为想保护您。我知道您冒着风险帮助我们，如果让有关部门知道您收费了，可能给您带来麻烦。”
“但现在我真的不能再收您的钱了。”
“没关系，您帮了我们这么多，就算以后不收钱，我们也永远感激您。”
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我很感动。也许这样也好，做些真正有意义的事，不仅仅为了钱。
一周后，市电视台记者来采访。他们拍摄了我为老太太按摩的过程，采访了陈女士，还拍摄了我在店里工作的情况。
专题节目播出后，反响热烈。很多人知道了我的故事，夸我是“最美按摩师”、“爱心天使”。
但出名后带来的不全是好事。
首先是店里客人增加很多，都是冲着“道德模范按摩师”名头来的。其中也有不少别有用心的人。
“小雅，你现在可是名人了，像你这样有爱心的姑娘，一定很受男人喜欢吧？”中年男人一边按摩一边说。
更困扰的是，媒体开始过度关注我的私生活，一些报道把我的行为过度拔高。
几个月后，省残联邀请我担任公益形象大使，参加针对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家庭的帮扶项目。
在首次活动中，我见到很多和陈女士类似困扰的家属。
“我母亲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每天哭闹，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一个女人哭着说。
“我爸爸经常半夜乱跑，我都不敢睡觉。”另一个男人说。
我分享了经验，教大家简单按摩手法。很多家属学得认真，回去实践后都说有效果。
“小雅老师，真的太谢谢您了，按照您教的方法，我母亲昨晚睡得很安稳。”
接下来几个月，我参加很多培训活动，教会了上百名志愿者基本按摩手法。
但就在我觉得一切朝好方向发展时，一个意外事件让我陷入困境。
那天陈女士告诉我：“有记者来找过我们，问了很多关于你收费的问题。我按之前说好的告诉他们你从没收过钱，但他们好像不太相信。”
第二天，一篇《“道德模范”按摩师疑似收费服务，公益形象或为炒作》的报道出现在网上。
报道引用“知情人士”的话，暗示我并非真正义务服务，而是高价收费。虽然没确凿证据，但写得很有煽动性。
看到报道，我手都在颤抖。虽然我确实收过钱，但那是在被评为道德模范之前的事。
很快这篇报道在网上传播，网友评论更刺眼：
“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好心的人，原来都是假的。”
“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出名什么都做得出来。”
市妇联和省残联工作人员都来了解情况。我如实说明了整个过程：最初一个月确实收了费用，但自从接受采访后就再也没收过钱。
经过详细调查，相关部门证实了我的说法。但这个澄清来得有些晚，网上负面声音已经形成声势。
05
就在我最绝望时，支持的声音开始出现。
首先是陈女士接受媒体采访，详细说明了事情经过：“小雅确实最开始收过费用，但那是应该的，她提供专业服务。后来她主动免费服务，这三个月没收过一分钱，还经常给我母亲带营养品。”
张先生也站出来，讲述了我为他母亲做康复按摩的经历，证明我的品格和职业操守。
我的同事们也纷纷为我证明。王姐更是在采访中为我据理力争：“小雅是我见过最有原则的按摩师。如果连这样的好姑娘都要被质疑，这个社会还有什么希望？”
很多曾经接受过我服务的客人也主动站出来：“小雅的按摩技术专业，人也正派。她总是很职业，从来不会让客人感到不舒服。”
甚至一些曾经问过“别的项目”的客人也为我证明：“她每次都会礼貌拒绝，详细介绍正规按摩项目。她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省残联负责人也公开辟谣：“林小雅同志确实存在最初收费后来免费的情况，但这不影响她的道德品质。相反，她能主动放弃收入，坚持义务服务，更说明了她的品格。”
网上舆论开始发生变化：
“我们是不是太苛刻了？人家确实在做好事啊。”
“按摩师也要生活，最开始收费有什么问题？”
看到舆论转变，我心情好了些。但这次风波还是给我很大打击，让我对自己的选择产生怀疑。
“小雅，你不要因为这事失去信心。”陈女士安慰我，“你帮助了我们家，也帮助了很多其他家庭，这些都是事实。”
老太太竟然难得地说出清楚的话：“你是好人。”
听到老太太的话，我的眼泪流了下来。这个被疾病折磨的老人还记得我的好，这比任何荣誉都有意义。
经过风波，我对很多事情有了新认识。做好事不应该为了获得赞誉，而应该发自内心。
“小雅，经过这次事件，你有什么想法？”省残联领导问我。
“我想继续做下去。不管别人怎么看，我都会坚持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坚定地说。
接下来，我们制定了更规范的工作流程，所有公益活动都有详细记录，避免不必要的误解。
虽然风波过去了，但对我生活还是产生深远影响。最明显的是，来店里指名要我服务的客人更多了。
“小雅，经过这次风波，大家都知道你是个有原则的好姑娘。”一位老客人说。
很多客人不再问“还有没有别的项目”，而是真心来享受专业按摩服务。
“在你这里按摩很放心，不用担心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一位女客人说。
另一个变化是，越来越多年轻人加入到帮助阿尔茨海默病患者的行列中。
“小雅老师，我也想学按摩，帮助更多家庭。”一个大学生志愿者对我说。
看到这些年轻人因我的经历受到感召，我觉得所有误解和委屈都是值得的。
半年后，海城电视台记者又来采访：“风波过后，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继续工作，继续做公益。”
“你有没有因为之前的风波而后悔？”
我认真回答：“不后悔。虽然经历了误解和委屈，但我帮助了需要帮助的人，这是最重要的。”
来源：铃铛课堂
